第54章 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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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舔狗
時間爭分奪秒地加速消逝, 一轉眼萬山集團發布會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宋杲遇每日過得十分充實，在上課刻苦學習，下課狂寫作業, 偶爾去萬山博覽城講解產品，哄一言不合眼淚立馬掉出的小朋友。
說不上辛苦, 但也絕對不輕松，好在還有餘額裏下發的工資能慰藉心靈。
2000塊不多, 也不算少。
宋杲遇仔細地數了數後面有幾個零, 每一毛錢，他都要用到正途。
不能鋪張浪費, 第一桶金對任何人來說都很有意義。
他把錢分成了七份, 精打細算貨比三家，勢必要找到最便宜以及最合適的禮物。
因此, 這一個星期, 他真的是煞費苦心，跑了很多家商品店, 看遍了千奇百怪的玩意。
“今天還要去逛商場嗎？”許秋聲剛從一班教室鬼混回來, 風塵仆仆地坐回座位。
三人之中就屬許秋聲無憂無慮，不用考慮生存問題。
趴在桌子上的常時擡起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你有空？”
“不應該是問問你，你們有沒有空。”許秋聲指著兩人控訴，“以前我們三個總是集體出行，現在我每時每刻都感覺被你們拋棄了，除了在教室能見一面, 私下聚會，根本碰不著面, 小遇忙著打工，你忙著去舞蹈室。”
Omega說得聲情並茂，仿佛下一刻眼淚將會掉落下來。
宋杲遇哈哈一笑，他感覺有了錢說話底氣十足，“你也挺忙，每天一下課就看不見人影，一班老師下課不拖堂？”
一聽拖堂，許秋聲直接屏蔽了宋杲遇的言外之意，他翹起嘴唇，不爽地說：“拖啊，有一次拖了八分鐘，八分鐘！課間時間也才十分鐘。預備鈴響了，他還笑瞇瞇地說，留兩分鐘給同學上廁所，兩分鐘，我都沒好意思進教室和季已說話。”
Omega邊說邊氣憤，手掌連拍好幾下書桌，掌心泛起紅暈。
常時按住Omega的手，冷不丁地說：“你轉班。”
周身寒光籠罩，其他趴在桌上小休的同學不滿地看向許秋聲，他不好意思地用唇語說了句抱歉。
隨後，刻意壓低聲音，“我成績不夠，再說了如果我真的轉去一班，那我不就坐實舔狗身份了嗎？”
常時瞇眼，“不是嗎？”
“不是！”Omega瞪了常時好幾眼，側臉尋求宋杲遇支持。
宋杲遇移開視線，不作回答。
解決紛爭的辦法是不參與鬥爭。
依Omega說出的那句話，他合理懷疑轉班這事Omega絕對想過，很有可能付出過實際行動，結果被成績打敗，不了了之。
宋杲遇語重心長說：“愛能破萬難。”
手不受控制地捏了捏Omega逐漸圓潤的臉蛋。
細膩柔軟，手感很不錯。
許秋聲眼淚汪汪地吸吸鼻子，“我不是舔狗，季已會理我。”
“你不是舔狗。”宋杲遇不忍心看開心果滿臉憂愁，“舔狗是一廂情願的付出，你沒有呀，我昨天看見他幫你拿書包了。”
“那是因為他放學去找季已，結果把書包忘在一班教室了。”常時不解風情的戳穿暧昧因子，“笨蛋。”
原來如此，宋杲遇還以為季已開竅了。
溫柔的人往往最難敞開心扉，接受陌生人。
看來Omega要打一場持久戰，宋杲遇語重心長地說：“沒事，時間能戰勝一切困難，加油我看好你。”
“小遇你最好了。”眼淚在眼眶搖搖欲墜，許秋聲抱著宋杲遇脖子撒嬌，“要是我追不到季已，你追不到顏序酌我們倆就結婚。”
一派胡言打的宋杲遇措手不及，他結巴地說：“什麽跟什麽，我和顏序酌清清白白，純友誼，不是純主仆情。”
許秋聲變戲法似的眼淚蕩然無存，嘴角揚起笑容，“你急了。”
“沒急。”
“急了！”
Omega越說越來勁，“人撒謊的時候就喜歡轉移話題，還喜歡惱羞成怒。”
說不過，宋杲遇頭一歪，找幫手。
常時成功接受求救信號，他漫不經心地說：“你倆半斤八兩，許秋聲上課心思都飄到隔壁班去了，沒下課，腳已經伸到走廊，恨不得馬上沖到一班教室。”
宋杲遇誠懇地點了點頭，常時難得說了較為動聽的事實。
點頭的動作沒停止，話夾槍帶棒地指向了他。
“宋杲遇網戀不可靠，每天發一百條消息，對面吝嗇地回兩三條，就這樣你都能開心地手舞足蹈？”
宋杲遇硬是停住點頭，茫然不知所措地看向常時。
不是說許秋聲嗎？怎麽無差別攻擊，說到他頭上了？
就不該相信常時口裏能說出什麽好話，再這麽動聽的話，都是前半句後半句必定夾帶反諷。
有人墊背，許秋聲樂地笑出來眼淚，再怎麽說，淚水還是流出來了，不過是一另一種方式。
“就是，顏序酌冷暴力你，你還熱臉貼冷屁股，你也是舔狗，我倆舔狗中的狗王。”
不是，怎麽從Omega說出的話裏聽出了驕傲，當舔狗還能驕傲？
真是時代變遷，萬物淪喪。
宋杲遇滿臉拒絕，他十分嫌棄狗王的稱號。
“我不當狗，當人可以嗎？”
他和顏序酌之間不是舔狗和被舔狗的關系，發那麽多條消息是在匯報日常情況。
Alpha下達的任務從別人口中變成了舔狗的作為，他簡直無言以對。
再說了Alpha回的話不是無關緊要，全是他提出問題。
細枝末節的日常知道就好，精力用來一五一十回答答案。
“有區別？”常時把課桌上的書一本本塞進書包，“我先去訓練了。”
三人沒有依戀地揮手作別，畢竟誰也無法阻止誰奔向更好的未來。
常時很忙，忙到腳不沾地，經常起早貪黑，因為基礎不好，永遠是跳舞室裏最早到的人和最後走的那個人，有空餘時間還會找宋杲遇補習落下的課程。
積極向上的態度連帶著許秋聲有段時間也熱愛起了學習，不過是一如既往的三分熱度。
今天下午要去商場，宋杲遇早早向課題老師請了假，他報名參加了學校組織的實驗項目——再生細胞。
實驗研究得比較淺薄，他們還是高中生，知識儲備不夠充足，對繁雜深厚的科學只是了解皮毛。
大多人員都把課題當作興趣班，宋杲遇倒是想，一天到晚都住進實驗器械先進，各種細胞都有的實驗室。
抵達商場，許秋聲挑得眼花繚亂，宋杲遇一轉眼，Omega手裏就拿了幾大包東西。
一抹粉色映入眼簾，宋杲遇呼吸一頓，該說不說他是真的懂許秋聲，千挑萬選的禮物可不能讓Omega捷足先登。
眼看常時馬上就要抱著那堆東西走向收銀臺，宋杲遇抽出Omega懷裏皮質的筆記本，“我先看上的。”
“我給你買。”許秋聲倒也不介意他的強盜行為。
哪有自己出錢送自己禮物的道理，宋杲遇抱緊筆記本，“不行，我有錢。”
許秋聲眉頭緊緊皺成一堆，憋在心裏的話，一定很臟。
錢？你那仨瓜倆棗叫錢？
當然Omega不會這麽說話，會這麽說話的人是常時。
可惜常時和他一樣是窮光蛋，包裏沒有半分錢，不配說出那麽豪氣的話。
許家司機來了，著急忙慌的把依依不舍的許秋聲接走了。
大財主一樣東西都沒買，店長懶散地翻了翻眼皮。
許家司機是宋杲遇叫來的，他不允許任何人提前得知自己準備的驚喜。
撇開這個插曲，宋杲遇選好禮物付完款，將東西小心翼翼地塞進禮盒，裝進書包。
他心滿意足地走出商店，遠處天際紅似火的晚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散。
一天即將完美落幕。
計劃好的事情畫上了句號，還有最後一件事情，今日的目標就將宣告成功。
要去舞蹈教室接常時，這個任務由許秋聲提出。
通常情況下都是許秋聲去舞蹈教室等常時，訓練完畢後兩人再坐許家的車回家。
解況神出鬼沒，喜歡到處游玩，根本不管常時死活，解家那麽有錢還摳摳搜搜不給人配車。
沒錢沒勢的常時，經常走路或是坐公交。
富人區的樓房一般都在郊外，他們不喜歡吵鬧，所以學校到解家的路程有點遠，常時每天有大量時間耗費在路上。
日覆一日相處沒有改變解況的狠心，Alpha變本加厲的剝削常時。
一周給一百塊的零花錢，常時恨不得一毛錢分成四份用。
偷偷出門打小工，被Alpha逮住零花錢直接砍半，常時放棄了，為了省錢，他六點就起床走路上學。
六點刺激到許秋聲身體裏的懶蟲，強迫常時搭載許家私家車一同上學。
剛開始常識並沒有同意，是徐秋聲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求來的相約而行。
滿腦子心眼的人終究會敗給善良純真的人。
一切皆大歡喜，唯一苦了司機叔叔，先要送許秋聲回家，再送常時。
下班時間延長，司機叔叔卻沒有怨言，笑得格外燦爛，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Omega給的小費不低。
今天許秋聲回家得早，宋杲遇攬下這個任務，他沒有Omega那麽有錢，也沒有權利讓鐘哥送常時回解家，他只能帶人回顏家。
時間還早，街道的燈光剛亮。暖光打在地面，金燦燦的。
宋杲遇先是給顏序酌報備了情況：【已逛完商場，等會兒步行去接常時。】
他往上滑動消息，基本是他發一大堆顏序酌回幾個字。
有時Alpha好像連打字都費勁，大多回的句號。
SGY：【去吃飯了（配圖：拍的菜品）。註意安全(o^^o)】
SGY：【去實驗室了，老師今天帶了貓咪的細胞。註意安全(^_^)v】
SGY：【今天常時被解況罵哭了，解況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別和他玩。註意安全(ì_í)】
YXZ：【常時是好東西？】
宋杲遇一楞，好像怎麽說都不對。
SGY：【……】
YXZ：【。】
好不容易等到顏序酌有空回消息，宋杲遇連續發了好幾條消息：
【什麽時候回來？】
想你。
宋杲遇刪掉對話框裏的兩個字改成：【A4想你了。】
自上次一別，宋杲遇已經五個月沒見過顏序酌了。
貓貓狗狗相處久了都會有情分，更別說朝夕相處的人。
不知不覺宋杲遇走到一家賣古玩的店門口，牌匾上鐫刻著古往今來的字樣，店鋪整體的裝修風格偏覆古，一眼望去木質材料占大部分。
窮得兩個包包一樣重的宋杲遇，不知道懷揣了怎樣的心理跨進古玩店。
琳瑯滿目的商品被燈光照射，散發出貴得離譜的光芒。
門口擺放的機器人，拉著想要逃離的宋杲遇進入店鋪最裏面。
“歡迎光臨。”機器人用平淡沒有情緒的聲音說，“你需要點什麽？”
出了古往今來，宋杲遇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他看著手裏沈甸甸的飾品盒後悔。
耳根子太軟！
機器人三言兩語，宋杲遇雙手捧上工資塞進店員口袋。
五十元一串，開過光保平安的手串，他閉眼拿下七串。
錢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奔向別處，宋杲遇連跑帶跳地遠離古往今來。
跑慢一步，他擔心會告訴機器人自己賬戶的密碼。
燈光照射不到的巷子裏依舊昏暗不堪，垃圾桶歪歪斜斜地擺在一旁，有一只小貓蹲在那裏舔舐自己的腳掌。
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碧藍的瞳孔對著宋杲遇，察覺到沒有危險，乖乖的喵了幾聲。
許久，見人類沒有離開，它搖晃著屁股向宋杲遇走來。
一步一步輕盈無聲。
小貓拱了拱宋杲遇掌心，他說：“乖，明天你還在這裏嗎？我給你帶吃的可以嗎？”
貓咪順從地叫了起來，他起身拍拍貓咪的頭，“等我哦，拜拜小貓。”
宋杲遇轉身踏入漆黑一團的小巷，耳畔傳來拖沓的蹣跚聲。
聲音逐漸清晰，相隔不到三米。
宋杲遇心想貓咪腳掌不是軟綿綿的嗎？會發出聲音？
滿懷困惑，他回過頭。
一張血色全無，唯獨眼睛充血的眸子正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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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杲遇仔細地數了數後面有幾個零, 每一毛錢，他都要用到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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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這一個星期, 他真的是煞費苦心，跑了很多家商品店, 看遍了千奇百怪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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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之中就屬許秋聲無憂無慮，不用考慮生存問題。
趴在桌子上的常時擡起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你有空？”
“不應該是問問你，你們有沒有空。”許秋聲指著兩人控訴，“以前我們三個總是集體出行，現在我每時每刻都感覺被你們拋棄了，除了在教室能見一面, 私下聚會，根本碰不著面, 小遇忙著打工，你忙著去舞蹈室。”
Omega說得聲情並茂，仿佛下一刻眼淚將會掉落下來。
宋杲遇哈哈一笑，他感覺有了錢說話底氣十足，“你也挺忙，每天一下課就看不見人影，一班老師下課不拖堂？”
一聽拖堂，許秋聲直接屏蔽了宋杲遇的言外之意，他翹起嘴唇，不爽地說：“拖啊，有一次拖了八分鐘，八分鐘！課間時間也才十分鐘。預備鈴響了，他還笑瞇瞇地說，留兩分鐘給同學上廁所，兩分鐘，我都沒好意思進教室和季已說話。”
Omega邊說邊氣憤，手掌連拍好幾下書桌，掌心泛起紅暈。
常時按住Omega的手，冷不丁地說：“你轉班。”
周身寒光籠罩，其他趴在桌上小休的同學不滿地看向許秋聲，他不好意思地用唇語說了句抱歉。
隨後，刻意壓低聲音，“我成績不夠，再說了如果我真的轉去一班，那我不就坐實舔狗身份了嗎？”
常時瞇眼，“不是嗎？”
“不是！”Omega瞪了常時好幾眼，側臉尋求宋杲遇支持。
宋杲遇移開視線，不作回答。
解決紛爭的辦法是不參與鬥爭。
依Omega說出的那句話，他合理懷疑轉班這事Omega絕對想過，很有可能付出過實際行動，結果被成績打敗，不了了之。
宋杲遇語重心長說：“愛能破萬難。”
手不受控制地捏了捏Omega逐漸圓潤的臉蛋。
細膩柔軟，手感很不錯。
許秋聲眼淚汪汪地吸吸鼻子，“我不是舔狗，季已會理我。”
“你不是舔狗。”宋杲遇不忍心看開心果滿臉憂愁，“舔狗是一廂情願的付出，你沒有呀，我昨天看見他幫你拿書包了。”
“那是因為他放學去找季已，結果把書包忘在一班教室了。”常時不解風情的戳穿暧昧因子，“笨蛋。”
原來如此，宋杲遇還以為季已開竅了。
溫柔的人往往最難敞開心扉，接受陌生人。
看來Omega要打一場持久戰，宋杲遇語重心長地說：“沒事，時間能戰勝一切困難，加油我看好你。”
“小遇你最好了。”眼淚在眼眶搖搖欲墜，許秋聲抱著宋杲遇脖子撒嬌，“要是我追不到季已，你追不到顏序酌我們倆就結婚。”
一派胡言打的宋杲遇措手不及，他結巴地說：“什麽跟什麽，我和顏序酌清清白白，純友誼，不是純主仆情。”
許秋聲變戲法似的眼淚蕩然無存，嘴角揚起笑容，“你急了。”
“沒急。”
“急了！”
Omega越說越來勁，“人撒謊的時候就喜歡轉移話題，還喜歡惱羞成怒。”
說不過，宋杲遇頭一歪，找幫手。
常時成功接受求救信號，他漫不經心地說：“你倆半斤八兩，許秋聲上課心思都飄到隔壁班去了，沒下課，腳已經伸到走廊，恨不得馬上沖到一班教室。”
宋杲遇誠懇地點了點頭，常時難得說了較為動聽的事實。
點頭的動作沒停止，話夾槍帶棒地指向了他。
“宋杲遇網戀不可靠，每天發一百條消息，對面吝嗇地回兩三條，就這樣你都能開心地手舞足蹈？”
宋杲遇硬是停住點頭，茫然不知所措地看向常時。
不是說許秋聲嗎？怎麽無差別攻擊，說到他頭上了？
就不該相信常時口裏能說出什麽好話，再這麽動聽的話，都是前半句後半句必定夾帶反諷。
有人墊背，許秋聲樂地笑出來眼淚，再怎麽說，淚水還是流出來了，不過是一另一種方式。
“就是，顏序酌冷暴力你，你還熱臉貼冷屁股，你也是舔狗，我倆舔狗中的狗王。”
不是，怎麽從Omega說出的話裏聽出了驕傲，當舔狗還能驕傲？
真是時代變遷，萬物淪喪。
宋杲遇滿臉拒絕，他十分嫌棄狗王的稱號。
“我不當狗，當人可以嗎？”
他和顏序酌之間不是舔狗和被舔狗的關系，發那麽多條消息是在匯報日常情況。
Alpha下達的任務從別人口中變成了舔狗的作為，他簡直無言以對。
再說了Alpha回的話不是無關緊要，全是他提出問題。
細枝末節的日常知道就好，精力用來一五一十回答答案。
“有區別？”常時把課桌上的書一本本塞進書包，“我先去訓練了。”
三人沒有依戀地揮手作別，畢竟誰也無法阻止誰奔向更好的未來。
常時很忙，忙到腳不沾地，經常起早貪黑，因為基礎不好，永遠是跳舞室裏最早到的人和最後走的那個人，有空餘時間還會找宋杲遇補習落下的課程。
積極向上的態度連帶著許秋聲有段時間也熱愛起了學習，不過是一如既往的三分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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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況下都是許秋聲去舞蹈教室等常時，訓練完畢後兩人再坐許家的車回家。
解況神出鬼沒，喜歡到處游玩，根本不管常時死活，解家那麽有錢還摳摳搜搜不給人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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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區的樓房一般都在郊外，他們不喜歡吵鬧，所以學校到解家的路程有點遠，常時每天有大量時間耗費在路上。
日覆一日相處沒有改變解況的狠心，Alpha變本加厲的剝削常時。
一周給一百塊的零花錢，常時恨不得一毛錢分成四份用。
偷偷出門打小工，被Alpha逮住零花錢直接砍半，常時放棄了，為了省錢，他六點就起床走路上學。
六點刺激到許秋聲身體裏的懶蟲，強迫常時搭載許家私家車一同上學。
剛開始常識並沒有同意，是徐秋聲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求來的相約而行。
滿腦子心眼的人終究會敗給善良純真的人。
一切皆大歡喜，唯一苦了司機叔叔，先要送許秋聲回家，再送常時。
下班時間延長，司機叔叔卻沒有怨言，笑得格外燦爛，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Omega給的小費不低。
今天許秋聲回家得早，宋杲遇攬下這個任務，他沒有Omega那麽有錢，也沒有權利讓鐘哥送常時回解家，他只能帶人回顏家。
時間還早，街道的燈光剛亮。暖光打在地面，金燦燦的。
宋杲遇先是給顏序酌報備了情況：【已逛完商場，等會兒步行去接常時。】
他往上滑動消息，基本是他發一大堆顏序酌回幾個字。
有時Alpha好像連打字都費勁，大多回的句號。
SGY：【去吃飯了（配圖：拍的菜品）。註意安全(o^^o)】
SGY：【去實驗室了，老師今天帶了貓咪的細胞。註意安全(^_^)v】
SGY：【今天常時被解況罵哭了，解況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別和他玩。註意安全(ì_í)】
YXZ：【常時是好東西？】
宋杲遇一楞，好像怎麽說都不對。
S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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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顏序酌有空回消息，宋杲遇連續發了好幾條消息：
【什麽時候回來？】
想你。
宋杲遇刪掉對話框裏的兩個字改成：【A4想你了。】
自上次一別，宋杲遇已經五個月沒見過顏序酌了。
貓貓狗狗相處久了都會有情分，更別說朝夕相處的人。
不知不覺宋杲遇走到一家賣古玩的店門口，牌匾上鐫刻著古往今來的字樣，店鋪整體的裝修風格偏覆古，一眼望去木質材料占大部分。
窮得兩個包包一樣重的宋杲遇，不知道懷揣了怎樣的心理跨進古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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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古往今來，宋杲遇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他看著手裏沈甸甸的飾品盒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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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慢一步，他擔心會告訴機器人自己賬戶的密碼。
燈光照射不到的巷子裏依舊昏暗不堪，垃圾桶歪歪斜斜地擺在一旁，有一只小貓蹲在那裏舔舐自己的腳掌。
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碧藍的瞳孔對著宋杲遇，察覺到沒有危險，乖乖的喵了幾聲。
許久，見人類沒有離開，它搖晃著屁股向宋杲遇走來。
一步一步輕盈無聲。
小貓拱了拱宋杲遇掌心，他說：“乖，明天你還在這裏嗎？我給你帶吃的可以嗎？”
貓咪順從地叫了起來，他起身拍拍貓咪的頭，“等我哦，拜拜小貓。”
宋杲遇轉身踏入漆黑一團的小巷，耳畔傳來拖沓的蹣跚聲。
聲音逐漸清晰，相隔不到三米。
宋杲遇心想貓咪腳掌不是軟綿綿的嗎？會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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