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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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未婚妻
學校食堂搶飯的勇士一般分為兩種，第一種打頭陣站在打飯窗口前和第二種不慌不忙來吃剩湯剩飯的人。
宋杲遇一撥人屬於後者，三人去食堂的路上空蕩蕩，人影稀少。
他第一次來學校，分不清東南西北，更不可能找得到去食堂的路，唯一對學校路段有大概了解的常時則快幾步走在前面帶路。
宋杲遇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Omega腦勺，潔白的襯衫擋住後頸皮膚，他什麽也沒能看清。
三人的關系都算不上熟絡，作為兩方都有少許交集的中間人，宋杲遇不得不肩負起連接紐帶的重任，他計算著步調走在Alpha和Omega中間。
一前一後的距離算不上遙遠，但宋杲遇嚴重懷疑顏序酌不喜歡常時，不然平時他小跑才能追上的腳步怎麽會走得那麽慢。
穿過一排桂花樹林，三層樓高的食堂躲藏在林中。
“食堂好大。”宋杲遇不由一楞，他之前的小學食堂僅有一間房，面積很小，兩位廚師，每個班級平時吃飯的地點是教室。
外面的世界真是富裕得讓他羨慕。
“大，但是不好吃。”常時吐了吐舌頭後撇嘴，“我初中也在這裏讀書，菜品千年不變，一年比一年難吃。”
“沒事，我不挑食。”
經過顏序酌無情訴說常時的八卦，現在宋杲遇看到Omega都覺得心悸。
感同身受這詞語說出來很簡單，真正體會到卻很難。
他用一瞬間就能理解為什麽常時會主動找自己說話。
長時間處於壓抑、貢獻的狀態，不平等的地位，無法道明的秘密，讓常時不敢與人訴說，與此同時生命裏卻找到一個與自己狀態相同的可憐人。
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中，終於可以尋覓一絲微不足道的慰藉。
哪怕是心理作用，哪怕是短暫的交談。
宋杲遇想要掩飾眼裏多出的那份惺惺相惜，他第一時間轉身詢問Alpha，“我們去幾樓？”
“隨便。”
最喜歡的回答就是隨便，宋杲遇又問常時，“常同學你想去哪一樓？”
“聽你的。”
Alpha和Omega都沒有主見，宋杲遇開心得找不到北，“那我們去一樓可以嗎？”
“可以。”常時答得很快，湊到他身邊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糖果，“很甜。”
“謝謝。”宋杲遇撕開包裝袋裏面是水果口味的硬糖，他找出一顆葡萄味的糖，借花獻福遞給顏序酌。
Alpha顯然不領情，淡淡掃過紫色的包裝紙，越過Beta走進食堂，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落座。
攤開的手心冒出虛汗，他記得Alpha挺喜歡吃葡萄的呀？
之前在顏家，幾乎每天他都要洗葡萄。
不管多少次端上桌，Alpha都會在多種水果中準確無誤地選中晶瑩剔透的葡萄，不過那些水果大多數進了他的肚皮。
“顏序酌脾氣真差。”常時抓起他手心裏Alpha不要的糖果，“不愧和解況是兄弟。”
宋杲遇與解況的相處時間屈指可數，但記憶裏解況的脾氣性格與Omega口中的脾氣差完全沾不上邊。
“你不相信我？”常時撅起嘴哼了一聲，“解況就是雙重人格，你們看到的溫柔都是他偽裝的好人模樣。”
“我沒有不相信。”
該說不說，就他和Omega對比，與解況相處最久的毫無懸念非Omega莫屬。
別人的恩恩怨怨宋杲遇不太想摻和，吐出的字眼，他自己都不信，“我只是覺得顏序酌脾氣也沒有很差吧？”
Beta極力說服理智非要為顏少爺證明，Alpha脾氣差，但沒到很差的地步。
“根深蒂固的仆人思想。”常時談笑間帶著悲哀，“要是我能和你一樣按部就班就好了。”
“還好吧……”宋杲遇沒有底氣駁斥，“按部就班，順勢而為沒什麽不好。”
智能手環傳來一條消息：［聊天聊飽了？］
宋杲遇回了一句［沒有］便招呼常時進食堂，他和Omega挨得很近，身高差讓他能一眼捕捉到Omega後頸露出的那道蜿蜒猙獰的疤痕。
顏色很深不像是最近的傷口，更像是成傷難愈。
“很醜對吧？”常時面色無常擡手解開襯衣的第一顆扣子，大面積白皙光滑的皮膚展現在Beta眼前。
淡粉色的痕跡如同蚯蚓一般盤旋在Omega頸邊，長度很長，末端藏在衣服裏。
宋杲遇回過神，將Omega淩亂的衣領理好，無奈地說：“常同學，對陌生人露腺體屬於性/騷擾。”
“我腺體被挖得幹幹凈凈沒有一點再生的可能性，性別也改成Beta，這不屬於性/騷擾，這屬於對同道中人的訴苦。”
常時嘴角扯出弧度，揚起一抹微笑，仿佛口裏說出的悲慘遭遇與他無關。
“比起沒有腺體的Beta，挖掉腺體的Omega更能有效地調和Alpha對信息素過敏的癥狀。”
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宋杲遇不太想聽Omega的故事，“我餓了。”
跟隨心跳一起顫抖的手遭常時牢牢握緊，Omega的笑容不禁又擴大一些。
“因為Omega提供的體/液和血液裏的信息素都比Beta高。”
鋪墊已久的秘密落下帷幕，常時放開他的手，“你知道為什麽顏家會選你當顏序酌的解藥嗎？”
宋杲遇不說話，等候Omega揭曉答案。
“顏序酌說，他見過你。”常時淡淡一嘖，“還有個重磅消息你要聽嗎？”
Omega說的第一個秘密就足夠重磅，顏序酌見過他？
什麽時候？他沒有印象。
見過面不至於構成選擇他的必要條件，除非兩人有深仇大恨，不然怎麽會讓他受苦。
恨比愛持久，可宋杲遇實在想不起，他童年裏有顏序酌這號仇人。
事已至此，說再多的話都是徒勞，聽全故事不過是增加悲傷。
“我真的餓了。”宋杲遇摸了摸肚子，“我們去吃飯吧？”
“宋杲遇你真的很像個縮頭烏龜。”常時脫去乖巧的外表，“你知道和顏序酌匹配度最高的Omega是誰嗎？”
“我不想知道。”宋杲遇板起臉，“這與我無關。”
顏序酌結婚生子或生老病死都與他無關。
他的工作範圍是照顧好Alpha，隨時為Alpha調節信息素。
“確實與你無關。”常時不折不饒，“不過你需要提前知道他的存在，畢竟顏序酌會和他訂婚。”
訂婚？宋杲遇認為顏序酌不像是會根據父母意願舍棄自由的人。
而且Alpha對Omeg息素過敏，顏家敢聯姻？不怕事情敗露丟臉？
“不要當井底之蛙。”常時拍拍Beta發白的臉蛋，“權言尋認識嗎？”
宋杲遇舔了舔因緊張而幹澀的嘴唇，他想溫勒爾應該沒有人不認識權言尋。
常時臉上浮現的笑意比他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還要假。
Omega諷刺的語氣越來越重，“權言尋，現任首君唯一的兒子，你猜下一任首君是誰？”
答案不言而喻。
權言尋和顏序酌聯姻算顏家高攀，宋杲遇不知道顏序酌同意這門親事沒有，反正他同意了。
如果真的有這場聯姻，那肯定算強強聯合，Alpha直接平步青雲，溫勒爾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在家族後盾中與他匹敵，除非當年的四大將軍能冒出年齡相仿的獨子。
可是不可忽視的一點，權言尋是Omega。
宋杲遇試圖改變常時口中的信誓旦旦，“他是Omega。”
“Omega？”常時斜倪一眼裝傻充楞的Beta，“Omega主外你主內不是皆大歡喜，而且你怎麽保證權家和顏家不是勾結關系？”
“勾結？”訊息太多宋杲遇不免有些懷疑，“你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內幕信息？”
常時失望地搖頭，“這算多嗎？”
浩瀚無垠的宇宙之中充滿秘密，Omega掌握的只是皮毛。
稀少的信息足以扼殺兩個普通人。
“這下你知道顏家為何不敢動心思，挖匹配度高的Omega腺體了吧？”常時眼裏迸射出戾氣，“他們不敢，不是頂級的出生環境都會成為Alpha手裏的玩/物。”
“Omega自以為高貴的腺體，在Alpha眼裏就是個可以隨意清除的物品。”
“溫勒爾宣言裏的平等就是個謊言，一個建立在權利之下不切實際的謊言。”
宋杲遇深知沒有權利的平等都是不平等，從他以五千萬的明碼標價賣給顏家開始，他就知道。
“哪有什麽辦法？”
“沒有辦法。”常時恢覆乖乖Omega的狀態，不再義憤填膺。
沒有辦法，Alpha處於絕對統治地位，不可改變也不能改變。
盡量兩人怨天尤人，最後還是不得不回到指定的地點，做該做的事情。
常時沒吃成飯，被解況的一通電話叫走。
宋杲遇老老實實拿起餐盤去窗口打菜。
“沒有湯？”顏序酌挑剔的眼神掃過Beta挑芹菜的姿勢。
“是紫菜蛋花湯。”
Alpha不喜歡紫菜。
不知是飯不合胃口還是紫菜的味道熏到顏少爺了，宋杲遇忙前忙後挑的菜Alpha一口沒吃。
回家的路上宋杲遇膽戰心驚，A4交給他的任務，他一個也沒完成。
想到顏序酌全天水沒喝、飯沒吃，他就羞愧不已，不敢面對A4的拷問。
車剛停，宋杲遇就百秒沖刺跑回臥室防止與A4會面。
他反鎖門，拿出智能手環導出信息，把A4給的那塊放進抽屜，又拿來幾本課本壓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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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食堂搶飯的勇士一般分為兩種，第一種打頭陣站在打飯窗口前和第二種不慌不忙來吃剩湯剩飯的人。
宋杲遇一撥人屬於後者，三人去食堂的路上空蕩蕩，人影稀少。
他第一次來學校，分不清東南西北，更不可能找得到去食堂的路，唯一對學校路段有大概了解的常時則快幾步走在前面帶路。
宋杲遇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Omega腦勺，潔白的襯衫擋住後頸皮膚，他什麽也沒能看清。
三人的關系都算不上熟絡，作為兩方都有少許交集的中間人，宋杲遇不得不肩負起連接紐帶的重任，他計算著步調走在Alpha和Omega中間。
一前一後的距離算不上遙遠，但宋杲遇嚴重懷疑顏序酌不喜歡常時，不然平時他小跑才能追上的腳步怎麽會走得那麽慢。
穿過一排桂花樹林，三層樓高的食堂躲藏在林中。
“食堂好大。”宋杲遇不由一楞，他之前的小學食堂僅有一間房，面積很小，兩位廚師，每個班級平時吃飯的地點是教室。
外面的世界真是富裕得讓他羨慕。
“大，但是不好吃。”常時吐了吐舌頭後撇嘴，“我初中也在這裏讀書，菜品千年不變，一年比一年難吃。”
“沒事，我不挑食。”
經過顏序酌無情訴說常時的八卦，現在宋杲遇看到Omega都覺得心悸。
感同身受這詞語說出來很簡單，真正體會到卻很難。
他用一瞬間就能理解為什麽常時會主動找自己說話。
長時間處於壓抑、貢獻的狀態，不平等的地位，無法道明的秘密，讓常時不敢與人訴說，與此同時生命裏卻找到一個與自己狀態相同的可憐人。
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中，終於可以尋覓一絲微不足道的慰藉。
哪怕是心理作用，哪怕是短暫的交談。
宋杲遇想要掩飾眼裏多出的那份惺惺相惜，他第一時間轉身詢問Alpha，“我們去幾樓？”
“隨便。”
最喜歡的回答就是隨便，宋杲遇又問常時，“常同學你想去哪一樓？”
“聽你的。”
Alpha和Omega都沒有主見，宋杲遇開心得找不到北，“那我們去一樓可以嗎？”
“可以。”常時答得很快，湊到他身邊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糖果，“很甜。”
“謝謝。”宋杲遇撕開包裝袋裏面是水果口味的硬糖，他找出一顆葡萄味的糖，借花獻福遞給顏序酌。
Alpha顯然不領情，淡淡掃過紫色的包裝紙，越過Beta走進食堂，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落座。
攤開的手心冒出虛汗，他記得Alpha挺喜歡吃葡萄的呀？
之前在顏家，幾乎每天他都要洗葡萄。
不管多少次端上桌，Alpha都會在多種水果中準確無誤地選中晶瑩剔透的葡萄，不過那些水果大多數進了他的肚皮。
“顏序酌脾氣真差。”常時抓起他手心裏Alpha不要的糖果，“不愧和解況是兄弟。”
宋杲遇與解況的相處時間屈指可數，但記憶裏解況的脾氣性格與Omega口中的脾氣差完全沾不上邊。
“你不相信我？”常時撅起嘴哼了一聲，“解況就是雙重人格，你們看到的溫柔都是他偽裝的好人模樣。”
“我沒有不相信。”
該說不說，就他和Omega對比，與解況相處最久的毫無懸念非Omega莫屬。
別人的恩恩怨怨宋杲遇不太想摻和，吐出的字眼，他自己都不信，“我只是覺得顏序酌脾氣也沒有很差吧？”
Beta極力說服理智非要為顏少爺證明，Alpha脾氣差，但沒到很差的地步。
“根深蒂固的仆人思想。”常時談笑間帶著悲哀，“要是我能和你一樣按部就班就好了。”
“還好吧……”宋杲遇沒有底氣駁斥，“按部就班，順勢而為沒什麽不好。”
智能手環傳來一條消息：［聊天聊飽了？］
宋杲遇回了一句［沒有］便招呼常時進食堂，他和Omega挨得很近，身高差讓他能一眼捕捉到Omega後頸露出的那道蜿蜒猙獰的疤痕。
顏色很深不像是最近的傷口，更像是成傷難愈。
“很醜對吧？”常時面色無常擡手解開襯衣的第一顆扣子，大面積白皙光滑的皮膚展現在Beta眼前。
淡粉色的痕跡如同蚯蚓一般盤旋在Omega頸邊，長度很長，末端藏在衣服裏。
宋杲遇回過神，將Omega淩亂的衣領理好，無奈地說：“常同學，對陌生人露腺體屬於性/騷擾。”
“我腺體被挖得幹幹凈凈沒有一點再生的可能性，性別也改成Beta，這不屬於性/騷擾，這屬於對同道中人的訴苦。”
常時嘴角扯出弧度，揚起一抹微笑，仿佛口裏說出的悲慘遭遇與他無關。
“比起沒有腺體的Beta，挖掉腺體的Omega更能有效地調和Alpha對信息素過敏的癥狀。”
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宋杲遇不太想聽Omega的故事，“我餓了。”
跟隨心跳一起顫抖的手遭常時牢牢握緊，Omega的笑容不禁又擴大一些。
“因為Omega提供的體/液和血液裏的信息素都比Beta高。”
鋪墊已久的秘密落下帷幕，常時放開他的手，“你知道為什麽顏家會選你當顏序酌的解藥嗎？”
宋杲遇不說話，等候Omega揭曉答案。
“顏序酌說，他見過你。”常時淡淡一嘖，“還有個重磅消息你要聽嗎？”
Omega說的第一個秘密就足夠重磅，顏序酌見過他？
什麽時候？他沒有印象。
見過面不至於構成選擇他的必要條件，除非兩人有深仇大恨，不然怎麽會讓他受苦。
恨比愛持久，可宋杲遇實在想不起，他童年裏有顏序酌這號仇人。
事已至此，說再多的話都是徒勞，聽全故事不過是增加悲傷。
“我真的餓了。”宋杲遇摸了摸肚子，“我們去吃飯吧？”
“宋杲遇你真的很像個縮頭烏龜。”常時脫去乖巧的外表，“你知道和顏序酌匹配度最高的Omega是誰嗎？”
“我不想知道。”宋杲遇板起臉，“這與我無關。”
顏序酌結婚生子或生老病死都與他無關。
他的工作範圍是照顧好Alpha，隨時為Alpha調節信息素。
“確實與你無關。”常時不折不饒，“不過你需要提前知道他的存在，畢竟顏序酌會和他訂婚。”
訂婚？宋杲遇認為顏序酌不像是會根據父母意願舍棄自由的人。
而且Alpha對Omeg息素過敏，顏家敢聯姻？不怕事情敗露丟臉？
“不要當井底之蛙。”常時拍拍Beta發白的臉蛋，“權言尋認識嗎？”
宋杲遇舔了舔因緊張而幹澀的嘴唇，他想溫勒爾應該沒有人不認識權言尋。
常時臉上浮現的笑意比他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還要假。
Omega諷刺的語氣越來越重，“權言尋，現任首君唯一的兒子，你猜下一任首君是誰？”
答案不言而喻。
權言尋和顏序酌聯姻算顏家高攀，宋杲遇不知道顏序酌同意這門親事沒有，反正他同意了。
如果真的有這場聯姻，那肯定算強強聯合，Alpha直接平步青雲，溫勒爾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在家族後盾中與他匹敵，除非當年的四大將軍能冒出年齡相仿的獨子。
可是不可忽視的一點，權言尋是Omega。
宋杲遇試圖改變常時口中的信誓旦旦，“他是Omega。”
“Omega？”常時斜倪一眼裝傻充楞的Beta，“Omega主外你主內不是皆大歡喜，而且你怎麽保證權家和顏家不是勾結關系？”
“勾結？”訊息太多宋杲遇不免有些懷疑，“你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內幕信息？”
常時失望地搖頭，“這算多嗎？”
浩瀚無垠的宇宙之中充滿秘密，Omega掌握的只是皮毛。
稀少的信息足以扼殺兩個普通人。
“這下你知道顏家為何不敢動心思，挖匹配度高的Omega腺體了吧？”常時眼裏迸射出戾氣，“他們不敢，不是頂級的出生環境都會成為Alpha手裏的玩/物。”
“Omega自以為高貴的腺體，在Alpha眼裏就是個可以隨意清除的物品。”
“溫勒爾宣言裏的平等就是個謊言，一個建立在權利之下不切實際的謊言。”
宋杲遇深知沒有權利的平等都是不平等，從他以五千萬的明碼標價賣給顏家開始，他就知道。
“哪有什麽辦法？”
“沒有辦法。”常時恢覆乖乖Omega的狀態，不再義憤填膺。
沒有辦法，Alpha處於絕對統治地位，不可改變也不能改變。
盡量兩人怨天尤人，最後還是不得不回到指定的地點，做該做的事情。
常時沒吃成飯，被解況的一通電話叫走。
宋杲遇老老實實拿起餐盤去窗口打菜。
“沒有湯？”顏序酌挑剔的眼神掃過Beta挑芹菜的姿勢。
“是紫菜蛋花湯。”
Alpha不喜歡紫菜。
不知是飯不合胃口還是紫菜的味道熏到顏少爺了，宋杲遇忙前忙後挑的菜Alpha一口沒吃。
回家的路上宋杲遇膽戰心驚，A4交給他的任務，他一個也沒完成。
想到顏序酌全天水沒喝、飯沒吃，他就羞愧不已，不敢面對A4的拷問。
車剛停，宋杲遇就百秒沖刺跑回臥室防止與A4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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