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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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第 85 章
會試最後一天, 剛好林崢和林冬休息，林青帶他倆去了徐家。之前她沒時間，現在有空就帶著禮品上門, 親戚之間還是要多走動。
在徐大舅家坐了半個時辰，又去徐二舅家坐了會兒。原本想姐仨一起去接宋彥回家。二舅母說外面冷，別讓孩子在外面等。於是林青就把弟弟妹妹暫時放在二舅家, 打算等接了宋彥再過來接他倆。
考場外林青遇見了來接外孫的徐茂春。宋彥考試這幾日徐外公也是擔心不已。聽說考場有人體力不支被擡了出來。老爺子就帶上銀針, 每日都來考場外待一會兒才回家。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貢院大門緩緩打開，有考生陸續走出。不管進去時如何精神, 出來都跟得了重病似的, 一個個面色極差。
林青盯著門口, 終於在一群人中找到了宋彥。她想過去但前面人太多，只能在遠處招手。宋彥似有所感, 擡頭望過去, 然後在一片腦袋後，看見兩只手在空中左右搖晃, 那是林青特有的方式。
“宋兄笑得如此開心, 定是家人來接。”與宋彥一同出來的顧遠騫道。
佳人？宋彥笑著道：“沒錯，是佳人。顧兄可有人來接？”
“有一老仆，只是不知此時被擠到何處了。”兩人走出人群, 林青迎過來, 二話不說就拿過宋彥的考籃。
顧遠騫一楞，而後笑道：“原來此佳人非彼家人，宋兄好福氣。”他拱手, “顧某告辭，我們殿試上見。”
宋彥拱手還禮：“殿試上見。”
林青與宋彥來到馬車前, 徐茂春拍拍外孫的肩膀，“好樣的。”這場考試不僅考學問，也是考體力。他在考場外每天都看見有人被擡出來。外孫能堅持下來就是好的。
隨後他把手指搭在宋彥的手腕上探了探。“無事，回家休息兩天就好了，跟外公回家。”
宋彥：“外公，我還是回榆樹巷吧，孫兒有些累了，想好好睡幾日。”去外公家就得見大舅二舅兩家人，勢必會問及考得如何，他現在很累，不想應付任何人。
“好，那你們就先回去，改日再來。”徐茂春痛快答應，外孫最重要，他說咋辦就咋辦。
坐上馬車，林青說要去二舅家接弟弟妹妹，宋彥往她身上一倒。“讓他們兩個在二舅家待幾日吧。”
“這不好吧，又沒跟二舅母打招呼。”林青為難。
“車夫回去說一聲便是。”宋彥閉著眼睛，眼下一片青黑，看上去累極了。
他們坐徐二舅家的馬車，車夫回去轉告一聲倒也成。不過林青有些不大放心，林崢和林冬從來沒離開過她。突然在別人家住，他倆會不會哭？
兩個小的哭沒哭不知道，當晚林青卻是哭了的。宋某人奄奄一息地回到家，吃了羊肉湯、羊肉包子，洗了澡、睡了一覺後精神抖擻。
宋彥睡下後，林青以為他得睡到明天日上三竿。於是準備明日不叫醒他，讓他睡到自然醒。
她夜裏洗了澡，回房時正低頭擦頭發，布巾遮著眼睛，憑感覺走到床邊想坐下，然後就坐到一個人的腿上。
驚得林青跳起來，宋彥趕忙道：“是我。”
林青拍心口道：“你不睡覺，在這做什麽？”
“睡夠了。”宋彥起身走過去。
“這才幾個時辰你就睡足了？不行，你得繼續睡，起碼得睡到明日，睡眠是最好的補藥，啊，你做什麽？”
宋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林青雙腳離地，兩手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宋彥把人抱到自己房間、放到床上，隨後欺身上來：“今晚洞房。”
“等等，怎麽就洞房了？你不累？”林青兩手撐住男人的胸膛。
“精神百倍。”宋彥眼裏像是有團火，而他卻在極力克制燃燒。
林青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幾分，突然生出某種羞澀的渴望，也像火一樣燒得她心癢難耐。天時地利人和還矯情什麽，她一扯宋彥的衣襟，把人拉下來，將微涼的嘴唇貼了上去。得到回應的宋彥毫不猶豫地伸出舌尖，往更深處探索。
屋內輕喘低吟，燭火搖曳、蠟燭燒到盡頭自己熄了，床上的兩人也終於累了乏了。只是林青睡得並不安穩。
她夢見自己乘一扁舟行致湖中，四周突然升起大霧、狂風驟起，她隨小舟起起伏伏，許久後大霧散去，前方一片蔥翠，原來小舟竟已行到盡頭，岸上有一人向她伸出手。
這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中指有一塊厚繭，這是長年累月握筆所致。林青瞬間心神安寧，所有恐懼都隨湖面的輕風飄散，她把手交到男人手裏。“終於找到你了。”
不想，這一聲竟讓她從夢中醒來，林青睜開眼就看見宋彥睡臉在自己眼前。這一夜她初嘗極樂，卻也付出了代價。是她低估了男人的體力，明明考了九天試，竟一夜三次，到後來她都哭著求饒了。
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若是往日早飯都吃完了，今日卻剛醒來。林青十分懷疑宋彥不讓接弟妹回來，便有此打算。她憤憤地捏住男人的鼻子晃，“蓄謀已久啊。”
昨日她還納悶怎麽讓弟弟妹妹在徐二舅家待三天？他真要睡上三天三夜？原來在這等她呢。
宋彥伸出長臂把人摟進懷裏，然後睜開眼，滿含笑意地看著近在遲尺的人：“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不是處心積慮？被褥都洗過，還熏了香，你難道不是在暗示我？嗯？”
那一聲“嗯？”輕若蚊聲，卻似乎又帶著蠱惑，林青聽得心肝直顫，得了便宜還賣乖，林青握拳錘他胸口。熏香是徐星河送她的，自己都沒舍得用，給他熏被子，結果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捶兩下不解恨，她幹脆含住男人胸前的小豆，用牙齒輕輕啃咬，宋彥輕哼一聲，呼吸驟然重了幾分。他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看來昨夜為夫不夠努力，我們繼續。”林青再一次嘗到了惡果。
兩人鬧了一整天，餓了宋彥就出去買吃的，小黑和豆包今日都吃的全肉包子，尾巴都晃出殘影了。
宋彥樂此不疲，要不是林青把他踢去熬藥，宋彥都想一直賴在床上。林青洗了澡，換了床單，重新躺回去，她渾身酸痛軟綿，實在不宜多動，今日就讓宋彥伺候她了。
宋彥把熬好的藥端進來，“趁熱喝。”
深吸一口氣，林青仰脖把藥喝了幹凈。宋彥把碗放到一邊，把臉湊到她眼前，笑瞇瞇道：“避子湯都準備好了，還說不是對我蓄謀已久。”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呼吸都糾纏在一起，若不加以制止，很快幹柴就會再次燃燒。林青嘆氣，男人對那種事很熱衷，宋彥初嘗人事樂此不疲可以理解，但沒日沒夜就過分了。她擡手推開男人的臉：“今晚想都別想，不然我去那屋睡。”
“好吧。”宋彥撅嘴，“都聽你的，不過今日開始我們就不能再分房睡了。”都圓房了還不能摟媳婦，那他可就太慘了。
林青捏捏他的臉，“知道了。”宋彥面容清瘦，臉上沒什麽肉，手感不如弟弟妹妹好。捏了兩下便松手，改為牽他的手。
“我不是不想生，而是不想這麽早生，等過兩年咱們穩定下來再生不遲。”現在連個正經住處都沒有，生什麽孩子。
避子藥是林青在百草堂跟老郎中要的方子，很早林青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成親後生孩子是避免不了的，但她十八歲之前不會生育，最好在二十歲以後。
原因有兩個，一是兩人都不穩定，尤其是宋彥，去哪裏還不好說，另一個是女人太早生育對身體損傷很大，林青不想為了生而生。
宋彥點頭：“都聽你的。”現在確實不宜懷孕。兩人都年輕，等幾年又何妨。
沒有兩個小的在跟前，宋彥原本想跟媳婦沒羞沒臊地過三天，結果這天晚上大門就被哐哐敲響。
林青：“是不是他們兩個回來了？”她一直擔心弟弟妹妹在徐二舅家待不住，不知什麽時候就殺回來，好了，終於把人惦記回來了。
“我去看看。”宋彥開大門。門外站著提著包袱的丘朗。“你這是？”
丘朗邁步進院，“來你家蹭住。”
昨晚客棧就跟過節似的，不管考得好還是不好都放縱起來，徹夜狂歡，他一夜都沒睡。本想堅持堅持，可今日聽說今晚還要飲酒作樂。於是丘少爺收拾包袱就來找宋彥了。“嫂子說你家房間多，給我勻出一間唄。”
宋彥心裏嘀咕，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進屋後說明來意，林青：“房間都給你收拾出來了，我帶你去。”
“多謝嫂子！早知如此我昨日便過來了。”丘朗喜笑顏開。
宋彥腹誹幸好你沒有早知道，他把兩個小的支出去容易嘛。東廂被褥都是鋪好的，全新的，房間也打掃過很幹凈，就是空了些，沒什麽家具。
“有床能睡覺我就心滿意足了，家具不需要，我又不長住，讓嫂子費心了。”丘朗打算等殿試後再往回返，他得知道好友殿試能考什麽名次。
丘朗吃過晚飯來的，屋裏燒一盆炭火，現在就能睡了。丘少爺卻不困了，一時興起想與好友暢談幾個時辰，宋彥把他按到床上，“昨夜你就沒休息好，早些睡吧。”
“我不困。”丘朗起身。
“不困也得睡，身體重要。”宋彥再次把人按下，然後轉身離去。
丘朗有些呆楞，想當初他倆通宵不睡的時候也不少，今日怎麽就不困也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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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最後一天, 剛好林崢和林冬休息，林青帶他倆去了徐家。之前她沒時間，現在有空就帶著禮品上門, 親戚之間還是要多走動。
在徐大舅家坐了半個時辰，又去徐二舅家坐了會兒。原本想姐仨一起去接宋彥回家。二舅母說外面冷，別讓孩子在外面等。於是林青就把弟弟妹妹暫時放在二舅家, 打算等接了宋彥再過來接他倆。
考場外林青遇見了來接外孫的徐茂春。宋彥考試這幾日徐外公也是擔心不已。聽說考場有人體力不支被擡了出來。老爺子就帶上銀針, 每日都來考場外待一會兒才回家。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貢院大門緩緩打開，有考生陸續走出。不管進去時如何精神, 出來都跟得了重病似的, 一個個面色極差。
林青盯著門口, 終於在一群人中找到了宋彥。她想過去但前面人太多，只能在遠處招手。宋彥似有所感, 擡頭望過去, 然後在一片腦袋後，看見兩只手在空中左右搖晃, 那是林青特有的方式。
“宋兄笑得如此開心, 定是家人來接。”與宋彥一同出來的顧遠騫道。
佳人？宋彥笑著道：“沒錯，是佳人。顧兄可有人來接？”
“有一老仆，只是不知此時被擠到何處了。”兩人走出人群, 林青迎過來, 二話不說就拿過宋彥的考籃。
顧遠騫一楞，而後笑道：“原來此佳人非彼家人，宋兄好福氣。”他拱手, “顧某告辭，我們殿試上見。”
宋彥拱手還禮：“殿試上見。”
林青與宋彥來到馬車前, 徐茂春拍拍外孫的肩膀，“好樣的。”這場考試不僅考學問，也是考體力。他在考場外每天都看見有人被擡出來。外孫能堅持下來就是好的。
隨後他把手指搭在宋彥的手腕上探了探。“無事，回家休息兩天就好了，跟外公回家。”
宋彥：“外公，我還是回榆樹巷吧，孫兒有些累了，想好好睡幾日。”去外公家就得見大舅二舅兩家人，勢必會問及考得如何，他現在很累，不想應付任何人。
“好，那你們就先回去，改日再來。”徐茂春痛快答應，外孫最重要，他說咋辦就咋辦。
坐上馬車，林青說要去二舅家接弟弟妹妹，宋彥往她身上一倒。“讓他們兩個在二舅家待幾日吧。”
“這不好吧，又沒跟二舅母打招呼。”林青為難。
“車夫回去說一聲便是。”宋彥閉著眼睛，眼下一片青黑，看上去累極了。
他們坐徐二舅家的馬車，車夫回去轉告一聲倒也成。不過林青有些不大放心，林崢和林冬從來沒離開過她。突然在別人家住，他倆會不會哭？
兩個小的哭沒哭不知道，當晚林青卻是哭了的。宋某人奄奄一息地回到家，吃了羊肉湯、羊肉包子，洗了澡、睡了一覺後精神抖擻。
宋彥睡下後，林青以為他得睡到明天日上三竿。於是準備明日不叫醒他，讓他睡到自然醒。
她夜裏洗了澡，回房時正低頭擦頭發，布巾遮著眼睛，憑感覺走到床邊想坐下，然後就坐到一個人的腿上。
驚得林青跳起來，宋彥趕忙道：“是我。”
林青拍心口道：“你不睡覺，在這做什麽？”
“睡夠了。”宋彥起身走過去。
“這才幾個時辰你就睡足了？不行，你得繼續睡，起碼得睡到明日，睡眠是最好的補藥，啊，你做什麽？”
宋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林青雙腳離地，兩手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宋彥把人抱到自己房間、放到床上，隨後欺身上來：“今晚洞房。”
“等等，怎麽就洞房了？你不累？”林青兩手撐住男人的胸膛。
“精神百倍。”宋彥眼裏像是有團火，而他卻在極力克制燃燒。
林青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幾分，突然生出某種羞澀的渴望，也像火一樣燒得她心癢難耐。天時地利人和還矯情什麽，她一扯宋彥的衣襟，把人拉下來，將微涼的嘴唇貼了上去。得到回應的宋彥毫不猶豫地伸出舌尖，往更深處探索。
屋內輕喘低吟，燭火搖曳、蠟燭燒到盡頭自己熄了，床上的兩人也終於累了乏了。只是林青睡得並不安穩。
她夢見自己乘一扁舟行致湖中，四周突然升起大霧、狂風驟起，她隨小舟起起伏伏，許久後大霧散去，前方一片蔥翠，原來小舟竟已行到盡頭，岸上有一人向她伸出手。
這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中指有一塊厚繭，這是長年累月握筆所致。林青瞬間心神安寧，所有恐懼都隨湖面的輕風飄散，她把手交到男人手裏。“終於找到你了。”
不想，這一聲竟讓她從夢中醒來，林青睜開眼就看見宋彥睡臉在自己眼前。這一夜她初嘗極樂，卻也付出了代價。是她低估了男人的體力，明明考了九天試，竟一夜三次，到後來她都哭著求饒了。
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若是往日早飯都吃完了，今日卻剛醒來。林青十分懷疑宋彥不讓接弟妹回來，便有此打算。她憤憤地捏住男人的鼻子晃，“蓄謀已久啊。”
昨日她還納悶怎麽讓弟弟妹妹在徐二舅家待三天？他真要睡上三天三夜？原來在這等她呢。
宋彥伸出長臂把人摟進懷裏，然後睜開眼，滿含笑意地看著近在遲尺的人：“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不是處心積慮？被褥都洗過，還熏了香，你難道不是在暗示我？嗯？”
那一聲“嗯？”輕若蚊聲，卻似乎又帶著蠱惑，林青聽得心肝直顫，得了便宜還賣乖，林青握拳錘他胸口。熏香是徐星河送她的，自己都沒舍得用，給他熏被子，結果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捶兩下不解恨，她幹脆含住男人胸前的小豆，用牙齒輕輕啃咬，宋彥輕哼一聲，呼吸驟然重了幾分。他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看來昨夜為夫不夠努力，我們繼續。”林青再一次嘗到了惡果。
兩人鬧了一整天，餓了宋彥就出去買吃的，小黑和豆包今日都吃的全肉包子，尾巴都晃出殘影了。
宋彥樂此不疲，要不是林青把他踢去熬藥，宋彥都想一直賴在床上。林青洗了澡，換了床單，重新躺回去，她渾身酸痛軟綿，實在不宜多動，今日就讓宋彥伺候她了。
宋彥把熬好的藥端進來，“趁熱喝。”
深吸一口氣，林青仰脖把藥喝了幹凈。宋彥把碗放到一邊，把臉湊到她眼前，笑瞇瞇道：“避子湯都準備好了，還說不是對我蓄謀已久。”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呼吸都糾纏在一起，若不加以制止，很快幹柴就會再次燃燒。林青嘆氣，男人對那種事很熱衷，宋彥初嘗人事樂此不疲可以理解，但沒日沒夜就過分了。她擡手推開男人的臉：“今晚想都別想，不然我去那屋睡。”
“好吧。”宋彥撅嘴，“都聽你的，不過今日開始我們就不能再分房睡了。”都圓房了還不能摟媳婦，那他可就太慘了。
林青捏捏他的臉，“知道了。”宋彥面容清瘦，臉上沒什麽肉，手感不如弟弟妹妹好。捏了兩下便松手，改為牽他的手。
“我不是不想生，而是不想這麽早生，等過兩年咱們穩定下來再生不遲。”現在連個正經住處都沒有，生什麽孩子。
避子藥是林青在百草堂跟老郎中要的方子，很早林青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成親後生孩子是避免不了的，但她十八歲之前不會生育，最好在二十歲以後。
原因有兩個，一是兩人都不穩定，尤其是宋彥，去哪裏還不好說，另一個是女人太早生育對身體損傷很大，林青不想為了生而生。
宋彥點頭：“都聽你的。”現在確實不宜懷孕。兩人都年輕，等幾年又何妨。
沒有兩個小的在跟前，宋彥原本想跟媳婦沒羞沒臊地過三天，結果這天晚上大門就被哐哐敲響。
林青：“是不是他們兩個回來了？”她一直擔心弟弟妹妹在徐二舅家待不住，不知什麽時候就殺回來，好了，終於把人惦記回來了。
“我去看看。”宋彥開大門。門外站著提著包袱的丘朗。“你這是？”
丘朗邁步進院，“來你家蹭住。”
昨晚客棧就跟過節似的，不管考得好還是不好都放縱起來，徹夜狂歡，他一夜都沒睡。本想堅持堅持，可今日聽說今晚還要飲酒作樂。於是丘少爺收拾包袱就來找宋彥了。“嫂子說你家房間多，給我勻出一間唄。”
宋彥心裏嘀咕，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進屋後說明來意，林青：“房間都給你收拾出來了，我帶你去。”
“多謝嫂子！早知如此我昨日便過來了。”丘朗喜笑顏開。
宋彥腹誹幸好你沒有早知道，他把兩個小的支出去容易嘛。東廂被褥都是鋪好的，全新的，房間也打掃過很幹凈，就是空了些，沒什麽家具。
“有床能睡覺我就心滿意足了，家具不需要，我又不長住，讓嫂子費心了。”丘朗打算等殿試後再往回返，他得知道好友殿試能考什麽名次。
丘朗吃過晚飯來的，屋裏燒一盆炭火，現在就能睡了。丘少爺卻不困了，一時興起想與好友暢談幾個時辰，宋彥把他按到床上，“昨夜你就沒休息好，早些睡吧。”
“我不困。”丘朗起身。
“不困也得睡，身體重要。”宋彥再次把人按下，然後轉身離去。
丘朗有些呆楞，想當初他倆通宵不睡的時候也不少，今日怎麽就不困也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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