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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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第 74 章
錢氏與兒媳站在門外, 林青趕緊把人往院裏請。“舅母！表嫂！快屋裏坐。”
“不忙著坐，你先找個地方放東西。”錢氏指了指身後滿滿一板車的柴和炭，“這些家裏都有, 我覺著你剛搬過來不一定來得及買，就給你運來些。”
“大舅母您想得可真周到，我正發愁去哪裏買呢。”林青欣喜地把門開到最大, 指著東墻邊道：“都放那, 那邊寬敞。”
徐家來了兩輛馬車，一輛載人，一輛裝柴和炭, 兩個車夫忙著往院裏搬柴。小黑和豆包見來者算是熟人, 看了幾眼後便趴在墻角不理他們了。
林青領著婆媳倆往屋裏走, 錢氏四處打量。“院子夠大，屋子也幹凈亮堂, 你倒是會選地方。”
“我瞧著也不錯。”李氏笑著道。
“主要是離西城門近, 住我們四個足夠了，舅母表嫂你們坐, 我去沏茶。”林青轉身出了堂屋。熱水剛燒好, 這會兒泡茶正好。
林冬放下筆，給兩人行禮。“舅母好，表嫂好！”
“哎, 乖！”錢氏看了看林冬的字, “寫得不錯。”
李氏也看了一眼，對端茶壺進來的人道：“冬兒比我家信兒寫得還好，弟妹你會教孩子, 等你們有了孩子，一定也教得很好。”
“表嫂過獎了, 其實我沒費多少心，是冬兒自己喜歡讀書寫字。舅母、表嫂請喝茶。”家裏還有半包茶葉，林青沒舍得扔，千裏迢迢給帶到了京城。
錢氏抿了一口後放下茶杯：“我原想昨晚你們還回去住，就沒準備什麽，哪成想車夫一人回去拿東西。我想著你們剛過來柴和炭應該不多，這就給你送來一些，還缺什麽跟大舅母說，千萬別跟我客氣。家裏有的從家裏拿，家裏沒有的大舅母給你置辦。”
“多謝大舅母，您看看這屋子，一應俱全就缺柴和炭，大舅母您是及時雨呢。”
“就你會說。”錢氏嗔怪道：“你們姐倆手腳倒是麻利，我原想讓丫鬟過來幫你打掃，都置辦妥當再住人，瞧把你們急得，在大舅家多住幾日都不肯。”
“大舅母啊，哪裏是我不肯，您從七裏巷過來，坐了這麽久的車您就說累不累？”
“累！”錢氏一點沒猶豫，然後自顧自笑地起來。“是太遠了，宋彥每日折騰兩趟夠他受的，早些住過來也好。”
“弟妹這是心疼人呢。”李氏揶揄地看向林青。
林青小聲嘟囔：“心疼我男人不丟人啊。”
婆媳倆捂嘴笑，錢氏道：“我原本打算給你派兩個人過來使喚，你外公說問問你的意思。廂房還空著呢，住過來一兩個人也不打緊，幫你做飯打掃房間你也輕省些。”
“不用了舅母，就這麽大點地方，我一個人收拾就夠了，閑著也是閑著。”林青笑著拒絕。“而且宋彥和他們兩個吃慣了我做的飯菜，換人做怕他們吃不慣。”
錢氏笑道：“聽你外公說了你廚藝不錯。行，都聽你的，要是缺人或是缺什麽物件就跟大舅母說。你大舅和表哥們忙著醫館的事，顧不上這裏，有事就跟大舅母說，把徐家當自己家，千萬別客氣。”
“多謝大舅母，我一定不會跟您客氣。”
李氏：“你二表嫂要來的，但她家小丫頭鬧人，臨上車她又不得不留下，弟妹你別介意。”
“表嫂嚴重了，孩子小離不開娘，我怎麽會介意，我弟弟妹妹還粘我呢。”
“是這麽個理兒。”錢氏看看屋裏練字的林冬，“冬兒愛學習，這要是男孩合該送去書院。”
李氏道：“我知道有個地方收女紅學徒，不知冬兒想不想學？”
林青搖頭，“林冬會縫補衣服就夠了，不用特意去學女紅。”學女紅做什麽？將來給一家老小做衣服？她妹妹不學女紅。
李氏看了一眼婆婆，錢氏輕輕搖了搖頭，平民家的女子學女紅是相當不錯的出路，有手藝將來能養活自己，在婆家也有地位，既然林青不願，她們也不好說什麽。
閑聊了有半個時辰，錢氏和兒媳才離開。馬車裏，李氏對婆母道：“要我看林冬該學一門手藝，爹娘都不在了，她不能一直靠長姐過日子，林青不能養她一輩子。”
“人家的家事我們就不用管了。”錢氏道：“你祖父看中宋彥這個外孫，我們也不能虧待了他，平日多來瞧瞧缺什麽都給置辦起來，左右不過花些銀錢的事，而且林青我看著也是拎得清的，你不要像老二家的那個眼皮子淺，喜怒都表現在臉上。宋彥讀書很有天分，鄉下出來的能考中解元，把多少富家子弟都比下去了，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他將來走仕途，若是有幸留在京城，於徐家大有益處。徐家在京城算不得什麽，於權貴還差得遠，高門大戶更是夠不上，你身為長媳遇事要多想想。”
李氏鄭重道：“是，兒媳知道了。”
送走了錢氏婆媳，林青去廂房從一堆雜物中找出個泥盆，看樣子就是裝炭火用的。屋裏點了炭，很快就有了熱乎氣，林冬寫字也不會總搓手了。
林青看著妹妹低頭寫字的認真勁兒，決定盡快給她找讀書的地方。於是中午姐倆出門吃飯，順便打聽哪裏有學堂，收不收女子？附近倒是有幾個給孩子念書的地方，但都不收十歲以上的女子，林冬過了年十歲了，不合適。
晚飯閑聊時說到此事，宋彥道：“外公說過京城有專收女子的學堂，改天問問外公。”
“外公說的地方應該不在西城，離家太遠我不大放心。”西城是京城比較窮的地方，好的商鋪酒樓都在東城和北城，女子學堂大概不會開在西城。林青想先自己找找看。
宋彥：“明日我問問書院的先生，他們對這種事應該最了解。附近若是沒有合適冬兒讀書的地方，那就再等等，等到明年二月後，我們換個地方住，那時冬兒和林崢都可以去附近的學堂讀書。”
林冬低頭扒飯，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大姐支持她讀書，姐夫也並未阻攔，姐姐和姐夫都沒有覺得丫頭不該讀書，好開心。
第二天宋彥拿回來一個地址。“這是書院先生的夫人在自家辦的學堂，只收女子，並且無年齡限制，你明日帶冬兒去看看，不過離這邊不算近，坐車得兩刻鐘。”
“兩刻鐘不算遠，坐馬車就是。”京城這一點非常好，拉腳的馬車很多，出門不用等太久就能坐上車，京城之內十文錢必到。
妹妹終於有讀書的地方了，林青高興，第二天把林冬打扮得漂漂亮亮，衣服是來京城前在家做的，細棉布的料子不華麗，跟他們家身份匹配，林青覺得這就夠了。
林冬挎著書袋，姐倆手牽手走出榆樹巷，出巷子右轉不遠就有馬車停在路邊。姐倆坐車往宋彥給的地址去。路上還順便把拜師禮買了，他們要拜訪的人是書院先生的夫人，正常來說不會不成。
兩刻鐘不到馬車停在一處宅子前，林青付了車資，給妹妹整理了下衣服便去敲門。開門的是一位年長的嬤嬤。林青報了名字、說明來意，老嬤嬤把人領進去。
路上林青觀察這座宅院，比他們家大很多，卻也沒有徐家那麽大。而且宅子裏行走的幾乎都是年長的女人。到廳堂這一路，竟然沒見到一個男子，這點林青比較滿意。既是女子學堂就不要有外男的好，安全最重要。老嬤嬤端來茶水讓姐倆等先生下課。
不多時外面傳來幾下鐘聲，不久便進來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年婦人。她身穿青色長衫，頭上只別一根桃木發簪，整個人有種清新脫俗的氣質。林青猜這位應該就是林冬要拜的先生，她招呼妹妹起身行禮。
婦人笑道：“我夫君昨日跟我說起你們，要來讀書的是這孩子？”餘敏華看向林冬。
林冬上前兩步行禮：“正是，我叫林冬，今年九歲，還往先生不要嫌棄。”
“九歲正是好年紀，怎麽會嫌棄。”餘敏華坐到主位，示意姐倆也坐下。“我姓餘名敏華，你們叫我餘先生就好。林冬之前有讀過書嗎？會寫字嗎？”
林冬起身：“我姐夫和外公在家教我認字，沒有學太多，千字文和百家姓都會了。”
“寫幾個字我看看。”桌案上就擺著筆墨紙硯，餘先生讓林冬寫了三個字，然後點點頭：“尚可，留下吧。”
“多謝先生！”林冬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在餘先生的指導下，林冬先拜孔子神位，然後再拜先生。林青奉上六禮束脩，這事就算成了。
餘先生說了一下授課時間，每日辰時開課，申時初結束，休沐與長峰書院一個時間，每七天休一日。林青覺得這個時間安排得很好，上課時間與長峰書院一樣，下課卻要早一個時辰，大概也是考慮到女孩子回家的安全。
說到安全林青不得不問問：“餘先生您別怪我多嘴，我想問問這宅子裏除了先生、學生和您的家人之外，還有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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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與兒媳站在門外, 林青趕緊把人往院裏請。“舅母！表嫂！快屋裏坐。”
“不忙著坐，你先找個地方放東西。”錢氏指了指身後滿滿一板車的柴和炭，“這些家裏都有, 我覺著你剛搬過來不一定來得及買，就給你運來些。”
“大舅母您想得可真周到，我正發愁去哪裏買呢。”林青欣喜地把門開到最大, 指著東墻邊道：“都放那, 那邊寬敞。”
徐家來了兩輛馬車，一輛載人，一輛裝柴和炭, 兩個車夫忙著往院裏搬柴。小黑和豆包見來者算是熟人, 看了幾眼後便趴在墻角不理他們了。
林青領著婆媳倆往屋裏走, 錢氏四處打量。“院子夠大，屋子也幹凈亮堂, 你倒是會選地方。”
“我瞧著也不錯。”李氏笑著道。
“主要是離西城門近, 住我們四個足夠了，舅母表嫂你們坐, 我去沏茶。”林青轉身出了堂屋。熱水剛燒好, 這會兒泡茶正好。
林冬放下筆，給兩人行禮。“舅母好，表嫂好！”
“哎, 乖！”錢氏看了看林冬的字, “寫得不錯。”
李氏也看了一眼，對端茶壺進來的人道：“冬兒比我家信兒寫得還好，弟妹你會教孩子, 等你們有了孩子，一定也教得很好。”
“表嫂過獎了, 其實我沒費多少心，是冬兒自己喜歡讀書寫字。舅母、表嫂請喝茶。”家裏還有半包茶葉，林青沒舍得扔，千裏迢迢給帶到了京城。
錢氏抿了一口後放下茶杯：“我原想昨晚你們還回去住，就沒準備什麽，哪成想車夫一人回去拿東西。我想著你們剛過來柴和炭應該不多，這就給你送來一些，還缺什麽跟大舅母說，千萬別跟我客氣。家裏有的從家裏拿，家裏沒有的大舅母給你置辦。”
“多謝大舅母，您看看這屋子，一應俱全就缺柴和炭，大舅母您是及時雨呢。”
“就你會說。”錢氏嗔怪道：“你們姐倆手腳倒是麻利，我原想讓丫鬟過來幫你打掃，都置辦妥當再住人，瞧把你們急得，在大舅家多住幾日都不肯。”
“大舅母啊，哪裏是我不肯，您從七裏巷過來，坐了這麽久的車您就說累不累？”
“累！”錢氏一點沒猶豫，然後自顧自笑地起來。“是太遠了，宋彥每日折騰兩趟夠他受的，早些住過來也好。”
“弟妹這是心疼人呢。”李氏揶揄地看向林青。
林青小聲嘟囔：“心疼我男人不丟人啊。”
婆媳倆捂嘴笑，錢氏道：“我原本打算給你派兩個人過來使喚，你外公說問問你的意思。廂房還空著呢，住過來一兩個人也不打緊，幫你做飯打掃房間你也輕省些。”
“不用了舅母，就這麽大點地方，我一個人收拾就夠了，閑著也是閑著。”林青笑著拒絕。“而且宋彥和他們兩個吃慣了我做的飯菜，換人做怕他們吃不慣。”
錢氏笑道：“聽你外公說了你廚藝不錯。行，都聽你的，要是缺人或是缺什麽物件就跟大舅母說。你大舅和表哥們忙著醫館的事，顧不上這裏，有事就跟大舅母說，把徐家當自己家，千萬別客氣。”
“多謝大舅母，我一定不會跟您客氣。”
李氏：“你二表嫂要來的，但她家小丫頭鬧人，臨上車她又不得不留下，弟妹你別介意。”
“表嫂嚴重了，孩子小離不開娘，我怎麽會介意，我弟弟妹妹還粘我呢。”
“是這麽個理兒。”錢氏看看屋裏練字的林冬，“冬兒愛學習，這要是男孩合該送去書院。”
李氏道：“我知道有個地方收女紅學徒，不知冬兒想不想學？”
林青搖頭，“林冬會縫補衣服就夠了，不用特意去學女紅。”學女紅做什麽？將來給一家老小做衣服？她妹妹不學女紅。
李氏看了一眼婆婆，錢氏輕輕搖了搖頭，平民家的女子學女紅是相當不錯的出路，有手藝將來能養活自己，在婆家也有地位，既然林青不願，她們也不好說什麽。
閑聊了有半個時辰，錢氏和兒媳才離開。馬車裏，李氏對婆母道：“要我看林冬該學一門手藝，爹娘都不在了，她不能一直靠長姐過日子，林青不能養她一輩子。”
“人家的家事我們就不用管了。”錢氏道：“你祖父看中宋彥這個外孫，我們也不能虧待了他，平日多來瞧瞧缺什麽都給置辦起來，左右不過花些銀錢的事，而且林青我看著也是拎得清的，你不要像老二家的那個眼皮子淺，喜怒都表現在臉上。宋彥讀書很有天分，鄉下出來的能考中解元，把多少富家子弟都比下去了，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他將來走仕途，若是有幸留在京城，於徐家大有益處。徐家在京城算不得什麽，於權貴還差得遠，高門大戶更是夠不上，你身為長媳遇事要多想想。”
李氏鄭重道：“是，兒媳知道了。”
送走了錢氏婆媳，林青去廂房從一堆雜物中找出個泥盆，看樣子就是裝炭火用的。屋裏點了炭，很快就有了熱乎氣，林冬寫字也不會總搓手了。
林青看著妹妹低頭寫字的認真勁兒，決定盡快給她找讀書的地方。於是中午姐倆出門吃飯，順便打聽哪裏有學堂，收不收女子？附近倒是有幾個給孩子念書的地方，但都不收十歲以上的女子，林冬過了年十歲了，不合適。
晚飯閑聊時說到此事，宋彥道：“外公說過京城有專收女子的學堂，改天問問外公。”
“外公說的地方應該不在西城，離家太遠我不大放心。”西城是京城比較窮的地方，好的商鋪酒樓都在東城和北城，女子學堂大概不會開在西城。林青想先自己找找看。
宋彥：“明日我問問書院的先生，他們對這種事應該最了解。附近若是沒有合適冬兒讀書的地方，那就再等等，等到明年二月後，我們換個地方住，那時冬兒和林崢都可以去附近的學堂讀書。”
林冬低頭扒飯，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大姐支持她讀書，姐夫也並未阻攔，姐姐和姐夫都沒有覺得丫頭不該讀書，好開心。
第二天宋彥拿回來一個地址。“這是書院先生的夫人在自家辦的學堂，只收女子，並且無年齡限制，你明日帶冬兒去看看，不過離這邊不算近，坐車得兩刻鐘。”
“兩刻鐘不算遠，坐馬車就是。”京城這一點非常好，拉腳的馬車很多，出門不用等太久就能坐上車，京城之內十文錢必到。
妹妹終於有讀書的地方了，林青高興，第二天把林冬打扮得漂漂亮亮，衣服是來京城前在家做的，細棉布的料子不華麗，跟他們家身份匹配，林青覺得這就夠了。
林冬挎著書袋，姐倆手牽手走出榆樹巷，出巷子右轉不遠就有馬車停在路邊。姐倆坐車往宋彥給的地址去。路上還順便把拜師禮買了，他們要拜訪的人是書院先生的夫人，正常來說不會不成。
兩刻鐘不到馬車停在一處宅子前，林青付了車資，給妹妹整理了下衣服便去敲門。開門的是一位年長的嬤嬤。林青報了名字、說明來意，老嬤嬤把人領進去。
路上林青觀察這座宅院，比他們家大很多，卻也沒有徐家那麽大。而且宅子裏行走的幾乎都是年長的女人。到廳堂這一路，竟然沒見到一個男子，這點林青比較滿意。既是女子學堂就不要有外男的好，安全最重要。老嬤嬤端來茶水讓姐倆等先生下課。
不多時外面傳來幾下鐘聲，不久便進來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年婦人。她身穿青色長衫，頭上只別一根桃木發簪，整個人有種清新脫俗的氣質。林青猜這位應該就是林冬要拜的先生，她招呼妹妹起身行禮。
婦人笑道：“我夫君昨日跟我說起你們，要來讀書的是這孩子？”餘敏華看向林冬。
林冬上前兩步行禮：“正是，我叫林冬，今年九歲，還往先生不要嫌棄。”
“九歲正是好年紀，怎麽會嫌棄。”餘敏華坐到主位，示意姐倆也坐下。“我姓餘名敏華，你們叫我餘先生就好。林冬之前有讀過書嗎？會寫字嗎？”
林冬起身：“我姐夫和外公在家教我認字，沒有學太多，千字文和百家姓都會了。”
“寫幾個字我看看。”桌案上就擺著筆墨紙硯，餘先生讓林冬寫了三個字，然後點點頭：“尚可，留下吧。”
“多謝先生！”林冬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在餘先生的指導下，林冬先拜孔子神位，然後再拜先生。林青奉上六禮束脩，這事就算成了。
餘先生說了一下授課時間，每日辰時開課，申時初結束，休沐與長峰書院一個時間，每七天休一日。林青覺得這個時間安排得很好，上課時間與長峰書院一樣，下課卻要早一個時辰，大概也是考慮到女孩子回家的安全。
說到安全林青不得不問問：“餘先生您別怪我多嘴，我想問問這宅子裏除了先生、學生和您的家人之外，還有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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