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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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假如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孟金和趙允執等著龍德的下文。
龍德對趙允執淺淺一笑，“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同學，一個是我的朋友，算不算和我有關系？”
孟金心塞，這個玩笑真夠冷的。
趙允執洩氣似地靠在椅背上，禮貌地大笑了兩聲，算是對冷笑話的回應。
龍德也跟著笑了笑，隨後正經地作了回答，林昆案的追訴期即將結束，他希望在此之前抓住兇手，他幫助美國警方破獲了多起陳年舊案，只有林昆案遇到了瓶頸，他笑稱自己有強迫癥，解不出來的題就會一直惦記，直到解出來為止。
“我回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暫時不便透露。”龍德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擦嘴角，姿態頗具紳士風度。
孟金忽然覺得龍德很陌生，“魂牽夢縈”的人，除了五官還有少年時代的影子，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頗具西方風格，幾乎完全西化了。
每個人都在變，只有他還停留在原地，對年少時的不得意耿耿於懷。
當晚，孟金幾乎整晚失眠，迷迷糊糊睡著，果然又夢到了龍德，在夢裏，他拿著一張試卷請教龍德，龍德把他的試卷撕碎了，嘲笑他考得太差。
從夢中驚醒，他盯著天花板回味著夢裏的劇情，現實中，龍德從來沒有嘲笑過他，真是莫名其妙的夢。
洗漱完畢，他接到趙允執的電話，讓他直接去酒店會和，趙允執已經到酒店了。
孟金氣悶得把毛巾摔到洗手池裏，趙允執這個叛徒，有了“新歡”連上司都不尊重了，本來說好先去局裏會和，再一起去酒店。
到了酒店，又接到趙允執的電話，讓他去對面的商場會和。
孟金幾乎氣炸，忍著爆炸的沖動到達商場，趙允執和龍德正肩並肩站著，趙允執手裏拎著一個紙袋子，吃著什麽東西，龍德單手插兜，手裏舉著一杯咖啡，含笑地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上了車，趙允執坐在副駕駛，給孟金遞上一塊點心，孟金低頭瞥了一眼，竟是月餅。
趙允執解釋說，龍德好久沒吃過正宗月餅了，他知道有一家特別好吃，就帶龍德去買了，正好即將過中秋，幹脆多買了一些。
他們本想見郭天地，郭天地聯系不上，於是決定先去見見劉爾案件的受害者，郭盈盈。
郭盈盈身形瘦削，神色憂郁，顯得很沒精神，若不是她天生麗質，整個人看起來會很喪氣。
盲語老師陪同翻譯。
此前，趙允執從網上了解到，廣大網友正幫郭盈盈尋親，很多夫妻主動來認親，最後結果都是不符合。有的志願者組織，甚至展開了競賽，先找到者將獲得百萬獎勵。
郭盈盈從來沒有在媒體上露面，拒絕了所t有媒體采訪。
孟金三人先見到了盲語老師，盲語老師說，郭盈盈心情欠佳，如果沒有特別必要希望不要去打擾她。
孟金表示非見郭盈盈不可，時間可以調整，但是見面不能取消。
“請問，郭盈盈為何心情欠佳？”孟金問道。
盲語老師模棱兩可地說兄妹倆發生過爭執，具體爭執什麽她說不清楚。
盲語老師並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想對雇主的私事多談。孟金很識趣地不再追問。
盲語老師進去征求郭盈盈的意見，片刻後出來，讓孟金三人稍等半小時再進去。
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見到了郭盈盈，郭盈盈剛化了妝，氣色看起來還行，她比想象中更漂亮，氣質清麗脫俗，普普通通的房間，因為她的存在，蓬蓽生輝。
只可惜那雙漂亮的眼睛，空洞無神，木訥呆板。想象一下，蒙娜麗莎若是個瞎子，她的美麗將折損過半。
面對這個可憐的女孩，孟金這種鋼鐵直男也不免生出惻隱之心，他擔心自己直來直去會刺傷郭盈盈脆弱的心靈，讓趙允執和她談。
盲語老師負責翻譯，當她提到劉爾的名字時，郭盈盈突然毫無征兆地嘔吐起來，盲語老師連忙請孟金三人出去等候，叫來護士，清理臟汙。
孟金和趙允執慌了神兒，郭盈盈怕不是有什麽病吧？
龍德倒很淡定，解釋說，郭盈盈這是心理疾病，她對劉爾的恐懼，形成了神經性反射，引發生理嘔吐。
趙允執憐香惜玉， 不忍再折磨郭盈盈。
郭盈盈是最重要的當事人，而且和郭天地是兄妹，郭天地貌似也攪合進了劉天時案，總之，她繞不過去。這是孟金的看法。
趙允執從網上找到郭盈盈剛被解救出來時的照片，她骨瘦如柴，全身青紫，雙眼腫得像發面饅頭，睜不開，勉強撐出一條縫，耳朵上都是幹涸的血跡，其中一只耳朵幾乎被打爛了，甚至和頭部分離，僅有一厘米薄薄的皮肉相連，輕輕一扯就能扯下來。
網上流傳著一張圖，兩張郭盈盈照片對比，一張是她如花似玉青春美貌，一張是她被毆打昏迷慘不忍睹。
劉爾心狠手辣，無怪乎郭盈盈恐懼如斯。
孟金不是鐵石心腸，但也不像趙允執多愁善感，他理性多過感性，不管趙允執如何勸，堅持要見郭盈盈。
趙允執差點急眼，依靠著對上司的一絲絲尊重之心，克制著對孟金動粗的沖動。他讓龍德憑理，看龍德支持誰。
龍德淡淡一笑，笑趙允執孩子氣，按年齡算，他只比趙允執大兩歲，但卻沈穩老成不少。
看樣子龍德是支持孟金的，因此孟金對這個幼稚的游戲保持默認態度。
不料，龍德搔了搔鼻翼，悠悠地站到了趙允執身側。
孟金無語，龍德是一點老同學的情分都不講啊。
他只能搬出隊長的權力和威嚴，一票否決了趙允執的提議。
正在三個人糾結的時候，盲語老師出來了，請他們進去繼續談。
郭盈盈換了一身衣服，調整了狀態，表明自己可以克服。
每次“聽到”劉爾的名字，她的眉心都會不自覺地抽動一下，好在沒有再嘔吐。
郭盈盈回憶了她所知道的劉爾的一切，其中很多記憶都模糊了，似乎她的大腦在努力排斥著劉爾的片段。
關於劉爾患有超雄綜合癥的事，郭盈盈說並不知情，和劉爾初相識時，他表現得頗有教養，和大多數美國留學回來的人差不多，思想前衛，有時紳士，有時豪放，國內視為違法的事情，他認為很正常。
比如說，抽大麻。劉爾會偷偷抽，他說美國人人都抽，和抽煙一樣普遍。
“超雄綜合癥，也許有吧。他不是正常人，他是魔鬼。”郭盈盈語調平靜，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何賽冰和劉爾的關系如何？”孟金問道。
“我不清楚。”郭盈盈臉上掠過厭煩的情緒，“說實話，我不想知道她們的一切，和我無關。自從我們決裂之後，我沒有再關註過她。”
她說的決裂是指和何賽冰。
明知道她不想聽，孟金還是把何賽冰懷孕並失蹤的消息告訴了她，她的反應很淡，無悲無喜，沒有幸災樂禍。
趙允執插嘴道，“楊珍妮不承認何賽冰肚子裏的孩子，還想讓她打掉孩子。”
孟金看看趙允執，立刻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他想用這個消息安慰郭盈盈，畢竟誰都不想看到死對頭幸福。
沒想到，趙允執如此陽光的孩子竟然也有如此陰暗的小心思。孟金暗自慨嘆。
郭盈盈忽然楞了楞，關切地問，“那孩子掉了嗎？”
她忽然的關切，讓孟金很意外。她剛剛還說何賽冰的一切和她無關，即使聽到她失蹤的消息，依然如古井無波，可是當聽到楊珍妮讓何賽冰打掉孩子，她卻突然激動起來了。
孟金覺得她的反應反常，他故意延遲回答，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看，眼角餘光觀察著郭盈盈，郭盈盈拉著盲語老師的手緊了緊，急切地等著盲語老師的翻譯。
“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郭盈盈似乎松了一口氣。
她一定知道什麽。孟金心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或許可以解釋楊珍妮為什麽要不承認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郭盈盈道。
“我懷疑，劉爾並不是楊珍妮親生的。”郭盈盈道，她道聲音很好聽，泠泠如清泉。
不可能。孟金立刻否定了她的懷疑。劉爾的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采集了楊珍妮的樣本進行了DNA檢測，兩人確實是母子關系。
郭盈盈作為外行，並不清楚警方對劉爾和楊珍妮的樣本進行了檢測，所以才會有如此離譜的懷疑。
“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懷疑？”孟金繼續引導，意圖榨出更多的信息。
郭盈盈道，“我哥哥坐牢期間，曾經讓我設法搞到楊珍妮和劉爾的毛發，還讓我把樣本送去了某個檢測機構。”
當時，她一心想著幫郭天地翻案，並沒有關註結果，今天聽了何賽冰的遭遇，忽然把前因後果聯系起來。
如果劉爾不是楊珍妮親生的，那楊珍妮對何賽冰的態度就解釋得通了。只可惜，事實並非如此。
忽然，一個瘋狂的想法跳進了孟金的大腦。
假如，假如，劉爾的確不是楊珍妮親生的，在這個假設的前提下，那墜下懸崖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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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孟金和趙允執等著龍德的下文。
龍德對趙允執淺淺一笑，“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同學，一個是我的朋友，算不算和我有關系？”
孟金心塞，這個玩笑真夠冷的。
趙允執洩氣似地靠在椅背上，禮貌地大笑了兩聲，算是對冷笑話的回應。
龍德也跟著笑了笑，隨後正經地作了回答，林昆案的追訴期即將結束，他希望在此之前抓住兇手，他幫助美國警方破獲了多起陳年舊案，只有林昆案遇到了瓶頸，他笑稱自己有強迫癥，解不出來的題就會一直惦記，直到解出來為止。
“我回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暫時不便透露。”龍德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擦嘴角，姿態頗具紳士風度。
孟金忽然覺得龍德很陌生，“魂牽夢縈”的人，除了五官還有少年時代的影子，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頗具西方風格，幾乎完全西化了。
每個人都在變，只有他還停留在原地，對年少時的不得意耿耿於懷。
當晚，孟金幾乎整晚失眠，迷迷糊糊睡著，果然又夢到了龍德，在夢裏，他拿著一張試卷請教龍德，龍德把他的試卷撕碎了，嘲笑他考得太差。
從夢中驚醒，他盯著天花板回味著夢裏的劇情，現實中，龍德從來沒有嘲笑過他，真是莫名其妙的夢。
洗漱完畢，他接到趙允執的電話，讓他直接去酒店會和，趙允執已經到酒店了。
孟金氣悶得把毛巾摔到洗手池裏，趙允執這個叛徒，有了“新歡”連上司都不尊重了，本來說好先去局裏會和，再一起去酒店。
到了酒店，又接到趙允執的電話，讓他去對面的商場會和。
孟金幾乎氣炸，忍著爆炸的沖動到達商場，趙允執和龍德正肩並肩站著，趙允執手裏拎著一個紙袋子，吃著什麽東西，龍德單手插兜，手裏舉著一杯咖啡，含笑地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上了車，趙允執坐在副駕駛，給孟金遞上一塊點心，孟金低頭瞥了一眼，竟是月餅。
趙允執解釋說，龍德好久沒吃過正宗月餅了，他知道有一家特別好吃，就帶龍德去買了，正好即將過中秋，幹脆多買了一些。
他們本想見郭天地，郭天地聯系不上，於是決定先去見見劉爾案件的受害者，郭盈盈。
郭盈盈身形瘦削，神色憂郁，顯得很沒精神，若不是她天生麗質，整個人看起來會很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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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趙允執從網上了解到，廣大網友正幫郭盈盈尋親，很多夫妻主動來認親，最後結果都是不符合。有的志願者組織，甚至展開了競賽，先找到者將獲得百萬獎勵。
郭盈盈從來沒有在媒體上露面，拒絕了所t有媒體采訪。
孟金三人先見到了盲語老師，盲語老師說，郭盈盈心情欠佳，如果沒有特別必要希望不要去打擾她。
孟金表示非見郭盈盈不可，時間可以調整，但是見面不能取消。
“請問，郭盈盈為何心情欠佳？”孟金問道。
盲語老師模棱兩可地說兄妹倆發生過爭執，具體爭執什麽她說不清楚。
盲語老師並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想對雇主的私事多談。孟金很識趣地不再追問。
盲語老師進去征求郭盈盈的意見，片刻後出來，讓孟金三人稍等半小時再進去。
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見到了郭盈盈，郭盈盈剛化了妝，氣色看起來還行，她比想象中更漂亮，氣質清麗脫俗，普普通通的房間，因為她的存在，蓬蓽生輝。
只可惜那雙漂亮的眼睛，空洞無神，木訥呆板。想象一下，蒙娜麗莎若是個瞎子，她的美麗將折損過半。
面對這個可憐的女孩，孟金這種鋼鐵直男也不免生出惻隱之心，他擔心自己直來直去會刺傷郭盈盈脆弱的心靈，讓趙允執和她談。
盲語老師負責翻譯，當她提到劉爾的名字時，郭盈盈突然毫無征兆地嘔吐起來，盲語老師連忙請孟金三人出去等候，叫來護士，清理臟汙。
孟金和趙允執慌了神兒，郭盈盈怕不是有什麽病吧？
龍德倒很淡定，解釋說，郭盈盈這是心理疾病，她對劉爾的恐懼，形成了神經性反射，引發生理嘔吐。
趙允執憐香惜玉， 不忍再折磨郭盈盈。
郭盈盈是最重要的當事人，而且和郭天地是兄妹，郭天地貌似也攪合進了劉天時案，總之，她繞不過去。這是孟金的看法。
趙允執從網上找到郭盈盈剛被解救出來時的照片，她骨瘦如柴，全身青紫，雙眼腫得像發面饅頭，睜不開，勉強撐出一條縫，耳朵上都是幹涸的血跡，其中一只耳朵幾乎被打爛了，甚至和頭部分離，僅有一厘米薄薄的皮肉相連，輕輕一扯就能扯下來。
網上流傳著一張圖，兩張郭盈盈照片對比，一張是她如花似玉青春美貌，一張是她被毆打昏迷慘不忍睹。
劉爾心狠手辣，無怪乎郭盈盈恐懼如斯。
孟金不是鐵石心腸，但也不像趙允執多愁善感，他理性多過感性，不管趙允執如何勸，堅持要見郭盈盈。
趙允執差點急眼，依靠著對上司的一絲絲尊重之心，克制著對孟金動粗的沖動。他讓龍德憑理，看龍德支持誰。
龍德淡淡一笑，笑趙允執孩子氣，按年齡算，他只比趙允執大兩歲，但卻沈穩老成不少。
看樣子龍德是支持孟金的，因此孟金對這個幼稚的游戲保持默認態度。
不料，龍德搔了搔鼻翼，悠悠地站到了趙允執身側。
孟金無語，龍德是一點老同學的情分都不講啊。
他只能搬出隊長的權力和威嚴，一票否決了趙允執的提議。
正在三個人糾結的時候，盲語老師出來了，請他們進去繼續談。
郭盈盈換了一身衣服，調整了狀態，表明自己可以克服。
每次“聽到”劉爾的名字，她的眉心都會不自覺地抽動一下，好在沒有再嘔吐。
郭盈盈回憶了她所知道的劉爾的一切，其中很多記憶都模糊了，似乎她的大腦在努力排斥著劉爾的片段。
關於劉爾患有超雄綜合癥的事，郭盈盈說並不知情，和劉爾初相識時，他表現得頗有教養，和大多數美國留學回來的人差不多，思想前衛，有時紳士，有時豪放，國內視為違法的事情，他認為很正常。
比如說，抽大麻。劉爾會偷偷抽，他說美國人人都抽，和抽煙一樣普遍。
“超雄綜合癥，也許有吧。他不是正常人，他是魔鬼。”郭盈盈語調平靜，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何賽冰和劉爾的關系如何？”孟金問道。
“我不清楚。”郭盈盈臉上掠過厭煩的情緒，“說實話，我不想知道她們的一切，和我無關。自從我們決裂之後，我沒有再關註過她。”
她說的決裂是指和何賽冰。
明知道她不想聽，孟金還是把何賽冰懷孕並失蹤的消息告訴了她，她的反應很淡，無悲無喜，沒有幸災樂禍。
趙允執插嘴道，“楊珍妮不承認何賽冰肚子裏的孩子，還想讓她打掉孩子。”
孟金看看趙允執，立刻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他想用這個消息安慰郭盈盈，畢竟誰都不想看到死對頭幸福。
沒想到，趙允執如此陽光的孩子竟然也有如此陰暗的小心思。孟金暗自慨嘆。
郭盈盈忽然楞了楞，關切地問，“那孩子掉了嗎？”
她忽然的關切，讓孟金很意外。她剛剛還說何賽冰的一切和她無關，即使聽到她失蹤的消息，依然如古井無波，可是當聽到楊珍妮讓何賽冰打掉孩子，她卻突然激動起來了。
孟金覺得她的反應反常，他故意延遲回答，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看，眼角餘光觀察著郭盈盈，郭盈盈拉著盲語老師的手緊了緊，急切地等著盲語老師的翻譯。
“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郭盈盈似乎松了一口氣。
她一定知道什麽。孟金心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或許可以解釋楊珍妮為什麽要不承認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郭盈盈道。
“我懷疑，劉爾並不是楊珍妮親生的。”郭盈盈道，她道聲音很好聽，泠泠如清泉。
不可能。孟金立刻否定了她的懷疑。劉爾的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采集了楊珍妮的樣本進行了DNA檢測，兩人確實是母子關系。
郭盈盈作為外行，並不清楚警方對劉爾和楊珍妮的樣本進行了檢測，所以才會有如此離譜的懷疑。
“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懷疑？”孟金繼續引導，意圖榨出更多的信息。
郭盈盈道，“我哥哥坐牢期間，曾經讓我設法搞到楊珍妮和劉爾的毛發，還讓我把樣本送去了某個檢測機構。”
當時，她一心想著幫郭天地翻案，並沒有關註結果，今天聽了何賽冰的遭遇，忽然把前因後果聯系起來。
如果劉爾不是楊珍妮親生的，那楊珍妮對何賽冰的態度就解釋得通了。只可惜，事實並非如此。
忽然，一個瘋狂的想法跳進了孟金的大腦。
假如，假如，劉爾的確不是楊珍妮親生的，在這個假設的前提下，那墜下懸崖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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