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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童話:反派巫師他是“病美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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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童話:反派巫師他是“病美人”【6】

蘿娜先是一楞,隨即看著白時墨又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笑眼彎彎,語氣中是毫不加遮掩的欣喜若狂和激動,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那可太感謝您了!”

蘿娜嘟囔著就將雙手捧著鏡子,舉到了白時墨面前。

白時墨擡手指尖一動,隨著一串咒語念出,掌心之中也多了一個魔法棒。

蘿娜眸子亮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小鏡子被一道柔和的光包裹,從她手中漂浮了起來。

最後那面鏡子變得有一人高,就那麽落在了萊菈面前,直挺挺的立著。

“不!你做了什麽?!這不是我啊啊啊——!!”

下一刻耳邊起了尖銳的尖叫聲,安德宴皺著眉捂住了白時墨的耳朵,看著萊菈的眼神更加冷了幾分。

蘿娜也是哈哈一笑,重新回到了萊菈面前,半蹲下身子直接擡手抓住她的頭發。

“看呀!你在害怕些什麽呢?你最在乎的,除了你那些人偶娃娃不就是這張臉了嗎?”

蘿娜嗓音清脆笑容甜美,實在是乖巧,若是換了以前,萊菈肯定會想要將這樣一張臉做成天使人偶娃娃。

可此刻的她落到萊菈眼中,簡直像煉獄出來的惡魔。

萊菈不願意接受鏡子中的自己,被蜘蛛爬滿了全身啃咬的不成樣的自己。

她雙目通紅,血混著淚往下落,哪怕是觸到了臉上的傷口讓她更加痛苦,她也顧不得。

萊菈死死咬著牙,如同瘋魔般的自言自語,

“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我不該是這樣的,我的臉,我好不容易換過來的那樣完美的一張臉……”

萊菈哭泣著,顫顫巍巍的擡手撫上了自己的面龐,眼淚像是止不住般的往下落。

“該死!你們都該死!你們都去死吧!”

萊菈哭的渾身發顫,又擡眸惡狠狠的盯著蘿娜,咧嘴一笑,笑容陰森滲人。

“既然你毀了我的一切,那就給我的人偶們陪葬吧!”

萊菈幾乎是咬著牙,從唇齒之間擠出來的話,一字一句都含著她滿滿的恨意和怨念!

蘿娜皺了一下眉,聽著他的話,直下意識的覺得不對,想要遠離如今已經完全瘋魔的萊菈。

萊菈卻用那殘破的手猛地握住了她的小腿,死死的盯著她冷笑著,

“別跑呀……你不是在乎你那個姐姐嗎?我馬上就讓你一起去見她!”

安德宴早在萊菈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她此刻的狀態不對,直接帶著白時墨離她們遠了些。

他本來是想帶著白時墨直接離開這個密室,畢竟這裏看起來並不安全。

尤其是這裏還有一個喜歡用人皮做娃娃的瘋子。

白時墨察覺到他的念頭,只是安撫性的擡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開口,

“難得遇到這麽有趣的事,先看看再說吧。”

安德宴抿了抿唇到底是沒有違背白時墨的意思,只是擋在他身前,又微微側過身。

這樣的姿勢,能夠更好的護住白時墨,也不妨礙他繼續看戲。

可萊菈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將目光放到了他們身上!

萊菈依舊是死死的抓著蘿娜的小腿,哪怕身上的那些蜘蛛咬她咬的更重她也絲毫不在乎。

她這些年的作品,全都毀了。

現在連她自己也毀了。

如今她便是什麽也不在乎了,只想著讓這些人通通償命,既然他們毀了她的一切,那她也要毀掉他們!

萊菈盯著白時墨,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十分怪異的笑容。

“原來你就是玫瑰莊園的那個女巫,我還真是沒看出來啊,早知道是你,我就該在外面的時候直接把你們都弄死!”

白時墨眨了眨眼,面上依舊是那淡然的笑容,語調也是漫不經心的意味,他淡淡開口又有些好奇的詢問,

“為什麽你對我這麽大的敵意?”

萊菈從一開始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就對玫瑰莊園主人的這個身份,抱有最大的惡意和厭惡。

可他們分明沒見過面,萊菈又怎麽會那麽討厭他?

“哈哈哈——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反正,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

萊菈語氣冷漠的開口,原本在他最開始開口的時候,他們這一路來經過的那些密室,就全都以最快的速度封閉了起來!

一直到現在,萊菈的話音落下。

他們如今的這間密室,身後也是忽然出現的石門緊閉,將他們完全困死在了這裏面。

安德宴瞳孔一緊,下意識的想要去尋找開門的辦法,卻被白時墨抓住了手腕。

白時墨壓低了聲音開口:“乖乖待在我身邊,別離開。”

要是離他太遠,那條手鏈的效果,他可就不能保證了。

安德宴看著這樣的白時墨,有一瞬間的楞神,隨後便是聽話的回到了他身邊站著。

他絲毫不在乎白時墨想做什麽,他只知道,白時墨是他的主人,主人說的話,無論是什麽,他都聽。

萊菈抓著蘿娜的那只手,幾乎已經廢掉,手臂上鮮血直流。

蘿娜冷眼盯著萊菈,尤其是在看到密室的門被關上了之後,她更是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利刃,想要直接斬斷萊菈的手。

“瘋子!放開!”

萊菈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卻依舊看得出來她是咧嘴笑著的。

萊菈歪著頭,終於松開了蘿娜。

她後退了好幾步,隨手撿起一個破爛的娃娃,滿是憐惜的看了一眼娃娃。

隨後,她咬著牙,將娃娃用力扔了出去,砸碎了那面巨大的鏡子!

萊菈整理了一下被粘稠的血弄成一團的發,露出那張此刻看著只覺得恐怖嚇人的臉。

她靠在墻邊,擡手摸索著,最後按下一個按鈕!

與此同時,萊菈面上也露出近乎與解脫的神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蘿娜眉頭緊皺還想說些什麽。

卻發現在那股香味之下,她瞬間就只覺得渾身無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蘿娜眼底滿是不可置信的盯著萊菈,卻也只能無力的擡手靠在一旁,大口的喘著氣,試圖讓自己沒那麽難受。

萊菈輕聲一笑,歪了歪頭,目光掃過他們也掃過這一片狼藉,此刻的她不像方才的癲狂模樣,反倒是格外的平靜,

“好好睡一覺吧,你們將在睡夢中死去,你們把把我最珍貴的東西都毀了,這樣殺死你們,簡直是對你們的仁慈。”

萊菈說著略微嘆息,似乎是有些無奈。

如果她現在還有別的手段,絕對不會用這種法子來殺死他們。

如果她還有力氣,她一定要將他們的皮全部扒下來做成娃娃!

原本還想看萊菈能有什麽後手的白時墨,此刻瞧著她像是轉瞬就失去所有力氣般,癱倒在墻角的模樣。

他沒忍住的輕“嘖”了一聲,語調依舊散漫,

“我還以為能有什麽本事,沒想到只是用點幻香。”

還真是可惜了,不過他記得這幻香是他送給愛洛的。

愛洛不僅想要一片能夠阻擋所有人的荊棘,將自己和外界隔絕開來。

更想要做一個好夢,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沈浸在美夢之中。

所以他特意調制了這種幻香,讓人可以永遠沈睡在夢境之中,想要清醒過來是極其困難的。

只是這幻香以及從幻香之中清醒過來的法子,他都只給了愛洛,現在卻出現在了這個人偶師的手中。

白時墨瞇了瞇眸子,看來得更快些了。

他現在很想知道,愛洛這個睡美人,在這個完全崩壞的童話世界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安德宴將她們的反應收入眼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時墨,確定他沒事之後心中松了口氣,隨後又反應過來了不對。

他確實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可他只覺得有些好玩,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安德宴想到白時墨給自己的玫瑰花手鏈,他指尖輕輕摩挲。

果然,意識更清明了幾分,他根本不受這股香味的影響。

安德宴唇角也勾起一抹弧度,他想道謝,白時墨卻擡手戳了戳他的腰。

安德宴被觸碰到敏感的地方,身體瞬間緊繃,就連手也不由得握成了拳。

“主人?”

安德宴僵硬的轉身看著白時墨,白時墨淡淡開口道:

“好了,既然沒什麽好玩的,那就去把門給砸了吧。”

白時墨說著看了一眼蘿娜,目光一頓,“走的時候把那個小姑娘也帶走。”

“好的,主人。”

安德宴乖巧的應了一聲,他最不差的就是力氣。

而此刻的他,更是因為白時墨剛才的動作,覺得有些別扭。

面對面前的石門,安德宴眸光晦暗不明,帶著幾分要發洩的意味,將所有力氣都聚集在了拳頭上。

只用了兩拳,面前的石門就被他砸開!

隨著巨響,碎石落了滿地。

安德宴回頭看了一眼,確定白時墨沒被傷到,這才繼續將剩下的幾扇石門通通砸開。

然後按著白時墨所說,帶走了蘿娜,最後又一把火燒了這裏的一切。

原本就破敗不堪無人問津的玩偶店,就在這個夜晚,被烈火吞噬,永遠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主人,這個小姑娘怎麽辦?”

“把她留在那吧,她很快就會醒的。”

白時墨說著揉了揉手腕,“我們該走了安德宴,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森林了。”

愛洛會是那個神秘失蹤最後又忽然出現的巫師嗎?

畢竟現在所有的證據全都指向了她,如果要說是巧合,未免太過於牽強。

而他,向來是不相信“巧合”的。

就算她不是,那也肯定和那個巫師有點關系。

“是。”

安德宴說著頓了頓,又看了一眼輪椅,輕咳一聲,放軟了嗓音開口道:

“主人如果想更快一點,或許,我可以抱著您。”

安德宴堅決不承認是因為他想要抱白時墨!

畢竟,現在是主人有所需求,他只是幫他的主人提出了一個更快更省力的辦法而已。

怎麽能說是他的私心呢?

白時墨眸中情緒莫名,像是帶著些笑意又像是沒有。

可被白時墨用這種眼神看著,安德宴不由得喉結滾動,就連頭頂毛茸茸的耳朵也不由得垂了下去。

他總有一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這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白時墨卻只是輕聲一笑,偏了偏頭,擡手做出一個索要擁抱的姿勢。

他看著還在原地楞神的阿宴看著還在原地楞神的,唇角一勾開口道:

“不是說抱我嗎?還楞在那裏做什麽?”

安德宴瞳孔一緊,不再猶豫,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白時墨手中的魔法棒一點,一陣光將輪椅籠罩便消失在了原地。

白時墨在安德宴懷中微微一動,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之前坐輪椅的時候他還並不覺得有什麽,可現在他才猛然發覺到不對。

或許是因為原型是狼的緣故,安德宴身形著實有些高大。

他並不算嬌小的身材,可被安德宴這樣抱著……

白時墨不由得陷入沈思,目光落到了安德宴的腿上,思考著將這人變矮一些的可能性。

但很快他便打消了這種念頭。

因為這樣的安德宴抱著他,確實是走的又快又穩。

尤其是安德宴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這讓他極其安心,比坐著那輪椅要舒坦的多。

白時墨便覺得這樣也不錯,或許以後都可以讓安德宴抱著他。

安德宴完全可以取代輪椅。

白時墨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眉眼一彎,淺淺的笑了起來。

安德宴很想問白時墨怎麽了,為什麽笑得這麽高興?

畢竟他很少看見白時墨眼底都帶笑的模樣。

可他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話不能太多,以免被主人厭棄。

這些話也就只在心中想想,並沒有問出來。

安德宴或許是為了不讓白時墨失望,也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

他的速度確實很快,比原本預計的更快到了森林邊緣的小鎮。

而此刻,那輪清冷的月還高懸在空中。

他們穿過小鎮,入了夜,小鎮上沒什麽人。

只遠遠看見燈光下,一個穿著紅裙子,裹著紅色小鬥篷的小姑娘,正哼著歌,一蹦一跳地朝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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