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噩夢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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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噩夢重臨
溫白辰路過他們門口的時候眼神遲疑, 三兩步走到蘇欽紹的並排，好奇的火焰終是壓過了被打的恐懼，抱著外設虛心八卦：“言隊怎麽了啊？”
“意見不合。”蘇欽紹隨手摟上男朋友的腰, 隨手就掐了掐掌心下的觸感, 皺起眉頭：“怎麽又瘦了？”
溫白辰騰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指尖，把這人的手拽離自己的腰：“明明是胖了…言隊和教練矛盾很大嗎？”
原本加快腳步想要大跨步離開這對狗男男的幾人瞬間收腿，一個個目光炯炯的盯著蘇欽紹。
蘇欽紹：“……”
一群八卦精。
“AWA的教練是KDS老將，打法風格和壞女人有點出入。”蘇欽紹帶著四個掛件邊走邊說：“語言不通, 再加上KDS和CDS的比賽生態、管理環境都不太一樣，吵不起來才怪呢。”
言知舟看著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實際上也是個倔脾氣——尤其是在常規陣容壓根打不過對手的時候，究竟是選擇慢性死亡...還是出其不意, 去賭一個奇跡？
簡而言之的說, 他是個賭狗。
萬一那？萬一有奇跡團呢？
眾人一聽便懂, 紛紛打了個哈哈附和。
KDS那邊的電競行業發展十分完善, 俱樂部的商業化和正規化程度都遠超CDS的水平。和完善產業同樣出名的, 還有他們俱樂部的制度化和職場化, 在KDS賽區，擅自做主違背教練顯然是大忌，可不是CDS互相稱兄道弟吃頓燒烤就能翻篇解決的。
第二把AWA的換線一看就壓根沒有落地, 掏一個不成熟的戰略必然不是那位教練能想出的主意, 大概率是言知舟臨場發揮，叫上隊友就一起玩命。
“換線的玩法其實很有意思, ”溫白辰若有所思, “可以有效的規避掉強勢的下路組合, 能夠追上經濟劣勢。”
“換線的打法同樣看版本條件，而且需要重新訓練很多東西。最關鍵的是得讓每個人知道, 究竟什麽時候可以換線，又要在什麽時候換回來，到底怎麽做才能收益最大化...說實在的，全世界的戰隊加起來，也沒幾支隊伍徹底把換線戰術玩明白。”
上下兩條線都換不明白，更別提AWA那手忙腳亂的三路交換了。
“如果團隊可以共用一個思路，換線的確能達到不錯的效果。”蘇欽紹帶著人往前走，“但這很麻煩，尤其對我們幾個來說...之後讓教練組的人看看吧，能不能和我們的打法融會貫通一下。”
CE五人一齊轉過走廊拐角，身後的爭吵聲逐漸小了下去。沈小川控制不住的又打了個哈欠，碎碎叨叨：“好困好困…哥們好想就地躺下睡覺。”
為了這場常規賽的最後一積分，眾人最近基本上是燃燒精血，上緊發條不停訓練，不知道熬過了多少個天亮。此刻成功踏入季後賽的大門，懸著的心好歹落下一半，積攢的困意連本帶息的席卷而來，哈欠重新在五人之中傳染。
“沒人攔你。”許風打完哈欠才有空搭理沈小川，正巧迎面碰上前來抽人上臺受刑的工作人員，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我不去。”
冷酷，果斷，無情，但眼淚汪汪。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工作人員：“……”
每次都為了抓人去賽後采訪，從而和選手們鬥智鬥勇的工作人員熟練地轉移了目標，“那Worz選手……”
溫白辰眼淚汪汪地看過去。
可憐，弱小，又無助。
工作人員原本邀請的說辭一下子哽在喉間，無奈只得再次轉移視線——
好家夥，五個人沒一個不梨花帶淚的。
等等，這把比賽不是CE贏了嗎？這怎麽一個個都哭上了？進入季後賽的喜極而泣？
工作人員為CE選手對電競的熱愛而深深折服，雙手合十的朝著眾人虔誠一拜：“不采訪完，我們場館不會放你們的保姆車離開停車場的。”
蘇欽紹一手拿著外設，一手帶著溫白辰作勢要走，沖著工作人員抱歉一笑，下一秒就讓沈小川聽見了來自惡魔的低語：“采訪是吧？我們中單特別喜歡你們的場館，剛剛還說要睡這兒呢，你帶他采訪完，再讓他感受一下新家的溫暖吧。”
沈小川：“！”
工作人員仿佛看見天使下凡，笑意一下子在臉上綻開，推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小中單就往前臺走，“哎呀原來River選手這麽喜歡這裏啊？那來來來，我帶你再去體驗一下可容納一千人的超大采訪區吧！保證讓你賓至如歸，走吧走吧！”
其他人腳底抹油立刻跑路。
沈小川：“……”
痛，太痛了，他不應該是CE的團寵嗎？為何頻頻落得如此下場？
CE俱樂部不尊老也不愛幼，到底有沒有人來管管他們啊！
沈小川悲憤欲絕，直接被工作人員綁架般交到主持人手上接受采訪，可直到他在盛裝打扮的美女主持身旁站定的那一刻，在全場的粉絲齊聲大喊“水帝”的時候...沈小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被隊友坑害的小情緒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嘿嘿，他沈小川也是有粉絲的人了！
等到隊欺結束采訪，保姆車拉著一行人回到基地後，熱搜第一始終是CE的常規賽最後一戰，2：0的戰績讓粉絲們歡天喜地，敲鑼打鼓，逢人便喊CE牛逼。但與此同時，成熟的電競粉絲們又免不了擔心起五天後的季後賽來——不求一穿五，只求進世界賽，進了世界賽就算成功！
於是乎，一開始熱熱鬧鬧過大年的熱搜最後變成了祈願帖，用肥肉、用作業去換CE進入世界賽的大有人在。還有狠人直接放話，賭上單身狗的榮譽，十年單身只為世界賽上再見CE，感動月老也感動自己。
CE的五個人連玩手機的精力都沒有，回了基地就倒頭就睡。太久沒交流感情的兩人同樣累得沒什麽興致，簡單沖澡之後就鉆進了被窩，帶著一只貓貓蟲米粒相擁而眠。
可精神緊繃太久的結果，就是夢裏絕對不安生。異次元鬼屋裏的那一眼仿佛成了魔咒，必定每晚都要跑來騷擾溫白辰，留下一地毫無邏輯的碎夢。
今天他們拿到了季後賽的門票，松懈了比賽壓力後睡得更熟...卻連帶著夢，都比往日的幾次來得更精彩逼真。
溫白辰夢到了白天的比賽。
他夢到第一局的一級團沒打贏，言知舟的判決執行官追著他滿圖跑，不管他在哪，總能和對方撞個正著；不管他怎麽操作技能反打，總是會差一點就先被對方擊殺——頭頂的射燈照得周圍空氣發燙，刺眼的光完全遮蔽了左右，他的身邊好像沒有隊友，但是臺下全是觀眾。
他聽見戛然而止的掌聲，無休止的喧嘩、倒噓和爭吵，屏幕上又一次跳出被擊殺的公告，防禦塔倒塌，基地水晶的爆炸。
他聽到背後有人不算大聲地說話。
“太慘了…”
“全是血啊！怎麽這麽慘啊…好端端的搞成這個樣子。”
“聽說是精神疾病，治不好的。”
“啊呀，原來是神經病啊，怪不得。”
“死得太嚇人嘞。”
“是啊是啊，那鏡子碎了一地，每一片上都有血——”
溫白辰的夢驟然破碎，他眼前的顯示屏不知何時成了一攤碎渣。頭頂的燈光碎片傾倒而下，砸得四周寂靜，再無聲響。
他右手握住的不是鼠標，而是帶褐色血跡的玻璃片。溫白辰茫然地看向身後，一如六年前僵硬的轉身：黃白的警戒線外沒有水洩不通的人群，反倒站著最不該出現的人。
他的心臟驟然一縮。
“不要——！”
他這一嗓子喊得聲音不小，在夜半三更的房間回蕩了幾個來回，嚇醒自己的同時，順帶嚇醒了另外的一人一貓。
米粒物理意義上被嚇得飛了出去，而原本摟著老婆睡覺的蘇欽紹相比之下穩重的多，有點發懵地盯著猛坐起來的溫白辰半晌，迷迷糊糊間跟著坐起來，側身摸黑環住對方的腰，嗓音沙啞：“溫白辰？”
“怎麽了？”
溫白辰後知後覺的清醒過來，貼過來的溫熱軀幹帶著他重回人間。他心臟跳動的聲音太大，大到抱著他的蘇欽紹都似有所覺，伸手強行把人按進懷裏，伸手拍拍他的後背：“做噩夢了？心跳怎麽這麽快？”
溫白辰緩慢的眨了眨眼，在邊緣都模糊的黑暗中跌進蘇欽紹的懷裏。床墊輕響，米粒探頭探腦的重新跳上來，發光的小貓眼睛盯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嗯。”他嗓音有些發悶，宛如抱緊救命稻草，用力往對方脖頸處埋，直到被蘇欽紹伸手摸上腦袋才罷休，“…做了個噩夢。”
蘇欽紹揉了揉他的頭，和平時摸米粒的手法有點相像。
溫白辰甚至不敢回想那個夢的最後。
他緊緊抱住蘇欽紹，任由對方像哄小孩一樣拍著他的後背，惡夢被驅散，困意隨著拍打感重新上湧，閉上眼時聽見對方低聲道：
“睡吧。”
於是他再度沈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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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辰路過他們門口的時候眼神遲疑, 三兩步走到蘇欽紹的並排，好奇的火焰終是壓過了被打的恐懼，抱著外設虛心八卦：“言隊怎麽了啊？”
“意見不合。”蘇欽紹隨手摟上男朋友的腰, 隨手就掐了掐掌心下的觸感, 皺起眉頭：“怎麽又瘦了？”
溫白辰騰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指尖，把這人的手拽離自己的腰：“明明是胖了…言隊和教練矛盾很大嗎？”
原本加快腳步想要大跨步離開這對狗男男的幾人瞬間收腿，一個個目光炯炯的盯著蘇欽紹。
蘇欽紹：“……”
一群八卦精。
“AWA的教練是KDS老將，打法風格和壞女人有點出入。”蘇欽紹帶著四個掛件邊走邊說：“語言不通, 再加上KDS和CDS的比賽生態、管理環境都不太一樣，吵不起來才怪呢。”
言知舟看著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實際上也是個倔脾氣——尤其是在常規陣容壓根打不過對手的時候，究竟是選擇慢性死亡...還是出其不意, 去賭一個奇跡？
簡而言之的說, 他是個賭狗。
萬一那？萬一有奇跡團呢？
眾人一聽便懂, 紛紛打了個哈哈附和。
KDS那邊的電競行業發展十分完善, 俱樂部的商業化和正規化程度都遠超CDS的水平。和完善產業同樣出名的, 還有他們俱樂部的制度化和職場化, 在KDS賽區，擅自做主違背教練顯然是大忌，可不是CDS互相稱兄道弟吃頓燒烤就能翻篇解決的。
第二把AWA的換線一看就壓根沒有落地, 掏一個不成熟的戰略必然不是那位教練能想出的主意, 大概率是言知舟臨場發揮，叫上隊友就一起玩命。
“換線的玩法其實很有意思, ”溫白辰若有所思, “可以有效的規避掉強勢的下路組合, 能夠追上經濟劣勢。”
“換線的打法同樣看版本條件，而且需要重新訓練很多東西。最關鍵的是得讓每個人知道, 究竟什麽時候可以換線，又要在什麽時候換回來，到底怎麽做才能收益最大化...說實在的，全世界的戰隊加起來，也沒幾支隊伍徹底把換線戰術玩明白。”
上下兩條線都換不明白，更別提AWA那手忙腳亂的三路交換了。
“如果團隊可以共用一個思路，換線的確能達到不錯的效果。”蘇欽紹帶著人往前走，“但這很麻煩，尤其對我們幾個來說...之後讓教練組的人看看吧，能不能和我們的打法融會貫通一下。”
CE五人一齊轉過走廊拐角，身後的爭吵聲逐漸小了下去。沈小川控制不住的又打了個哈欠，碎碎叨叨：“好困好困…哥們好想就地躺下睡覺。”
為了這場常規賽的最後一積分，眾人最近基本上是燃燒精血，上緊發條不停訓練，不知道熬過了多少個天亮。此刻成功踏入季後賽的大門，懸著的心好歹落下一半，積攢的困意連本帶息的席卷而來，哈欠重新在五人之中傳染。
“沒人攔你。”許風打完哈欠才有空搭理沈小川，正巧迎面碰上前來抽人上臺受刑的工作人員，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我不去。”
冷酷，果斷，無情，但眼淚汪汪。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工作人員：“……”
每次都為了抓人去賽後采訪，從而和選手們鬥智鬥勇的工作人員熟練地轉移了目標，“那Worz選手……”
溫白辰眼淚汪汪地看過去。
可憐，弱小，又無助。
工作人員原本邀請的說辭一下子哽在喉間，無奈只得再次轉移視線——
好家夥，五個人沒一個不梨花帶淚的。
等等，這把比賽不是CE贏了嗎？這怎麽一個個都哭上了？進入季後賽的喜極而泣？
工作人員為CE選手對電競的熱愛而深深折服，雙手合十的朝著眾人虔誠一拜：“不采訪完，我們場館不會放你們的保姆車離開停車場的。”
蘇欽紹一手拿著外設，一手帶著溫白辰作勢要走，沖著工作人員抱歉一笑，下一秒就讓沈小川聽見了來自惡魔的低語：“采訪是吧？我們中單特別喜歡你們的場館，剛剛還說要睡這兒呢，你帶他采訪完，再讓他感受一下新家的溫暖吧。”
沈小川：“！”
工作人員仿佛看見天使下凡，笑意一下子在臉上綻開，推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小中單就往前臺走，“哎呀原來River選手這麽喜歡這裏啊？那來來來，我帶你再去體驗一下可容納一千人的超大采訪區吧！保證讓你賓至如歸，走吧走吧！”
其他人腳底抹油立刻跑路。
沈小川：“……”
痛，太痛了，他不應該是CE的團寵嗎？為何頻頻落得如此下場？
CE俱樂部不尊老也不愛幼，到底有沒有人來管管他們啊！
沈小川悲憤欲絕，直接被工作人員綁架般交到主持人手上接受采訪，可直到他在盛裝打扮的美女主持身旁站定的那一刻，在全場的粉絲齊聲大喊“水帝”的時候...沈小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被隊友坑害的小情緒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嘿嘿，他沈小川也是有粉絲的人了！
等到隊欺結束采訪，保姆車拉著一行人回到基地後，熱搜第一始終是CE的常規賽最後一戰，2：0的戰績讓粉絲們歡天喜地，敲鑼打鼓，逢人便喊CE牛逼。但與此同時，成熟的電競粉絲們又免不了擔心起五天後的季後賽來——不求一穿五，只求進世界賽，進了世界賽就算成功！
於是乎，一開始熱熱鬧鬧過大年的熱搜最後變成了祈願帖，用肥肉、用作業去換CE進入世界賽的大有人在。還有狠人直接放話，賭上單身狗的榮譽，十年單身只為世界賽上再見CE，感動月老也感動自己。
CE的五個人連玩手機的精力都沒有，回了基地就倒頭就睡。太久沒交流感情的兩人同樣累得沒什麽興致，簡單沖澡之後就鉆進了被窩，帶著一只貓貓蟲米粒相擁而眠。
可精神緊繃太久的結果，就是夢裏絕對不安生。異次元鬼屋裏的那一眼仿佛成了魔咒，必定每晚都要跑來騷擾溫白辰，留下一地毫無邏輯的碎夢。
今天他們拿到了季後賽的門票，松懈了比賽壓力後睡得更熟...卻連帶著夢，都比往日的幾次來得更精彩逼真。
溫白辰夢到了白天的比賽。
他夢到第一局的一級團沒打贏，言知舟的判決執行官追著他滿圖跑，不管他在哪，總能和對方撞個正著；不管他怎麽操作技能反打，總是會差一點就先被對方擊殺——頭頂的射燈照得周圍空氣發燙，刺眼的光完全遮蔽了左右，他的身邊好像沒有隊友，但是臺下全是觀眾。
他聽見戛然而止的掌聲，無休止的喧嘩、倒噓和爭吵，屏幕上又一次跳出被擊殺的公告，防禦塔倒塌，基地水晶的爆炸。
他聽到背後有人不算大聲地說話。
“太慘了…”
“全是血啊！怎麽這麽慘啊…好端端的搞成這個樣子。”
“聽說是精神疾病，治不好的。”
“啊呀，原來是神經病啊，怪不得。”
“死得太嚇人嘞。”
“是啊是啊，那鏡子碎了一地，每一片上都有血——”
溫白辰的夢驟然破碎，他眼前的顯示屏不知何時成了一攤碎渣。頭頂的燈光碎片傾倒而下，砸得四周寂靜，再無聲響。
他右手握住的不是鼠標，而是帶褐色血跡的玻璃片。溫白辰茫然地看向身後，一如六年前僵硬的轉身：黃白的警戒線外沒有水洩不通的人群，反倒站著最不該出現的人。
他的心臟驟然一縮。
“不要——！”
他這一嗓子喊得聲音不小，在夜半三更的房間回蕩了幾個來回，嚇醒自己的同時，順帶嚇醒了另外的一人一貓。
米粒物理意義上被嚇得飛了出去，而原本摟著老婆睡覺的蘇欽紹相比之下穩重的多，有點發懵地盯著猛坐起來的溫白辰半晌，迷迷糊糊間跟著坐起來，側身摸黑環住對方的腰，嗓音沙啞：“溫白辰？”
“怎麽了？”
溫白辰後知後覺的清醒過來，貼過來的溫熱軀幹帶著他重回人間。他心臟跳動的聲音太大，大到抱著他的蘇欽紹都似有所覺，伸手強行把人按進懷裏，伸手拍拍他的後背：“做噩夢了？心跳怎麽這麽快？”
溫白辰緩慢的眨了眨眼，在邊緣都模糊的黑暗中跌進蘇欽紹的懷裏。床墊輕響，米粒探頭探腦的重新跳上來，發光的小貓眼睛盯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嗯。”他嗓音有些發悶，宛如抱緊救命稻草，用力往對方脖頸處埋，直到被蘇欽紹伸手摸上腦袋才罷休，“…做了個噩夢。”
蘇欽紹揉了揉他的頭，和平時摸米粒的手法有點相像。
溫白辰甚至不敢回想那個夢的最後。
他緊緊抱住蘇欽紹，任由對方像哄小孩一樣拍著他的後背，惡夢被驅散，困意隨著拍打感重新上湧，閉上眼時聽見對方低聲道：
“睡吧。”
於是他再度沈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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