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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廷與若萱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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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廷與若萱分別

“稟冥王,一切手尾都收拾妥了。”

“蕭廷去沒去?”

“他沒去,不過,白無星去了。”

古漢陽和大丸子是天道子帶出來的弟子中僅幸存的弟子,他們回青城派為師傅作了個衣冠冢,那是師傅的故鄉,人都講究落葉要歸根,不知師傅是否會稍許安慰。

“師兄,你有黃湘、血鳳凰和小珠兒的消息嗎?”

“沒有。那天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們,是不是出任務去了?”

“但願如此,那天只顧著打戰,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現在又不知下落,我這心裏總是不安得很。”

“我也是,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星移鬥轉,一晃一年已過。

黃湘仨人還是沒有傳來半點消息,時間長了,古漢陽與大丸子彼此心照不宣不再提及。

其實,他們也沒有太多悲傷的時間,青城派幾乎損失殆盡,連師傅也戰死了,整個青城派基本上只剩個空殼,他倆也曾想著替師傅再將青城派立起來,多次努力,最後才明白,即使天道子尚在的青城派也不過是個小小的門派,在江湖位卑言輕。現今只憑他倆學藝不精,再言什麽重立江湖,不過是妄想罷了。罷罷罷了,處理妥當青城派的手尾,他倆打算游走江湖,兩人一致決定先查找一下黃湘等人的消息,按他們的設想,黃湘她們是血月神教的人,如果要知道她們的下落,去血月神教問是最直接的。可是,到哪找血月神教呢?血月神教和仙水宮,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教派。唉,真是沒有頭緒!當初嫌棄血月神教是邪教,除了因為個人感情,不得已接受了黃湘她們仨的身份,對其他人一概不接受,所以,現在也無法從別人身上得到消息。他們也沒想到還會有這麽一天,自絕了退路。沒辦法啦,只得采用最笨的方法了,靠兩條腿和一張嘴!

古漢陽和大丸子一路從四川風塵仆仆趕往江南,那是黃湘等人消失的地方。四川和江南隔著千山萬水,一座大山一座大山的跨過,渡過一條又一條的河,擡眼望向遠方,也只有茫茫的山水映在眼眸裏,偶爾掠過幾只低飛的燕子,給了他們心裏幾許慰藉,燕子來,故人歸。

是吧?但願吧。

不知這是第幾座山了,出四川便有爬不完的山,地面上的路還好,可以騎馬,減少腳力的使用。山上的小路,便無計可施,馬也用不上,只得依靠手腳攀爬。這不,眼下的這山,怪石林立,看上去以為堅固得很,實際上,等你手掰住要借力時,它輕易就粉碎在你的手心裏,讓你一個不留神便把小命交代在這裏了。真是處處險象環生。

大丸子就碰上了。

古漢陽好容易才夠著大丸子的手,抓緊了,一點一點把他拉上來。大丸子一場驚嚇,拉上來的時候,雙腿一直抖個不停,膝蓋發軟,實在站不穩,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急促的喘著氣。

“師兄,這是什麽鬼地方?看似四平八穩的,卻暗藏危險。我都給嚇死了。”

“我哪知道啊,咱們處處小心便是,走出這再說吧。”

“師兄,我口渴了,你的水饢裏還有沒有水?”

“你的就喝光啦?”

“你也不看看這頂上的日頭多毒,我這一路哪停過喝水,不喝水嗓子發幹得難受。”

古漢陽晃晃他的水饢,說:“我這也只剩這一點水了,咱都省著喝,下一個水源也不知在什麽地方。”

“知道了。”

大丸子嘟喃著接過水饢,小心翼翼的往嘴裏倒水,含在嘴裏好一會才一點一點咽下。

“你還能走嗎?我看天色不早了,得趕快找個過夜的地方。”

大丸子一手撐著地面慢吞吞的起身,才走了2步,雙膝還是發軟,他兩手撐著膝蓋,仰著頭對古漢陽說:“師兄,看這情形,我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

古漢陽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在這休息,我出去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店家,再借匹馬來駝你。”

“師兄,你要快點回來。”

“我知道。我先給你點堆火。”

在大丸子的聲聲叮囑中,古漢陽慢慢走出了他的視線。很快,遠處傳來一聲驚叫。

“師兄,你怎麽了?師兄——”

沒有人應答。

大丸子也顧不得了,起身便跑,來到剛才古漢陽驚叫的位置,只見一地散落的幹柴,師兄不見了人影,離這幾步遠的一塊被長長的野草有被鞋底滑過的痕跡。他提起十二分精神,靠近一看,我的乖乖!這野草底下竟藏著一個大洞,被茂密的野草遮蓋了,哪怕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來,目測深不見底。看來,古漢陽是失足掉了下去。大丸子本想沿著從洞裏往下尋找古漢陽,但他擡頭看了看天色,估莫這會應該是下午5時將過,他又沒有火把,沒有食物,手頭也沒有可用的工具,冒冒然下去,怕是兩人都危險。於是,他打定主意,先出去,將這個位置做好記號,等明天再返回。只得如此了,師兄,希望上天保佑你好好的。大丸子雙手合什在心裏默默祈禱著。

結果,第二天他背著捆粗麻繩從洞口溜到底下時,除了一些血跡和一只布鞋外,一無所獲。他還不死心,手握著根木棍將方圓幾裏的野草打平了,仍不見古漢陽。

“難道被野獸吃了?”

大丸子崩潰大哭,跪在地上合什拜個不停:“師兄,都是我的錯,我太矯情了,吃不得苦,害得你生死不明。我昨天應該跟你一起撿柴火的,不,我應該和你早早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我為什麽要歇腳?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你。”

遠在潼關的唐家。蕭廷與若萱成親已有段時日,現在若萱有了身孕。

“硯臺,我覺得不對勁。”

“公子,哪不對勁?”

“哪哪都不對勁。我出來是為了得到天劍,可我現在的處事風格卻完全相悖。”

“公子,嗯……大概是因為天劍還未有確切消息,仙水宮已被消滅,武林正道元氣大傷再也折騰不起來了,我們血月神教在江湖上可以一家獨大,教主心裏的壓力沒了。所以才……”

“真的會有天劍嗎?”蕭廷自語道。

硯臺端來信陽毛尖,遞到蕭廷手邊,說:“公子,夫人有了身孕,你也不好離開啊。”

聽到硯臺提到若萱和她腹中的孩子,蕭廷臉上的疑雲頃刻間消散,滿臉幸福的笑,語氣充滿快樂的說:“是啊,小生命是值得期待的。”

“我們呆唐家太久了,這裏像個避風港,用幸福和甜蜜在一點點將我消磨。”

“公子,這也算是好事吧。你一直沒有機會體驗親情,現在親情、愛情都有了,人生也沒有了缺失。”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偏安一隅?這些年的臥薪嘗膽,難道不是為了他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嗎?”

“公子,哪個時段做哪個時段的事吧,現在,你有了家人,現階段就安心等待新生命的到來吧。”

“我現在沒打算怎麽樣,只是心裏有困惑而已。”

硯臺暗暗松了一口氣。

冷不丁,蕭廷又說:“古漢陽送的信陽毛尖還沒有喝完嗎?”

硯臺才暗松的心,一下子又緊張起來,沒想到蕭廷還記著這事,他一時之間沒想好說詞,結結巴巴的回道:“還有……哦,不是,沒了。不對,是……”他用食指不停的點著額頭:“呃,是早喝完了,我見公子好像還喝得習慣,也就沒換回來。公子,你是想換回原先喝的明前茶嗎?”

“算了,我只是隨口問問。”

“對了,公子,我忘了還有點事沒去做,我先出去了。”

硯臺趕緊找了個借口走了。

蕭廷望著硯臺著急走路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硯臺和小剛好像都有點不一樣。”

“廷哥,你要想什麽這麽出神?”若萱輕輕蒙上蕭廷的眼睛,嗔怪道:“我都來老半天了。”

蕭廷順勢拉過若萱斜坐在他的腿上,輕摸著她的腹部:“若萱,你什麽時候來的呀。”

“有一盞茶的功夫了。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

“是不是在潼關呆久了,乏味了?”

“有你在,我怎麽會乏味呢?我是怕我陷溫柔鄉裏無所作為。”

“那……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你真不用我留在你身邊?”

“你要是因為我有身孕放不下心,大可放心。我現在還不滿2個月的身孕,離生產還早著呢,不妨先讓你忙自己的事業。”

“真心話?”

“當然。我身邊還有我爹娘照顧,現在整個唐家都以我為中心,你還有什麽後顧之憂嗎?”

“這倒沒有,只是很舍不得你。”

“又不是生離死別,不是很快又會相聚嗎?你盡管去吧,雄鷹在地上呆久了,便忘了天空有多廣闊。廷哥,你老家是不是這樣說的?”

“意思差不多。我確實要好好想想了。”蕭廷的臉貼在若萱的後背,輕蹭著,說:“若萱,謝謝你,我可能真的要出門一趟。”

“我在家裏等你回來,如果你回不來,我就去找你。真的,你不用擔心我,家裏事多,忙著忙著就顧不上想你,時間一眨眼很快就過去了。”

“你這傻姑娘啊。”蕭廷摟得她更緊了。

“廷哥,你如果經過江南,或者去黃山,麻煩你去看看我師傅她們。師傅好久沒來信,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麽樣了。對了,經過絕情門的時候,也進去看看。咱倆成親,她沒趕上,希望我們孩子百日宴,能見上她老人家。興許,她老人家還能收她為徒呢”

“呵呵,我蕭廷的孩子,她可做不了師傅。”

“廷哥,你看不上我師傅的武功呀?”

蕭廷剛才那話脫口而出時已意識到不妥,他心裏早想好了如何把話圓回來。他笑著說:“我可舍不得讓他從小離了我的身邊。”為免若萱多心,他接著又說:“傻姑娘,你這麽說,我就非走不可了。”蕭廷輕擡若萱的下巴,說:“若萱,人走江湖,生死難定,你凡事都要做好兩種心理準備。”

“廷哥,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哪有的事,我和你一樣天天呆在潼關,你不知道的,我也會不知道。我是怕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凡你做好了兩種心理準備,無論好消息或者壞消息,你也不至於打擊太大。我是心疼你。女人嘛,總是希望好消息更多,而我們男人,則傾向於做最壞的打算。”

“我懂了。”若萱低聲問道:“你打算什麽出發?”

“我在家再陪你幾天吧,這一別不知要多久才能再團聚了。”

若萱抱緊了蕭廷的脖子,拼命忍著不讓眼淚掉下。

當晚,蕭廷吩咐硯臺把行李打點好。

“公子,白天我們不是談過了先以家庭為主嗎?怎麽……”

“我想了想,趁現在若萱肚子月份還不大,先出門一趟,趕在她生產前回來最好。”

硯臺低下頭來以極輕極輕的聲音嘆了一句:唉,還是要走。

剩下的幾天,蕭廷沒出門半步,任由若萱為自己張羅著各種她愛吃的或他愛吃的,他的目光跟隨著她進進出出,舍不得移開。他知道若萱心裏的難過,所以樂意看著她各種忙活,離別總是傷感的,忙點好啊,忙了就顧不上悲傷了。

到了分別的日子,若萱和唐老刀、唐夫人乘著馬車,送蕭廷和硯臺出了潼關的城門。

“公子,我收到消息,江南那邊情況很糟糕,幾乎全軍覆沒。”

“平靜那個老道姑呢?”

“死了,天道子也死了。”

“你剛收的消息?”

“不是,有幾天了,一直沒敢說,怕夫人承受不了。”

“唉,若萱還特意讓我打聽平靜的消息,這下,絕情門真是絕了。但願她一直都蒙在鼓裏,她不知道是好事。”

“還有其他事嗎?”

“黑騎靈回來了,但是黃湘和血鳳凰不知下落。”

“黑騎靈也不知道?他們不是一起去的江南嗎?”

“是一起去的。當時情況失控了,一大群人只顧著逃命,像塌了的螞蟻窩一樣,亂作一團,黑騎靈在對面很遠的山坡上觀察,看不清人,事後才發現,黃湘和血鳳凰沒回分舵莊園,去找了一通也不見人影,才回來稟報,他說,怕是也死在那場戰事上了。”

“這黃湘真是無法無天,屢犯教規,擅自行動。”蕭廷有些惱怒,又說:“算了,黃湘她們死了就死了,也算是咎有自取。或許,她會感到幸福吧,為了所愛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何苦呢?”硯臺嘆道:“她死了,她愛的男人不過消極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呆在別的女人身旁,而她最終落得的只不過是一段他的回憶。”

“你不曾愛任何女人,肯定不解其中滋味。”

“我只信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所以,我們註定是要做大事的。”

“阿卑羅王,黑騎靈現在怎麽安排?”

“讓他留在潼關,暗中盯著唐家,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他,沒事不要暴露。”

“是。”

“我們要盡快趕到黃山。日月雙魔還在黃山嗎?”

“在的,他們一直都在暗中盯著黃山的動靜。”

“武林正道都半路拐到江南圍剿仙水宮,黃山那應該沒有什麽動靜才是。”

“目前無事。”

“我們會不會是第一批到達黃山的人?”

“應該是了。”

“早知這樣,我應該推遲些日子再走的。”蕭廷想想,又否定了:“不,還是這樣更合適,如果現在還在潼關,平靜的事,我對若萱是說還是不說?說不說都不合適。”

“可是,夫人最終還是會知道真相的,這事它瞞不住。”

“我知道,是瞞不了。可是她介意的是,我有沒有欺騙她。而不是這事。”蕭廷仰頭長嘆道:“唉!難過是免不了啊。”

那頭的潼關唐家。

唐老刀收到來自江南的加急快件,看完後,手抖得止不住。

“老爺,你怎麽了?這信上說了什麽?”

“夫人,你自己看吧。唉,真是太慘了。”

唐夫人接過信,神情也僵住了。

“老爺,這可怎麽辦?要不要告訴若萱?”

“萬萬不可!若萱知道了一定要去給她們收屍的,她現在胎未完全穩,怎麽受得了長途跋涉?等她滿3個月身孕後,我們再視情況而定。”

“唉,這下絕情門真的絕了!當初我就認為’絕情門’起的不妥,刻意強調一個’絕’字,過猶不及,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我倒覺得,’悟道’並非必絕情不可,悲憫的憐愛眾生也未嘗不可。師太,有為世之公義,只是……唉,我只是為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嘆惜,好多都跟咱若萱同齡呢,太可憐了。”

“幸好咱若萱只是俗家弟子,沒有同去。不然,她也不會幸免。”

“也是。老爺,這事是什麽時候的事?”

“這信在路上要10天,加急也得7、8天左右,算來應該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唐夫人算了算日子,說:“那,不就是若萱和蕭廷成親前後?”

“是啊,我也算了時間。幸好我們當時不知情,不然這種情況下,是萬萬不敢讓若萱成親的,否則,世俗的唾沫星子能讓她擡不起頭來。”

“老爺,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夫人,你——”

“老爺,咱若萱一直是個共情能力很好的姑娘,現在她的師傅戰死,師門被滅,我擔心,她會責怪自己師傅來信求援時她沒有行動。雖然她去了也改變不了戰局,只怕內疚會讓她不理智。”

“當時不是因為我的身體狀況不好嘛。”

“道理上是這樣,情感上又另說了。”

“依夫人之見,這事該怎麽處理?”

“你說的有理,現在只能瞞得一時是一時,再因此事,讓若萱有什麽意外,不說別的,蕭廷那也不好交代。這麽著,我們先悄悄設個牌位供著吧。”

“供在哪呢?咱唐家說大也不大。”

“嗯,我想到一個若萱肯定想不到的地方,那個冥王廟。”

“那你去辦吧。唉!都是些什麽事啊!事趕事,還讓不讓人喘氣了。”

“老爺,別嚷嚷了,你把信給我,我拿到廚房燒了吧。”

“對對對,得抓緊,過夜不安全。對了,我們平時也不要提絕情門和平靜師太。”

“知道了,我會註意說話分寸的。”唐夫人說著,折好信揣在懷裏,往廚房去。正好在門外碰見了若萱,被嚇一跳:“若萱,你在這幹嘛?”

“娘,”若萱摸著肚子,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我肚子餓得快,來廚房看看有什麽可以吃的。”

唐夫人下意識的撫了一下胸口,松了一口氣說:“你回房歇著,我一會給你送點點心去,你別亂跑,你現在一個身子兩個人,倪大夫交代了,頭3個月多要註意。”

“知道了。”若萱從竈臺上拿了塊鍋巴咬下一口,嘎巴嘎巴嚼著。

唐夫人手快一把打掉:“不能亂吃東西,這個放久了,不能吃了。”她探身朝門外喊道:“小膚,你來,扶小姐回房去。”

“娘,看你們緊張得,真是沒一點自由。早知道懷孕這麽不好玩,我就……”

唐夫人慌得用手捂住若萱還在滔滔不絕的嘴巴,責罵道:“你又亂說話,好事不靈,壞事靈就壞了。”說罷,她雙手合什,喃喃自語道:“菩薩莫怪,小孩不懂事,亂說話,不知者不怪。”

若萱本想笑的,忽然想起前不久她爹病重時,她娘也是這麽求菩薩保佑的,便笑不出來,眼眶濕濕的。她轉身回房去,低頭悄悄抹去眼角的淚。

“若萱啊,你可要好好的,你可是我們的命根哪。”

躺在床上的若萱正閉目養神,聽著肚子時不時響起的‘咕咕’聲,輾轉反側。

“小姐,起來吃點心了。”

是小膚。

“小膚,你來得太及時了,我肚子正咕咕叫呢。”

“是夫人吩咐的,每1個時辰便給你送些熱乎的點心來。”

“我娘真好。”

“小姐有事喚我,我在外面院子裏。”

“好。”

若萱心滿意足的吃著點心,沒來由的腦海裏冒出一個問題:笑笑子父女怎麽樣了?

她眼見她娘照顧她爹後身體肉眼可見的變差了,笑笑子雖說是神醫,可也是血肉之軀,自然也是風險萬分。她後悔沒有問一下蕭廷,笑笑子父女的住址,她應該攜厚禮親自上門答謝的,若不是他肯出山相救,只怕是她們唐家就要散了。

她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設個長生牌位?她轉頭一想,爹娘肯定不會同意她現在去辦這事的,自從知道她有身孕以後,他們好像一夜之間變得很迷信,這也不行那也不能,若是被他們知道她要做長生牌,更是不敢想象他們的反應會如何的激烈。對了!讓阿全偷偷辦了,神不知鬼不覺。她讓小膚偷偷叫來阿全,給了幾兩銀子,托他找個寺廟辦個長生牌,再添點香油。若萱看著阿全出門去,才如釋重負。

今天到底是怎麽了?腦子一整天都在胡思亂想,止不住的各種小思緒湧上心頭。她揉揉發緊的額頭,點心也沒胃口吃了,喝上一口茶漱漱口,便躺回床去歇息。迷糊間,她似乎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老鼠的動靜就近在咫尺。她猛然睜開眼,掙紮坐起身。她忽然想起了冥王廟,那個小老鼠有沒有食物?話說她已在冥王廟裏許下了願,現在她爹身體已恢覆,是不是也該去還個願了?唉,爹娘肯定也不會答應讓她去的,遲些吧,她這些天有些頭昏腦脹,的確不合適出門,都說冥王主陰曹地府,陰氣太盛,凡人一般不輕易去,百姓多有忌諱,再說萬一不留神暈在哪個角落,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只得安慰自己,有心則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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