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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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月禾
月禾淋了半個時辰的雨，姜儀才終於將明昭送回了居所。
明昭站在廊檐下依依不舍的同姜儀道別，她說:“多謝少主送我回來。”
姜儀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快回屋。
而同樣站在廊檐下的月禾，不屑一顧地撇開了臉，環抱著胸冷哼了一聲:“不就是撐個傘嗎？有什麽可謝的？”
不一會兒，姜儀便撐傘走了，明昭站在屋前目送她離去，直到看不清她的背影，明昭這才走進屋，將門給帶攏了。
“又是神清氣爽的一日啊～”
隔著一道木門，站在屋門外的月禾聽到這話，不禁咬緊了後槽牙，冷著眼穿門而入。
屋內的明昭坐在床榻上，掀起了褲腳，露出青紫色的膝蓋，笑臉盈盈的給自己擦著膏藥。
見到她身上的傷痕，月禾的心猛的一跳，爾後立刻飄到她身旁，蹲在了她的膝蓋前。
月禾皺著眉盯著明昭膝蓋上的傷，她知道這傷是犯錯後跪了一夜跪出來的，青紫色的膝蓋往外滲著絲絲縷縷的血跡，但此人卻毫不在意，不僅如此，還高興得不得了。
“少主給的膏藥都格外香一些呢。”
說著，明昭嗅了嗅手中的瓷瓶，如同嗅著一塊絕世的香膏。
月禾擡頭望向她，罵到:
“一年不見，小姐怎麽變得如此愚蠢”
說完，便找了一個角落蹲了下來，看著明昭給自己上藥。
上完藥後，明昭點了一個火盆，她將火盆放到案臺前，開始溫習劍法，方才姜儀可是讓她好好練劍來著。
淋了許久的雨，月禾身上寒氣很重，於是她也挪到了火盆跟前，坐在明昭身旁看著攤在案臺上的劍譜。
看了幾眼後，月禾道:“小姐，這劍法不適合你。”
明昭聽不見她的話，只是自顧自的翻動著劍譜，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明昭合上了劍譜:
“少主給的劍譜果然厲害!竟然一點也看不懂呢～”
月禾在邊上烤著火，冷笑一聲道:“哼，小姐已經被豬油蒙了心，哪裏還看得進去什麽劍譜。”
明昭將這本劍譜放進了一只木匣子，又將木匣子放進了一個櫃子，最後將櫃子上掛了一把鎖，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木匣子中藏著什麽稀世珍寶。
放好劍譜後，明昭便坐在火盆跟前烤火，一面烤火，一面磕著瓜子，看著一本不知從何處摸來的話本。
月禾往她跟前湊了湊，那話本上正是她從前視若珍寶的【白玉劍客初現江湖】。
月禾道:“一年不見，小姐從前的事都忘了不少，但喜好倒是一點沒變啊。”
明昭看著看著便倒在一旁睡著了，雨夜寒涼，火盆也漸漸熄了。月禾看著倒在一旁的明昭慢慢縮起了身子，想必是凍著了。
於是月禾飄到她的床榻前，想著抱床被子給她蓋著，可她的雙手卻徑直穿過了被子，無奈的懸在了半空中。
月禾又飄回明昭身邊，伸手去抱明昭，像將她抱到塌上去歇息。可這次也像前幾回一樣，雙手穿過了她的身體，什麽也沒抱到。
無奈之下，月禾只能脫了自己的外衣，把這件“魂衣”輕輕搭在明昭身上。魂衣很輕，飄到明昭身上時，明昭一點也沒察覺到。
隨後，月禾窩到了方才的角落，她盯著明昭身上的那件衣裳，頭一回感受到了做鬼的無奈。
即使蓋了這件若有若無的魂衣，明昭翌日一早起來時還是著涼了。
著涼後，明昭連練劍的力氣都沒了，她搖搖晃晃的走到床榻上，窩進了被子中。
身為鬼魂的月禾對此卻沒有一點辦法，她既請不了醫師，也熬不了湯藥，就連想同她說上兩句話也不行。
月禾只能飄在她床榻邊上，心急如焚的等她醒過來。
不過月禾也會想，假如明昭沒能醒過來，不久後成了一只同她一樣的鬼魂，還能不能記起她呢？
月禾等了許久，一直等到蘇眠提著劍來尋明昭。那時，明昭正燒得得頭腦發昏，眼睛都睜不開。
蘇眠請醫師來開了藥方，熬了湯藥。喝了藥後，明昭總算醒了過來。
飄在一旁的月禾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姐，你總算醒了。”
蘇眠手中拿著明昭昨日看的話本，道:“看在你今日病重的份上，允許你歇上兩日，不過這話本我要沒收，以後不許看與劍譜無關的書籍。”
明昭端著湯藥，道:“可這是關於我們少主的話本啊，裏面把少主說得可好了。”
“我說了，不許看與劍譜無關的書籍。”
蘇眠著重說了書籍二字，說完，便帶著劍譜走了。
月禾聽到這話身心通暢了不少，她看著一臉怨氣的明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此爛書，早就該沒收了。”
由於病了的緣故，明昭在屋子裏歇了兩日。這兩日，月禾了解到了不少關於明昭的情況。
她聽說姜家的劍客覺得明昭性子不好，所有大多數人不待見明昭。
月禾卻覺得，明昭從前做了十幾年的小姐，有些小性子是很正常不過的，這性子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但姜家的劍客不這麽覺得，一個劍法不精，性子不好的人，屬實讓其他劍客嗎討厭。
所以，明昭常常與某些劍客起沖突，不過她劍法不精，通常是落敗而歸。
知道這些後，月禾氣憤萬分:“若是我在，定讓那些劍客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月禾不禁抓緊了一旁的桌角，這一抓，她猛然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能摸到東西了!
月禾盯著窗外的圓月，心想，莫不是月圓之夜鬼魂才能摸得著人間的東西
於是，月禾有了一個好主意。
她將藏著木匣子的櫃子上的鎖給打開了，又將放在木匣子中的劍譜拿了出來。
躺在床榻上的明昭目瞪口呆地看著掛的鎖自己落下，櫃門自己打開，接著放在木匣子的劍譜又如同長了腳一般飄蕩在空中。
明昭嚇得雙腿發軟，扶著墻往外跑:“鬧鬼了!我屋裏有鬼!”
她一面跑，一面轉頭往屋裏望了一眼，那劍譜竟然想惹火上身，自己飄到了燭火旁。
拿著劍譜的月禾盯著眼前燭火，道:“如此爛的劍譜，就該燒了。”
這怎麽可以這劍譜可是少主送她的!
於是明昭又軟著腿跑回了屋裏，將懸在燭火上的劍譜抓了過來。但她對面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與她來回拉扯著劍譜。
“你是哪裏來的鬼？我的劍譜可是無辜的，你不許燒它。”
月禾手中拽著劍譜:“爛劍譜，早就該燒了。”
但明昭依然聽不到她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搶著劍譜，終於，劍譜被明昭搶了過去。搶過去後，明昭便跑出了屋子，喊著:“鬧鬼了，鬧鬼了……”
月禾有些無措的站在火燭邊上，站了一會後，她找去了從前同明昭起過沖突的劍客屋內，給了他們一人一棍子。
夜裏，那些劍客摸不清是誰幹的，都懷疑是身邊的人，捂著腦袋就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月禾站在一旁，見縫插針用棍子打他們的後背、雙腿、以及後腦勺。
打得幾人連連叫慘，最後捂著傷痛處倒在了地上，倒下的幾人定睛一看，半空中竟飄著一只木棍。等他們揉了揉眼睛後，那木棍卻消失不見了。
一人顫著聲問:“不會是鬧鬼了吧……”
隔日一早，鬧鬼的消息便傳遍了姜家上下。
明昭是姜儀送回來的，送回來時，明昭還指了指那只火燭，說:“昨日那只鬼就站在此處。”
實際上，月禾如今也站在那兒，她盯著兩人，兩人也盯著她，只是不同的是，對面的兩人看不到她。
“可這世上怎麽會有鬼”
明昭將劍譜燒黑的一角指給姜儀看，她道:
“少主，你看，我真沒有騙你。”
那黑黢黢的一角看著的確是用火燒的，於是，姜儀道:
“那改日我請個道士來，好好驅一驅邪祟，好不好”
月禾當即罵到:
“你才是邪祟!”
明昭站在姜儀身旁點了點頭:
“好。”
過來一會兒，姜儀便走了，明昭獨自一人待在這屋裏是驚恐萬分，她在床榻上坐了一會兒，忽然對著那只火燭道:
“你若是不想讓道士來，以後就不許燒我的劍譜。”
月禾窩在角落裏，不屑一顧地掰了掰指甲:“道士那是什麽東西？很可怕嗎？”
明昭又道:“聽說你昨日打了那幾個劍客，看來你是只好鬼。”
月禾點點頭:“我本來就是好鬼。”
過了一會兒，明昭又接著說:“我從前同他們打架，是他們出手在先，我只是自保，既然你打了他們，就不要打我了。”
“我才不會打小姐。”
說著，月禾又望向了明昭手中的劍譜，可惜月圓之夜已過，燒劍譜只能等到下個月了。
躺在塌上的明昭忽然感覺到一抹不知名的目光，她趕忙將劍譜往懷中收了收，道:“若是你想罰我，那就像昨夜打他們一樣打我一頓，不要燒我的劍譜。”
聞言，月禾沈默了許久，最後窩在角落裏說:“不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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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禾淋了半個時辰的雨，姜儀才終於將明昭送回了居所。
明昭站在廊檐下依依不舍的同姜儀道別，她說:“多謝少主送我回來。”
姜儀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快回屋。
而同樣站在廊檐下的月禾，不屑一顧地撇開了臉，環抱著胸冷哼了一聲:“不就是撐個傘嗎？有什麽可謝的？”
不一會兒，姜儀便撐傘走了，明昭站在屋前目送她離去，直到看不清她的背影，明昭這才走進屋，將門給帶攏了。
“又是神清氣爽的一日啊～”
隔著一道木門，站在屋門外的月禾聽到這話，不禁咬緊了後槽牙，冷著眼穿門而入。
屋內的明昭坐在床榻上，掀起了褲腳，露出青紫色的膝蓋，笑臉盈盈的給自己擦著膏藥。
見到她身上的傷痕，月禾的心猛的一跳，爾後立刻飄到她身旁，蹲在了她的膝蓋前。
月禾皺著眉盯著明昭膝蓋上的傷，她知道這傷是犯錯後跪了一夜跪出來的，青紫色的膝蓋往外滲著絲絲縷縷的血跡，但此人卻毫不在意，不僅如此，還高興得不得了。
“少主給的膏藥都格外香一些呢。”
說著，明昭嗅了嗅手中的瓷瓶，如同嗅著一塊絕世的香膏。
月禾擡頭望向她，罵到:
“一年不見，小姐怎麽變得如此愚蠢”
說完，便找了一個角落蹲了下來，看著明昭給自己上藥。
上完藥後，明昭點了一個火盆，她將火盆放到案臺前，開始溫習劍法，方才姜儀可是讓她好好練劍來著。
淋了許久的雨，月禾身上寒氣很重，於是她也挪到了火盆跟前，坐在明昭身旁看著攤在案臺上的劍譜。
看了幾眼後，月禾道:“小姐，這劍法不適合你。”
明昭聽不見她的話，只是自顧自的翻動著劍譜，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明昭合上了劍譜:
“少主給的劍譜果然厲害!竟然一點也看不懂呢～”
月禾在邊上烤著火，冷笑一聲道:“哼，小姐已經被豬油蒙了心，哪裏還看得進去什麽劍譜。”
明昭將這本劍譜放進了一只木匣子，又將木匣子放進了一個櫃子，最後將櫃子上掛了一把鎖，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木匣子中藏著什麽稀世珍寶。
放好劍譜後，明昭便坐在火盆跟前烤火，一面烤火，一面磕著瓜子，看著一本不知從何處摸來的話本。
月禾往她跟前湊了湊，那話本上正是她從前視若珍寶的【白玉劍客初現江湖】。
月禾道:“一年不見，小姐從前的事都忘了不少，但喜好倒是一點沒變啊。”
明昭看著看著便倒在一旁睡著了，雨夜寒涼，火盆也漸漸熄了。月禾看著倒在一旁的明昭慢慢縮起了身子，想必是凍著了。
於是月禾飄到她的床榻前，想著抱床被子給她蓋著，可她的雙手卻徑直穿過了被子，無奈的懸在了半空中。
月禾又飄回明昭身邊，伸手去抱明昭，像將她抱到塌上去歇息。可這次也像前幾回一樣，雙手穿過了她的身體，什麽也沒抱到。
無奈之下，月禾只能脫了自己的外衣，把這件“魂衣”輕輕搭在明昭身上。魂衣很輕，飄到明昭身上時，明昭一點也沒察覺到。
隨後，月禾窩到了方才的角落，她盯著明昭身上的那件衣裳，頭一回感受到了做鬼的無奈。
即使蓋了這件若有若無的魂衣，明昭翌日一早起來時還是著涼了。
著涼後，明昭連練劍的力氣都沒了，她搖搖晃晃的走到床榻上，窩進了被子中。
身為鬼魂的月禾對此卻沒有一點辦法，她既請不了醫師，也熬不了湯藥，就連想同她說上兩句話也不行。
月禾只能飄在她床榻邊上，心急如焚的等她醒過來。
不過月禾也會想，假如明昭沒能醒過來，不久後成了一只同她一樣的鬼魂，還能不能記起她呢？
月禾等了許久，一直等到蘇眠提著劍來尋明昭。那時，明昭正燒得得頭腦發昏，眼睛都睜不開。
蘇眠請醫師來開了藥方，熬了湯藥。喝了藥後，明昭總算醒了過來。
飄在一旁的月禾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姐，你總算醒了。”
蘇眠手中拿著明昭昨日看的話本，道:“看在你今日病重的份上，允許你歇上兩日，不過這話本我要沒收，以後不許看與劍譜無關的書籍。”
明昭端著湯藥，道:“可這是關於我們少主的話本啊，裏面把少主說得可好了。”
“我說了，不許看與劍譜無關的書籍。”
蘇眠著重說了書籍二字，說完，便帶著劍譜走了。
月禾聽到這話身心通暢了不少，她看著一臉怨氣的明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此爛書，早就該沒收了。”
由於病了的緣故，明昭在屋子裏歇了兩日。這兩日，月禾了解到了不少關於明昭的情況。
她聽說姜家的劍客覺得明昭性子不好，所有大多數人不待見明昭。
月禾卻覺得，明昭從前做了十幾年的小姐，有些小性子是很正常不過的，這性子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但姜家的劍客不這麽覺得，一個劍法不精，性子不好的人，屬實讓其他劍客嗎討厭。
所以，明昭常常與某些劍客起沖突，不過她劍法不精，通常是落敗而歸。
知道這些後，月禾氣憤萬分:“若是我在，定讓那些劍客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月禾不禁抓緊了一旁的桌角，這一抓，她猛然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能摸到東西了!
月禾盯著窗外的圓月，心想，莫不是月圓之夜鬼魂才能摸得著人間的東西
於是，月禾有了一個好主意。
她將藏著木匣子的櫃子上的鎖給打開了，又將放在木匣子中的劍譜拿了出來。
躺在床榻上的明昭目瞪口呆地看著掛的鎖自己落下，櫃門自己打開，接著放在木匣子的劍譜又如同長了腳一般飄蕩在空中。
明昭嚇得雙腿發軟，扶著墻往外跑:“鬧鬼了!我屋裏有鬼!”
她一面跑，一面轉頭往屋裏望了一眼，那劍譜竟然想惹火上身，自己飄到了燭火旁。
拿著劍譜的月禾盯著眼前燭火，道:“如此爛的劍譜，就該燒了。”
這怎麽可以這劍譜可是少主送她的!
於是明昭又軟著腿跑回了屋裏，將懸在燭火上的劍譜抓了過來。但她對面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與她來回拉扯著劍譜。
“你是哪裏來的鬼？我的劍譜可是無辜的，你不許燒它。”
月禾手中拽著劍譜:“爛劍譜，早就該燒了。”
但明昭依然聽不到她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搶著劍譜，終於，劍譜被明昭搶了過去。搶過去後，明昭便跑出了屋子，喊著:“鬧鬼了，鬧鬼了……”
月禾有些無措的站在火燭邊上，站了一會後，她找去了從前同明昭起過沖突的劍客屋內，給了他們一人一棍子。
夜裏，那些劍客摸不清是誰幹的，都懷疑是身邊的人，捂著腦袋就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月禾站在一旁，見縫插針用棍子打他們的後背、雙腿、以及後腦勺。
打得幾人連連叫慘，最後捂著傷痛處倒在了地上，倒下的幾人定睛一看，半空中竟飄著一只木棍。等他們揉了揉眼睛後，那木棍卻消失不見了。
一人顫著聲問:“不會是鬧鬼了吧……”
隔日一早，鬧鬼的消息便傳遍了姜家上下。
明昭是姜儀送回來的，送回來時，明昭還指了指那只火燭，說:“昨日那只鬼就站在此處。”
實際上，月禾如今也站在那兒，她盯著兩人，兩人也盯著她，只是不同的是，對面的兩人看不到她。
“可這世上怎麽會有鬼”
明昭將劍譜燒黑的一角指給姜儀看，她道:
“少主，你看，我真沒有騙你。”
那黑黢黢的一角看著的確是用火燒的，於是，姜儀道:
“那改日我請個道士來，好好驅一驅邪祟，好不好”
月禾當即罵到:
“你才是邪祟!”
明昭站在姜儀身旁點了點頭:
“好。”
過來一會兒，姜儀便走了，明昭獨自一人待在這屋裏是驚恐萬分，她在床榻上坐了一會兒，忽然對著那只火燭道:
“你若是不想讓道士來，以後就不許燒我的劍譜。”
月禾窩在角落裏，不屑一顧地掰了掰指甲:“道士那是什麽東西？很可怕嗎？”
明昭又道:“聽說你昨日打了那幾個劍客，看來你是只好鬼。”
月禾點點頭:“我本來就是好鬼。”
過了一會兒，明昭又接著說:“我從前同他們打架，是他們出手在先，我只是自保，既然你打了他們，就不要打我了。”
“我才不會打小姐。”
說著，月禾又望向了明昭手中的劍譜，可惜月圓之夜已過，燒劍譜只能等到下個月了。
躺在塌上的明昭忽然感覺到一抹不知名的目光，她趕忙將劍譜往懷中收了收，道:“若是你想罰我，那就像昨夜打他們一樣打我一頓，不要燒我的劍譜。”
聞言，月禾沈默了許久，最後窩在角落裏說:“不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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