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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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9月30日13時47分——高中生——王飛凰
不合理的幻象如果只出現一次，那我還可以告訴自己這是夢境或者幻想，也許是自己太累了，也許是自己太緊張了，怎麽樣解釋都說得通。但是如果連續出現第二次，就沒辦法用一種簡單的解釋來說服自己了。
沒多久前發生在操場邊的驚魂一刻的確過於離奇、不真實，一點都不像現實中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但切身體會到那實打實的恐懼卻比任何一場夢都要更加深入骨髓。我很難再輕易地告訴自己：剛才只是一場夢，我不該沈溺在一場噩夢裏，我現在應該專註於今晚的舞臺，專註於如何繼續大放異彩。
拜金女也沒有如期而至，但現在這也並不重要了。我暫時沒有心力去思考演出的事情了，滿腦子像漿糊一樣攪成了一團。我只想回到教室，找到我最熟悉的那批同學，和他們確認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低著頭沈默上樓的樣子一定和平時的我大相徑庭，最好熟悉我的人不要看到我現在這副有點不堪的模樣。
回到教室中，留在裏面的那批同學還是照舊慵懶地打發著時間，仿佛一切都依然歲月靜好，毫無緊張感。我很怕自己異常的神態降低同學對我的好印象，只能盡量迂回地表達我內心中的疑問。
“那個...現在幾點了啊？我手機沒電了。”
從來對任何活動都提不起勁的班裏摸魚王趴在桌上，看了眼手表懶洋洋回了我一句：“兩點不到點，該睡午覺了。”
他給出的時間和現在的天色完全一致，他的態度也不像是學校裏才發生過大爆炸和槍擊會有的樣子。現在這個時間點，並不是一副老師日常授課的狀態，也足以說明現在正是校慶當天。也就是說——時間真的像漫畫裏那樣發生了回溯，然而只有我擁有回溯前的記憶嗎？
“班長大人啊，你不是說去找談好的銷售拿東西了嗎？怎麽那麽快就空手回來了？我就說你放人鴿子太久，別人氣跑了吧！”終於被副班長抓到了一次我吃癟的樣子，她看上去多少是有點幸災樂禍了。
“你別瞎說，我都搞定了，東西就...就直接放舞臺那裏去了。”素來不肯認輸的我還是臨時找了個嘴硬的說辭搪塞了過去。
“行行行，班長大人總是都搞得定。反正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和我們說就是啦。”副班長的笑容既真誠又尷尬。
以前但凡想到時間倒流、回溯這種事情，就只會當是科幻作品的設定隨便聽聽，不會加以細究，畢竟這是現實中絕對不可能存在的異常情況。仔細想想，不同作品裏的時間輪回也不盡相同，有些是固定時間點輪回，有些是固定事件觸發輪回，有些是有人主觀啟動輪回。反正嘛，作者愛怎麽編就怎麽編，要不是這種事情發生到我頭上，我才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那麽問題來了，我該怎麽走出這個循環返回我的日常生活之中呢？縱使我再喜歡新才、再熱愛校慶，我也不會想在這一天永遠循環下去。現在我能用於判斷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我只知道在這個校園裏，有人要對我所尊敬的龍校長不利。
哎，又是時間回溯，又是校園槍擊，我的頭都開始痛了，太混亂了。會不會...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呢？同班同學這裏毫無異常的話，我要不去校長室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吧？現在還遠遠沒到兇手會下手的時間，應該還不會太危險吧？我咽了咽口水，檢查了一下纏在手臂上的鎖鏈，朝行政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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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14時05分——產品經理——李富
我到底在這個操場上折騰了幾個通宵了啊？我怎麽感覺我閉上眼睛就是這片操場，睜開眼睛還是這片操場，我的每一天都是機械化工作的無盡輪回。有些地方的人好像認為，人死後如果下地獄，就會被永遠懲罰做一些重覆乏味的事情來贖自己生前的罪。按照這種說法，我上輩子到底犯了多大的罪，以至於我現在要無止境地待在這樣的地獄裏面？
真要和我最累的工作程度比，現在這樣大概也不算什麽。工作第一年，我就曾經在項目上線之前的一整個月，被勒令住在公司不許回家，每天都只能在辦公桌邊的行軍床上睡總計不到2小時的零碎時間。之後更累的經歷也層出不窮，把公司當家往往是我的家常便飯。
我也清楚得很，這種量級的吃苦在這個時代根本算不上什麽，像我這樣的青年比比皆是。不如說，沒有背景、沒有關系、沒有好運、並非天才的普通人但凡想要出人頭地，都會有這樣的經歷，然而最終成功的人卻寥寥無幾。就算千辛萬苦之後斬獲了理想中的收入和地位，那也只會變得越來越忙碌和勞累，更不可能擁有時間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被一家人頂在杠頭上，我所擁有的選擇很有限，無非是留在這個無限重覆機械工作的過勞地獄，或者是前往一個全家愁吃愁穿、永遠被指指點點、夾著尾巴做人的自責地獄。
不行，沒時間再想東想西了。剛剛還有一大堆隨心所欲的高中生來叫我這樣那樣改造舞臺，也沒有給我任何紙質的文字記錄，僅僅只是口頭的三言兩語就覺得自己的陳述完美無缺，我只能在亂哄哄的環境裏強行靠記憶力記住他們的訴求。現在想太多別的東西的話，萬一不小心忘了點什麽，他們肯定要去找學校領導告我狀，一個搞不好就要影響我這份合同的驗收了。哼，真希望這幫高中生早點長大，早點嘗到我現在這樣的滋味。
有兩個看著像雙胞胎的女生要我在舞臺頂上裝一個像是酒吧舞廳裏才會有的彩燈；有一群大概是話劇社團的學生要我在舞臺底下裝上一些能讓他們遙控升降的布景；有個打扮特別前衛的女生要在她表演途中在舞臺正中豎起一根鐵桿；有個長得特別假小子的女生要裝兩個可以通電變形的全自動功夫木人；有個特別陰沈的男生要我在舞臺下面裝一個大箱子，是他用來表演魔術的道具...
等等...這個箱子呢？我翻遍堆在舞臺上的雜亂的道具，就是翻不到這個箱子。
壞了壞了壞了，要是我把學生的東西弄丟了，這學生還不往死裏投訴我啊？我繞著舞臺周圍東奔西走，其他東西都在，就這個男生給我的箱子不見了。奇了怪了，誰會來偷這種也賣不了幾個錢的玩意啊？這學生也沒給我聯系方式，我是不是現在就得去找個學校領導提前自首啊？舞臺開演了才發現少了東西的話，我就得遭老罪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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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14時13分——銷售——羅勝男
龍校長果然又用一副浮誇的嘴臉讓我和主播姐姐同臺演出了，和我之前夢裏的展開完全一致。但...這真的是夢境嗎？我甚至現在就能說出這個初次見面的姐姐的很多過往，這根本不對！看著我和她都毫無驚訝的表情，龍校長看上去都有點失落了，就像個精心設計的陷阱沒有被人踩中的孩子。
就在場面稍微有點尷尬的同時，校長室的門又被一把推開了，門口...媽呀！怎麽是那個長頭發的小兔崽子啊？最不想碰見他的場合碰見了他，真倒黴！他也瞪大了眼睛和我四目相對，凝固了一會後，他先開了口：“怎麽又是你啊？為什麽在哪裏都能看到你？”
我有點崩潰地捂住了臉，我也一點都不想碰見你這個嬌生慣養又自我中心的熊孩子好嘛。然而讓我更加崩潰的是，他的表現讓我沒辦法再欺騙自己之前的經歷都是夢境了，我很可能是被卷進了異常事態裏面了。我還急著完成指標續上房租呢！
“飛凰，你們認識啊？你面子可真夠大哈！”校長看我沒啥反應，先笑嘻嘻搭了話，“你怎麽突然來我辦公室了？我還以為今晚晚會最後才會碰見你呢，有什麽事嗎？”
“老龍啊，你...有沒有忘記什麽奇怪的事情啊？”這稱呼聽得我兩眼一黑，他竟然能這樣叫校長？該不會真的是哪個皇親國戚家的公子，是我得罪不起的人吧？我剛剛還在盤算著幹脆對校長告他狀呢！
“啊？沒什麽事情啊？”校長手握拳抵在下巴上思考了片刻，馬上就如茅塞頓開般擡起了頭，高舉右手打了個響指，“對哦！暑假前有一次和你聊過，今年的校慶想和你一起上臺表演！你幫我看看有哪個位置可以留給我的？”
“啊...”這個答案顯然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這家夥眼珠子狡猾地轉了一圈，順水推舟了下去，“行，等會我把歌詞發給你看看！”
話音剛落，校長室的門突然開了一瞬間，隨後又立馬被大聲關上了。校長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呀！大事不妙，我又要挨她的罵了！肯定是教導主任來找我，和各位聊得久了點，差點忘記了開會的事。沒其他什麽事的話，各位就先請回吧。飛凰你晚點歌詞直接手機發我就好啦。”
在校長室的對話告一段落，我們三個走出了房間。我拉著主播姐姐的手快步走在前面，企圖早點遠離這個小兔崽子，但是還是被他在背後叫住了：“看你的反應，你應該也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吧！”
“果然...”我長嘆一口氣，還是停下了腳步，想要早點從這個怪圈裏走出來，多一個知情人總是好事，“要是需要交流的對象不是你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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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13時47分——高中生——王飛凰
不合理的幻象如果只出現一次，那我還可以告訴自己這是夢境或者幻想，也許是自己太累了，也許是自己太緊張了，怎麽樣解釋都說得通。但是如果連續出現第二次，就沒辦法用一種簡單的解釋來說服自己了。
沒多久前發生在操場邊的驚魂一刻的確過於離奇、不真實，一點都不像現實中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但切身體會到那實打實的恐懼卻比任何一場夢都要更加深入骨髓。我很難再輕易地告訴自己：剛才只是一場夢，我不該沈溺在一場噩夢裏，我現在應該專註於今晚的舞臺，專註於如何繼續大放異彩。
拜金女也沒有如期而至，但現在這也並不重要了。我暫時沒有心力去思考演出的事情了，滿腦子像漿糊一樣攪成了一團。我只想回到教室，找到我最熟悉的那批同學，和他們確認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低著頭沈默上樓的樣子一定和平時的我大相徑庭，最好熟悉我的人不要看到我現在這副有點不堪的模樣。
回到教室中，留在裏面的那批同學還是照舊慵懶地打發著時間，仿佛一切都依然歲月靜好，毫無緊張感。我很怕自己異常的神態降低同學對我的好印象，只能盡量迂回地表達我內心中的疑問。
“那個...現在幾點了啊？我手機沒電了。”
從來對任何活動都提不起勁的班裏摸魚王趴在桌上，看了眼手表懶洋洋回了我一句：“兩點不到點，該睡午覺了。”
他給出的時間和現在的天色完全一致，他的態度也不像是學校裏才發生過大爆炸和槍擊會有的樣子。現在這個時間點，並不是一副老師日常授課的狀態，也足以說明現在正是校慶當天。也就是說——時間真的像漫畫裏那樣發生了回溯，然而只有我擁有回溯前的記憶嗎？
“班長大人啊，你不是說去找談好的銷售拿東西了嗎？怎麽那麽快就空手回來了？我就說你放人鴿子太久，別人氣跑了吧！”終於被副班長抓到了一次我吃癟的樣子，她看上去多少是有點幸災樂禍了。
“你別瞎說，我都搞定了，東西就...就直接放舞臺那裏去了。”素來不肯認輸的我還是臨時找了個嘴硬的說辭搪塞了過去。
“行行行，班長大人總是都搞得定。反正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和我們說就是啦。”副班長的笑容既真誠又尷尬。
以前但凡想到時間倒流、回溯這種事情，就只會當是科幻作品的設定隨便聽聽，不會加以細究，畢竟這是現實中絕對不可能存在的異常情況。仔細想想，不同作品裏的時間輪回也不盡相同，有些是固定時間點輪回，有些是固定事件觸發輪回，有些是有人主觀啟動輪回。反正嘛，作者愛怎麽編就怎麽編，要不是這種事情發生到我頭上，我才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那麽問題來了，我該怎麽走出這個循環返回我的日常生活之中呢？縱使我再喜歡新才、再熱愛校慶，我也不會想在這一天永遠循環下去。現在我能用於判斷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我只知道在這個校園裏，有人要對我所尊敬的龍校長不利。
哎，又是時間回溯，又是校園槍擊，我的頭都開始痛了，太混亂了。會不會...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呢？同班同學這裏毫無異常的話，我要不去校長室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吧？現在還遠遠沒到兇手會下手的時間，應該還不會太危險吧？我咽了咽口水，檢查了一下纏在手臂上的鎖鏈，朝行政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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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14時05分——產品經理——李富
我到底在這個操場上折騰了幾個通宵了啊？我怎麽感覺我閉上眼睛就是這片操場，睜開眼睛還是這片操場，我的每一天都是機械化工作的無盡輪回。有些地方的人好像認為，人死後如果下地獄，就會被永遠懲罰做一些重覆乏味的事情來贖自己生前的罪。按照這種說法，我上輩子到底犯了多大的罪，以至於我現在要無止境地待在這樣的地獄裏面？
真要和我最累的工作程度比，現在這樣大概也不算什麽。工作第一年，我就曾經在項目上線之前的一整個月，被勒令住在公司不許回家，每天都只能在辦公桌邊的行軍床上睡總計不到2小時的零碎時間。之後更累的經歷也層出不窮，把公司當家往往是我的家常便飯。
我也清楚得很，這種量級的吃苦在這個時代根本算不上什麽，像我這樣的青年比比皆是。不如說，沒有背景、沒有關系、沒有好運、並非天才的普通人但凡想要出人頭地，都會有這樣的經歷，然而最終成功的人卻寥寥無幾。就算千辛萬苦之後斬獲了理想中的收入和地位，那也只會變得越來越忙碌和勞累，更不可能擁有時間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被一家人頂在杠頭上，我所擁有的選擇很有限，無非是留在這個無限重覆機械工作的過勞地獄，或者是前往一個全家愁吃愁穿、永遠被指指點點、夾著尾巴做人的自責地獄。
不行，沒時間再想東想西了。剛剛還有一大堆隨心所欲的高中生來叫我這樣那樣改造舞臺，也沒有給我任何紙質的文字記錄，僅僅只是口頭的三言兩語就覺得自己的陳述完美無缺，我只能在亂哄哄的環境裏強行靠記憶力記住他們的訴求。現在想太多別的東西的話，萬一不小心忘了點什麽，他們肯定要去找學校領導告我狀，一個搞不好就要影響我這份合同的驗收了。哼，真希望這幫高中生早點長大，早點嘗到我現在這樣的滋味。
有兩個看著像雙胞胎的女生要我在舞臺頂上裝一個像是酒吧舞廳裏才會有的彩燈；有一群大概是話劇社團的學生要我在舞臺底下裝上一些能讓他們遙控升降的布景；有個打扮特別前衛的女生要在她表演途中在舞臺正中豎起一根鐵桿；有個長得特別假小子的女生要裝兩個可以通電變形的全自動功夫木人；有個特別陰沈的男生要我在舞臺下面裝一個大箱子，是他用來表演魔術的道具...
等等...這個箱子呢？我翻遍堆在舞臺上的雜亂的道具，就是翻不到這個箱子。
壞了壞了壞了，要是我把學生的東西弄丟了，這學生還不往死裏投訴我啊？我繞著舞臺周圍東奔西走，其他東西都在，就這個男生給我的箱子不見了。奇了怪了，誰會來偷這種也賣不了幾個錢的玩意啊？這學生也沒給我聯系方式，我是不是現在就得去找個學校領導提前自首啊？舞臺開演了才發現少了東西的話，我就得遭老罪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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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14時13分——銷售——羅勝男
龍校長果然又用一副浮誇的嘴臉讓我和主播姐姐同臺演出了，和我之前夢裏的展開完全一致。但...這真的是夢境嗎？我甚至現在就能說出這個初次見面的姐姐的很多過往，這根本不對！看著我和她都毫無驚訝的表情，龍校長看上去都有點失落了，就像個精心設計的陷阱沒有被人踩中的孩子。
就在場面稍微有點尷尬的同時，校長室的門又被一把推開了，門口...媽呀！怎麽是那個長頭發的小兔崽子啊？最不想碰見他的場合碰見了他，真倒黴！他也瞪大了眼睛和我四目相對，凝固了一會後，他先開了口：“怎麽又是你啊？為什麽在哪裏都能看到你？”
我有點崩潰地捂住了臉，我也一點都不想碰見你這個嬌生慣養又自我中心的熊孩子好嘛。然而讓我更加崩潰的是，他的表現讓我沒辦法再欺騙自己之前的經歷都是夢境了，我很可能是被卷進了異常事態裏面了。我還急著完成指標續上房租呢！
“飛凰，你們認識啊？你面子可真夠大哈！”校長看我沒啥反應，先笑嘻嘻搭了話，“你怎麽突然來我辦公室了？我還以為今晚晚會最後才會碰見你呢，有什麽事嗎？”
“老龍啊，你...有沒有忘記什麽奇怪的事情啊？”這稱呼聽得我兩眼一黑，他竟然能這樣叫校長？該不會真的是哪個皇親國戚家的公子，是我得罪不起的人吧？我剛剛還在盤算著幹脆對校長告他狀呢！
“啊？沒什麽事情啊？”校長手握拳抵在下巴上思考了片刻，馬上就如茅塞頓開般擡起了頭，高舉右手打了個響指，“對哦！暑假前有一次和你聊過，今年的校慶想和你一起上臺表演！你幫我看看有哪個位置可以留給我的？”
“啊...”這個答案顯然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這家夥眼珠子狡猾地轉了一圈，順水推舟了下去，“行，等會我把歌詞發給你看看！”
話音剛落，校長室的門突然開了一瞬間，隨後又立馬被大聲關上了。校長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呀！大事不妙，我又要挨她的罵了！肯定是教導主任來找我，和各位聊得久了點，差點忘記了開會的事。沒其他什麽事的話，各位就先請回吧。飛凰你晚點歌詞直接手機發我就好啦。”
在校長室的對話告一段落，我們三個走出了房間。我拉著主播姐姐的手快步走在前面，企圖早點遠離這個小兔崽子，但是還是被他在背後叫住了：“看你的反應，你應該也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吧！”
“果然...”我長嘆一口氣，還是停下了腳步，想要早點從這個怪圈裏走出來，多一個知情人總是好事，“要是需要交流的對象不是你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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