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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鬧劇,他們就此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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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鬧劇,他們就此錯過

老式建築的門鎖結構都很簡單,尤其是這種不算重要的房間,他聽著聲音掰著鐵絲扭了幾下,居然真的打開了門。

Theo走了進去,房間像是給小孩子使用的,裏面堆了很多玩具,墻壁上還掛著一些稚嫩的畫作,署名都是‘Wong Shen’.

他一幅一幅看過去,居然還看到了不少美少女戰士的肖像圖。Theo的嘴角彎了起來,在這個房間中,他幾乎能看到少年沈望坐在這裏,一邊畫著水冰月一邊高喊代表月亮懲罰你。

他好像走過了沈望的童年,幻想著自己也參與其中,和沈望一起打鬧嬉戲,甚至是美少女戰士的角色扮演。就像是,他在寂寞的時候無數次幻想沈望出現在自己身邊那樣。

他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他回到華國後,除了最初的日子,他就幾乎很少流過生理因素以外的淚水了。

他好像是第一次,控制不住的眼淚,沒有來自傷口和痛疼,又或者,他已經疼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了。

原來這份感情,早就超越了喜歡,在不知不覺間,在他的妄想裏,沈望早就成了他的信仰他的執念。

“Theo,是你嗎?我剛才看到一個背影像你就跟了過來,是你對不對?”韓秋庭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Theo背對著門,堪堪停住哭泣,他不願言語,讓韓秋庭看出自己此刻的脆弱。

“你剛才是在哭嗎?”韓秋庭走了進來,站在他身後。

他從沒有一刻這麽希望韓秋庭趕緊從自己眼前消失,他只想安靜的在這裏祭奠一下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

他又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冷淡的說,“沒有,我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歇會兒,你趕緊出去。”

韓秋庭冷不丁扳過他的身子,他在錯愕間,泛紅的眼睛就這麽暴露在韓秋庭的視野裏。那雙淺褐色的眼睛,平日裏總是幹凈又薄情,他不是第一次見Theo流淚,事實上他們的關系,他經常看到他流淚。

每一次看,他都覺得觸目驚心,這個人實在太美了,哭起來更美。他對Theo的友誼早在不知不覺間變了質,只是Theo比較遲鈍沒有察覺而已。

“你撞到哪裏了嗎?我幫你看一下吧。”韓秋庭身材高壯,力氣也很大,不由分說扛起Theo, 就把他放置在裏屋的床上。

“別鬧了,我沒事兒,趕緊出去免得被你老子罵。”,Theo覺得很疲倦,只想讓好友立刻消失。

“怎麽沒事兒,眼睛都紅成這樣了,要是不處理,一直掉眼淚,沈家還以為誰把你怎麽了。”韓秋庭扒著他的手仔細查看。

Theo剛哭過一場,感覺全身力氣都被抽走,實在沒有力氣和韓秋庭硬犟,只能任由他瞎折騰。

他平日裏向來冷硬,即使面無表情得流著淚,出手也冷靜狠厲,韓秋庭何時看過他這般脆弱得樣子,一時間心裏跟著難受的同時,也癢了起來。

這是Theo, 他大概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們那麽要好,甚至還分享過彼此的秘密。

Theo那麽迷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拒絕的了他。

此刻他正毫不設防的閉眼靠在床頭,任由自己一步一步侵犯他的私人領地。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就開始朝著不受控的方向奔騰而去,韓秋庭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起來,憋得難受。

他難以控制的伸出手,探向了他肖想很久的區域。

Theo睜開了眼睛,“你在做什麽?” 他捏住了韓秋庭作亂的手,眼裏是滿滿的冷意。

韓秋庭一反常態,沒有就此打住。

他靠近Theo,誘惑道,“這個問題,該我來問你才對吧。你喜歡沈望是嗎?”然後不顧Theo幾要殺人的目光繼續道,“我在你房間看到過他的照片,我知道你喜歡他。你在我眼裏沒有任何秘密。”

他低沈而性感笑了一聲,“這裏是他的房間吧,你來這兒想做什麽呢?用他的東西做這件事嗎?”

他邊說著,手用力掙開Theo的桎梏,撫上了他的欲/望。

不知道是韓秋庭的話起了作用,還是他熟練的手法起了作用,隔著褲子的幾個包撫之間,Theo的欲/望竟漸漸站了起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那裏,在沈望兒時的房間,他被自己一直視為摯友的韓秋庭,勾出了欲/望。

這個認知在他腦海裏炸開,把他的意識轟得分崩離析。

等他回過神來,韓秋庭已經敏捷的解開了他的拉鏈,將他蓬勃的欲/望納/入口/中。

Theo平日裏連手都沒怎麽用過,何時受過這種刺激,剛回緩的意識再次崩陷。

他被絞殺在欲望的渦流中,根本無力掙脫,只能伸出顫抖的手,用外套遮住了韓秋庭。

這是他最後的尊嚴,在這個對他有特殊意義的房間裏,他的驕傲和期盼被韓秋庭突如其來的舉動徹底粉碎。

也許他們對他的評價都是正確的,他將會像他的母親一樣,沈溺於毫無意義的□□中,根本沒有控制自己的能力。

Theo閉上了眼,這一刻,他的欲望在韓秋庭口中節節攀升,但他的心卻如死灰般冷寂。

門口傳來了另一陣腳步聲,毫無遮掩的走了進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這個房間的主人,唯一不需要偷偷摸摸走進來的人。

他不敢睜開眼,害怕一睜眼就會看到沈望震驚又厭惡的表情。

沈望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馬上離開,想必是太震驚了。Theo聽到他留在原地,身體突然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熱流,他幻想著此刻外套下面的人正是沈望,他在用那性感的唇觸碰著自己,用那雙深情的眼睛註視著自己。

Theo在自己的幻想中,可悲的登上了頂峰。

他仰起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才沒有讓淚從緊閉的雙眼中溢出。

直到聽到沈望倉皇離去的聲音,他才緩緩睜開了眼。

“怎麽樣,舒服嗎?”韓秋庭站起身,想要親吻他。

“滾!”Theo語氣裏沒有一絲人類的溫度,他懷抱著自己無疾而終的感情死在了這場歡愉裏。

掙紮在絕望中的靈魂,還是張開了緊握的拳頭,救命的稻草浮上水面。他維持著伸手的姿勢,仰望著那遙不可及的光明,終於還是墮入了不見天日的黑暗。

韓秋庭感到憤怒,他何時這麽盡心盡力的伺候過誰,已經把自己的姿態擺到這麽低賤的地步,居然都換不來Theo一個好臉色。

他怒火中燒,捏住Theo的下巴就想硬上。

隨後就被一股暴躁的氣息攜卷,他被人一把扯起撞到了墻上。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我的人也敢動?”榮軒安走了進來,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韓秋庭。

韓秋庭氣急反笑,今天這他媽的是什麽日子,真是什麽東西都敢騎到自己頭上撒野。

“你他媽的也有臉說出這種話,今天我就替Theo報他這麽多年受的憋屈氣。”韓秋庭站起身,兩人不由分說就要動手。

林凱陽走了進來,看到混亂的局勢,感覺自己的一個頭兩個大,“你們真是瘋了,還記得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沈家,你們在這裏爭風吃醋,回頭沈家就叫你們連家都沒有。”

韓秋庭和榮軒安這才冷靜下來,兩人都出了一頭冷汗。他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些懵懂無知的傻小子,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越來越清楚沈家意味著什麽。

這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場。

一個月後,沈望再次離開華國,Theo也正式改名榮少羽。

改名那天,他端著虛偽的笑容,招待著來賓。他是那一天的主角,也是從那天起,他和自己的過去告別。

本來以為,榮少羽是幸福的新起點,卻不知道自己最單純的幸福確是在做Theo的時候,在那些遠遠遙望的念想裏,在源源不斷的折磨的縫隙裏,是他珍藏的點點滴滴無法達成的期冀,是他無數努力後也拉近不了的距離。

他斬斷了自己的過去,從榮少羽開始,他可悲的繼承了父母的命運,一邊是愛而不得的情深似海,一邊是追逐極致快樂後的空虛,在墮落中不斷沈淪的冷血薄情。

他經常失眠,在失眠的晚上,只要相貌可以的追求者,他都來者不拒,享受服務卻從不回饋,絲毫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但因為他的臉,還是有無數的追求者心甘情願的送上門。

他依然遙望著沈望,看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為他的成就感到欣喜,卻再也沒了出現在他面前的想法。

他躲避著所有能和沈望正面接觸的機會,直到,他來到了這個島上。

看到沈望的那一眼,他掩飾住了眼裏的驚詫和壓抑多年幾乎爆發的情感。

有一瞬間,他甚至有些失望,又有些期待的想,沈望能來這個節目,也許和他一樣,內心也是個沈淪欲望的暗行者。

但隨即他否定了這個想法,他的沈望他了解啊,從8歲那年他就知道了,是那樣一個明媚又燦爛的人,是沾染不了一丁點黑暗的他的神啊。

於是他伸出手,在和沈望交握的那一刻,9年的光陰瞬間蒸發。他在心裏說,沈望,再救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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