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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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最近不見你出來，高考完不都解放了嗎？你爸還管你這麽嚴啊。”江陽好不容易約他出來一趟。
“你以為誰跟你一樣混三年去國外啊，”聞凜調侃他，他摸出來一支煙點上，最近心煩意亂的時候沒事就抽一支，“想著法兒讓我去軍校呢。”
“哦不對，現在改口了。”聞凜說。
“改成什麽了？”
“要麽軍校、要麽警校、非得讓我去部隊練幾年。我尋思著，我就上個大學不行嗎，要不也把我送出國。”聞凜翻了個白眼。
“你，得了吧。”江陽挑了挑眉：“你要真是混出來什麽名堂那才稀奇。”
“沒辦法，”聞凜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逼的不行。就差說出來不聽他的安排就別踏進聞家的大門這種話了。”
“這話不是早都聽的耳朵起繭子了嗎。”江陽開了瓶酒，問起了梁嘉河。
“你問他幹什麽？”聞凜瞥了他一眼。
“我也沒什麽意思，不尋思著他高考完了問問怎麽樣。”
“挺好的。”聞凜語調裏透露著不在意。
“你也跟他這麽久沒見，還記恨著呢？”江陽問。
聞凜沈默了一會兒，要說恨其實早沒了，他恨許清妍，於是順帶著也恨他的兒子，可是梁嘉河也從來沒有從許清妍那兒得到過什麽好處。
他嗯了一聲，似乎不怎麽想回覆：“他估計恨著我呢。”
“不能吧，”江陽打著圓場：“你之前對他那麽好，真當你未過門的媳婦兒一樣疼，估計對你也沒多恨。”
聞凜哈哈一笑，他笑江陽這個比喻，又像是想顯得自己不在乎：“那是因為沒人對他好過。”
他說的輕飄飄的，身邊的人都是他計劃的見證者，都知道沒人對梁嘉河好過，他們也就把這句話不當回事兒，輕飄飄的就過去了。
大概只有梁嘉河知道這句話有多麽的沈重。
“那你還喜歡林天不？”
聞凜拿著煙的手頓了頓：“你老問人家幹什麽？”
“那你也沒什麽好問的呀。”江陽喝了杯酒，這個聞凜曾經連猶豫都不會猶豫的回答，在今天江陽始終沒有聽到聞凜的回答。
所以人都是會變的，只是幾年，就能變得那樣快。
“你跟梁嘉河還聯系嗎？”江陽問。
聞凜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聯系什麽，梁嘉河現在應該過得不錯。
“你跟我是沒話說了嗎。沒話說滾蛋。”聞凜有些無語。
“得，現在有話說也變得沒話說了。”江陽拍了拍他的肩，起身離開了這裏。
聞凜一個人待著有些心煩意亂，他抽著煙煩躁的閉了閉眼睛。
其實想找梁嘉河還挺簡單的，他除了在臺球室，也不在其他的地方待。
王明不知道他倆的關系，高三的時候梁嘉河也忙，平時也不怎麽跟王明聊天，所以他還以為聞凜跟梁嘉河關系不錯。
“你好久不來了啊。”王明笑道，他對聞凜的印象不錯，認為這小子是個實誠人，對梁嘉河也好，是個能處的人。
“嗯，最近忙。”聞凜往別處看了看，沒看到梁嘉河的身影。
“找嘉河啊？”王明一眼就看出來了，他除了找梁嘉河平時也不來這兒。
“他今天不在？”
“他走一會兒了，有個事兒我讓他去跑了，你要不等會兒他，估計快回來了。”
聞凜搖了搖頭，他拿出來一張卡給王明道：“他不是上大學嗎，密碼是他生日。”
“哎喲，”王明樂了，心想這小子是真能處，“你咋不自己給他，我給他也不收啊。”
“我給他更不收，”聞凜把卡交給王明：“麻煩你了哥，你也別說是我給的，就說是你跟凡心姐攢的一點錢，也不多。”
王明更覺得這人靠譜了，他嘴上答應，心想怎麽樣也得讓梁嘉河知道他兄弟對他那麽好。
“成成，放心吧。”王明道：“哥當年有你這朋友，啥大學考不上。”
也不是出於對梁嘉河的虧欠，聞凜當初就想好了，他不想讓梁嘉河再吃那麽多苦，看在他倆好歹也認識兩年的份上，好歹也算是談過一陣子的份上。
他之前跟前女友分手還給個分手費，更別提跟梁嘉河了。
“哥，我回來了！”梁嘉河拿了兩份腸粉道：“李叔給的，非讓我帶兩份回來。”
王明連忙把卡拿出來，他樂呵呵的，全然忘了聞凜說過的話。
“嘉河啊，留著上大學用。”王明把卡塞到梁嘉河手裏。
梁嘉河看清手裏是銀行卡以後趕緊又還給了王明：“哥，不行，不行啊。”
“有啥行不行的，拿著，每天不是幹活就是幹活，去北京以後肯定花銷大，”王明道：“再說了，你那個朋友的一番心意，他看起來也不缺錢，你就收著吧。”
梁嘉河更覺得腦子裏懵懵的,感覺頭都有些暈。
“那個朋友？”
“對啊，老跟你一起來那個。”王明拍了拍他的肩：“最近多帶他一起來玩啊，哥請他吃幾頓飯！”
“哦對，”王明還沒看出來異樣：“他說密碼是你生日。”
其實無論是誰給的，梁嘉河都不會拿，王明和姜凡心已經夠照顧他了，而聞凜，現在也已經跟他沒有關系。
他是打算幹什麽？難道他還沒有玩夠嗎？可是梁嘉河受夠了。
聞凜想過梁嘉河會來找他，因為他猜應該也猜得出來，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快到他還沒有想好什麽借口。
“有事嗎？”聞凜問。
梁嘉河猶豫了一會兒，他道：“這張卡……”
“當慶祝你考大學了。”聞凜說，話到他嘴邊他又說不出來了，他想過跟梁嘉河道歉，只是他知道梁嘉河不會接受，也知道自己的歉意太輕薄。
“聞凜，你反正也知道我不會用的。”梁嘉河開了口。
“那你就留著，等用到了再用。”聞凜道：“實在看不順眼你就扔了吧。”
梁嘉河想問他現在是什麽意思，他們兩個分手這麽久，聞凜難道是突然心裏過意不去了嗎。可是現在又是什麽意思呢，他為什麽又要突然來跟自己扯上關系，如果當初已經決定離開，那就幹脆的離開啊。
“你想做什麽？我不會留著的。”梁嘉河道：“你家的地址變了嗎？過幾天我給你送去，你不在家我就放門口。”
“梁嘉河，”聞凜沒辦法，只能這樣說：“你留著吧，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了。”
梁嘉河聽了這話神情才變了，他的聲音也帶了顫抖，略帶疑惑的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們已經畢業了，以後走的走，留的留，也不會再見面了，今天你收了這張卡，我們……”聞凜吸了一口氣，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
“我們以後就斷了吧。”
回應他的是沈默，梁嘉河總是這樣，從小就是，那時候年紀小，他對他媽的離開啞口無言，說不出來話，後來長大了，也不屑於挽留，於是依舊是沈默。
然後就是現在，這句話被聞凜說了出來，連帶著梁嘉河腦子裏的弦兒也斷了。
聞凜了解他這幅樣子，知道他不善於應對感情，不知道什麽是愛，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就是知道梁嘉河這一點，他才說了這些話。
本以為再也等不到梁嘉河的回應，聞凜正想掛電話，卻聽到了電話那頭的人帶著顫抖、又痛恨的語氣說道：“我們早就斷了！”
他這句話不僅刺穿了自己的心，也刺穿了聞凜的心，這兩年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算熱烈，不算特別，就算平凡。
平凡的能融進任何一個平淡的生活中，只是現在，他們連這樣的平淡都無法忍受了。
聞凜張了張嘴，他輕笑一聲：“是，在你眼裏我們當然早就斷了，我也不再糾纏你了，拿著這張卡，我們就徹底斷了吧。”
梁嘉河閉了閉眼睛，他總感覺眼裏要有什麽東西流下來，然後什麽都沒有。
“好。”他回應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梁嘉河盯著手機屏幕，他有一種預感，那是一種也許再也不會和聞凜見面的預感。
只是那又怎麽樣，沒有聞凜日子也是照常過，這十幾年的經歷讓他早該適應這樣的日子才對。
他現在不缺錢了，不用再賣命的幹活，只是他依舊不讓自己閑下來，他怕又想起那張臉，只有很累很累，他才能什麽都不去想，他才能睡著。
“我跟梁嘉河徹底斷了。”聞凜對江陽說。
江陽有些驚訝，不過又很快接受了：“早該斷了，你看不順眼他，他也看不順眼你，留著幹嘛，受罪啊？”
聞凜靠在沙發上，他沈默了一會兒，又突然笑了一下，笑這兩年發生的都是什麽事。
“你咋了，瘋了？”江陽看著他。
“江陽，是我錯了。”他苦笑道：“當初那個計劃算我傻逼，還真把自己玩進去了。”
江陽也沒想到，他知道聞凜是一個對感情薄情的人，分手也分的很利落，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如此艱難。
“行了，那小子以後的路長著呢，你擔心擔心自個兒吧。”江陽倒是擔心他去軍校能不能適應。
“我這幾年顧不上他，你找身邊朋友多照應照應。”聞凜摸出根煙。
“行，”江陽答應著：“知道。”
他還從來沒見過聞凜這樣，如果當初聞凜知道他現在會是這幅模樣，大概絕對不會選擇與梁嘉河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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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見你出來，高考完不都解放了嗎？你爸還管你這麽嚴啊。”江陽好不容易約他出來一趟。
“你以為誰跟你一樣混三年去國外啊，”聞凜調侃他，他摸出來一支煙點上，最近心煩意亂的時候沒事就抽一支，“想著法兒讓我去軍校呢。”
“哦不對，現在改口了。”聞凜說。
“改成什麽了？”
“要麽軍校、要麽警校、非得讓我去部隊練幾年。我尋思著，我就上個大學不行嗎，要不也把我送出國。”聞凜翻了個白眼。
“你，得了吧。”江陽挑了挑眉：“你要真是混出來什麽名堂那才稀奇。”
“沒辦法，”聞凜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逼的不行。就差說出來不聽他的安排就別踏進聞家的大門這種話了。”
“這話不是早都聽的耳朵起繭子了嗎。”江陽開了瓶酒，問起了梁嘉河。
“你問他幹什麽？”聞凜瞥了他一眼。
“我也沒什麽意思，不尋思著他高考完了問問怎麽樣。”
“挺好的。”聞凜語調裏透露著不在意。
“你也跟他這麽久沒見，還記恨著呢？”江陽問。
聞凜沈默了一會兒，要說恨其實早沒了，他恨許清妍，於是順帶著也恨他的兒子，可是梁嘉河也從來沒有從許清妍那兒得到過什麽好處。
他嗯了一聲，似乎不怎麽想回覆：“他估計恨著我呢。”
“不能吧，”江陽打著圓場：“你之前對他那麽好，真當你未過門的媳婦兒一樣疼，估計對你也沒多恨。”
聞凜哈哈一笑，他笑江陽這個比喻，又像是想顯得自己不在乎：“那是因為沒人對他好過。”
他說的輕飄飄的，身邊的人都是他計劃的見證者，都知道沒人對梁嘉河好過，他們也就把這句話不當回事兒，輕飄飄的就過去了。
大概只有梁嘉河知道這句話有多麽的沈重。
“那你還喜歡林天不？”
聞凜拿著煙的手頓了頓：“你老問人家幹什麽？”
“那你也沒什麽好問的呀。”江陽喝了杯酒，這個聞凜曾經連猶豫都不會猶豫的回答，在今天江陽始終沒有聽到聞凜的回答。
所以人都是會變的，只是幾年，就能變得那樣快。
“你跟梁嘉河還聯系嗎？”江陽問。
聞凜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聯系什麽，梁嘉河現在應該過得不錯。
“你跟我是沒話說了嗎。沒話說滾蛋。”聞凜有些無語。
“得，現在有話說也變得沒話說了。”江陽拍了拍他的肩，起身離開了這裏。
聞凜一個人待著有些心煩意亂，他抽著煙煩躁的閉了閉眼睛。
其實想找梁嘉河還挺簡單的，他除了在臺球室，也不在其他的地方待。
王明不知道他倆的關系，高三的時候梁嘉河也忙，平時也不怎麽跟王明聊天，所以他還以為聞凜跟梁嘉河關系不錯。
“你好久不來了啊。”王明笑道，他對聞凜的印象不錯，認為這小子是個實誠人，對梁嘉河也好，是個能處的人。
“嗯，最近忙。”聞凜往別處看了看，沒看到梁嘉河的身影。
“找嘉河啊？”王明一眼就看出來了，他除了找梁嘉河平時也不來這兒。
“他今天不在？”
“他走一會兒了，有個事兒我讓他去跑了，你要不等會兒他，估計快回來了。”
聞凜搖了搖頭，他拿出來一張卡給王明道：“他不是上大學嗎，密碼是他生日。”
“哎喲，”王明樂了，心想這小子是真能處，“你咋不自己給他，我給他也不收啊。”
“我給他更不收，”聞凜把卡交給王明：“麻煩你了哥，你也別說是我給的，就說是你跟凡心姐攢的一點錢，也不多。”
王明更覺得這人靠譜了，他嘴上答應，心想怎麽樣也得讓梁嘉河知道他兄弟對他那麽好。
“成成，放心吧。”王明道：“哥當年有你這朋友，啥大學考不上。”
也不是出於對梁嘉河的虧欠，聞凜當初就想好了，他不想讓梁嘉河再吃那麽多苦，看在他倆好歹也認識兩年的份上，好歹也算是談過一陣子的份上。
他之前跟前女友分手還給個分手費，更別提跟梁嘉河了。
“哥，我回來了！”梁嘉河拿了兩份腸粉道：“李叔給的，非讓我帶兩份回來。”
王明連忙把卡拿出來，他樂呵呵的，全然忘了聞凜說過的話。
“嘉河啊，留著上大學用。”王明把卡塞到梁嘉河手裏。
梁嘉河看清手裏是銀行卡以後趕緊又還給了王明：“哥，不行，不行啊。”
“有啥行不行的，拿著，每天不是幹活就是幹活，去北京以後肯定花銷大，”王明道：“再說了，你那個朋友的一番心意，他看起來也不缺錢，你就收著吧。”
梁嘉河更覺得腦子裏懵懵的,感覺頭都有些暈。
“那個朋友？”
“對啊，老跟你一起來那個。”王明拍了拍他的肩：“最近多帶他一起來玩啊，哥請他吃幾頓飯！”
“哦對，”王明還沒看出來異樣：“他說密碼是你生日。”
其實無論是誰給的，梁嘉河都不會拿，王明和姜凡心已經夠照顧他了，而聞凜，現在也已經跟他沒有關系。
他是打算幹什麽？難道他還沒有玩夠嗎？可是梁嘉河受夠了。
聞凜想過梁嘉河會來找他，因為他猜應該也猜得出來，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快到他還沒有想好什麽借口。
“有事嗎？”聞凜問。
梁嘉河猶豫了一會兒，他道：“這張卡……”
“當慶祝你考大學了。”聞凜說，話到他嘴邊他又說不出來了，他想過跟梁嘉河道歉，只是他知道梁嘉河不會接受，也知道自己的歉意太輕薄。
“聞凜，你反正也知道我不會用的。”梁嘉河開了口。
“那你就留著，等用到了再用。”聞凜道：“實在看不順眼你就扔了吧。”
梁嘉河想問他現在是什麽意思，他們兩個分手這麽久，聞凜難道是突然心裏過意不去了嗎。可是現在又是什麽意思呢，他為什麽又要突然來跟自己扯上關系，如果當初已經決定離開，那就幹脆的離開啊。
“你想做什麽？我不會留著的。”梁嘉河道：“你家的地址變了嗎？過幾天我給你送去，你不在家我就放門口。”
“梁嘉河，”聞凜沒辦法，只能這樣說：“你留著吧，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了。”
梁嘉河聽了這話神情才變了，他的聲音也帶了顫抖，略帶疑惑的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們已經畢業了，以後走的走，留的留，也不會再見面了，今天你收了這張卡，我們……”聞凜吸了一口氣，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
“我們以後就斷了吧。”
回應他的是沈默，梁嘉河總是這樣，從小就是，那時候年紀小，他對他媽的離開啞口無言，說不出來話，後來長大了，也不屑於挽留，於是依舊是沈默。
然後就是現在，這句話被聞凜說了出來，連帶著梁嘉河腦子裏的弦兒也斷了。
聞凜了解他這幅樣子，知道他不善於應對感情，不知道什麽是愛，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就是知道梁嘉河這一點，他才說了這些話。
本以為再也等不到梁嘉河的回應，聞凜正想掛電話，卻聽到了電話那頭的人帶著顫抖、又痛恨的語氣說道：“我們早就斷了！”
他這句話不僅刺穿了自己的心，也刺穿了聞凜的心，這兩年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算熱烈，不算特別，就算平凡。
平凡的能融進任何一個平淡的生活中，只是現在，他們連這樣的平淡都無法忍受了。
聞凜張了張嘴，他輕笑一聲：“是，在你眼裏我們當然早就斷了，我也不再糾纏你了，拿著這張卡，我們就徹底斷了吧。”
梁嘉河閉了閉眼睛，他總感覺眼裏要有什麽東西流下來，然後什麽都沒有。
“好。”他回應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梁嘉河盯著手機屏幕，他有一種預感，那是一種也許再也不會和聞凜見面的預感。
只是那又怎麽樣，沒有聞凜日子也是照常過，這十幾年的經歷讓他早該適應這樣的日子才對。
他現在不缺錢了，不用再賣命的幹活，只是他依舊不讓自己閑下來，他怕又想起那張臉，只有很累很累，他才能什麽都不去想，他才能睡著。
“我跟梁嘉河徹底斷了。”聞凜對江陽說。
江陽有些驚訝，不過又很快接受了：“早該斷了，你看不順眼他，他也看不順眼你，留著幹嘛，受罪啊？”
聞凜靠在沙發上，他沈默了一會兒，又突然笑了一下，笑這兩年發生的都是什麽事。
“你咋了，瘋了？”江陽看著他。
“江陽，是我錯了。”他苦笑道：“當初那個計劃算我傻逼，還真把自己玩進去了。”
江陽也沒想到，他知道聞凜是一個對感情薄情的人，分手也分的很利落，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如此艱難。
“行了，那小子以後的路長著呢，你擔心擔心自個兒吧。”江陽倒是擔心他去軍校能不能適應。
“我這幾年顧不上他，你找身邊朋友多照應照應。”聞凜摸出根煙。
“行，”江陽答應著：“知道。”
他還從來沒見過聞凜這樣，如果當初聞凜知道他現在會是這幅模樣，大概絕對不會選擇與梁嘉河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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