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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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回來啦！”崔玉成老遠就看到了他，他站在門口，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認出來梁嘉河，梁嘉河回來的早，這時候才剛下晚自習。
“哇你什麽表情，見鬼了？”崔玉成接過他手裏的肉夾饃，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想不到他會遇見聞凜，因為說到底，無論是梁嘉河還是他自己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聞凜了。
“你自己沒買嗎？我給你說這家肉夾饃絕對是……”
“不餓。”梁嘉河跨上車道：“我去王明那兒了。”
“不是，你吃晚飯了嗎就說不餓。”崔玉成哪裏不知道他，下午一直在考試，肯定沒來得及吃飯，但是他又不說，到頭來也只是一句“不餓”。
梁嘉河今天照例去了臺球室，估計是凡心姐給王明說了什麽，那人今天居然不壓榨他，出奇地要他回去早點休息。
“沒事。”梁嘉河道。
“什麽沒事！高三了，馬上要高考了，以後下了晚自習別老往這兒跑了，工資照樣給你，回去幹點啥不好，非要來這兒值班。”
“不至於。”梁嘉河知道王明也是為他好，但是他如果以後不來臺球室的話，王明給他的錢他也是不會拿的。
“行了，這裏我跟你凡心姐就能應付的過來，最近也沒什麽生意。”王明道：“早點回去休息啊，也別學到太晚，也不指望你考個一本啥的，咱努力了就行！”
王明不知道梁嘉河的成績，主要是身邊從小到大也沒個上名牌大學的，他身邊學歷最高的哥們兒也才是個普通一本。
但是王明已經覺得這樣就挺厲害了，他也不指望梁嘉河能考得多好，畢竟這些跟他也沒什麽關系，但他還是希望梁嘉河能多考幾分就是幾分了。
不是有這麽一句話說，多考一分就幹掉千人嗎。
“謝謝……”梁嘉河道。
王明微微楞了一下，他輕踹了梁嘉河一腳道：“客氣啥，趕緊走吧，有啥事來找哥啊。”
他點點頭，又騎著車離開了。
回家嗎？梁嘉河心裏想。
他摸了摸兜裏想找一下鑰匙，找了一會兒，這才發現鑰匙落在了考場外面的桌子上。
進考場用了那個金屬探測儀，雖然也不是特別嚴，但是梁嘉河為了省事兒還是把鑰匙放在了門外。
想到這兒他停下了車，路燈的光也是昏暗的，梁嘉河沒辦法回家，估摸著這個時候梁震也喝的大醉，叫他開門又免不了一頓爭吵。
此刻又回不了臺球室，梁嘉河掉了個頭，他隨便找了家還開著門的網吧打算湊合著過一夜。
網吧人不多，應該是難得少，平時又吵又亂，梁嘉河找了個角落坐下，他又想起了之前聞凜在這裏陪著他的時候，其實在這裏睡覺特別不舒服，一覺醒來哪裏都是酸疼的，但聞凜還是因為他住了好幾宿。
他後來跟聞凜回家，記得聞凜告訴過他以後不用去臺球室，也不用去梁震那裏，更不用隨便找家網吧湊合過，他只要想，隨時可以回他家。
梁嘉河把臉埋下臂彎裏，他低著頭，看著地板，一直到看得眼睛酸澀他才眨了眨眼睛。
回家嗎……
梁嘉河心想，他沒有家可以回了。
得再去市一中一趟，他在那裏沒認識的人得自己去把鑰匙拿回來，但是他又怕碰上聞凜，倒不是說他怕什麽，他只是一見到聞凜又會多想，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多想了。
“鑰匙是吧，我去給你找。”崔玉成不知道聞凜在一中的事兒，他只是單純覺得不用梁嘉河再跑一趟，省的來回又影響學習。
“你現在倒挺善解人意的。”梁嘉河勾了勾嘴角，他只是說下午要再出去一趟，誰知道崔玉成自己便攬下來了。
“我哪次不善解人意了！”崔玉成道，他騎著車便去了一中。
不過他也是沒算到聞凜也在這裏，正當他像個暈頭轉向的蒼蠅一樣到處找教室的時候便遇上了聞凜。
聞凜看見他還是挺容易的，一中大部分人都穿著校服，一眼就能看到崔玉成，主要還是崔玉成穿著個綠色的外套，特別顯眼。
“咱們學校最近又有競賽嗎？”聞凜問旁邊的高嚴。
“沒，沒啊。”高嚴道。
“也是。”
有競賽也輪不到崔玉成。
“你去問問那個綠衣服的要幹什麽。”聞凜道。
高嚴覺得奇怪，但還是去問了。
崔玉成終於遇見了個好心人，他忙說了下教室的名字便讓高嚴帶自己去了。
聞凜跟在他們身後，見崔玉成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什麽的時候才出聲問。
他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那東西肯定是梁嘉河的，否則也不能讓崔玉成來找。
想來梁嘉河大概已經厭煩他到這種地步，甚至不願意有一個見到他的可能。
“你找什麽呢？”聞凜道，他沖高嚴往外指了指示意他先自己離開。
崔玉成才是很久沒見過聞凜了，自從上一次遇見他跟林天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聞凜了，他一時間楞在了原地，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裏的話已經先一步說了出來。
“跟你有什麽關系。”
“那你就自己慢慢找吧，昨天這邊剛打掃完考場，估計東西都被帶出去了。”聞凜道。
“你見過一個鑰匙沒？”崔玉成問。
“梁嘉河的？”
“那不然還是你的？”
聞凜沒有跟他不滿的語氣計較，他淡淡地開口道：“他家的鑰匙嗎？”
“哦，對。”崔玉成道。
聞凜嗯了一聲，他從兜裏摸出把鑰匙扔給崔玉成，梁嘉河家的鑰匙他也有一把，不過現在他也用不上了，梁嘉河自己的估計早就被清走了，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崔玉成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鑰匙，看不出來什麽，於是只好塞兜裏，現在跟聞凜四目相對又說不出來一句話。
“梁嘉河最近怎麽樣？”聞凜問。
崔玉成瞥了他一眼，無論怎麽樣也跟聞凜沒什麽關系，但是他又的確不想聞凜知道梁嘉河過的的確不怎麽樣。
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是聞凜現在已經沒再跟梁嘉河在一塊兒了，梁嘉河到底怎麽樣聞凜也只能聽別人說說了。
“你想他怎麽樣？”崔玉成問。
“我？”聞凜想了想，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只是說了句“算了”。
算了？
崔玉成心道，梁嘉河現在這樣絕大部分都是因為聞凜，他憑什麽就說一句算了？
忍著心裏的怒氣，崔玉成跟聞凜擦肩而過。
“拜你所賜，沒了你，他真的過得好極了。你知道的，人不多想就什麽都有了。”崔玉成道。
“哦……”聞凜倒也沒聽出來什麽歧義，他點點頭，朝崔玉成的反方向走。
他是真的希望梁嘉河過得不錯，事已至此，他其實並沒有從梁嘉河身上得到多少覆仇成功的快感，計劃成功的瞬間他並不覺得一直以來壓著他的東西消散了，反而那個東西越來越重，有時候壓得他喘不過氣，但是聞凜只覺得這個是時間問題，再過段日子，梁嘉河肯定是要離開這裏的，而他，無論去哪裏也不會再跟梁嘉河見面了，這個壓在他心裏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會慢慢消散了。
“真難找啊。”崔玉成沒說這個鑰匙是哪裏來的，他把鑰匙放在梁嘉河桌子上開始抱怨一通。
“謝了。”梁嘉河收起鑰匙，他握著鑰匙的手突然顫了一下，梁嘉河忍著心裏的疑惑，又摸了摸鑰匙扣。
崔玉成沒看出來他的不對勁，拍了拍梁嘉河的肩道：“沒事兒我走了。”
梁嘉河嗯了一聲，他又把鑰匙拿出來，這把鑰匙跟自己的那把不一樣，梁嘉河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他給聞凜的那一把。
聞凜的那把鑰匙是他專門去開鎖店配的，特別新，梁嘉河手裏有一把另一把自然就給了聞凜，而聞凜也收下了。
現在這把鑰匙又回到了他手裏，梁嘉河沒想過把它拿回來，雖然聞凜留著也沒什麽用。
但他還是不想留一點念想的，專門找到崔玉成把這把鑰匙還給他嗎。
“小梁啊，辛苦你來幫忙了。”李奶奶擺著攤沖梁嘉河和藹的笑著。
梁嘉河搖搖頭，他放完最後一個桌子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被硬拽著塞了倆包子，他不好推辭，只能留了下來。
“經常跟你在一起的那小帥哥呢，怎麽不見他來呀。”
“他……”梁嘉河沈默了一會兒，“他，家離得遠，不方便來。”
“他之前也老來這兒給你買飯呢。”李娟回憶著。
“他吃早飯嗎，你也給他帶一份呀。”李娟連忙又拿出來倆包子塞給梁嘉河。
“不，不用了。”梁嘉河忙推辭。
他匆匆留下這句話便趕忙道別離開了，梁嘉河離開的很快，想不明白為什麽已經刻意不想提起聞凜卻處處又跟他有關。
王明也是，現在也是，周圍的人都仿佛執著於聞凜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向他強調他的存在，而梁嘉河也被迫的要一次又一次意識到他身邊已經沒有聞凜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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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崔玉成老遠就看到了他，他站在門口，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認出來梁嘉河，梁嘉河回來的早，這時候才剛下晚自習。
“哇你什麽表情，見鬼了？”崔玉成接過他手裏的肉夾饃，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想不到他會遇見聞凜，因為說到底，無論是梁嘉河還是他自己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聞凜了。
“你自己沒買嗎？我給你說這家肉夾饃絕對是……”
“不餓。”梁嘉河跨上車道：“我去王明那兒了。”
“不是，你吃晚飯了嗎就說不餓。”崔玉成哪裏不知道他，下午一直在考試，肯定沒來得及吃飯，但是他又不說，到頭來也只是一句“不餓”。
梁嘉河今天照例去了臺球室，估計是凡心姐給王明說了什麽，那人今天居然不壓榨他，出奇地要他回去早點休息。
“沒事。”梁嘉河道。
“什麽沒事！高三了，馬上要高考了，以後下了晚自習別老往這兒跑了，工資照樣給你，回去幹點啥不好，非要來這兒值班。”
“不至於。”梁嘉河知道王明也是為他好，但是他如果以後不來臺球室的話，王明給他的錢他也是不會拿的。
“行了，這裏我跟你凡心姐就能應付的過來，最近也沒什麽生意。”王明道：“早點回去休息啊，也別學到太晚，也不指望你考個一本啥的，咱努力了就行！”
王明不知道梁嘉河的成績，主要是身邊從小到大也沒個上名牌大學的，他身邊學歷最高的哥們兒也才是個普通一本。
但是王明已經覺得這樣就挺厲害了，他也不指望梁嘉河能考得多好，畢竟這些跟他也沒什麽關系，但他還是希望梁嘉河能多考幾分就是幾分了。
不是有這麽一句話說，多考一分就幹掉千人嗎。
“謝謝……”梁嘉河道。
王明微微楞了一下，他輕踹了梁嘉河一腳道：“客氣啥，趕緊走吧，有啥事來找哥啊。”
他點點頭，又騎著車離開了。
回家嗎？梁嘉河心裏想。
他摸了摸兜裏想找一下鑰匙，找了一會兒，這才發現鑰匙落在了考場外面的桌子上。
進考場用了那個金屬探測儀，雖然也不是特別嚴，但是梁嘉河為了省事兒還是把鑰匙放在了門外。
想到這兒他停下了車，路燈的光也是昏暗的，梁嘉河沒辦法回家，估摸著這個時候梁震也喝的大醉，叫他開門又免不了一頓爭吵。
此刻又回不了臺球室，梁嘉河掉了個頭，他隨便找了家還開著門的網吧打算湊合著過一夜。
網吧人不多，應該是難得少，平時又吵又亂，梁嘉河找了個角落坐下，他又想起了之前聞凜在這裏陪著他的時候，其實在這裏睡覺特別不舒服，一覺醒來哪裏都是酸疼的，但聞凜還是因為他住了好幾宿。
他後來跟聞凜回家，記得聞凜告訴過他以後不用去臺球室，也不用去梁震那裏，更不用隨便找家網吧湊合過，他只要想，隨時可以回他家。
梁嘉河把臉埋下臂彎裏，他低著頭，看著地板，一直到看得眼睛酸澀他才眨了眨眼睛。
回家嗎……
梁嘉河心想，他沒有家可以回了。
得再去市一中一趟，他在那裏沒認識的人得自己去把鑰匙拿回來，但是他又怕碰上聞凜，倒不是說他怕什麽，他只是一見到聞凜又會多想，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多想了。
“鑰匙是吧，我去給你找。”崔玉成不知道聞凜在一中的事兒，他只是單純覺得不用梁嘉河再跑一趟，省的來回又影響學習。
“你現在倒挺善解人意的。”梁嘉河勾了勾嘴角，他只是說下午要再出去一趟，誰知道崔玉成自己便攬下來了。
“我哪次不善解人意了！”崔玉成道，他騎著車便去了一中。
不過他也是沒算到聞凜也在這裏，正當他像個暈頭轉向的蒼蠅一樣到處找教室的時候便遇上了聞凜。
聞凜看見他還是挺容易的，一中大部分人都穿著校服，一眼就能看到崔玉成，主要還是崔玉成穿著個綠色的外套，特別顯眼。
“咱們學校最近又有競賽嗎？”聞凜問旁邊的高嚴。
“沒，沒啊。”高嚴道。
“也是。”
有競賽也輪不到崔玉成。
“你去問問那個綠衣服的要幹什麽。”聞凜道。
高嚴覺得奇怪，但還是去問了。
崔玉成終於遇見了個好心人，他忙說了下教室的名字便讓高嚴帶自己去了。
聞凜跟在他們身後，見崔玉成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什麽的時候才出聲問。
他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那東西肯定是梁嘉河的，否則也不能讓崔玉成來找。
想來梁嘉河大概已經厭煩他到這種地步，甚至不願意有一個見到他的可能。
“你找什麽呢？”聞凜道，他沖高嚴往外指了指示意他先自己離開。
崔玉成才是很久沒見過聞凜了，自從上一次遇見他跟林天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聞凜了，他一時間楞在了原地，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裏的話已經先一步說了出來。
“跟你有什麽關系。”
“那你就自己慢慢找吧，昨天這邊剛打掃完考場，估計東西都被帶出去了。”聞凜道。
“你見過一個鑰匙沒？”崔玉成問。
“梁嘉河的？”
“那不然還是你的？”
聞凜沒有跟他不滿的語氣計較，他淡淡地開口道：“他家的鑰匙嗎？”
“哦，對。”崔玉成道。
聞凜嗯了一聲，他從兜裏摸出把鑰匙扔給崔玉成，梁嘉河家的鑰匙他也有一把，不過現在他也用不上了，梁嘉河自己的估計早就被清走了，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崔玉成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鑰匙，看不出來什麽，於是只好塞兜裏，現在跟聞凜四目相對又說不出來一句話。
“梁嘉河最近怎麽樣？”聞凜問。
崔玉成瞥了他一眼，無論怎麽樣也跟聞凜沒什麽關系，但是他又的確不想聞凜知道梁嘉河過的的確不怎麽樣。
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是聞凜現在已經沒再跟梁嘉河在一塊兒了，梁嘉河到底怎麽樣聞凜也只能聽別人說說了。
“你想他怎麽樣？”崔玉成問。
“我？”聞凜想了想，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只是說了句“算了”。
算了？
崔玉成心道，梁嘉河現在這樣絕大部分都是因為聞凜，他憑什麽就說一句算了？
忍著心裏的怒氣，崔玉成跟聞凜擦肩而過。
“拜你所賜，沒了你，他真的過得好極了。你知道的，人不多想就什麽都有了。”崔玉成道。
“哦……”聞凜倒也沒聽出來什麽歧義，他點點頭，朝崔玉成的反方向走。
他是真的希望梁嘉河過得不錯，事已至此，他其實並沒有從梁嘉河身上得到多少覆仇成功的快感，計劃成功的瞬間他並不覺得一直以來壓著他的東西消散了，反而那個東西越來越重，有時候壓得他喘不過氣，但是聞凜只覺得這個是時間問題，再過段日子，梁嘉河肯定是要離開這裏的，而他，無論去哪裏也不會再跟梁嘉河見面了，這個壓在他心裏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會慢慢消散了。
“真難找啊。”崔玉成沒說這個鑰匙是哪裏來的，他把鑰匙放在梁嘉河桌子上開始抱怨一通。
“謝了。”梁嘉河收起鑰匙，他握著鑰匙的手突然顫了一下，梁嘉河忍著心裏的疑惑，又摸了摸鑰匙扣。
崔玉成沒看出來他的不對勁，拍了拍梁嘉河的肩道：“沒事兒我走了。”
梁嘉河嗯了一聲，他又把鑰匙拿出來，這把鑰匙跟自己的那把不一樣，梁嘉河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他給聞凜的那一把。
聞凜的那把鑰匙是他專門去開鎖店配的，特別新，梁嘉河手裏有一把另一把自然就給了聞凜，而聞凜也收下了。
現在這把鑰匙又回到了他手裏，梁嘉河沒想過把它拿回來，雖然聞凜留著也沒什麽用。
但他還是不想留一點念想的，專門找到崔玉成把這把鑰匙還給他嗎。
“小梁啊，辛苦你來幫忙了。”李奶奶擺著攤沖梁嘉河和藹的笑著。
梁嘉河搖搖頭，他放完最後一個桌子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被硬拽著塞了倆包子，他不好推辭，只能留了下來。
“經常跟你在一起的那小帥哥呢，怎麽不見他來呀。”
“他……”梁嘉河沈默了一會兒，“他，家離得遠，不方便來。”
“他之前也老來這兒給你買飯呢。”李娟回憶著。
“他吃早飯嗎，你也給他帶一份呀。”李娟連忙又拿出來倆包子塞給梁嘉河。
“不，不用了。”梁嘉河忙推辭。
他匆匆留下這句話便趕忙道別離開了，梁嘉河離開的很快，想不明白為什麽已經刻意不想提起聞凜卻處處又跟他有關。
王明也是，現在也是，周圍的人都仿佛執著於聞凜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向他強調他的存在，而梁嘉河也被迫的要一次又一次意識到他身邊已經沒有聞凜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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