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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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梁嘉河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麽，只當崔玉成是喝醉了說胡話。
他帶著崔玉成走了一段路，走到岔路口的時候崔玉成示意他把自己放這兒就行。
“放這兒啊，”梁嘉河沒有松開攬著他的手：“一會兒來輛摩托車直接給你撞到綠化帶外面。”
“我，沒醉。”崔玉成推開他：“行了！不用送我，我自己轉會兒。”
梁嘉河只好無奈的看著他，然後道：“行，那你到家了給我說一聲。”
崔玉成點了點頭，他眨眨眼離開了梁嘉河的視線，梁嘉河是看著他走的，等到崔玉成走的遠了他才擡腳離開，心裏惦記著聞凜，走路的速度也變快了不少。
崔玉成還是覺得自己沒醉，他是這麽覺得的，卻不知為何又轉到了去往聞凜家的路上，他覺得頭暈，眼前的景象也看的灰蒙蒙的，崔玉成也是趕的巧了，不然他也不能碰見聞凜。
也更不會有下面的事情發生。
崔玉成覺得自己沒醉，但是看著眼前的景象他還是覺得自己可能是醉了，或者是眼花了。
聞凜正在他面前，而旁邊的人……崔玉成努力的分辨著，隱約有些像梁嘉河，眼睛、鼻子……都像梁嘉河，但是五官卻比梁嘉河柔和一些。
也許是梁嘉河在這種地方生活了數十年，不知為何，他的身上總帶著一股子淡然勁兒，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倔與不屑，這是在聞凜身邊的人所沒有的。
崔玉成知道這人是林天，他悄悄地掩蓋住了自己的身影和足跡，並不是好奇心驅使他這麽做，而是一種直覺，一種說不上來的直覺。
他本能的就相信了。
他看著聞凜與林天有說有笑的說這話，即使崔玉成一個字也沒聽清，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不爽，也許是酒精上頭的緣故，也許是因為梁嘉河。
今天是梁嘉河的生日，他正在等著聞凜，而聞凜這人呢？居然跑來跟林天待在一起？他居心何意呢？
崔玉成忍著上去就要質問他的沖動，硬是把自己的怒火給壓下去了。
“有事兒嗎？出什麽事了？”聞凜問道，他看著林天停下了腳步，已經很久沒見過林天了，這麽一見，他還有點恍惚。
“沒，沒什麽事。”林天道：“就是路過這兒，想回初中看看，但是沒鑰匙，門衛好像也不認識我了。”
林天見聞凜背著吉他，疑惑道：“你現在又彈吉他了？”
“啊，這個……”聞凜不好意思的蹭了蹭鼻尖道：“嗯。”
“也很久沒聽你彈過了。”林天道，他看了眼聞凜繼續道：“走吧，回初中看看？”
聞凜突然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他不知道林天這是何意，他本以為今後與林天不會再像今晚這樣，寒暄一陣，更不會想到林天居然還會主動提出來約自己去初中。
那是不是就證明，林天已經對初中的事情釋懷了？這麽多年，他始終不敢回憶初中的那段日子，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和惡意的目光，他覺得自己可以忍受，但是林天，他卻沒有顧及著林天的感受。
“那門衛能認識我嗎？”聞凜苦笑道，“他連當時的年級第一都能忘，見你的面比見教導主任的都多，我就逃了幾次課，他應該也記不住我。”
聞凜看著他，心情還是久久沒有平覆，他站在這兒，明明知道應該趕回去跟梁嘉河過生日，但他還是走不動道，仿佛腿被灌了鉛一樣。
林天就站在他面前，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聞凜有預感，一些事情在今天是該做一些了斷了，只不過他沒有料想到的是，他沒有料想到的是，該做了斷的事情並不是他跟林天的事，而是他跟梁嘉河的事。
“不走嗎？”林天疑惑道，他不知道聞凜是有急事兒，更不知道聞凜此刻在猶豫些什麽。
林天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也許是他沒有顧及聞凜的感受，現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初中那個涉世未深又不谙世事的少年，他的害怕和無奈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了，想來倒不是聞凜欠他，而是自己欠聞凜。
當初同性戀的事情鬧的那麽大，整個學校的人都清楚都知道，雖然後來被壓了下去，但是那段被人議論紛紛的日子，投來的惡意和好奇的目光，林天承受不了這些，所以選擇離開了。
是他在這段感情的經歷裏先逃避的，現在再遇見聞凜，他第一反應是躲著，不是因為恨聞凜或者什麽別的，純粹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聞凜。
對不起那個十五六歲就獨自一個人承擔一切的聞凜。
“哦……”林天反應過來，低聲道：“是我沒考慮好，你應該也不想回初中看看吧？”
聞凜聽了這話只是楞住了，他看著林天，不知道該說什麽。
什麽叫“你應該也不想回初中看看？”
他怎麽可能不想回去，那裏是唯一充斥著他跟林天相處日子的地方，是唯一一個聞凜可以去回憶的地方，不然他一次一次的翻墻進去坐在操場的原因是幹什麽？
只是為了在草坪上坐一會兒嗎？
不是因為見不到林天只能回憶，聞凜去那裏幹什麽呢？
而如今，他卻聽到林天說了這番話，聞凜心裏隱約覺得，自己跟林天在某方面似乎存在著誤解，但那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說明白的，他得去捋一捋，捋一捋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捋一捋自己跟林天的感情。
難道林天還是……
“但我現在有急事，”聞凜輕聲道：“過了十二點我立馬去找你好嗎？”
林天擺擺手，他笑道：“太晚了，還是早點睡吧，什麽時候去都行，不用非要今天。”
林天擡腳離開，聞凜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此刻距離梁嘉河的生日過去還有兩個小時，他明知林天跟梁嘉河無論無何也不能兼顧。
聞凜拿出手機，打算給梁嘉河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因為一些事可能會晚回去一會兒，電話沒有接通，他一邊撥一邊擡腳匆忙往林天那邊走，他還是要問清楚，這是他三年來最接近答案的瞬間，他必須要問清楚林天對自己的感情是什麽樣，他只問這一句，問完也一定能趕上梁嘉河的生日。
“聞凜！”崔玉成忍無可忍，他沖上前拽著聞凜的衣領攔住了他的去路：“你他媽的不去給梁嘉河過生日了？！”
“你說什麽呢？”聞凜掙脫崔玉成道。
他此刻腦子還沒轉過來彎，壓根兒沒想到自己跟林天的那番對話崔玉成是聽到的看到的。
“梁嘉河從早上等你到現在！你剛才是打算幹什麽？去找林天！然後跟他舊情覆燃？！”
“崔玉成你少給我犯沖！”聞凜也被激怒了，他道：“我去找誰跟你有什麽關系？我去不去給梁嘉河過生日又跟你有什麽關系？他沒了我生日還過不了了嗎？”
聞凜也是在氣頭上，根本沒功夫想自己的話，不過腦子就直接說了出來，歸根結底還是崔玉成的話刺痛了他，他並沒有在梁嘉河和林天兩個人之間做抉擇，更沒有拋棄哪方的意圖，他只是需要一個答案，需要一個他等了三年的答案，為了這個答案他日日夜夜在夢裏驚醒，他必須要知道。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去哪兒？是去給梁嘉河過生日，還是去找林天！”崔玉成喊道，他攔在聞凜的面前，此刻心裏也沒有一點恐懼的念頭，也許是酒精上頭壯人膽，他一點也不害怕，他只想聽到聞凜的回答！
“讓開。”聞凜道。
“不讓！”崔玉成喊道：“聞凜我真是看錯你了！我怎麽會覺得你這人還挺靠譜的，從初中就應該知道，倘若你在乎他人的感情，怎麽會讓那些話傳那麽久！”
“你再說一句試試呢？”聞凜把吉他放在地上，他揪著崔玉成的衣領道：“你怎麽知道我不在乎跟別人的感情了？我難道沒有阻止嗎？我當時打宋鳴的時候你不在場？還是因為你怕的要死根本不敢往這邊看一眼？”
“你！”崔玉成掙脫不開聞凜的手，他被揪的難受，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信與不信也好，我念在梁嘉河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聞凜松開崔玉成。
“你憑什麽念在梁嘉河的份上？！你明明還喜歡林天，為什麽要去糾纏梁嘉河？因為他們長得像，你得不到林天所以你去找梁嘉河？聞凜！你算盤打的真好！”崔玉成也不管聞凜以後會怎麽整他了，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話全說了出來：“可是梁嘉河做錯什麽了？你想玩沒問題，但是為什麽非要找他陪你玩？！”
“他做錯什麽了？我說他從出生就是錯的你信嗎？！”聞凜道：“就是因為那張臉行了吧！你現在滿意了？要怪就怪他那張臉，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只會恨他，根本不會愛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崔玉成徹底驚訝了，他不明白聞凜的這通話是什意思，聞凜跟梁嘉河之前從未有交集，他怎麽會恨梁嘉河呢？
“別跟我廢話了，我會趕回去的。”聞凜拿起地上的吉他，他掏出手機匆匆地掃了眼時間，還剩一個半小時，林天應該也還沒有走太遠。
他把手機揣兜裏，而後突然反應過來一般，他匆忙的看了眼手機頁面，一時間楞在了原地。
電話是撥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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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河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麽，只當崔玉成是喝醉了說胡話。
他帶著崔玉成走了一段路，走到岔路口的時候崔玉成示意他把自己放這兒就行。
“放這兒啊，”梁嘉河沒有松開攬著他的手：“一會兒來輛摩托車直接給你撞到綠化帶外面。”
“我，沒醉。”崔玉成推開他：“行了！不用送我，我自己轉會兒。”
梁嘉河只好無奈的看著他，然後道：“行，那你到家了給我說一聲。”
崔玉成點了點頭，他眨眨眼離開了梁嘉河的視線，梁嘉河是看著他走的，等到崔玉成走的遠了他才擡腳離開，心裏惦記著聞凜，走路的速度也變快了不少。
崔玉成還是覺得自己沒醉，他是這麽覺得的，卻不知為何又轉到了去往聞凜家的路上，他覺得頭暈，眼前的景象也看的灰蒙蒙的，崔玉成也是趕的巧了，不然他也不能碰見聞凜。
也更不會有下面的事情發生。
崔玉成覺得自己沒醉，但是看著眼前的景象他還是覺得自己可能是醉了，或者是眼花了。
聞凜正在他面前，而旁邊的人……崔玉成努力的分辨著，隱約有些像梁嘉河，眼睛、鼻子……都像梁嘉河，但是五官卻比梁嘉河柔和一些。
也許是梁嘉河在這種地方生活了數十年，不知為何，他的身上總帶著一股子淡然勁兒，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倔與不屑，這是在聞凜身邊的人所沒有的。
崔玉成知道這人是林天，他悄悄地掩蓋住了自己的身影和足跡，並不是好奇心驅使他這麽做，而是一種直覺，一種說不上來的直覺。
他本能的就相信了。
他看著聞凜與林天有說有笑的說這話，即使崔玉成一個字也沒聽清，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不爽，也許是酒精上頭的緣故，也許是因為梁嘉河。
今天是梁嘉河的生日，他正在等著聞凜，而聞凜這人呢？居然跑來跟林天待在一起？他居心何意呢？
崔玉成忍著上去就要質問他的沖動，硬是把自己的怒火給壓下去了。
“有事兒嗎？出什麽事了？”聞凜問道，他看著林天停下了腳步，已經很久沒見過林天了，這麽一見，他還有點恍惚。
“沒，沒什麽事。”林天道：“就是路過這兒，想回初中看看，但是沒鑰匙，門衛好像也不認識我了。”
林天見聞凜背著吉他，疑惑道：“你現在又彈吉他了？”
“啊，這個……”聞凜不好意思的蹭了蹭鼻尖道：“嗯。”
“也很久沒聽你彈過了。”林天道，他看了眼聞凜繼續道：“走吧，回初中看看？”
聞凜突然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他不知道林天這是何意，他本以為今後與林天不會再像今晚這樣，寒暄一陣，更不會想到林天居然還會主動提出來約自己去初中。
那是不是就證明，林天已經對初中的事情釋懷了？這麽多年，他始終不敢回憶初中的那段日子，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和惡意的目光，他覺得自己可以忍受，但是林天，他卻沒有顧及著林天的感受。
“那門衛能認識我嗎？”聞凜苦笑道，“他連當時的年級第一都能忘，見你的面比見教導主任的都多，我就逃了幾次課，他應該也記不住我。”
聞凜看著他，心情還是久久沒有平覆，他站在這兒，明明知道應該趕回去跟梁嘉河過生日，但他還是走不動道，仿佛腿被灌了鉛一樣。
林天就站在他面前，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聞凜有預感，一些事情在今天是該做一些了斷了，只不過他沒有料想到的是，他沒有料想到的是，該做了斷的事情並不是他跟林天的事，而是他跟梁嘉河的事。
“不走嗎？”林天疑惑道，他不知道聞凜是有急事兒，更不知道聞凜此刻在猶豫些什麽。
林天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也許是他沒有顧及聞凜的感受，現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初中那個涉世未深又不谙世事的少年，他的害怕和無奈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了，想來倒不是聞凜欠他，而是自己欠聞凜。
當初同性戀的事情鬧的那麽大，整個學校的人都清楚都知道，雖然後來被壓了下去，但是那段被人議論紛紛的日子，投來的惡意和好奇的目光，林天承受不了這些，所以選擇離開了。
是他在這段感情的經歷裏先逃避的，現在再遇見聞凜，他第一反應是躲著，不是因為恨聞凜或者什麽別的，純粹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聞凜。
對不起那個十五六歲就獨自一個人承擔一切的聞凜。
“哦……”林天反應過來，低聲道：“是我沒考慮好，你應該也不想回初中看看吧？”
聞凜聽了這話只是楞住了，他看著林天，不知道該說什麽。
什麽叫“你應該也不想回初中看看？”
他怎麽可能不想回去，那裏是唯一充斥著他跟林天相處日子的地方，是唯一一個聞凜可以去回憶的地方，不然他一次一次的翻墻進去坐在操場的原因是幹什麽？
只是為了在草坪上坐一會兒嗎？
不是因為見不到林天只能回憶，聞凜去那裏幹什麽呢？
而如今，他卻聽到林天說了這番話，聞凜心裏隱約覺得，自己跟林天在某方面似乎存在著誤解，但那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說明白的，他得去捋一捋，捋一捋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捋一捋自己跟林天的感情。
難道林天還是……
“但我現在有急事，”聞凜輕聲道：“過了十二點我立馬去找你好嗎？”
林天擺擺手，他笑道：“太晚了，還是早點睡吧，什麽時候去都行，不用非要今天。”
林天擡腳離開，聞凜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此刻距離梁嘉河的生日過去還有兩個小時，他明知林天跟梁嘉河無論無何也不能兼顧。
聞凜拿出手機，打算給梁嘉河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因為一些事可能會晚回去一會兒，電話沒有接通，他一邊撥一邊擡腳匆忙往林天那邊走，他還是要問清楚，這是他三年來最接近答案的瞬間，他必須要問清楚林天對自己的感情是什麽樣，他只問這一句，問完也一定能趕上梁嘉河的生日。
“聞凜！”崔玉成忍無可忍，他沖上前拽著聞凜的衣領攔住了他的去路：“你他媽的不去給梁嘉河過生日了？！”
“你說什麽呢？”聞凜掙脫崔玉成道。
他此刻腦子還沒轉過來彎，壓根兒沒想到自己跟林天的那番對話崔玉成是聽到的看到的。
“梁嘉河從早上等你到現在！你剛才是打算幹什麽？去找林天！然後跟他舊情覆燃？！”
“崔玉成你少給我犯沖！”聞凜也被激怒了，他道：“我去找誰跟你有什麽關系？我去不去給梁嘉河過生日又跟你有什麽關系？他沒了我生日還過不了了嗎？”
聞凜也是在氣頭上，根本沒功夫想自己的話，不過腦子就直接說了出來，歸根結底還是崔玉成的話刺痛了他，他並沒有在梁嘉河和林天兩個人之間做抉擇，更沒有拋棄哪方的意圖，他只是需要一個答案，需要一個他等了三年的答案，為了這個答案他日日夜夜在夢裏驚醒，他必須要知道。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去哪兒？是去給梁嘉河過生日，還是去找林天！”崔玉成喊道，他攔在聞凜的面前，此刻心裏也沒有一點恐懼的念頭，也許是酒精上頭壯人膽，他一點也不害怕，他只想聽到聞凜的回答！
“讓開。”聞凜道。
“不讓！”崔玉成喊道：“聞凜我真是看錯你了！我怎麽會覺得你這人還挺靠譜的，從初中就應該知道，倘若你在乎他人的感情，怎麽會讓那些話傳那麽久！”
“你再說一句試試呢？”聞凜把吉他放在地上，他揪著崔玉成的衣領道：“你怎麽知道我不在乎跟別人的感情了？我難道沒有阻止嗎？我當時打宋鳴的時候你不在場？還是因為你怕的要死根本不敢往這邊看一眼？”
“你！”崔玉成掙脫不開聞凜的手，他被揪的難受，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信與不信也好，我念在梁嘉河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聞凜松開崔玉成。
“你憑什麽念在梁嘉河的份上？！你明明還喜歡林天，為什麽要去糾纏梁嘉河？因為他們長得像，你得不到林天所以你去找梁嘉河？聞凜！你算盤打的真好！”崔玉成也不管聞凜以後會怎麽整他了，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話全說了出來：“可是梁嘉河做錯什麽了？你想玩沒問題，但是為什麽非要找他陪你玩？！”
“他做錯什麽了？我說他從出生就是錯的你信嗎？！”聞凜道：“就是因為那張臉行了吧！你現在滿意了？要怪就怪他那張臉，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只會恨他，根本不會愛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崔玉成徹底驚訝了，他不明白聞凜的這通話是什意思，聞凜跟梁嘉河之前從未有交集，他怎麽會恨梁嘉河呢？
“別跟我廢話了，我會趕回去的。”聞凜拿起地上的吉他，他掏出手機匆匆地掃了眼時間，還剩一個半小時，林天應該也還沒有走太遠。
他把手機揣兜裏，而後突然反應過來一般，他匆忙的看了眼手機頁面，一時間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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