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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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操，這什麽東西啊，開學考？”崔玉成嘀咕著，他看著面前的卷子頗顯無奈。
即使不會寫崔玉成眼睛也沒閑著，這兒瞄一下那兒瞄一下，就是不往試卷上看，考的語文就算了，這他媽還是個數學，他一暑假沒寫過一點數學作業，看著字母c只覺得熟悉，楞是沒想出來叫什麽名字。
“咋寫來著……”崔玉成悄悄把手挪到下面，拿著本數學書偷摸翻了起來。
他們開學考不換座位，只是為了檢驗學生在家學習的效果，所以此刻崔玉成看著聞凜，心裏只有兩個字，羨慕。
三個字的話就是特羨慕。
四個字的話就是超級羨慕。
梁嘉河也不遮也不擋，離聞凜那麽近，隨便瞄一眼答案就盡收眼底。
崔玉成不情願的撇了撇嘴，他看不到答案一想著聞凜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到心裏特別不舒服。
想到這兒他又瞄了一眼聞凜的位置，那小子現在肯定樂樂呵呵的抄著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崔玉成嚇了一跳，聞凜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壓根兒沒抄。
什麽近水樓臺先得月，什麽……
好家夥，原來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啊。
崔玉成憤憤的想著，裝什麽，你不抄我還抄呢。
老徐冷不丁的走到崔玉成跟前，他順著崔玉成的目光看去，咳嗽了一聲當做警告：“怎麽著，那邊有答案啊？”
崔玉成這才回神，連忙搖搖頭，又開始握著筆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了。
好不容易考完，總算是邁過了一道大坎兒，當然在崔玉成這裏是道大坎兒。
梁嘉河寫完題便把卷子放在一邊做起了別的試卷，想來開學第一天老徐就把他拉到了辦公室開始教育，反正就是給他普及了八百遍高三有多重要，學習有多重要，考大學有多重要。
梁嘉河哪能不知道，他最知道了。
一想到還有一年他就能擺脫這個地方梁嘉河就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一年他等了那麽久，無論無何都不能出差錯。
“梁嘉河——”
梁嘉河總覺得有人在叫他，他來回看了看，還是沒搞明白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梁——嘉河——”
他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最後才把目光落在了離他甚遠的崔玉成身上。
他皺了皺眉，就知道這孫子下一秒說不出來什麽好話。
“選擇題後八道——”崔玉成喊。
他的聲音不小，梁嘉河起碼還能聽見。
他看了眼臺上正在巡視的老徐，本想裝作不搭理他，奈何崔玉成這b一直在鍥而不舍的問他。
他剛準備撕下來個紙條扔過去的時候，聞凜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一個紙團砸了過去，穩穩的命中崔玉成的頭。
“嘶。”崔玉成有苦也說不出，連忙拾起地上的紙團一看，居然還真有幾道選擇題。
他沖梁嘉河那邊比了個大拇指，數了數題目，正好八道，刷刷的就填了上去，沒帶一點猶豫的。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聞凜十二道題全部蒙錯的戰績，不然打死他他也不敢去抄。
“你自己寫的啊？還是蒙的。”梁嘉河低聲問。
聞凜指了指自己的大空白卷子道：“我一個字沒碰，抄的你的，懶得讓他煩你了。”
“你也抄一下吧，”梁嘉河說：“不然該說你了。”
“嗯，”聞凜轉了轉筆：“一會兒我隨便挑兩道抄抄，多了我也寫不出來。”
他真是拿梁嘉河的答案抄的，也確實聽見了崔玉成說的話。
但是沒聽清。
他只知道崔玉成要八道，不知道崔玉成要的是後八道，所以給崔玉成的答案是第一題到第八題的，正好跟崔玉成要的錯開了。
崔玉成拿到答案還沾沾自喜，最後出了成績站在門外的時候才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著旁邊跟他一起站在門外的聞凜，氣不打一處來：“合著你傳的答案是你自個兒蒙的啊。梁嘉河沒給你抄？”
“抄了啊，抄的就是梁嘉河的，你還怪我身上了。”聞凜靠著墻，站也沒個正形，因為嫌累。
“那我後八道選擇題全錯了。”崔玉成奇了怪了。
“啊？”聞凜這才反應過來：“後八道？我他媽以為你要的前八道。”
“前四道我會寫啊我要來幹嗎？真是服了你了，存心的。”崔玉成憤憤不平。
“成，我他媽好心辦壞事。”聞凜站的離他遠了一點。
“你出來是幹什麽的？”崔玉成問。
“你出來幹什麽的我出來就是幹什麽的。”聞凜總覺得這小子像個傻逼。
還能幹什麽，難不成是來值班的？
“不是，”崔玉成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大哥，你連抄都不會抄啊，那就坐你旁邊，你在幹啥呢？”
“我尋思著抄的多了也假，”聞凜道：“所以就沒怎麽抄。”
“我要是你那位置，我早抄的我爹笑得合不攏嘴了。”崔玉成嘀咕著。
聞凜冷哼了一聲，他沒有想過這些，因為聞武壓根不相信他能改邪歸正，他說的倒是好聽，讓聞凜好好學習，好好念書，聞凜真的念起來的話。
他也不會信，仍然覺得他還是那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
聞凜往兜裏摸出根煙，但是他沒打算抽，他也不是傻逼，這裏畢竟還是學校。
聞凜往最後一排看去，他看著梁嘉河，那人低著頭也沒有聽老師在講課，他看了眼黑板，知道老劉是在講第八題，至於他為什麽知道是第八題……
因為崔玉成一直在他面前念叨著這一題多麽多麽多麽的簡單。
“簡單你寫啊，16分。”聞凜道。
“23分！”
“沒區別。”聞凜趴在窗戶上，他眼神這麽一看也被梁嘉河給註意到了，梁嘉河掃了他一眼，繼續低著頭在卷子上塗塗畫畫。
“終於下課了。”崔玉成癱到聞凜的座位上。
“起開。”聞凜道。
“不行了，站了一節課，感覺我要虛脫了。”
“坐我位兒吧。”梁嘉河站起來道，他做完題靠著墻跟聞凜說話。
“你上課怎麽不聽課？老劉知道得向老徐告狀，然後又數落你半天。”聞凜說。
“你怎麽知道我沒聽。”梁嘉河反問他。
“我怎麽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還沒等聞凜說完崔玉成就推開他道：“趴在旁邊看了一節課！”
“我哪有？”聞凜說。
“有沒有你自個兒清楚。”崔玉成說完便走了，再跟聞凜說一會兒估計倆人又得懟起來。
他自知說不過，所以趁亂趕緊溜走了。
“收拾收拾，快放學了。”聞凜說。
“嗯，好。”梁嘉河整了整書包，後半節都沒什麽人，因為年級開會，老劉上了半節便去開會了，班裏瞬間便亂糟糟的。
“我開車送你吧。”聞凜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梁嘉河心裏不知怎麽的，突然湧現了出了那天跟聞凜一起碰見許清妍的場景，他扣了扣指甲，低著頭沒有看聞凜。
聞凜也沒註意到他的這些小動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嗯，那我送你到半路，剛好走到路口給聞憶買點吃的。”
梁嘉河點點頭，他挎著包騎在自行車上，跟聞凜並排騎著，聞凜的自行車後座還是當初為了載他的時候專門安的。
“走了啊。”聞凜擺擺手。
梁嘉河沖他點頭示意了一下，他看了眼聞凜離開的背影，騎著車離開了。
沒想到能在這個路口遇見林天，梁嘉河停了車他跟林天四目相對看著這個景象不知為何居然有些尷尬。
“梁嘉河？真巧啊。”林天道。
梁嘉河整了整本來挎著的書包，他點點頭，勾了勾嘴角：“是啊，挺巧。”
“你們放學還挺晚的，我是被留了一下。”林天無奈地笑了笑。
“這不升高三了嗎，我們班主任每天都神神經經的。”林天笑道。
“對了，你考什麽大學？想好了嗎？”林天道，他可能也是沒話找話，梁嘉河本以為剛才他倆隨便聊兩句就能擦肩而過，到現在居然聊起來考大學了。
“沒想好呢。”梁嘉河也沖他笑笑。
“我倒是想好了。”林天道：“我們班主任也說北京挺好的。”
“北京啊。”梁嘉河點點頭：“你成績那麽好肯定能考上的。”
“哎，你別調侃我了。”林天看起來心情不錯：“我跟你比還差點兒呢。”
“你謙虛了。”梁嘉河道：“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
其實論成績他倆的確不分上下，但是林天成績不怎麽穩定，考得好就比梁嘉河還要好，考得差自然也沒有梁嘉河好。
不像梁嘉河，他偶爾都覺得自己成績是定型了的，不是偶爾，是大部分時間感覺，十三中的卷子出的很簡單，因為照顧的往往還是大部分學生的水平，老徐偶爾會給他找幾套卷子，但是還不夠。
梁嘉河跟那些重點高中的尖子生相比，無論是師資還是氛圍都落人家一大截，所以他只能靠寫題來彌補。
後來的梁嘉河再回憶起高三的那段時光實在是有一種恍然的感覺，因為一些原因，他只能靠寫題來緩解心裏的焦慮，他把市面上所有的題都做過來了一遍，每天睜眼閉眼就是做題，那段日子，除了做題，再也沒有什麽能讓他覺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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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這什麽東西啊，開學考？”崔玉成嘀咕著，他看著面前的卷子頗顯無奈。
即使不會寫崔玉成眼睛也沒閑著，這兒瞄一下那兒瞄一下，就是不往試卷上看，考的語文就算了，這他媽還是個數學，他一暑假沒寫過一點數學作業，看著字母c只覺得熟悉，楞是沒想出來叫什麽名字。
“咋寫來著……”崔玉成悄悄把手挪到下面，拿著本數學書偷摸翻了起來。
他們開學考不換座位，只是為了檢驗學生在家學習的效果，所以此刻崔玉成看著聞凜，心裏只有兩個字，羨慕。
三個字的話就是特羨慕。
四個字的話就是超級羨慕。
梁嘉河也不遮也不擋，離聞凜那麽近，隨便瞄一眼答案就盡收眼底。
崔玉成不情願的撇了撇嘴，他看不到答案一想著聞凜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到心裏特別不舒服。
想到這兒他又瞄了一眼聞凜的位置，那小子現在肯定樂樂呵呵的抄著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崔玉成嚇了一跳，聞凜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壓根兒沒抄。
什麽近水樓臺先得月，什麽……
好家夥，原來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啊。
崔玉成憤憤的想著，裝什麽，你不抄我還抄呢。
老徐冷不丁的走到崔玉成跟前，他順著崔玉成的目光看去，咳嗽了一聲當做警告：“怎麽著，那邊有答案啊？”
崔玉成這才回神，連忙搖搖頭，又開始握著筆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了。
好不容易考完，總算是邁過了一道大坎兒，當然在崔玉成這裏是道大坎兒。
梁嘉河寫完題便把卷子放在一邊做起了別的試卷，想來開學第一天老徐就把他拉到了辦公室開始教育，反正就是給他普及了八百遍高三有多重要，學習有多重要，考大學有多重要。
梁嘉河哪能不知道，他最知道了。
一想到還有一年他就能擺脫這個地方梁嘉河就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一年他等了那麽久，無論無何都不能出差錯。
“梁嘉河——”
梁嘉河總覺得有人在叫他，他來回看了看，還是沒搞明白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梁——嘉河——”
他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最後才把目光落在了離他甚遠的崔玉成身上。
他皺了皺眉，就知道這孫子下一秒說不出來什麽好話。
“選擇題後八道——”崔玉成喊。
他的聲音不小，梁嘉河起碼還能聽見。
他看了眼臺上正在巡視的老徐，本想裝作不搭理他，奈何崔玉成這b一直在鍥而不舍的問他。
他剛準備撕下來個紙條扔過去的時候，聞凜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一個紙團砸了過去，穩穩的命中崔玉成的頭。
“嘶。”崔玉成有苦也說不出，連忙拾起地上的紙團一看，居然還真有幾道選擇題。
他沖梁嘉河那邊比了個大拇指，數了數題目，正好八道，刷刷的就填了上去，沒帶一點猶豫的。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聞凜十二道題全部蒙錯的戰績，不然打死他他也不敢去抄。
“你自己寫的啊？還是蒙的。”梁嘉河低聲問。
聞凜指了指自己的大空白卷子道：“我一個字沒碰，抄的你的，懶得讓他煩你了。”
“你也抄一下吧，”梁嘉河說：“不然該說你了。”
“嗯，”聞凜轉了轉筆：“一會兒我隨便挑兩道抄抄，多了我也寫不出來。”
他真是拿梁嘉河的答案抄的，也確實聽見了崔玉成說的話。
但是沒聽清。
他只知道崔玉成要八道，不知道崔玉成要的是後八道，所以給崔玉成的答案是第一題到第八題的，正好跟崔玉成要的錯開了。
崔玉成拿到答案還沾沾自喜，最後出了成績站在門外的時候才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著旁邊跟他一起站在門外的聞凜，氣不打一處來：“合著你傳的答案是你自個兒蒙的啊。梁嘉河沒給你抄？”
“抄了啊，抄的就是梁嘉河的，你還怪我身上了。”聞凜靠著墻，站也沒個正形，因為嫌累。
“那我後八道選擇題全錯了。”崔玉成奇了怪了。
“啊？”聞凜這才反應過來：“後八道？我他媽以為你要的前八道。”
“前四道我會寫啊我要來幹嗎？真是服了你了，存心的。”崔玉成憤憤不平。
“成，我他媽好心辦壞事。”聞凜站的離他遠了一點。
“你出來是幹什麽的？”崔玉成問。
“你出來幹什麽的我出來就是幹什麽的。”聞凜總覺得這小子像個傻逼。
還能幹什麽，難不成是來值班的？
“不是，”崔玉成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大哥，你連抄都不會抄啊，那就坐你旁邊，你在幹啥呢？”
“我尋思著抄的多了也假，”聞凜道：“所以就沒怎麽抄。”
“我要是你那位置，我早抄的我爹笑得合不攏嘴了。”崔玉成嘀咕著。
聞凜冷哼了一聲，他沒有想過這些，因為聞武壓根不相信他能改邪歸正，他說的倒是好聽，讓聞凜好好學習，好好念書，聞凜真的念起來的話。
他也不會信，仍然覺得他還是那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
聞凜往兜裏摸出根煙，但是他沒打算抽，他也不是傻逼，這裏畢竟還是學校。
聞凜往最後一排看去，他看著梁嘉河，那人低著頭也沒有聽老師在講課，他看了眼黑板，知道老劉是在講第八題，至於他為什麽知道是第八題……
因為崔玉成一直在他面前念叨著這一題多麽多麽多麽的簡單。
“簡單你寫啊，16分。”聞凜道。
“23分！”
“沒區別。”聞凜趴在窗戶上，他眼神這麽一看也被梁嘉河給註意到了，梁嘉河掃了他一眼，繼續低著頭在卷子上塗塗畫畫。
“終於下課了。”崔玉成癱到聞凜的座位上。
“起開。”聞凜道。
“不行了，站了一節課，感覺我要虛脫了。”
“坐我位兒吧。”梁嘉河站起來道，他做完題靠著墻跟聞凜說話。
“你上課怎麽不聽課？老劉知道得向老徐告狀，然後又數落你半天。”聞凜說。
“你怎麽知道我沒聽。”梁嘉河反問他。
“我怎麽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還沒等聞凜說完崔玉成就推開他道：“趴在旁邊看了一節課！”
“我哪有？”聞凜說。
“有沒有你自個兒清楚。”崔玉成說完便走了，再跟聞凜說一會兒估計倆人又得懟起來。
他自知說不過，所以趁亂趕緊溜走了。
“收拾收拾，快放學了。”聞凜說。
“嗯，好。”梁嘉河整了整書包，後半節都沒什麽人，因為年級開會，老劉上了半節便去開會了，班裏瞬間便亂糟糟的。
“我開車送你吧。”聞凜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梁嘉河心裏不知怎麽的，突然湧現了出了那天跟聞凜一起碰見許清妍的場景，他扣了扣指甲，低著頭沒有看聞凜。
聞凜也沒註意到他的這些小動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嗯，那我送你到半路，剛好走到路口給聞憶買點吃的。”
梁嘉河點點頭，他挎著包騎在自行車上，跟聞凜並排騎著，聞凜的自行車後座還是當初為了載他的時候專門安的。
“走了啊。”聞凜擺擺手。
梁嘉河沖他點頭示意了一下，他看了眼聞凜離開的背影，騎著車離開了。
沒想到能在這個路口遇見林天，梁嘉河停了車他跟林天四目相對看著這個景象不知為何居然有些尷尬。
“梁嘉河？真巧啊。”林天道。
梁嘉河整了整本來挎著的書包，他點點頭，勾了勾嘴角：“是啊，挺巧。”
“你們放學還挺晚的，我是被留了一下。”林天無奈地笑了笑。
“這不升高三了嗎，我們班主任每天都神神經經的。”林天笑道。
“對了，你考什麽大學？想好了嗎？”林天道，他可能也是沒話找話，梁嘉河本以為剛才他倆隨便聊兩句就能擦肩而過，到現在居然聊起來考大學了。
“沒想好呢。”梁嘉河也沖他笑笑。
“我倒是想好了。”林天道：“我們班主任也說北京挺好的。”
“北京啊。”梁嘉河點點頭：“你成績那麽好肯定能考上的。”
“哎，你別調侃我了。”林天看起來心情不錯：“我跟你比還差點兒呢。”
“你謙虛了。”梁嘉河道：“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
其實論成績他倆的確不分上下，但是林天成績不怎麽穩定，考得好就比梁嘉河還要好，考得差自然也沒有梁嘉河好。
不像梁嘉河，他偶爾都覺得自己成績是定型了的，不是偶爾，是大部分時間感覺，十三中的卷子出的很簡單，因為照顧的往往還是大部分學生的水平，老徐偶爾會給他找幾套卷子，但是還不夠。
梁嘉河跟那些重點高中的尖子生相比，無論是師資還是氛圍都落人家一大截，所以他只能靠寫題來彌補。
後來的梁嘉河再回憶起高三的那段時光實在是有一種恍然的感覺，因為一些原因，他只能靠寫題來緩解心裏的焦慮，他把市面上所有的題都做過來了一遍，每天睜眼閉眼就是做題，那段日子，除了做題，再也沒有什麽能讓他覺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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