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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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他給聞凜發了信息，聞凜的聯系方式是之前存的，梁嘉河還沒聯系過，只發了句“後門。”
聞凜是急急忙忙地跑來的，他手裏還拿著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裝著的是消毒的酒精，雙氧水，還有碘伏……
“梁嘉河！”聞凜道。
梁嘉河沒註意到他手裏的東西，此刻他也顧不上聞凜手裏拿著的什麽東西了。
“聞凜，別再耍我玩了。”梁嘉河把五百塊錢還給聞凜：“我知道你的生活或許很無聊，但是你不能換個人玩嗎？為什麽非要纏著我不放呢？因為我是許清妍的兒子？”
“你說什麽呢？”聞凜也有些不耐煩，他只是想讓梁嘉河去看看傷，怎麽在梁嘉河眼裏就成了自己又耍著他玩？
“你他媽別太缺愛了吧？什麽時候在你眼裏對你好也是耍你玩了？”
“你這是對我好嗎？可憐我也是對我好嗎？”梁嘉河道。
聞凜楞了一下，就著燈光他能看見梁嘉河額頭的傷又裂開了，血慢慢地往下流一直到臉頰。
他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打開雙氧水，梁嘉河看著他的舉動有些奇怪，他被聞凜逼的節節後退，一直到後背靠到墻才停下。
聞凜湊近他，不等梁嘉河反抗，他一只手按著梁嘉河的肩，另一只手拿著雙氧水靠近梁嘉河的傷口直直的倒了下去。
受過傷的人大概知道雙氧水擦傷口是很疼的，聞凜也是有些生氣，本來想好好勸的，結果他壓根不上道。
“別動。”聞凜說，他的語氣帶著點不容質疑。
梁嘉河疼的嘖了一聲，這一下比梁震打他的時候還疼，他拽著聞凜的手，死死的拽著，最後咬著牙發出了一聲：“疼。”
聞凜是聽見他這一聲才停下來的，他松開梁嘉河，慢慢地遠離他。
在夜裏，梁嘉河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聞凜的聲音。
“我沒有可憐你。”聞凜說，他替梁嘉河把臉頰上的雙氧水擦幹凈，聲音很輕，但是梁嘉河聽見了。
“是嗎。”梁嘉河慢慢的坐下，他靠著墻，借著月光渴望看清聞凜的臉。
聞凜也蹲下，他在月光下看到梁嘉河臉上的傷，似乎已經想象到他爸打他的場景。
“梁嘉河，”聞凜道：“我不知道我現在是怎麽想的，但是絕對不會是可憐你。”
梁嘉河張了張嘴沒說話，他擡眸看著聞凜，張開手，輕聲道：“好疼啊。”
聞凜只覺得心被刺了一下，他湊近抱住梁嘉河，手背擦在墻上擦的有些疼他也沒有在意。
梁嘉河抱著他，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擁抱，第一次，在他的記憶裏，他從來沒有被人擁抱過。
梁嘉河想，他大概是真的瘋了。
崔玉成有些納悶，這倆人明明昨天還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今天就又坐在一塊兒了，還聊得挺開心。
莫非是自己昨天的功勞？
崔玉成沾沾自喜，看來自己還有幫別人破冰這一用途。
“有答案嗎？”梁嘉河已經做完了實驗清北班的卷子。
“啊，”聞凜道：“她說怕我抄，沒給。”
“呃。”梁嘉河看了他一眼：“她就這麽相信你會寫啊。”
“我也不知道她從哪兒來的信任，我作業從來沒寫過。”聞凜道：“我下了課開車去找她要。”
“行。”梁嘉河說。
聞凜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昨晚兩人抱了有好一會兒，他感覺到腿都麻了梁嘉河也沒松開他，聞凜硬是忍著。
然後兩人分開都沒有再說話，並排坐著，心裏各想各的事兒。
聞凜看了眼時間，把旁邊的買來的藥酒遞給梁嘉河：“回去記得自己弄一下。”
梁嘉河看了眼一袋子的東西，伸手接過道：“好麻煩。”
“不好的話會更麻煩的。”聞凜道。
聞凜回憶著昨天的話，今天來刻意觀察了一下梁嘉河的臉，這小子還是挺聽話的，看起來應該抹藥了，雖然還是沒怎麽好。
梁嘉河現在一只眼睛看起來有些腫，他昨晚回去後幹脆找了個小診所，醫生給他簡單的消了下毒，然後纏上了紗布，所以他現在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東西，壓根沒有註意到聞凜的目光。
經過昨天那晚，聞凜跟梁嘉河的關系變得有那麽點異樣，跟江陽的事情基本上也解決了，雖然梁嘉河還是不知道江陽跟聞凜是什麽關系，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誰來指示江陽跟夏龍那一夥人跟自己打架，但是梁嘉河也不打算再想。
他隱約已經把聞凜放在了一個別的位置。
小老頭把他喊出來讓他參加市物理競賽，全校就他一個學生去，為此還專門安排了輛車。
“不至於，我打車走吧。”梁嘉河說。
“那哪兒能，咱學校又不是派不起一輛車。”老徐推著梁嘉河上車。
“還，還沒……”
“咋。”
還沒跟聞凜說一聲自己下午不在。
“還沒準備好。”
“還準備啥啊，還有哪兒不會？在車上問老師。”老徐拉著他上車。
梁嘉河頂著張掛彩的臉，司機一看他們那架勢還以為是要敢去醫院，著急忙慌的搜索最近醫院的地址，結果是要趕去市三中，去參加物理競賽。
梁嘉河剛進校本來想問老徐去哪個考場，結果老徐已經匆匆忙忙地坐上車跑回十三中了。
“呃，老徐！”梁嘉河喊。
“咱班學生跟別的班打起來了！”老徐頭也不回，他也是剛剛才接到消息，情急之下只能讓梁嘉河一個人去考試。
“我還沒問呢。”梁嘉河吐槽道。
他什麽消息也沒有，這幾天全栽進卷子裏了，甚至不知道去哪裏考試。
隱約聽到過是在幾樓，但是梁嘉河還是記不起來在哪棟樓，這學校連一個指路牌都沒有，好歹十三中還有七八個呢。
旁邊的同學看見他也都是繞了個地方走，都離梁嘉河離得遠遠的，梁嘉河真的看起來不像參加競賽的，倒像是來砸場子的。
梁嘉河轉了兩圈，決定直接找個年級主任問一下，他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只好直接推門進去。
年級主任看起來還挺驚訝的，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不太好招惹的學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下意識喊道：“哪個班的學生！怎麽還打架呢！”
梁嘉河自知撞錯地方，連忙退出來，正想關門的時候聽見年級主任道：“進來！不許跑！”
梁嘉河認命地走進辦公室，他甚至身上還穿著十三中的校服。
“你就算是偽裝成別的學校的學生，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年級主任道：“你哪個年級的？”
梁嘉河想了一會兒：“高二的。”
“哪個班的？”
“25班。”
年級主任氣急敗壞：“高二總共才24個班！你編謊話都編不好？你們班主任是誰？”
“我哪知道你們學校24個班啊，我就是25班的。”
年級主任氣的說不出話，梁嘉河只好向前走了幾步解釋道：“老師，我不是你們學校的，是來參加物理競賽的。”
“什麽競賽？！”
“物理競賽。”梁嘉河道，他看了眼這個辦公室布局，然後就註意到了旁邊那個跟自己一起站著的男生。
男生也沒有穿校服，身高跟梁嘉河差不多，不過沒有往梁嘉河那邊看。
“老師，我們學校最近的確在辦物理競賽，我帶他去吧。”男生這才看向梁嘉河。
梁嘉河跟他對上眼，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但是他說不出來，總覺得這張臉在哪兒見過。
“行，那個林天，一會兒記得再回來，轉學那事兒還有點東西你得填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辦公室，梁嘉河跟在他後面，然後一直都沒有再說話。
“你是哪個學校的？”
“十三中。”梁嘉河想了一會兒，感覺和市三中有點撞了，又改口：“解放路那邊的。”
“哦，好像快開考了，祝你順利。”林天沖他擺了擺手。
梁嘉河這才進了考場，人都已經坐齊了，他只好在老師的註目下坐到6號位置。
他對著物理卷子發了一會兒呆，這裏面有不少別的高中的，畢竟是市裏面舉辦的競賽，還是比較有含金量的，據說特等獎還有獎金，但是不多。
梁嘉河摸了摸右眼，右眼被紗布纏著，有些難受，聞凜之前告訴他要跟他一起去拆紗布，梁嘉河沒拒絕，最近就可以拆了。
還有昨天晚上跟聞凜，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在任何人身上都沒有體驗過的。
還有昨天聞凜說的話……
“哎，這位同學，開場半小時了還沒動筆呢？怎麽了，不舒服嗎？”監考老師實在看不下去，敲了敲梁嘉河的桌子。
梁嘉河這才反應過來，他看了眼時間，沖老師點了點頭。
然後梁嘉河就在所有同學的註目下提前交了卷走了。
他把試卷交到前面，監考老師估計是沒有遇見這種情況，看了卷子好幾遍，確保梁嘉河把題全部做完了。
“可以提前交吧？”梁嘉河道：“有事。”
“可，可以。”監考老師收下了梁嘉河的卷子，讓她更驚訝的是，這張卷子上面填的高中，居然是十三中。
十三中，那個吊車尾高中。
“謝謝老師。”梁嘉河離開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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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聞凜發了信息，聞凜的聯系方式是之前存的，梁嘉河還沒聯系過，只發了句“後門。”
聞凜是急急忙忙地跑來的，他手裏還拿著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裝著的是消毒的酒精，雙氧水，還有碘伏……
“梁嘉河！”聞凜道。
梁嘉河沒註意到他手裏的東西，此刻他也顧不上聞凜手裏拿著的什麽東西了。
“聞凜，別再耍我玩了。”梁嘉河把五百塊錢還給聞凜：“我知道你的生活或許很無聊，但是你不能換個人玩嗎？為什麽非要纏著我不放呢？因為我是許清妍的兒子？”
“你說什麽呢？”聞凜也有些不耐煩，他只是想讓梁嘉河去看看傷，怎麽在梁嘉河眼裏就成了自己又耍著他玩？
“你他媽別太缺愛了吧？什麽時候在你眼裏對你好也是耍你玩了？”
“你這是對我好嗎？可憐我也是對我好嗎？”梁嘉河道。
聞凜楞了一下，就著燈光他能看見梁嘉河額頭的傷又裂開了，血慢慢地往下流一直到臉頰。
他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打開雙氧水，梁嘉河看著他的舉動有些奇怪，他被聞凜逼的節節後退，一直到後背靠到墻才停下。
聞凜湊近他，不等梁嘉河反抗，他一只手按著梁嘉河的肩，另一只手拿著雙氧水靠近梁嘉河的傷口直直的倒了下去。
受過傷的人大概知道雙氧水擦傷口是很疼的，聞凜也是有些生氣，本來想好好勸的，結果他壓根不上道。
“別動。”聞凜說，他的語氣帶著點不容質疑。
梁嘉河疼的嘖了一聲，這一下比梁震打他的時候還疼，他拽著聞凜的手，死死的拽著，最後咬著牙發出了一聲：“疼。”
聞凜是聽見他這一聲才停下來的，他松開梁嘉河，慢慢地遠離他。
在夜裏，梁嘉河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聞凜的聲音。
“我沒有可憐你。”聞凜說，他替梁嘉河把臉頰上的雙氧水擦幹凈，聲音很輕，但是梁嘉河聽見了。
“是嗎。”梁嘉河慢慢的坐下，他靠著墻，借著月光渴望看清聞凜的臉。
聞凜也蹲下，他在月光下看到梁嘉河臉上的傷，似乎已經想象到他爸打他的場景。
“梁嘉河，”聞凜道：“我不知道我現在是怎麽想的，但是絕對不會是可憐你。”
梁嘉河張了張嘴沒說話，他擡眸看著聞凜，張開手，輕聲道：“好疼啊。”
聞凜只覺得心被刺了一下，他湊近抱住梁嘉河，手背擦在墻上擦的有些疼他也沒有在意。
梁嘉河抱著他，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擁抱，第一次，在他的記憶裏，他從來沒有被人擁抱過。
梁嘉河想，他大概是真的瘋了。
崔玉成有些納悶，這倆人明明昨天還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今天就又坐在一塊兒了，還聊得挺開心。
莫非是自己昨天的功勞？
崔玉成沾沾自喜，看來自己還有幫別人破冰這一用途。
“有答案嗎？”梁嘉河已經做完了實驗清北班的卷子。
“啊，”聞凜道：“她說怕我抄，沒給。”
“呃。”梁嘉河看了他一眼：“她就這麽相信你會寫啊。”
“我也不知道她從哪兒來的信任，我作業從來沒寫過。”聞凜道：“我下了課開車去找她要。”
“行。”梁嘉河說。
聞凜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昨晚兩人抱了有好一會兒，他感覺到腿都麻了梁嘉河也沒松開他，聞凜硬是忍著。
然後兩人分開都沒有再說話，並排坐著，心裏各想各的事兒。
聞凜看了眼時間，把旁邊的買來的藥酒遞給梁嘉河：“回去記得自己弄一下。”
梁嘉河看了眼一袋子的東西，伸手接過道：“好麻煩。”
“不好的話會更麻煩的。”聞凜道。
聞凜回憶著昨天的話，今天來刻意觀察了一下梁嘉河的臉，這小子還是挺聽話的，看起來應該抹藥了，雖然還是沒怎麽好。
梁嘉河現在一只眼睛看起來有些腫，他昨晚回去後幹脆找了個小診所，醫生給他簡單的消了下毒，然後纏上了紗布，所以他現在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東西，壓根沒有註意到聞凜的目光。
經過昨天那晚，聞凜跟梁嘉河的關系變得有那麽點異樣，跟江陽的事情基本上也解決了，雖然梁嘉河還是不知道江陽跟聞凜是什麽關系，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誰來指示江陽跟夏龍那一夥人跟自己打架，但是梁嘉河也不打算再想。
他隱約已經把聞凜放在了一個別的位置。
小老頭把他喊出來讓他參加市物理競賽，全校就他一個學生去，為此還專門安排了輛車。
“不至於，我打車走吧。”梁嘉河說。
“那哪兒能，咱學校又不是派不起一輛車。”老徐推著梁嘉河上車。
“還，還沒……”
“咋。”
還沒跟聞凜說一聲自己下午不在。
“還沒準備好。”
“還準備啥啊，還有哪兒不會？在車上問老師。”老徐拉著他上車。
梁嘉河頂著張掛彩的臉，司機一看他們那架勢還以為是要敢去醫院，著急忙慌的搜索最近醫院的地址，結果是要趕去市三中，去參加物理競賽。
梁嘉河剛進校本來想問老徐去哪個考場，結果老徐已經匆匆忙忙地坐上車跑回十三中了。
“呃，老徐！”梁嘉河喊。
“咱班學生跟別的班打起來了！”老徐頭也不回，他也是剛剛才接到消息，情急之下只能讓梁嘉河一個人去考試。
“我還沒問呢。”梁嘉河吐槽道。
他什麽消息也沒有，這幾天全栽進卷子裏了，甚至不知道去哪裏考試。
隱約聽到過是在幾樓，但是梁嘉河還是記不起來在哪棟樓，這學校連一個指路牌都沒有，好歹十三中還有七八個呢。
旁邊的同學看見他也都是繞了個地方走，都離梁嘉河離得遠遠的，梁嘉河真的看起來不像參加競賽的，倒像是來砸場子的。
梁嘉河轉了兩圈，決定直接找個年級主任問一下，他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只好直接推門進去。
年級主任看起來還挺驚訝的，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不太好招惹的學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下意識喊道：“哪個班的學生！怎麽還打架呢！”
梁嘉河自知撞錯地方，連忙退出來，正想關門的時候聽見年級主任道：“進來！不許跑！”
梁嘉河認命地走進辦公室，他甚至身上還穿著十三中的校服。
“你就算是偽裝成別的學校的學生，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年級主任道：“你哪個年級的？”
梁嘉河想了一會兒：“高二的。”
“哪個班的？”
“25班。”
年級主任氣急敗壞：“高二總共才24個班！你編謊話都編不好？你們班主任是誰？”
“我哪知道你們學校24個班啊，我就是25班的。”
年級主任氣的說不出話，梁嘉河只好向前走了幾步解釋道：“老師，我不是你們學校的，是來參加物理競賽的。”
“什麽競賽？！”
“物理競賽。”梁嘉河道，他看了眼這個辦公室布局，然後就註意到了旁邊那個跟自己一起站著的男生。
男生也沒有穿校服，身高跟梁嘉河差不多，不過沒有往梁嘉河那邊看。
“老師，我們學校最近的確在辦物理競賽，我帶他去吧。”男生這才看向梁嘉河。
梁嘉河跟他對上眼，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但是他說不出來，總覺得這張臉在哪兒見過。
“行，那個林天，一會兒記得再回來，轉學那事兒還有點東西你得填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辦公室，梁嘉河跟在他後面，然後一直都沒有再說話。
“你是哪個學校的？”
“十三中。”梁嘉河想了一會兒，感覺和市三中有點撞了，又改口：“解放路那邊的。”
“哦，好像快開考了，祝你順利。”林天沖他擺了擺手。
梁嘉河這才進了考場，人都已經坐齊了，他只好在老師的註目下坐到6號位置。
他對著物理卷子發了一會兒呆，這裏面有不少別的高中的，畢竟是市裏面舉辦的競賽，還是比較有含金量的，據說特等獎還有獎金，但是不多。
梁嘉河摸了摸右眼，右眼被紗布纏著，有些難受，聞凜之前告訴他要跟他一起去拆紗布，梁嘉河沒拒絕，最近就可以拆了。
還有昨天晚上跟聞凜，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在任何人身上都沒有體驗過的。
還有昨天聞凜說的話……
“哎，這位同學，開場半小時了還沒動筆呢？怎麽了，不舒服嗎？”監考老師實在看不下去，敲了敲梁嘉河的桌子。
梁嘉河這才反應過來，他看了眼時間，沖老師點了點頭。
然後梁嘉河就在所有同學的註目下提前交了卷走了。
他把試卷交到前面，監考老師估計是沒有遇見這種情況，看了卷子好幾遍，確保梁嘉河把題全部做完了。
“可以提前交吧？”梁嘉河道：“有事。”
“可，可以。”監考老師收下了梁嘉河的卷子，讓她更驚訝的是，這張卷子上面填的高中，居然是十三中。
十三中，那個吊車尾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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