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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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走啊，體育課下去玩玩。”聞凜手裏拿著籃球，他不知道梁嘉河體育課一般不上。
梁嘉河看了他一眼，微微動了動腳，感覺小腿那裏還是有些疼，不過他居然沒有拒絕聞凜，大概是不希望聞凜覺得掃興，他抱著一種自己也不知道叫什麽的感受跟聞凜一起下去了。
聞凜沒有註意到梁嘉河的腿，縱使他的目光曾掃過梁嘉河的小腿，也只是一瞬，大概是聽說梁嘉河打球不錯，所以他有些奇怪梁嘉河現在是不是在保留什麽水平。
其實梁嘉河腿疼的要死，他打了一會兒就下場去歇了，聞凜跟別的班的幾個學生繼續打，打了半場，也下來陪梁嘉河了。
“喝水嗎？”聞凜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不喝。”梁嘉河道。
“你小子身體不怎麽行啊，平時只顧著學習都不鍛煉吧？”
“呃。”梁嘉河翻了個白眼：“跟你沒什麽打的而已。”
聞凜笑道：“是嗎？跟我打球沒什麽好打的，打架倒是有啊？”
梁嘉河又回憶起了兩人初見的那場架，悠悠地說：“什麽叫打架，那明明是單方面被打。”
聞凜著實沒想到這小子這麽記仇，他聽見一哥們兒在喊自己，應了一聲，起身對著梁嘉河的頭就跟哄小孩兒一樣揉了揉，笑道：“不好意思啦，周末請你吃飯。”
“滾。”梁嘉河擺擺手，接過了聞凜扔過來的礦泉水。
他見聞凜已經進了場地，自己坐在這兒一個人也沒什麽好看的，起身，邁著盡量不牽動他傷口的步子，慢慢往教室走。
梁嘉河這陣子都沒有再去臺球室，王明倒是對著他抱怨了好幾回，沒了梁嘉河，客源降了一小半，王明只好成天對著賬本愁眉苦臉。
“凡心姐呢，最近怎麽樣啊？”梁嘉河道，他難得跟王明聊了兩句。
“也那樣唄，她最近挺忙的，孩子都顧不上。”
“那我抽空過去幫忙吧，”梁嘉河突然想起來物理競賽那事兒，嘖了一聲：“我翹兩節晚自習。”
“行啊，你小子夠哥們兒，給你加20。”王明嘿嘿一樂。
“摳死你得了。”梁嘉河掛了電話。
晚自習之前梁嘉河都顧不上，最近不去臺球室忙以後每節晚自習都在班裏坐著，小老頭給他額外布置的卷子還有作業，讓梁嘉河做的頭疼。
但是一想到物理競賽得獎了能有錢拿梁嘉河也算是認了。
“一中……”聞凜湊上去看了眼梁嘉河的卷子。
“一中的啊，你要實驗的嗎？我回頭給你整幾張。”聞凜說。
“行啊，那我要清北班的。”梁嘉河說。
聞凜挑挑眉笑道：“挑啊。”
梁嘉河翻了個頁，語氣特別欠揍的說：“怎麽，清北班沒你認識的人啊？”
“嘖，”聞凜想了一會兒：“你別說，我還真只認識吊車尾的。”
梁嘉河看了眼時間，把卷子往書包裏一塞道：“走了啊。”
“幹什麽？老徐給你開小竈啊。”聞凜還當他是去學習了。
“開什麽小竈，打工去。”梁嘉河拎起書包。
“不是，”聞凜拽著他：“我給你的錢少你說啊，還去打什麽工？”
“朋友店裏忙，去幫忙。”梁嘉河跟他解釋著。
“虧我沒翹課陪你做題呢。”聞凜道。
“那你做啊。”梁嘉河看了眼他面前的半天都沒動過的卷子。
“操，這不是重點啊。”
梁嘉河又想了一遍聞凜的話，他楞了一下，最後也只說出來一句：“那你……你還是做題吧。”
他翹了課走，說是翹課其實還是安安生生的給小老頭請假，小老頭本來這幾天正高興梁嘉河出勤率變高了，誰知道這小子今天就來請假了。
“咱學校的卷子做完沒？”老徐問。
“做完了。”
“三中的物理題做完沒？”老徐繼續。
“做完了。”梁嘉河把三張卷子交給他。
“那……一中……”
“回去做。”梁嘉河急著走。
“行行，好好做啊。”老徐接過那三張卷子，答案他已經提前發給梁嘉河了，梁嘉河寫的快，他讓他對著改。
老徐看著這幾張滿分試卷，心裏多少有點遺憾，梁嘉河這顆好苗子，卻生長在十三中的土壤裏，他倒不是說這個學校有多麽的不堪，但他畢竟在這個學校教了幾十年的書，看過了幾十年的學生，他只是頭一次這麽希望一個學生能離開這裏，去另一個地方，去一個學習氛圍好一點的地方，而不是這裏。
趕到臺球室，王明正在前臺吃飯，見梁嘉河趕過來連忙招手：“來，吃飯沒？”
“誰跟你一樣九點吃飯啊？”
“忙到現在沒吃嘛，你小子最近不缺錢了，之前都恨不得天天來。”王明不知道他什麽情況。
“被開奔馳的撞了一下。”梁嘉河說謊話也不打草稿，不眨眼睛的就說出來了。
“嘁，”王明笑了一聲：“那看來這也撞的不嚴重嗎！”
“嚴重了我還能來？”梁嘉河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放，進房間換了身衣服。
“凡心姐呢？”
“你姐今兒一天都沒來，最近找了個新的活兒，每天都得跑。”王明抽了根煙。
“一天都沒來？朵朵呢？”
“在那邊寫作業呢，看見沒，那小腦袋瓜。”王明指了指。
“操，”梁嘉河道：“那邊煙味兒那麽濃，你不會給她安排個別的地兒啊。”
“沒辦法啊。”王明見怪不怪，他當然知道小孩子吸二手煙不好，但是這個場地實在是受限，煙味基本沒小的地方。
梁嘉河帶小姑娘找了個別的角落寫作業，他輔導了一會兒就去忙了，王明說的還真沒錯，這兒忙起來還真的有點顧不上。
他也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見熟人，不能算熟人，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你還挺愛往這種地方亂跑啊。”梁嘉河靠在臺球桌看著面前的女生。
聽了周粥解釋，梁嘉河眉頭皺的更深了，他開口道：“我不讓你去十三中你就來這兒找我？”
“對…”周粥低著頭：“我聽別人說你經常來這兒工作。”
梁嘉河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所以你這陣子都來這兒？”
“嗯。”
“你命還挺大。”梁嘉河說。
“我也不待的久，一見你人沒來我就走了。”周粥低聲說。
“我來了你也不能在這兒久待啊。”梁嘉河說，“你……你趕緊回去。”
“不，我還是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周粥道。
“周，”梁嘉河頓了一下：“粥，我不知道你對這兒有什麽好留戀的，現在，你就坐在這兒不要動，等我忙完送你回家，然後，明天我再見你出現在這兒，我就告訴那個前臺見到你的臉就不讓你進來了。”
他真想告訴眼前這個女生，有些地方有些人不適合她，倘若她再碰見夏龍呢，碰見夏龍那群人，這種事情梁嘉河見的多了，但是不是在場的所有人能像梁嘉河一樣，他們可能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於是就那麽由著他們去。
但是如果真的剛好撞上槍口，那就再後悔也來不及。
梁嘉河明明對她的印象還停留是在一個三中的乖學生，誰知道她還真不帶怕的，居然一個人來這裏這麽多趟，要不是今天梁嘉河突發奇想趕來上了半天班碰巧碰上了周粥。
這個死心眼女孩還要來多久呢。
“你們三中放學那麽早啊？”梁嘉河問道。
她不告訴梁嘉河自己是為了找他專門跟家長說自己在外面補習，以此來向老師請假。說實話她也不怎麽敢告訴梁嘉河，她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居然有些害怕他。
“沒有，請假了。”
“多少天？”
“一周多……”
“要是今天沒碰上我，明天，後天，以後還會來嗎？”梁嘉河問道。
“明天不來了……”周粥說。
“行了，”梁嘉河寫了電話號碼給她，“有些話不一定非要見了我才能說，你知道頻繁的找一個人可能會惹上麻煩嗎？”
“我給你惹麻煩了嗎？”周粥連忙道，她話音剛落，似乎就記起梁嘉河當初替她擺平夏龍的事了，她低著頭，揪了揪衣服下擺，心想，大概是真的給他惹了麻煩。
“想什麽呢。”梁嘉河掃了她一眼：“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夏龍最近找我茬兒，不是因為你，我倆的梁子很久遠了。”
“但是我怕他因為我針對你，你懂嗎？”梁嘉河說：“他現在對你沒什麽印象，但你如果跟我走的太近，夏龍會總找你事兒的，到時候再處理起來麻煩。”
“嗯…我知道了，明天不會再來了……”周粥道。
“走了。”梁嘉河拍拍女生的肩。
周粥趕緊追上梁嘉河，跟他並肩走，但是直到出了臺球室，梁嘉河就跟她拉開了距離。
“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去嗎？”
“嗯，你走吧，我在後面跟著你。”梁嘉河說，他主要是擔心碰上夏龍和那一群人，他不想讓他們誤會這個女生跟自己有什麽關系，以免自己跟夏龍的矛盾波及到周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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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體育課下去玩玩。”聞凜手裏拿著籃球，他不知道梁嘉河體育課一般不上。
梁嘉河看了他一眼，微微動了動腳，感覺小腿那裏還是有些疼，不過他居然沒有拒絕聞凜，大概是不希望聞凜覺得掃興，他抱著一種自己也不知道叫什麽的感受跟聞凜一起下去了。
聞凜沒有註意到梁嘉河的腿，縱使他的目光曾掃過梁嘉河的小腿，也只是一瞬，大概是聽說梁嘉河打球不錯，所以他有些奇怪梁嘉河現在是不是在保留什麽水平。
其實梁嘉河腿疼的要死，他打了一會兒就下場去歇了，聞凜跟別的班的幾個學生繼續打，打了半場，也下來陪梁嘉河了。
“喝水嗎？”聞凜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不喝。”梁嘉河道。
“你小子身體不怎麽行啊，平時只顧著學習都不鍛煉吧？”
“呃。”梁嘉河翻了個白眼：“跟你沒什麽打的而已。”
聞凜笑道：“是嗎？跟我打球沒什麽好打的，打架倒是有啊？”
梁嘉河又回憶起了兩人初見的那場架，悠悠地說：“什麽叫打架，那明明是單方面被打。”
聞凜著實沒想到這小子這麽記仇，他聽見一哥們兒在喊自己，應了一聲，起身對著梁嘉河的頭就跟哄小孩兒一樣揉了揉，笑道：“不好意思啦，周末請你吃飯。”
“滾。”梁嘉河擺擺手，接過了聞凜扔過來的礦泉水。
他見聞凜已經進了場地，自己坐在這兒一個人也沒什麽好看的，起身，邁著盡量不牽動他傷口的步子，慢慢往教室走。
梁嘉河這陣子都沒有再去臺球室，王明倒是對著他抱怨了好幾回，沒了梁嘉河，客源降了一小半，王明只好成天對著賬本愁眉苦臉。
“凡心姐呢，最近怎麽樣啊？”梁嘉河道，他難得跟王明聊了兩句。
“也那樣唄，她最近挺忙的，孩子都顧不上。”
“那我抽空過去幫忙吧，”梁嘉河突然想起來物理競賽那事兒，嘖了一聲：“我翹兩節晚自習。”
“行啊，你小子夠哥們兒，給你加20。”王明嘿嘿一樂。
“摳死你得了。”梁嘉河掛了電話。
晚自習之前梁嘉河都顧不上，最近不去臺球室忙以後每節晚自習都在班裏坐著，小老頭給他額外布置的卷子還有作業，讓梁嘉河做的頭疼。
但是一想到物理競賽得獎了能有錢拿梁嘉河也算是認了。
“一中……”聞凜湊上去看了眼梁嘉河的卷子。
“一中的啊，你要實驗的嗎？我回頭給你整幾張。”聞凜說。
“行啊，那我要清北班的。”梁嘉河說。
聞凜挑挑眉笑道：“挑啊。”
梁嘉河翻了個頁，語氣特別欠揍的說：“怎麽，清北班沒你認識的人啊？”
“嘖，”聞凜想了一會兒：“你別說，我還真只認識吊車尾的。”
梁嘉河看了眼時間，把卷子往書包裏一塞道：“走了啊。”
“幹什麽？老徐給你開小竈啊。”聞凜還當他是去學習了。
“開什麽小竈，打工去。”梁嘉河拎起書包。
“不是，”聞凜拽著他：“我給你的錢少你說啊，還去打什麽工？”
“朋友店裏忙，去幫忙。”梁嘉河跟他解釋著。
“虧我沒翹課陪你做題呢。”聞凜道。
“那你做啊。”梁嘉河看了眼他面前的半天都沒動過的卷子。
“操，這不是重點啊。”
梁嘉河又想了一遍聞凜的話，他楞了一下，最後也只說出來一句：“那你……你還是做題吧。”
他翹了課走，說是翹課其實還是安安生生的給小老頭請假，小老頭本來這幾天正高興梁嘉河出勤率變高了，誰知道這小子今天就來請假了。
“咱學校的卷子做完沒？”老徐問。
“做完了。”
“三中的物理題做完沒？”老徐繼續。
“做完了。”梁嘉河把三張卷子交給他。
“那……一中……”
“回去做。”梁嘉河急著走。
“行行，好好做啊。”老徐接過那三張卷子，答案他已經提前發給梁嘉河了，梁嘉河寫的快，他讓他對著改。
老徐看著這幾張滿分試卷，心裏多少有點遺憾，梁嘉河這顆好苗子，卻生長在十三中的土壤裏，他倒不是說這個學校有多麽的不堪，但他畢竟在這個學校教了幾十年的書，看過了幾十年的學生，他只是頭一次這麽希望一個學生能離開這裏，去另一個地方，去一個學習氛圍好一點的地方，而不是這裏。
趕到臺球室，王明正在前臺吃飯，見梁嘉河趕過來連忙招手：“來，吃飯沒？”
“誰跟你一樣九點吃飯啊？”
“忙到現在沒吃嘛，你小子最近不缺錢了，之前都恨不得天天來。”王明不知道他什麽情況。
“被開奔馳的撞了一下。”梁嘉河說謊話也不打草稿，不眨眼睛的就說出來了。
“嘁，”王明笑了一聲：“那看來這也撞的不嚴重嗎！”
“嚴重了我還能來？”梁嘉河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放，進房間換了身衣服。
“凡心姐呢？”
“你姐今兒一天都沒來，最近找了個新的活兒，每天都得跑。”王明抽了根煙。
“一天都沒來？朵朵呢？”
“在那邊寫作業呢，看見沒，那小腦袋瓜。”王明指了指。
“操，”梁嘉河道：“那邊煙味兒那麽濃，你不會給她安排個別的地兒啊。”
“沒辦法啊。”王明見怪不怪，他當然知道小孩子吸二手煙不好，但是這個場地實在是受限，煙味基本沒小的地方。
梁嘉河帶小姑娘找了個別的角落寫作業，他輔導了一會兒就去忙了，王明說的還真沒錯，這兒忙起來還真的有點顧不上。
他也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見熟人，不能算熟人，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你還挺愛往這種地方亂跑啊。”梁嘉河靠在臺球桌看著面前的女生。
聽了周粥解釋，梁嘉河眉頭皺的更深了，他開口道：“我不讓你去十三中你就來這兒找我？”
“對…”周粥低著頭：“我聽別人說你經常來這兒工作。”
梁嘉河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所以你這陣子都來這兒？”
“嗯。”
“你命還挺大。”梁嘉河說。
“我也不待的久，一見你人沒來我就走了。”周粥低聲說。
“我來了你也不能在這兒久待啊。”梁嘉河說，“你……你趕緊回去。”
“不，我還是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周粥道。
“周，”梁嘉河頓了一下：“粥，我不知道你對這兒有什麽好留戀的，現在，你就坐在這兒不要動，等我忙完送你回家，然後，明天我再見你出現在這兒，我就告訴那個前臺見到你的臉就不讓你進來了。”
他真想告訴眼前這個女生，有些地方有些人不適合她，倘若她再碰見夏龍呢，碰見夏龍那群人，這種事情梁嘉河見的多了，但是不是在場的所有人能像梁嘉河一樣，他們可能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於是就那麽由著他們去。
但是如果真的剛好撞上槍口，那就再後悔也來不及。
梁嘉河明明對她的印象還停留是在一個三中的乖學生，誰知道她還真不帶怕的，居然一個人來這裏這麽多趟，要不是今天梁嘉河突發奇想趕來上了半天班碰巧碰上了周粥。
這個死心眼女孩還要來多久呢。
“你們三中放學那麽早啊？”梁嘉河問道。
她不告訴梁嘉河自己是為了找他專門跟家長說自己在外面補習，以此來向老師請假。說實話她也不怎麽敢告訴梁嘉河，她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居然有些害怕他。
“沒有，請假了。”
“多少天？”
“一周多……”
“要是今天沒碰上我，明天，後天，以後還會來嗎？”梁嘉河問道。
“明天不來了……”周粥說。
“行了，”梁嘉河寫了電話號碼給她，“有些話不一定非要見了我才能說，你知道頻繁的找一個人可能會惹上麻煩嗎？”
“我給你惹麻煩了嗎？”周粥連忙道，她話音剛落，似乎就記起梁嘉河當初替她擺平夏龍的事了，她低著頭，揪了揪衣服下擺，心想，大概是真的給他惹了麻煩。
“想什麽呢。”梁嘉河掃了她一眼：“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夏龍最近找我茬兒，不是因為你，我倆的梁子很久遠了。”
“但是我怕他因為我針對你，你懂嗎？”梁嘉河說：“他現在對你沒什麽印象，但你如果跟我走的太近，夏龍會總找你事兒的，到時候再處理起來麻煩。”
“嗯…我知道了，明天不會再來了……”周粥道。
“走了。”梁嘉河拍拍女生的肩。
周粥趕緊追上梁嘉河，跟他並肩走，但是直到出了臺球室，梁嘉河就跟她拉開了距離。
“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去嗎？”
“嗯，你走吧，我在後面跟著你。”梁嘉河說，他主要是擔心碰上夏龍和那一群人，他不想讓他們誤會這個女生跟自己有什麽關系，以免自己跟夏龍的矛盾波及到周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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