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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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聞凜打游戲的手停下，他皺了皺眉道：“你提他幹什麽？”
聞憶撇了撇嘴，她嘀嘀咕咕的說了句哥哥好兇，就拿著小兔子跑走了。
聞凜看著游戲界面有些出神，他說實話，梁嘉河跟林天真的長得很像，是他從第一眼就覺得的像，他這兩年也見了無數的人，從來沒有再見過一個跟林天長得像的人，梁嘉河除了那張臉跟林天再沒有相似之處。
林天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聞凜也實在找不到他，那個人也許不想再見他。
“哥，我也有點想天天哥啊。”聞憶蹲在地上跟小兔子玩，林天還跟聞凜在一塊兒的時候對聞憶特別好，聞憶也很喜歡跟他玩。
聞凜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睛，他起身揉了揉聞憶的頭發道：“哥哥出門給你買點吃的。”
“好好好！哥你真好！”小姑娘本來低落的情緒立馬被哄好了，抱著聞凜的小腿蹭了蹭。
聞凜拿上車鑰匙出門，他停在樓道裏抽了根煙才覺得有些舒服，剛才從提起林天就讓他情緒有些不高。
聞凜給聞憶買了蛋糕，還有小零食，都是這小姑娘平時愛吃的，他爸不怎麽在家，他媽……所以一般還都是聞凜照顧她，其實這小姑娘也挺乖的，在學校也不鬧騰，不怎麽讓他操心。
他開著摩托車去往家的地方，走了一半又像想起什麽事一樣，轉身回了三中。
三中是他跟林天一起上學的初中，兩人約定的一起去實驗的，然而在聞凜上了高中後找遍了整個學校發現他沒來。
聞凜翻墻進了三中校門，操場靜悄悄的，也沒人，他一個人坐在草坪上，兩只手按在身後的地上，眼睛看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麽。
梁嘉河一早醒來幫李奶奶收拾完攤子就趕去學校了，他來得早，進班一直都是第一個，燈也是他開的，梁嘉河打開燈，覺得眼前一亮，縱使這一幕他經歷過了很多回。
他照常坐在位置上做題，班級裏陸陸續續進來的人也沒有影響他，梁嘉河對他們的吵鬧並不感興趣，他對做題也不感興趣，只是做題在對他來更有意義。
梁嘉河擡了擡眼鏡，他近視度數很低，不戴也可以，但是戴上眼鏡讓他莫名有種自在的感覺，他就一個人待著這個地方的感覺，這個地方還有什麽東西算是屬於他。
最近黃毛也不來找他茬兒了，梁嘉河心裏也知道應該是聞凜做的，其實他還是有點搞不動聞凜，那個人莫名其妙的闖入他的生活，莫名其妙的要讓他幫他妹妹輔導功課。
再比如現在，梁嘉河背著書包走出學校看著騎摩托車帶著個墨鏡的聞凜有些無奈。
莫名其妙的要來接他。
“我自己走就行。”梁嘉河說。
聞凜連忙去掉墨鏡，他急忙的拽著梁嘉河的手，梁嘉河的步子一停，居然沒有甩開他的手。
“你知道我家在哪兒嗎？”聞凜笑。
“直走左轉拐彎然後……”梁嘉河回憶著，還沒說完挎在肩上的包就被聞凜拿走了。
聞凜半背著他的書包沖梁嘉河挑挑眉道：“你的包都上來了，你不上來嗎？”
梁嘉河實在是無奈，跨上摩托車坐在他身後說：“包，我來背吧。”
聞凜點點頭，示意他取下來。
王沖跟著三五個兄弟嘻嘻哈哈的出了校門，正討論著前陣子看上的一個漂亮女孩，他正說的高興，被人給拍了一下。
“幹嘛啊？”王沖不滿。
“沖、沖哥，你看那個像不像梁嘉河那小子？”
王沖斜著眼往那邊看了看，定睛一看還真是梁嘉河，至於梁嘉河的前面的那個男的，王沖越看越像聞凜。
“前面那個是凜哥嗎？”
“放什麽屁呢？怎麽可能啊，聞凜恨他恨成什麽樣了你不知道啊？”王沖篤定道。
看到聞凜的那一刻，王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他目睹著梁嘉河從聞凜身上拿下書包，目睹著聞凜開車帶著梁嘉河離開。
“我操。”
王沖目睹著聞凜開車帶著梁嘉河，那個背影，分明就是梁嘉河，規規矩矩的穿著那身在這個學校幾乎沒人願意穿的校服。
還有他前面的男生，那裝扮，就是聞凜準沒錯。
“聞凜搞什麽呢？”王沖疑惑。
“你下次不用來接我，這邊亂的要死了。”梁嘉河知道他的好意。
聞凜挑挑眉，開口道：“順路而已，我給我妹妹買蛋糕呢，十三中附近那家好吃。”
“哦。”梁嘉河看了看旁邊，心裏了然，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蛋糕呢，你吃了？”
他聽見前面的聞凜咳嗽了一聲，突然感覺心情大好。
“我妹妹教著，不太費勁吧？”聞凜問。
梁嘉河手插在校服兜裏，背後的包讓他坐著有些不太舒服。
“你說呢。”
“還是有點費勁吧，其實……”
“小孩兒，不愛學習正常的。”梁嘉河對這些司空見慣，他家附近那條街像聞憶那麽大的一個個都皮的不行，聞憶還算安靜的了。
今天聞憶還挺乖的，不過還是寫一會兒就看看梁嘉河，梁嘉河當然知道自己臉上沒答案，還以為是小孩子的習慣，直到他隨意一瞥看到聞凜的目光。
聞凜也在看著他。
他就坐在沙發上，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臉上，梁嘉河可以確保自己身後沒什麽人，所以他的目光除了是在看自己再也沒有別的選擇，聞凜看的那麽出神，連被梁嘉河發現都沒有發覺。
梁嘉河隨即低下頭繼續輔導聞憶做題，可能是在她哥面前，聞憶難得變乖了一點，做題也變得快起來。
梁嘉河在聞憶做題的時候順便把自己的練習題給做了，他還是能感覺到聞凜的目光，讓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聞凜頭一次這麽認真的打量他，自從聞憶也發現他跟林天長得很像後，究竟是哪裏像呢？聞凜看著他的臉有些出神。
眼睛……
但拆開看聞凜倒也不覺得像，但是當五官聚在一起的時候，聞凜又覺得像了。
梁嘉河忍無可忍，現在聞憶也不寫作業了，明明還有一大截沒寫完，然後就是跟他哥一樣以一種說不上來的眼神看著他。
“我送你回去？”聞凜給梁嘉河開了門。
梁嘉河背著書包，他本來想說什麽但是看見聞凜那張臉又搖了搖頭道：“你們家愛盯著別人看的毛病是遺傳嗎？”
聞凜突然一楞，隨即笑了起來，看著梁嘉河疑惑的表情他笑的更歡了。
“明天晚上有事兒，不用來接我了。”梁嘉河道。
“不用送你嗎？”
“不用。”
“嗯，慢走啊。”
聞凜看起來心情特別好，靠在門口一直等看不到梁嘉河的影兒才進門。
周末梁嘉河也是閑不下來的，崔玉成跟他一起吃燒烤，其實是崔玉成單方面吃燒烤，梁嘉河在旁邊寫作業，寫的特癡迷，就是那種開心消消樂過到幾千關馬上要過去的癡迷，旁邊那夥人打牌打的都要抄家夥打起來了他還是無動於衷。
崔玉成他就納悶兒這人，每天不是幹活就是寫題，比70歲的老大爺的人生還無聊。
70歲的老大爺還起碼下下象棋呢，他連棋都不下。
“做的啥啊。”崔玉成湊上前，他能混進十三中說明成績也就那回事兒，此刻他也不指望看得懂梁嘉河寫的什麽，自取其辱罷了。
梁嘉河雖然人在十三中，但是成績就是放在市實驗那種重點高中也是很不錯的，崔玉成特別佩服梁嘉河一點就是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絲毫不受影響，換做任何一個人絕對在踏進十三中的那一刻就被染上了一種前途無望的感覺，唯獨他，崔玉成跟他認識兩年來，他居然從來沒有變過。
考高中那年他也是倒黴，考了半截突然暈過去了，傳的沸沸揚揚，崔玉成跟梁嘉河初中的時候並不認識，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後來跟梁嘉河聊起來以後才知道當年中考因為發高燒暈倒在考場的居然就是梁嘉河。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跟梁嘉河調侃著，那哥們兒也是真牛逼，下午的考試壓根兒沒來，聽說實在是來不了，不過發著高燒居然數學還能考119，他神志清醒的不行也才考59分。
“聽說那哥們兒叫什麽嘉河，我也有點忘了，李嘉河還是陳嘉河？可能是叫李嘉河吧，挺順的，對了，哥們兒，你聽過他沒？真的可牛逼了。”崔玉成跟他的新同桌，也就是梁嘉河說著話。
梁嘉河真是不想搭理他，眼前這個人就跟一傻缺一樣，他起身打算去廁所，旁邊的人還在思考到底是叫“李嘉河”還是“陳嘉河”。
梁這個姓不那麽常見，崔玉成想一輩子想破腦袋可能也想不起來。
“梁嘉河吧。”梁嘉河說。
“哎！對對對！好像就是！”崔玉成一臉激動的看向梁嘉河，對上那人看傻逼一樣的目光後又悻悻的轉過去，而後目光又落在了他同桌的桌子上，上面的作業本赫然寫著三個字，有些潦草，但絕不止於看不清。
梁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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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凜打游戲的手停下，他皺了皺眉道：“你提他幹什麽？”
聞憶撇了撇嘴，她嘀嘀咕咕的說了句哥哥好兇，就拿著小兔子跑走了。
聞凜看著游戲界面有些出神，他說實話，梁嘉河跟林天真的長得很像，是他從第一眼就覺得的像，他這兩年也見了無數的人，從來沒有再見過一個跟林天長得像的人，梁嘉河除了那張臉跟林天再沒有相似之處。
林天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聞凜也實在找不到他，那個人也許不想再見他。
“哥，我也有點想天天哥啊。”聞憶蹲在地上跟小兔子玩，林天還跟聞凜在一塊兒的時候對聞憶特別好，聞憶也很喜歡跟他玩。
聞凜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睛，他起身揉了揉聞憶的頭發道：“哥哥出門給你買點吃的。”
“好好好！哥你真好！”小姑娘本來低落的情緒立馬被哄好了，抱著聞凜的小腿蹭了蹭。
聞凜拿上車鑰匙出門，他停在樓道裏抽了根煙才覺得有些舒服，剛才從提起林天就讓他情緒有些不高。
聞凜給聞憶買了蛋糕，還有小零食，都是這小姑娘平時愛吃的，他爸不怎麽在家，他媽……所以一般還都是聞凜照顧她，其實這小姑娘也挺乖的，在學校也不鬧騰，不怎麽讓他操心。
他開著摩托車去往家的地方，走了一半又像想起什麽事一樣，轉身回了三中。
三中是他跟林天一起上學的初中，兩人約定的一起去實驗的，然而在聞凜上了高中後找遍了整個學校發現他沒來。
聞凜翻墻進了三中校門，操場靜悄悄的，也沒人，他一個人坐在草坪上，兩只手按在身後的地上，眼睛看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麽。
梁嘉河一早醒來幫李奶奶收拾完攤子就趕去學校了，他來得早，進班一直都是第一個，燈也是他開的，梁嘉河打開燈，覺得眼前一亮，縱使這一幕他經歷過了很多回。
他照常坐在位置上做題，班級裏陸陸續續進來的人也沒有影響他，梁嘉河對他們的吵鬧並不感興趣，他對做題也不感興趣，只是做題在對他來更有意義。
梁嘉河擡了擡眼鏡，他近視度數很低，不戴也可以，但是戴上眼鏡讓他莫名有種自在的感覺，他就一個人待著這個地方的感覺，這個地方還有什麽東西算是屬於他。
最近黃毛也不來找他茬兒了，梁嘉河心裏也知道應該是聞凜做的，其實他還是有點搞不動聞凜，那個人莫名其妙的闖入他的生活，莫名其妙的要讓他幫他妹妹輔導功課。
再比如現在，梁嘉河背著書包走出學校看著騎摩托車帶著個墨鏡的聞凜有些無奈。
莫名其妙的要來接他。
“我自己走就行。”梁嘉河說。
聞凜連忙去掉墨鏡，他急忙的拽著梁嘉河的手，梁嘉河的步子一停，居然沒有甩開他的手。
“你知道我家在哪兒嗎？”聞凜笑。
“直走左轉拐彎然後……”梁嘉河回憶著，還沒說完挎在肩上的包就被聞凜拿走了。
聞凜半背著他的書包沖梁嘉河挑挑眉道：“你的包都上來了，你不上來嗎？”
梁嘉河實在是無奈，跨上摩托車坐在他身後說：“包，我來背吧。”
聞凜點點頭，示意他取下來。
王沖跟著三五個兄弟嘻嘻哈哈的出了校門，正討論著前陣子看上的一個漂亮女孩，他正說的高興，被人給拍了一下。
“幹嘛啊？”王沖不滿。
“沖、沖哥，你看那個像不像梁嘉河那小子？”
王沖斜著眼往那邊看了看，定睛一看還真是梁嘉河，至於梁嘉河的前面的那個男的，王沖越看越像聞凜。
“前面那個是凜哥嗎？”
“放什麽屁呢？怎麽可能啊，聞凜恨他恨成什麽樣了你不知道啊？”王沖篤定道。
看到聞凜的那一刻，王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他目睹著梁嘉河從聞凜身上拿下書包，目睹著聞凜開車帶著梁嘉河離開。
“我操。”
王沖目睹著聞凜開車帶著梁嘉河，那個背影，分明就是梁嘉河，規規矩矩的穿著那身在這個學校幾乎沒人願意穿的校服。
還有他前面的男生，那裝扮，就是聞凜準沒錯。
“聞凜搞什麽呢？”王沖疑惑。
“你下次不用來接我，這邊亂的要死了。”梁嘉河知道他的好意。
聞凜挑挑眉，開口道：“順路而已，我給我妹妹買蛋糕呢，十三中附近那家好吃。”
“哦。”梁嘉河看了看旁邊，心裏了然，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蛋糕呢，你吃了？”
他聽見前面的聞凜咳嗽了一聲，突然感覺心情大好。
“我妹妹教著，不太費勁吧？”聞凜問。
梁嘉河手插在校服兜裏，背後的包讓他坐著有些不太舒服。
“你說呢。”
“還是有點費勁吧，其實……”
“小孩兒，不愛學習正常的。”梁嘉河對這些司空見慣，他家附近那條街像聞憶那麽大的一個個都皮的不行，聞憶還算安靜的了。
今天聞憶還挺乖的，不過還是寫一會兒就看看梁嘉河，梁嘉河當然知道自己臉上沒答案，還以為是小孩子的習慣，直到他隨意一瞥看到聞凜的目光。
聞凜也在看著他。
他就坐在沙發上，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臉上，梁嘉河可以確保自己身後沒什麽人，所以他的目光除了是在看自己再也沒有別的選擇，聞凜看的那麽出神，連被梁嘉河發現都沒有發覺。
梁嘉河隨即低下頭繼續輔導聞憶做題，可能是在她哥面前，聞憶難得變乖了一點，做題也變得快起來。
梁嘉河在聞憶做題的時候順便把自己的練習題給做了，他還是能感覺到聞凜的目光，讓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聞凜頭一次這麽認真的打量他，自從聞憶也發現他跟林天長得很像後，究竟是哪裏像呢？聞凜看著他的臉有些出神。
眼睛……
但拆開看聞凜倒也不覺得像，但是當五官聚在一起的時候，聞凜又覺得像了。
梁嘉河忍無可忍，現在聞憶也不寫作業了，明明還有一大截沒寫完，然後就是跟他哥一樣以一種說不上來的眼神看著他。
“我送你回去？”聞凜給梁嘉河開了門。
梁嘉河背著書包，他本來想說什麽但是看見聞凜那張臉又搖了搖頭道：“你們家愛盯著別人看的毛病是遺傳嗎？”
聞凜突然一楞，隨即笑了起來，看著梁嘉河疑惑的表情他笑的更歡了。
“明天晚上有事兒，不用來接我了。”梁嘉河道。
“不用送你嗎？”
“不用。”
“嗯，慢走啊。”
聞凜看起來心情特別好，靠在門口一直等看不到梁嘉河的影兒才進門。
周末梁嘉河也是閑不下來的，崔玉成跟他一起吃燒烤，其實是崔玉成單方面吃燒烤，梁嘉河在旁邊寫作業，寫的特癡迷，就是那種開心消消樂過到幾千關馬上要過去的癡迷，旁邊那夥人打牌打的都要抄家夥打起來了他還是無動於衷。
崔玉成他就納悶兒這人，每天不是幹活就是寫題，比70歲的老大爺的人生還無聊。
70歲的老大爺還起碼下下象棋呢，他連棋都不下。
“做的啥啊。”崔玉成湊上前，他能混進十三中說明成績也就那回事兒，此刻他也不指望看得懂梁嘉河寫的什麽，自取其辱罷了。
梁嘉河雖然人在十三中，但是成績就是放在市實驗那種重點高中也是很不錯的，崔玉成特別佩服梁嘉河一點就是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絲毫不受影響，換做任何一個人絕對在踏進十三中的那一刻就被染上了一種前途無望的感覺，唯獨他，崔玉成跟他認識兩年來，他居然從來沒有變過。
考高中那年他也是倒黴，考了半截突然暈過去了，傳的沸沸揚揚，崔玉成跟梁嘉河初中的時候並不認識，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後來跟梁嘉河聊起來以後才知道當年中考因為發高燒暈倒在考場的居然就是梁嘉河。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跟梁嘉河調侃著，那哥們兒也是真牛逼，下午的考試壓根兒沒來，聽說實在是來不了，不過發著高燒居然數學還能考119，他神志清醒的不行也才考59分。
“聽說那哥們兒叫什麽嘉河，我也有點忘了，李嘉河還是陳嘉河？可能是叫李嘉河吧，挺順的，對了，哥們兒，你聽過他沒？真的可牛逼了。”崔玉成跟他的新同桌，也就是梁嘉河說著話。
梁嘉河真是不想搭理他，眼前這個人就跟一傻缺一樣，他起身打算去廁所，旁邊的人還在思考到底是叫“李嘉河”還是“陳嘉河”。
梁這個姓不那麽常見，崔玉成想一輩子想破腦袋可能也想不起來。
“梁嘉河吧。”梁嘉河說。
“哎！對對對！好像就是！”崔玉成一臉激動的看向梁嘉河，對上那人看傻逼一樣的目光後又悻悻的轉過去，而後目光又落在了他同桌的桌子上，上面的作業本赫然寫著三個字，有些潦草，但絕不止於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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