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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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索性只是吃了一頓飯便沒再有其他的環節，於惠夫婦和鐘子騫的父母讓他送時佳回去，時佳本想拒絕，鐘子騫已經進去拿了鑰匙，對她說：“走吧。”
時佳無奈，跟在了他後面，上了車。時佳將安全帶系上後，他就開始啟動，他們相對無言，鐘子騫放了一首輕音樂，讓車內的氣氛不至於如此僵冷。
“時老師哪裏人？”
時佳正認真地看著路邊的一人一狗，見他問話，只好轉回來，看了他一眼，“你叫我時佳就好，這樣挺別扭的。”接著說，“我是南城人。”
上次見她和曾誠一塊兒，鐘子騫也大概知道她是南城人，心裏卻還是想確認。他點頭，認真地看著前方的路，“那畢業後是打算回去還是留在本市？”
時佳不曾想他問的這麽細，含糊地答：“還沒決定。”
鐘子騫沒再問，認真地開車。往常時佳都是匆忙地趕路，沒想到路邊的海棠樹竟要開始含苞待放，再過一兩天，整個城市就是一片花海，不過海棠的花期實在短，如果下一場雨，掛幾次風，不到一周就匆匆雕落。
“你喜歡海棠花？”鐘子騫扭頭瞥見她盯著路邊的海棠樹出神，好奇地問。
時佳否認，“不喜歡，我只喜歡它雕落在地的樣子，比較浪漫一些。”去教學樓的道路兩旁剛好是海棠樹，那條道既不寬也不窄大概剛好能容下一輛三輪車，前一天晚上風掛得厲害，第二天那條道上鋪滿了海棠花。同去上課的宿舍一群人不禁感嘆終於明白為何求婚和結婚時路上都要鋪滿花瓣。
經過市中心時有些堵車，原本三十分鐘的路程開了四十分鐘，快到的時候，時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時佳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就把手機關了機。鐘子騫瞟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時佳下車後和鐘子騫道了別，她並沒有急著回宿舍，將手機開機，坐在食堂外的一棵海棠樹下的椅子上。手機裏跳出兩段未接電話，和幾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就是讓她接電話和她怎麽不接電話。
時佳整理了一下情緒打了過去，那邊很快接起。
“佳佳。你剛才怎麽了？”曾誠語氣如往常問，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沒，剛才不方便接電話。”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曾誠，昨天何嫣來找我了。”她平靜地說。
電話裏安靜了好一會兒，片刻後，曾誠才頹然說：“佳佳，你相信我嗎？”
“我一直很信你。”
“那天我們喝多了，發生這種事並非我所想。”他解釋。
時佳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曾誠。”停頓了片刻，“我們分手吧。”
“時佳，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曾誠不可置信地說。
時佳是個極其理智冷靜的人，不會像別人一樣，一吵架就提分手，但是真真提分手時便沒有了回轉的餘地。她氣若游絲地說：“曾誠，你總說我執拗，倔強，你和我比誰又比誰好一些。你總喜歡逼迫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明明我氣的發抖時你卻依舊笑意吟吟。”時佳將話說得很絕，“每次都是我讓步去做你喜歡讓我做的事，而你每次說服我也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我從小就是這樣，越是逼我做的我越不想做，越是不讓我做的我非得做，你也一定很累的。另外，我性格還很不好，總惹你生氣。”
聽她一口氣說這麽一段長篇大論，曾誠不免驚訝，自他認識她開始，她總是寡言寡語，好像多說一句話就沒了力氣。曾誠感到疲倦，又有些無力，“時佳，你永遠這麽理智，若不是這件事你是不是永遠不會說分手，倒沒想到我讓你忍了這麽久。”
不，他錯了，就算沒有這件事，他們也遲早會分手，恩怨堆積終會在最後一刻迸發，將僅存的好感和回憶耗盡。
掛了電話，時佳坐了良久才站起來，在她身後不遠處，鐘子騫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風吹亂了他的發梢，手裏拿著一本棕黃色的書，像一個孤寂的王子。時佳也不在意他剛才聽到了多少，步子緩慢地向他走去，鐘子騫也向她走來。
他開出一小段後發現她掉了一本書在車裏，怕這是她明天上課要用到的課本，才折了回來，沒走到宿舍就在食堂旁邊的椅子上看見了她，他走近了才發現她在打電話，剛好聽到她在提分手。鐘子騫深知偷聽別人打電話是不道德的事，這才走遠了一些。
時佳的臉上並沒有一點傷心的表情，還和往常一樣。鐘子騫將書遞給她，“你的書，掉在車裏了。”
時佳接過，這是一本日語書，想著或許能夠翻上幾眼才帶上，卻沒想到徒增了重量，“謝謝。”
接下來幾天時佳上課總是走神，高英老師叫她回答了幾次問題她均沒答上來，就於蒙也發現了她的不正常，他說她像死了夫的婦女，郁郁寡歡。215其他人對此感到奇怪，晚上的時候逼問她發生了什麽。
時佳無奈只好說出了事實。
後來幾個人說為了慶祝她單身，要去一家叫夜飲的酒吧過一個不眠之夜。
他她們叫了一輛車，十來分鐘後來到了市區。進去那一刻，時佳被迷離的燈光晃得直躲閃，片刻後才適應，對這個新世界好奇的同時也充滿了覬覦。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時不時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壓抑許久的尋歡因子在舞池中央釋放。
紅酒終究和啤酒不同，不知喝了幾輪酒過後，時佳開始恍惚。
“時佳，你是不是傻，這麽大口灌肯定醉。”
時佳地看了鄧妍一眼，笑說：“是嗎？”
徐沐不知不覺走到了舞池中央，在昏暗絢麗的光線下，隨著人群搖曳身姿。漸漸的，文錦，李欣，肖靜雅也跟進去，隱沒其中。
鄧妍卻好像比她醉，這會兒靠在沙發上，鄧妍問她怎麽不去，時佳搖頭，她不會。酒水飲得太多，時佳直想去廁所，前面人太多，從後面繞了一大圈，才找到廁所。門口混雜著男女，他們幾乎緊貼著身體，暧昧的氣息繚繞在附近。時佳繞過他們進到廁所，直到門外嬉戲的聲音遠去，她才從裏面出來。
這些地方容易令人沈醉，忘卻屋外的喧囂，人們將煩惱帶進來，妄圖它能幫忙解決，只不過是暫時的麻痹。時佳突然想回去，接了一手的水往臉上潑，將化的妝沖凈，酒精帶來的醉意也稀釋了不少。有人給她遞來紙巾，渾身充斥著酒精的味道，時佳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顯然沒有他濃。
“一個人？”男人開口。
她沒接過他的紙巾，重新扯下幾張將臉擦幹，這才看清男人的臉，英俊的面容帶著幾分痞氣。
“不好意思。”時佳繞開他，往外走。
鄧江昊難得在這兒見到令人眼前一新的面孔，自然不能讓她離開，伸手拉住她，“別走啊，反正都是來玩的，一塊兒唄。”
他說話時氣息全噴出來，讓時佳直感難受，看了一眼被抓的胳膊，好言好語相告：“先生，請先放開。”
“如果我不放呢？”鄧江昊狡黠地說。
以前曾誠就告誡她不能去這種娛樂場所，魚龍混雜，極不安全。人總要碰一次壁才能夠醒悟。
“鄧江昊。”
似乎時佳狼狽的時刻，鐘子騫總在附近。如同現在，他現在門口，還是一身西裝，衣冠楚楚。
“怎麽去個廁所這麽久？”
剛才被一旁的墻壁遮住視線，這才見他手裏抓著人，又向被抓的女子看過去，不免驚詫。
“時佳。”
“鐘先生。”時佳也道。
時佳的手已經被放開，鄧江昊疑惑地打量著兩人，想問他們為何認識，話到嘴邊，又憋了進去。
“你一個人？”鐘子騫問。
她臉頰紅暈，雙眼變得朦朧，搖頭說：“和舍友一起。”
鐘子騫點頭，或許他想到了徐沐，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就依舊面無表情地道：“別玩太晚，早點回去。”
時佳點頭離開後，鄧江昊問：“你們認識？”鄧江昊的眼神認真。
鐘子騫細細凝視著他，警告道：“別打她主意。”而後轉身離去。
鄧江昊一頭霧水，望著離去的背影，在後面追問道：“憑什麽，老五，你喜歡人家？”
鐘子騫自然沒有回答他，轉身進了包間。楊翼的單身派對弄得十分陣仗，想起來他和蔣牧也認識快23年了，打她出生時起他們就認識。他只是沒想到最後是他們在一起。有時，命運就是如此捉弄，當初蔣牧大學跟人鬧的沸沸揚揚，連蔣澤翰都束手無策，如今卻選擇回來嫁給從小照顧她的哥哥。
“你不想娶，外公應該不會逼你。”
楊翼搖頭，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被逼迫，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場聯姻。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因為人。
午夜才剛開始，酒吧裏暧昧的氛圍越來越濃，時佳穿過人群回到沙發上，徐沐等人也早已從舞池中回來，靠在沙發上，醉意上頭。
鄧妍見她回來，問：“怎麽這麽久？”鄧妍喝得少，此刻算清醒。
“拉肚子了。”時佳遲疑地問，“回去了？”
她點頭，叫醒他們，相互攙扶著往外走。很久之後，時佳才發現她們這樣的行為多麽危險。幾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深夜在酒吧裏買醉，昏的昏，睡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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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只是吃了一頓飯便沒再有其他的環節，於惠夫婦和鐘子騫的父母讓他送時佳回去，時佳本想拒絕，鐘子騫已經進去拿了鑰匙，對她說：“走吧。”
時佳無奈，跟在了他後面，上了車。時佳將安全帶系上後，他就開始啟動，他們相對無言，鐘子騫放了一首輕音樂，讓車內的氣氛不至於如此僵冷。
“時老師哪裏人？”
時佳正認真地看著路邊的一人一狗，見他問話，只好轉回來，看了他一眼，“你叫我時佳就好，這樣挺別扭的。”接著說，“我是南城人。”
上次見她和曾誠一塊兒，鐘子騫也大概知道她是南城人，心裏卻還是想確認。他點頭，認真地看著前方的路，“那畢業後是打算回去還是留在本市？”
時佳不曾想他問的這麽細，含糊地答：“還沒決定。”
鐘子騫沒再問，認真地開車。往常時佳都是匆忙地趕路，沒想到路邊的海棠樹竟要開始含苞待放，再過一兩天，整個城市就是一片花海，不過海棠的花期實在短，如果下一場雨，掛幾次風，不到一周就匆匆雕落。
“你喜歡海棠花？”鐘子騫扭頭瞥見她盯著路邊的海棠樹出神，好奇地問。
時佳否認，“不喜歡，我只喜歡它雕落在地的樣子，比較浪漫一些。”去教學樓的道路兩旁剛好是海棠樹，那條道既不寬也不窄大概剛好能容下一輛三輪車，前一天晚上風掛得厲害，第二天那條道上鋪滿了海棠花。同去上課的宿舍一群人不禁感嘆終於明白為何求婚和結婚時路上都要鋪滿花瓣。
經過市中心時有些堵車，原本三十分鐘的路程開了四十分鐘，快到的時候，時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時佳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就把手機關了機。鐘子騫瞟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時佳下車後和鐘子騫道了別，她並沒有急著回宿舍，將手機開機，坐在食堂外的一棵海棠樹下的椅子上。手機裏跳出兩段未接電話，和幾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就是讓她接電話和她怎麽不接電話。
時佳整理了一下情緒打了過去，那邊很快接起。
“佳佳。你剛才怎麽了？”曾誠語氣如往常問，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沒，剛才不方便接電話。”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曾誠，昨天何嫣來找我了。”她平靜地說。
電話裏安靜了好一會兒，片刻後，曾誠才頹然說：“佳佳，你相信我嗎？”
“我一直很信你。”
“那天我們喝多了，發生這種事並非我所想。”他解釋。
時佳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曾誠。”停頓了片刻，“我們分手吧。”
“時佳，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曾誠不可置信地說。
時佳是個極其理智冷靜的人，不會像別人一樣，一吵架就提分手，但是真真提分手時便沒有了回轉的餘地。她氣若游絲地說：“曾誠，你總說我執拗，倔強，你和我比誰又比誰好一些。你總喜歡逼迫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明明我氣的發抖時你卻依舊笑意吟吟。”時佳將話說得很絕，“每次都是我讓步去做你喜歡讓我做的事，而你每次說服我也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我從小就是這樣，越是逼我做的我越不想做，越是不讓我做的我非得做，你也一定很累的。另外，我性格還很不好，總惹你生氣。”
聽她一口氣說這麽一段長篇大論，曾誠不免驚訝，自他認識她開始，她總是寡言寡語，好像多說一句話就沒了力氣。曾誠感到疲倦，又有些無力，“時佳，你永遠這麽理智，若不是這件事你是不是永遠不會說分手，倒沒想到我讓你忍了這麽久。”
不，他錯了，就算沒有這件事，他們也遲早會分手，恩怨堆積終會在最後一刻迸發，將僅存的好感和回憶耗盡。
掛了電話，時佳坐了良久才站起來，在她身後不遠處，鐘子騫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風吹亂了他的發梢，手裏拿著一本棕黃色的書，像一個孤寂的王子。時佳也不在意他剛才聽到了多少，步子緩慢地向他走去，鐘子騫也向她走來。
他開出一小段後發現她掉了一本書在車裏，怕這是她明天上課要用到的課本，才折了回來，沒走到宿舍就在食堂旁邊的椅子上看見了她，他走近了才發現她在打電話，剛好聽到她在提分手。鐘子騫深知偷聽別人打電話是不道德的事，這才走遠了一些。
時佳的臉上並沒有一點傷心的表情，還和往常一樣。鐘子騫將書遞給她，“你的書，掉在車裏了。”
時佳接過，這是一本日語書，想著或許能夠翻上幾眼才帶上，卻沒想到徒增了重量，“謝謝。”
接下來幾天時佳上課總是走神，高英老師叫她回答了幾次問題她均沒答上來，就於蒙也發現了她的不正常，他說她像死了夫的婦女，郁郁寡歡。215其他人對此感到奇怪，晚上的時候逼問她發生了什麽。
時佳無奈只好說出了事實。
後來幾個人說為了慶祝她單身，要去一家叫夜飲的酒吧過一個不眠之夜。
他她們叫了一輛車，十來分鐘後來到了市區。進去那一刻，時佳被迷離的燈光晃得直躲閃，片刻後才適應，對這個新世界好奇的同時也充滿了覬覦。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時不時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壓抑許久的尋歡因子在舞池中央釋放。
紅酒終究和啤酒不同，不知喝了幾輪酒過後，時佳開始恍惚。
“時佳，你是不是傻，這麽大口灌肯定醉。”
時佳地看了鄧妍一眼，笑說：“是嗎？”
徐沐不知不覺走到了舞池中央，在昏暗絢麗的光線下，隨著人群搖曳身姿。漸漸的，文錦，李欣，肖靜雅也跟進去，隱沒其中。
鄧妍卻好像比她醉，這會兒靠在沙發上，鄧妍問她怎麽不去，時佳搖頭，她不會。酒水飲得太多，時佳直想去廁所，前面人太多，從後面繞了一大圈，才找到廁所。門口混雜著男女，他們幾乎緊貼著身體，暧昧的氣息繚繞在附近。時佳繞過他們進到廁所，直到門外嬉戲的聲音遠去，她才從裏面出來。
這些地方容易令人沈醉，忘卻屋外的喧囂，人們將煩惱帶進來，妄圖它能幫忙解決，只不過是暫時的麻痹。時佳突然想回去，接了一手的水往臉上潑，將化的妝沖凈，酒精帶來的醉意也稀釋了不少。有人給她遞來紙巾，渾身充斥著酒精的味道，時佳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顯然沒有他濃。
“一個人？”男人開口。
她沒接過他的紙巾，重新扯下幾張將臉擦幹，這才看清男人的臉，英俊的面容帶著幾分痞氣。
“不好意思。”時佳繞開他，往外走。
鄧江昊難得在這兒見到令人眼前一新的面孔，自然不能讓她離開，伸手拉住她，“別走啊，反正都是來玩的，一塊兒唄。”
他說話時氣息全噴出來，讓時佳直感難受，看了一眼被抓的胳膊，好言好語相告：“先生，請先放開。”
“如果我不放呢？”鄧江昊狡黠地說。
以前曾誠就告誡她不能去這種娛樂場所，魚龍混雜，極不安全。人總要碰一次壁才能夠醒悟。
“鄧江昊。”
似乎時佳狼狽的時刻，鐘子騫總在附近。如同現在，他現在門口，還是一身西裝，衣冠楚楚。
“怎麽去個廁所這麽久？”
剛才被一旁的墻壁遮住視線，這才見他手裏抓著人，又向被抓的女子看過去，不免驚詫。
“時佳。”
“鐘先生。”時佳也道。
時佳的手已經被放開，鄧江昊疑惑地打量著兩人，想問他們為何認識，話到嘴邊，又憋了進去。
“你一個人？”鐘子騫問。
她臉頰紅暈，雙眼變得朦朧，搖頭說：“和舍友一起。”
鐘子騫點頭，或許他想到了徐沐，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就依舊面無表情地道：“別玩太晚，早點回去。”
時佳點頭離開後，鄧江昊問：“你們認識？”鄧江昊的眼神認真。
鐘子騫細細凝視著他，警告道：“別打她主意。”而後轉身離去。
鄧江昊一頭霧水，望著離去的背影，在後面追問道：“憑什麽，老五，你喜歡人家？”
鐘子騫自然沒有回答他，轉身進了包間。楊翼的單身派對弄得十分陣仗，想起來他和蔣牧也認識快23年了，打她出生時起他們就認識。他只是沒想到最後是他們在一起。有時，命運就是如此捉弄，當初蔣牧大學跟人鬧的沸沸揚揚，連蔣澤翰都束手無策，如今卻選擇回來嫁給從小照顧她的哥哥。
“你不想娶，外公應該不會逼你。”
楊翼搖頭，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被逼迫，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場聯姻。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因為人。
午夜才剛開始，酒吧裏暧昧的氛圍越來越濃，時佳穿過人群回到沙發上，徐沐等人也早已從舞池中回來，靠在沙發上，醉意上頭。
鄧妍見她回來，問：“怎麽這麽久？”鄧妍喝得少，此刻算清醒。
“拉肚子了。”時佳遲疑地問，“回去了？”
她點頭，叫醒他們，相互攙扶著往外走。很久之後，時佳才發現她們這樣的行為多麽危險。幾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深夜在酒吧裏買醉，昏的昏，睡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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