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小樓的奇幻漂流之旅途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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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小樓的奇幻漂流之旅途一（8）
“原來有一扇窗戶的地方，被……像腐肉一樣的物質封死了，整個樓梯間有點像消化管道，因為看上去……”庭雨疏怕嚇到他，斟酌道，“在蠕動。”
樓知秋完全懂他的意思，他已經絕望到平靜了，“那是個血肉朋克游戲，如果我們往下走，底下就會迸出酸水。”
“下面的路可能走不通，但是八音盒的聲音一直在響，我能感覺到，只有一個聲源，會不會這是線索？你對八音盒有沒有印象？”
樓知秋之前慌死了，根本沒心思去聽八音盒的存在，此時被他提醒，才想起來，已經出現的電影和游戲中，根本沒有八音盒的存在。
他努力回想《水邊的阿狄麗娜》的旋律，人對聲音的記憶由於無意識地輸入，往往比人想象記憶牢固地多。
“我想起來了，是一個益智解謎游戲，根據八音盒的音源，找到出口，但是在那個游戲裏建築是活的，會延展、擠壓、扭曲變形。”
庭雨疏心下有了數，回過頭，“那我們去找八音盒。”
這意味著他們要從身後木偶人的身邊走過，還要及時回頭控制，而此時三個木偶人幾乎封死了返程的路。
庭雨疏還在思考怎麽安撫樓知秋，卻發現樓知秋往旁邊走了幾步，“你別看它們。”
於是庭雨疏的目光落在樓知秋身上，見他往旁邊走，刻意回避和木偶的對視，引得木偶集體向下走來，關節發出摩擦的咯吱聲，同時還有木偶身體裏怪腔怪調的錄音帶，近在咫尺了，就要抓住它的獵物並撕碎。
就要踏足到他身前時，樓知秋才回過頭，與那雙恐怖的眼睛近距離對上，他如釋重負地緊張呼吸，“好了，我們可以過去了。”
他利用123木頭人，錯開視線可以移動的原理，故意改變站位和避開對視，把木偶人都向他引來，由於他不能直視木偶人，只能感受猜測木偶人的位置和束手就擒般等待它們的靠近，那種面對未知以及無法動彈的過程非常難熬，只能通過對時間和直覺來停止。
三個木偶人被拉到一邊，留出了一條通行道，樓知秋把庭雨疏拉在身後，自己在前面一直看著三個木偶人，從正面、到側面，再小心地側過身子，在樓梯上倒退著盯住木偶人往上走，整個過程中，他始終讓庭雨疏在自己背後，而三個木偶人雖不能行動，卻可以扭頭，三雙巨大可怖僵硬的眼睛始終追隨著他。
到了樓層拐角處，剛失去對視，三個木偶人便又齊刷刷繞過樓梯口，癡狂地長大血盆大口，怪叫著追過來，又被再一次的對視定在原地。
他們穿梭在走廊裏，兩邊都是教室，忽然一側的玻璃窗突然爆破，一個木偶人沖破窗戶，半個身子掛了出來，差點把樓知秋頭咬掉，樓知秋驚魂未定，視線卻立刻也鎖住了它，控制它停在原地。
庭雨疏聽著八音盒的聲音，在前面探路，兩個人一前一後貼在一起，又爬過兩層樓梯，走過幾個拐角。
樓知秋餘光似乎瞟過什麽東西，是木偶人，出於肌肉記憶和習慣，他本能地去看對方，想要鎖住視線，卻發現看著它時反而朝自己飛撲過來。
是另一種木偶人！
高度緊張之下，木偶人太多了，樓知秋一下失去了判斷，到底哪些木偶人該看，哪些不該看，視線錯亂間，幾乎所有木偶人都解放了，沖他們襲來。
電光火石間，庭雨疏抓住他向後一甩，在手指脫開時，樓知秋拽住他的胳膊拉回來，一把抄起他橫抱著向前狂奔。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現在回頭再分辨已經來不及了，幹脆就這麽跑吧！
後面傳來一堆木偶狂奔的恐怖異響，似乎還有新的木偶加入追逐，新的怪叫聲刺耳傳來。
“是不是這個方向？”樓知秋的體力終於發揮作用，邊跑邊問，但竟然還沒剛才喘得厲害。
“是的。”
庭雨疏回過頭，由於剛才沒有向後看，此時只有第一種木偶人跟上追趕，當他的目光和他們接觸時都停了下來，又回到一開始的起點，危機暫時解除，“你放我下來吧。”
“就這樣吧，快一點。我不累。”樓知秋沒說假話，剛才全力奔跑那幾下，腎上腺素飆升，體能完全被激發出來，也不再像先前那麽緊張了，“而且抱著你，我更放心一些。”
小雨疏剛談上不久，聽到他這麽親密的話感覺很不習慣，也不適應被他打橫抱著，“你平時也這麽說話嗎？”
樓知秋沒聽懂，“什麽？”
庭雨疏不做聲了，讓他專心逃命。
“在那個房間裏？會議室裏？”樓知秋聽著聲源，向他確認。
“嗯。”
闖進門裏，Jesus，房間裏幾個方位都有木偶人，甚至有一個在他們要通往的門前堵著，庭雨疏要盯著後面，樓知秋也沒法一次限制所有木偶。
時間緊張，不容停頓，借由會議室的大方桌，樓知秋繞著桌子跑，故意撇開視線引木偶往一邊走，將門邊的木偶引開幾步後，受迫於身後窮追不舍的木偶，一刻不停地邊繞桌子邊，每當有一個木偶靠近時便鎖住視線，餘光根據旁邊木偶的威脅改換位置，又鎖定下一個，就這樣兩個人靠近傳出八音盒聲音的木門，一擰把手確認安全後走了進去。
平平無奇的一個小房間，甚至不應該稱之為小房間，只是一個隔間，四面墻壁上全是門，隔間裏唯一存在的物品便是槍架和子彈匣，這用意簡直昭然若揭。
“找八音盒要槍戰嗎？”庭雨疏讓人把自己放下來，走到□□槍架前。
樓知秋扶額，“這又是另一個游戲了。”
完全毫無邏輯，跟真實的夢一模一樣，亂七八糟的東西雜糅在一起輪番上演。
“怎麽用？”任務需要，庭雨疏也只好裝備上。
沒經過系統訓練使用搶很容易被後坐力沖得不知天南西北，樓知秋雖然不抱希望，但還是簡單教了他使用方法。
“哪個門？”
“不需要開門。”
“？”
還未出聲疑問，房間便立時變換起來，鑲嵌著門的墻壁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翻到成元素塊逐漸溶解，自動顯示出一條鋪滿紅毯的長廊，兩邊掛滿典雅而覆古的壁燈，墻壁是新裝飾主義風格的壁紙，完全與他們申霖高中沒有了幹系。
不消說，兩個人向前開始跑，每到一個拐角處，墻壁便會翻折溶解出一條通道來，房間變化也開始變得覆雜，墻壁拓展縱深，無限密鋪出去，墻壁上有無數門，一重重墻壁高地錯落起伏，形成臺階，然而爬上去，再進入新的房間，便會發現墻壁與地板完全倒了過來，天花板在左手邊，書桌水平立在空中，牢牢紮在垂直的地面上。
樓知秋避過腳邊的一個壁燈，甚至還小心不要踩到油畫，感覺到房間開始微微翻轉起來，仿佛觸動了某個機關，整個房間已經完全脫離常識地開始旋轉，帶動那墻上的奇異花紋都似乎開始在轉動。
跑了好幾個房間，在意想不到之處找到門，門後的世界又仿佛全在另一個重力世界。
看著與認知中截然不同的情景，樓知秋有一種失重感，“我有點頭暈，你呢……”
墻壁開始移動，露出一個臺隙，不消思考怎麽爬上去，房間已經轉動到了他們腳下了。
樓知秋往裏一看覺得都要暈了，倒反天罡，完全倒反天罡！
現在開始地面上都開始突然“長出”房間了，一間一間房間從地面上升起，家具的大小也是亂七八糟，眼睛對事物的日常認知經驗完全被打亂，遠近對比、高低對比、前後對比，全亂套了！恐怕大腦要以為發生認知發生病變，開始清理腦細胞了都！
庭雨疏一把拉住打滑要暈到地上的樓知秋，想了個法子，趴到他背上，“你背我，閉著眼睛，我來指路。”
樓知秋把槍背到胸前，背著他吭哧吭哧開跑，對他的指令沒有絲毫猶豫和遲疑。
“你覺不覺得，有點像在開高達。”這會沒亂七八糟怪物，樓知秋也不怕了，還能貧嘴，一邊聽令，一邊瞎聊天。
庭雨疏無語，“高達能射擊，你能嗎？”
樓知秋不服氣，“我把你綁到我背上，你給我報點不就行了。”
“我不會報點。”
樓知秋停頓了下，“噢，搞忘記了。”
這句話實在很好品，小雨疏立刻會意，“現實中的我就能做到了？”
“當然啦，別說給我報點了，蒙眼射擊都能十環，一點不誇張，射擊最重要的是手穩、心定，他是個中翹楚。”
庭雨疏意有所指，“‘他’。”
“哎呀，我錯啦，寶貝，你你你，好不好？”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趣，不懂你們大人的事。”他覺得他們好親密。
樓知秋安慰他，“怎麽會呀，你也是大人呀。”他跟小雨疏說話，語氣便不由自主地帶著點嗲聲嗲氣的寵溺。
“我說，成人。是因為這樣嗎？你說二十八歲的男人魅力。”明明意思好像都差不多，換了個字就完全變味了。
樓知秋一噎，沒想好說什麽。
“他很厲害嗎？”
樓知秋現在閉著眼，想象便更清晰豐富，小雨疏這麽一問，他立刻腦海裏浮現了一對瘦削的肩膀，捏著衣襟一左一右先後將兩側肩上的衣衫褪下，只是脫衣時肩膀向後微聳的那一下都風情無限、韻味十足，柔中帶勁的，胸膛微挺著向下一坐，舒展那副瘦削有力的身骨，頸項情難自禁地抻開，一滴汗從昂起的下頷邊滾落，熱切的嘆息低低洩出……
樓知秋耳朵紅了，立刻打住，“小孩子家家不要打聽那麽多！”
“你剛說我是大人，你騙我。”
樓知秋太了解庭雨疏了，即使是十七歲的這一個，也知道對方是故意在給自己下套，但他有什麽辦法呢，他總不能不走進去吧。“寶貝，你不要在意這個問題啊，每個人在每個年紀，都有屬於那個年紀最寶貴的模樣，不可覆制，不可重來。”
“我一開始剛進這個夢裏，我只是看了你一眼，就忍不住哭了。所以你知道了吧，你特別特別好。”
庭雨疏趴在他背上悶著不說話。
“你要問現實中的你的魅力是什麽，太多太多了，我現在第一個能想起來的，就是安全感，你不管多大年紀，都能給人安全感，就算現在是我背著你，我也……”
“停下！”庭雨疏突然厲聲叫停。
樓知秋瞬間覺得不安全了，睜開眼睛，狠狠呆滯。
他們終於來到的這個房間，沒有出口，只有無限高大的墻壁，上面嵌滿了門，此時一些門隨機打開，飄出來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什麽形狀的都有，還有一些門掉出來像蟲子一樣的喪屍，血肉之軀砸在地上濺出好遠，斷指殘骸堆成了一座肉山，不斷有東西從裏面爬出來，朝他們行屍走肉過來。
庭雨疏：“……你看上去不像你說的那樣對恐怖作品不涉獵的樣子。”
樓知秋尷尬道，“我想找理由給你撒嬌的時候，就會拉著你一起看點驚悚的。”
“……下次別找理由了，直接撒吧。”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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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路可能走不通，但是八音盒的聲音一直在響，我能感覺到，只有一個聲源，會不會這是線索？你對八音盒有沒有印象？”
樓知秋之前慌死了，根本沒心思去聽八音盒的存在，此時被他提醒，才想起來，已經出現的電影和游戲中，根本沒有八音盒的存在。
他努力回想《水邊的阿狄麗娜》的旋律，人對聲音的記憶由於無意識地輸入，往往比人想象記憶牢固地多。
“我想起來了，是一個益智解謎游戲，根據八音盒的音源，找到出口，但是在那個游戲裏建築是活的，會延展、擠壓、扭曲變形。”
庭雨疏心下有了數，回過頭，“那我們去找八音盒。”
這意味著他們要從身後木偶人的身邊走過，還要及時回頭控制，而此時三個木偶人幾乎封死了返程的路。
庭雨疏還在思考怎麽安撫樓知秋，卻發現樓知秋往旁邊走了幾步，“你別看它們。”
於是庭雨疏的目光落在樓知秋身上，見他往旁邊走，刻意回避和木偶的對視，引得木偶集體向下走來，關節發出摩擦的咯吱聲，同時還有木偶身體裏怪腔怪調的錄音帶，近在咫尺了，就要抓住它的獵物並撕碎。
就要踏足到他身前時，樓知秋才回過頭，與那雙恐怖的眼睛近距離對上，他如釋重負地緊張呼吸，“好了，我們可以過去了。”
他利用123木頭人，錯開視線可以移動的原理，故意改變站位和避開對視，把木偶人都向他引來，由於他不能直視木偶人，只能感受猜測木偶人的位置和束手就擒般等待它們的靠近，那種面對未知以及無法動彈的過程非常難熬，只能通過對時間和直覺來停止。
三個木偶人被拉到一邊，留出了一條通行道，樓知秋把庭雨疏拉在身後，自己在前面一直看著三個木偶人，從正面、到側面，再小心地側過身子，在樓梯上倒退著盯住木偶人往上走，整個過程中，他始終讓庭雨疏在自己背後，而三個木偶人雖不能行動，卻可以扭頭，三雙巨大可怖僵硬的眼睛始終追隨著他。
到了樓層拐角處，剛失去對視，三個木偶人便又齊刷刷繞過樓梯口，癡狂地長大血盆大口，怪叫著追過來，又被再一次的對視定在原地。
他們穿梭在走廊裏，兩邊都是教室，忽然一側的玻璃窗突然爆破，一個木偶人沖破窗戶，半個身子掛了出來，差點把樓知秋頭咬掉，樓知秋驚魂未定，視線卻立刻也鎖住了它，控制它停在原地。
庭雨疏聽著八音盒的聲音，在前面探路，兩個人一前一後貼在一起，又爬過兩層樓梯，走過幾個拐角。
樓知秋餘光似乎瞟過什麽東西，是木偶人，出於肌肉記憶和習慣，他本能地去看對方，想要鎖住視線，卻發現看著它時反而朝自己飛撲過來。
是另一種木偶人！
高度緊張之下，木偶人太多了，樓知秋一下失去了判斷，到底哪些木偶人該看，哪些不該看，視線錯亂間，幾乎所有木偶人都解放了，沖他們襲來。
電光火石間，庭雨疏抓住他向後一甩，在手指脫開時，樓知秋拽住他的胳膊拉回來，一把抄起他橫抱著向前狂奔。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現在回頭再分辨已經來不及了，幹脆就這麽跑吧！
後面傳來一堆木偶狂奔的恐怖異響，似乎還有新的木偶加入追逐，新的怪叫聲刺耳傳來。
“是不是這個方向？”樓知秋的體力終於發揮作用，邊跑邊問，但竟然還沒剛才喘得厲害。
“是的。”
庭雨疏回過頭，由於剛才沒有向後看，此時只有第一種木偶人跟上追趕，當他的目光和他們接觸時都停了下來，又回到一開始的起點，危機暫時解除，“你放我下來吧。”
“就這樣吧，快一點。我不累。”樓知秋沒說假話，剛才全力奔跑那幾下，腎上腺素飆升，體能完全被激發出來，也不再像先前那麽緊張了，“而且抱著你，我更放心一些。”
小雨疏剛談上不久，聽到他這麽親密的話感覺很不習慣，也不適應被他打橫抱著，“你平時也這麽說話嗎？”
樓知秋沒聽懂，“什麽？”
庭雨疏不做聲了，讓他專心逃命。
“在那個房間裏？會議室裏？”樓知秋聽著聲源，向他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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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進門裏，Jesus，房間裏幾個方位都有木偶人，甚至有一個在他們要通往的門前堵著，庭雨疏要盯著後面，樓知秋也沒法一次限制所有木偶。
時間緊張，不容停頓，借由會議室的大方桌，樓知秋繞著桌子跑，故意撇開視線引木偶往一邊走，將門邊的木偶引開幾步後，受迫於身後窮追不舍的木偶，一刻不停地邊繞桌子邊，每當有一個木偶靠近時便鎖住視線，餘光根據旁邊木偶的威脅改換位置，又鎖定下一個，就這樣兩個人靠近傳出八音盒聲音的木門，一擰把手確認安全後走了進去。
平平無奇的一個小房間，甚至不應該稱之為小房間，只是一個隔間，四面墻壁上全是門，隔間裏唯一存在的物品便是槍架和子彈匣，這用意簡直昭然若揭。
“找八音盒要槍戰嗎？”庭雨疏讓人把自己放下來，走到□□槍架前。
樓知秋扶額，“這又是另一個游戲了。”
完全毫無邏輯，跟真實的夢一模一樣，亂七八糟的東西雜糅在一起輪番上演。
“怎麽用？”任務需要，庭雨疏也只好裝備上。
沒經過系統訓練使用搶很容易被後坐力沖得不知天南西北，樓知秋雖然不抱希望，但還是簡單教了他使用方法。
“哪個門？”
“不需要開門。”
“？”
還未出聲疑問，房間便立時變換起來，鑲嵌著門的墻壁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翻到成元素塊逐漸溶解，自動顯示出一條鋪滿紅毯的長廊，兩邊掛滿典雅而覆古的壁燈，墻壁是新裝飾主義風格的壁紙，完全與他們申霖高中沒有了幹系。
不消說，兩個人向前開始跑，每到一個拐角處，墻壁便會翻折溶解出一條通道來，房間變化也開始變得覆雜，墻壁拓展縱深，無限密鋪出去，墻壁上有無數門，一重重墻壁高地錯落起伏，形成臺階，然而爬上去，再進入新的房間，便會發現墻壁與地板完全倒了過來，天花板在左手邊，書桌水平立在空中，牢牢紮在垂直的地面上。
樓知秋避過腳邊的一個壁燈，甚至還小心不要踩到油畫，感覺到房間開始微微翻轉起來，仿佛觸動了某個機關，整個房間已經完全脫離常識地開始旋轉，帶動那墻上的奇異花紋都似乎開始在轉動。
跑了好幾個房間，在意想不到之處找到門，門後的世界又仿佛全在另一個重力世界。
看著與認知中截然不同的情景，樓知秋有一種失重感，“我有點頭暈，你呢……”
墻壁開始移動，露出一個臺隙，不消思考怎麽爬上去，房間已經轉動到了他們腳下了。
樓知秋往裏一看覺得都要暈了，倒反天罡，完全倒反天罡！
現在開始地面上都開始突然“長出”房間了，一間一間房間從地面上升起，家具的大小也是亂七八糟，眼睛對事物的日常認知經驗完全被打亂，遠近對比、高低對比、前後對比，全亂套了！恐怕大腦要以為發生認知發生病變，開始清理腦細胞了都！
庭雨疏一把拉住打滑要暈到地上的樓知秋，想了個法子，趴到他背上，“你背我，閉著眼睛，我來指路。”
樓知秋把槍背到胸前，背著他吭哧吭哧開跑，對他的指令沒有絲毫猶豫和遲疑。
“你覺不覺得，有點像在開高達。”這會沒亂七八糟怪物，樓知秋也不怕了，還能貧嘴，一邊聽令，一邊瞎聊天。
庭雨疏無語，“高達能射擊，你能嗎？”
樓知秋不服氣，“我把你綁到我背上，你給我報點不就行了。”
“我不會報點。”
樓知秋停頓了下，“噢，搞忘記了。”
這句話實在很好品，小雨疏立刻會意，“現實中的我就能做到了？”
“當然啦，別說給我報點了，蒙眼射擊都能十環，一點不誇張，射擊最重要的是手穩、心定，他是個中翹楚。”
庭雨疏意有所指，“‘他’。”
“哎呀，我錯啦，寶貝，你你你，好不好？”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趣，不懂你們大人的事。”他覺得他們好親密。
樓知秋安慰他，“怎麽會呀，你也是大人呀。”他跟小雨疏說話，語氣便不由自主地帶著點嗲聲嗲氣的寵溺。
“我說，成人。是因為這樣嗎？你說二十八歲的男人魅力。”明明意思好像都差不多，換了個字就完全變味了。
樓知秋一噎，沒想好說什麽。
“他很厲害嗎？”
樓知秋現在閉著眼，想象便更清晰豐富，小雨疏這麽一問，他立刻腦海裏浮現了一對瘦削的肩膀，捏著衣襟一左一右先後將兩側肩上的衣衫褪下，只是脫衣時肩膀向後微聳的那一下都風情無限、韻味十足，柔中帶勁的，胸膛微挺著向下一坐，舒展那副瘦削有力的身骨，頸項情難自禁地抻開，一滴汗從昂起的下頷邊滾落，熱切的嘆息低低洩出……
樓知秋耳朵紅了，立刻打住，“小孩子家家不要打聽那麽多！”
“你剛說我是大人，你騙我。”
樓知秋太了解庭雨疏了，即使是十七歲的這一個，也知道對方是故意在給自己下套，但他有什麽辦法呢，他總不能不走進去吧。“寶貝，你不要在意這個問題啊，每個人在每個年紀，都有屬於那個年紀最寶貴的模樣，不可覆制，不可重來。”
“我一開始剛進這個夢裏，我只是看了你一眼，就忍不住哭了。所以你知道了吧，你特別特別好。”
庭雨疏趴在他背上悶著不說話。
“你要問現實中的你的魅力是什麽，太多太多了，我現在第一個能想起來的，就是安全感，你不管多大年紀，都能給人安全感，就算現在是我背著你，我也……”
“停下！”庭雨疏突然厲聲叫停。
樓知秋瞬間覺得不安全了，睜開眼睛，狠狠呆滯。
他們終於來到的這個房間，沒有出口，只有無限高大的墻壁，上面嵌滿了門，此時一些門隨機打開，飄出來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什麽形狀的都有，還有一些門掉出來像蟲子一樣的喪屍，血肉之軀砸在地上濺出好遠，斷指殘骸堆成了一座肉山，不斷有東西從裏面爬出來，朝他們行屍走肉過來。
庭雨疏：“……你看上去不像你說的那樣對恐怖作品不涉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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