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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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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樓知秋打開門時,見庭雨疏正在窗邊和人講電話,聽到聲音,庭雨疏回過頭,罕見地臉上滿是笑意。

“知秋,你過來。”

不知道是什麽事讓他這麽高興要和自己分享,樓知秋也有點興奮,鞋都來不及換就走了過去。

他走到庭雨疏身邊,低頭一看手機,見到了庭彩陽那張白皙的小臉,正朝他興高采烈地招手。

“今天檢驗合格,小陽出倉轉到普通病房了,醫生說適應效果非常好。”

庭雨疏跟他說明情況,聲音裏也滿是笑意。

“那太好了啊!”聽到這個喜訊,樓知秋也開心的不得了。

“過段時間說不定我就可以出院了哦!”庭彩陽很神氣。“今天小梧來看我,還給我帶了好吃的!”

“可以吃這些嗎?”

“當然!醫生都同意了的!”

“哥哥哥哥,我醒來一覺看到你們比賽贏了,就覺得有好事發生!結果果然,今天醫生來檢查化驗了,就跟我說可以出倉了!”

庭雨疏笑著,雖然沒說話,但聽庭彩陽的話,聽一句點一下頭。

“你看,我們都贏了!”

庭彩陽開心地沒辦法,高舉起了手揮舞。

庭雨疏望著他興高采烈的笑容,不自覺眼睛有些濕潤,忽然被樓知秋攬住肩膀,輕輕拍了拍,他擡起頭,見到樓知秋雖然仍然看著屏幕和庭彩陽聊天,但卻仍註意著自己的情緒。

後來他們又聊了好一會,樓知秋答應了庭彩陽不少事,庭彩陽才說自己要去玩,放過了他,和哥哥打了招呼才掛了電話。

庭雨疏的情緒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眼睛在燈下閃著點點星光,帶著溫柔的喜悅,關心道,“剛才和伯母聊得還好?”

“好啊,特別好。”樓知秋高興道。

今天晚上有太多高興的事,他們贏了比賽,樓知秋和母親成為了朋友,庭彩陽順利出倉,轉入普通病房。

這些喜悅加在一起,讓人心跳加速,血液澎湃,而在他們相視的眼神裏,心跳逐漸越來越快,好像體內有些沖動的激素迅速分泌,讓人的欲望無限放大,仿佛一頭狂野的野獸,無法被掌控和掩飾。

毫無預兆地,樓知秋低頭吻住了庭雨疏的嘴唇。

庭雨疏摟著他的脖頸,溫柔地回應他的親吻。

這個吻一開始溫柔而綿長,但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滑向了暧昧火熱的深淵。

樓知秋的手臂摟著庭雨疏的腰背,食髓知味地愛撫他的身體。

他的唇吻過庭雨疏的下頷,順著他的頸線向下,柔軟的唇瓣溫柔地挨蹭,鬢發擦著庭雨疏的肌膚,這種密密麻麻的癢讓庭雨疏很難招架,他呼吸加重,倒吸一口涼氣,便被樓知秋一把抱了起來。

被抵到落地窗邊,後背貼上冰涼的玻璃,庭雨疏立刻清醒過來,推了樓知秋的肩膀一把,“不行……”

樓知秋把他抱到沙發上放平,嗓音喑啞,“讓我看看你。”

他的聲音裏壓抑著深沈的欲求,極具感官性質的濃郁氣息,庭雨疏起身間猶豫了一刻,還是躺了下去。

樓知秋伏在他身上,用掌心貼著他的臉側,拇指摩挲著庭雨疏的嘴唇。

他的掌心幹燥溫暖,微涼的秋天裏,仿佛無聲的哄慰,誘人不住地親近。

這只手撫摸的方式非常狡猾,它表現地親昵自然,卻又帶著潛藏的壞水,先是讓庭雨疏對它放下戒心,心甘情願地用臉去蹭動。

樓知秋把手心的溫度留給庭雨疏,溫情而浪漫地輕柔撫慰,那是很體貼的方式,憐惜情人的身體,愛慕他的心靈,足以軟化一切冷若冰霜。

接著,樓知秋的手指探進他的鬢發裏,輕柔地摩挲他的發根,同時手掌向下滑去,掌根貼著庭雨疏的脖頸,用拇指來回摩挲他的下頷線。

這幾根靈巧的手指對庭雨疏的喜惡了如指掌,輕而易舉地挑起他欲望的火苗,從樓知秋的指尖溫柔地灼燒著,蔓延到他的頸項,讓那處雪白的肌膚透露出氣血的色澤。

庭雨疏被他按摩地舒服著半闔眼,長長的睫毛耷下來,在眼瞼落下一輪幽暗的暈。

樓知秋的目光滿含著熱切的迷戀,他用手掌輕巧地蹭過庭雨疏的脖子,惹得人溢出一聲輕吟,“嗯……”

不知是不是無意間用唇舌潤濕過嘴唇,庭雨疏的唇珠晶瑩而剔透,底下是天生麗質的脂色,像沾著晨露的山茶花。

他隨著樓知秋手掌的深入後頸而側過臉,輕呵著氣,如蘭花吐霧,樓知秋的手腕感受到這股溫柔濕潤的熱意。

很快,樓知秋的心神就完全被庭雨疏的唇瓣攫取,那對飽滿的嘴唇染上透明的艷色,像抹了脂膏,引人遐想那水滑彈性的觸感,他上下兩片唇輕輕翕張,中間那時隱時現的小口,仿佛吐露著無聲蜜語,勾得樓知秋身體燥熱。

當然,他知道,那裏很柔軟,可比柔軟更銷魂的,是那裏的緊致彈性,肌肉舒張的力度,充滿□□的渴求,仿佛水底撥開浮葉的寧芙,將他拖拽入濕漉漉的窒息深淵。

樓知秋輕柔地撫摸著庭雨疏逐漸泛紅的脖頸,“你的樣子,讓我想起那天我們在地板上。”

“你說桌子上躺著抱不住我,叫我把你放平。”樓知秋的聲音娓娓道來,敘述性的語調極富有畫面感。

“於是我把你放到了地板上,你一件衣服都沒穿,我問你冷不冷,你說不冷,要我抱你,但我說,我想看著你。”

那是個下雨的清晨,天光還未亮,灰色的日光被雨珠滌蕩幹凈,落在庭雨疏青白冰涼的腳背上。

“別說了……”庭雨疏話語間摻雜著慌亂,坐起身想走,卻被樓知秋抱進了懷裏。

樓知秋低下頭,用鼻尖蹭著庭雨疏的頸項,著迷地深吸著他身上的香氣。“為什麽不讓我說?這是讓我們快樂的事,不是嗎?”

“你記得的吧,嗯?那個時候我是怎樣‘看’你的。”

庭雨疏不想回想,可樓知秋的聲音就在他身邊,他抑制不住地想起。

有時樓知秋和他親昵的時候會表現地過火狂熱地迷戀,比如那時,樓知秋先是站著,低頭凝望著他的身體,接著他趴下身,在自己的兩腿之間,就像一個充滿好奇心的男孩,趴在海邊的沙灘上,著迷地看著蔚藍溫柔的大海。

他在地板上撐著手臂,拖著下頷,臉上是天真爛漫的神情,有著可愛的笑意,表露出一種狂熱的求知欲。

後來的事庭雨疏記不清,時間的長度或者是事件的順序,都像夢境一樣胡亂顛倒地交織在一起,一切混著暧昧火熱的溫度。

他唯一記得,他流了很多汗,直到地板都被打濕,偏過頭時,周圍都是高大的桌腳凳腿,占據了整個世界,遠近好多只,像森林裏的水杉,監牢一般把他困在桌下的世界。

“當時的你就像這樣,偏著頭不和我說話,你把我的手指都咬破了,我手指上的血沾了你一下巴。”

庭雨疏鬢發濕透,汗珠從下頷流到脖頸間,混著一點微紅的血色,婉約多姿的淒美讓那白皙的脖頸更顯得脆弱。

他渾身痛地發白,可他對這種劇烈的痛有著不可言說的癡迷,疼痛讓他異常清醒又沈醉,他緊緊環抱著樓知秋的脖頸,用手指抓著他的背和頭發,把這份痛同樣施加在他身上。

“別說了……!”庭雨疏伸手推開樓知秋,想要捂住他的嘴。

樓知秋一昂頭,躲過了庭雨疏的手,笑著摟他的腰,不依不饒地說著,“為什麽?你在怕什麽?你告訴我?”

“你那個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不對,那個時候你也說‘不行’,我說你背上都青了,不做了,你就開始生氣,用力揪我的頭發,你說‘不行、不行’……”

樓知秋又一次躲過了庭雨疏的手,這次眼明手快地捏住了庭雨疏的小臂,然後湊到自己的唇邊,深深嗅聞著庭雨疏的手腕。

他俊逸挺拔的鼻骨蹭著庭雨疏的手腕,優越的曲線高貴傲慢,裁出這張貴氣軒昂的側顏,光潔開闊的額頭眉峰高聳,絢爛的眼睛裏閃爍著調笑的戲謔。

近距離地看著這張過於俊美的臉,庭雨疏的心狠狠一跳,加速跳動起來,要說的話都忘記了。

樓知秋凝視著他,一錯不錯地望著他的眼睛,嘴唇卻微微張開,輕柔地吮吻了一下庭雨疏的手腕。

“你想吻我,對嗎?”他低柔地開口。

那雙多情的眼微彎,含著秋葉明楓的露水。

這次庭雨疏一把抽回手臂,冷淡十足地推開了他,臉上的溫度降下來,色厲內荏道,“別胡鬧了!”

樓知秋見好就收,趴到庭雨疏的背上環著他,“怎麽了,你怕忍不住?”

“難道你忍得住?”

樓知秋很驕傲,“沒這點定力怎麽能叫男人?”

庭雨疏的聲音有些危險,“你要不要試一試?”

樓知秋想起庭雨疏那些磨人的可怕招數,喉間一哽,順坡下驢道,“不敢,不敢,知道您這是不跟我一般見識,讓著我在呢。”

他們之間沈默了一會。

庭雨疏冷淡的聲音響起,“不行,我忍不了。”

樓知秋:“……?”

庭雨疏轉過身,用很可怕的眼神望著樓知秋,他抓緊樓知秋的領口,拽到自己面前,咬著切齒的恨意和怒火,“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扒光。”

樓知秋暗罵自己玩過火了,孱弱猶豫地開口,“那你還是冷靜一下……?”

“跟我出去散步。”這是庭雨疏唯一能想到轉移註意力的事情。

再和樓知秋獨處一室,會讓他做出沖動的事情。

樓知秋正要答應,忽然收到了一通消息,他解鎖看了看,眉宇動了一下。

“霍剛說不要錢了。”

骨髓移植不屬於□□,本身立不了協議,但既然霍剛之前提出了要求,樓知秋便委托家庭律師去協調,但剛才收到消息,在庭彩陽手術成功且適應良好後,他卻放棄了補償。

“為什麽?”庭雨疏不是很想關心這個人。

“不清楚,沒給理由。”

庭雨疏大致能想幾種情況,但他對霍剛沒太多耐心,出於責任道,“再向他確認一次,他堅定的話就算了。”

“噢。”樓知秋答應完,又問,“那他要是不要,這錢你準備怎麽辦,我直接給你打回來?”

庭雨疏現在對這個錢也一點都不關心,聽到這個問題,想了一瞬,“你拿著。”

“?”

樓知秋臉上有點不可置信的表情,但還是壓下那點情緒開了個玩笑,“老板,你是什麽冤大頭嗎,我給你找個代理沒成功你給我兩百萬?”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不是單純地感謝你……”庭雨疏表情有點認真,“我想給你花錢。”

“不知道怎麽花,直接把錢給你拿去用。”他甚至覺得這個想法很具有建設性。

樓知秋被氣笑了,“你還不如包我,好歹還給我買包買鞋買游戲機,你直接給我打錢是吧?”

嚴肅地說,庭雨疏還沒有正兒八經送過他禮物,樓知秋越想越氣,快煩死了,“現在不出門我也忍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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