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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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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臥槽……唉唉。”菜菜低呼一聲,用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的小何。“那是不是……劉岑松啊!!”

小何跟著望過去,見一個健壯的男人和人說笑著落座,“是他,絕對是!”

劉岑松是傳統體育跳水運動員,曾蟬聯世錦賽幾屆冠軍,也曾在奧運出征時摘金奪冠,當之無愧的體育強將。

菜菜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眼神亂瞟,忽然倒抽一口冷氣,拉住小何的胳膊拼命搡,從喉嚨縫中擠出聲,“趙霜啊草!!!”

趙霜,體壇神話,乒乓之王,奧運、世錦賽、國際乓聯WTT四大滿貫。

現場突出一個琳瑯滿目。各界體育名流來了不少,還有排球、籃球等等……他們打扮休閑,互相寒暄閑聊,看起來輕松自在,普通得讓人想象不到他們在賽場上大魔王的恐怖威壓。

“我想去簽名,然後拿回家給我爸媽炫耀,他們不會以為是假的吧……”菜菜幸福得發懵,整個人夢幻道。

“合照吧還是……畢竟你爸媽知道你沒那麽高的ps技術……”小何也跟著夢幻,兩個人眼裏閃爍著不切實際的星光。

突然間,小何呆滯了兩秒,然後猛地驚醒,拽住菜菜,“臥槽那是不是秋哥啊……太他媽的……”

“帥了吧……”菜菜呆滯地接口。

樓知秋剛進宴會廳大門,一身深色柴斯特大衣,英式裁剪,板型硬朗,厚墊肩胸襯,將他整個人包裝出淩厲的幾何廓形,襯他高大的身形,威風凜凜,強勢冷峻,顯得極簡、商務而充滿一種暴力破壞的力量感。

與此同時,內搭青果領絲絨禮服,以及大衣後領拼接的黑天鵝絨邊,還有精美的溫莎領結,又顯露出優雅厚重感,精明幹練而不失風度。

且他平時額前松散的碎發都被打理得一絲不茍,亮面壓貼背頭,每一根發絲都被梳得幹凈筆直,濕亮感的發利落而沈穩,露出開闊的額頭,高鼻深目,更顯得器宇軒昂,威圧感撲面而來。

“這也太帥了……帥的都不像他了,我不是說他平時不帥,是真的不像……”旁邊蕭問君也看到了,自詡要不是個女人,此時已經眼冒桃心了。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是這感覺,是真的覺得一下認不出了。”

不知是否是錯覺,還是打扮後有些不同,覺得樓知秋的臉部輪廓似乎更加硬朗,眼神更淩厲,從俊逸逼人到盛氣淩人,下頷上平時不明顯的美人溝都更深了,顯得禁欲而遙遠,整個人臉上的神情也冷峻漠然,不近人情,甚至盛氣淩人。

他站在門口頓了一下,這時他身後才轉出一個人來。

“我叼,大美女……這是誰啊!!是哪個明星嗎?”蕭問君看到美女,眼睛瞬間直了。

菜菜小何齊搖頭。

美女好像和樓知秋有點不對付,彼此說了兩句,臉上都是帶著攻擊性的笑意。

美女不是小家碧玉、青春靚麗的美,是像烈酒般火焰般攝人心魄的驚艷。

說了兩句話,似乎達成一致,美人挽著樓知秋的胳膊走了。

小何菜菜同時倒抽一口冷氣,小何悄悄地湊到菜菜耳邊,悄悄說,“秋哥和雨神不是……”

他兩只手伸出大拇指,互相碰了一下,然後尤嫌力度不夠,使勁地懟了懟。

菜菜壓低聲音,“誰說不是……我剛剛發現,秋哥一出來,雨神就看了一眼,根本不感興趣。你說他們是不是……”

小何惶恐地顫抖道:“分手了……?”

他們兩個人四目相對,芝麻對綠豆,同時誇張地倒抽一口冷氣。

“啊!?怎麽有兩個秋哥啊?”蕭問君真實疑惑了。

“?”小何菜菜扒著椅背齊扭頭。

好嘛,這一看,才是真的樓知秋,剛剛那個滿臉寫著王霸之氣的是冒牌貨哥哥樓知行。

“草……好帥。”自詡直男的蕭問君眼冒桃心。

樓知秋和他哥一樣,都穿深色系,區別在於他是意式裁剪,線條柔軟貼身,藏青色精紡法蘭絨的西裝面料光感細膩,戧駁領寬度適中,既不顯得誇張,卻又俏皮奪目。

樓知秋是頭身比非常優越的身材,肌肉緊實漂亮,意式裁剪的那不勒斯肩,寬闊如岳,瀟灑大氣,肩線處卻流露出瀑布般的流淌感,含蓄而溫柔優雅。

外衣仿佛會呼吸一般,如此柔軟地貼合他的身軀,但仍展露出倒三角的幾何廓形,虎背蜂腰,以及他寬厚的斜方肌與大臂圍度,在書寫紳士品格的同時,也不避諱他精悍強健的性感身體。

樓知秋年輕氣盛,風采動人,穿得比他哥更花,內搭威爾士親王格襯衫,雙環結領帶,最惹眼的是戧駁領上的插花眼,別了一枚精致的蘭花領針。

花枝是鉑金質地,體態旁逸斜出,媚而不妖,做工巧妙地藏起花托,頂端擎著一朵半開的蘭花苞,姿態生動清麗,栩栩如生,花座底下幾片柔韌狹長的莖葉薄如蟬翼。

在發型上,他做的是霧感蓬松bover,卻還出格地留了一綹發落在額前,紳士精致,還有一段優雅的浪漫風情。

他的眉骨英氣而美感,弧度舒張開闊,挺立俊美,眼睛像玻璃珠,剔透深邃,萬般璀璨,仿佛星辰閃爍,神采飛揚而風流倜儻的派頭,是個天生吸引狂蜂浪蝶的多情浪子。

樓知秋一進場,眼神大致一掃,便看到了庭雨疏,詼諧地沖他一眨眼。

“啊,他在電我!”蕭問君西子捧心。

菜菜小何齊齊翻白眼:誰tm電你!

樓知秋旁邊還站了一個打扮精致的紳士,一米八左右,本也是瀟灑俊逸,可是往樓知秋身邊一站,從身高上便矮了一頭。

“雨神呢雨神呢,雨神在哪兒?”周堯東張西望。

“我看到了。”樓知秋的眼神一直沒離開庭雨疏。

他如有深意地望著庭雨疏,直到讓庭雨疏眼神都有點閃爍,才露出明顯的笑意。

庭雨疏知道他什麽意思。

之前樓知秋給他發消息讓他過去幫他看看,衣服好像有什麽問題。

他進了房間,見空無一人,剛走動一步,便被門側後的樓知秋一把從背後抱了起來,同時向後一抵,關上了門。

樓知秋的鼻尖抵著他的後脖頸纏綿暧昧地蹭動,深嗅道,“你好香。”

脖子被吻得一顫,庭雨疏下意識讓了一下,看了看樓知秋環在自己腰上的臂膀,“你換好衣服了?”

“配飾還沒有。”樓知秋顯然對他的興趣更大,埋在他的頸窩裏不擡頭,“要你挑。”

庭雨疏別過頭露出更修長的脖頸,反倒方便了樓知秋,嘴唇貼著他的頸線,暧昧煽情地逡巡。

感受到庭雨疏脖頸肌肉一緊,知道他要說什麽,樓知秋索性把他抱到了桌子邊抵上去,“都在這裏。”

樓知秋壓得越來越緊,以至於庭雨疏不得不一條腿跪到了桌上。

別無他法,庭雨疏一向慣著他,只好就這個艱難地姿勢低頭去看。

他拿起一卷,佩斯裏提花領帶,“這個怎麽樣?”

“什麽?”樓知秋看都沒看一眼。

庭雨疏肩頸顫抖,微微聳肩——樓知秋正用手撫摸他的臉,順著摩挲到他的脖頸,不輕不重地揉捏。

“你看一下。”

樓知秋不知是什麽時候看了一眼,說不喜歡,便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力道還不輕,疼得庭雨疏倒吸一口涼氣。

如此往覆,所有領帶都挑了一遍,樓知秋都說不喜歡,庭雨疏才明白,樓知秋根本不是想要他來挑領帶,就是單純想跟他玩。

樓知秋圖窮匕見,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直接把庭雨疏的衣衫撩了起來,壓低他的身子,開始吻他的脊背,手也往他衣擺下探。

先前一直冷靜的庭雨疏第一次出手制止,捉住樓知秋的手腕,“你想幹什麽?”他先前以為樓知秋只是想跟他撒嬌,到處親親蹭蹭,突然發現事態好像有點嚴重。

“一會你還有事。”庭雨疏提醒道。

樓知秋不情願,吻他的耳朵,他的聲音像他的吻一樣濡濕含蓄:“我姐姐他們堵車了,一時半會到不了。”

庭雨疏不為所動,“那先選好領帶。”

樓知秋視線一掃,選了最開始被他否定的那條,望著鏡中庭雨疏略帶譴責的眼神,可憐兮兮道,“我很想你……”

兩人自從在一起,即便經常睡在一處,卻也沒有時間和精力親近,直到夏決後緊繃的弦才松弛,兩個年輕人,相愛卻不能相親,屬實是一種另類折磨。

後來好不容易打完比賽,又是各種活動,彼此分開幾天,直到今天晚上這個宴會結束後,才算真的休息,庭雨疏也才陪弟弟幾天剛回來。

今天一見面,彼此對視的暗流湧動間,都有一種令人面紅耳熱的默契含義。

我很想你,想吻你,想抱你。

一看到樓知秋露出這樣的眼神,庭雨疏就心軟了,但仍然道,“還有沒有其他的配飾要選?”

“沒有了,其實我就是突然很想你。”樓知秋的聲音充滿寡歡的寂寞。

果然,庭雨疏徹底被打敗舉起白旗,以至於樓知秋脫他衣衫時格外地配合,他原先還能站立的腿,被樓知秋頂緊,只能也跪到了桌子上。

他兩腿分開跪在桌上,重心不穩,雙手撐在桌前,擡頭望著鏡中的景象,覺得真是不成體統。

樓知秋笑,親親庭雨疏的脖子,從背後圈住他光潔的身軀,閉著眼,額頭緊貼著他的肩背磨蹭,嗅聞他肌膚清心靜氣的馨香。

樓知秋抱了他一會,安靜地沒有動作,臉上露出安寧的微笑。

“你看這個。”

樓知秋從衣襟的插花眼上摘下那枚蘭花胸針,他把那枚胸針遞到庭雨疏面前,他的指腹緩緩地摩挲枝頭的蘭花苞,玉的質感堅剛而潤。

這塊玉石原先是他手串上的母珠,小時候唐水攸送給他,他戴了很多年,有意無意地盤弄下,已經包漿上瓷,寶光內斂,後來手串裂了,他留下了這顆母珠,意大利的傳統世家手工藝坊的胸針材料很少用到玉,他特地寄送到意大利,再回來時已經成了枝頭半開的花苞。

庭雨疏看著樓知秋的手指極盡溫柔地無聲摩挲這羞澀清純的花苞,忽然有點臉熱。

樓知秋凝望著鏡子裏庭雨疏的臉,“我第一次把它拿在手裏,就想起你。”

那花枝上金屬材質棱角的冷硬,以及花朵的瑩潤溫涼,仿佛是庭雨疏的身體,膚光瑩潤,清涼動人。

撫摸這支小小的胸針,好像用手掌細膩地感受那雪膚玉骨的每一寸。

鏡子上的燈光把庭雨疏的潔白無瑕的身軀照出玉石般細膩的質地,溫熱如煙,活色生香。

樓知秋用手溫柔地撫摸庭雨疏的肌膚,只覺如水般滑潤彈性,常言道玉是水之精魄,他真覺得庭雨疏是水雕成的。

他的動作極有耐心,與先前判若兩人。

樓知秋看他的眼神,是種比戀慕更深沈的情緒,癡迷到幾近狂熱,仿佛燃著火焰,這火焰不足強烈到灼燒到他人,卻生生不息、經久不敗。

“你好美。”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欲望,只有幹凈純粹的欣賞。

庭雨疏望見鏡子裏樓知秋的眼神,忽然一怔。

那不是看愛人的眼神,而是一件沒有生命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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