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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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那一邊，安秀一看到熟人，就走了過去。
“Ting，你在想家嗎？”想家的人自己不說，卻見誰都在思鄉。
“……”
本來以庭雨疏的性格，應該會沈默以對。
他看著喝酒後神色變得柔軟幾分的安秀一，有幾分惻隱之心。
沈吟一刻後，庭雨疏回答：“是的。”
他看了看天際雲後模糊的月亮，聲音似月光般朦朧，“說不定，他們也在看同一個月亮。”
庭雨疏想的卻是，弟弟掛了電話後有沒有聽他的話去乖乖睡覺。
安秀一和他一起看著月亮：“家裏的月亮好看。”
庭雨疏點頭，畢竟，月是故鄉明。
“我是說我妹妹是月亮。”
庭雨疏：“……”
“不是，有點歧義。太惡心了。”安秀一糾正了一下，把妹妹比作月亮這種肉麻的修辭，他接受不了，“她不是月亮，她是叫月亮。”
庭雨疏：“……”
安秀一不滿：“你怎麽不說話？”
他該說什麽，他弟弟是太陽嗎？
“你跟你妹妹關系怎麽樣？”這還是庭雨疏第一次主動和人話家常，業務十分生疏。
“不怎麽樣……也還行吧。她挺能鬧的。有點像……”安秀一思索了一下：“和蕭問君挺像的。”
庭雨疏：“……”難以想象像蕭問君一樣的女生是什麽樣的。
想到蕭問君，庭雨疏就想起被他遺忘的一件事，他不動聲色道：“蕭問君今天說想加入DAF。”
“蕭問君敢說這種話？為什麽？”安秀一一向信任蕭問君，畢竟蕭問君有賊心沒賊膽，因此還沒有立刻質疑蕭問君的衷心。
“他說，他喜歡DAF的隊長。”庭雨疏聲音輕飄飄的。
該在哪裏拱火，庭雨疏心裏門兒清。
安秀一身為蕭問君的現任隊長，一聽這話，立刻感覺有被挑釁冒犯到。
“我去找他。”說完立刻就轉身走了。
庭雨疏面無表情地看著草坪下的人工河，瀲灩生輝、銀光粼粼，悠然晃蕩著，仿佛無事發生。
而那一邊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的蕭問君，此時還在和魏汝鄞侃大山。
“問君，你覺得自己享受游戲嗎？”魏汝鄞問。
他和高中讀書一樣，學習的時候就只聊學習，現在打職業也就只聊職業，一板一眼地很認真。
“享受啊。”蕭問君不假思索道。
魏汝鄞點頭。
“哎，其實我這麽說，應該很多人都不信吧。”
“我沒……”魏汝鄞以為他誤會，開口想要解釋。
“不是說你啦。”蕭問君拍拍他肩膀，阻止了他後續的話：“就是你問我，我突然就想到了。”
“有很多人覺得我就是隊長的工具人嘛，上網一搜蕭問君這三個字，絕對能看到，‘安秀一的舔狗’‘躺贏’‘三流中單’‘混子’這樣的話。”他掰著手指頭數。
“不是的。”魏汝鄞搖頭。
蕭問君也許不是PCC頂級中單，但一定是一流中單，只是因為安秀一的光芒太過耀眼，又因為他們戰隊的特殊戰略，相比之下，顯得不那麽出彩。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沒關系啦，我要是在意，現在就不會還在KF了。”蕭問君笑，又使勁拍了拍魏汝鄞的肩膀。
很少有人和魏汝鄞這麽相處，單薄的讀書人肩膀被拍得砰砰響，魏汝鄞覺得有點不適應，又覺得有點好笑，眼鏡下的眼睛彎如新月。
“我覺得他們說的不錯啊。比起隊長，我確實是很普通的吧。不能像他那樣一直保持那種水平的競技，你和我隊長同隊就知道了，他打游戲真的就，很靈性，那種意識和理解，不是靠練就能會的。”讓蕭問君誇安秀一，閉眼就能吹一夜。
“相比之下呢，我的意識不如他，操作也一樣，只有很少的機會，可能在某個瞬間，靈光乍現，打出意想不到的操作……但是你知道嗎？”
蕭問君看向魏汝鄞，清澈的眼睛又黑又亮，神采奕奕。
“對我來說，只要有那一個瞬間就足夠了。”
魏汝鄞怔怔地看著蕭問君，此時的蕭問君說出這句話，神思專註，仿佛進入了另一個領域。
“不管曾經有多麽灰心，懷疑自己、看不到希望，但只要那個瞬間突然出現，一切都可以得到回報。”
“只要那一刻是真實閃耀的，我就會堅信，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蕭問君的眼睛似乎還映著勝利時，漫天噴濺的煙花的顏色，登頂冠軍的那一刻，如夢似幻的巨大成就感。
“我還記得季中賽的那個賽點局，我和Gleam在水晶前對線，我當時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和我對線的是誰，什麽都聽不見，就只想著，攔下他，攔下他，一定要攔下他。後來，我真的做到了，扳回了一局。”
即使已經過去很久，回想起那一天的感受，仍然渾身發麻得戰栗。
“那種忘記一切，在那麽短短的幾秒鐘裏，完全專註於打敗他的那種感覺，好像漫長得有一個世紀那麽長。那真是……太棒了。”蕭問君入神地喃喃道。
魏汝鄞一時失語，楞神地看著蕭問君星光燦爛的雙眼。
他說的那個瞬間，我也可以找到嗎？
“而且，”蕭問君眨眨眼，俏皮得意一笑，“我可是打進過世界總決賽的人哦！今年的MSI也拿下來了。”
“就算沒有翻越最後一道難關，但是最高處的風景，我已經見過了。”
山腳的人想爬上山腰，山腰上的人想爬上山頂，山頂上的人則想守住山頂的風景。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管是山腳還是山頂的人，都要被競爭的壓力折磨。
蕭問君的話不是聊以□□的慰藉之語，也不會因為看過最高處的風景，就甘於走下山坡。
而是，他永遠會被山頂的風景所感動，永遠銘記競技之神赫爾墨斯向他遞出橄欖枝的那一瞬間。
魏汝鄞微微一笑，被他樂觀的生活態度感染。
蕭問君心中充滿著自豪滿足，感覺整個人都變得無限高大偉岸，他正沈浸在享受自我的幻想中，一道充滿危險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蕭、問、君。”
“聽說你想去DAF？”低沈的聲音彰顯了來人的不悅。
蕭問君瞬間汗毛倒豎。
“哇。年輕人們，真是有活力啊，好熱鬧。”蔔算子看著被安秀一捉到後亂竄的蕭問君，搖搖蒲扇，笑不見眼地掩在扇子後。
聞岡沒有說話，頷首表示同意。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說？”蔔算子扇了扇風，轉頭看聞岡。
聞岡一頓，“……你怎麽知道？”
大哥，你剛剛五分鐘瞟了我二十次。
蔔算子面上胸有成竹，扇子扇得飛快：“還有逃不過貧道法眼的嗎？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什麽？”聞岡不疑有他，認真地問。
蔔算子：“……”
這就沒意思了，哥哥。
他扇子一頓：“你得先說出來，我才能知道我是不是猜對了。”
聞岡大概也意識到蔔算子開了個玩笑，而他接的話讓蔔算子下不來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找補，兩個人陷入詭異的僵持沈默。
蔔算子汗顏，“其實你直接說你在想什麽就行。”
太尷尬了太尷尬了。
這人怕不是木頭成精。
“我，在想……”聞岡起了個話頭，又猶豫著沒說下去。
“嗯？”蔔算子樂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聞岡輪廓堅毅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外露，沈著整理好詞句後，如常開口，“這幾天和DAF打訓練賽，跟姜珂對線的時候，我有些想和以前一樣，繼續玩能單帶，能C的上單。”
說完，聞岡擡眼看著蔔算子，謹慎開口：“可以嗎？”
這句話在聞岡心裏埋了太久，今天終於有機會對蔔算子說出來。
聞岡之所以這麽猶豫，和去年戰隊轉會補強時的狀況有很大關系。
在蔔算子來到T5俱樂部之前，聞岡還是玩C位上單的。他玩得確實厲害，果敢剛猛，大巧不工，是毋庸置疑的PCC賽區T0級上單，不動明王，在賽場上和聞人瑛也能掰掰手腕。
但在走了一個核心成員後，他們的團隊合作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在前期，聞岡容易被敵對針對，到了後期，由於作為C位團隊的資源有所傾斜，導致其他人或多或少發育不良，團戰時其他人不能發揮出來。
在團戰的指揮上，由於單帶型的上單又多數脫離團隊，團戰時和隊友脫節，合作效果一塌糊塗，前期即便是累計了優勢，到了後期也往往拱手送人。
當時網上的言論，主要是在說其他人打得菜，拖累聞岡的發揮。
聞岡卻因此覺得過意不去，他覺得，隊友打得都不差，也很努力，是他自己占了資源，還沒能配合好隊友，融合到團隊的氛圍當中去。
見到蔔算子的那天，是去年轉會季的秋冬時節，聞岡正坐在基地門口的臺階上，餵基地養的橘貓鈴鐺吃零食。
“請問，這裏是T5基地嗎？”
聽到有人說話，聞岡擡起頭，就看到一個著裝打扮十分非主流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身材纖細，皮膚蒼白，戴著一副小圓眼鏡，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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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邊，安秀一看到熟人，就走了過去。
“Ting，你在想家嗎？”想家的人自己不說，卻見誰都在思鄉。
“……”
本來以庭雨疏的性格，應該會沈默以對。
他看著喝酒後神色變得柔軟幾分的安秀一，有幾分惻隱之心。
沈吟一刻後，庭雨疏回答：“是的。”
他看了看天際雲後模糊的月亮，聲音似月光般朦朧，“說不定，他們也在看同一個月亮。”
庭雨疏想的卻是，弟弟掛了電話後有沒有聽他的話去乖乖睡覺。
安秀一和他一起看著月亮：“家裏的月亮好看。”
庭雨疏點頭，畢竟，月是故鄉明。
“我是說我妹妹是月亮。”
庭雨疏：“……”
“不是，有點歧義。太惡心了。”安秀一糾正了一下，把妹妹比作月亮這種肉麻的修辭，他接受不了，“她不是月亮，她是叫月亮。”
庭雨疏：“……”
安秀一不滿：“你怎麽不說話？”
他該說什麽，他弟弟是太陽嗎？
“你跟你妹妹關系怎麽樣？”這還是庭雨疏第一次主動和人話家常，業務十分生疏。
“不怎麽樣……也還行吧。她挺能鬧的。有點像……”安秀一思索了一下：“和蕭問君挺像的。”
庭雨疏：“……”難以想象像蕭問君一樣的女生是什麽樣的。
想到蕭問君，庭雨疏就想起被他遺忘的一件事，他不動聲色道：“蕭問君今天說想加入DAF。”
“蕭問君敢說這種話？為什麽？”安秀一一向信任蕭問君，畢竟蕭問君有賊心沒賊膽，因此還沒有立刻質疑蕭問君的衷心。
“他說，他喜歡DAF的隊長。”庭雨疏聲音輕飄飄的。
該在哪裏拱火，庭雨疏心裏門兒清。
安秀一身為蕭問君的現任隊長，一聽這話，立刻感覺有被挑釁冒犯到。
“我去找他。”說完立刻就轉身走了。
庭雨疏面無表情地看著草坪下的人工河，瀲灩生輝、銀光粼粼，悠然晃蕩著，仿佛無事發生。
而那一邊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的蕭問君，此時還在和魏汝鄞侃大山。
“問君，你覺得自己享受游戲嗎？”魏汝鄞問。
他和高中讀書一樣，學習的時候就只聊學習，現在打職業也就只聊職業，一板一眼地很認真。
“享受啊。”蕭問君不假思索道。
魏汝鄞點頭。
“哎，其實我這麽說，應該很多人都不信吧。”
“我沒……”魏汝鄞以為他誤會，開口想要解釋。
“不是說你啦。”蕭問君拍拍他肩膀，阻止了他後續的話：“就是你問我，我突然就想到了。”
“有很多人覺得我就是隊長的工具人嘛，上網一搜蕭問君這三個字，絕對能看到，‘安秀一的舔狗’‘躺贏’‘三流中單’‘混子’這樣的話。”他掰著手指頭數。
“不是的。”魏汝鄞搖頭。
蕭問君也許不是PCC頂級中單，但一定是一流中單，只是因為安秀一的光芒太過耀眼，又因為他們戰隊的特殊戰略，相比之下，顯得不那麽出彩。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沒關系啦，我要是在意，現在就不會還在KF了。”蕭問君笑，又使勁拍了拍魏汝鄞的肩膀。
很少有人和魏汝鄞這麽相處，單薄的讀書人肩膀被拍得砰砰響，魏汝鄞覺得有點不適應，又覺得有點好笑，眼鏡下的眼睛彎如新月。
“我覺得他們說的不錯啊。比起隊長，我確實是很普通的吧。不能像他那樣一直保持那種水平的競技，你和我隊長同隊就知道了，他打游戲真的就，很靈性，那種意識和理解，不是靠練就能會的。”讓蕭問君誇安秀一，閉眼就能吹一夜。
“相比之下呢，我的意識不如他，操作也一樣，只有很少的機會，可能在某個瞬間，靈光乍現，打出意想不到的操作……但是你知道嗎？”
蕭問君看向魏汝鄞，清澈的眼睛又黑又亮，神采奕奕。
“對我來說，只要有那一個瞬間就足夠了。”
魏汝鄞怔怔地看著蕭問君，此時的蕭問君說出這句話，神思專註，仿佛進入了另一個領域。
“不管曾經有多麽灰心，懷疑自己、看不到希望，但只要那個瞬間突然出現，一切都可以得到回報。”
“只要那一刻是真實閃耀的，我就會堅信，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蕭問君的眼睛似乎還映著勝利時，漫天噴濺的煙花的顏色，登頂冠軍的那一刻，如夢似幻的巨大成就感。
“我還記得季中賽的那個賽點局，我和Gleam在水晶前對線，我當時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和我對線的是誰，什麽都聽不見，就只想著，攔下他，攔下他，一定要攔下他。後來，我真的做到了，扳回了一局。”
即使已經過去很久，回想起那一天的感受，仍然渾身發麻得戰栗。
“那種忘記一切，在那麽短短的幾秒鐘裏，完全專註於打敗他的那種感覺，好像漫長得有一個世紀那麽長。那真是……太棒了。”蕭問君入神地喃喃道。
魏汝鄞一時失語，楞神地看著蕭問君星光燦爛的雙眼。
他說的那個瞬間，我也可以找到嗎？
“而且，”蕭問君眨眨眼，俏皮得意一笑，“我可是打進過世界總決賽的人哦！今年的MSI也拿下來了。”
“就算沒有翻越最後一道難關，但是最高處的風景，我已經見過了。”
山腳的人想爬上山腰，山腰上的人想爬上山頂，山頂上的人則想守住山頂的風景。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管是山腳還是山頂的人，都要被競爭的壓力折磨。
蕭問君的話不是聊以□□的慰藉之語，也不會因為看過最高處的風景，就甘於走下山坡。
而是，他永遠會被山頂的風景所感動，永遠銘記競技之神赫爾墨斯向他遞出橄欖枝的那一瞬間。
魏汝鄞微微一笑，被他樂觀的生活態度感染。
蕭問君心中充滿著自豪滿足，感覺整個人都變得無限高大偉岸，他正沈浸在享受自我的幻想中，一道充滿危險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蕭、問、君。”
“聽說你想去DAF？”低沈的聲音彰顯了來人的不悅。
蕭問君瞬間汗毛倒豎。
“哇。年輕人們，真是有活力啊，好熱鬧。”蔔算子看著被安秀一捉到後亂竄的蕭問君，搖搖蒲扇，笑不見眼地掩在扇子後。
聞岡沒有說話，頷首表示同意。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說？”蔔算子扇了扇風，轉頭看聞岡。
聞岡一頓，“……你怎麽知道？”
大哥，你剛剛五分鐘瞟了我二十次。
蔔算子面上胸有成竹，扇子扇得飛快：“還有逃不過貧道法眼的嗎？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什麽？”聞岡不疑有他，認真地問。
蔔算子：“……”
這就沒意思了，哥哥。
他扇子一頓：“你得先說出來，我才能知道我是不是猜對了。”
聞岡大概也意識到蔔算子開了個玩笑，而他接的話讓蔔算子下不來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找補，兩個人陷入詭異的僵持沈默。
蔔算子汗顏，“其實你直接說你在想什麽就行。”
太尷尬了太尷尬了。
這人怕不是木頭成精。
“我，在想……”聞岡起了個話頭，又猶豫著沒說下去。
“嗯？”蔔算子樂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聞岡輪廓堅毅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外露，沈著整理好詞句後，如常開口，“這幾天和DAF打訓練賽，跟姜珂對線的時候，我有些想和以前一樣，繼續玩能單帶，能C的上單。”
說完，聞岡擡眼看著蔔算子，謹慎開口：“可以嗎？”
這句話在聞岡心裏埋了太久，今天終於有機會對蔔算子說出來。
聞岡之所以這麽猶豫，和去年戰隊轉會補強時的狀況有很大關系。
在蔔算子來到T5俱樂部之前，聞岡還是玩C位上單的。他玩得確實厲害，果敢剛猛，大巧不工，是毋庸置疑的PCC賽區T0級上單，不動明王，在賽場上和聞人瑛也能掰掰手腕。
但在走了一個核心成員後，他們的團隊合作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在前期，聞岡容易被敵對針對，到了後期，由於作為C位團隊的資源有所傾斜，導致其他人或多或少發育不良，團戰時其他人不能發揮出來。
在團戰的指揮上，由於單帶型的上單又多數脫離團隊，團戰時和隊友脫節，合作效果一塌糊塗，前期即便是累計了優勢，到了後期也往往拱手送人。
當時網上的言論，主要是在說其他人打得菜，拖累聞岡的發揮。
聞岡卻因此覺得過意不去，他覺得，隊友打得都不差，也很努力，是他自己占了資源，還沒能配合好隊友，融合到團隊的氛圍當中去。
見到蔔算子的那天，是去年轉會季的秋冬時節，聞岡正坐在基地門口的臺階上，餵基地養的橘貓鈴鐺吃零食。
“請問，這裏是T5基地嗎？”
聽到有人說話，聞岡擡起頭，就看到一個著裝打扮十分非主流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身材纖細，皮膚蒼白，戴著一副小圓眼鏡，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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