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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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走到車邊時，樓知秋給車門解鎖，博星川開副駕駛車門的手一頓，對樓知秋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一見博星川笑，樓知秋整個人都不好了，每次他這麽笑，自己就要倒黴。
果然，博星川興致盎然地問：“你的副駕駛沒被人預定吧？我可以坐吧？”
樓知秋煩得很：“沒有！你管的真多！”他本來是想讓庭雨疏坐副駕駛的，這下被博星川搶先了。
庭雨疏和聞人瑛見他們爭執，不約而同地坐上後座，把他們的吵鬧聲隔絕在車門外。
博星川坐進了副駕駛，邊系安全帶邊說著：“……我不信，”他轉過頭望著後座的庭雨疏，問他：“Ting，小秋的副駕駛誰坐的最多？”
庭雨疏淡聲說：“我。”
博星川：“……”他的表情頓時變得很莫名。
庭雨疏不懂他什麽情況，只覺得這個前隊友聒噪得煩人，寒氣逼人地問：“什麽意思？”
博星川好笑：“你不知道嗎？副駕駛是伴侶專座啊。我看小秋副駕駛上這個安全帶沒有插上，應該是常有人坐，還以為他交了小女朋友呢。”
庭雨疏一怔，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連博星川坐回去了都沒註意。
樓知秋沈默地打著火，看起來是淡定無比的老司機，其實整個人已經快自燃了。
博星川是個閑不住的，車開上路沒多久，他又開始了：“哎，小秋。”
樓知秋聽到他說話就腦門熱，要不是在開車，真恨不得把他的嘴貼上膠帶，他不那麽有耐心地問：“什麽事？”
聽到樓知秋有點惱意的聲音，博星川更樂了。
他好整以暇地逗樓知秋：“你喜歡的人追到沒有啊？”
其實博星川完全是無中生有，故意撩他，樓知秋從小就一心向道無雜念，讀中學時就算被告白，他拒絕了還會反過來批評指責對方不好好學習，規勸對方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
博星川聽他哥說過一次，嘆為觀止，佩服得五體投地，覺得樓知秋只怕再過十年，都還在固執己見地打光棍。
但誰知道博星川這句話真是歪打正著，無心插柳柳成蔭，哪壺不開提哪壺，樓知秋不僅有喜歡的人，喜歡的人此刻還就坐在他身後，而且喜歡的人還根本不知道。
樓知秋頭都大了，恨不得把博星川踹下車。
樓知秋既不想讓庭雨疏知道，也不想讓他誤會，還不想矢口否認，只能含糊地說：“沒有沒有沒有！”
博星川笑得愈加放肆：“是沒有喜歡的人啊，還是沒有追上啊？”
樓知秋真煩他，在庭雨疏面前提起這個問題，讓他緊張無比，又尷尬無比，他最隱秘、最緘默於心的暗戀一下被戳破，毫無準備地被放到明面上來供人審視。
樓知秋強行沈下臉，做最後的掙紮，威脅道：“警告你我是司機。”
博星川狀似恍然大悟：“我懂了，就是有喜歡的人，沒追上是吧？”
樓知秋不接他的話茬，轉而說：“我姐姐這會兒應該還沒吃晚飯，不如一起叫上吧。”
博星川瞬間乖了：“明白了，我閉嘴，您開車。”
樓知秋心虛緊張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見庭雨疏微微垂著頭，眼神沒有和他對上，一點情緒也沒有表露。
也不知道是放心還是失落，樓知秋悶悶不樂地繼續開車。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庭雨疏放在腿上的手其實攥緊到發白。
博星川提起這個話題，緊張的不止是樓知秋，他也在緊張著樓知秋的回答。
一片沈默裏，聞人瑛突然說話了，“博星川，你說以為我和庭哥關系很差是什麽意思？”
他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在意了很久，終於此刻問了出來。
博星川無語，覺得聞人瑛是真不關註網絡。
但凡是看過一點比賽，對選手有基本了解的觀眾，都吃過他們的瓜，不止在觀眾眼裏，就連他們選手自己的圈子，都以為聞人瑛和庭雨疏有不共戴天之仇。
前代TDN解散後，庭雨疏從來不提聞人瑛，而只要對聞人瑛提庭雨疏，基本就血濺三尺，就差把“我們關系很差”這六個字寫在臉上了。
博星川一字一頓道：“你，打開，搜索引擎。搜一下，WenRY和Ting這，兩個，名字，就懂了。”
庭雨疏忽然說：“別搜了。”
聞人瑛看他這麽說，更堅持要搜，低頭就拿出了手機解鎖。
見聞人瑛不聽他的，庭雨疏也索性不攔了，攔也攔不住。
過了一會兒，聞人瑛的眼睛一圈又變得猩紅，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愧疚，他轉過頭看著庭雨疏，又定定地說了一遍：“對不起。”
聞人瑛剛看了一些帖子，見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言論，都是黑心編輯胡編亂造，侮辱攻擊庭雨疏的人格，把庭雨疏貶得他簡直看不下去。
罵庭雨疏最兇的全是他的粉絲，一個二個幫他叫不平，言辭鑿鑿地好像他們在現場親眼看到，庭雨疏到底是怎麽坑害聞人瑛的。
聞人瑛在他們心裏，就是被庭雨疏遠嫁的和親公主，好處都是庭雨疏占了，而公主在番邦受盡苦難。
庭雨疏平淡地說：“不用道歉，和你沒關系。網上的言論，我也不會在意。”
樓知秋聽到，在心裏憤憤地說，怎麽不在意，我在意！
他剛想著，就聽到聞人瑛同樣憤怒地說：“我在意！你等我……”
“沒必要。”庭雨疏微微搖頭，他是真的無所謂。
聞人瑛毫不讓步：“不行，有必要。”
庭雨疏拗不過他，只好點頭道：“謝謝。”
聞人瑛不滿，炸毛：“你怎麽還跟我說謝字！”
庭雨疏從善如流，知道狼毛要順著摸，不想跟他就這個問題糾纏：“嗯，那不說了。”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樓知秋在前面開著車快煩死。
他從上車到現在，心情就沒有好過。這絕對是樓知秋拿了駕照後，有史以來，開得最不順心的一次車。
.
飯席上，樓知秋提出約訓練賽的事，博星川一臉雍容華貴，慵懶地說：“懂了。難怪請我吃飯。”
樓知秋連眼神都不想給他，木著臉說：“一碼歸一碼。這頓飯算我個人的，跟戰隊無關。”
博星川笑笑，本來就是逗他，點到為止。
他很爽快：“當然可以，不過……”他的話音一頓，斟酌著說：“應該不會全上主隊。”
博星川瞇眼，直言不諱道：“不然我怕你們自閉。”
本來以DAF春季賽的成績，其他主賽區的強隊別說研究他們，連眼神都不會給。
但這只是表面數據，實際真正看過比賽的內行人，都明白其中問題。
更別說夏季賽有庭雨疏加盟入隊，博星川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DAF一定是今年世界賽最亮的一匹黑馬。
所以和DAF約訓練賽，彼此都不虧。
聽到博星川這麽明顯的挑釁，庭雨疏和樓知秋都沒什麽表示，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同一頻率地對博星川點了下頭，然後轉過去看聞人瑛。
一套動作默契齊整地仿佛軍訓似的，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樓知秋點頭的幅度更大一些。
被三個人望著的聞人瑛，面色又麻又僵。
他最終遲疑著略顯不自然地開口，“……我要問問老丹的意思。晚點答覆。”
顯然聞人瑛吃了沒有經驗的虧，他的演技比樓知秋差多了，心虛得連博星川這麽目中無人的人都能明顯看出。
聞人瑛僵硬著脊背，不著痕跡地看庭雨疏的表情。
但庭雨疏的臉上，一向看不出表情，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聞人瑛也不知道庭雨疏的意思，坐得更僵硬，連吃完飯散夥，他都沒怎麽吱聲。
問教練這個借口實在太爛了，他自己都一清二楚。
他假裝確有其事，其他人也配合著假裝信了。
像聞人瑛和博星川這種選手，在戰隊的地位其實和教練比較起來，還真不好說，起碼在約訓練賽這件事上，他們肯定是有一票決定權的。
飯後聊完天，樓知秋開車送完他們倆去酒店，和庭雨疏回基地的路上，想起聞人瑛解釋時的表情，還忍不住笑。
那種一副紙老虎藏起打濕的尾巴，心虛又強裝鎮定的樣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樓知秋笑出聲：“他不是不想答應，是怕當著博星川的面，也說不能全員首發，會落你面子。全員首發又怕把我們打爆了，還是落你面子。應該當時他也挺怕你誤會他不想和你打，把教練擡出來，這理由也太好笑了。”
戰區誰不知道聞人瑛和教練老丹八字不合，天天犯沖。
聞人瑛特別愛和他對著幹，他就是，你越管我，我越叛逆，氣得老丹隨身攜帶速效救心丸。
樓知秋笑完又說：“太可愛了。之前沒想到。還挺可愛的。他想的好多。”
一旦認識到聞人瑛外強中幹，表面冰凍三尺，實則內心敏感纖細的特點，樓知秋忽然就理解為什麽庭雨疏對聞人瑛這麽好了。
這誰抵得住啊？跟他家疏疏一樣可愛——說的是狗，不是說人，說人的話……在樓知秋心裏，沒有什麽人比庭雨疏更可愛。
庭雨疏也知道聞人瑛的意思，所以沒說什麽。
他低下頭看了眼橫在身前的安全帶，開始放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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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車邊時，樓知秋給車門解鎖，博星川開副駕駛車門的手一頓，對樓知秋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一見博星川笑，樓知秋整個人都不好了，每次他這麽笑，自己就要倒黴。
果然，博星川興致盎然地問：“你的副駕駛沒被人預定吧？我可以坐吧？”
樓知秋煩得很：“沒有！你管的真多！”他本來是想讓庭雨疏坐副駕駛的，這下被博星川搶先了。
庭雨疏和聞人瑛見他們爭執，不約而同地坐上後座，把他們的吵鬧聲隔絕在車門外。
博星川坐進了副駕駛，邊系安全帶邊說著：“……我不信，”他轉過頭望著後座的庭雨疏，問他：“Ting，小秋的副駕駛誰坐的最多？”
庭雨疏淡聲說：“我。”
博星川：“……”他的表情頓時變得很莫名。
庭雨疏不懂他什麽情況，只覺得這個前隊友聒噪得煩人，寒氣逼人地問：“什麽意思？”
博星川好笑：“你不知道嗎？副駕駛是伴侶專座啊。我看小秋副駕駛上這個安全帶沒有插上，應該是常有人坐，還以為他交了小女朋友呢。”
庭雨疏一怔，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連博星川坐回去了都沒註意。
樓知秋沈默地打著火，看起來是淡定無比的老司機，其實整個人已經快自燃了。
博星川是個閑不住的，車開上路沒多久，他又開始了：“哎，小秋。”
樓知秋聽到他說話就腦門熱，要不是在開車，真恨不得把他的嘴貼上膠帶，他不那麽有耐心地問：“什麽事？”
聽到樓知秋有點惱意的聲音，博星川更樂了。
他好整以暇地逗樓知秋：“你喜歡的人追到沒有啊？”
其實博星川完全是無中生有，故意撩他，樓知秋從小就一心向道無雜念，讀中學時就算被告白，他拒絕了還會反過來批評指責對方不好好學習，規勸對方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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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知道博星川這句話真是歪打正著，無心插柳柳成蔭，哪壺不開提哪壺，樓知秋不僅有喜歡的人，喜歡的人此刻還就坐在他身後，而且喜歡的人還根本不知道。
樓知秋頭都大了，恨不得把博星川踹下車。
樓知秋既不想讓庭雨疏知道，也不想讓他誤會，還不想矢口否認，只能含糊地說：“沒有沒有沒有！”
博星川笑得愈加放肆：“是沒有喜歡的人啊，還是沒有追上啊？”
樓知秋真煩他，在庭雨疏面前提起這個問題，讓他緊張無比，又尷尬無比，他最隱秘、最緘默於心的暗戀一下被戳破，毫無準備地被放到明面上來供人審視。
樓知秋強行沈下臉，做最後的掙紮，威脅道：“警告你我是司機。”
博星川狀似恍然大悟：“我懂了，就是有喜歡的人，沒追上是吧？”
樓知秋不接他的話茬，轉而說：“我姐姐這會兒應該還沒吃晚飯，不如一起叫上吧。”
博星川瞬間乖了：“明白了，我閉嘴，您開車。”
樓知秋心虛緊張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見庭雨疏微微垂著頭，眼神沒有和他對上，一點情緒也沒有表露。
也不知道是放心還是失落，樓知秋悶悶不樂地繼續開車。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庭雨疏放在腿上的手其實攥緊到發白。
博星川提起這個話題，緊張的不止是樓知秋，他也在緊張著樓知秋的回答。
一片沈默裏，聞人瑛突然說話了，“博星川，你說以為我和庭哥關系很差是什麽意思？”
他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在意了很久，終於此刻問了出來。
博星川無語，覺得聞人瑛是真不關註網絡。
但凡是看過一點比賽，對選手有基本了解的觀眾，都吃過他們的瓜，不止在觀眾眼裏，就連他們選手自己的圈子，都以為聞人瑛和庭雨疏有不共戴天之仇。
前代TDN解散後，庭雨疏從來不提聞人瑛，而只要對聞人瑛提庭雨疏，基本就血濺三尺，就差把“我們關系很差”這六個字寫在臉上了。
博星川一字一頓道：“你，打開，搜索引擎。搜一下，WenRY和Ting這，兩個，名字，就懂了。”
庭雨疏忽然說：“別搜了。”
聞人瑛看他這麽說，更堅持要搜，低頭就拿出了手機解鎖。
見聞人瑛不聽他的，庭雨疏也索性不攔了，攔也攔不住。
過了一會兒，聞人瑛的眼睛一圈又變得猩紅，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愧疚，他轉過頭看著庭雨疏，又定定地說了一遍：“對不起。”
聞人瑛剛看了一些帖子，見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言論，都是黑心編輯胡編亂造，侮辱攻擊庭雨疏的人格，把庭雨疏貶得他簡直看不下去。
罵庭雨疏最兇的全是他的粉絲，一個二個幫他叫不平，言辭鑿鑿地好像他們在現場親眼看到，庭雨疏到底是怎麽坑害聞人瑛的。
聞人瑛在他們心裏，就是被庭雨疏遠嫁的和親公主，好處都是庭雨疏占了，而公主在番邦受盡苦難。
庭雨疏平淡地說：“不用道歉，和你沒關系。網上的言論，我也不會在意。”
樓知秋聽到，在心裏憤憤地說，怎麽不在意，我在意！
他剛想著，就聽到聞人瑛同樣憤怒地說：“我在意！你等我……”
“沒必要。”庭雨疏微微搖頭，他是真的無所謂。
聞人瑛毫不讓步：“不行，有必要。”
庭雨疏拗不過他，只好點頭道：“謝謝。”
聞人瑛不滿，炸毛：“你怎麽還跟我說謝字！”
庭雨疏從善如流，知道狼毛要順著摸，不想跟他就這個問題糾纏：“嗯，那不說了。”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樓知秋在前面開著車快煩死。
他從上車到現在，心情就沒有好過。這絕對是樓知秋拿了駕照後，有史以來，開得最不順心的一次車。
.
飯席上，樓知秋提出約訓練賽的事，博星川一臉雍容華貴，慵懶地說：“懂了。難怪請我吃飯。”
樓知秋連眼神都不想給他，木著臉說：“一碼歸一碼。這頓飯算我個人的，跟戰隊無關。”
博星川笑笑，本來就是逗他，點到為止。
他很爽快：“當然可以，不過……”他的話音一頓，斟酌著說：“應該不會全上主隊。”
博星川瞇眼，直言不諱道：“不然我怕你們自閉。”
本來以DAF春季賽的成績，其他主賽區的強隊別說研究他們，連眼神都不會給。
但這只是表面數據，實際真正看過比賽的內行人，都明白其中問題。
更別說夏季賽有庭雨疏加盟入隊，博星川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DAF一定是今年世界賽最亮的一匹黑馬。
所以和DAF約訓練賽，彼此都不虧。
聽到博星川這麽明顯的挑釁，庭雨疏和樓知秋都沒什麽表示，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同一頻率地對博星川點了下頭，然後轉過去看聞人瑛。
一套動作默契齊整地仿佛軍訓似的，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樓知秋點頭的幅度更大一些。
被三個人望著的聞人瑛，面色又麻又僵。
他最終遲疑著略顯不自然地開口，“……我要問問老丹的意思。晚點答覆。”
顯然聞人瑛吃了沒有經驗的虧，他的演技比樓知秋差多了，心虛得連博星川這麽目中無人的人都能明顯看出。
聞人瑛僵硬著脊背，不著痕跡地看庭雨疏的表情。
但庭雨疏的臉上，一向看不出表情，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聞人瑛也不知道庭雨疏的意思，坐得更僵硬，連吃完飯散夥，他都沒怎麽吱聲。
問教練這個借口實在太爛了，他自己都一清二楚。
他假裝確有其事，其他人也配合著假裝信了。
像聞人瑛和博星川這種選手，在戰隊的地位其實和教練比較起來，還真不好說，起碼在約訓練賽這件事上，他們肯定是有一票決定權的。
飯後聊完天，樓知秋開車送完他們倆去酒店，和庭雨疏回基地的路上，想起聞人瑛解釋時的表情，還忍不住笑。
那種一副紙老虎藏起打濕的尾巴，心虛又強裝鎮定的樣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樓知秋笑出聲：“他不是不想答應，是怕當著博星川的面，也說不能全員首發，會落你面子。全員首發又怕把我們打爆了，還是落你面子。應該當時他也挺怕你誤會他不想和你打，把教練擡出來，這理由也太好笑了。”
戰區誰不知道聞人瑛和教練老丹八字不合，天天犯沖。
聞人瑛特別愛和他對著幹，他就是，你越管我，我越叛逆，氣得老丹隨身攜帶速效救心丸。
樓知秋笑完又說：“太可愛了。之前沒想到。還挺可愛的。他想的好多。”
一旦認識到聞人瑛外強中幹，表面冰凍三尺，實則內心敏感纖細的特點，樓知秋忽然就理解為什麽庭雨疏對聞人瑛這麽好了。
這誰抵得住啊？跟他家疏疏一樣可愛——說的是狗，不是說人，說人的話……在樓知秋心裏，沒有什麽人比庭雨疏更可愛。
庭雨疏也知道聞人瑛的意思，所以沒說什麽。
他低下頭看了眼橫在身前的安全帶，開始放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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