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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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這幾天譚越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早晨出門，晚上才回家。
本來還想多休幾天假的宋許有些無聊，只好把自己的工作時間往前挪挪。
偶爾閑暇時會想起許秀麗。
對於許秀麗的離世，宋許並不意外，也並不傷心，更多的是釋懷。
她只是覺得許秀麗終於解脫了，但願下輩子能去個好人家。
許秀麗心心念念的宋春聲也只是在她死後草草來看一眼，還是帶有目的來的。
楦城也就那麽小，順耳聽熟人說兩句，自然就能獲得有效信息。
讓宋許意外的是，時隔多年，宋春聲竟然還能認出來她。
周一一大早，宋許收拾好自己就去了出版社。
今天的她穿了米白色高領毛衣，淺藍色牛仔褲。臨走前拿了衣櫃裏的那件深灰色呢子大衣。
出版社離小區不遠，宋許過去只需要十幾分鐘。
以前宋許上班譚越都是“順路”送到出版社門口的，今天也不例外。
李銘很早就在地下車庫等著了，他提前打開車裏的空調。
看見譚越宋許的身影，李銘從車內下來，兩人走到近處時，他才打開後座的門。
好小區連地下車庫都是有中央空調的，景龍灣自然不例外。
所以等宋許下車的時候譚越才看見她手裏拿了件呢子大衣。
“等一下。”
譚越突然出聲，下了宋許一跳，半截身子在門外的她又把自己縮了回去。
“怎麽了？”
宋許不明所以。
“不冷嗎？許許。”
譚越邊說邊看宋許手裏拿的外套。
“沒事兒，越哥，楦城不比蘇州，所以我穿這個是OK的。”
“好，那我走了。”
“再等一下！”
宋許這會突然覺得譚越在找茬，耐下性子又問了一遍。
“還有事？”
“嗯…沒了，你走吧。”
下車走了幾步，宋許突然反應過來，後退幾步敲了敲車窗。
李銘在駕駛座按下了車窗鍵。
“忘記……”
還沒等譚越說完話，宋許一下撲過來，親到他的嘴上。
嗯…是溫熱的觸感。
親完後宋許說了句“拜拜”，頭也不回的走了。
“咳咳，老板，走嗎？”
李銘看見自家老板一直盯著雜志社的方向，估計還在留戀宋小姐呢。
聽見李銘的聲音，譚越才把頭轉過來，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低頭看了看手。
口紅竟然不掉色？
李銘通過後視鏡看見老板的一系列動作，這才關了車窗，往公司方向開。
宋許待的這家出版社不需要一天8小時坐班，所以她早晨到的時候辦公室並沒有幾個人。
不過總編辦公室的燈亮著，不知道是早晨剛來還是一晚上沒睡，宋許猜測後者居多。
如今正是互聯網飛速發展的時候，投資人自然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加大投資電子書，開發出版社APP正是投資人的決策。
宋許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這個消息。
如果出版社把出版紙質書當成副業，那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宋許不明白，“書舍”作為一家外文出版社，竟也想著去分一杯羹。
沒在蘇州的這些日子，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宋許，回來了？”
宋許聽見聲音才轉頭，主編正端著茶杯往茶水間走。
“董大早，最近幾個月沒來，想著把手中幹完的工作整理一下。”
“嗯好。”
“書舍”的主編姓董，單名肆，眾人都稱他為董大。
董肆裏排行老四，故名肆。
董大在書舍已經幹了20年了，是老主編一手提拔上來的，五年前老主編朱文康退休，舉薦的就是董肆。
董肆做主編時已經五十歲了。
做主編的這幾年，出版社生意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按部就班，勉強度日。
這估計也是投資人拿書舍開刀的原因。
書舍的投資人一直很隱秘，就連譚越都難以查清。唯一能查到的是，投資人不在國內，其餘信息一無所知。
宋許把在楦城做的一些工作上傳到電腦本地，有些收尾工作趁著今天一做。距離交稿期還有一段時間，倒也沒有十分著急。
眼看著到12點了，宋許拿出手機，沒有看到譚越的消息，估計也是忙了一早晨吧。
宋許撥通譚越的電話。
“餵，越哥，忙完了嗎？”
“沒呢。”
宋許從電話中聽到他人的交談聲，似乎是在爭吵。
“那……我先回家？”
“不用，快完事了。我讓李銘來接你，中午一起吃飯。”
“好。”
譚越和宋許去吃之前經常去的一家雲南私房菜。
環境菜品都挺好，美中不足的是菜量有點少，但兩人吃也足夠了。
宋許按照慣例，還是點了份菠蘿炒飯，涼薄荷牛肉卷。譚越要了一份毛辣果酸湯魚，芒果葉包排骨。
四個菜足夠他們兩人吃了。
“喝點不？”宋許看到旁邊放了一張酒水單。
“來點吧。”
服務員就在他倆身後。
“一壺小青梅。”譚越轉身對服務員說。
“好。”
酒是最先上來的，冰鎮的。
譚越看了眼宋許：“冰的。”
“能喝。”
不是例假期，宋許也不需要刻意避著。店裏開著中央空調，從大門進來時還覺得挺暖和。
宋許想起剛才電話裏的爭吵，開口問譚越：“剛才我聽電話裏吵吵鬧鬧的，是出什麽事了嗎？”
譚越拿起那小壺酒，給兩人倒上。
“新做的那款APP出了意外，幾個股東正在討論它的去留，吵了一早上，也沒見吵出個結果。”
“那你覺得該不該留？”
“當時這個設想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很振奮，覺得這是一條可走之路，但那時我們疏忽了它帶來的弊端，實話說，我現在也不太能保證它的後續發展可不可控。所以我有點想退縮，但一旦退縮，就說明前期的投資打了水漂，大家也都會受到打擊。”
宋許想了半分鐘，回道：“既然後續不可控，就可以先放一放，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具體在做什麽，但是這些投入也沒有白費，或許有一天你們會找到抗衡它的辦法，到時候重啟這個項目就非常熟練。”
聊到這，幾個菜也上齊了。
吃飯的間隙宋許就和譚越聊了些最近的娛樂八卦，譚越倒也樂意聽，偶爾提到哪個人，譚越說他認識，隨即可以衍生出其他的故事。
這頓飯兩人吃了兩個小時，吃飽喝足的回家休息了。宋許不用坐班，譚越是老板，自然上下班很隨意。
李銘把兩人送回景龍灣，自己就開車回公司幹活了，譚越則帶著宋許回家午睡。
宋許問譚越：“你這午睡的習慣是從哪來的？”
譚越笑著回：“自然是從學校就養成的好習慣。”
宋許沒午睡的習慣，和譚越在一起後，也只是偶爾睡睡。
“我聽別人說，只有山西人才會每天回家睡午覺，雷打不動的規矩。你要不查查你祖籍是不是山西人？”
譚越一本正經的回答：“早之前就問過了，祖上八代都在蘇州市待著，沒移過民。”
“哦哦。”
“我不滿意這個回答。”
“越哥，你怎麽越來越難伺候了。”
“你應該說，好的寶貝。”
“好的。”
譚越偏頭發出疑問，宋許瞇著眼，扯出一個笑容，再次說了一遍：“好的寶貝。”
說完後駕駛座才發出滿意的聲音。
宋許有時在想，譚越這麽矯情的嗎？
後來宋許私下問過喻起一次，喻起仿佛吃到了驚天大瓜，這瓜最後還灑到正主面前了。
毫無意外，宋許那天晚上過得“很慘”。
回到家之後譚越強迫宋許躺到床上，即使不睡覺也得躺著閉目養神。
宋許只好乖乖照做。
今天蘇州是陰霾天，蠻適合睡覺的。
宋許本來只想躺會，等譚越睡著了她就去沙發上躺著追劇。
還沒等譚越睡著，宋許自己倒先是睡了。
一覺睡醒已經下午六點了，這一覺她睡了三個小時，身邊的譚越早已不在身旁。
譚越這人午睡，只睡一個小時就醒了。
宋許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往書房走去。
果不其然譚越在書房辦公，家裏和公司的電腦互通，辦公室的所有資料在家都是能看到的。
這一點宋許很是羨慕。
宋許輕輕推開門，譚越聽到聲音擡頭看了一眼。
“睡醒了？餓不餓？”
譚越長時間看電腦就得戴眼鏡，此時的他穿著灰色薄衫，戴著金絲框眼鏡。
宋許心裏只有四個字：斯文敗類。
“我不餓，就是睡醒感覺不舒服，想來找你。”
宋許睡醒就粘人的癖好在兩人剛開始同居的時候譚越就發現了。
所以一般睡醒他都盡可能不出門。
“來，坐我腿上。”譚越把眼鏡摘下，身體慣性把椅子往後推，留給前面更大的空間。
宋許迅速走過去，坐在譚越腿上：“把眼鏡帶上吧，好看！”
“好，聽你的。”
宋許伸手去拿桌上的眼鏡，給譚越重新戴上，她的手從耳朵處順勢而下，勾起譚越的下巴，說了句：“帥的！”
“別鬧，許許，晚上還得出去吃飯呢？”任誰看都覺得這個行為是在示好，偏偏宋許不這麽覺得。
“我是單純的欣賞你，越哥，你想哪去了？”
“好，是我想歪了。”
譚越說完還不忘蹭蹭宋許的鼻尖。
“你剛才說吃飯？吃什麽飯？跟誰吃？我也要去？”
“喻起下午打來電話，晚上喊大家一起吃個飯，順便宣布一個很重要的事。”
“什麽事？你知道嗎？”
譚越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出門前，宋許在手機上打開一個聊天框，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Song：【回來了？】
對方沒有回過來，宋許想想，應該不是這個事。
和這幾個人待習慣了，宋許也沒必要可以化妝，就打了個底，畫了個眉，塗了個口紅，五分鐘搞定。
“其實你不化妝也是美得。”譚越看著鏡子中的宋許。
“我知道。”宋許心安理得的接受譚越這句誇獎。
宋許轉身，譚越低頭親了一口宋許，再看了看鏡子中自己的嘴巴。
“和早晨的是一個口紅嗎？”
“對，怎麽了？”
“竟然不掉色！”
譚越還是很好奇，竟然真的有不掉色的口紅。
隨後又補了一句：“不過，更好親了！”
宋許睨他一眼，表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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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宋許上班譚越都是“順路”送到出版社門口的，今天也不例外。
李銘很早就在地下車庫等著了，他提前打開車裏的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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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宋許下車的時候譚越才看見她手裏拿了件呢子大衣。
“等一下。”
譚越突然出聲，下了宋許一跳，半截身子在門外的她又把自己縮了回去。
“怎麽了？”
宋許不明所以。
“不冷嗎？許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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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越哥，楦城不比蘇州，所以我穿這個是OK的。”
“好，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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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許這會突然覺得譚越在找茬，耐下性子又問了一遍。
“還有事？”
“嗯…沒了，你走吧。”
下車走了幾步，宋許突然反應過來，後退幾步敲了敲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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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
還沒等譚越說完話，宋許一下撲過來，親到他的嘴上。
嗯…是溫熱的觸感。
親完後宋許說了句“拜拜”，頭也不回的走了。
“咳咳，老板，走嗎？”
李銘看見自家老板一直盯著雜志社的方向，估計還在留戀宋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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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互聯網飛速發展的時候，投資人自然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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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許不明白，“書舍”作為一家外文出版社，竟也想著去分一杯羹。
沒在蘇州的這些日子，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宋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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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在書舍已經幹了20年了，是老主編一手提拔上來的，五年前老主編朱文康退休，舉薦的就是董肆。
董肆做主編時已經五十歲了。
做主編的這幾年，出版社生意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按部就班，勉強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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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舍的投資人一直很隱秘，就連譚越都難以查清。唯一能查到的是，投資人不在國內，其餘信息一無所知。
宋許把在楦城做的一些工作上傳到電腦本地，有些收尾工作趁著今天一做。距離交稿期還有一段時間，倒也沒有十分著急。
眼看著到12點了，宋許拿出手機，沒有看到譚越的消息，估計也是忙了一早晨吧。
宋許撥通譚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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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不？”宋許看到旁邊放了一張酒水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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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酒是最先上來的，冰鎮的。
譚越看了眼宋許：“冰的。”
“能喝。”
不是例假期，宋許也不需要刻意避著。店裏開著中央空調，從大門進來時還覺得挺暖和。
宋許想起剛才電話裏的爭吵，開口問譚越：“剛才我聽電話裏吵吵鬧鬧的，是出什麽事了嗎？”
譚越拿起那小壺酒，給兩人倒上。
“新做的那款APP出了意外，幾個股東正在討論它的去留，吵了一早上，也沒見吵出個結果。”
“那你覺得該不該留？”
“當時這個設想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很振奮，覺得這是一條可走之路，但那時我們疏忽了它帶來的弊端，實話說，我現在也不太能保證它的後續發展可不可控。所以我有點想退縮，但一旦退縮，就說明前期的投資打了水漂，大家也都會受到打擊。”
宋許想了半分鐘，回道：“既然後續不可控，就可以先放一放，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具體在做什麽，但是這些投入也沒有白費，或許有一天你們會找到抗衡它的辦法，到時候重啟這個項目就非常熟練。”
聊到這，幾個菜也上齊了。
吃飯的間隙宋許就和譚越聊了些最近的娛樂八卦，譚越倒也樂意聽，偶爾提到哪個人，譚越說他認識，隨即可以衍生出其他的故事。
這頓飯兩人吃了兩個小時，吃飽喝足的回家休息了。宋許不用坐班，譚越是老板，自然上下班很隨意。
李銘把兩人送回景龍灣，自己就開車回公司幹活了，譚越則帶著宋許回家午睡。
宋許問譚越：“你這午睡的習慣是從哪來的？”
譚越笑著回：“自然是從學校就養成的好習慣。”
宋許沒午睡的習慣，和譚越在一起後，也只是偶爾睡睡。
“我聽別人說，只有山西人才會每天回家睡午覺，雷打不動的規矩。你要不查查你祖籍是不是山西人？”
譚越一本正經的回答：“早之前就問過了，祖上八代都在蘇州市待著，沒移過民。”
“哦哦。”
“我不滿意這個回答。”
“越哥，你怎麽越來越難伺候了。”
“你應該說，好的寶貝。”
“好的。”
譚越偏頭發出疑問，宋許瞇著眼，扯出一個笑容，再次說了一遍：“好的寶貝。”
說完後駕駛座才發出滿意的聲音。
宋許有時在想，譚越這麽矯情的嗎？
後來宋許私下問過喻起一次，喻起仿佛吃到了驚天大瓜，這瓜最後還灑到正主面前了。
毫無意外，宋許那天晚上過得“很慘”。
回到家之後譚越強迫宋許躺到床上，即使不睡覺也得躺著閉目養神。
宋許只好乖乖照做。
今天蘇州是陰霾天，蠻適合睡覺的。
宋許本來只想躺會，等譚越睡著了她就去沙發上躺著追劇。
還沒等譚越睡著，宋許自己倒先是睡了。
一覺睡醒已經下午六點了，這一覺她睡了三個小時，身邊的譚越早已不在身旁。
譚越這人午睡，只睡一個小時就醒了。
宋許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往書房走去。
果不其然譚越在書房辦公，家裏和公司的電腦互通，辦公室的所有資料在家都是能看到的。
這一點宋許很是羨慕。
宋許輕輕推開門，譚越聽到聲音擡頭看了一眼。
“睡醒了？餓不餓？”
譚越長時間看電腦就得戴眼鏡，此時的他穿著灰色薄衫，戴著金絲框眼鏡。
宋許心裏只有四個字：斯文敗類。
“我不餓，就是睡醒感覺不舒服，想來找你。”
宋許睡醒就粘人的癖好在兩人剛開始同居的時候譚越就發現了。
所以一般睡醒他都盡可能不出門。
“來，坐我腿上。”譚越把眼鏡摘下，身體慣性把椅子往後推，留給前面更大的空間。
宋許迅速走過去，坐在譚越腿上：“把眼鏡帶上吧，好看！”
“好，聽你的。”
宋許伸手去拿桌上的眼鏡，給譚越重新戴上，她的手從耳朵處順勢而下，勾起譚越的下巴，說了句：“帥的！”
“別鬧，許許，晚上還得出去吃飯呢？”任誰看都覺得這個行為是在示好，偏偏宋許不這麽覺得。
“我是單純的欣賞你，越哥，你想哪去了？”
“好，是我想歪了。”
譚越說完還不忘蹭蹭宋許的鼻尖。
“你剛才說吃飯？吃什麽飯？跟誰吃？我也要去？”
“喻起下午打來電話，晚上喊大家一起吃個飯，順便宣布一個很重要的事。”
“什麽事？你知道嗎？”
譚越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出門前，宋許在手機上打開一個聊天框，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Song：【回來了？】
對方沒有回過來，宋許想想，應該不是這個事。
和這幾個人待習慣了，宋許也沒必要可以化妝，就打了個底，畫了個眉，塗了個口紅，五分鐘搞定。
“其實你不化妝也是美得。”譚越看著鏡子中的宋許。
“我知道。”宋許心安理得的接受譚越這句誇獎。
宋許轉身，譚越低頭親了一口宋許，再看了看鏡子中自己的嘴巴。
“和早晨的是一個口紅嗎？”
“對，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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