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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一睜眼就是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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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一睜眼就是溺愛

在準備同居以前,朱無闕一直以為,他還算是個比較果斷的抉擇者。

然後現在,他對著三盞同樣款式不同顏色的落地燈,陷入了對宇宙的思考當中。

鵝黃色雖柔和,但與房屋的整體設計風格並不相配。

想起二人設計了小半月的新房,朱無闕不得不認真了起來。

導購員維持著微笑,站在他身邊,和他細致地講述著每一款落地燈的優點,還帶他試了十幾款落地燈,力求燈光與外表都能滿足顧客的要求。

可惜顧客的要求實在是有些逆天了。

鵝黃色的嫌太暖,天藍色的嫌太素,原木色的嫌太淡。

百褶的嫌落灰,長臂折疊的嫌難看,羅馬柱法式的嫌繁覆,釣魚式的嫌糟亂。

要不是因為他有著極強的個人素質與尊嚴,他就要下跪求這位顧客趕緊購買了。

挑了半小時,朱無闕最終選定了最初的釣魚式落地燈。

象牙白色,很漂亮,像白於斯的氣質。

朱無闕推著小車繼續向前走,剛好撞見白於斯提著冰裂紋臺燈走來。

二人看了眼彼此拿的燈,不約而同一笑。

朱無闕臂肘撐在車把手上,牛仔襯衫下,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整體休閑自在。

“這臺燈,感覺像是我會喜歡的風格,老公,你不會是特意為我拿的吧?”

“你不也是?”

白於斯將臺燈放進手推車中,彈了下釣魚式落地燈,“感覺像是我會喜歡的風格。”

“哼哼,就是照著你買的落地燈。”

朱無闕轉向隔壁的床上用品區,“家裏的三件套買了嗎?”

“買了,你確定要在天花板安鏡子的那一天就買了,你忘了?”

朱無闕促狹一笑:“嗯,想起來了。怎麽樣?我挑的鏡子,很不錯吧?”

白於斯對此不置可否。

“很有新意,很有個人風格。”

朱無闕推著車,不輕不重地撞了白於斯一下。

“明明老公也很喜歡。”

“是,我喜歡得不得了。”

白於斯擡手,往手推車裏放了個床頭小擺件。

是一把小小的貝斯金屬立體模型,做工精致,與朱無闕的貝斯很相似。

朱無闕看著他的動作。

“暗示我?想和我一起live了?”

白於斯無奈笑道:“你說是那就是吧。”

在天花板上安裝鏡子他都同意了,還會在意這個簡單的live嗎。

說起那面鏡子,白於斯就感到一陣羞恥。

臥室,天花板,鏡子,小夜燈,落地窗。

幾者相加組合,能變成何種樣子,自然是不言而喻。

白於斯簡直不敢想象那面鏡子究竟能倒映出來些什麽。

後來在他的再三要求下,朱無闕在鏡面前掛了幾幅畫,勉強遮住了些畫面。

否則白於斯是真的不敢睜眼,尤其是在做時。

朱無闕甚至對此很惋惜,說他遮去了世間一大美景。

氣得白於斯想把他……好像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白於斯是不太理解,那種場面,究竟美在了哪裏。

當然,朱無闕確實漂亮。

白於斯拋卻腦海中的想法,轉而去看專心挑選枕頭的朱無闕。

“還有什麽要買的嗎?我記得你還在網上買了些東西。”

朱無闕拿出手機,很配合地如數家珍:“嗯哼,工業風收納櫃,土耳其裝飾壁燈,還有啤酒冰箱。”

除此以外,還有幾十個快遞正在路上。

朱無闕與白於斯的裝修理念大致相同,唯獨在廚房上各執一詞。

朱無闕認為,廚房最好應該面朝陽光,背有綠蘿,綠植瓷瓶一應俱全。

白於斯則認為,廚房,應當窗明幾凈,不要有太多太覆雜的東西,簡單明了,是為最好。

兩人就廚房究竟該如何裝飾已經討論了整整一周,仍沒有爭出個結果。

可謂曠日持久。

“嗯,客廳空間足夠大,要不要再搞個小吧臺?”

白於斯偏頭,去看他手機裏的商品照片。

朱無闕會心一笑:“已經加上啦,屆時只需等裝修隊來就可以了,我們先買家具,不耽誤事兒。”

畢竟六百平的獨棟別墅重新裝修起來,還是要費一番力的。

白於斯伸指,劃拉著屏幕,將幾打黑啤加入了購物車。

“嗯,能在正常進行就好。”

朱無闕瞄了眼白於斯還想繼續加購的手指,沒忍住,笑道:“酒鬼。”

“又不是天天喝,偶爾幾瓶,哪裏酒鬼了?”

白於斯有理有據,引經據典,“小喝可以怡情,忘卻煩惱。難道你不認同?”

“唔,喜歡。”

朱無闕欲拒還迎,“可是嬌妻不能喝酒的哎,畢竟我要做老公的溫柔規矩小嬌妻呢。”

白於斯面不改色地加購紅酒,“別裝了,江翠英都進去了,你的現代都市嬌妻大劇還沒完結啊?”

明明微信頭像名稱什麽的都換了,還發了個朋友圈,堂堂切割曾經無腦愛老公的嬌妻。

“沒有呢,只要老公在,嬌妻大劇就不會完結呢。”

朱無闕小聲與他撒嬌,“再說了,完結的只是嬌妻朋友圈,現實生活中的嬌妻大劇又沒有完結,現在頂多是進入了第二季嘛。”

“老公,難道你不想繼續和小嬌妻一起生活嗎?好傷心哦。”

白於斯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妥協道:“你是編劇,你說了算,我只負責看。”

和偶爾扮演無緣由溺愛的親親老公,經常偶爾。

結了帳,朱無闕拖著一大堆東西往停車位走,手裏還牽著白於斯的右手。

白於斯的手,幹燥溫暖,骨節分明,但不過分清瘦,反而因為常年握筆,有力清俊。

朱無闕很喜歡。

喜歡白於斯的一切。

將物品裝車,白於斯接過鑰匙,坐到主駕駛位,等朱無闕開門上車。

為了籌備同居,兩人忙前忙後,從九月一直忙到了十二月。

期間找房購房就花了他們大半月的時間,更別提以後和各方推諉扯皮的事兒了。

總之,年底了,他們的房子總算是要搞出個雛形了。

白於斯看著後視鏡裏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朱無闕,向副駕駛扔了張小毯子。

“你只穿個襯衫,不冷嗎?”

朱無闕開門,乖巧點頭。

“這不是為了讓老公看了賞心悅目嘛,我受點冷也是應該的呀。”

白於斯自然忽視朱無闕的種種歪理,開車駛離此地。

由於新房還未完工,朱無闕賣了舊房,暫且便住在了白於斯家中。

說起來,白家是真的有錢。

黃金地段,寸土寸金,獨棟別墅,說買就買。

看著市場報價,朱無闕忍不住咋舌。

要是他想全款買下白於斯的獨棟別墅,恐怕得需要覆明者樂隊和原創劇本集體發力,發個四五年時間才夠。

車上,朱無闕翻著即將到達的快遞,又拽出設計圖紙,翻來覆去地看。

前段時間白於斯還想賣掉他的獨棟別墅,以全款支付新房費用,被朱無闕和朱策聯名勸退了。

所以這棟新房,是由朱無闕和白於斯以每人各出一半的價格、共同買下的。

算來算去,也算是共同財產。

“朱嘉俊昨天又和你打來了電話,要你保他,我給掛斷了。”

白於斯突然說道,“他和以前學校的校友約架,失手將人捅死了。”

朱無闕嗯了聲,說:“徐誠死了,江翠英一走,朱嘉俊的事兒就與我們無關了。過段時間我會換手機號,不過既然出了這種事兒,他以後這電話估計是打不進來了。”

“不管他是誰的孩子,都與我們無關。”

從前已經過去,何必在意。

一路閑聊,兩人回了家。

進入年尾,許多事情也都有了個結局。

街上熱鬧不減,到處可見外出逛街的學生與情侶。

朱無闕借著白於斯收拾臺燈的姿勢,親昵地貼了上去。

“老公,再過幾天樂隊有live,要和我一起嗎?阿青他們可是等了好久呢。”

白於斯扶正落地燈,說:“我都可以,聽你安排就好。live上,我需要做些什麽嗎?”

“不用,隨你的心意就行。”

朱無闕親吻著白於斯的唇角,“只是一場live而已,你玩得開心,這就是最終目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白於斯能玩得盡興。

“話說老公,你彈吉他時好帥呀。”

朱無闕捉住白於斯的兩只手,模仿著彈奏吉他的姿勢。

“可不可以為我彈一輩子的吉他呀?作為交換,我會叫你一輩子老公。”

“朱無闕,你聽聽這交易雙方和交易內容,對嗎?”

白於斯失笑,抓住朱無闕亂跳的手指。

指腹相對,能感知到彼此的薄繭。

有阻力,但是別有情趣。

朱無闕含笑不語,只是看他。

白於斯心裏一緊。

此時,客廳的大燈已經關閉。

貓貓狗狗睡在沙發四周,睡得四仰八叉東倒西歪,被空調熏得爪子發綿。

忙碌幾周,他們確實很久沒有這麽親密過了。

白於斯試探地向後縮,後腰抵在朱無闕的小腹上,有些不太確定地蹭著。

動作僵硬,但不像是第一次做。

朱無闕錮住白於斯的腰,笑得幾乎收斂不了一點兒。

他撩起白於斯的衣擺,啄著白於斯的耳垂。

他很喜歡白於斯的耳垂。

微紅,溫熱,咬住時還會顫抖。

朱無闕好心提醒道:“老公,你明天還有課,三節課,一節晚自習。”

所以要不要勾引得更深一些呢?

白於斯耳朵紅得要滴血,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成了氣音,“你到底做不做?”

“唔,做,怎麽不做呢,老公都這麽暗示了。”

朱無闕眨眨眼,在白於斯的喉結上虔誠地印下一吻。

“白於斯,新的一年,感謝有你陪我。”

十二月底,算是帶著過去的滿地雞毛,徹底離開了。

再睜眼,將是嶄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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