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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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夜半，入夢。
PP因為是軍隊出身，所以沒有認床的習慣，躺在Bill家的莊園床上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Bill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屏幕裏，那經過解析出的實時夢境，陷入沈默。
PP的夢很亂、很灰暗，能感覺出做夢者的焦急和恐懼。
他在奔跑，在無邊的曠野上，追著什麽人，但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
突然，夢裏的PP好像摔了一跤，等他再次擡起頭時，身下、手上滿是鮮血，周圍布滿屍體，而那些人都是衣衫破爛的平民。
PP眼中，遠處A帝國的空中之城，在陽光下透著光，幹凈、神聖，仿佛是這天地裏的神祇，遙遠又有距離。
畫面一轉，PP回到空中之城，他滿身鮮紅的血液不停地滴在他走過的路上，周圍西裝革履的貴族在歡呼雀躍，沒有一個人對那滿地血痕多看一眼。
PP踩著血印回到房間，一間猶如陰暗地牢一樣的石屋裏。
他關上門，窗外詭異的寒光將他的影子拉得異常瘦弱。
屏幕上的畫面一黑，這段夢結束了，看看時間零點剛過兩分。
“Bill先生，您還不睡嗎？”四三道。
“不急。”Bill鼻梁上的眼鏡片反射著幽藍的光。
淩晨三點十八分，屏幕上第二次映出畫面，這次出現的是一名Bill從未在A帝國見過面的年輕女性。
她穿著一身同PP部隊相似的白色軍裝，站在遠處的高臺上，英姿卓越。
PP仰望著，不知為什麽，看了許久。
Bill看著屏幕，他體會不出PP此時的心情，只是，他的臉色變得不怎麽好看。
“這個女人是誰？”Bill對四三道。
片刻後，四三回答：“暫無此人資料。”
“查不到？A帝國內部系統也查不到？”
“是的。”
聞言，Bill沒再說話，既然他都查不到，那麽那個女人的資料只能是存在於軍方加密系統裏的。
四點五十二分，天快亮了，緊盯屏幕的Bill終於在PP的夢裏見到了自己最想見到的畫面。
五點二十分，清晨的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地板上。
收到PP心率、體溫浮動的提醒，Bill意識到，PP要醒了。
如果他睜開眼，看到自己這樣，會是什麽反應呢？
Bill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在PP清醒之前離開了他的房間。
五點三十分整，PP睜開眼睛，猶在的春情讓他大夢初醒的腦子有些渙散。
下一刻，床榻邊殘留的溫度讓PP找回了些實質感。
PP洗完澡走出房間來到一樓正廳時，未到六點，他因為常年在軍隊接受訓練，早已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而莊園裏除了Bill之外，也沒有其他活人，當然還有一個類人的四三。
“PP上校早上好，您昨晚睡得好嗎？”四三給PP遞上一杯熱咖啡。
PP接過，放了兩塊糖和小半杯牛奶：“還可以，Bill先生呢？”
“這個時間，Bill先生還沒有起。”
“今天他有什麽行程嗎？”
“下午四點種，Bill先生需要去寵物會所赴約。”
聞言，PP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掃了幾眼四三，然後面無表情地道：“你主人的品味真是獨特。”
“您的意思是？”四三頭上的扶桑花微微一歪。
“沒什麽。”
四三頭上的扶桑花皺在一起，PP看著，總覺得四三是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
“人類果然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聞言，PP被噎了一下，隨即陷入沈默。
臨近中午，Bill才從臥室裏出來，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他披了一件灰色的開口長袍，裏面搭了一條黑色長褲，上身倒什麽也沒穿。
PP看到Bill出來，擡了擡眼睛，然後繼續坐在沙發裏，看自己隨手從Bill書架上拿的科技手冊，邊看邊問道：“Bill先生恢覆地這麽快？昨天還需要別人幫忙洗澡，今天就能自己動手了？”
聽見PP的話，Bill嘴角含笑：“吃了止痛藥，如果一直讓PP上校幫忙，我怕自己的身體吃不消再落下什麽毛病，到時候影響的可是我們兩個人未來的生活質量。”
Bill拿著水杯坐到PP旁邊：“PP上校在看什麽？”
“有關於ks1126的……產品介紹。”
“哈哈，PP上校有人說過你很風趣嗎？”
PP沒有接Bill的話頭。
Bill習以為常也不覺得尷尬，說道：“PP上校不理我，真叫人傷心。”
“Bill先生沒有工作要處理？”
“昨天晚上閑來無事，所以一不小心就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之後幾天我除了陪著PP上校，沒有其他事情可做。”Bill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朵鮮紅扶桑花，他撚了撚，然後很自然地戴到了PP耳上。
PP感覺到Bill的貼近沒有躲，而是繼續不緊不慢的看著書，Bill的手順勢拂過PP的耳畔，從他的臉頰一掃而過。
等Bill收回手PP才偏過頭，看著他，什麽也沒說，目光裏還透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暧昧。
“你想知道，今天下午我們為什麽要去寵物會所嗎？”Bill道。
PP將手上的書本合上，身子略微往Bill那邊正了正，他的嘴唇帶著輕微的橘色，誘人極了：“Bill先生要去……談生意？”
聞言，Bill一楞，目光留戀的從PP的嘴唇上收回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聽說過寵物環嗎？”
PP搖了搖手中的書：“不巧，剛看過。”
“所以，你一定還記得裏面所寫的內容。說來聽聽？”
PP目光帶著好奇，道：“簡單地說，寵物環是一種智能機械，使用時植入到寵物的身體中，讓主人擁有其所屬寵物的絕對支配權和掌控權。”
“PP上校的記憶力真好，不過，上面還有一些功能沒有寫明，你想聽嗎？”Bill靠在沙發上，似有意拉開些自己與PP間的距離，讓他能夠將PP整個人全部看在眼內。
聞言，PP歪了一下頭：“隨你。”
PP看著Bill臉上浮現的笑：“PP上校，你想嘗嘗寵物環的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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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入夢。
PP因為是軍隊出身，所以沒有認床的習慣，躺在Bill家的莊園床上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Bill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屏幕裏，那經過解析出的實時夢境，陷入沈默。
PP的夢很亂、很灰暗，能感覺出做夢者的焦急和恐懼。
他在奔跑，在無邊的曠野上，追著什麽人，但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
突然，夢裏的PP好像摔了一跤，等他再次擡起頭時，身下、手上滿是鮮血，周圍布滿屍體，而那些人都是衣衫破爛的平民。
PP眼中，遠處A帝國的空中之城，在陽光下透著光，幹凈、神聖，仿佛是這天地裏的神祇，遙遠又有距離。
畫面一轉，PP回到空中之城，他滿身鮮紅的血液不停地滴在他走過的路上，周圍西裝革履的貴族在歡呼雀躍，沒有一個人對那滿地血痕多看一眼。
PP踩著血印回到房間，一間猶如陰暗地牢一樣的石屋裏。
他關上門，窗外詭異的寒光將他的影子拉得異常瘦弱。
屏幕上的畫面一黑，這段夢結束了，看看時間零點剛過兩分。
“Bill先生，您還不睡嗎？”四三道。
“不急。”Bill鼻梁上的眼鏡片反射著幽藍的光。
淩晨三點十八分，屏幕上第二次映出畫面，這次出現的是一名Bill從未在A帝國見過面的年輕女性。
她穿著一身同PP部隊相似的白色軍裝，站在遠處的高臺上，英姿卓越。
PP仰望著，不知為什麽，看了許久。
Bill看著屏幕，他體會不出PP此時的心情，只是，他的臉色變得不怎麽好看。
“這個女人是誰？”Bill對四三道。
片刻後，四三回答：“暫無此人資料。”
“查不到？A帝國內部系統也查不到？”
“是的。”
聞言，Bill沒再說話，既然他都查不到，那麽那個女人的資料只能是存在於軍方加密系統裏的。
四點五十二分，天快亮了，緊盯屏幕的Bill終於在PP的夢裏見到了自己最想見到的畫面。
五點二十分，清晨的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地板上。
收到PP心率、體溫浮動的提醒，Bill意識到，PP要醒了。
如果他睜開眼，看到自己這樣，會是什麽反應呢？
Bill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在PP清醒之前離開了他的房間。
五點三十分整，PP睜開眼睛，猶在的春情讓他大夢初醒的腦子有些渙散。
下一刻，床榻邊殘留的溫度讓PP找回了些實質感。
PP洗完澡走出房間來到一樓正廳時，未到六點，他因為常年在軍隊接受訓練，早已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而莊園裏除了Bill之外，也沒有其他活人，當然還有一個類人的四三。
“PP上校早上好，您昨晚睡得好嗎？”四三給PP遞上一杯熱咖啡。
PP接過，放了兩塊糖和小半杯牛奶：“還可以，Bill先生呢？”
“這個時間，Bill先生還沒有起。”
“今天他有什麽行程嗎？”
“下午四點種，Bill先生需要去寵物會所赴約。”
聞言，PP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掃了幾眼四三，然後面無表情地道：“你主人的品味真是獨特。”
“您的意思是？”四三頭上的扶桑花微微一歪。
“沒什麽。”
四三頭上的扶桑花皺在一起，PP看著，總覺得四三是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
“人類果然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聞言，PP被噎了一下，隨即陷入沈默。
臨近中午，Bill才從臥室裏出來，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他披了一件灰色的開口長袍，裏面搭了一條黑色長褲，上身倒什麽也沒穿。
PP看到Bill出來，擡了擡眼睛，然後繼續坐在沙發裏，看自己隨手從Bill書架上拿的科技手冊，邊看邊問道：“Bill先生恢覆地這麽快？昨天還需要別人幫忙洗澡，今天就能自己動手了？”
聽見PP的話，Bill嘴角含笑：“吃了止痛藥，如果一直讓PP上校幫忙，我怕自己的身體吃不消再落下什麽毛病，到時候影響的可是我們兩個人未來的生活質量。”
Bill拿著水杯坐到PP旁邊：“PP上校在看什麽？”
“有關於ks1126的……產品介紹。”
“哈哈，PP上校有人說過你很風趣嗎？”
PP沒有接Bill的話頭。
Bill習以為常也不覺得尷尬，說道：“PP上校不理我，真叫人傷心。”
“Bill先生沒有工作要處理？”
“昨天晚上閑來無事，所以一不小心就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之後幾天我除了陪著PP上校，沒有其他事情可做。”Bill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朵鮮紅扶桑花，他撚了撚，然後很自然地戴到了PP耳上。
PP感覺到Bill的貼近沒有躲，而是繼續不緊不慢的看著書，Bill的手順勢拂過PP的耳畔，從他的臉頰一掃而過。
等Bill收回手PP才偏過頭，看著他，什麽也沒說，目光裏還透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暧昧。
“你想知道，今天下午我們為什麽要去寵物會所嗎？”Bill道。
PP將手上的書本合上，身子略微往Bill那邊正了正，他的嘴唇帶著輕微的橘色，誘人極了：“Bill先生要去……談生意？”
聞言，Bill一楞，目光留戀的從PP的嘴唇上收回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聽說過寵物環嗎？”
PP搖了搖手中的書：“不巧，剛看過。”
“所以，你一定還記得裏面所寫的內容。說來聽聽？”
PP目光帶著好奇，道：“簡單地說，寵物環是一種智能機械，使用時植入到寵物的身體中，讓主人擁有其所屬寵物的絕對支配權和掌控權。”
“PP上校的記憶力真好，不過，上面還有一些功能沒有寫明，你想聽嗎？”Bill靠在沙發上，似有意拉開些自己與PP間的距離，讓他能夠將PP整個人全部看在眼內。
聞言，PP歪了一下頭：“隨你。”
PP看著Bill臉上浮現的笑：“PP上校，你想嘗嘗寵物環的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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