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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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碰上這樣的事，尹西以為自己會生氣，然而看著電梯的數字攀升，她腦子裏更多的是不想錯過這場好戲。
不知道搞大肚子這樣的戲碼，會不會算是宋也緗的“海王翻車”。
出了電梯門，和陳海濤說的差不多，現場如同一鍋煮沸的粥。亂飄的視線陡然撞上宋也緗漆黑的眸。
只一眼，她就確定這事兒和宋也緗沒什麽關系。想到自己上來“看好戲”的目的，她有些心虛。
宋也緗似乎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黑眸有些錯楞。不同於以往面具似的情緒，此時的情緒轉變非常真實。
他身形朝自己移動，尹西攏了攏耳邊的頭發，思考著等會兒的開場白。
“西西！”
刻意提高的聲音在此刻“一鍋粥”的情景裏，根本算不得什麽。尹西側過身，看著大步走到面前的陳海濤。
陳海濤：“等太久了嗎？”
尹西隨口說了句好聽話，“嗯，我擔心你受波及。”餘光不動聲色地瞥向宋也緗的方向，發現他已然背過了聲。
尹西有些氣悶。
出了這樣的事兒，沒辦法工作，下班也不行，尹西隨口問起鬧事的原因，和陳海濤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所謂的老板搞大了肚子，其實是程玉和羅越菲。尹西置身事外的聽著，對於羅越菲的行為不作任何評價。
沒過一會兒，程玉拽著羅越菲離開，尹西和陳海濤隱在人群裏，看著羅越菲毫無形象的離開。
陳海濤突然被叫走開會，尹西環顧四周，擔心再碰上宋也緗，幹脆去了樓梯間等。
濕冷的塵土味湧入鼻腔，來不及皺眉，一道冷香泛起，尹西回頭，對上宋也緗近在遲尺的臉，沖擊力遠大於剛才的隔空對視。
“在西大住著？”
“嗯。”尹西點頭，和他對視。
“羅越菲說，今天來公司鬧，是你讓她這麽做的。”
尹西有一萬句臟話從心裏冒了出來。她雖然沒把羅越菲放心上，但也沒把羅越菲放火上，怎麽她還恩將仇報。
尹西對羅越菲很無語，偏過頭問：“你信了？”
宋也緗挑眉，“不信。”
尹西聳肩，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或者說，她並不很在意。
他咧開嘴笑了笑，“今晚出去喝點兒？”
“不行。”尹西下巴對著門那邊揚了揚，“有約了，你剛才不是看見了？”
他湊近，大片陰影遮住了本就不多的亮光，聲音低沈，“認識多久了？”
腳尖後退半步，尹西對著他，同樣似笑非笑地說：“這兩天。”
“真不錯。”他聲音平靜，沈默兩秒後，繼而誘惑般說：“咱們認識這麽久，下半場就不能分給我？”
心中微動，尹西嘴角的笑容更燦爛，“就是認識沒多久，才要見，便於了解。”
“你這樣，我真想讓他留下來加班。”
手機被他握在手中輕揚，眉宇間滿是認真，尹西垂著的手指微微收緊，繼而露出一個笑容，“又套路我呢？你會為了我壓榨員工？”
“為什麽不會？”宋也緗歪著頭反問，“周幽王都能烽火戲諸侯，別說我一個小公司的老板。”
尹西垂眸不屑，準備開口之際，宋也緗彎腰傾身，唇在距離她極近的地方停下，陽光照射著他們，地上兩道影子之間的距離一點點變少。
他的臉逐漸放大，尹西註視著他，眼睛一下也沒眨。
依稀記得有一次接吻，宋也緗睜著眼睛，欣賞自己的沈淪……一切都有跡可循，是自己技不如人。
冷靜地看著他越來越近，最終在距離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
他緩緩睜開眼，黑眸裏是尹西看不懂的情緒。
樓梯間尚未關緊的門縫裏，隱隱傳來員工們的說話聲，好不熱鬧，與這裏的沈默形成明顯對比。
忽然，他直起身體，擋住了背後窗戶透進來的陽光，尹西晃神一瞬，旋即入眼是他熟悉的散漫和輕佻。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手機嗡鳴，陳海濤已經催了。“下次唄。”尹西抱著胳膊笑，錯身拉開門，“下次我請你。”
“下次就沒機會了。”聲線很冷，不帶一絲感情，像是路邊的藍牌提示。
他似乎又輕而易舉的，將他自己處在了關系的上方。尹西怔仲之後，莫名有些惱，回頭笑得一臉嬌艷，“行啊！那就有緣再見咯。”
不需要他的任何反應，尹西微微側身，三兩步離開了樓梯間。
*
選了人相對少的一家雲南菜餐廳，上菜速度很快，尹西有條不紊的進食，偶爾回應陳海濤兩句。
“吃完飯我們逛會兒，消化一下，然後去看電影怎麽樣？”
尹西拈了一筷子洋芋放進嘴裏，任由綿軟的口感化開，不緊不慢地問：“行啊，幾點散場。”
“將近十二點。”陳海濤和她對視著，解釋說：“這部片子很好看，網上都在推薦，其他早散場的電影都有些一般。”
尹西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飲料喝了一口，餐廳玻璃倒影上，有陳海濤模糊的身影，眼神殷切。
心裏的興趣攔腰斬斷。
面前這個人，不是玩家，也不是老實人，非要給他下個定義，只能是炮王，腦子裏除了睡想不到第二件事。
沒意思……透了。
陳海濤試探性地問：“是不是太晚了？”
“是啊！”尹西放下飲料杯，轉過來神色苦惱地說：“我十點有門禁，要是沒回去，我哥哥會打死我。”
“你哥？”
尹西點頭，“對啊，我哥哥也來西海了。”
陳海濤眼底是掩蓋不住的失望，但還是笑著點頭。
“找不到工作，目前還是無業游民。”
陳海濤被她話裏的“惡狠狠”搞得懵，旋即想到什麽似，推諉說：“西海工作機會很多的，多找幾天肯定行。”
尹西知道他是誤會了，但懶得解釋，只咧開嘴笑笑。
沒想到這下反而打開了話題，陳海濤開始說起自己的求職經歷來。和大部分打工人一樣，提起工作來都是滿心的怨氣，尹西咿咿呀呀地應著，但沒想到他開始說起宋也緗來。
“他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看著正正經經的，私下來肯定亂來。工作上也自負，有些項目我們都不看好，他還是要領投，結果顆粒無收。”陳海濤語氣充滿了鄙夷，似乎對宋也緗不屑到了極致。
尹西不了解投資，但大概知道做什麽事都有風險。
“這次他又領投了一個小游戲公司，一看就沒人玩……”
他越說越上頭，尹西越聽越下頭。
陳海濤：“這些老板整天就知道拍腦袋，完全就是瞎搞。”
……
陳海濤跨坐在電瓶車上，提出送尹西回家，尹西瞥了一眼車子，再瞥了一眼陳海濤，頭盔之下，他已經沒有發型可言，胸前襯衫上，有幾滴剛才吃飯濺上的油漬。
“有些遠，不用麻煩啦，我叫個車子比較方便。”尹西覺得自己此刻的笑容，和空姐宣傳海報上的笑容沒有區別。
“這會兒晚高很堵的，電瓶車更方便。”
尹西再一次，堅定地拒絕了他。
目送他和電瓶一起離開，尹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看著車來車往出神，傍晚硬氣說和宋也緗沒下次，晚上就去住人家房子，饒是尹西厚臉皮，也有些挨不住。
要麽回自己的岀租屋心驚膽戰地睡，要麽住付錢住酒店肉痛的睡。
兩者二選一之間，七七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到了西海。
於是尹西選擇了歡天喜地的和七七睡酒店。
這小富婆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尹西在五星級酒店的床上一邊打滾一邊和她聊天。
“等同學聚會完再走。”七七敷著面膜，聲音黏黏糊糊，“這一次我要奪回曾經的一切。”
尹西震驚，“不是吧，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時纓要是真倒過頭來追你，你估計得惡心地連夜坐飛機走。”
時纓就是七七那會兒暗戀了很久的人，成績一般，性格很好，對誰都笑瞇瞇的，除了對他展開猛烈攻勢的七七。
七七認真思考，“如果他帥，還有錢，我考慮一下也不是不行。”
尹西不屑扭頭，半個字都不信。
“你別死裝，你難道就對現在的黃嘉木沒有半點兒好奇。”
尹西刷著朋友圈，平靜回覆：“沒有。”
“為什麽？”七七震驚地面膜都移了位置。
朋友圈裏程玉更新了一條，配圖是一桌酒，看來羅越菲大鬧公司的事兒，沒對他有任何影響。
酒桌周圍形形色色圍了不少人，鏡頭近處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扣著酒杯，無名指的側面，有一顆小痣落在第二指節上。
第一次發現宋也緗這顆痣時，尹西曾調侃，這是他上輩子情人留下的戒指，當時他是怎麽回的呢？
他說：“你上輩子心機重，只給我打標記，漏了自己的。”
當時尹西聽著那叫一個滿足高興，現在只能說前輩的套路就是深。
看來傍晚自己的確是自作多情，他叫自己喝酒，多半是真的喝酒，沒有別的意思。
“餵！”肩膀被拍了一下，尹西猛地一跳，茫然地看著身後怒目而視的七七。
“靠！黃嘉木對你影響頗深啊！提一個名字你能念念不忘這麽久。”
尹西松了一口氣，繼而無語道：“真沒有。”
“我不信。”七七幹脆搖頭，旋即撞撞她的胳膊，一臉八卦，“我聽說黃嘉木現在不錯啊，保守是個中產，要是這次見面他再追你，你答不答應？”
尹西嘴角抽了抽，看著她得不到肯定答覆不罷休的架勢，嘆了一口氣說：“我和你一樣，考慮一下，行了吧。”
總算哄走了七七，尹西重新翻開手機，打開相冊自拍，酒店背景一覽無遺，點開朋友圈，帶上酒店定位，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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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她就確定這事兒和宋也緗沒什麽關系。想到自己上來“看好戲”的目的，她有些心虛。
宋也緗似乎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黑眸有些錯楞。不同於以往面具似的情緒，此時的情緒轉變非常真實。
他身形朝自己移動，尹西攏了攏耳邊的頭發，思考著等會兒的開場白。
“西西！”
刻意提高的聲音在此刻“一鍋粥”的情景裏，根本算不得什麽。尹西側過身，看著大步走到面前的陳海濤。
陳海濤：“等太久了嗎？”
尹西隨口說了句好聽話，“嗯，我擔心你受波及。”餘光不動聲色地瞥向宋也緗的方向，發現他已然背過了聲。
尹西有些氣悶。
出了這樣的事兒，沒辦法工作，下班也不行，尹西隨口問起鬧事的原因，和陳海濤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所謂的老板搞大了肚子，其實是程玉和羅越菲。尹西置身事外的聽著，對於羅越菲的行為不作任何評價。
沒過一會兒，程玉拽著羅越菲離開，尹西和陳海濤隱在人群裏，看著羅越菲毫無形象的離開。
陳海濤突然被叫走開會，尹西環顧四周，擔心再碰上宋也緗，幹脆去了樓梯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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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大住著？”
“嗯。”尹西點頭，和他對視。
“羅越菲說，今天來公司鬧，是你讓她這麽做的。”
尹西有一萬句臟話從心裏冒了出來。她雖然沒把羅越菲放心上，但也沒把羅越菲放火上，怎麽她還恩將仇報。
尹西對羅越菲很無語，偏過頭問：“你信了？”
宋也緗挑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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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近，大片陰影遮住了本就不多的亮光，聲音低沈，“認識多久了？”
腳尖後退半步，尹西對著他，同樣似笑非笑地說：“這兩天。”
“真不錯。”他聲音平靜，沈默兩秒後，繼而誘惑般說：“咱們認識這麽久，下半場就不能分給我？”
心中微動，尹西嘴角的笑容更燦爛，“就是認識沒多久，才要見，便於了解。”
“你這樣，我真想讓他留下來加班。”
手機被他握在手中輕揚，眉宇間滿是認真，尹西垂著的手指微微收緊，繼而露出一個笑容，“又套路我呢？你會為了我壓榨員工？”
“為什麽不會？”宋也緗歪著頭反問，“周幽王都能烽火戲諸侯，別說我一個小公司的老板。”
尹西垂眸不屑，準備開口之際，宋也緗彎腰傾身，唇在距離她極近的地方停下，陽光照射著他們，地上兩道影子之間的距離一點點變少。
他的臉逐漸放大，尹西註視著他，眼睛一下也沒眨。
依稀記得有一次接吻，宋也緗睜著眼睛，欣賞自己的沈淪……一切都有跡可循，是自己技不如人。
冷靜地看著他越來越近，最終在距離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
他緩緩睜開眼，黑眸裏是尹西看不懂的情緒。
樓梯間尚未關緊的門縫裏，隱隱傳來員工們的說話聲，好不熱鬧，與這裏的沈默形成明顯對比。
忽然，他直起身體，擋住了背後窗戶透進來的陽光，尹西晃神一瞬，旋即入眼是他熟悉的散漫和輕佻。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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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就沒機會了。”聲線很冷，不帶一絲感情，像是路邊的藍牌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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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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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我們逛會兒，消化一下，然後去看電影怎麽樣？”
尹西拈了一筷子洋芋放進嘴裏，任由綿軟的口感化開，不緊不慢地問：“行啊，幾點散場。”
“將近十二點。”陳海濤和她對視著，解釋說：“這部片子很好看，網上都在推薦，其他早散場的電影都有些一般。”
尹西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飲料喝了一口，餐廳玻璃倒影上，有陳海濤模糊的身影，眼神殷切。
心裏的興趣攔腰斬斷。
面前這個人，不是玩家，也不是老實人，非要給他下個定義，只能是炮王，腦子裏除了睡想不到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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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濤試探性地問：“是不是太晚了？”
“是啊！”尹西放下飲料杯，轉過來神色苦惱地說：“我十點有門禁，要是沒回去，我哥哥會打死我。”
“你哥？”
尹西點頭，“對啊，我哥哥也來西海了。”
陳海濤眼底是掩蓋不住的失望，但還是笑著點頭。
“找不到工作，目前還是無業游民。”
陳海濤被她話裏的“惡狠狠”搞得懵，旋即想到什麽似，推諉說：“西海工作機會很多的，多找幾天肯定行。”
尹西知道他是誤會了，但懶得解釋，只咧開嘴笑笑。
沒想到這下反而打開了話題，陳海濤開始說起自己的求職經歷來。和大部分打工人一樣，提起工作來都是滿心的怨氣，尹西咿咿呀呀地應著，但沒想到他開始說起宋也緗來。
“他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看著正正經經的，私下來肯定亂來。工作上也自負，有些項目我們都不看好，他還是要領投，結果顆粒無收。”陳海濤語氣充滿了鄙夷，似乎對宋也緗不屑到了極致。
尹西不了解投資，但大概知道做什麽事都有風險。
“這次他又領投了一個小游戲公司，一看就沒人玩……”
他越說越上頭，尹西越聽越下頭。
陳海濤：“這些老板整天就知道拍腦袋，完全就是瞎搞。”
……
陳海濤跨坐在電瓶車上，提出送尹西回家，尹西瞥了一眼車子，再瞥了一眼陳海濤，頭盔之下，他已經沒有發型可言，胸前襯衫上，有幾滴剛才吃飯濺上的油漬。
“有些遠，不用麻煩啦，我叫個車子比較方便。”尹西覺得自己此刻的笑容，和空姐宣傳海報上的笑容沒有區別。
“這會兒晚高很堵的，電瓶車更方便。”
尹西再一次，堅定地拒絕了他。
目送他和電瓶一起離開，尹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看著車來車往出神，傍晚硬氣說和宋也緗沒下次，晚上就去住人家房子，饒是尹西厚臉皮，也有些挨不住。
要麽回自己的岀租屋心驚膽戰地睡，要麽住付錢住酒店肉痛的睡。
兩者二選一之間，七七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到了西海。
於是尹西選擇了歡天喜地的和七七睡酒店。
這小富婆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尹西在五星級酒店的床上一邊打滾一邊和她聊天。
“等同學聚會完再走。”七七敷著面膜，聲音黏黏糊糊，“這一次我要奪回曾經的一切。”
尹西震驚，“不是吧，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時纓要是真倒過頭來追你，你估計得惡心地連夜坐飛機走。”
時纓就是七七那會兒暗戀了很久的人，成績一般，性格很好，對誰都笑瞇瞇的，除了對他展開猛烈攻勢的七七。
七七認真思考，“如果他帥，還有錢，我考慮一下也不是不行。”
尹西不屑扭頭，半個字都不信。
“你別死裝，你難道就對現在的黃嘉木沒有半點兒好奇。”
尹西刷著朋友圈，平靜回覆：“沒有。”
“為什麽？”七七震驚地面膜都移了位置。
朋友圈裏程玉更新了一條，配圖是一桌酒，看來羅越菲大鬧公司的事兒，沒對他有任何影響。
酒桌周圍形形色色圍了不少人，鏡頭近處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扣著酒杯，無名指的側面，有一顆小痣落在第二指節上。
第一次發現宋也緗這顆痣時，尹西曾調侃，這是他上輩子情人留下的戒指，當時他是怎麽回的呢？
他說：“你上輩子心機重，只給我打標記，漏了自己的。”
當時尹西聽著那叫一個滿足高興，現在只能說前輩的套路就是深。
看來傍晚自己的確是自作多情，他叫自己喝酒，多半是真的喝酒，沒有別的意思。
“餵！”肩膀被拍了一下，尹西猛地一跳，茫然地看著身後怒目而視的七七。
“靠！黃嘉木對你影響頗深啊！提一個名字你能念念不忘這麽久。”
尹西松了一口氣，繼而無語道：“真沒有。”
“我不信。”七七幹脆搖頭，旋即撞撞她的胳膊，一臉八卦，“我聽說黃嘉木現在不錯啊，保守是個中產，要是這次見面他再追你，你答不答應？”
尹西嘴角抽了抽，看著她得不到肯定答覆不罷休的架勢，嘆了一口氣說：“我和你一樣，考慮一下，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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