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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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即將畢業，學校的瑣事很多，每天輔導員都在發各種資料，讓去這兒核對，那兒簽字，尹西便離開七七的房子，回了學校住。
回宿舍那天，寢室裏只有韓雨一個人，發現進來的是尹西後，無視了尹西的笑容，匆匆站起身，佯裝在書桌上翻找著什麽。
從那天之後，尹西就想到了這個可能，韓雨是周晉的表姐，心裏不舒服是應該的，不過，對此尹西也沒什麽所謂，她人際關系一向看得很淡。
把隨身的東西放好之後，尹西打開電腦，把社交軟件登上。
摔壞的機子送去維修還沒回來，這備用機好久不使，用起來卡得要死，血壓都高了。在班群裏重新確定了一遍通知之後，尹西心裏大致有了數。
“西西。”
韓雨猶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尹西基本猜到她要說什麽，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回了頭，微笑著等待韓雨接下來的話。
比尹西想象地委婉，她只問了和葉湘的認識時間，得知是在周晉之後時，臉上的陰霾淡了很多。
“那你男朋友……”
“嗯哼？”尹西打斷她，點開班級裏的文檔，粗略瀏覽之後，開始填自己的信息，“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韓雨震驚，拖著凳子坐到她旁邊，“可你們那天……”
“未來男朋友啦！”尹西填好表格，粲然一笑，“而且那天那個情況，不親更慘。”
後半句韓雨倒是極為讚同，眼底有慶幸劃過，但很快又擔憂起來，“那他還沒和你確定關系嗎？”
韓雨眼中的擔憂不似作偽，尹西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解釋道：“他去首都出差了，還沒見面呢，告白……應該當面比較好吧。”
韓雨讚許地點頭，但似乎是閑不住，要自告奮勇做尹西的愛情軍師。
韓雨是正常戀愛的小女生，讓她來幫忙參考，估計會更合對方的胃口，尹西便答應下來。
韓雨要看聊天記錄，尹西欣然同意。她和葉湘的聊天一直很清水，全看也無妨。準備把手機遞給她，忽然想到給葉湘的備註，心驟然提起，說：“你等一下啊，手機有點兒卡。”
接著，她手指快在鍵盤上敲擊，輸入拼音：yexiao……
指尖懸在刪除鍵上方，她心念一動，選取了“夜宵”這個詞，作為葉湘的備註，順便把其他聯系人全部從聊天界面清除。
那晚一切都恰如其分，尹西借著酒力，像只八爪魚一樣，掛在宋也緗身體上，誰來都不好使，最終宋也緗將她半扶半抱地帶出了酒吧。
他的手很穩，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漸漸的，尹西的意識模糊起來，最後怎麽回家的都不知道，再睜眼便是學校的宿舍了。
清醒的時候她對七七交代過，不回她家。
第二天看手機，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到他發過來的出差報備。他忙，尹西也沒閑到哪兒去，所以這兩天，基本沒怎麽說過話。
對此，韓雨連連搖頭嘆氣，“哎，你們這樣可不行，看我的！”
……
首都創業孵化中心，宋也緗和程玉一前一後地離開大樓，上了車之後，程玉趕緊招呼司機把空調開高，宋也緗扯松領帶，胡亂靠在椅背上，神色倦怠至極。
“他媽的。”程玉一臉怒色，拿起車上的水沖宋也緗招呼，被他擺手拒絕。
這次評估並不順利，淩雲電子已經是強弩之末，在投下去也是打水漂，“我說這些人真的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拿了投資就是一通瞎幹，我們投資人的命不是命？”
“目前損失還在預估範圍之內。”宋也緗睜開眼，坐直身體，“巧玩娛樂那邊依舊正常投，這點兒損失不是大事。”
程玉嘆了口氣，“OK。”他對宋也緗的決策百分百信服。
“這兩天回去也沒什麽事兒，不如——”程玉故意拖長尾調，目光炯炯地看著宋也緗。
“放心。”宋也緗看穿他心裏的小九九，“趙淩今晚定了位置。”
“可以啊！”程玉同他碰了碰拳，“他啥時候回國的你咋沒告訴我，你倆又偷偷幹什麽壞事了？”
宋也緗手機提示音響起，他低頭說：“等你有能力的那天，我把你介紹給他。”
程玉不屑地切了一聲，靠在椅背上玩手機哼歌。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你出差結束了嗎？】
宋也緗瞥了眼旁邊的程玉。
【somyi：還要幾天。】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我上次和室友去酒吧，完全沒想到大家會玩那麽大。】
宋也緗不置可否，懶洋洋地敲字：
【somyi:現在還有遺憾嗎？】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有。】
宋也緗眼底升起一絲興味。
【somyi：去上癮了？】
腦海中的記憶退行至那晚，她面色潮紅，目光癡癡地同他對視，唇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又軟又好親……後面也應證了他的想法沒錯。
他是吃慣了各種口味糖的人，草莓、水蜜桃、葡萄……但尹西像是原味的奶糖，不摻雜任何其他的味道的甜。
這種純粹讓人沈溺。
那晚，她是全場穿得最保守的人，唯一露出的那截小臂，還是因為輸了骰子游戲，氣得擼起了袖子。
所有的一切自然地沒有雕琢的痕跡，媚骨天成。
提示音響起，宋也緗從那晚的記憶中抽離出來，將註意力集中在她發來的消息上。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我怎麽會對那種地方上癮。】、
對方正在輸入…
宋也緗退出聊天界面，司機緩緩停車，現在又到了晚高峰，堵車在所難免，宋也緗搖下車窗，橙色的夕陽瞬間鋪滿了車廂。
程玉皺眉，伸手擋住眼睛，“這陽光好刺眼，關掉關掉。”
宋也緗嗤笑，“你是吸血鬼？這大好夕陽，趕緊享受。”
“嘖！”程玉不滿，“說得好像你不是似的。對咱們而言，真正享受從晚上十點開始。”
宋也緗笑笑，轉頭兀自擡頭，看著天空出神。太陽已經落下了，現在的火紅，只是一點兒餘暉而已。
“怎麽。”程玉好奇地探過來，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你最近和學妹打得火熱，都忘了自己是個海王的事實了？”
宋也緗無所謂地笑，沒有半點兒理程玉的意思，程玉當即不服了，說：“別怪我沒提醒你，乖乖女瘋起來很嚇人的，你真把人睡了不負責，她就敢來咱們公司跳樓你信不信？！”
宋也緗瞥了眼手機，上面是她最新發來的消息。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我遺憾的是，我們第一次接吻放在了確定關系之前，有點兒可惜。】
望不到邊際的長龍開始向前蠕動，宋也緗低頭回了消息。
【somyi：委屈你了，我的問題。我過兩天回來，你有什麽想要的？】
在程玉暴走之前，宋也緗關了手機，笑得吊兒郎當，“信啊！”
程玉瞪大眼睛，“那你還……”
宋也緗毫不留情地把他的頭推到一邊，嘴角的笑容在夕陽的裝飾下，十分明媚，“我說我和要她睡？”
程玉撇嘴，“你聊天時那個笑……我都懶得說你。”
“和美女聊天，不笑我要哭？”宋也緗把平板塞他手裏，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回去隨便找個借口，這件事到此結束。”
……
電大宿舍，韓雨看到這個回覆，十分得意地拍拍胸脯，“我說了吧，打直球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學到了。”尹西騰出雙手給她比大拇指，心裏暗暗記下這一方法。
雖然上次有酒吧氛圍的幫忙，自己成功一親芳澤，但真到了do這一步的話，排除下藥這個不正規方式，以葉湘的性格，肯定得成為男女朋友。
很多年沒戀愛，之前的戀愛也絕對稱不上正常，所以，現在學習，以後和葉湘實操的時候，也會提升效率。
捋清思路之後，尹西越發覺得自己安排得十分合理，拉著韓雨開始詢問她和男朋友相處的技巧。
*
私人俱樂部包廂，服務生把門推開之後，宋也緗極不耐煩地進門，不等方輝招呼，他已然先聲開口，“問老方，別問我。”
從車上自己說了那句“受人之托”之後，程玉就跟嗅到魚腥的貓，窮追不舍地問。宋也緗最近累得幾乎沒睡覺，實在沒心情和他解釋這些事兒。
圓桌對面，那兩人聊得十分激動，偶爾有個別詞匯傳入宋也緗耳朵，只是只言片語，但也在宋也緗腦海中覆盤了事件。
去西大打球的那天，嚴格來說，並不算是宋也緗第一次和許妍見面。
早在幾年前，在方輝的手機裏，他見過許妍的照片。
那時方輝剛從一個邊陲小城旅游回來，第一天就拉著他喝酒，訴說如何在旅途中艷遇。又如何被對方拋棄的悲慘故事。
全程方輝說了多久，宋也緗就嘲笑了多久，直到方輝拿出那張照片。
上面的許妍穿著民族服飾，圍著火把跳舞，火光照在她臉上，她笑面如花。
彼時宋也緗忙著公司的事，自己焦頭爛額的同時，面對的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同類人，乍一見她，覺得她的明媚，絲毫不遜色於初升的太陽。
沖擊之下，宋也緗也沒了笑的心思，認真停了一下方輝的哭訴。
“所以——許妍是個玩弄你感情的壞女人？”程玉拔高聲音，宋也緗擡眸看過去，程玉似得了關註，聲音更大，“也緗現在勾搭她，都是你們商量好的，目的就是得到後狠狠甩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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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畢業，學校的瑣事很多，每天輔導員都在發各種資料，讓去這兒核對，那兒簽字，尹西便離開七七的房子，回了學校住。
回宿舍那天，寢室裏只有韓雨一個人，發現進來的是尹西後，無視了尹西的笑容，匆匆站起身，佯裝在書桌上翻找著什麽。
從那天之後，尹西就想到了這個可能，韓雨是周晉的表姐，心裏不舒服是應該的，不過，對此尹西也沒什麽所謂，她人際關系一向看得很淡。
把隨身的東西放好之後，尹西打開電腦，把社交軟件登上。
摔壞的機子送去維修還沒回來，這備用機好久不使，用起來卡得要死，血壓都高了。在班群裏重新確定了一遍通知之後，尹西心裏大致有了數。
“西西。”
韓雨猶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尹西基本猜到她要說什麽，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回了頭，微笑著等待韓雨接下來的話。
比尹西想象地委婉，她只問了和葉湘的認識時間，得知是在周晉之後時，臉上的陰霾淡了很多。
“那你男朋友……”
“嗯哼？”尹西打斷她，點開班級裏的文檔，粗略瀏覽之後，開始填自己的信息，“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韓雨震驚，拖著凳子坐到她旁邊，“可你們那天……”
“未來男朋友啦！”尹西填好表格，粲然一笑，“而且那天那個情況，不親更慘。”
後半句韓雨倒是極為讚同，眼底有慶幸劃過，但很快又擔憂起來，“那他還沒和你確定關系嗎？”
韓雨眼中的擔憂不似作偽，尹西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解釋道：“他去首都出差了，還沒見面呢，告白……應該當面比較好吧。”
韓雨讚許地點頭，但似乎是閑不住，要自告奮勇做尹西的愛情軍師。
韓雨是正常戀愛的小女生，讓她來幫忙參考，估計會更合對方的胃口，尹西便答應下來。
韓雨要看聊天記錄，尹西欣然同意。她和葉湘的聊天一直很清水，全看也無妨。準備把手機遞給她，忽然想到給葉湘的備註，心驟然提起，說：“你等一下啊，手機有點兒卡。”
接著，她手指快在鍵盤上敲擊，輸入拼音：yexiao……
指尖懸在刪除鍵上方，她心念一動，選取了“夜宵”這個詞，作為葉湘的備註，順便把其他聯系人全部從聊天界面清除。
那晚一切都恰如其分，尹西借著酒力，像只八爪魚一樣，掛在宋也緗身體上，誰來都不好使，最終宋也緗將她半扶半抱地帶出了酒吧。
他的手很穩，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漸漸的，尹西的意識模糊起來，最後怎麽回家的都不知道，再睜眼便是學校的宿舍了。
清醒的時候她對七七交代過，不回她家。
第二天看手機，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到他發過來的出差報備。他忙，尹西也沒閑到哪兒去，所以這兩天，基本沒怎麽說過話。
對此，韓雨連連搖頭嘆氣，“哎，你們這樣可不行，看我的！”
……
首都創業孵化中心，宋也緗和程玉一前一後地離開大樓，上了車之後，程玉趕緊招呼司機把空調開高，宋也緗扯松領帶，胡亂靠在椅背上，神色倦怠至極。
“他媽的。”程玉一臉怒色，拿起車上的水沖宋也緗招呼，被他擺手拒絕。
這次評估並不順利，淩雲電子已經是強弩之末，在投下去也是打水漂，“我說這些人真的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拿了投資就是一通瞎幹，我們投資人的命不是命？”
“目前損失還在預估範圍之內。”宋也緗睜開眼，坐直身體，“巧玩娛樂那邊依舊正常投，這點兒損失不是大事。”
程玉嘆了口氣，“OK。”他對宋也緗的決策百分百信服。
“這兩天回去也沒什麽事兒，不如——”程玉故意拖長尾調，目光炯炯地看著宋也緗。
“放心。”宋也緗看穿他心裏的小九九，“趙淩今晚定了位置。”
“可以啊！”程玉同他碰了碰拳，“他啥時候回國的你咋沒告訴我，你倆又偷偷幹什麽壞事了？”
宋也緗手機提示音響起，他低頭說：“等你有能力的那天，我把你介紹給他。”
程玉不屑地切了一聲，靠在椅背上玩手機哼歌。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你出差結束了嗎？】
宋也緗瞥了眼旁邊的程玉。
【somyi：還要幾天。】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我上次和室友去酒吧，完全沒想到大家會玩那麽大。】
宋也緗不置可否，懶洋洋地敲字：
【somyi:現在還有遺憾嗎？】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有。】
宋也緗眼底升起一絲興味。
【somyi：去上癮了？】
腦海中的記憶退行至那晚，她面色潮紅，目光癡癡地同他對視，唇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又軟又好親……後面也應證了他的想法沒錯。
他是吃慣了各種口味糖的人，草莓、水蜜桃、葡萄……但尹西像是原味的奶糖，不摻雜任何其他的味道的甜。
這種純粹讓人沈溺。
那晚，她是全場穿得最保守的人，唯一露出的那截小臂，還是因為輸了骰子游戲，氣得擼起了袖子。
所有的一切自然地沒有雕琢的痕跡，媚骨天成。
提示音響起，宋也緗從那晚的記憶中抽離出來，將註意力集中在她發來的消息上。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我怎麽會對那種地方上癮。】、
對方正在輸入…
宋也緗退出聊天界面，司機緩緩停車，現在又到了晚高峰，堵車在所難免，宋也緗搖下車窗，橙色的夕陽瞬間鋪滿了車廂。
程玉皺眉，伸手擋住眼睛，“這陽光好刺眼，關掉關掉。”
宋也緗嗤笑，“你是吸血鬼？這大好夕陽，趕緊享受。”
“嘖！”程玉不滿，“說得好像你不是似的。對咱們而言，真正享受從晚上十點開始。”
宋也緗笑笑，轉頭兀自擡頭，看著天空出神。太陽已經落下了，現在的火紅，只是一點兒餘暉而已。
“怎麽。”程玉好奇地探過來，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你最近和學妹打得火熱，都忘了自己是個海王的事實了？”
宋也緗無所謂地笑，沒有半點兒理程玉的意思，程玉當即不服了，說：“別怪我沒提醒你，乖乖女瘋起來很嚇人的，你真把人睡了不負責，她就敢來咱們公司跳樓你信不信？！”
宋也緗瞥了眼手機，上面是她最新發來的消息。
【許妍-清純溫婉漂亮：我遺憾的是，我們第一次接吻放在了確定關系之前，有點兒可惜。】
望不到邊際的長龍開始向前蠕動，宋也緗低頭回了消息。
【somyi：委屈你了，我的問題。我過兩天回來，你有什麽想要的？】
在程玉暴走之前，宋也緗關了手機，笑得吊兒郎當，“信啊！”
程玉瞪大眼睛，“那你還……”
宋也緗毫不留情地把他的頭推到一邊，嘴角的笑容在夕陽的裝飾下，十分明媚，“我說我和要她睡？”
程玉撇嘴，“你聊天時那個笑……我都懶得說你。”
“和美女聊天，不笑我要哭？”宋也緗把平板塞他手裏，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回去隨便找個借口，這件事到此結束。”
……
電大宿舍，韓雨看到這個回覆，十分得意地拍拍胸脯，“我說了吧，打直球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學到了。”尹西騰出雙手給她比大拇指，心裏暗暗記下這一方法。
雖然上次有酒吧氛圍的幫忙，自己成功一親芳澤，但真到了do這一步的話，排除下藥這個不正規方式，以葉湘的性格，肯定得成為男女朋友。
很多年沒戀愛，之前的戀愛也絕對稱不上正常，所以，現在學習，以後和葉湘實操的時候，也會提升效率。
捋清思路之後，尹西越發覺得自己安排得十分合理，拉著韓雨開始詢問她和男朋友相處的技巧。
*
私人俱樂部包廂，服務生把門推開之後，宋也緗極不耐煩地進門，不等方輝招呼，他已然先聲開口，“問老方，別問我。”
從車上自己說了那句“受人之托”之後，程玉就跟嗅到魚腥的貓，窮追不舍地問。宋也緗最近累得幾乎沒睡覺，實在沒心情和他解釋這些事兒。
圓桌對面，那兩人聊得十分激動，偶爾有個別詞匯傳入宋也緗耳朵，只是只言片語，但也在宋也緗腦海中覆盤了事件。
去西大打球的那天，嚴格來說，並不算是宋也緗第一次和許妍見面。
早在幾年前，在方輝的手機裏，他見過許妍的照片。
那時方輝剛從一個邊陲小城旅游回來，第一天就拉著他喝酒，訴說如何在旅途中艷遇。又如何被對方拋棄的悲慘故事。
全程方輝說了多久，宋也緗就嘲笑了多久，直到方輝拿出那張照片。
上面的許妍穿著民族服飾，圍著火把跳舞，火光照在她臉上，她笑面如花。
彼時宋也緗忙著公司的事，自己焦頭爛額的同時，面對的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同類人，乍一見她，覺得她的明媚，絲毫不遜色於初升的太陽。
沖擊之下，宋也緗也沒了笑的心思，認真停了一下方輝的哭訴。
“所以——許妍是個玩弄你感情的壞女人？”程玉拔高聲音，宋也緗擡眸看過去，程玉似得了關註，聲音更大，“也緗現在勾搭她，都是你們商量好的，目的就是得到後狠狠甩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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