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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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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聯手

“白靈山白心上人的結界阻攔,如果強行突破的話,犬夜叉會失去所有的妖力……”

彌勒神色覆雜地看向如月麓銘,一方面期待他能給出一個應對方法,但同時也對冒犯一位聖人的行徑感到不忍。

然而他的糾結隨著如月麓銘拔刀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一刀揮出,雪白清亮的刀光照徹萬川!

庇護結界應聲破碎,被無數人譽為聖地的白靈山也隨即袒露在眾人眼前。

禪院甚爾結束了筋骨的拉伸,對幾人道:“走了,速戰速決。”

如月麓銘頷首。

下一秒,二人在幾乎同一時間越下神樂的飛羽。

“這裏可是高空!”

幾人急忙探到飛羽邊緣朝下看去!

如月麓銘懸立於天穹之上,璀璨的金眸已變作了非人的豎瞳!他凝望著眼前的聖山,緩緩擡起了手掌:“空間,禁錮。”

隨著靈力在掌心釋放的那一刻,神識也在瞬息籠罩了整座大山!一石一木,一花一草,皆被他盡收眼底!

他立刻鎖定了四魂之玉的位置。

“甚爾,山頂的祠堂。”

話音落下的那一顆,禪院甚爾從龜裂大地中被砸出的深坑中毫發無損地走出,一眨眼的功夫,肩上多了一把寬大的砍刀——特技咒具噬魂刀,專斬靈魂。

“祠堂?”

他擡頭,在山頂看到了鳥居的輪廓,旋即勾起了唇角:“收到。”

壓根不用如月麓銘定什麽策略,幾年形影不離的相伴,外加上這兩天對妖怪的燒殺劫掠,將從未合作的二人默契練到了極致。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兩道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

“在哪兒?”

犬夜叉左看右顧,找到他們身影的時候,已經時半山腰——二人一前沿著山頂進發。

眾人還沒從他們這近乎直白粗暴的驚愕中回神,就見二人前方的道路上忽然湧現出無數妖怪,在這被無數生靈視為的聖地的純潔聖山之上!

“是真的!白靈山真的……”

彌勒的聲音變得哽咽,那是信仰崩塌所導致。

然而如今顯然沒有時間給他慢慢轉變心態,如月麓銘他們已經跟奈落操控的妖怪對上了。

靈龍浮現,裹挾開山劈海之勢呼嘯而至,轉眼間,密密麻麻的漆黑獸潮立時被蕩滌一空!

妖將發出嘶吼,密密麻麻的妖群再度湧來,仿佛永無止境。

但這沒有阻擋住如月麓銘的腳步。

“龍焱,焚燼!”

隨著他手掌指決轉動,靈龍張開了吻噴塗出伴生的金焱。

頓時,穿山而過的清涼嵐風溫度驟然飆升!

“好燙!”

隔了老遠,犬夜叉都能感覺到呼吸到的空氣都灼熱無比,吸進體內,連雙肺都被燒灼著作痛!

遑論場上直面這浩浩威勢的小妖?

金焱所過之處,除林木石巖外,一切生靈都悉數被金焱吞噬,而後燒灼殆盡,徒留黑灰一抹。

還未落地,就被飛速閃過的禪院甚爾帶起的風浪掀翻。

“這個就交給我了。”

逸散的風中,他的聲音傳進了如月麓銘的耳中,他幹脆利落地收回了補刀的手。

而後擡頭,眸子在亂糟糟的戰場中,精準無誤地鎖定在了禪院甚爾身上。

看他沖上高臺,毫不遲疑地揮出一刀。

先前的傳音還尚存餘韻,而那妖將的頭顱已經被斬落墜地。

禪院甚爾飛速掏出了一把小匕首,從他斷裂的喉管中摳出一枚四魂之玉碎片,拿衣襟擦了擦後往後一拋:“第一枚到手,麓銘接住。”

如月麓銘穩穩接住,卻並沒有選擇去吸收,而是直接捏碎,投餵給了靈龍。

龍焱將其煉化成為靈力,而得了滋補的靈龍原本算是空泛的眸中多了幾分靈動的光彩。

如月麓銘向它下達了指令:“替我阻礙這些雜碎,好麽?”

靈龍不會說話,但甩尾朝著妖怪堆徑直沖去的動作,已經很好詮釋了答案。

它宛若一座雄關,將所有試圖跨越的小妖悉數誅殺。

這便是造化之道延伸到極致的存在——靈化萬物。

只可惜如今的如月麓銘並非全盛,所化之龍也是偽靈,但執行如月麓銘的命令,自然是綽綽有餘。

沒了後顧之憂的如月麓銘同禪院甚爾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相同的決策。

擒賊擒王。

二人直奔目標所在地——山頂祠堂。

飛羽之上,看完了二人聯手絞殺妖怪獸潮全程的犬夜叉一行人也終於從震驚失語中緩了過來。

“可惡!我們吧誰能讓他們光出風頭!戈薇,我們上!”

犬夜叉一把將日暮戈薇背在身後,在日暮戈薇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中,一個信仰之躍,從飛羽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

“戈薇?”

彌勒立即回神,跟著珊瑚騎著雲寶跟了上去,原本超載的飛羽立刻顯得空曠無比。

飛羽的主人,神樂無語扶額:“他們下去開路就算了,你們跟著湊什麽熱鬧?結界已經破開了,直接跟我飛上去不好嗎?”

但她也懶得叫幾人回來,因為在他們耍帥證明自己的期間,如月麓銘二人已經來到了山頂,離佛堂僅有一步之遙。

而在此之前,就是奈落布置的陷阱所在——

白靈山巔。

自如月麓銘踏上土地的這一刻起,周圍的環境就發生了變化,從原本明亮的山頂祠堂變作了一個陰森灰暗的房間。

如月麓銘略微驚訝:“竟然是這個麽……”

與此同時,奈落自祠堂中緩步走出,看著陡然失神的兩人,他俊美而陰郁的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獰笑。

“誠然,論實力,我不是你們的對手,但你們還不是栽在了我的秘密武器——白心上人的怨靈手裏?”

奈落意有所指的回頭,只見在祠堂中央的蒲團之上,供著一尊幹枯的屍身。

正是為護佑萬民福祉而選擇赴死,而被諸多人奉為聖人的白心上人!

可又有誰能夠想到,他竟會在瀕死中生出試圖逃避死亡的想法呢?

白心上人數不清被封在那密閉狹窄宛若棺材的佛龕中,過了多少個日多少個夜,證明自己而活著的鈴聲搖了幾千還是上萬遍。

感受著生機一點點地流逝,白心上人先是疑惑仿徨,為什麽,我就不能活下去呢?

這一念頭生出,就像是滴水不漏的大壩上潰爛處一個大洞。

頓時,後悔、畏懼、憎恨……那諸多被佛法壓抑在骨子深處,獨屬於人的思想宛若洶湧的洪水,瞬間將白心上人吞沒。

他不想死了。

但隨即腦海中又多出了一個渺渺回聲——佛說,要奉獻,是他早已根深蒂固的佛法。

佛理與欲望產生了分歧,此消彼長,任哪方也不說了誰。

他的肉身死去,獨剩下意志殘存,陷入永無止境的纏鬥,詰問著折磨自己。

於是,不知從何時起,白靈山多出了一個傳說——傳聞,參拜白心上人時,會有一個聲音問香客。

“我做的是對麽?”

若是回應,就會死,不論對與錯。

奈落得知後曾讓屬下抓來了上百人進行實驗,無一例外不是失去靈魂而死,獨留肉.身存活。

最後,他得出了結論。

這裏存在著白心上人的怨靈。

奈落將它視作了最後底牌,正因此,不惜和神樂演一出苦肉計,也要將如月麓銘他們引過來。

他自信地認為白心上人的怨靈會替他殺了二人,就像之前那樣。

奈落的眼睛落到了如月麓銘的身軀之上。

回想起從神樂那裏看來的記憶,他強大的力量,以及那睥睨世間萬物的氣勢,深深震撼了奈落——

他的眼神變得熾熱無比,帶著貪婪。

“如果我能得到這幅身軀,那麽,別說是犬夜叉,就是殺生丸,也不足為據!”

低喃著,他已經遏制不住心中的迫切,舔舐起了幹燥的唇瓣:“快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噗的一聲,是刀刺入血肉的聲音。

奈落無需低頭,就看見胸口處多出了一截沾血的刀刃,那是洞穿他身軀所致——

“怎麽……回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發生在一瞬之間,以至於自詡為算無遺策的奈落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以至於第一反應不是逃命,而是拼勁所有力氣地回頭想看清來人身份。

嘴角帶著一道疤的男人咬緊了牙關,微瞇著的碧瞳中,殺機四溢:“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老子的麓銘……”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被他忽視掉的禪院甚爾。

“你這是在找死!”

說話間,禪院甚爾雙手持刀猛地用力,將奈落的五臟六腑瞬間絞成一攤爛肉!

奈落連一句反駁都還沒出口,就被喉中逆湧的汙血死死堵住。

禪院甚爾拔出了刀,立時,黑血自刀口處朝外噴湧,連同奈落的生機一起——即便是妖怪,被捏碎了心臟五臟六腑,也是遭到了重創。

但這顯然不夠平息禪院甚爾的憤怒。

“老子這個正牌伴侶都忍著,你還敢覬覦?你特麽是在找死!”

他攥緊了越雨前,就要將他的腦袋也切下來,就在這時,一只修長白凈的手掌攥住了他的手腕。

“甚爾,不能殺他。”

熟悉的聲音傳來,奈落拼死睜大了眼。

當看到如月麓銘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眼前那一刻,他發出了無比震驚的質問:“你們究竟用了什麽方法,躲避了白心上人怨靈的追殺?”

如月麓銘瞥了他一眼,察覺到尚有一絲生機存活後,替他解答道:“怨靈?你說困住我們的那個結界?那是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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