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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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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亡我也

“靈力無形,存於渺渺天地之間,乃一世之基。”

“不得入門者,一生皆無緣遙遙仙途。終身都將被生老病死,春去秋落等慢慢法則桎梏,庸碌致死,神魂重入輪回臺。”

“所謂修者,納靈入體,鍛苦弱血肉,凝神魂神識,以為超脫……”

傳承空間之中,禪院惠依照著記憶所載的修行方法,第一次開始了嘗試修行。

他闔上眼眸,跪坐在和室之中,手掌抱握,清空了所有雜念,試圖感念天地間無形的靈力。

起初,是一片告白。

不論怎麽嘗試,他都只能聽見城市的車水馬龍、行人交談聲,他沒有洩氣,而是思索靈之奧義。

祂道:“強奪難持久,摒棄終成空,憑心所念,道法自然……”

“憑心麽……”

禪院惠懵懂地再度嘗試。

這一次,他收起了急功近利的急迫,放平了心境,去註視、探究、以及融入這世。

成效立竿見影。

因為他本就是在靈海中誕生,即便血脈仍未覺醒,仍是這方天地最親近靈力的存在。

他逐漸能夠感知縈繞在周遭的無形靈力。

氤氳縹緲,又交相輝映。

禪院惠嘗試著伸出手,靈力沒有拒絕他的觸碰,反倒是親昵地迎接他的觸碰。

感受著指尖傳來微小卻真實的反饋感,禪院惠小臉上掛上了真摯的笑意。

“我成功了……”

他成功地感念到了靈力,初窺了隱藏在平淡人世下瑰麗絢爛的裏世。

“接下來,試著引氣入體……”

他一鼓作氣想要邁過修行的第一步。

禪院惠伸出了手,靈力感念到他的心意湧入他的體內,然而,在他的周身筋脈游走了一圈之後,又失落地撤出體內。

“這是怎麽回事?”

禪院惠嘗試了幾遍,結果仍是相同,又去翻閱傳承空間試圖找出答案。

結果是沒有。

“難道,我真的不能修行麽?”

他沒有停下嘗試,卻也免不了有所沮喪。

不過,很快禪院惠又提起了幹勁:“再試一次……”

而在這時,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禪院惠的嘗試。

禪院惠拍了拍膝蓋起身去了玄關,在打開門前,想到了如月麓銘的叮囑,朝門外問道:“是誰?”

“小惠?是我,灰原哀,我來拜訪如月先生。”

禪院惠放心地拉開了門,他像個小大人一樣對拜訪的灰原哀解釋道:“阿父去處理事情了,不在家。”

“這樣啊……”

灰原哀就手裏拎著的伴手禮遞給了禪院惠,道:“那我下次再來拜訪。”

但在離開前,她隨口問了一句:“如月先生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要一周?”

不確定的回覆令灰原哀停下了離開的步伐,她不確定地問道:“就你一個人在家?”

禪院惠看到了她臉上的不讚成,解釋道:“冰箱裏有很多吃的,我一個人在家,沒問題的。”

“阿父他也不是有意的……”

灰原哀道:“這怎麽能行,你還只是個小孩子。”略作思考,她朝禪院惠道:“要不小惠跟我去博士家待幾天?”

禪院惠下意識地想要拒絕:“這就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博士最喜歡小孩子了。”

見他依舊沒有松口,灰原哀道:“如月先生跟我姐姐是朋友,而且,有個大人在身邊照料,我相信,如月先生也會更加放心。”

搬出了如月麓銘,禪院惠才沒有直接拒絕,猶疑道:“那我問問阿父……”

“我這裏有手機。”

“謝謝,不用,阿父接不到……電話。”

“接不到電話?難道去了很遠的地方?”

其實是去了異世界。

禪院惠想著,在心裏呼喚起了如月麓銘。

“阿父?”

識海中很快有了答覆。

“怎麽了,小惠?是出了什麽事情嗎?還是有壞人?”

如月麓銘的聲音緊張無比:“你在家裏麽?”

禪院惠急忙道:“不是,是灰原姐姐邀請我去她家裏待一段時間……”

如月麓銘這才明白了始末,松了一口氣,欣然應允:“可以的,由小哀在,我也能放心一點。”

“小惠不必怕麻煩,阿父最遲這周就能回來,到時候會給那位博士作出補償的。”

禪院惠點頭答應:“好,我會接受的。”

“阿父再見。”

道別完,禪院惠對灰原哀道:“那,打擾你了……我去收拾一些行李。”

灰原哀說道:“我來幫你。”

禪院惠沒有拒絕,畢竟他如今只是一個幼崽。

灰原哀幫他打包了幾身換洗的衣服,他自己則那拿了個收納袋,將自己的牙刷和毛巾裝了進去。

博士貼心地為他們叫了計程車。

半個小時的車程後,汽車就已停在阿笠宅前,博士早已在外等候。

“這是阿笠博士,這是小惠。”

阿笠博士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卡通玩具:“小惠你好啊,這是伯伯給你的見面禮。”

“謝謝伯伯,我很喜歡。”

灰原哀道:“好了,我們不要杵在這裏了,快進去吧。”

“小哀說的是,小惠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出來了,就在小哀旁邊,小惠就放心在這裏住著,當自己家一樣。”

三人一同進了屋。

而在僅一墻之隔的工藤宅的閣樓,化名為沖矢昴的前FBI探員赤井秀一放下了窗簾,回想著熱情招待禪院惠的灰原哀,產生了懷疑。

“依照她的性格,應該不會對一個陌生的孩子這麽親近才對……”

他又想到了對方近期經常外出的情報,作為王牌探員的職業素養令他立刻聯想到:“難道說,是熟人?”

“有必要調查一下。”

他從抽屜裏掏出了耳機,開始回放竊聽錄音,通過阿笠博士打電話定出租車時提供的信息,得到了地址。

“錦系町麽,看來得走一趟了。”

赤井秀一帶好了頸環式變聲器,朝著如月宅方向趕去。

他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經歷什麽……

與此同時,戰國時代。

如月麓銘在回覆完兒子後,就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手中耽擱的事宜之中——

一刀削去了試圖偷襲禪院甚爾妖怪的腦袋後,擡手,龍焱呼嘯而出,將包圍他的劇毒飛蟲焚燒殆盡。

而後一步踏出,近百米的距離瞬移而至。

越雨前刺進妖怪胸膛,手腕一翻,妖怪的三個心臟五個胃六個腎臟等要害被悉數攪碎。

“四魂之玉碎片,拿來吧你。”

如月麓銘摘下了妖怪額頭上鑲嵌的四魂之玉碎片後,禪院甚爾緊隨而至,將妖怪片成了臊子。

遠處,緊趕慢趕才勉強追上他們的犬夜叉一眾,在見到這一幕後,無一不驚掉了下巴。

“我沒看錯吧?那癱爛肉死屍,好像是雄霸一方的大妖——食屍鬼?”

“我們才跟丟他們五分鐘吧?就這麽……沒了?”

“瞬、瞬殺?”

“噶?”

“犬夜叉,要不我們還是別跟著他們了吧,要是他們一個手滑,把我們也砍了,怎麽辦?”

“……”

“嘁,手滑?瞧不起誰呢。”

禪院甚爾守在一旁擦著刀,見如月麓銘將四魂之玉碎片吸收完畢後,問道:“能讓你這麽分神,是小惠找你吧?有什麽事?”

“是小惠,小哀邀請他去家裏住幾天,他覺得會麻煩別人,於是特地來詢問了我。”

如月麓銘一邊說著一邊分出了一縷光魄遞到了禪院甚爾的面前。

“我不要,你的力量不是還沒恢覆麽?先自己留著吧。”

禪院甚爾拒絕完後,又道:“去玩幾天能有什麽關系,他是不是有點太過謹小慎微了啊?”

如月麓銘聞言乜了他一眼:“還不是甚爾你幹的好事,要是你陪在他的身邊,小惠又怎麽會變成這樣?”

禪院甚爾撓了撓臉,最終道:“好吧、好吧,我回去會好好教他的。”

“不說達到我的十成水平,最少也得有五成吧,這樣就是身無分文,也不會愁飯吃了。”

正得意忘形的禪院甚爾敏銳地感知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一轉頭,就見如月麓銘金眸微瞇,唇角浮現了冷冽的笑容。

“甚爾,你是想讓兒子像你一樣,靠無賴混飯吃?”

他一邊笑著說,一邊則擡手將一株兩人腰肢粗細的古樹從中捏斷——其餘方面可以縱容自家伴侶,唯獨對後代的教育不行。

理智告訴禪院甚爾,現在如果亂回答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他趕忙補充道:“怎麽會,當然是外在。”

在如月麓銘一臉我看著你怎麽編的眼神註視下,禪院甚爾話鋒一轉,反問道:“麓銘你不就是看中了我的臉,所以才會把我帶回家麽?”

如月麓銘難得覺得一絲羞赧。

誠如禪院甚爾所說,他當初之所以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也確確實實是被他的外形所吸引。

如寶石般純粹的碧瞳、驕矜狂縱的氣質以及極致肉.體的融合,才觸動了隱藏在神魂骨骼中,獸最原始的本性——求偶。

“原來甚爾都知道啊……”

禪院甚爾見狀也松了一口氣,輕松地說道:“那是當然,畢竟當初你看我的眼睛都直了,這意味著什麽,我再熟悉不過了。”

如月麓銘忽然道:“哦?甚爾很熟悉啊……”

禪院甚爾嘴角掛著笑容僵住了。

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麽叫做,言多必失。

他試圖解釋:“麓銘,你聽我說……”

“甚爾是想說,是在夜店兼職的時候發現的?”

禪院甚爾下意識地想點頭,畢竟這是過過明路的,然而,直覺告訴他,這會死的很慘。

於是猶疑中的他識相閉麥。

但很快,他就無法淡定了。

“我記得,當初某人談起過去時說的是沒人好他這款,所以生意慘淡地只能喝西北風?那這又是什麽呢?”

如月麓銘的指尖憑空多處一物:“甚爾,不解釋一下麽?”

天與咒縛極致的□□令他看得無比透徹。

那是一張照片。

準確來說,是某個年輕漂亮的富婆和他的合影,而在他們身後,是各種名貴酒水堆砌的璀璨奪目的……香檳塔。

完了,被發現了。

禪院甚爾預警的危險雷達發出了刺耳的爆鳴。

於乎,天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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