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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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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野雪

那個混蛋其實沒死?

灰原哀又想到了那個出現在博士家附近的粉毛瞇瞇眼,他出現的時機,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些。而且他還借住在工藤家,還時不時地以可笑的借口串門,並用那種肉麻的眼神看向自己……

一瞬間,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被連接了起來。

可即便心中已經猜的大差不差,灰原哀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抖出來,他狠瞪了柯南一眼,將這小子的所作所為記在了小本本上。

既然他想讓自己不知道,那麽自己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想到那個害得自己做了無數個噩夢的瞇瞇眼,灰原哀默默在心中羅列出了反擊的策略。

而柯南見灰原哀開始扒飯,只當對方是因為赤井秀一的死而放棄了仇恨,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因為心虛使然,像是抱著彌補的想法,他瘋狂地將菜往灰原哀面前推,招呼道:“灰原,來!吃菜!”

灰原哀壓下了對他辣眼睛演技的嫌棄,恢覆了以往略帶沈默的性子:“知道了……”

二人心中所想如月麓銘通過彼此的小動作猜的七七八八,但他沒有插手的想法,只作不知。金眸落回自家兒子身上,就見到了他可愛的一面。

只見伏黑惠兩個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正艱難地咀嚼著,活像是一只可愛的小松鼠,看得如月麓銘哭笑不得。

“惠,吃不完沒關系的,硬撐可是會吃壞肚子的哦。”說著,如月麓銘的手上附著了靈力,輕拍在伏黑惠的背上,助他順利地咽下了嘴裏的食物。

“我……知道了。”

伏黑惠不由地面露心虛,然而如月麓銘並沒有怪罪的想法,反倒是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是阿父考慮不周,跟惠沒什麽關系。”說著,他手掌一翻,一個青白色的小果子憑空浮現,被他塞到了伏黑惠的掌心之中。

“有助於消化的靈果,惠吃吧。”

“謝謝……阿父。”伏黑惠道完謝才張開嘴去吃,剛咬一口,就發現原本漲漲的肚子舒服不少。

“乖孩子。”如月麓銘誇讚完,又擡手一揮,灰原哀和柯南面前也多出了同樣的兩個果子。

“謝謝麓銘哥。”

“謝謝……”

柯南沒有多想,直接拿起就大口吃了起來。灰原哀則是小心收了起來,準備拿回去檢測一下其中成分,看與這個世界的果子有什麽差異。

如月麓銘見三人都已吃完,揉了揉伏黑惠的腦袋,道:“惠去換衣服吧,阿父今天早上去買菜的時候給惠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惠選一件喜歡的,阿父在這裏等你,我們一起去警局。”

“好。”

伏黑惠聽話地離開,如月麓銘開始著手收拾碗筷,灰原見狀哀立刻起身準備幫忙,然而還沒來得及提議,就見如月麓銘一揮手,碗筷竟自己飛進了廚房。

“啊?”

水龍頭打開,一個個碗筷排著隊領了洗碗精之後,跳到了水龍頭下,在流水的沖刷和洗碗布擦拭中變得幹幹凈凈,然後在兩人驚愕地註視下又主動飛回了消毒櫃裏。

“這……”

隨著最後一個盤子也幹幹凈凈地躺進消毒櫃,櫃門自動關閉,程序運轉開始消毒。與此同時,產生的垃圾則自己捆好了袋子。找不到事做的柯南正要伸出去拿,然而一團燦金色的火焰比他更快,眨眼間就將整個垃圾袋都吞噬得一二幹凈。

如月麓銘滿意地召回了本源靈火,此刻,換好了的衣服的伏黑惠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如月麓銘擡眼看去,和他所預料的大差不差。

伏黑惠果然挑中了那件青色的T恤,配一件黑色的五分短褲,小腳上套著一雙帶著小狗花紋的白色短襪。

他家惠的喜好,真是出乎預料的好懂呢。

如月麓銘揉了揉他的腦袋,誇讚道:“我家惠真好看。”直到他面露羞赧後,才算放過他:“好了,去換鞋子吧。”

“好~”

在此期間,如月麓銘看向柯南和灰原哀二人,問道:“要一起去玩嗎?”

聞言,柯南和灰原哀對視一眼,無聲地交換了訊息。

-去吧,反正今天也不用上課?總比陪元太他們和博士猜冷謎底有意思?

-可以,他都請我們吃飯了。

“好。”

如月麓銘抱起了自家兒子,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負責姓名變更的政府職務部門。

柯南得知了他的目的之後不禁感到擔憂:“本人沒來改不了名吧?”

如月麓銘滿不在乎地說道:“沒關系,會有人來幫我弄的。”

三十分鐘後,在如月麓銘神識的操控下,一名高官親自下場督辦,在一路綠燈的情況下,不過十分鐘,兩張嶄新出爐的ID卡被恭敬地遞到了如月麓銘的手上。

望著自家兒子和伴侶頭像旁的本姓,如月麓銘滿意地點了頭:“弄好了。”說著,將其中的一張遞給了兒子:“這是惠的。”

“禪院……?”

望著自己名字前陌生的名字,已更名為禪院的伏黑惠眼神有過片刻的怔楞。

他意識到,未來,從現在起都要發生改變了……

禪院惠很快就恢覆如常。

他將自己的ID卡揣進兜裏,擡頭看向如月麓銘:“謝謝阿父,我會保管好的。”

“弄丟也沒事,隨時能夠補回來。”如月麓銘隨意地說著,手裏則在把玩著另一張ID卡:“至於甚爾的這張,就先放在我這兒吧。”

談論著,他忽然心念一動,低頭對兒子笑著問道:“惠想知道你爸爸在哪兒麽?”

我也不是那麽想……

禪院惠心裏如是想著,但說出來的話卻盡顯口是心非:“他在哪兒?”

“阿父看看啊。”如月麓銘闔眸通過心神感應,答案很快就得出,但他也旋即怔住了。

“不會吧?”

“嗯?”

禪院惠立刻向他投來了關心地眼神:“怎麽了?”

“柯南,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柯南依言照做,同時好奇地問道:“是出了什麽事麽?”

如月麓銘不答,而是打開了他手機裏的地圖軟件,將自己得到的位置代入其中一比對,得出了一個震驚地結果。

“甚爾他在北極圈?他去那裏幹什麽?”

“??”

與此同時,北極圈冰層下,一艘特制的潛艇正在朝著深邃的海底下降。

艙內,駕駛員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高度計。

“-2500米……2700……2900……”

吱嘎。

潛艇的艙身忽然發生了劇烈的震顫,像是到達了臨界點。

“不能再下去了……”駕駛員操著一口俄語向一旁跟隨的指揮官稟告,對方聞言點了點頭,看向了艙內的第三人,無奈地用日語轉述道:“這已經是這艘潛艇能夠達到的極限了,再往下潛會產生危險。”

而他交談的對象,嘴角帶疤的青年不爽地嘖了一聲:“就這你們還好意思收我兩百萬?”

指揮官無奈地聳肩,試圖為自己挽尊:“我們也沒辦法,北冰洋和其他的海域不一樣……沒有經過特制加固的潛艇根本無法作業,我們已經是全球先進水平了……”

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被改回了原本姓氏的天與暴君、禪院甚爾打斷了他的話:“離海底還有多深?”

他的氣勢太盛,就連指揮過大小戰役的指揮官都下意識地回答他的問題:“雷達反饋距離海底還有三百米……”

“三百米?知道了。”

得到了答案,禪院甚爾轉頭就進入了後艙。

指揮官疑惑不解:“餵,你要做什麽……”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答案。

只見水密艙門忽然關閉,透過監視器,指揮官驚恐地看見禪院甚爾按下了開啟艙門的按鈕!

嗡!

刺耳的警告聲瞬間響徹了潛艇的駕駛室內!潛艇發生了震顫,指揮官艱難地抓住把手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而監視器中,海水鋪天蓋地地倒灌進艙內,原本艙內的那道身影瞬間被吞沒,直至消失不見!

潛艇的操控員高聲罵道:“這可是海底三千米!壓強能夠把一個人壓扁!他打開艙門是瘋了嗎!”

他下意識地想要拉起操作桿返航,然而卻被明悟一些內情的指揮官阻止:“調動外部監控器,對準他所指的地方。”

“啊?你不會認為他還可能活著吧?這可是……”

指揮官厲聲道:“按我說得做!”

“是!長官!”

操控員一臉不爽地調動了監控器,然而當他看到了監控上傳來的畫面後,他驚得直接甩了自己一記耳光!

“他、他、他還活著?怎麽可能!”

只見禪院甚爾在三千米下的深海不僅活著,而且游泳動作流暢,如履平地仿佛海水和壓強壓根不存在一樣!

指揮官同樣被這一幕驚得睜大了眼。

“這是多麽強大的肉.體啊……”

禪院甚爾並不知道二人的讚嘆,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在眼前的海域,隨著他越往下,他與海底的距離越來越近。

隨著他的奮力一躍,他的腳踏到了海底的土地,透過潛艇掃來的燈光和天與暴君那近乎變.態的感知,他清晰看清了眼前的景色——

並不是毫無生機的腐爛淤泥,而是一座堅冰凝結的巍峨高山!

禪院甚爾並沒有驚訝,因為這座冰山就是被他親手放下。

是為了讓他的伴侶永久地靜謐長眠,尋遍了日本才找出的特級咒具——封天野雪。

禪院甚爾伸手觸碰在堅冰之上,在心底默念開啟的咒語,隨著堅冰逐漸消融,無數過往的記憶也隨之浮現。

溫柔的他、包容的他、欣喜的他……以及,被冰棺的他……

換做以往禪院甚爾連試圖嘗試的勇氣都未必會有,也只有在如今看到希望的曙光後,方才借著探究的借口貪婪地品味。

眼前再度浮現出那個冒昧出現闖進他生命裏的少年身影,禪院甚爾用舌頭抵住了繃緊的牙關,心裏默念道:‘是與不是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化!

隨著最後一塊堅冰消融,禪院甚爾睜大了眼看去,但映入眼簾的畫面卻令這個忐忑的男人險些暴走——

堅冰中央空空如也,不見原本被封存其中的,盛放他屍身的冰棺。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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