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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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好
看著眼前用牌匾寫上的“雲鎮小學”，陳薔好奇地湊近扒在墻邊朝裏看了看，疑惑道：“來學校幹什麽？這個時間學生應該在放暑假吧。”
雲橫不語，挑眉看向走在後面的白醉藍。
“啊？”一直沒找著機會說悄悄話的白醉藍回過神，楞楞地看向雲橫，沒明白他怎麽突然尾巴翹到天上，“我也不懂哎。”
“校領導和支教老師還在。”
陳薔追問：“所以呢？”
“雲鎮小學招生人數逐年下降，因為有條件的都把孩子帶到更好的地方讀書了，留在這的都是留守兒童或是政/府資助的孤兒。”
雲橫停下話頭，駐足看向白醉藍。
陳薔不解：“這和我們的任務有什麽關系？因為我們不知道去哪兒你就報覆我們帶我們來這啊。”
雲橫搖了搖頭，手掌向上指了指白醉藍，淺笑道：“她知道了。”
作恍然大悟狀的白醉藍沒想到自己給的反應如此超過，半懂不懂的她含糊道：“因為……如果雲鎮經濟增長了，大家可能就會選擇留在本地工作，本地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就會減少？”頓了頓，她看向雲橫，有些不理解，“可是我們是要找讓本地經濟增長的方法，最好的還是促進旅游業發展吧，這種不會被說賣慘麽？”
雲橫走近，輕靠在車上，屈膝笑道：“會，最重要的是景色、不宰客和交通便利與否。”他擡眸一動不動地盯著白醉藍，面色從容，“你們在這呆了至少一周，這些都有目共睹，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帶你們去看了。相反，在內容裏添加一點有話題度但是不過分的文字，既增加了討論空間，又能帶動經濟增長，何樂而不為呢？”
陳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讚嘆道：“老狐貍一樣，你專業學這個的啊。”
雲橫斂眉，想到高考結束的那個暑假，眸中凝起霧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進去看看吧。”趁氣氛還沒有尷尬，白醉藍漾起笑容，推著陳薔往前走，準備找一處矮墻爬上去。
雲橫站起身，不痛不癢地看了一眼白醉藍，手插在兜裏，散漫地推開大門。
他看著呆住的二人，心情頗好，揶揄道：“狐貍的超能力。”
學校門衛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正手撐在桌子上打盹兒，白醉藍自覺偷偷進校園的行為不能被推崇，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貓著步子。
雲橫回頭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明明已經二十多歲，卻還是像十七八歲那樣腦回路奇怪的白醉藍，穿著一身一如初見的白裙，如同做賊般輕輕地邁出自己的步伐，微風吹過，她的劉海遮擋住視線，她不在意的像耳邊一別，繼續全心全意投入於眼前的“事業”。
他有些怔楞，如深海般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她，直到發覺眼前人的動作變得不自然，別著頭發的耳根在黑發的襯托下紅得如同晚霞。
他回過神，星眸掠過眷戀。
她一直是這樣，有自己的世界。
四年前，他以為自己闖進去了，卻在某個普通的夜晚被拒之門外。
如今，他回憶起剛剛少女的臉紅，期待著，能不能有一次真的走進她心門的機會。
白醉藍終於熬過了漫長的貓著走路的時間，餘光瞥到沒人在看著自己，她松了一口氣，擡頭觀察起校園裏的風景。
學校很小，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三棟教學樓，白醉藍一路從全市數一數二的學校上到高中畢業，從未想過會有學校這麽小。
雖然校園面積小，但校內環境很好，非教學樓的地方種上了綠植，甚至放了幾塊寫著激勵人心的文字的石頭點綴，校園靠右邊有一塊籃球場，並不算大，但勝在設施嶄新，有兩個看上去是老師的人正在打球。
校園左邊似乎正在建設著什麽，一群戴著安全帽的工人正在忙碌著，泥灰堆在一起，前面插了一個大大的“施工中”的牌子。
看上去像是老師的中年男子，看見幾人，丟下球走了過來。
白醉藍腳底抹油，準備開溜，卻被雲橫提著衣領拉了回去。
察覺到白醉藍橫過來的焦急的眼神，他輕笑了聲，松開手，向著走過來的男人點了點頭：“黃校。”
黃校長是個看上去非常儒雅的男人，他推了推自己的無框眼鏡，笑道：“在這等你們好久了。”
白醉藍：？
陳薔：啊？
剛剛還偷偷摸摸的白醉藍和粗神經到根本沒想到需要偷偷摸摸的陳薔楞住，交換了一個眼神。
早在車上就已經和黃校長發了信息的雲橫看向白醉藍，嘴角上揚，說：“約好了。”只是看你很可愛，在嘴邊的事實突然不想說出口。
陽光灑在黃校長辦公室的綠植上，讓難以看清的水汽變得有形，白醉藍喝了口剛接過來的熱水，被燙得吐了下舌頭。
雲橫繼續著黃校長的對話，手卻拿起白醉藍剛放下的杯子，站起身走到飲水機處接了三分之一冷水兌上，遞給白醉藍。
白醉藍並未道謝，雲橫也沒有過多表情，仿佛這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黃校長頓了頓，看到二人都面色如常時，又繼續開口：“你們還有什麽想了解的麽？”
把自己的水杯放到電風扇正前方以便能更快喝到熱水的陳薔眼睛抽了抽，幹巴巴道：“那一個班有多少人呀？”
黃校長沈吟片刻，開口說道：“十個左右，之前我剛接管的時候，一個學校只有三四個孩子，現在本地經濟上來了一點，也有不少村民願意在家鄉呆著，把小孩帶回來。”似乎是怕被誤解，他又開口，“不過不用擔心我們的教學質量問題，雖然我們這老師少，但每年都會有支教老師前來授課，孩子們接受的教育和城裏還是沒有太大差別的，現在我們也在建圖書館等必要設施，讓孩子們課餘時間更豐富多彩。”
想起陳雨，白醉藍讚嘆道：“老師很偉大，您也很偉大。”
“哎喲。”黃校長拍了拍大腿，不好意思道，“偉大什麽，我是土生土長的雲鎮人，是被村民們看著長大的，我不回報大家，也太忘本了。”
他有些哽咽，嘆氣道：“真的謝謝你們，這種好事居然讓我們雲鎮遇到了，我都不敢想你們節目播出後村民的日子會變得多好。”
白醉藍垂眸，掙紮了片刻還是開口：“我們節目可能沒什麽人看的，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宣傳雲鎮的。”
黃校長重重點了點頭，拍了拍坐在一邊的雲橫，感嘆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跟個豆芽一樣，沒想到現在可以幫雲鎮啦，之前還有人說這是你外公外婆家，你長大了就會走的，我就說你不是這樣的人吧。”
“我不是豆芽。”雲橫勉強笑了笑，餘光瞥了眼正在全神貫註盯著茶幾的白醉藍。
“噢對對對。”黃校長順著目光看過去，聲音突然變大，手摸向雲橫腹部，“我說的你小時候嘛，你看看你現在長得多好啊，這麽大高個，是不是還有年輕人都喜歡的什麽雞。”
雲橫借勢往白醉藍那邊靠了靠，將神游的白醉藍一驚。
“是腹肌，我有。”他看著一臉詫異的白醉藍，認真道。
“……”不僅知道還摸過的白醉藍無聲看向窗外。
即將到飯點，三人不舍的離開校園，黃校長將他們送到校門口，揮手道別。
“下次還來玩啊，等開學了就熱鬧了。”
雲橫招手回應了下，就懶散地走向面包車，卻突然被白醉藍拉住，他低頭看著女生白皙的手，柔聲道：“怎麽了？”
白醉藍突然用力，要拉著他，他挑了挑眉，主動跟上步伐。
“幫我個忙。”白醉藍左顧右盼道。
“好呀。”雲橫眉眼彎彎。
白醉藍終於看向他，皺眉道：“我都沒說是什麽忙。”
“什麽忙都好。”
白醉藍看向笑吟吟的雲橫，湊近小聲嘀咕：“我想幫程弘繼續念書。”
“嗯，好。”雲橫毫不意外，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點了點頭。
白醉藍哽住，又道：“我不會一直呆在這，所以想讓你幫我。你放心，錢我會按時轉給你的。”
公司有很多事的雲橫垂眸看向皺著眉頭的女孩，還是那個字：“好。”
“那我們上車吧。”白醉藍支支吾吾，言語模糊，拋下雲橫小跑到車前。
“我們”之一的雲橫回味著這句話，悠哉地踱步上車。
幾人回到小屋時才下午五點多，就是準備拿好菜譜做菜，結果回到家時卻被小屋傳來的陣陣飯菜香震驚到。
江瑉正在端最後一道菜，一回頭卻被兩個人圍住，他嚇得手不穩，菜差點掉到地上。
陳薔哎了一聲，迅速扶了一把江瑉——手中的涼拌黃瓜。
“你怎麽回事？沒出去采風麽？一個人在這做菜。”陳薔皺眉，言語間帶著不易察覺到擔心。
江瑉抹了把出汗的臉，還是那副死氣沈沈的樣子，話中卻帶上一絲情緒：“沒出去，我想到的和這個有關。”他捧高手中的菜肴，向著二人笑了笑。
“黃瓜？”陳薔不解。
“是菜吧。”白醉藍看向腦回路離奇的陳薔，嘆息道。
“那我去叫大家吃飯咯，今天吃真早呀，真好。”陳薔蹦蹦跳跳走出廚房。
白醉藍一邊在腦海中構思著自己的企劃書，一邊拉開櫥櫃拿起筷子。
她拿著筷子出門時，眾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來，眼睛裏都是對美食的渴望，沒有其他。
很美好的景象，白醉藍想。
她在一聲聲“謝謝”中坐上自己的位置，和身邊給自己盛了碗鴨湯的雲橫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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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直沒找著機會說悄悄話的白醉藍回過神，楞楞地看向雲橫，沒明白他怎麽突然尾巴翹到天上，“我也不懂哎。”
“校領導和支教老師還在。”
陳薔追問：“所以呢？”
“雲鎮小學招生人數逐年下降，因為有條件的都把孩子帶到更好的地方讀書了，留在這的都是留守兒童或是政/府資助的孤兒。”
雲橫停下話頭，駐足看向白醉藍。
陳薔不解：“這和我們的任務有什麽關系？因為我們不知道去哪兒你就報覆我們帶我們來這啊。”
雲橫搖了搖頭，手掌向上指了指白醉藍，淺笑道：“她知道了。”
作恍然大悟狀的白醉藍沒想到自己給的反應如此超過，半懂不懂的她含糊道：“因為……如果雲鎮經濟增長了，大家可能就會選擇留在本地工作，本地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就會減少？”頓了頓，她看向雲橫，有些不理解，“可是我們是要找讓本地經濟增長的方法，最好的還是促進旅游業發展吧，這種不會被說賣慘麽？”
雲橫走近，輕靠在車上，屈膝笑道：“會，最重要的是景色、不宰客和交通便利與否。”他擡眸一動不動地盯著白醉藍，面色從容，“你們在這呆了至少一周，這些都有目共睹，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帶你們去看了。相反，在內容裏添加一點有話題度但是不過分的文字，既增加了討論空間，又能帶動經濟增長，何樂而不為呢？”
陳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讚嘆道：“老狐貍一樣，你專業學這個的啊。”
雲橫斂眉，想到高考結束的那個暑假，眸中凝起霧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進去看看吧。”趁氣氛還沒有尷尬，白醉藍漾起笑容，推著陳薔往前走，準備找一處矮墻爬上去。
雲橫站起身，不痛不癢地看了一眼白醉藍，手插在兜裏，散漫地推開大門。
他看著呆住的二人，心情頗好，揶揄道：“狐貍的超能力。”
學校門衛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正手撐在桌子上打盹兒，白醉藍自覺偷偷進校園的行為不能被推崇，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貓著步子。
雲橫回頭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明明已經二十多歲，卻還是像十七八歲那樣腦回路奇怪的白醉藍，穿著一身一如初見的白裙，如同做賊般輕輕地邁出自己的步伐，微風吹過，她的劉海遮擋住視線，她不在意的像耳邊一別，繼續全心全意投入於眼前的“事業”。
他有些怔楞，如深海般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她，直到發覺眼前人的動作變得不自然，別著頭發的耳根在黑發的襯托下紅得如同晚霞。
他回過神，星眸掠過眷戀。
她一直是這樣，有自己的世界。
四年前，他以為自己闖進去了，卻在某個普通的夜晚被拒之門外。
如今，他回憶起剛剛少女的臉紅，期待著，能不能有一次真的走進她心門的機會。
白醉藍終於熬過了漫長的貓著走路的時間，餘光瞥到沒人在看著自己，她松了一口氣，擡頭觀察起校園裏的風景。
學校很小，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三棟教學樓，白醉藍一路從全市數一數二的學校上到高中畢業，從未想過會有學校這麽小。
雖然校園面積小，但校內環境很好，非教學樓的地方種上了綠植，甚至放了幾塊寫著激勵人心的文字的石頭點綴，校園靠右邊有一塊籃球場，並不算大，但勝在設施嶄新，有兩個看上去是老師的人正在打球。
校園左邊似乎正在建設著什麽，一群戴著安全帽的工人正在忙碌著，泥灰堆在一起，前面插了一個大大的“施工中”的牌子。
看上去像是老師的中年男子，看見幾人，丟下球走了過來。
白醉藍腳底抹油，準備開溜，卻被雲橫提著衣領拉了回去。
察覺到白醉藍橫過來的焦急的眼神，他輕笑了聲，松開手，向著走過來的男人點了點頭：“黃校。”
黃校長是個看上去非常儒雅的男人，他推了推自己的無框眼鏡，笑道：“在這等你們好久了。”
白醉藍：？
陳薔：啊？
剛剛還偷偷摸摸的白醉藍和粗神經到根本沒想到需要偷偷摸摸的陳薔楞住，交換了一個眼神。
早在車上就已經和黃校長發了信息的雲橫看向白醉藍，嘴角上揚，說：“約好了。”只是看你很可愛，在嘴邊的事實突然不想說出口。
陽光灑在黃校長辦公室的綠植上，讓難以看清的水汽變得有形，白醉藍喝了口剛接過來的熱水，被燙得吐了下舌頭。
雲橫繼續著黃校長的對話，手卻拿起白醉藍剛放下的杯子，站起身走到飲水機處接了三分之一冷水兌上，遞給白醉藍。
白醉藍並未道謝，雲橫也沒有過多表情，仿佛這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黃校長頓了頓，看到二人都面色如常時，又繼續開口：“你們還有什麽想了解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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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校長沈吟片刻，開口說道：“十個左右，之前我剛接管的時候，一個學校只有三四個孩子，現在本地經濟上來了一點，也有不少村民願意在家鄉呆著，把小孩帶回來。”似乎是怕被誤解，他又開口，“不過不用擔心我們的教學質量問題，雖然我們這老師少，但每年都會有支教老師前來授課，孩子們接受的教育和城裏還是沒有太大差別的，現在我們也在建圖書館等必要設施，讓孩子們課餘時間更豐富多彩。”
想起陳雨，白醉藍讚嘆道：“老師很偉大，您也很偉大。”
“哎喲。”黃校長拍了拍大腿，不好意思道，“偉大什麽，我是土生土長的雲鎮人，是被村民們看著長大的，我不回報大家，也太忘本了。”
他有些哽咽，嘆氣道：“真的謝謝你們，這種好事居然讓我們雲鎮遇到了，我都不敢想你們節目播出後村民的日子會變得多好。”
白醉藍垂眸，掙紮了片刻還是開口：“我們節目可能沒什麽人看的，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宣傳雲鎮的。”
黃校長重重點了點頭，拍了拍坐在一邊的雲橫，感嘆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跟個豆芽一樣，沒想到現在可以幫雲鎮啦，之前還有人說這是你外公外婆家，你長大了就會走的，我就說你不是這樣的人吧。”
“我不是豆芽。”雲橫勉強笑了笑，餘光瞥了眼正在全神貫註盯著茶幾的白醉藍。
“噢對對對。”黃校長順著目光看過去，聲音突然變大，手摸向雲橫腹部，“我說的你小時候嘛，你看看你現在長得多好啊，這麽大高個，是不是還有年輕人都喜歡的什麽雞。”
雲橫借勢往白醉藍那邊靠了靠，將神游的白醉藍一驚。
“是腹肌，我有。”他看著一臉詫異的白醉藍，認真道。
“……”不僅知道還摸過的白醉藍無聲看向窗外。
即將到飯點，三人不舍的離開校園，黃校長將他們送到校門口，揮手道別。
“下次還來玩啊，等開學了就熱鬧了。”
雲橫招手回應了下，就懶散地走向面包車，卻突然被白醉藍拉住，他低頭看著女生白皙的手，柔聲道：“怎麽了？”
白醉藍突然用力，要拉著他，他挑了挑眉，主動跟上步伐。
“幫我個忙。”白醉藍左顧右盼道。
“好呀。”雲橫眉眼彎彎。
白醉藍終於看向他，皺眉道：“我都沒說是什麽忙。”
“什麽忙都好。”
白醉藍看向笑吟吟的雲橫，湊近小聲嘀咕：“我想幫程弘繼續念書。”
“嗯，好。”雲橫毫不意外，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點了點頭。
白醉藍哽住，又道：“我不會一直呆在這，所以想讓你幫我。你放心，錢我會按時轉給你的。”
公司有很多事的雲橫垂眸看向皺著眉頭的女孩，還是那個字：“好。”
“那我們上車吧。”白醉藍支支吾吾，言語模糊，拋下雲橫小跑到車前。
“我們”之一的雲橫回味著這句話，悠哉地踱步上車。
幾人回到小屋時才下午五點多，就是準備拿好菜譜做菜，結果回到家時卻被小屋傳來的陣陣飯菜香震驚到。
江瑉正在端最後一道菜，一回頭卻被兩個人圍住，他嚇得手不穩，菜差點掉到地上。
陳薔哎了一聲，迅速扶了一把江瑉——手中的涼拌黃瓜。
“你怎麽回事？沒出去采風麽？一個人在這做菜。”陳薔皺眉，言語間帶著不易察覺到擔心。
江瑉抹了把出汗的臉，還是那副死氣沈沈的樣子，話中卻帶上一絲情緒：“沒出去，我想到的和這個有關。”他捧高手中的菜肴，向著二人笑了笑。
“黃瓜？”陳薔不解。
“是菜吧。”白醉藍看向腦回路離奇的陳薔，嘆息道。
“那我去叫大家吃飯咯，今天吃真早呀，真好。”陳薔蹦蹦跳跳走出廚房。
白醉藍一邊在腦海中構思著自己的企劃書，一邊拉開櫥櫃拿起筷子。
她拿著筷子出門時，眾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來，眼睛裏都是對美食的渴望，沒有其他。
很美好的景象，白醉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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