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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女孩子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輕推他的腰，“我好累啊。”
手腕被人握住，他忘情地在她手心印上一吻。
淩晨三點，女孩子終於覺得舒坦了，被他幫忙清理過後，身上那種黏糊感消失，原本以為會很快睡著，結果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著。
秦肆從浴室裏出來，看見被子鼓起小小的一條，她在裏面翻動，想到剛才鬧著打退堂鼓的人，嘴角抑制不住笑容。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伸手按在被子外面，將裏面的人禁錮住。
“不是累得不行了？還有精神說明還能繼續。”
黎智下意識往杯子裏縮，“你節制一點。”
話落，男人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個吻，“我喜歡你。”
黎智：……
喜歡不是他為所欲為的借口。
秦肆在她身邊躺下，將人摟進懷裏，兩個人在被子裏緊緊依偎著。
他親她的眼角，“今天為什麽跟我說那些？”
黎智枕在他的胳膊上，仰起頭看他，他是又想起了還是怎麽回事。
“只是看你不開心。”
秦肆勾起唇角，嗓音磁性好聽，“我車被她們安裝了追蹤器。”
黎智一楞，“追蹤器？”
“那個女生，是我媽死了之後，我爸重新找的女人帶來的孩子。”
短短一句話，黎智在他懷裏，脊背僵硬。
這些信息，她從來不知道，更不知道該說什麽，現在對他來說，安慰還有用嗎。
她有些不敢想，“你媽媽，什麽時候……”
“高二，”他語氣輕松。
黎智呼吸一窒，高二他追她，那個時候他已經是老師和同學眼裏成績好的壞學生。
仔細一想，他似乎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個壞，貌似就是高二之後。
所以，他是因為媽媽不在了，才變成那樣的嗎。
然而她什麽都不知道，跟他周旋許久，高三才答應他在一起，又在高三結束時，以為他好的名義跟他分手。
“對不起。”
“又對不起什麽？”他垂著眼問。
黎智嗓子像是被塞了東西，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我好像讓你更傷心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差點對外界失去感知能力，但你記得你高二晚會輸了游戲被迫上去講笑話嗎？我真的從來沒見過那麽不會講笑話的人。”
“當時不是很多人都笑了嘛。”
“你以為他們是覺得你講的笑話好笑嗎？”
黎智抿唇，難不成是因為她好笑。
“是覺得你好笑。”
黎智：……
“我當時就覺得，這位同學真的很有趣，天生幽默聖體，這要是跟你在一起，天天都有樂子。”
黎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問：“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而是覺得我這個人很搞笑？”
從來沒聽過這麽荒謬的理由。
“一開始是，但那個時候你還不認識我，後來經常在小賣部碰見你，你總是買一只綠豆雪糕，口味非常固定，有時候看你爭分奪秒地學習，一到考試的時候名次不升反降，我就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學習，是不是只是做做樣子。”
黎智從沒見過罵人這麽難聽的。
“然後我就觀察你，發現你真的在努力學習，你不記得了，我第一次跟你講話，是期中考試後，我在校門口碰見你，我問你要不考慮報個補習班吧，你以為我是外面補習班的員工，理都不理我。”
越聽黎智越沒話講，他說話真的蠻傷人。
“再後來，你也知道了，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就算所有人都不在意我也沒有關系，我有你在就夠了。”
他吸了口氣，“我爸有點錢，帶了女人回去之後，依然不常回家，加上那個女人本就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我爸基本上沒管過我，其實只要他想，他一定會找到我在什麽地方，但他沒有。”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一個人住在這了？”
“嗯，”他摟著女孩，望著天花板，“到現在，我都說不清我對他到底是個什麽感情。”
“說愛吧愛不起來，說恨吧，又覺得他有時候挺可憐的。”
黎智抱住他的腰，仰頭，親了下他的下巴。
男人胡茬長得快，一夜就冒出了許多青茬，刺刺的。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但我猜，他應該會後悔沒有好好照看你長大。”
她用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子，“一個人還能長得這麽好，真的很了不起。”
秦肆輕笑，“謝謝誇獎，有沒有獎勵？”
女孩點點頭，“有的，”在他唇上又親了下。
“這算獎勵？”
“這都不算獎勵？你開始不知足了，”她撅起唇，嗔怨他。
“算的算的，”秦肆回了個吻給她。
“那她說什麽娶她，是怎麽回事？”黎智問。
秦肆頓了頓，他本不想在她跟前說這件事，太荒唐了。
嘆氣：“前幾天叫我回去一趟，說是有事商量，完了就告訴我，讓我娶他娶的那個女人的女兒，不知道被誰蠱惑的，沒多久就生病進醫院了。”
“生病？”黎智想起那個女生好像是說過醫院什麽的，“生的什麽病？”
“西地那非吃多了。”
黎智從沒聽過這個名稱，但明顯是藥的名字，“那他吃之前，應該會有醫囑吧，藥不能亂吃的。”
“壯陽藥有什麽醫囑？”
黎智一頓：“……”
“外面藥店到處都有賣的，他要買，人家藥店還會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
女孩子安安靜靜地躺著，這事兒她沒經驗，甚至不知道藥店還有那種藥，她以為至少得去醫院或者境外購買。
“現在他躺在醫院裏，我去能有什麽用？我又不是華佗轉世。”
說得倒也沒錯，黎智想了想，問：“你爸……那方面不好。”
秦肆不知道她要說什麽，“嗯”了下，接著，她說：“那你以後是不是也……”
秦肆：？？？
“我以後是不是也，你以後等著看不就知道了。”
“這種問題，應該會遺傳吧，”女孩子語氣弱弱的，“說不定到時候……”
“別到時候了，”秦肆一把抓住她的手，將人按在枕邊，他翻身而起，居高臨下地盯她，“你記憶力不好，我再幫你回憶一下。”
萬分悔恨將腦子裏的壞東西說出來，黎智用膝蓋頂他，男人比她重得多，紋絲不動，她只好求饒。
“我錯了，我開玩笑的。”
“我看你剛剛可不像是開玩笑，好像真的擔心我以後不行。”
女孩子別過臉，避免跟他對視，也避免被他強行，“你都說得那麽清楚了，誰都會往那方面想吧。”
她垂下眼，盯他的某處，“再說了，你現在有了前車之鑒，不應該節制嗎？年輕人要懂得保護自己知道嗎。”
“好啊，”秦肆湊到她耳邊，熱息撲灑在她的耳廓，癢得不行，“節制的話，你來定時間。”
黎智看他，“什麽意思？”
“比如一周幾次。”
“一周半次。”
“……”
“誰家好人一次做一半？”
黎智蹙眉，他是真沒打算放過她，“那一周一次。”
“你看不起誰呢？”
“我覺得很合適，”甚至覺得多了，雖然住在他家的那幾天，用空了好幾盒。
“六次，”男人說。
“一個月。”
“一個星期，留一天給你休息。”
“……”
黎智朝他笑，“但是我們不方便，我爸媽有時候在家。”
男人滿不在意地說：“那有什麽，等你有空的時候再補回來不就好了。”
說到這個，黎智忽地想起回來之前，在車上他說她爸媽不在家，他是怎麽知道的，她似乎沒跟他提過。
這事兒只告訴過秦瀾，除了秦經理，還有樓下鄰居陳大爺那一家，沒人知道。
但秦瀾可能跟秦肆說嗎？他們認識嗎？還是說……
黎智腦中蹦出一個不得了的猜測，秦瀾和秦肆眉眼間有那麽點相似，而且都姓秦。
秦瀾好像是工廠老板什麽親戚，她聽同事議論來著，秦肆剛又說他爸有點錢，難不成他們還真認識？
工廠老板好像就姓秦，難道真是秦肆家開的？但工廠老板吃那什麽藥還進了醫院，這是可能會發生的嗎？
再怎麽想，黎智都覺得是巧合，首先工廠老板就不可能出那種事，他們那個階層的人，不都很看重面子嗎，怎麽可能在外面亂搞。
“你在想什麽？”
黎智皺眉，“我在想事。”
“什麽事？”
“我們現在那個新經理跟你長得有點像，而且你們都信秦，”她看向秦肆，“你說，你們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姐弟？”
秦肆一怔，還真讓她給猜準了。
正要承認，結果又聽她說：“不過應該沒那種可能，工廠是家族企業，人家秦經理是有後臺的，你要是有的話，那我被誣陷那件事怎麽說？”
男人眼睛眨了眨，沈默。
“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誣陷吧，況且，工廠之前的做法那麽惡心，你應該不會讓他們做那種事，”她看著他，“不然我真的會被氣死。”
“損壞我的名譽，還想辭退我爸，完了又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跟我睡一張床，要是真的你可真夠有心機的。”
秦肆：……
就沒有一種可能，那些事情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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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女孩子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輕推他的腰，“我好累啊。”
手腕被人握住，他忘情地在她手心印上一吻。
淩晨三點，女孩子終於覺得舒坦了，被他幫忙清理過後，身上那種黏糊感消失，原本以為會很快睡著，結果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著。
秦肆從浴室裏出來，看見被子鼓起小小的一條，她在裏面翻動，想到剛才鬧著打退堂鼓的人，嘴角抑制不住笑容。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伸手按在被子外面，將裏面的人禁錮住。
“不是累得不行了？還有精神說明還能繼續。”
黎智下意識往杯子裏縮，“你節制一點。”
話落，男人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個吻，“我喜歡你。”
黎智：……
喜歡不是他為所欲為的借口。
秦肆在她身邊躺下，將人摟進懷裏，兩個人在被子裏緊緊依偎著。
他親她的眼角，“今天為什麽跟我說那些？”
黎智枕在他的胳膊上，仰起頭看他，他是又想起了還是怎麽回事。
“只是看你不開心。”
秦肆勾起唇角，嗓音磁性好聽，“我車被她們安裝了追蹤器。”
黎智一楞，“追蹤器？”
“那個女生，是我媽死了之後，我爸重新找的女人帶來的孩子。”
短短一句話，黎智在他懷裏，脊背僵硬。
這些信息，她從來不知道，更不知道該說什麽，現在對他來說，安慰還有用嗎。
她有些不敢想，“你媽媽，什麽時候……”
“高二，”他語氣輕松。
黎智呼吸一窒，高二他追她，那個時候他已經是老師和同學眼裏成績好的壞學生。
仔細一想，他似乎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個壞，貌似就是高二之後。
所以，他是因為媽媽不在了，才變成那樣的嗎。
然而她什麽都不知道，跟他周旋許久，高三才答應他在一起，又在高三結束時，以為他好的名義跟他分手。
“對不起。”
“又對不起什麽？”他垂著眼問。
黎智嗓子像是被塞了東西，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我好像讓你更傷心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差點對外界失去感知能力，但你記得你高二晚會輸了游戲被迫上去講笑話嗎？我真的從來沒見過那麽不會講笑話的人。”
“當時不是很多人都笑了嘛。”
“你以為他們是覺得你講的笑話好笑嗎？”
黎智抿唇，難不成是因為她好笑。
“是覺得你好笑。”
黎智：……
“我當時就覺得，這位同學真的很有趣，天生幽默聖體，這要是跟你在一起，天天都有樂子。”
黎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問：“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而是覺得我這個人很搞笑？”
從來沒聽過這麽荒謬的理由。
“一開始是，但那個時候你還不認識我，後來經常在小賣部碰見你，你總是買一只綠豆雪糕，口味非常固定，有時候看你爭分奪秒地學習，一到考試的時候名次不升反降，我就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學習，是不是只是做做樣子。”
黎智從沒見過罵人這麽難聽的。
“然後我就觀察你，發現你真的在努力學習，你不記得了，我第一次跟你講話，是期中考試後，我在校門口碰見你，我問你要不考慮報個補習班吧，你以為我是外面補習班的員工，理都不理我。”
越聽黎智越沒話講，他說話真的蠻傷人。
“再後來，你也知道了，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就算所有人都不在意我也沒有關系，我有你在就夠了。”
他吸了口氣，“我爸有點錢，帶了女人回去之後，依然不常回家，加上那個女人本就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我爸基本上沒管過我，其實只要他想，他一定會找到我在什麽地方，但他沒有。”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一個人住在這了？”
“嗯，”他摟著女孩，望著天花板，“到現在，我都說不清我對他到底是個什麽感情。”
“說愛吧愛不起來，說恨吧，又覺得他有時候挺可憐的。”
黎智抱住他的腰，仰頭，親了下他的下巴。
男人胡茬長得快，一夜就冒出了許多青茬，刺刺的。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但我猜，他應該會後悔沒有好好照看你長大。”
她用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子，“一個人還能長得這麽好，真的很了不起。”
秦肆輕笑，“謝謝誇獎，有沒有獎勵？”
女孩點點頭，“有的，”在他唇上又親了下。
“這算獎勵？”
“這都不算獎勵？你開始不知足了，”她撅起唇，嗔怨他。
“算的算的，”秦肆回了個吻給她。
“那她說什麽娶她，是怎麽回事？”黎智問。
秦肆頓了頓，他本不想在她跟前說這件事，太荒唐了。
嘆氣：“前幾天叫我回去一趟，說是有事商量，完了就告訴我，讓我娶他娶的那個女人的女兒，不知道被誰蠱惑的，沒多久就生病進醫院了。”
“生病？”黎智想起那個女生好像是說過醫院什麽的，“生的什麽病？”
“西地那非吃多了。”
黎智從沒聽過這個名稱，但明顯是藥的名字，“那他吃之前，應該會有醫囑吧，藥不能亂吃的。”
“壯陽藥有什麽醫囑？”
黎智一頓：“……”
“外面藥店到處都有賣的，他要買，人家藥店還會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
女孩子安安靜靜地躺著，這事兒她沒經驗，甚至不知道藥店還有那種藥，她以為至少得去醫院或者境外購買。
“現在他躺在醫院裏，我去能有什麽用？我又不是華佗轉世。”
說得倒也沒錯，黎智想了想，問：“你爸……那方面不好。”
秦肆不知道她要說什麽，“嗯”了下，接著，她說：“那你以後是不是也……”
秦肆：？？？
“我以後是不是也，你以後等著看不就知道了。”
“這種問題，應該會遺傳吧，”女孩子語氣弱弱的，“說不定到時候……”
“別到時候了，”秦肆一把抓住她的手，將人按在枕邊，他翻身而起，居高臨下地盯她，“你記憶力不好，我再幫你回憶一下。”
萬分悔恨將腦子裏的壞東西說出來，黎智用膝蓋頂他，男人比她重得多，紋絲不動，她只好求饒。
“我錯了，我開玩笑的。”
“我看你剛剛可不像是開玩笑，好像真的擔心我以後不行。”
女孩子別過臉，避免跟他對視，也避免被他強行，“你都說得那麽清楚了，誰都會往那方面想吧。”
她垂下眼，盯他的某處，“再說了，你現在有了前車之鑒，不應該節制嗎？年輕人要懂得保護自己知道嗎。”
“好啊，”秦肆湊到她耳邊，熱息撲灑在她的耳廓，癢得不行，“節制的話，你來定時間。”
黎智看他，“什麽意思？”
“比如一周幾次。”
“一周半次。”
“……”
“誰家好人一次做一半？”
黎智蹙眉，他是真沒打算放過她，“那一周一次。”
“你看不起誰呢？”
“我覺得很合適，”甚至覺得多了，雖然住在他家的那幾天，用空了好幾盒。
“六次，”男人說。
“一個月。”
“一個星期，留一天給你休息。”
“……”
黎智朝他笑，“但是我們不方便，我爸媽有時候在家。”
男人滿不在意地說：“那有什麽，等你有空的時候再補回來不就好了。”
說到這個，黎智忽地想起回來之前，在車上他說她爸媽不在家，他是怎麽知道的，她似乎沒跟他提過。
這事兒只告訴過秦瀾，除了秦經理，還有樓下鄰居陳大爺那一家，沒人知道。
但秦瀾可能跟秦肆說嗎？他們認識嗎？還是說……
黎智腦中蹦出一個不得了的猜測，秦瀾和秦肆眉眼間有那麽點相似，而且都姓秦。
秦瀾好像是工廠老板什麽親戚，她聽同事議論來著，秦肆剛又說他爸有點錢，難不成他們還真認識？
工廠老板好像就姓秦，難道真是秦肆家開的？但工廠老板吃那什麽藥還進了醫院，這是可能會發生的嗎？
再怎麽想，黎智都覺得是巧合，首先工廠老板就不可能出那種事，他們那個階層的人，不都很看重面子嗎，怎麽可能在外面亂搞。
“你在想什麽？”
黎智皺眉，“我在想事。”
“什麽事？”
“我們現在那個新經理跟你長得有點像，而且你們都信秦，”她看向秦肆，“你說，你們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姐弟？”
秦肆一怔，還真讓她給猜準了。
正要承認，結果又聽她說：“不過應該沒那種可能，工廠是家族企業，人家秦經理是有後臺的，你要是有的話，那我被誣陷那件事怎麽說？”
男人眼睛眨了眨，沈默。
“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誣陷吧，況且，工廠之前的做法那麽惡心，你應該不會讓他們做那種事，”她看著他，“不然我真的會被氣死。”
“損壞我的名譽，還想辭退我爸，完了又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跟我睡一張床，要是真的你可真夠有心機的。”
秦肆：……
就沒有一種可能，那些事情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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