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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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漫長的吻結束，黎智顫抖著眼睫擡起看他，他手臂撐在她身體的一邊，嘴唇微張，輕輕地楷掉她唇上的水漬。
經過事的女孩，感覺來得快，一點即通，知道他說的話和他剛才的那個吻是什麽意思。
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我叫你回來，不是為了這個。”
秦肆在她頭頂發出一聲悶笑，“那是為了什麽？”
“為了……”她話至一半，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除了他這裏安全以外，她還想見到他，想要靠近他，心裏有一個聲音再不斷地告訴她，到他身邊，到他身邊就不怕了 。
“你不是對我圖謀不軌？”男人服侍著她，嗓音又低又沈，“我給你機會。”
他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印上一吻，“你可要抓住了。”
黎智一臉赧然，想到上次他在床上對她說的那些話，雖然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真假，但不得不說，他這個人貫會蠱惑人心。
扭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作出一副現在沒心思跟他膩歪的表情。
“上次就是個意外。”
她話說完，男人起身，比她想象的幹脆利落。
“行，是意外，你哪次不是意外？”
這話倒是把她問住了，好像每次都是她有麻煩找上他，結果被占便宜的人也是他。
不過她也沒那個打算應他的問題。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她現在的處境，想必他已經知道了，現在整個維縣的人估計都聽說她跟局裏某個警察有一腿，警察還為了給她洗清嫌疑將案件一拖再拖。
受害者家屬在小區門口失聲慟哭，黎智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就難受，失去親人的滋味，她經歷過，真的很可憐。
這始作俑者並不是她，被迫承擔這一切的她又何嘗不可憐。
“我可沒說過讓你白住。”
秦肆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指向旁邊的垃圾桶，“衛生歸你，廚房歸我，還有，廁所的地面和洗漱間的鏡子不能留水漬，垃圾不能隔夜，你可以放在門口，我出門的時候會拿出去丟。”
黎智點點頭，第一次跟男人住在一起，竟不覺得別扭，大概因為他愛幹凈的緣故。
當初大學畢業後，在外面第一次和陌生人合租，就倒黴的遇見不愛衛生的合租室友。
衛生間的衛生從來不搞，用過的紙屑和衛生巾外包裝隨意丟的到處都是，她那個時候真的很苦惱。
直到後來實在受不了，搬家遇到小星，那姑娘跟她一樣，都怕給別人帶來麻煩，才相安無事地共同度過了一段時光。
這麽想著，好像確實很久沒有聽到小星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走之後，小星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室友。
“知道了。”
秦肆看她乖乖地坐在那裏，本還想說些什麽，床的問題，他倆就不用分了吧。
畢竟都睡過了。
再分就不禮貌了。
“晚上想吃什麽？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
黎智望著他，想到寄人籬下，“都行的，你不方便的話，不帶也沒關系。”
“不帶吃的，你打算餓死自己？”
秦肆站在門口換鞋，剛才回來得急，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順嘴說了那麽一句。
“你不是會做飯嗎？”
女孩的聲音傳來。
男人的手放在門把手上，頓了頓，啞然失笑，這麽理直氣壯，她哪裏有半點討生活的樣子。
“知道了 。”
秦肆走後，黎智閑著沒事，在他床頭找了根數據線給手機沖上電，閑著沒事，想著做點什麽。
從臥室到廚房，再從客廳到衛生間，一塵不染，特別的幹凈。
最後她將註意力放在桌面的一堆文件上，本打算幫他收拾起來，多看了兩眼，發現那些東西擺放的順序似乎都是有規律的，怕秦肆回來發現後生氣，她沒敢動，只給桌上一盆小綠蘿澆了點水。
晚上秦肆回來得很晚，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他帶著一身逼人的寒氣進來，黎智站在門口等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吃飯了嗎？”
她老實地擺頭，“我在等你呢。”
下午爸爸給她打過電話，問起她的位置，她只說在朋友家，電話裏沈默了兩秒，讓她最近別出門。
媽媽也發來信息，說小區樓下被圍得水洩不通，警察來過好幾次，不等多久，鬧事的民眾又來了。
就連同小區的業主對她們也有了看法，紛紛認為這件事不僅給他們的生活帶去了不便利，就連進出都得挨罵，要黎智一家人滾出去，免得傷及無辜。
媽媽在家裏大氣不敢出，就這樣，一家三口，分別住在了三個不同的地方。
黎智看秦肆手裏提著兩個透明塑料袋，雖然看不清裏面具體裝的什麽東西，但依稀分辨得出是食材。
“我幫你提。”
秦肆見她主動，就給她了，將外面的大衣掛在衣帽架上，系上不知什麽地方冒出的圍裙。
其實廚房根本用不著黎智幫忙，空間本就不大，她再進去一擠，兩人時不時就會蹭到對方。
每到這時，秦肆就會說她是故意的，想吃他豆腐就應該大大方方地吃，他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到最後，黎智實在說不過他，幹脆洗手離開。
晚飯很豐盛，黎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學了廚子，比黎媽媽做的飯菜還有滋味些。
“也不知道我要在你這裏住多久，”黎智啃著一塊骨頭，擡起眼看他，故意探他的口氣。
在他回家之前，她問過劉警官，劉警官現在也是身陷囹圄，但好歹那些人不敢真的鬧到警局去，對他的影響不算特別大。
劉警官告訴她，大概也就這幾天的事，再堅持堅持。
上面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沒有第一時間澄清的原因在於真正的嫌疑人沒有落網，這個時候貿然將她的情況公之於眾，卻又拿不出更有力的證據，民眾也是不會買賬的。
“難道你不是想住就來了？”男人反問她。
黎智眉頭輕挑，看了他一眼，繼續低下頭吃飯。
她就是說點客套話，他怎麽還當真了。
吃完飯，秦肆從臥室裏拿出一套嶄新的睡衣，遞到黎智跟前，示意她該去洗洗睡了。
黎智抱著他給的衣服，靠著浴室的玻璃門，踟躕不前。
她來之前壓根沒考慮過睡覺這個問題，秦肆家只有一張床，她總不能腆著張臉霸占他的床吧。
秦肆那麽大高個兒，睡沙發屬實委屈他了，思忖了片刻，黎智覺得她就睡沙發好了，畢竟人家好心收留她，她不能恩將仇報。
洗完澡，黎智套上秦肆的睡衣，他的睡衣很大，領口的第一口紐扣在她的心口，她從鏡子裏看過去都覺得自己不像個正經人。
身前白花花皮膚裸露一大片，這誰能不想歪。
她沒辦法，最後只好將領口打了個結，就連褲子也打了個結才能勉強不往下掉。
從浴室裏出來，秦肆還坐在桌邊辦公，聽見她的腳步聲，沒回頭，只聽見他讓她早點睡。
黎智在沙發邊坐下，室內空調溫度開的高，她緩緩躺下，將放在腳邊的毛毯蓋在身上，想著應該不會冷。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她隱約聽見椅腳摩擦地面的聲音，而後似乎有一道人影停在她的面前。
她實在是太困了，根本睜不開眼，嘟噥著說：“快去睡，你好辛苦。”
秦肆確實很辛苦，不僅要忙工廠的事，還要忙工作上的事，加上她的出現，又給他增加了負擔，熬到淩晨三點終於可以休息，發現她等他等得睡著都沒去臥室，心又柔軟了幾分。
“在這睡不怕著涼？”他蹲下，看她纖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射出一片陰影。
女孩子困意正濃，嗓音不清不楚，“不想打擾你……”
“我們去床上睡，好不好？”
女孩沒應聲，秦肆手伸到她的頸下，將人帶起來，一手撈過她的腿，連帶著毛毯一起抱了起來。
輕輕地放到床上，她似乎終於覺得舒坦，身體扭動了兩下。
身前打的結，秦肆先前沒看見，現在被崩開，露出裏面的一片。
男人霎時楞了兩秒。
前一次，雖兩人都是清醒的，但並沒對對方的身體有更多的觀察，以至於他只知道她很香很軟，抱起來很溫暖很舒服。
男人嗓子幹得出奇，幾秒之後，抓住被子的一角，將女孩蓋得嚴嚴實實。
不多時，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男人隱忍低啞的聲音。
黎智以為自己在做夢，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床上，旁邊還躺了個大帥哥，硬是緩了十來秒才反應過來。
她沒有夢游的習慣，應該不是自己半夜爬到他床上的，只能是他趁她睡著將她搬上的床。
這麽想著，她底氣又足了，只要不是她故意的就好，不然又會被他逮住說好幾天圖謀不軌。
剛起身，身體再次落了回去，腰上多出一只大手，用勢不可擋的力道將她摁向他的懷。
“等會兒再起。”
男人的聲音清冽，沒有一絲剛睡醒的慵懶。
“我睡好、睡好了。”
話落，她感覺男人在她後頸親了下，熱意傳來，濕乎乎的。
他說：“報酬還沒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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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漫長的吻結束，黎智顫抖著眼睫擡起看他，他手臂撐在她身體的一邊，嘴唇微張，輕輕地楷掉她唇上的水漬。
經過事的女孩，感覺來得快，一點即通，知道他說的話和他剛才的那個吻是什麽意思。
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我叫你回來，不是為了這個。”
秦肆在她頭頂發出一聲悶笑，“那是為了什麽？”
“為了……”她話至一半，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除了他這裏安全以外，她還想見到他，想要靠近他，心裏有一個聲音再不斷地告訴她，到他身邊，到他身邊就不怕了 。
“你不是對我圖謀不軌？”男人服侍著她，嗓音又低又沈，“我給你機會。”
他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印上一吻，“你可要抓住了。”
黎智一臉赧然，想到上次他在床上對她說的那些話，雖然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真假，但不得不說，他這個人貫會蠱惑人心。
扭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作出一副現在沒心思跟他膩歪的表情。
“上次就是個意外。”
她話說完，男人起身，比她想象的幹脆利落。
“行，是意外，你哪次不是意外？”
這話倒是把她問住了，好像每次都是她有麻煩找上他，結果被占便宜的人也是他。
不過她也沒那個打算應他的問題。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她現在的處境，想必他已經知道了，現在整個維縣的人估計都聽說她跟局裏某個警察有一腿，警察還為了給她洗清嫌疑將案件一拖再拖。
受害者家屬在小區門口失聲慟哭，黎智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就難受，失去親人的滋味，她經歷過，真的很可憐。
這始作俑者並不是她，被迫承擔這一切的她又何嘗不可憐。
“我可沒說過讓你白住。”
秦肆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指向旁邊的垃圾桶，“衛生歸你，廚房歸我，還有，廁所的地面和洗漱間的鏡子不能留水漬，垃圾不能隔夜，你可以放在門口，我出門的時候會拿出去丟。”
黎智點點頭，第一次跟男人住在一起，竟不覺得別扭，大概因為他愛幹凈的緣故。
當初大學畢業後，在外面第一次和陌生人合租，就倒黴的遇見不愛衛生的合租室友。
衛生間的衛生從來不搞，用過的紙屑和衛生巾外包裝隨意丟的到處都是，她那個時候真的很苦惱。
直到後來實在受不了，搬家遇到小星，那姑娘跟她一樣，都怕給別人帶來麻煩，才相安無事地共同度過了一段時光。
這麽想著，好像確實很久沒有聽到小星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走之後，小星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室友。
“知道了。”
秦肆看她乖乖地坐在那裏，本還想說些什麽，床的問題，他倆就不用分了吧。
畢竟都睡過了。
再分就不禮貌了。
“晚上想吃什麽？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
黎智望著他，想到寄人籬下，“都行的，你不方便的話，不帶也沒關系。”
“不帶吃的，你打算餓死自己？”
秦肆站在門口換鞋，剛才回來得急，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順嘴說了那麽一句。
“你不是會做飯嗎？”
女孩的聲音傳來。
男人的手放在門把手上，頓了頓，啞然失笑，這麽理直氣壯，她哪裏有半點討生活的樣子。
“知道了 。”
秦肆走後，黎智閑著沒事，在他床頭找了根數據線給手機沖上電，閑著沒事，想著做點什麽。
從臥室到廚房，再從客廳到衛生間，一塵不染，特別的幹凈。
最後她將註意力放在桌面的一堆文件上，本打算幫他收拾起來，多看了兩眼，發現那些東西擺放的順序似乎都是有規律的，怕秦肆回來發現後生氣，她沒敢動，只給桌上一盆小綠蘿澆了點水。
晚上秦肆回來得很晚，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他帶著一身逼人的寒氣進來，黎智站在門口等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吃飯了嗎？”
她老實地擺頭，“我在等你呢。”
下午爸爸給她打過電話，問起她的位置，她只說在朋友家，電話裏沈默了兩秒，讓她最近別出門。
媽媽也發來信息，說小區樓下被圍得水洩不通，警察來過好幾次，不等多久，鬧事的民眾又來了。
就連同小區的業主對她們也有了看法，紛紛認為這件事不僅給他們的生活帶去了不便利，就連進出都得挨罵，要黎智一家人滾出去，免得傷及無辜。
媽媽在家裏大氣不敢出，就這樣，一家三口，分別住在了三個不同的地方。
黎智看秦肆手裏提著兩個透明塑料袋，雖然看不清裏面具體裝的什麽東西，但依稀分辨得出是食材。
“我幫你提。”
秦肆見她主動，就給她了，將外面的大衣掛在衣帽架上，系上不知什麽地方冒出的圍裙。
其實廚房根本用不著黎智幫忙，空間本就不大，她再進去一擠，兩人時不時就會蹭到對方。
每到這時，秦肆就會說她是故意的，想吃他豆腐就應該大大方方地吃，他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到最後，黎智實在說不過他，幹脆洗手離開。
晚飯很豐盛，黎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學了廚子，比黎媽媽做的飯菜還有滋味些。
“也不知道我要在你這裏住多久，”黎智啃著一塊骨頭，擡起眼看他，故意探他的口氣。
在他回家之前，她問過劉警官，劉警官現在也是身陷囹圄，但好歹那些人不敢真的鬧到警局去，對他的影響不算特別大。
劉警官告訴她，大概也就這幾天的事，再堅持堅持。
上面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沒有第一時間澄清的原因在於真正的嫌疑人沒有落網，這個時候貿然將她的情況公之於眾，卻又拿不出更有力的證據，民眾也是不會買賬的。
“難道你不是想住就來了？”男人反問她。
黎智眉頭輕挑，看了他一眼，繼續低下頭吃飯。
她就是說點客套話，他怎麽還當真了。
吃完飯，秦肆從臥室裏拿出一套嶄新的睡衣，遞到黎智跟前，示意她該去洗洗睡了。
黎智抱著他給的衣服，靠著浴室的玻璃門，踟躕不前。
她來之前壓根沒考慮過睡覺這個問題，秦肆家只有一張床，她總不能腆著張臉霸占他的床吧。
秦肆那麽大高個兒，睡沙發屬實委屈他了，思忖了片刻，黎智覺得她就睡沙發好了，畢竟人家好心收留她，她不能恩將仇報。
洗完澡，黎智套上秦肆的睡衣，他的睡衣很大，領口的第一口紐扣在她的心口，她從鏡子裏看過去都覺得自己不像個正經人。
身前白花花皮膚裸露一大片，這誰能不想歪。
她沒辦法，最後只好將領口打了個結，就連褲子也打了個結才能勉強不往下掉。
從浴室裏出來，秦肆還坐在桌邊辦公，聽見她的腳步聲，沒回頭，只聽見他讓她早點睡。
黎智在沙發邊坐下，室內空調溫度開的高，她緩緩躺下，將放在腳邊的毛毯蓋在身上，想著應該不會冷。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她隱約聽見椅腳摩擦地面的聲音，而後似乎有一道人影停在她的面前。
她實在是太困了，根本睜不開眼，嘟噥著說：“快去睡，你好辛苦。”
秦肆確實很辛苦，不僅要忙工廠的事，還要忙工作上的事，加上她的出現，又給他增加了負擔，熬到淩晨三點終於可以休息，發現她等他等得睡著都沒去臥室，心又柔軟了幾分。
“在這睡不怕著涼？”他蹲下，看她纖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射出一片陰影。
女孩子困意正濃，嗓音不清不楚，“不想打擾你……”
“我們去床上睡，好不好？”
女孩沒應聲，秦肆手伸到她的頸下，將人帶起來，一手撈過她的腿，連帶著毛毯一起抱了起來。
輕輕地放到床上，她似乎終於覺得舒坦，身體扭動了兩下。
身前打的結，秦肆先前沒看見，現在被崩開，露出裏面的一片。
男人霎時楞了兩秒。
前一次，雖兩人都是清醒的，但並沒對對方的身體有更多的觀察，以至於他只知道她很香很軟，抱起來很溫暖很舒服。
男人嗓子幹得出奇，幾秒之後，抓住被子的一角，將女孩蓋得嚴嚴實實。
不多時，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男人隱忍低啞的聲音。
黎智以為自己在做夢，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床上，旁邊還躺了個大帥哥，硬是緩了十來秒才反應過來。
她沒有夢游的習慣，應該不是自己半夜爬到他床上的，只能是他趁她睡著將她搬上的床。
這麽想著，她底氣又足了，只要不是她故意的就好，不然又會被他逮住說好幾天圖謀不軌。
剛起身，身體再次落了回去，腰上多出一只大手，用勢不可擋的力道將她摁向他的懷。
“等會兒再起。”
男人的聲音清冽，沒有一絲剛睡醒的慵懶。
“我睡好、睡好了。”
話落，她感覺男人在她後頸親了下，熱意傳來，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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