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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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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點香

天氣寒冷,黎智垂眼看見藍色圍巾被滴上幾點血跡,她擡手摸了下,微微刺痛的地方正在往外滲血。

“你沒事吧?”劉警官問她。

黎智搖了搖頭。

剛才那一幕被幾個剛出來的警察看見,已經去追了。

劉警官屬實沒想到,他們敢在警局外面吵架也就算了,還敢直接傷人,剛才要不是他及時,恐怕擦傷的就不是她的臉頰,而是眼睛了。

“我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

幸好傷口不深,只是破了點皮,醫生給黎智處理之後貼了小塊白色紗布,讓她及時摘下來更換。

女孩子臉上留了疤,得多傷心啊,何況還是這麽漂亮的臉蛋。

從醫院裏出來,劉警官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黎智上車。

黎智仰頭看天,厚重的烏雲層疊,陽光被遮掩得嚴嚴實實,洩不進一絲光芒。

“不用麻煩了,劉警官,今天多謝您。”

“在警局門口受傷,我們也有責任,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其實倆人心裏清楚,怕她再遇見壞人。

臉上貼著紗布,不太舒服,鼻腔裏滿是藥膏的味道,熏得頭暈眼花,黎智不想回家。

“我想吹吹風,有點悶。”

劉警官蹙眉,拿起手機掃了幾眼,剛到醫院時就收到消息局裏有事需要處理,他耽擱不了太久。

“那好,你要是遇到麻煩立馬給我打電話。”

劉警官走後,黎智提著透明的塑料袋,裏面裝著醫生開的藥和紗布,腳步遲緩地朝河邊走。

初春的風潮濕淩冽,掛在臉上猶如刀子在割,黎智在河邊的臺階上坐下,定定地看著湍急的河水。

天色逐漸暗下,河邊的風更大了,黎智坐著一動不動,發絲被吹得淩亂不堪,她沒心思顧忌形象,腦袋空空的,手腳被凍得麻木發痛,身體上的不適足夠令她忽略近日來的瑣碎。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河道兩邊亮著燈,小道上已經沒了行人,黎智抓起旁邊的藥袋起身,穩了穩才站住身體。

黎智一直沒看手機,走到公交站才發現已經晚上十一點,還有一趟末班車。

沒等幾分鐘,公交車來了,忽地一種由內而外的壓抑湧上,她轉頭看向家的反方向。

秦肆這些天很忙,除了工程之外,他還得處理工廠的事。

到家不久,剛洗完澡,腰間系著一條浴巾,頭發還濕漉漉的,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他擦著頭發彎腰拿起。

黎智:【我餓了。】

秦肆盯著手機屏幕發出一聲輕笑,敲下一段字。

秦肆:【明天我忙完去接你,想吃什麽?】

叩叩————

唇角上揚的男人手指一頓,驀地轉頭看向門口,想到什麽,丟下手機去開門,完全顧不上自己沒穿衣服。

黎智在樓下時看見他窗戶燈還亮著,沒有緣由地感到安心。

門打開,室內的氣溫和戶外形成鮮明對比,男人光著的上半身還冒著熱氣。

她也沒想到會看見這副光景,視線落在他的臉上,餘光被男人白花花軀體占據,腳底粘了膠水,挪不動。

秦肆眼眸下垂,眉頭蹙起,女孩白皙的臉頰貼著塊紗布,隱約可見紅色血跡,鼻頭凍得緋紅,眸色依舊水光瀲灩,在看見他時明顯楞了下。

他微微俯身,勾住女孩的腰肢,輕松地將人帶進了屋,女孩冰冷的臉擦過胸口,猶如冰川撞火山,帶起前所未有的欲念。

黎智站在門口的一小塊地方,仰頭看他,“你,沒穿衣服。”

秦肆關上門,深吸了口氣,忍不住反問:“怕不是,你又不是第一次看。”

“??我怎麽不是第一次看了?”女孩雙眼瞪大。

“有次我在家裏換衣服,你沒敲門就進來了,忘記了?”

這麽一說,黎智好像有點印象,可那都多少年了,而且那個時候少年身形消瘦,跟現在可完全不一樣。

“不記得了,”她挪開目光,故意說。

秦肆沒心思跟她說笑,察覺到她在發抖,地面有從她鞋底掉落的沙子,大概猜到她去哪裏。

微微俯身,解開她脖子上的圍巾,問:“臉上怎麽回事?”

“哦,”她下意識擡手蹭了下,被男人抓住手腕。

她盯他,“不小心弄的。”

“不小心弄的流這麽多血?”

"嗯。"

秦肆將自己腳上的拖鞋讓給她,重新在櫃子裏拿了雙穿上,“你先坐會。”

黎智脫掉鞋子,穿上他的鞋,鞋裏暖暖的,很舒服,就是太大了,一走一掉。

坐在沙發上,看他來來回回忙碌,也不知道穿件衣服。

她很擔心他的浴巾有沒有系緊,萬一掉了,她到底是看還是不看。

秦肆給她倒了杯熱水,又兌了半杯感冒沖劑,“家裏沒準備菜,吃餃子嗎?”

“我都可以。”

她坐著,秦肆站著,男人本就比她高很多,從她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到他的胯,都不用看,目光就能準確地抓住重點。

這套房子不大,空閑有限,冰箱放在廚房外面,秦肆曲著腿蹲在地上,背對著黎智在冰箱裏翻找。

黎智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地感慨,短短幾年,人的變化竟然能這麽大,那個纖薄的少年已經長成如今這樣肩背寬厚獨當一面的成熟大人。

“秦肆。”

“嗯。”他背對著她,應了聲。

“我有點冷。”

秦肆找食物的手頓了下,回頭看她,女孩雙腿並攏坐在沙發上,小小的一顆,取下圍巾更顯得脖頸纖細,那張貼著紗布的臉蛋清純可憐。

他站起身,進了臥室,沒幾秒,黎智看見他抱著一床被子出來。

“鞋子脫了,坐上去。”

意思是要用被子給她裹著。

黎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無措地擡了擡手,又放下,“可是我衣服在外面穿了一天,有點臟。”

“你要脫衣服的話,”男人聳肩,“我是沒什麽意見。”

黎智覺得他這話真是有點奇怪,但衣服確實不幹凈,她在河邊坐了那麽久,剛才進屋的時候就想換下。

“那我把外套脫了。”

夏天時,見過她穿裙子,瘦瘦的小小的,不覺得有什麽。

現在她脫了寬松的外套,裏面只穿著貼身的白色小毛衣,將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男人嘖了下,只是那腰,也太細了。

是沒吃飯的原因嗎?這胃能裝下十個餃子嗎?

用被子給她圍住,往緊裏收了收,黎智抓著被子的邊角,他離得太近了,腰上的浴巾逐漸松垮,男人的腹股溝清晰可見。

註意到她的眼神,秦肆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

黎智一驚,“怎、怎麽了?”

“看夠了嗎?流氓。”

到底是誰不穿衣服的,這人怎麽還倒打一耙。

女孩兩條眉毛擰在一起,“你不穿衣服,不就是給我看的。”

像是聽到了國際笑話般,秦肆直接笑出聲,而後靠近,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這樣看不過癮,要不你再看得仔細點”男人嗓音又低又啞,伸手要解開腰間的浴巾,故意逗她。

沒想到女孩絲毫不露怯,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從被子裏伸出兩條細細的胳膊,纏住他的脖子。

“秦肆,謝謝你,”她腦袋放在他的肩窩,鼻息淺淺均勻地撲灑在男人頸側。

“我覺得好受多了。”

她說完,緩緩放開他,與他深不見底的眸色相對。

盡管沒穿衣服,男人體溫依舊很高,皮膚泛起淺紅,她目光落在他的耳廓,紅紅的,再下移到同樣紅潤的嘴唇。

很軟,她知道的。

想著想著,鬼使神差地立起膝蓋,貼了上去。

秦肆短怔了半秒,他已經被這家夥占了好幾次便宜,胸口起伏,深呼吸一口。

半跪著沙發上的人,察覺到腰上多了只燥熱的手掌,力道將她的身體壓近他。

兩人緊貼,男人一只手勾著腰,一只手扶著她的後腦勺。

原本只是起了色心,想淺嘗輒止,現在卻被箍得死死的,推他腰腹完全推不動。

掌心和肌理想貼,可以感覺到對方身體的溫度燥熱,沿著手臂,傳到她的身上。

不多時,男人放開她,女孩唇上的晶瑩在燈光下泛著光澤,像水蜜桃果凍香軟誘人口感滑嫩。

“別說我欺負你,”他啞著嗓子,每次都是她主動挑起的。

黎智呼吸不暢,本就被冷風吹過的腦子,現下更是暈得厲害。

“你,有點香,”她的小鼻子還在嗅他身上的味道,全然不知眼前的是只隱忍多年的大黑豹。

男人被她勾得不行,用僅剩不多的耐心引導,“再嘗嘗?”

黎智雙手放在他的腹部,聽到這話,圈住他的腰,主動將自己送了過去。

一個吻綿長繾綣,足以令人失去所有理性。

黎智被壓在沙發上,秦肆怕她冷,用被子蓋住兩人,緊緊地抱著她。

女孩的唇濕潤軟滑,吻得他心尖癢得出奇。

瘦小的身體絲毫不柴,身前很軟。

手機突然響了,秦肆比黎智先抽回思緒,手撐在她耳側,擡頭看她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外套。

“你電話,”他垂眼,眸色很深,嗓音低沈染了很厚重的欲,在她耳邊問,“要接嗎?”

黎智頭腦不清醒,也知道這個時間點,一定是爸媽擔心她的安全。

“要。”

秦肆從她外套裏拿出手機,對方已經掛斷。

黎智躺在沙發上,他此刻跪在她的身側,視線裏腹部肌理線條清晰,半勾著的腰勁瘦。

她拿過他手裏的手機,敲下短短幾個字發出,男人從她面前下去,被她一把抓住手臂。

他停下,看著她的眼睛,幾秒,嘴唇翕動,胸口深長起伏,啞著嗓子半信半疑地問:“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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