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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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
她的唇只輕輕的貼著他，幽香的氣息淺而溫熱地撲灑在男人的臉頰頸側，撩起一陣癢意。
許久，她似乎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秦肆心跳劇烈隱隱悶痛，深吸了口氣，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垂眸，女孩輕閉雙眼，眼睫纖長濃密，皮膚在微弱光線下白皙剔透，上面一層淺淺的絨毛，給她輪廓勾勒出一層柔和的光暈。
美好到不自然。
手心還貼著他的臉頰，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不知是她的體溫上升，還是他的。
秦肆姿勢別扭，就那麽僵硬地保持許久，或許是五分鐘，也或許是十分鐘。
終於，黎智離開他，泛著水光的眼眸緩緩擡起，盯著他的眼睛。
“誰教你這麽拒絕人的？”
女孩喝多了，懵懵地顫了下睫毛，聲音又低又柔，滲入骨頭的酥意，“嗯？”
秦肆低眼，她的雙手此刻落在他的腹部，撐著她身體的重量，很輕。
隔著一層布料，似乎都能感覺到她掌心細膩的觸覺，沿著肌理順勢下去，身體猛地繃緊一瞬。
男人發出一聲輕笑，她嘴上說拒絕他，行動上倒是一點沒放過他。
“果果。”
聞言，女孩看著他，身體向前靠得更近了。
喉結滑動了下，掃過她的唇瓣，嗓音低沈而啞，“認識我是誰嗎？”
黎智抿著唇，點頭，“秦、肆。”
小醉鬼，幸得她還認得出。
秦肆滿意地擡起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滑到耳畔，捏了捏耳垂。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好。”
秦肆熄滅車輛，下車繞到副駕駛，彎腰，探入車子內部。
這會她似乎醉得更厲害了，窩在座椅裏面，軟得跟一灘泥似的。
“果果，”他靠近黎智耳邊，輕聲哄她，“抱住我。”
女孩聽話地環著他的脖子，借著力將他向下拉，秦肆被她拉得越近，馥郁的香味越是明顯。
男人溢出輕笑，順勢勾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就將人整個抱了出來。
身體懸空，女孩下意識用腿勾住他的腰，防止掉下去。
由於醉酒，腦袋又沈又重，回家的小段路上，黎智枕著男人的肩窩，鼻子挨著他的脖頸，他身上暖烘烘的，特別舒服。
黎智不重，秦肆沒怎麽費勁就抱著懷裏的樹袋熊上了五樓。
輕輕拍了她的後腰，接著手指在門上叩了幾下。
這個時間，她爸媽應該都睡了，他總不能把她丟在這外面就走。
又敲了幾下，屋子裏沒任何反應，正當他要再次敲門時，掛著腰上的人終於擡起了點腦袋。
“嗯……鑰匙，我有、鑰匙。”
他抱著人家醉醺醺的女兒三更半夜直接開門進屋，無論如何，都有些說不過去。
“你手機呢，給你爸打電話開門。”
“沒有。”
秦肆側頭，下頜砰到她的臉頰，他頓了下，“什麽沒有？手機掉了？”
“一個都沒有。”
秦肆吸了口氣，腦子裏只想著要在她家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壓根沒深刻理解她話裏的意思。
“用我的手機打，電話還記得嗎？”
女孩歪在他的肩膀，聲音嘟嘟噥噥，“沒有、沒有人。”
秦肆楞了半秒。
屋裏沒人。
他胸膛起伏，單手勾著她的臀，摸到她衣服口袋裏的鑰匙，只有兩片，他試第一把鑰匙就開了。
黎父母帶走了一些東西，但都是是平時不怎麽用得到的，家裏還和以前一樣，沒多大區別。
客廳窗簾沒拉，借著樓下路燈的光，秦肆脫掉鞋子，熟門熟路地走到黎智房間。
他上次來過，她房間布置溫馨，床頭放著一個夜光燈，照得屋子半亮不亮。
走到床邊，秦肆掀開被子，輕輕地托著她放到床上，“到家了，果果。”
一挨床，女孩始終勾著他脖勁的兩條手臂突然就軟了勁兒，滑下去疊放在胸口，側過身背對著他。
秦肆挑了挑眉，一沾床就睡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身上還套著厚外套，肯定睡不好，明早起來說不定還會感冒。
“果果，”秦肆握住她放在胸口的一只手，捏在手心裏，“把外套脫了。”
女孩側著身體，沒反應。
沒辦法，秦肆只好自己上手，勾住她的脖子，將人擡起來一點，一只膝蓋跪在床沿，解開外套的扣子。
她裏面穿了件絨黃色毛衣，領子半堆在脖子，外套解開，更顯示脖頸纖長白皙。
身形不大，該有的弧度不小。
秦肆半摟著她的身體，怕弄醒她，躡手躡腳，半晌才脫掉。
再放下去時，驀地在昏暗的光線中對上她的視線，分明不是做賊心虛，心跳還是漏了拍。
“你醒……呃！”
腰間突然一股力道，秦肆身體半跪在床上，本就沒撐力的地方，被她一扯，整個人貼了下去。
嘴唇擦過她的側臉，最後落在她耳邊，一股馨香驀地鉆入鼻腔。
秦肆閉了閉眼，還沒開口，女孩細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抱抱。”
秦肆：……
“抱一下，醒了就還給你。”
男人呼吸下意識屏住，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嗎。
“你知不知道，”男人貼著她的耳朵，“一個女人這麽主動地抱著一個男人，有多麽的危險？”
“嗯。”
秦肆輕笑，提醒她，“夢裏也不可以隨便抱別人。”
似乎真被她聽進去了，深呼吸了兩下，放在他腰上的手松開，手推他肩膀。
“小氣鬼。”
小氣鬼在旁邊氣笑了，“你說什麽？”
“這個不讓那個也不讓。”
不讓她收白旭升的東西，就連做夢，都不可以抱人。
“那你抱，”秦肆躺到旁邊，側看著她，“我看你明天怎麽後悔。”
黎智眼神迷離，望著他的眼睛，看著看著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臉上濕濕的，下意識手背蹭了下，碰到一只手，還有毛巾柔軟的觸感。
黎智睜開眼已經是中午，天氣似乎不太好，房間的光線灰蒙蒙的。
盯著天花板良久，才回憶起昨晚的零星碎片，秦肆送她回來的。
黎智坐起身，嘆了口氣，從床上起來，又欠他一個人情。
初二她值班，今天是最後一天假，年過得可真快啊。
不知道秦肆昨晚什麽時候走的，正想著，黎智打開房間門，嗅到空氣中飯菜的香味，腦中頓時警鈴大作。
爸媽今天應該不會回來，還有誰會用她家的廚房？？
她輕腳步，看見穿著黑色毛衣的高大背影，沒來得及辨認仔細，那人就轉了過來。
“醒了？”秦肆嘴角噙笑，看她。
黎智腳步停在原地，他為什麽在這，昨晚他沒走嗎？
“你……”
忽地腦中閃過睡夢中濕漉漉的感覺，以及，特屬於男人身體的燥熱溫度。
暗夜裏僅存的光線，她低垂著眼，拉住黑色的衣角，向上掀開，露出結實的男性肌理。
黎智腦中空白了幾秒，那些，不是做夢，難道是……真實的？
她居然在床上脫他衣服，還親他脖子。
更多的她想不起來，也不敢再細想。
分手後，她竟然對前任做出這種事，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快去洗臉刷牙，飯馬上就好了。”
黎智楞了下，看他身影重新消失在門裏，才慢吞吞地挪動腳步。
她還沒洗完，秦肆已經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洗漱區沒做隔斷，和客廳連在一起，只跟衛生間做了幹濕分離。
秦肆走過去，看見她臉頰被打濕的碎發，上前撩開，正彎腰洗臉的人身體一僵。
黎智感覺到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就是親密之後距離感消失的代價麽。
“我、自己可以的，”她稍微直了點身體，拉開了些距離。
“可以什麽？昨晚不也是我給你洗的？”
男人似乎完全看不懂她眼裏不該出現在此刻的防備，拿過她手裏的毛巾，擰幹，在手心攤開。
“閉眼。”
黎智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聽他的，反正就是跟著做了。
溫熱潮濕的毛巾在皮膚上擦過，他的力道特別輕，怕把她擦壞了似的，跟昨晚一模一樣。
“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麽？”她忍不住還是問出口。
男人給她擦臉的手一頓，隨即，鼻腔溢出一聲笑，繼續給她擦，“怎麽？要對我負責？”
“不是，昨晚的事，我不太記得了 ……”
男人拿著毛巾在水龍頭下沖洗，“那可就多了，你想先聽哪件？”
他擡頭，看了眼鏡子裏的人，她呆呆地站在那裏。
“是從脫我衣服開始，還是抱著我不讓我走非得接吻開始說起？”
其實他說的這些她都有點印象，她想問的是別的，更深層的東西。
不過他沒說，肯定就是她當時良知尚存沒做。
“還是說，”秦肆將毛巾掛在旁邊的架子上，轉過身，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眼睛，“你想試探我的底線，從而判斷要不要對我負責？”
黎智聽他這麽說，一臉赧然，立馬否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放在臥室的手機突然響了，如同救命稻草般，她推開他肩膀。
屏幕上顯示陳經理三個字，她想都沒想，直接接起，“餵？陳經理。”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焦急，“快來公司一趟，出事了。”
“哦哦，”隨即電話那頭掛斷，黎智看著手機，蹙眉，她猜不到會出什麽事。
但明顯她現在沒法享用秦肆辛苦做好的早飯，從房間裏出來，看見他也一臉嚴肅地盯著手機屏幕。
“我要去公司一趟，”她看了眼桌上擺放好的飯菜，“你吃完再走吧。”
秦肆熄掉手機，滑進褲袋，“不用，我正好也有事，順路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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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心跳劇烈隱隱悶痛，深吸了口氣，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垂眸，女孩輕閉雙眼，眼睫纖長濃密，皮膚在微弱光線下白皙剔透，上面一層淺淺的絨毛，給她輪廓勾勒出一層柔和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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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姿勢別扭，就那麽僵硬地保持許久，或許是五分鐘，也或許是十分鐘。
終於，黎智離開他，泛著水光的眼眸緩緩擡起，盯著他的眼睛。
“誰教你這麽拒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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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低眼，她的雙手此刻落在他的腹部，撐著她身體的重量，很輕。
隔著一層布料，似乎都能感覺到她掌心細膩的觸覺，沿著肌理順勢下去，身體猛地繃緊一瞬。
男人發出一聲輕笑，她嘴上說拒絕他，行動上倒是一點沒放過他。
“果果。”
聞言，女孩看著他，身體向前靠得更近了。
喉結滑動了下，掃過她的唇瓣，嗓音低沈而啞，“認識我是誰嗎？”
黎智抿著唇，點頭，“秦、肆。”
小醉鬼，幸得她還認得出。
秦肆滿意地擡起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滑到耳畔，捏了捏耳垂。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好。”
秦肆熄滅車輛，下車繞到副駕駛，彎腰，探入車子內部。
這會她似乎醉得更厲害了，窩在座椅裏面，軟得跟一灘泥似的。
“果果，”他靠近黎智耳邊，輕聲哄她，“抱住我。”
女孩聽話地環著他的脖子，借著力將他向下拉，秦肆被她拉得越近，馥郁的香味越是明顯。
男人溢出輕笑，順勢勾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就將人整個抱了出來。
身體懸空，女孩下意識用腿勾住他的腰，防止掉下去。
由於醉酒，腦袋又沈又重，回家的小段路上，黎智枕著男人的肩窩，鼻子挨著他的脖頸，他身上暖烘烘的，特別舒服。
黎智不重，秦肆沒怎麽費勁就抱著懷裏的樹袋熊上了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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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她爸媽應該都睡了，他總不能把她丟在這外面就走。
又敲了幾下，屋子裏沒任何反應，正當他要再次敲門時，掛著腰上的人終於擡起了點腦袋。
“嗯……鑰匙，我有、鑰匙。”
他抱著人家醉醺醺的女兒三更半夜直接開門進屋，無論如何，都有些說不過去。
“你手機呢，給你爸打電話開門。”
“沒有。”
秦肆側頭，下頜砰到她的臉頰，他頓了下，“什麽沒有？手機掉了？”
“一個都沒有。”
秦肆吸了口氣，腦子裏只想著要在她家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壓根沒深刻理解她話裏的意思。
“用我的手機打，電話還記得嗎？”
女孩歪在他的肩膀，聲音嘟嘟噥噥，“沒有、沒有人。”
秦肆楞了半秒。
屋裏沒人。
他胸膛起伏，單手勾著她的臀，摸到她衣服口袋裏的鑰匙，只有兩片，他試第一把鑰匙就開了。
黎父母帶走了一些東西，但都是是平時不怎麽用得到的，家裏還和以前一樣，沒多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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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邊，秦肆掀開被子，輕輕地托著她放到床上，“到家了，果果。”
一挨床，女孩始終勾著他脖勁的兩條手臂突然就軟了勁兒，滑下去疊放在胸口，側過身背對著他。
秦肆挑了挑眉，一沾床就睡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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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秦肆握住她放在胸口的一只手，捏在手心裏，“把外套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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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
秦肆：……
“抱一下，醒了就還給你。”
男人呼吸下意識屏住，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嗎。
“你知不知道，”男人貼著她的耳朵，“一個女人這麽主動地抱著一個男人，有多麽的危險？”
“嗯。”
秦肆輕笑，提醒她，“夢裏也不可以隨便抱別人。”
似乎真被她聽進去了，深呼吸了兩下，放在他腰上的手松開，手推他肩膀。
“小氣鬼。”
小氣鬼在旁邊氣笑了，“你說什麽？”
“這個不讓那個也不讓。”
不讓她收白旭升的東西，就連做夢，都不可以抱人。
“那你抱，”秦肆躺到旁邊，側看著她，“我看你明天怎麽後悔。”
黎智眼神迷離，望著他的眼睛，看著看著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臉上濕濕的，下意識手背蹭了下，碰到一只手，還有毛巾柔軟的觸感。
黎智睜開眼已經是中午，天氣似乎不太好，房間的光線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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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秦肆嘴角噙笑，看她。
黎智腳步停在原地，他為什麽在這，昨晚他沒走嗎？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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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裏僅存的光線，她低垂著眼，拉住黑色的衣角，向上掀開，露出結實的男性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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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在床上脫他衣服，還親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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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洗臉刷牙，飯馬上就好了。”
黎智楞了下，看他身影重新消失在門裏，才慢吞吞地挪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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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可以的，”她稍微直了點身體，拉開了些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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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
黎智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聽他的，反正就是跟著做了。
溫熱潮濕的毛巾在皮膚上擦過，他的力道特別輕，怕把她擦壞了似的，跟昨晚一模一樣。
“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麽？”她忍不住還是問出口。
男人給她擦臉的手一頓，隨即，鼻腔溢出一聲笑，繼續給她擦，“怎麽？要對我負責？”
“不是，昨晚的事，我不太記得了 ……”
男人拿著毛巾在水龍頭下沖洗，“那可就多了，你想先聽哪件？”
他擡頭，看了眼鏡子裏的人，她呆呆地站在那裏。
“是從脫我衣服開始，還是抱著我不讓我走非得接吻開始說起？”
其實他說的這些她都有點印象，她想問的是別的，更深層的東西。
不過他沒說，肯定就是她當時良知尚存沒做。
“還是說，”秦肆將毛巾掛在旁邊的架子上，轉過身，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眼睛，“你想試探我的底線，從而判斷要不要對我負責？”
黎智聽他這麽說，一臉赧然，立馬否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放在臥室的手機突然響了，如同救命稻草般，她推開他肩膀。
屏幕上顯示陳經理三個字，她想都沒想，直接接起，“餵？陳經理。”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焦急，“快來公司一趟，出事了。”
“哦哦，”隨即電話那頭掛斷，黎智看著手機，蹙眉，她猜不到會出什麽事。
但明顯她現在沒法享用秦肆辛苦做好的早飯，從房間裏出來，看見他也一臉嚴肅地盯著手機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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