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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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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日月郡的小院時,思緒紛亂的段然沒有留意大家看見鄭未苼時驚艷的眼神。

“出去了兩天,不僅臉變漂亮了,整個人的精神頭都不一樣了,然兒就是有魅力啊”郝子任有些酸酸的說到。

段然想說些什麽,一想到已經在路上的聖旨又止住了話。只對段芫兒說了句:“擺飯吧,我餓了”。

看見段然沒精打采的樣子,郝子任也懶得計較了。反正鄭未苼這事兒大家有心理準備,早晚的事。點了點段然的腦門:“他是最後一個啊,別在給我拈花惹草了。”

段然感覺自己笑得比哭還難看,無奈的說:“分明都是你們拈我惹我”。

飯桌上,段然直楞楞的盯著鄭未苼。

一貫不愛表達的花子沐都看不過去了:“然兒要是實在喜歡,就帶他回房慢慢看,別影響我們吃飯。”

段然倒是不以為意,索性伸手搬著鄭未苼的臉,左右看起來。

鄭未苼臉色緋紅,拽住段然的手:“然兒這是怎麽了”。

段然試探的說:“司南不待見燕長歌是因為你吧?不對應該說是因為你娘鄭繁煙吧!”

司南驚的筷子掉在了桌上:“我,我什麽時候不待見燕長歌了。你別瞎說。”

見了司南的反應。段然倒是有了八分肯定:“以前阿苼臉上有記,他又總留著長劉海不喜人看他,我們都未註意過,如今不僅臉漂亮了,整個人的氣度也都彰顯出來了,大家看看,是不是和燕長歌有幾分相似?”

“胡說,我們苼兒比那小王八蛋俊秀多了”司南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

“嗯,漂亮出來的地方是因為阿苼隨了他娘嘛”段然打趣的說到。

自己的反常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司南悻悻的坐下。

鄭未苼倒是一臉坦然:“我到沒想瞞你,只是不知如何開口。然兒是如何猜到的”。

“你之前提過你娘苦等你爹的事,江湖上也都流傳鄭繁煙受情傷隱退的傳說。能讓司南叔和陸塵淮都奈何不了的,想必是大人物,司南叔對燕長歌又那麽反常,我又忽然發現你和燕長歌有幾分相似,就大膽猜測你爹是當朝宰相燕慶悟了。只是燕長歌貌似不知情”段然轉頭望向了司南。

司南已經平覆了心情,嘆了口氣,緩緩說:“別說燕長歌了,燕長歌他娘都不知情。燕慶悟那個兩面三刀的老狐貍怎會讓人抓住他的尾巴。”

“司南叔”鄭未苼有些無奈的止住。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雖然沒有感情,也不願司南如此罵他。

“哼”司南扭頭不再說話。

“還是我講吧”鄭未苼接過話頭:“我娘那時不僅在鑰都,在整個鑰陽國都是很有名氣的。很多達官貴人中意她,可她一直潔身自好只賣藝不賣身。就想光明正大的嫁個如意郎君,不願做妾。只能說造化弄人,他娶了別人,娘毀了容,傻傻等了他許多年。”

“什麽造化弄人,分明是他陰險狡詐,那邊為了攀附權勢和杜家議親;這邊又貪圖你娘的美色,花言巧語誘她委身於他,想要大小通吃。沒成想杜家甚是寵女,容不下你娘。你娘又毀了顏面,他不顧你娘懷著你,為了討杜家歡心,逼走你娘,只有你娘還傻傻的認為他有苦衷,他要真有良心也不會這麽些年明知有你,卻從未看過一眼”司南越說越氣憤,手裏的筷子承受不住力道,“哢”的斷了。

鄭未苼咬著嘴唇,眼神灰暗,他不願相信他是那樣心機深沈的男人,他曾經去鑰都遠遠的偷看過他,是那樣的溫文儒雅。可事實如此,他反駁不了。

段然安撫的捏了捏鄭未苼的手:“都過去了,如今你也安然長大了。娘身邊有司南叔和塵淮叔陪著不也挺好的嘛”。

“這話我愛聽”司南咧嘴笑了,忽然一拍腿:“不行,不能總讓陸塵淮那老小子和她單獨呆著,我得回去”話剛說完,人已經扔下筷子走出好幾丈了。

段然有些失笑:“他這個樣子真的是四一歌裏的巧司南嗎?”

鄭未苼也有些無語的笑了:“他認真起來是極專註的,就像換了個人,況且那是天賦,和性格無關的”。

段然認同的點點頭。

“好了,阿苼這事兒大家知道就行了,在燕長歌面前不要表現出來”段芫兒冷靜的結束了話題。

大家都點點頭。鄭未苼投去感激的一眼。

“小年宴沒剩幾天。咱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準備,都攢足精神,早些休息吧”

“嗯”

“好”

大家各自回房,一夜無話。

☆、交底

三十七章交底

小年宴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鑰都使者的隊伍也到了。隨著使者而來的還有皇上的聖旨。賜婚的消息在府裏炸開了鍋,畢竟鑰陽國是男人為大,皇上禦賜得多夫,段然還是頭一個。昭然公主的身份也就不脛而走了。相比於下人們的興奮。幾個主角倒是相對冷靜。

沒在聖旨裏的鄭未苼有些悶悶不樂。

花子沐和郝子任暗自竊喜。雖說早已認定了段然,但鑰陽並沒有多夫的先例,本以為就要混沌著過一生的,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得到皇上的賜婚,還是很開心的。

段芫兒除了聽到消息的最初表現出震驚外。又回到一貫的波瀾不驚,只是靜靜的望著段然。

段然早在燕長歌那裏知道了賜婚的消息,並不驚訝,一直平靜的觀察著段芫兒。

二人四目對視,沈默了許久。段芫兒習慣性的摸了摸段然的頭:“然兒不必有負擔。這聖旨還未公開,你若不願意。我去請皇上收回成命。我永遠只是你的哥哥。”段然依然沒有說話,輕仰著頭,望著段芫兒,嘴唇微微動了兩下。沒有出聲。

段芫兒驀然轉身走了。

夜裏,一個黑影左右打探完畢後,悄然閃入了密室內。密室內是早已等候多時的段然,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天轉身而走的段芫兒,原來段然白日裏沒有出聲的口型是:亥時,私聊。

段芫兒靜靜得坐在一旁,等待段然先開口。

段然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到:“我想知道芫兒哥喜歡我嗎?確切的說是什麽時候喜歡我,從小時候一直喜歡,還是最近?”

段芫兒波瀾不驚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死死盯著段然:“你是想問我喜歡段葒伊還是段然吧?”

這次是段然震驚了,蹭的站起來:“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段芫兒又習慣性擡手摸著段然的頭:“你可知我為何總喜歡摸你的頭?”

段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段芫兒笑著用拇指摸了摸段然的額角:“因為你額角的頭發裏有一個紅色的小痣,不扒開看不見”又用無名指摸了摸段然的耳後:“這裏有個疤,是我們小時候練劍時,我不小心把你傷了留下的”。

段然跌坐到椅子上:“你早就懷疑我了”

段芫兒少有的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我倆自小一起長大,吃飯、練功、游玩都在一起。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葒伊,就算她摔壞了頭,忘記我,忘記了她最喜歡的離似錦。可是她從來都不會做飯,也不會鳧水,不吃辣椒,不喜歡海鮮。你要我叫你暖暖,讓大家叫你段然,簡直就是一個新的人,可我又確定你這個人不是假的”。

段然眼圈含淚:“卻如你所說,我和葒伊的靈魂互換了”。

段芫兒渾身僵住。就算有過無數種猜測和懷疑,這一個還是讓他震驚不以,低沈的聲音輕問到:“那葒伊她?”

“她在我的世界,我破身的那夜靈魂出竅見了她,她過的很好,交了男朋友”

“男朋友?”段芫兒皺著眉頭,雖然沒聽過這詞,但大概的意思還是猜的出來。

段然把自己的世界和段葒伊的處境細細的講給他聽。

段芫兒長舒口氣,如此也好,遠離這些讓她傷心的事,只要活著就好。

段然用蚊子般的聲音,紅著臉追問到:“所以我一直想知道,你究竟喜歡的是她還是我”。

段芫兒開心的攬過段然抱在懷裏。是從未有過的輕松,側著臉在她耳後摩挲,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跳有些加速,笑著說:“從前我不懂什麽是喜歡,就知道師傅、師娘對我好,我也要對葒伊好,雖然師傅想讓我娶葒伊。但葒伊嫁給離似錦我也不難過,只要她開心就好。可是自從變成了你,我才知道什麽是心跳的感覺,什麽是嫉妒的感覺。你都不知道我多羨慕子沐他們三個”

段然轉過頭深深的吻住段芫兒,深情的說:“芫兒哥,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是特殊的存在,無論對於葒伊還是我”。

一夜和諧過後。空氣都是帶著甜香的。段然靠在段芫兒懷裏:“芫兒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驗證一下。你親自去一趟吧”

段芫兒的眼神有些凝重:“好吧,我親自去一趟,小年宴之前趕回來”。

清晨,俊秀的少年奔馳在古道上,奔著鑰都而去。

三日後,段芫兒帶回陷入昏迷的鑰鏡衍。鷹影、狼影扶著鑰鏡衍受傷的暗衛。

鄭未苼親自給鑰鏡衍把脈。

望著異常消瘦憔悴的鑰鏡衍,段然紅了眼眶:“怎麽會這樣。”

暗衛:“姑娘您突然出走,主子一直查不到消息,心理著急,茶飯不思。總算在皇上那裏得知您的消息。卻又收到你傳回的拒絕信和主子送您的梳子。主子十分難過。這次得知您要參加小年宴,主子想要偷偷來看看您,路上確遇到多次阻擊,最終主子中了他們的毒,他們說只要我們返回鑰都,便給主子解毒。可主子說死也要來鑰都見您一面”。

段芫兒嘆氣:“要不是我為了趕路,走了那條小路,他倆真折在半路上了上了”

段然氣的哭出了聲:“想死,美的他。阿苼,怎麽樣?”

鄭未苼鎖緊眉頭:“毒不難解,只是中毒的時日有些長,拔毒要廢些功夫,找間密室吧,我需要子沐和芫兒哥運功幫我”說著又在紙上寫了一個藥方,拿下身上的玉佩遞給鷹影:“你拿著玉佩去九裏外的紫竹山上尋我塵淮師傅,有幾味藥需要特殊處理,咱們時間來不及了,師傅那裏有現成的,他見了藥方自然會給你,拿回來後交我親自來煎。”又從身上掏出一紅一白兩粒藥丸:“這是解毒丹,在紫竹林外十丈的地方服下紅色這顆方可穿過,出來亦是十丈外服用白色這顆在穿過。”

鷹影接過藥丸裝好:“屬下明白。”

☆、小年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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