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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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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再也回不去現代了,又有段葒伊替自己照顧家人,段然也安心了。想到段葒伊都有男朋友了,段然鼓勵自己也要加油了,何況現在又有莫無宮的支持,也信心滿滿,騎起馬來也是虎虎生風,元氣少女一枚。

越靠近日月郡就越偏南,因為後世是純正的北方人,段然很不適應這種陰冷的天氣,穿的再多還是有種潮乎乎的冷感,所以出發沒幾天段然就有輕微的感冒癥狀,俗話說漏屋偏逢連夜雨,三人真就被淋個透心涼。

“阿嚏”段然噴嚏是一個接一個。

“得趕快找個避雨的地方,然兒要是發起熱來就糟糕了”子任焦急的說道。

“咱們都是抄的小道,幾乎沒有人煙”。子沐憑著好眼力四處眺望著:“那裏似乎有人家”說著將段然拉上自己的馬,用披風將她護入懷中:“我騎術好些,護著然兒先行,你在後面跟緊”。

“好”子任拽過段然的馬,緊緊跟在子沐馬後。

凍的瑟瑟發抖的段然終於找到了熱源,緊緊抱住了花子沐取暖。

或許是衣服淋濕的原因,子沐清晰的感覺到段然xiong前的柔軟緊貼在自己身上,不由的肌肉繃緊心跳加速。

察覺到子沐的變化,又想起花爺爺說的話,段然有些臉紅起來,心想這算不算又把他招惹了呢?後世沒能找個男朋友,這一世要都給補回來嗎?

段然還沈浸在自己的小情緒中時,三人已至一座小院外,院子不大,簡單樸實、幹凈整潔。

“大妮兒、虎子,別管壇子了,先備那些幹辣椒,淋濕了就影響賣相了,咳~咳~”一中年男子邊咳邊向偏房內收辣椒。

“爹,你先回屋吧,我和虎子能行”大妮兒擔心的望向父親,加緊了手上的動作。

“這雨來的也太急了,咦,你們找誰?”一位利落的婦人從外邊跑回來,邊撣雨邊看向段然三人。

“大嫂,我們是過路的,想借您的地方避避雨”子沐溫聲的說。

婦人瞧著三人雖淋了雨有些狼狽,但面貌清秀,不似壞人,便笑著點點頭:“快隨我進去吧,這秋雨最是寒涼,別淋出病來”。

子沐雙手一鞠:“謝過大嫂。

婦人先行轉身入院,看見中年男子搬辣椒的身影,趕忙跑至身邊搶下他手中的東西:“泉哥,你趕緊放下,隨我回屋,這秋雨太涼,會淋出病的,況且大夫說了,你不能累著”婦人拉扯著男子進了屋。

子任、子沐見狀都上前幫忙收辣椒,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就收拾完了。

“多謝兩位公子了,不然這些辣椒恐怕要爛了,山裏人家沒什麽好東西,幾位吃些熱湯面驅驅寒吧”。泉嫂客氣的端來湯面。段然發現僅有的一些面條都在她們三人碗裏。連兩個孩子的碗裏都是菜和湯。段然擡頭望向子沐,子沐了然的點了點頭。起身拿過包袱:“泉嫂,這幹糧要放不住了,熱一熱大家都吃了吧。”

泉嫂接過幹糧,麻利的熱完端上來,看著孩子們吃的香甜,羞赧的笑了。

“這辣椒並不值錢,而且買的人也不多,大嫂怎會種了這麽多?”子沐不解的問。

“唉”泉嫂眼神暗淡了下去:“當年我爹是村裏張員外家的長工,有一回我給爹爹送東西時被張員外瞧見了,張員外就要我做他的十一姨太,他都年過花甲了,兒子都比我大,爹爹怎會同意。我和泉哥本也是自小訂了親的,便連日成了親,想著絕了他的念想。可張員外府上卻冤枉爹爹偷東西,打了爹爹板子,逐出了府。我們去衙門告狀,衙門根本不予受理。爹爹身上有傷,又氣又急,病情加重沒救回來。張員外又放出風去,讓泉哥也丟了活,親戚朋友也沒人敢收留我們。被逼無奈我倆就趁夜逃出城來,住到這山裏自給自足,雖然清貧些倒也快活。只是這二年泉哥的身體不好,不能勞累,還得吃藥調理,家裏沒有來錢的地兒,這山上的土薄,只能長些辣椒又好打理,就賣些辣椒、辣醬貼補家用,剛才我就是去鎮上賣辣醬了”。

子沐聽完,過去摸了摸泉哥的脈搏,又看了看藥罐裏的藥渣:“卻是積勞成疾,這藥方倒也對癥,只是藥材低廉些,藥效慢些,也確如大夫所言,不能勞累需靜養。”

聽聞子沐如此說,一家人都很開心。

泉嫂支支吾吾的問:“公子,可這藥斷斷續續的吃了有二年了,泉哥一直不太見起色”。

子沐又叫泉哥坐下,仔細號了號脈,瞧了瞧屋內的陳設,溫和的說:“想必泉哥這些年也沒真的靜養下來吧?”

泉嫂聽著眼圈就紅了,泉哥拍著她的手:“別難過,都是我沒能耐,光讓你們娘三跟著我過苦日子了”。

子沐有心幫他一把,便問道:“藥房離這遠嗎?”

泉嫂:“連來帶回怎麽也要兩個時辰”。

“勞煩泉嫂告訴我方位”子沐準備親自去一趟。轉身對子任說:“哥,我看然兒有些發熱,咱們今日宿在這裏休整一下吧,你照顧然兒,我去買些藥回來,泉嫂走著兩個時辰,我騎馬去,估計半個時辰就能回來”。

“好,快去快回,註意安全”子任應到。

泉嫂將廂房收拾好,讓子任、段然休息。段然揪著被子在那撅嘴。

“怎麽還不上床休息啊?這收拾的都挺幹凈啊?”子任不解的問。

“誰說它不幹凈了,可怎麽哪哪都是潮的啊?你看這被子沈的都拿不動了”段然極其懷念奶奶家的大火炕。

子任無奈的笑了:“嬌氣,這會兒我也沒處給你弄手爐去啊?”嘴上這麽說著,卻脫下了外套躺進被窩內:“我給你做個真人暖爐吧”。

段然白了子任一眼,也跟著鉆進被窩內。快要凍死了,何必跟自己的身體較勁呢?

子任原想著自己把被窩焐熱了,再讓段然進來,沒想到段然直接跟進了被窩,可看著段然坦然的神情,又覺得自己齷@齪了,小心的將段然攬入懷中,為她焐著冰涼的手腳。看著她潔白脖頸和粉嫩的耳垂,感受著她起伏的呼吸,內心有些飄蕩。

段然似睡非睡時,感覺有東西咯著腰,伸手去撥拉,不成想卻是子任挺拔的分@身,便掐了一把。

子任疼的從床上蹦了起來:“你,你,你幹什麽呢?”

“我什麽我?我現在是病人,你這個流氓都在想什麽?”段然一點也沒有幹了壞事的覺悟。

“我什麽也沒想”子任微微有些臉紅,嘴硬著不肯承認。

“是,有什麽黛啊,墨啊那麽些美人,想……”段然話還沒有說完,已被子任盡數吞入腹中,整個人將她壓在身下。

“你~~~這~~混球~~”段然推搡不動子任,聲音帶了哭腔。

子任見狀趕忙停手,又將段然撈回到懷中緊緊抱住:“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因為‘無情’才對你這樣的,我可以一輩子不找女人的,我是真心在意你,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的,你別說那樣戳心的話氣我了好不好?”

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段然有些耳根發熱,不過想到兩人糾纏的命運,索性摟住子任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上去。子任一個楞神,便眼帶笑意的回吻著。這悠深綿長的吻,直到院中傳來馬蹄聲才停止。

子任開心的望著懷中臉色酡紅的段然,溫柔的說:“定是子沐回來了,你等喝完了驅寒退熱的藥再睡”。

“嗯”段然將臉向被裏埋了埋。

一夜無話。

第二天,發了汗退了燒的段然感覺渾身輕松,舒服極了。

“恩公,泉哥昨夜服了藥後,說今早身子輕松了許多,我聽著咳嗽聲都少了,真是謝謝您了,妮兒、虎子,快來給恩公磕頭”。泉嫂喊著孩子就要下跪。

子任趕忙過去攙扶:“使不得,不是大事,我本也是要給然兒抓藥的,那十幅藥你讓泉哥按時服用,這還有五兩銀子,給泉哥買些營養,別勞累,安心養病,定能見效。”

“不能在叫恩公破費了”泉嫂紅著眼又要跪下。

“無妨,就當作我三人昨晚的宿金吧”子沐耐心的說。

見泉嫂眼含著淚還要跪,段然上前扶起:“泉嫂要是過意不去,就給我們些辣醬吧,我聞著挺香的“。

“姑娘喜歡吃辣?我這可都是超辣的辣椒做的”泉嫂很是驚奇,鑰國人不善吃辣,她這辣醬多是賣給走買賣的外地人。

“越辣越好,我和子沐都喜歡”段然說著就夾了一口嘗嘗:“嗯,純正,好吃。

“姐姐你可真厲害,你是我見過最能吃辣的人”大妮兒望向段然一臉崇拜,雖然家裏是做辣醬的,可家裏人都不怎麽能吃辣。

段然呵呵的笑著:“要是有飯就著,我能吃它半碗,或者弄點肉炒炒也不錯”。段然盤算著用這辣醬做什麽菜呢。

見自己做的東西有人喜歡,泉嫂別提多高興了,走時給段然拿了兩大壇辣醬和一大包幹辣椒。段然的馬只得騰出來馱東西,自己和子任共乘一匹。

不吃辣的子任想著,段然又要和子沐做他吃不了菜,悶悶的說:“有馬不騎,凈拉些累贅”。

“停”段然勒住韁繩,跳下馬,走至辣醬前。子任以為她要去扔了那些辣醬呢。可段然卻是去看綁的結實不,轉身上了子沐的馬。

子任憤憤的想要撈回段然,怎奈騎術不如子沐,子沐用手環著段然,一個加速先一步跑了,還揚聲笑道:“哥,你可跟緊了。”

“哈哈~~”段然嬌笑聲,老遠的傳開。

☆、招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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