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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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南雁平只回來住了月餘，便又要和許瑛去平山。
蕭沅瑩十分不舍，又不好阻止，只得收拾了許多衣物、米面和菜蔬，讓朱草做了幾盒子點心，又囑咐南雁平要按時用飯，註意休息，練武不要急於求成。
南雁平卻嫌她哆嗦。
“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吃那些花花綠綠的點心，帶上也是累贅。”
“你不吃，送給你的新師父吃，也是你拜師的一點心意嘛。”
“什麽師父？”南雁平頓時炸毛，“他才多大，做我師父？”
蕭沅瑩笑她死要面子。
南雁平又正色道：“那個淩唯州，到底對你如何，我這一中毒受傷，事情全耽誤了，什麽都還沒打聽你便嫁了。”
“還好吧。”蕭沅瑩臉有些燒，“你不用擔心我，他挺好的。”
“挺好就挺好，你臉紅什麽？”南雁平納悶道。
“唉呀，你別問了，以後你成親了，便知道了。”
蕭沅瑩命綠蕪和朱草找幾個小廝，將東西搬到馬車上，又道：“我送你到城外。”
“哆嗦。”南雁平嘴上嫌棄，心裏還是高興的，上了馬車，兩個人嘰嘰咕咕地說了好多話，直到出了城門。
蕭沅瑩下了馬車，南雁平也跟了下來，說道：“我還是騎馬吧，不耐煩坐馬車。”
蕭沅瑩笑她道：“半會兒也坐不住。”
又向在一旁騎馬的許瑛道了別，站在路旁，看著他二人走遠。
綠蕪和朱草坐了另一輛馬車跟在一旁，見蕭沅瑩遲遲不走，綠蕪便過來勸道：“公主，仔細站久了腿疼，回去吧！”
蕭沅瑩點頭，正要上馬車時，卻見一男一女往這邊走了過來。
男子高高大大，有些眼熟，女子戴著帷帽。
蕭沅瑩不由停住，見那女子走到近前，將帷帽一摘，笑道：“公主！”
“商喜？”
“你怎麽在這？”
來人正是曲寧和商喜。
商喜拉著曲寧向蕭沅瑩行禮，又道：“公主，我兩個是特意來找您的，在都督府附近等了您半個多月呢！”
蕭沅瑩有些意外，問道：“什麽事？”
商喜鄭重說道：“公主，我和曲寧商量過了，您對我倆恩重如山，我們得做點什麽報答您的恩情，不能一走了之，只顧自己快活，否則即使走得再遠，心裏也不會安寧。”
“是，公主。”曲寧也道：“我和商喜在淩府附近賃了個房子，您有事就吩咐我們，我們能做一點是一點。”
蕭沅瑩低頭想了想道：“你們有心了，我還真有事勞煩你們。”
商喜聽了高興道：“公主，您請說。”
“皇上賜了一些侍衛奴仆給我，這些人仍住在淩家的別館裏，這些人無事可做，時日久了，難免生事，我給你們些銀兩，你們去置辦一些田地，把這些人管束起來。還有，來北幽幾個月了，京城那邊一點消息也無，你們兩個回去一趟，首要的便是看看我舅舅家如何了，身體是否康健，告訴他不用擔心我表姐。”
“是，公主。”曲寧立刻領會了蕭沅瑩的意圖，“我把人分成兩撥，一撥置辦田地，一撥來往於京城，還有北幽周邊一帶，探聽消息，做您的耳目。”
終於有個聰明人了。
蕭沅瑩暗暗慶幸，自來了北幽，她便成了個聾子，周圍及京城事務一概不知，淩唯州雖對她不錯，卻不會主動告訴她什麽，畢竟朝廷和藩鎮間關系微妙，她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不能當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
因蕭沅瑩早有謀劃，此時便將隨身帶的一張銀票給了曲寧，讓他們自去安排。
曲寧接了過來，和商喜結伴離去。
蕭沅瑩正要上馬車時，淩唯州卻又來了。
蕭沅瑩倒沒想到他會來，問道：“你不是有公務要辦，怎的又來了？”
“正好來檢視城防，便順道過來接你。”淩唯州看了一眼曲寧和商喜的背影，又問道：“那兩個人是誰？”
“和我長得很像的那個姑娘。”
“就是一直假扮你的那個替身？”淩唯州好奇地又望了一眼商喜的背影，“我倒好奇你們能有多像。”
“幾可亂真，你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蕭沅瑩一面逗他一面上了馬車。
淩唯州也跟著上來，坐在蕭沅瑩旁邊，摟了她的纖腰道：“那不會，我不用看，光聞也能聞出來。”說罷還低頭在蕭沅瑩的頸間一嗅。
蕭沅瑩將他推開，嗔道：“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淩唯州哪裏肯聽，依舊粘上來，在蕭沅瑩耳邊道：“既是出來了，就不急著回去，我帶你去逛一逛如何，玩累了再去嘗嘗會寧樓的西湖醋魚，比咱們家的廚子做的還好吃。”
“我不想去，有些難受。”蕭沅瑩清早起來便覺不舒服，頭暈惡心，為了送南雁平，一直強撐著。
此時便將頭靠在淩唯州肩上，閉目休息。
淩唯州道：“哪裏不舒服，我讓車夫直接去醫館。”
蕭沅瑩笑道：“去什麽醫館，只是覺得有點熱而已，睡一覺便好了。”
但蕭沅瑩是過於樂觀了。
馬車剛走了半裏地，她便吐了一身。
隨後便覺天旋地轉，倒在了淩唯州懷裏。
這可把淩唯州嚇壞了，急命車夫趕去最近的醫館。
醫館的郞中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給蕭沅瑩把了脈，又看了看氣色、眼底，便皺著眉頭思索，半晌不言語。
淩唯州急問道：“請問老先生，到底如何了，要不要緊？”
老郞中回神，答道：“不妨事，這位姑娘只是中了暑氣，加上脾胃虛弱，一時不調，吃些藥便好，只是......”
“只是什麽？”
老郎中猶豫了一下道：“請公子移步到外間說話。”
兩人行至外間，老郞中方說道：“我看這位姑娘年齡不大，可是剛成親？”
“是，我便是她夫君。”
老郞中眼波閃了閃，又問道：“公子是不想夫人過早有孕麽，若不想此時有孕，可以換一些溫和的藥物，不必用密芯草的，此物性烈，長時間用容易傷身。”
“什麽，你說什麽草？”淩唯州心裏咯噔一下，情知不妙。
“你果然不知道。”老郎中了然點頭，心道世家大族勾心鬥角起來真是什麽手段都上。
“密芯草是南疆所產，北方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因在南疆住過幾年，才知道了它的特性，此草雖有提神之效，但女子用它久了，會致不孕。”
“我知道了，多謝老先生告知。”淩唯州只覺額上青筋突突地，盡力平覆了一下，才走向裏間。
蕭沅瑩已經醒了，只是精神還有些委頓。
淩唯州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蕭沅瑩雙手便攀上了他的脖子。
“你覺得怎樣？”淩唯州輕聲問道。
“好多了。”
“嗯，回府了睡一覺便好了。”
“嗯。”
蕭沅瑩回到寂瀾院，沐浴過後便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問綠蕪什麽時辰了，綠蕪回道：“公主，已經亥初了，起來吃些東西吧，有雞湯餛飩，米粥，小菜。”
“不吃了，頭痛得很。”蕭沅瑩撫著額頭，又問道：“怎麽不見少主？”
“少主方才派人傳話說，今夜有公務，不回來睡了。”
蕭沅瑩聞言一楞，心裏驀地湧起一股失落。
成親兩個月以來，淩唯州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況且今日自己不舒服。
蕭沅瑩忽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她，無憂無慮的日子到頭了。
蕭沅瑩不知道的是，離她不遠的丫鬟們住的宜青院內，燈燭和火把亮了一整夜。
板子聲和悶悶的慘叫聲也響了半宿。
淩唯州一夜未睡，天剛破曉便徑直去了父親淩文山居住的院子。
淩文山也才剛起身，見淩唯州怒氣沖沖闖進來，也不生氣，照樣慢悠悠地洗漱。
淩唯州強壓著怒氣說道：“父親，你以後不要再插手我和公主的事，我自有分寸。”
“我本不想插手的。”淩文山將擦臉的巾帕甩進沐盆，濺了一地的水，“公主初到淮風，你並不上心，甚至有些厭煩，只顧著討好別的姑娘，我懸著心算是放下了，可惜，我高興早了，不過一晚上，你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州兒啊，天下即將大亂，朝廷威信不再，藩鎮之間劍拔駑張，一個不留神就被吞並，我們若只沈迷兒女情長，最後會得什麽下場你知道嗎？”
“父親，你不該懷疑我，我清醒得很，我不會耽誤大事。”
“你是說你能及時抽離，還是說你在逢場作戲？不管是哪樣，我都不允許，你是我唯一的兒子，若生在盛世，我能做個良將，但既然讓我遇上了這個亂世，不奮力一搏，便連骯臟的老鼠也不如！”
淩唯州不語。
“別忘了公主來這裏的目的，你們註定不會有好結果，你好自為之。”
“父親不願屈居人下，我更想做一番事業，我分得清輕重，請父親不要再做這種投毒的勾當了，您也好自為之。”淩唯州說完轉身離去。
淩文山目瞪口呆，繼而又是氣惱，又是想笑。
“臭小子，敢罵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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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平只回來住了月餘，便又要和許瑛去平山。
蕭沅瑩十分不舍，又不好阻止，只得收拾了許多衣物、米面和菜蔬，讓朱草做了幾盒子點心，又囑咐南雁平要按時用飯，註意休息，練武不要急於求成。
南雁平卻嫌她哆嗦。
“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吃那些花花綠綠的點心，帶上也是累贅。”
“你不吃，送給你的新師父吃，也是你拜師的一點心意嘛。”
“什麽師父？”南雁平頓時炸毛，“他才多大，做我師父？”
蕭沅瑩笑她死要面子。
南雁平又正色道：“那個淩唯州，到底對你如何，我這一中毒受傷，事情全耽誤了，什麽都還沒打聽你便嫁了。”
“還好吧。”蕭沅瑩臉有些燒，“你不用擔心我，他挺好的。”
“挺好就挺好，你臉紅什麽？”南雁平納悶道。
“唉呀，你別問了，以後你成親了，便知道了。”
蕭沅瑩命綠蕪和朱草找幾個小廝，將東西搬到馬車上，又道：“我送你到城外。”
“哆嗦。”南雁平嘴上嫌棄，心裏還是高興的，上了馬車，兩個人嘰嘰咕咕地說了好多話，直到出了城門。
蕭沅瑩下了馬車，南雁平也跟了下來，說道：“我還是騎馬吧，不耐煩坐馬車。”
蕭沅瑩笑她道：“半會兒也坐不住。”
又向在一旁騎馬的許瑛道了別，站在路旁，看著他二人走遠。
綠蕪和朱草坐了另一輛馬車跟在一旁，見蕭沅瑩遲遲不走，綠蕪便過來勸道：“公主，仔細站久了腿疼，回去吧！”
蕭沅瑩點頭，正要上馬車時，卻見一男一女往這邊走了過來。
男子高高大大，有些眼熟，女子戴著帷帽。
蕭沅瑩不由停住，見那女子走到近前，將帷帽一摘，笑道：“公主！”
“商喜？”
“你怎麽在這？”
來人正是曲寧和商喜。
商喜拉著曲寧向蕭沅瑩行禮，又道：“公主，我兩個是特意來找您的，在都督府附近等了您半個多月呢！”
蕭沅瑩有些意外，問道：“什麽事？”
商喜鄭重說道：“公主，我和曲寧商量過了，您對我倆恩重如山，我們得做點什麽報答您的恩情，不能一走了之，只顧自己快活，否則即使走得再遠，心裏也不會安寧。”
“是，公主。”曲寧也道：“我和商喜在淩府附近賃了個房子，您有事就吩咐我們，我們能做一點是一點。”
蕭沅瑩低頭想了想道：“你們有心了，我還真有事勞煩你們。”
商喜聽了高興道：“公主，您請說。”
“皇上賜了一些侍衛奴仆給我，這些人仍住在淩家的別館裏，這些人無事可做，時日久了，難免生事，我給你們些銀兩，你們去置辦一些田地，把這些人管束起來。還有，來北幽幾個月了，京城那邊一點消息也無，你們兩個回去一趟，首要的便是看看我舅舅家如何了，身體是否康健，告訴他不用擔心我表姐。”
“是，公主。”曲寧立刻領會了蕭沅瑩的意圖，“我把人分成兩撥，一撥置辦田地，一撥來往於京城，還有北幽周邊一帶，探聽消息，做您的耳目。”
終於有個聰明人了。
蕭沅瑩暗暗慶幸，自來了北幽，她便成了個聾子，周圍及京城事務一概不知，淩唯州雖對她不錯，卻不會主動告訴她什麽，畢竟朝廷和藩鎮間關系微妙，她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不能當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
因蕭沅瑩早有謀劃，此時便將隨身帶的一張銀票給了曲寧，讓他們自去安排。
曲寧接了過來，和商喜結伴離去。
蕭沅瑩正要上馬車時，淩唯州卻又來了。
蕭沅瑩倒沒想到他會來，問道：“你不是有公務要辦，怎的又來了？”
“正好來檢視城防，便順道過來接你。”淩唯州看了一眼曲寧和商喜的背影，又問道：“那兩個人是誰？”
“和我長得很像的那個姑娘。”
“就是一直假扮你的那個替身？”淩唯州好奇地又望了一眼商喜的背影，“我倒好奇你們能有多像。”
“幾可亂真，你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蕭沅瑩一面逗他一面上了馬車。
淩唯州也跟著上來，坐在蕭沅瑩旁邊，摟了她的纖腰道：“那不會，我不用看，光聞也能聞出來。”說罷還低頭在蕭沅瑩的頸間一嗅。
蕭沅瑩將他推開，嗔道：“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淩唯州哪裏肯聽，依舊粘上來，在蕭沅瑩耳邊道：“既是出來了，就不急著回去，我帶你去逛一逛如何，玩累了再去嘗嘗會寧樓的西湖醋魚，比咱們家的廚子做的還好吃。”
“我不想去，有些難受。”蕭沅瑩清早起來便覺不舒服，頭暈惡心，為了送南雁平，一直強撐著。
此時便將頭靠在淩唯州肩上，閉目休息。
淩唯州道：“哪裏不舒服，我讓車夫直接去醫館。”
蕭沅瑩笑道：“去什麽醫館，只是覺得有點熱而已，睡一覺便好了。”
但蕭沅瑩是過於樂觀了。
馬車剛走了半裏地，她便吐了一身。
隨後便覺天旋地轉，倒在了淩唯州懷裏。
這可把淩唯州嚇壞了，急命車夫趕去最近的醫館。
醫館的郞中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給蕭沅瑩把了脈，又看了看氣色、眼底，便皺著眉頭思索，半晌不言語。
淩唯州急問道：“請問老先生，到底如何了，要不要緊？”
老郞中回神，答道：“不妨事，這位姑娘只是中了暑氣，加上脾胃虛弱，一時不調，吃些藥便好，只是......”
“只是什麽？”
老郎中猶豫了一下道：“請公子移步到外間說話。”
兩人行至外間，老郞中方說道：“我看這位姑娘年齡不大，可是剛成親？”
“是，我便是她夫君。”
老郞中眼波閃了閃，又問道：“公子是不想夫人過早有孕麽，若不想此時有孕，可以換一些溫和的藥物，不必用密芯草的，此物性烈，長時間用容易傷身。”
“什麽，你說什麽草？”淩唯州心裏咯噔一下，情知不妙。
“你果然不知道。”老郎中了然點頭，心道世家大族勾心鬥角起來真是什麽手段都上。
“密芯草是南疆所產，北方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因在南疆住過幾年，才知道了它的特性，此草雖有提神之效，但女子用它久了，會致不孕。”
“我知道了，多謝老先生告知。”淩唯州只覺額上青筋突突地，盡力平覆了一下，才走向裏間。
蕭沅瑩已經醒了，只是精神還有些委頓。
淩唯州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蕭沅瑩雙手便攀上了他的脖子。
“你覺得怎樣？”淩唯州輕聲問道。
“好多了。”
“嗯，回府了睡一覺便好了。”
“嗯。”
蕭沅瑩回到寂瀾院，沐浴過後便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問綠蕪什麽時辰了，綠蕪回道：“公主，已經亥初了，起來吃些東西吧，有雞湯餛飩，米粥，小菜。”
“不吃了，頭痛得很。”蕭沅瑩撫著額頭，又問道：“怎麽不見少主？”
“少主方才派人傳話說，今夜有公務，不回來睡了。”
蕭沅瑩聞言一楞，心裏驀地湧起一股失落。
成親兩個月以來，淩唯州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況且今日自己不舒服。
蕭沅瑩忽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她，無憂無慮的日子到頭了。
蕭沅瑩不知道的是，離她不遠的丫鬟們住的宜青院內，燈燭和火把亮了一整夜。
板子聲和悶悶的慘叫聲也響了半宿。
淩唯州一夜未睡，天剛破曉便徑直去了父親淩文山居住的院子。
淩文山也才剛起身，見淩唯州怒氣沖沖闖進來，也不生氣，照樣慢悠悠地洗漱。
淩唯州強壓著怒氣說道：“父親，你以後不要再插手我和公主的事，我自有分寸。”
“我本不想插手的。”淩文山將擦臉的巾帕甩進沐盆，濺了一地的水，“公主初到淮風，你並不上心，甚至有些厭煩，只顧著討好別的姑娘，我懸著心算是放下了，可惜，我高興早了，不過一晚上，你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州兒啊，天下即將大亂，朝廷威信不再，藩鎮之間劍拔駑張，一個不留神就被吞並，我們若只沈迷兒女情長，最後會得什麽下場你知道嗎？”
“父親，你不該懷疑我，我清醒得很，我不會耽誤大事。”
“你是說你能及時抽離，還是說你在逢場作戲？不管是哪樣，我都不允許，你是我唯一的兒子，若生在盛世，我能做個良將，但既然讓我遇上了這個亂世，不奮力一搏，便連骯臟的老鼠也不如！”
淩唯州不語。
“別忘了公主來這裏的目的，你們註定不會有好結果，你好自為之。”
“父親不願屈居人下，我更想做一番事業，我分得清輕重，請父親不要再做這種投毒的勾當了，您也好自為之。”淩唯州說完轉身離去。
淩文山目瞪口呆，繼而又是氣惱，又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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