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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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124
憎珀天終於舍得把目光投註到唯的身上，他單手撐住唯的日輪刀，另一只手則掌心張開，從中冒出S型的鼓棒，敲打在身後的太鼓上。
“……咚。”
很輕的一聲。
攻擊，要來了。
唯收住刀，伸手拽住炭治郎的衣領急速後退，她的預感是對的，在退開的瞬間，風浪翻湧，以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為中心點，狂風掀起塵土。
土地、樹木倒下的響動聲聲入耳，如果有人從地圖上方觀察，便能一眼看出，這部分地區，發生了某種異變。
渾身蜿蜒的，長蛇般，長著蜥蜴一樣的怪獸騰空而起，數量多得可怕，它們有如活物般搖擺著，長長的身軀一眼能看出是木制產物、是血鬼術嗎？
唯丟下炭治郎，少年沒有沖上去，而是喊著玄彌的名字，煙霧繚繞，空氣中滿是塵土的味道，他們必須在這裏確定同伴的所在方位。
被逐個擊破的話，那可不妙了。
“小心。”
唯囑托道，自己率先對上迎面而來的木蜥蜴，替他擋下攻擊，唐刀砍進木蜥蜴的身軀，它的頭顱被砍斷後，又接而冒出。
無止境的再生，重覆，再生，唯最討厭這種。
麻煩。
好麻煩啊。
她壓低身體，一呼一吸間，速度瞬間提高到極致，炭治郎只覺冷風拂面，一陣淺藍色的刀光劍影閃過，那群張牙舞爪的怪物便落在了地面。
雖然那只上弦之四發現了唯的意圖，砍掉也會再生，但始終是有限度的。
鬼的恢覆力是人類的數倍，唯從不是[柱]裏的體力派，恰恰相反，她的體力值是一群人裏數值最差的，可能就比蝴蝶忍好上一些。
鬼殺隊的呼吸法本質是鍛煉自己的□□，以達到某種蛻變的境界。
唯不需要。
那樣的能力，也就是她口中的異能，是她成為實驗體時附帶的產物，她並不需要為此付出什麽。
“你，”
憎珀天望著她的身影，太鼓的鼓聲咚咚地響個不停，局面陷入了僵持，“真讓我不快。”
“我也是。”
唯靠近他，她的動作比起一開始要慢上些許，可這不代表憎珀天能夠勝過她。
“不快、不愉快、不快至極。”
這只看似年輕的惡鬼一字一句，木蜥蜴隨著話語集體形成一個球狀包圍圈，把唯困入其中，“你們這些該死的極惡之徒。”
木蜥蜴們張開嘴，先前見過的超音波攻擊霸占整個密閉的空間，唯手腕發力，無形的“哢、哢”聲，像是預告著什麽的到來。
冷氣凝固凍結，她本就潔白的眼睫掛滿白霜，劇烈運動下微微紅潤的面頰也失去血色，蒼白到幾近透明。
寒氣，在大量聚集。
“冰之呼吸·玄之型·師走月——”
“轟！”
·125
音波打在層層疊疊的防護壁上，無法突破最關鍵的最後一層。
“滴答、滴答。”
唯喘著氣，她的唇線抿緊。
防住了，在不用[絕對零度]的情況下。
現在，還不能用。
喉嚨湧上的鐵銹味入侵口腔，她擦也不擦，兀自給刀身轉變方向，“滄之型·霜月。”
這招的話……應該沒問題。
·126
外沿的兩位少年避開襲來的木蜥蜴，一邊緊緊仰視著半空中的包圍圈。
姑姑……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炭治郎祈禱著。
上天似乎聽見了他的心聲，巨大的木蜥蜴包圍圈被裹上一層厚厚的冰，緊接著在幾人的註視下，冰球碎裂，空中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居然能在這個攻擊下活著出來。”
憎珀天面露驚訝，“和他們說的一樣，先吃掉你，是最優選。”
這只惡鬼舔了舔唇，血紅的雙目盯緊了唯灑落的鮮血。
稀血啊……還是柱。
吃掉的話，會變得更強吧？
不會因為害怕死掉，無慘大人也會因為我除掉心頭大患，而賜予我更多的血液。
“吃我？”
唯笑了，“你試試。”
上一個吃掉她血的鬼，是什麽下場來著？
死掉了。
·127
想起來了，珠世說過的吧？
她的血對鬼來說是大餐中的大餐，不像實彌，能令聞到氣味的鬼酩酊大醉。
鬼聞到她的血，只會更想吃她。
“唯小姐的血，蘊含著令所有鬼垂涎欲滴的能量。”
“好比他們追逐著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唯小姐血液所擁有的力量，其程度完全能與他比肩，不，應當是更上一層。”
“他們吃掉你的血後，往往會承受不住這份陌生的力量，最後自掘墳墓。”
“所以，會死嗎？”
“是的，會死哦。”
“這樣啊。”
……
……
唯凝神。
師走月最後一層足以防住音波，可以殺。
上弦之四——
只是這樣的話，沒問題。
身體在叫囂著，血液中的能量大幅度引爆，每次呼吸都會引起胸腔共鳴般的痛楚，浩浩蕩蕩的木蜥蜴大軍可不會顧及她的身體。
來勢洶洶。
一道靚麗的身影劃過夜空，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及時趕來的甘露寺蜜璃用自己特制的日輪刀對著那些木蜥蜴就是一頓狂砍，少女聲音甜美，動作卻非常利落，“傷害唯的人！我絕不原諒！”
“又是一個[柱]？”
憎珀天一敲太鼓，木蜥蜴追隨著蜜璃，“不快、令人不快！”
“好可怕的怪物！什麽東西啊！”
蜜璃被這奇異景觀嚇得大吃一驚，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曾落下半點。
“血鬼術。”
唯解答道，“操控樹木、超音波、還有控制落雷。”
“咦！？”
蜜璃這才看清那只年輕的惡鬼瞳孔上的文字，“上弦之四！這個技能是不是太犯規了！”
她靠著唯，扶住她，“你沒事吧？抱歉我來晚了，真是千鈞一發。”
才短短一會的時間，這裏就打成這樣了。
村子裏其他人說兩位霞柱也在這裏，她怎麽也沒想到就唯一個人，還好趕到了！
“沒事。”
唯說，“還可以打。”
不同配色的兩人，刀尖整齊地對準了憎珀天的方向。
·128
“小丫頭們。”
憎珀天倍感不悅地敲下太鼓，這次的攻擊比之前還要多，這兩個人，無論哪個，都讓人煩悶，“狂鳴雷殺！”
木蜥蜴齊齊張嘴，雷電從口中射向兩人。
“戀之呼吸·叁之型·戀貓時雨——”
“冰之呼吸·拾之型·神無月——”
兩位柱默契地一人一邊，左右開弓，“炭治郎！本體！”
唯提醒道。
“是！”
眼看有人幫忙拖延時間，炭治郎馬上行動起來，與另外兩人追逐那只怯鬼跑到另一個方向。
戰鬥一觸即發。
·129
揮刀、揮刀、再揮刀。
無窮無盡的木蜥蜴一次又一次的再生，攻擊，血鬼術不懂疲倦，人類的體力卻是有上限的，唯面無表情地切下它們的腦袋，她數不清自己砍了幾次，又命中了幾次，在這樣的環境下，連時間也被模糊了概念。
不能停，必須殺掉他。
寒氣愈演愈烈，唯幹澀地咽下再度湧上喉口的鮮血，她咬住舌尖，機械地重覆著揮刀的舉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
“蜜璃……”
好友的動作越來越快，蜜璃脾氣一直很好，這次不知道什麽原因點燃了她的怒火，“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唯！我也要保護唯！”
保護自己親密的友人！不管是上弦之四也好，還是其他什麽也罷！我，甘露寺蜜璃，決不允許！
“動作……好快。”
唯驚奇地看著蜜璃流暢的攻擊，也跟著攥緊刀柄，“我也、要上了。”
用那個的話，修改過後的版本。
現在，是可以的。
趁現在——
唯閉合的雙眼睜開，白色的瞳孔閃爍著點點星光。
“冰之呼吸·絕對零度·改——”
·130
冰山。
一望無際的冰川遍布整個叢林，巍然地屹立於此。
冷，好冷。
仿佛連血液都被凍結、無法自主思考的絕對低溫。
“哈欠！”
進攻中的蜜璃毫無防備地打了一個噴嚏，她下意識砍向憎珀天的脖子，接著呆若木雞地環視一圈，“冰、冰山！？”
什麽？這是什麽？
忽然咚的一下，哐的一下，變出一片超大、望不到邊際的連綿冰山？
“蜜璃……”
唯聲音很輕，蜜璃循聲望去，便清晰地看見好友整個人白茫茫的一身，霜雪籠罩著她，若不是她還披著墨藍的羽織、羽織下也穿著隊服，蜜璃也不敢保證能認出來。
“唯？”
蜜璃神色焦急，“是傷口裂開了嗎？怎麽辦？醫生呢？”
“……沒事。”
頸側的痛感一陣一陣，血管裏流動的血液仿佛被凍結，眩暈感強勢地霸占大腦，唯用日輪刀撐住身體，視線模糊，眼前發黑。
只能依稀辨別出蜜璃急切地朝她伸出的手。
她的聲音微不可聞，“接下來，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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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憎珀天終於舍得把目光投註到唯的身上，他單手撐住唯的日輪刀，另一只手則掌心張開，從中冒出S型的鼓棒，敲打在身後的太鼓上。
“……咚。”
很輕的一聲。
攻擊，要來了。
唯收住刀，伸手拽住炭治郎的衣領急速後退，她的預感是對的，在退開的瞬間，風浪翻湧，以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為中心點，狂風掀起塵土。
土地、樹木倒下的響動聲聲入耳，如果有人從地圖上方觀察，便能一眼看出，這部分地區，發生了某種異變。
渾身蜿蜒的，長蛇般，長著蜥蜴一樣的怪獸騰空而起，數量多得可怕，它們有如活物般搖擺著，長長的身軀一眼能看出是木制產物、是血鬼術嗎？
唯丟下炭治郎，少年沒有沖上去，而是喊著玄彌的名字，煙霧繚繞，空氣中滿是塵土的味道，他們必須在這裏確定同伴的所在方位。
被逐個擊破的話，那可不妙了。
“小心。”
唯囑托道，自己率先對上迎面而來的木蜥蜴，替他擋下攻擊，唐刀砍進木蜥蜴的身軀，它的頭顱被砍斷後，又接而冒出。
無止境的再生，重覆，再生，唯最討厭這種。
麻煩。
好麻煩啊。
她壓低身體，一呼一吸間，速度瞬間提高到極致，炭治郎只覺冷風拂面，一陣淺藍色的刀光劍影閃過，那群張牙舞爪的怪物便落在了地面。
雖然那只上弦之四發現了唯的意圖，砍掉也會再生，但始終是有限度的。
鬼的恢覆力是人類的數倍，唯從不是[柱]裏的體力派，恰恰相反，她的體力值是一群人裏數值最差的，可能就比蝴蝶忍好上一些。
鬼殺隊的呼吸法本質是鍛煉自己的□□，以達到某種蛻變的境界。
唯不需要。
那樣的能力，也就是她口中的異能，是她成為實驗體時附帶的產物，她並不需要為此付出什麽。
“你，”
憎珀天望著她的身影，太鼓的鼓聲咚咚地響個不停，局面陷入了僵持，“真讓我不快。”
“我也是。”
唯靠近他，她的動作比起一開始要慢上些許，可這不代表憎珀天能夠勝過她。
“不快、不愉快、不快至極。”
這只看似年輕的惡鬼一字一句，木蜥蜴隨著話語集體形成一個球狀包圍圈，把唯困入其中，“你們這些該死的極惡之徒。”
木蜥蜴們張開嘴，先前見過的超音波攻擊霸占整個密閉的空間，唯手腕發力，無形的“哢、哢”聲，像是預告著什麽的到來。
冷氣凝固凍結，她本就潔白的眼睫掛滿白霜，劇烈運動下微微紅潤的面頰也失去血色，蒼白到幾近透明。
寒氣，在大量聚集。
“冰之呼吸·玄之型·師走月——”
“轟！”
·125
音波打在層層疊疊的防護壁上，無法突破最關鍵的最後一層。
“滴答、滴答。”
唯喘著氣，她的唇線抿緊。
防住了，在不用[絕對零度]的情況下。
現在，還不能用。
喉嚨湧上的鐵銹味入侵口腔，她擦也不擦，兀自給刀身轉變方向，“滄之型·霜月。”
這招的話……應該沒問題。
·126
外沿的兩位少年避開襲來的木蜥蜴，一邊緊緊仰視著半空中的包圍圈。
姑姑……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炭治郎祈禱著。
上天似乎聽見了他的心聲，巨大的木蜥蜴包圍圈被裹上一層厚厚的冰，緊接著在幾人的註視下，冰球碎裂，空中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居然能在這個攻擊下活著出來。”
憎珀天面露驚訝，“和他們說的一樣，先吃掉你，是最優選。”
這只惡鬼舔了舔唇，血紅的雙目盯緊了唯灑落的鮮血。
稀血啊……還是柱。
吃掉的話，會變得更強吧？
不會因為害怕死掉，無慘大人也會因為我除掉心頭大患，而賜予我更多的血液。
“吃我？”
唯笑了，“你試試。”
上一個吃掉她血的鬼，是什麽下場來著？
死掉了。
·127
想起來了，珠世說過的吧？
她的血對鬼來說是大餐中的大餐，不像實彌，能令聞到氣味的鬼酩酊大醉。
鬼聞到她的血，只會更想吃她。
“唯小姐的血，蘊含著令所有鬼垂涎欲滴的能量。”
“好比他們追逐著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唯小姐血液所擁有的力量，其程度完全能與他比肩，不，應當是更上一層。”
“他們吃掉你的血後，往往會承受不住這份陌生的力量，最後自掘墳墓。”
“所以，會死嗎？”
“是的，會死哦。”
“這樣啊。”
……
……
唯凝神。
師走月最後一層足以防住音波，可以殺。
上弦之四——
只是這樣的話，沒問題。
身體在叫囂著，血液中的能量大幅度引爆，每次呼吸都會引起胸腔共鳴般的痛楚，浩浩蕩蕩的木蜥蜴大軍可不會顧及她的身體。
來勢洶洶。
一道靚麗的身影劃過夜空，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及時趕來的甘露寺蜜璃用自己特制的日輪刀對著那些木蜥蜴就是一頓狂砍，少女聲音甜美，動作卻非常利落，“傷害唯的人！我絕不原諒！”
“又是一個[柱]？”
憎珀天一敲太鼓，木蜥蜴追隨著蜜璃，“不快、令人不快！”
“好可怕的怪物！什麽東西啊！”
蜜璃被這奇異景觀嚇得大吃一驚，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曾落下半點。
“血鬼術。”
唯解答道，“操控樹木、超音波、還有控制落雷。”
“咦！？”
蜜璃這才看清那只年輕的惡鬼瞳孔上的文字，“上弦之四！這個技能是不是太犯規了！”
她靠著唯，扶住她，“你沒事吧？抱歉我來晚了，真是千鈞一發。”
才短短一會的時間，這裏就打成這樣了。
村子裏其他人說兩位霞柱也在這裏，她怎麽也沒想到就唯一個人，還好趕到了！
“沒事。”
唯說，“還可以打。”
不同配色的兩人，刀尖整齊地對準了憎珀天的方向。
·128
“小丫頭們。”
憎珀天倍感不悅地敲下太鼓，這次的攻擊比之前還要多，這兩個人，無論哪個，都讓人煩悶，“狂鳴雷殺！”
木蜥蜴齊齊張嘴，雷電從口中射向兩人。
“戀之呼吸·叁之型·戀貓時雨——”
“冰之呼吸·拾之型·神無月——”
兩位柱默契地一人一邊，左右開弓，“炭治郎！本體！”
唯提醒道。
“是！”
眼看有人幫忙拖延時間，炭治郎馬上行動起來，與另外兩人追逐那只怯鬼跑到另一個方向。
戰鬥一觸即發。
·129
揮刀、揮刀、再揮刀。
無窮無盡的木蜥蜴一次又一次的再生，攻擊，血鬼術不懂疲倦，人類的體力卻是有上限的，唯面無表情地切下它們的腦袋，她數不清自己砍了幾次，又命中了幾次，在這樣的環境下，連時間也被模糊了概念。
不能停，必須殺掉他。
寒氣愈演愈烈，唯幹澀地咽下再度湧上喉口的鮮血，她咬住舌尖，機械地重覆著揮刀的舉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
“蜜璃……”
好友的動作越來越快，蜜璃脾氣一直很好，這次不知道什麽原因點燃了她的怒火，“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唯！我也要保護唯！”
保護自己親密的友人！不管是上弦之四也好，還是其他什麽也罷！我，甘露寺蜜璃，決不允許！
“動作……好快。”
唯驚奇地看著蜜璃流暢的攻擊，也跟著攥緊刀柄，“我也、要上了。”
用那個的話，修改過後的版本。
現在，是可以的。
趁現在——
唯閉合的雙眼睜開，白色的瞳孔閃爍著點點星光。
“冰之呼吸·絕對零度·改——”
·130
冰山。
一望無際的冰川遍布整個叢林，巍然地屹立於此。
冷，好冷。
仿佛連血液都被凍結、無法自主思考的絕對低溫。
“哈欠！”
進攻中的蜜璃毫無防備地打了一個噴嚏，她下意識砍向憎珀天的脖子，接著呆若木雞地環視一圈，“冰、冰山！？”
什麽？這是什麽？
忽然咚的一下，哐的一下，變出一片超大、望不到邊際的連綿冰山？
“蜜璃……”
唯聲音很輕，蜜璃循聲望去，便清晰地看見好友整個人白茫茫的一身，霜雪籠罩著她，若不是她還披著墨藍的羽織、羽織下也穿著隊服，蜜璃也不敢保證能認出來。
“唯？”
蜜璃神色焦急，“是傷口裂開了嗎？怎麽辦？醫生呢？”
“……沒事。”
頸側的痛感一陣一陣，血管裏流動的血液仿佛被凍結，眩暈感強勢地霸占大腦，唯用日輪刀撐住身體，視線模糊，眼前發黑。
只能依稀辨別出蜜璃急切地朝她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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