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陰郁跟班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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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陰郁跟班24
在安靜的畫室裏, 只剩下了畫筆摩擦在紙張上的細響。
上午的陽光無聲地灑進室內，被窗框切割成幾何形狀，落在人身上的溫度剛剛好, 舒服柔和。
可是蘇念此時覺得自己熱得厲害。
尤其是手心攥緊的東西，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得他有點拿不住。
還沈甸甸的，堅硬粗壯的鎖鏈連接在兩人之間，盡頭之處是楚頌之的右手手腕，有一點動作就會使其在空中晃蕩, 傳達到蘇念的手心。
楚頌之說，這是為了更好地進入狀態。
蘇念不懂藝術，也不懂這條鎖鏈是想要表達什麽寓意，但是拿在手上也說不上累，可以搭在扶手上減輕重量, 就沒有拒絕。
比較辛苦的應該是楚頌之。
大概會有七八斤的重量在他手腕上, 還是要拿畫筆的右手。
蘇念忍不住開口發問：“這樣方便畫嗎？”
楚頌之對他淺淺一笑：“挺好的。”
戴著鐐銬下的每一筆一畫都受其牽制, 為了保持手穩, 要用上不一般的臂力, 沒一會兒他整條手臂連著肩膀都微微發酸。
楚頌之呼吸淩亂，不單是因為這鎖鏈的重量, 更多是因為這鎖鏈的另一端攥著的人是蘇念。
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這畫中世界裏向高傲漂亮beta屈服的一條忠犬, 夢中所想實現在眼前，比他想象中還要來得令人血脈僨張。
這一場冠冕堂皇的藝術創作, 說白了不過是在滿足他的骯臟私欲。
楚頌之從沒創作得這麽沈浸過，連自己的信息素失控釋放也沒察覺。
一股如雨後森林的味道悄然蔓延, 緩緩飄入蘇念的鼻間。
仿佛身處在被大雨洗滌過後的柏樹林裏，潮濕的木香和泥土味雜糅在一處, 是沈靜而神秘的質感。
蘇念以為是畫室裏點了香薰，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這味道聞起來很舒服，能讓人感到心靈沈靜，悄悄翕動鼻翼多聞了一會兒。
直到他發現畫架後的alpha狀態很不對勁。
清雋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了一片不正常的緋紅，瞳孔有些渙散，呼吸的頻率明顯過快。
即使隔著快兩米的距離，也能看到豆大的汗珠從alpha的鬢間滑落。
“楚頌之？”蘇念坐直了，不安地看著他。
楚頌之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半晌才回神，嗓音是沒聽過的嘶啞低沈：“怎麽了？”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出現了問題，明明已經喘得很厲害了。
“你好像有點不舒服，沒事吧？”蘇念緊張詢問。
沒想到這人像是著了魔一樣，搖搖頭還要繼續畫。
“你先別畫了！”蘇念看著都著急，沒有多想就扯動了手裏的鎖鏈去制止。
“唔哼……”
一聲悶哼，楚頌之右手脫力，手裏的畫筆被甩了出去，一道顏料濺灑在地上。
蘇念慌張地丟下手裏的鎖鏈，連忙上前，“對不起，你還好嗎？”
他捧起楚頌之的手腕查看，上面有幾道細小的刮痕，再仔細檢查才發現這金屬環扣的邊緣並不是圓滑的，有點鋒利，磨蹭間很容易受傷。
他不懂楚頌之為什麽要買做工這麽粗糙的鏈子，著急地尋找打開的方法。
“這個的鑰匙呢？”
他的手被楚頌之抓住。
“我沒事。”楚頌之弓著脊背，將額頭貼向beta的手背，艱難地平覆自己體內洶湧的熱浪。
蘇念感受到了他額頭的溫度，不敢亂動，“你好像發燒了，體溫好高。”
“不是……”楚頌之在手背上蹭了蹭，發絲微亂，“是我的腺體出現了一點問題，它在亂放信息素。”
蘇念一怔，後知後覺室內加重的潮濕柏木香正是楚頌之的信息素味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聞到。
但是怎麽這樣？據他所知，楚頌之腺體沒有任何疾病問題，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除了易感期，那只有情緒過大或者……
思至此，楚頌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深想。
“鑰匙在我的房間裏，你能幫我去拿嗎？”
蘇念不假思索地點頭：“你等我！”
他一離開畫室，弓著背的alpha便直起了身，耗盡全身力氣一般癱靠在椅背上。
他擡起手，在自己的腺體毫不留情地用力磋磨了一下，一瞬間痛感從後頸刺穿頭顱，死咬著後槽牙忍住。
很快，信息素的味道收斂不少。
他顫抖著，線條冷硬的下頜緊繃，雙眸半斂，看向自己腹下。
居然因為畫畫就興奮到這種程度，硬得發疼。
還好……忍住了。
可不能被beta發現，不然人會被嚇跑。
-
“你身上怎麽有一股我哥的味道？”
下午剛一見面，楚君驍便先摟著一天沒見就想得狠的beta一通聞，這一聞立馬聞出來不對。
蘇念縮了縮肩膀，伸手推開楚君驍：“什麽你哥的味道，我就噴了點香水。”
“哦……”楚君驍半信半疑。
蘇念慶幸著楚頌之的信息素味道和很多木質香水很像，生怕楚君驍發現什麽，趕忙拿出一個盒子塞進楚君驍懷裏。
“給你，你的禮物。”
楚君驍頓時喜笑顏開，三兩下把黑紅禮盒拆開，見到了裏面新做的頸環。
藍黑色鱷魚紋，環扣還有龍鱗紋路，很帥氣。
“你幫我戴上。”楚君驍迫不及待地低下脖子，要蘇念給自己戴。
蘇念因為對他瞞了事，此時心虛得很，就順著他做了。
可惜尺寸有誤，頸環的尺寸做小了，扣最後一個孔也有點緊。
“嘶呃……”楚君驍眉頭皺了皺。
“要不我讓人再改一下吧。”蘇念伸手要給他解下來，卻被楚君驍攔下。
“不用，這樣剛剛好。”楚君驍笑著撫著脖子上的項圈，“緊一點才舒服。”
蘇念沈默地看著他被勒紅的脖子，有些納悶。
這兄弟兩是有什麽一樣的奇怪癖好嗎？
楚君驍明顯很滿意這個禮物，還戴著項圈摟著蘇念的肩膀拍了一張照片，發在朋友圈炫耀。
配文：說實話，禮物而已，不就是咱們漂亮寶寶親手定制的世上最獨一無二的x家項圈嗎，沒什麽好得瑟的。
楚君驍人緣本就好，手機裏的好友很多，一發朋友圈沒幾分鐘下面的評論就見不著底。
蘇念見到他拿著手機傻笑，好奇地扒著他的手臂看了一眼。
【哥你……我有點不舒服了。】
【這不是上回來泳池派對的漂亮寶貝嗎！怎麽落到你手裏了！不要啊不要啊！】
【兄弟你說實話，你怎麽威脅人家了？】
【？這是嫂子嗎，哥你幫我問問嫂子有男朋友沒。】
【該死啊，後槽牙咬碎了……有點不想活了。】
【我說你最近怎麽都不出來嗨，原來你小子背地裏這麽爽。】
“……”蘇念看得滿臉黑線，“你發這個幹嘛？快刪了。”
楚君驍嘴角快飛上天了：“為什麽？這不拍得挺好的？你看你，在鏡頭裏也這麽好看。”
蘇念鼓了鼓嘴：“我不想被別人看到我。”
就算楚君驍手機裏不可能有蕭凜好友，但是傳來傳去，遲早也會被蕭凜看到，到時候他又得哄了。
“那好。”
既然蘇念不想，楚君驍也就很爽快地刪了，牽著蘇念的手腕去車庫：“走，今天帶你去外面吃好吃的，就不縮在家裏了。”
小小的一個項圈，楚君驍高興得又在外面給蘇念消費了一筆，蘇念說自己衣服夠了，他又給他姐姐買。
晚上蘇念大包小包地回家時，蘇沅也看傻了。
“就算是玩得再好的朋友，哪有這樣給人送的，還連朋友姐姐都考慮到？”
蘇沅拿著名貴包包也高興不起來，憂心忡忡地打量著蘇念。
沒有那一層厚重的劉海遮擋，beta的絕艷殊色到哪裏都是最出眾的那一個，足夠讓任何人心動。
而有著這樣絕頂容貌的人，落在權貴圈內就像是羊羔落進了狼群。
越看，蘇沅的眉頭就皺得越深。“小念，你以後和楚君驍……”
話未說完，外面起了動靜。
“蘇小姐，仲家來了人，說是有人命關天的事找蘇少爺過去幫忙。”
-
蘇念趕到時，仲家別墅亂成了一鍋粥。
奧林母親哭成了淚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蘇念：“求你幫幫奧林，他真的……”
她情緒失控，最後還是奧林父親跟蘇念解釋了清楚。
“前面幾日的治療還不夠，這次易感期前兩天的情況還算好，但是今晚我進去給他送飯，可能是同類alpha的氣味刺激到了他，他突然犯了病且狀況嚴重。
“他為了控制住自己不攻擊我，用玻璃碎片割了自己的腺體，出了很多血，可是連醫生也無法接近……
“醫生說，這種情況只有治療者能進去才不會刺激到他，情況緊急，所以我們只好把你叫過來了。”
蘇念心系著奧林的安危，聽到情況這麽嚴重也是心臟一沈，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我去。”
“孩子，你要考慮清楚。”奧林父親又抓住他，眼神憂慮地勸道，“以往病例裏腺體缺陷患者的治療者也都是omega，你是beta，沒有最重要的信息素輔助，進去也有可能出現意外……”
蘇念心裏一軟，感激這位父親的坦白，但也做好了決定。
“沒關系，我可以試一試，出現問題會立馬逃跑的。”
幾分鐘後，蘇念帶著能防身的強力電擊棒，還有一盤治療工具站在了頂樓房間的門口。
這是專門為奧林設置的房間，大門以特殊的金屬制成，堅硬無比，並且大門不止一道，裏面還有一扇保險的鐵門。
電子鎖也只能由外面的人打開，裏面的人出不來。
每次一到易感期，奧林就會被關在裏面。
蘇念沒來過這裏，但是站在門口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不可避免地，他有些緊張，做好心理準備，對大門上的監視器點點頭。
那邊的人得到示意，“哢噠”一聲，鎖被打開了。
蘇念深吸一口氣，攥了攥在發顫的指尖，打開了外面最厚重的門。
沈重的金屬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尖響，檸檬草味的信息素濃烈溢出。蘇念皺了皺鼻子，怯怯地隔著鐵門的欄桿往裏望。
屋內漆黑一片，就著走廊冰冷的燈，能勉強看清裏面的狼藉一片。
被打翻的飯菜，碎落在地的玻璃、淩亂的被褥或衣物……白墻上還有帶著血跡的抓痕，實木椅子被拆解成碎片。
每一處能聯想到alpha被關在裏面時是如何備受病痛之苦，發瘋嘶吼無濟於事，甚至是傷害自己。
蘇念看得心口發疼。
只是他沒找到奧林的身影，再往前湊近了一步，試著輕喊了一聲：“……奧林？”
beta輕軟的聲音帶著顫栗飄入室內，縮在桌下的某個黑影動了動。
隨即蘇念看到，他要找的alpha從桌下爬了出來。
先入目的是一片血紅，alpha的上衣幾乎被血浸透，順著血流往上，看不到後頸傷勢如何，但是那脖子上戴著的一圈東西顯眼極了。
那東西蘇念再熟悉不過。
暗紅色的、帶刻字金屬牌的……他親自定制送給賽斯的狗項圈，怎麽會戴在奧林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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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靜的畫室裏, 只剩下了畫筆摩擦在紙張上的細響。
上午的陽光無聲地灑進室內，被窗框切割成幾何形狀，落在人身上的溫度剛剛好, 舒服柔和。
可是蘇念此時覺得自己熱得厲害。
尤其是手心攥緊的東西，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得他有點拿不住。
還沈甸甸的，堅硬粗壯的鎖鏈連接在兩人之間，盡頭之處是楚頌之的右手手腕，有一點動作就會使其在空中晃蕩, 傳達到蘇念的手心。
楚頌之說，這是為了更好地進入狀態。
蘇念不懂藝術，也不懂這條鎖鏈是想要表達什麽寓意，但是拿在手上也說不上累，可以搭在扶手上減輕重量, 就沒有拒絕。
比較辛苦的應該是楚頌之。
大概會有七八斤的重量在他手腕上, 還是要拿畫筆的右手。
蘇念忍不住開口發問：“這樣方便畫嗎？”
楚頌之對他淺淺一笑：“挺好的。”
戴著鐐銬下的每一筆一畫都受其牽制, 為了保持手穩, 要用上不一般的臂力, 沒一會兒他整條手臂連著肩膀都微微發酸。
楚頌之呼吸淩亂，不單是因為這鎖鏈的重量, 更多是因為這鎖鏈的另一端攥著的人是蘇念。
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這畫中世界裏向高傲漂亮beta屈服的一條忠犬, 夢中所想實現在眼前，比他想象中還要來得令人血脈僨張。
這一場冠冕堂皇的藝術創作, 說白了不過是在滿足他的骯臟私欲。
楚頌之從沒創作得這麽沈浸過，連自己的信息素失控釋放也沒察覺。
一股如雨後森林的味道悄然蔓延, 緩緩飄入蘇念的鼻間。
仿佛身處在被大雨洗滌過後的柏樹林裏，潮濕的木香和泥土味雜糅在一處, 是沈靜而神秘的質感。
蘇念以為是畫室裏點了香薰，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這味道聞起來很舒服，能讓人感到心靈沈靜，悄悄翕動鼻翼多聞了一會兒。
直到他發現畫架後的alpha狀態很不對勁。
清雋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了一片不正常的緋紅，瞳孔有些渙散，呼吸的頻率明顯過快。
即使隔著快兩米的距離，也能看到豆大的汗珠從alpha的鬢間滑落。
“楚頌之？”蘇念坐直了，不安地看著他。
楚頌之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半晌才回神，嗓音是沒聽過的嘶啞低沈：“怎麽了？”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出現了問題，明明已經喘得很厲害了。
“你好像有點不舒服，沒事吧？”蘇念緊張詢問。
沒想到這人像是著了魔一樣，搖搖頭還要繼續畫。
“你先別畫了！”蘇念看著都著急，沒有多想就扯動了手裏的鎖鏈去制止。
“唔哼……”
一聲悶哼，楚頌之右手脫力，手裏的畫筆被甩了出去，一道顏料濺灑在地上。
蘇念慌張地丟下手裏的鎖鏈，連忙上前，“對不起，你還好嗎？”
他捧起楚頌之的手腕查看，上面有幾道細小的刮痕，再仔細檢查才發現這金屬環扣的邊緣並不是圓滑的，有點鋒利，磨蹭間很容易受傷。
他不懂楚頌之為什麽要買做工這麽粗糙的鏈子，著急地尋找打開的方法。
“這個的鑰匙呢？”
他的手被楚頌之抓住。
“我沒事。”楚頌之弓著脊背，將額頭貼向beta的手背，艱難地平覆自己體內洶湧的熱浪。
蘇念感受到了他額頭的溫度，不敢亂動，“你好像發燒了，體溫好高。”
“不是……”楚頌之在手背上蹭了蹭，發絲微亂，“是我的腺體出現了一點問題，它在亂放信息素。”
蘇念一怔，後知後覺室內加重的潮濕柏木香正是楚頌之的信息素味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聞到。
但是怎麽這樣？據他所知，楚頌之腺體沒有任何疾病問題，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除了易感期，那只有情緒過大或者……
思至此，楚頌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深想。
“鑰匙在我的房間裏，你能幫我去拿嗎？”
蘇念不假思索地點頭：“你等我！”
他一離開畫室，弓著背的alpha便直起了身，耗盡全身力氣一般癱靠在椅背上。
他擡起手，在自己的腺體毫不留情地用力磋磨了一下，一瞬間痛感從後頸刺穿頭顱，死咬著後槽牙忍住。
很快，信息素的味道收斂不少。
他顫抖著，線條冷硬的下頜緊繃，雙眸半斂，看向自己腹下。
居然因為畫畫就興奮到這種程度，硬得發疼。
還好……忍住了。
可不能被beta發現，不然人會被嚇跑。
-
“你身上怎麽有一股我哥的味道？”
下午剛一見面，楚君驍便先摟著一天沒見就想得狠的beta一通聞，這一聞立馬聞出來不對。
蘇念縮了縮肩膀，伸手推開楚君驍：“什麽你哥的味道，我就噴了點香水。”
“哦……”楚君驍半信半疑。
蘇念慶幸著楚頌之的信息素味道和很多木質香水很像，生怕楚君驍發現什麽，趕忙拿出一個盒子塞進楚君驍懷裏。
“給你，你的禮物。”
楚君驍頓時喜笑顏開，三兩下把黑紅禮盒拆開，見到了裏面新做的頸環。
藍黑色鱷魚紋，環扣還有龍鱗紋路，很帥氣。
“你幫我戴上。”楚君驍迫不及待地低下脖子，要蘇念給自己戴。
蘇念因為對他瞞了事，此時心虛得很，就順著他做了。
可惜尺寸有誤，頸環的尺寸做小了，扣最後一個孔也有點緊。
“嘶呃……”楚君驍眉頭皺了皺。
“要不我讓人再改一下吧。”蘇念伸手要給他解下來，卻被楚君驍攔下。
“不用，這樣剛剛好。”楚君驍笑著撫著脖子上的項圈，“緊一點才舒服。”
蘇念沈默地看著他被勒紅的脖子，有些納悶。
這兄弟兩是有什麽一樣的奇怪癖好嗎？
楚君驍明顯很滿意這個禮物，還戴著項圈摟著蘇念的肩膀拍了一張照片，發在朋友圈炫耀。
配文：說實話，禮物而已，不就是咱們漂亮寶寶親手定制的世上最獨一無二的x家項圈嗎，沒什麽好得瑟的。
楚君驍人緣本就好，手機裏的好友很多，一發朋友圈沒幾分鐘下面的評論就見不著底。
蘇念見到他拿著手機傻笑，好奇地扒著他的手臂看了一眼。
【哥你……我有點不舒服了。】
【這不是上回來泳池派對的漂亮寶貝嗎！怎麽落到你手裏了！不要啊不要啊！】
【兄弟你說實話，你怎麽威脅人家了？】
【？這是嫂子嗎，哥你幫我問問嫂子有男朋友沒。】
【該死啊，後槽牙咬碎了……有點不想活了。】
【我說你最近怎麽都不出來嗨，原來你小子背地裏這麽爽。】
“……”蘇念看得滿臉黑線，“你發這個幹嘛？快刪了。”
楚君驍嘴角快飛上天了：“為什麽？這不拍得挺好的？你看你，在鏡頭裏也這麽好看。”
蘇念鼓了鼓嘴：“我不想被別人看到我。”
就算楚君驍手機裏不可能有蕭凜好友，但是傳來傳去，遲早也會被蕭凜看到，到時候他又得哄了。
“那好。”
既然蘇念不想，楚君驍也就很爽快地刪了，牽著蘇念的手腕去車庫：“走，今天帶你去外面吃好吃的，就不縮在家裏了。”
小小的一個項圈，楚君驍高興得又在外面給蘇念消費了一筆，蘇念說自己衣服夠了，他又給他姐姐買。
晚上蘇念大包小包地回家時，蘇沅也看傻了。
“就算是玩得再好的朋友，哪有這樣給人送的，還連朋友姐姐都考慮到？”
蘇沅拿著名貴包包也高興不起來，憂心忡忡地打量著蘇念。
沒有那一層厚重的劉海遮擋，beta的絕艷殊色到哪裏都是最出眾的那一個，足夠讓任何人心動。
而有著這樣絕頂容貌的人，落在權貴圈內就像是羊羔落進了狼群。
越看，蘇沅的眉頭就皺得越深。“小念，你以後和楚君驍……”
話未說完，外面起了動靜。
“蘇小姐，仲家來了人，說是有人命關天的事找蘇少爺過去幫忙。”
-
蘇念趕到時，仲家別墅亂成了一鍋粥。
奧林母親哭成了淚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蘇念：“求你幫幫奧林，他真的……”
她情緒失控，最後還是奧林父親跟蘇念解釋了清楚。
“前面幾日的治療還不夠，這次易感期前兩天的情況還算好，但是今晚我進去給他送飯，可能是同類alpha的氣味刺激到了他，他突然犯了病且狀況嚴重。
“他為了控制住自己不攻擊我，用玻璃碎片割了自己的腺體，出了很多血，可是連醫生也無法接近……
“醫生說，這種情況只有治療者能進去才不會刺激到他，情況緊急，所以我們只好把你叫過來了。”
蘇念心系著奧林的安危，聽到情況這麽嚴重也是心臟一沈，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我去。”
“孩子，你要考慮清楚。”奧林父親又抓住他，眼神憂慮地勸道，“以往病例裏腺體缺陷患者的治療者也都是omega，你是beta，沒有最重要的信息素輔助，進去也有可能出現意外……”
蘇念心裏一軟，感激這位父親的坦白，但也做好了決定。
“沒關系，我可以試一試，出現問題會立馬逃跑的。”
幾分鐘後，蘇念帶著能防身的強力電擊棒，還有一盤治療工具站在了頂樓房間的門口。
這是專門為奧林設置的房間，大門以特殊的金屬制成，堅硬無比，並且大門不止一道，裏面還有一扇保險的鐵門。
電子鎖也只能由外面的人打開，裏面的人出不來。
每次一到易感期，奧林就會被關在裏面。
蘇念沒來過這裏，但是站在門口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不可避免地，他有些緊張，做好心理準備，對大門上的監視器點點頭。
那邊的人得到示意，“哢噠”一聲，鎖被打開了。
蘇念深吸一口氣，攥了攥在發顫的指尖，打開了外面最厚重的門。
沈重的金屬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尖響，檸檬草味的信息素濃烈溢出。蘇念皺了皺鼻子，怯怯地隔著鐵門的欄桿往裏望。
屋內漆黑一片，就著走廊冰冷的燈，能勉強看清裏面的狼藉一片。
被打翻的飯菜，碎落在地的玻璃、淩亂的被褥或衣物……白墻上還有帶著血跡的抓痕，實木椅子被拆解成碎片。
每一處能聯想到alpha被關在裏面時是如何備受病痛之苦，發瘋嘶吼無濟於事，甚至是傷害自己。
蘇念看得心口發疼。
只是他沒找到奧林的身影，再往前湊近了一步，試著輕喊了一聲：“……奧林？”
beta輕軟的聲音帶著顫栗飄入室內，縮在桌下的某個黑影動了動。
隨即蘇念看到，他要找的alpha從桌下爬了出來。
先入目的是一片血紅，alpha的上衣幾乎被血浸透，順著血流往上，看不到後頸傷勢如何，但是那脖子上戴著的一圈東西顯眼極了。
那東西蘇念再熟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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