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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強制愛的解決秘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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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強制愛的解決秘方(4)

陳淇到了這個夢境也有了幾天了,除了祁聿風和王伯李媽這些人外沒有見到過別的人。

雲舒是明城人,母親是當地一家知名私企的會計,父親是明城一中的化學老師。

除了父母,雲舒還有一個妹妹,在明城一中讀高二。因為家和高中離得很近,所以是走讀生,每天上完晚自習都能跟著教隔壁班的爸爸一起放學回家。

明城和京城的距離算不上太遠,但也算不上近。陳淇假如想要回家,需要坐至少三個小時的高鐵,就算坐飛機都要花上一個小時。

而祁聿風給雲舒設置的門禁是晚上七點半,陳淇假如沒有提前訂好機票,大概是趕不及在門禁之前回去的。

所以陳淇沒打算在今天回去探望家人。慢悠悠地吃好了早飯,料定林柯言現在肯定還在床上昏睡著,又在醫療室裏待了好一會兒才給林柯言發了信息。

林柯言是雲舒在大學時候的室友,是宿舍裏唯一的京城本地人。大學畢業後,雲舒的另外兩個室友都沒有在京城找到合適的工作,選擇回到老家發展。所以林柯言就成了雲舒在京城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林柯言原本和雲舒一樣是在市裏的寵物醫院工作,去年從醫院辭職單開了一家獸醫站。現在清閑得很,每周只在工作日開門。

今天是周末,林柯言很快就回了信息,說家裏正好還有別的朋友,邀請陳淇現在去他家一起玩。

陳淇雖然已經確定了夢境的主人是祁聿風,但現在還只是經歷到了第二重夢境,陳淇覺得自己還不能百分百地確定,前兩次積分系統的觸發也有可能是源於偶然,所以在事情完全確定下來之前,陳淇決定先將夢境中對於雲舒來說較為特別的人盡可能的先見上一面再說,不然連攻略對象都能弄錯,陳淇估計再也別想離開夢境世界了。

林柯言的家境還不錯,還沒畢業的時候家裏人就在三環附近為他購置了一套公寓。他的獸醫站也開在這附近,雲舒這些年來這邊的次數不少,已經很熟悉這附近的公共交通了。

陳淇雖然一直都有著暴富的夢想,但當祁聿風安排的司機開著那輛七位數的商務車執意要送陳淇出門時,陳淇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地拒絕了,只讓司機將他送到了最近的高鐵站,乘坐直達的高鐵到了林柯言所在的小區。

林柯言的性格一直以來都挺隨便的。自來熟,朋友很多,對身邊的人總是充滿了莫名的信任,知道他家密碼的至少有不下二十人。

陳淇這次來他家林柯言也囑咐說不需要敲門,到了之後直接輸了密碼進去就好。

陳淇回想了一下林柯言家的密碼,輸入正確後剛打開門就聽見了林柯言吵吵嚷嚷的聲音。

陳淇在玄關換好鞋,走進客廳時,剛剛的游戲音效正好停止了。林柯言正盤腿坐在羊絨地毯上,因為又輸了一局游戲有些煩悶地抓了把頭發,懊惱地罵了聲“靠”。

陳淇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坐在羊絨地上的兩個男生同時回過頭,仰著臉表情有些茫然地看著陳淇。

陳淇看著陌生的兩張面孔,果然和雲舒回憶裏的一樣,和陳淇現實世界中認識的人沒有任何的重合。

林柯言因為游戲玩得太過入迷都忘了陳淇還要過來,懵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舒了一口氣說:“我天,我差點都忘了你要過來了。”

“你最近是有多忙啊,都多久沒來過我這裏了?”林柯言站起來攬住了陳淇的肩,向他介紹道:“這是周禮,我們獸醫站的實習生,也是我朋友。”

林柯言說完又看著周禮說:“這是我死黨雲舒,我們大學一個宿舍的。”

周禮的眼睛從陳淇進入客廳的那一刻起就沒從他的身上移開過,聽完林柯言的話溫和地笑了笑說:“您好,言哥工作的時候經常會和我們提起您。百聞不如一見,您看起來和言哥形容的一樣好。”

“什麽啊,周禮你又開始了。”林柯言很是自然地將陳淇按到了羊絨地毯上,從冰箱裏拿了啤酒和橙汁,忍不住吐槽道:“什麽您啊您的,雲舒就比你大了三歲,你叫他舒哥就好。”

周禮伸手接過了林柯言遞來的啤酒,將視線轉向了陳淇:“可以嗎?言哥讓我這麽叫您。”

陳淇喝了一口林柯言遞來的橙汁,註意到周禮有些變紅了的臉,勾了勾唇角說:“可以啊,沒問題。”

林柯言安排好了客人,自己也盤腿坐了下來,一不小心坐到了游戲手柄,忽然又想起剛剛的那一局游戲,有些懊惱地擺了擺手說:“不玩了不玩了,好不容易買到的卡帶,我都輸給你這麽多回了,沒意思。”

陳淇看了眼屏幕,這個游戲卡帶是他前幾天在別墅的游戲房裏就玩過的,操作很需要技巧,但他已經通關了,所以這款游戲的難度對他而言完全算不上什麽。

林柯言請了周禮到他家玩,不僅非要拉著周禮陪他玩游戲,還偏偏要和他打賭,林柯言的籌碼是他的限量版珍藏手柄,周禮的籌碼是他手腕上的表。

他們本來說好了是三局兩勝,眼下林柯言都已經賴到第十一局了,還是回回都輸,再怎麽樣都沒理由再賴下去了。

林柯言到了現在才知道要心疼自己珍藏的游戲手柄,表情郁悶地正要站起身來:“好了好了,願賭服輸,我去拿手柄給你。”

陳淇忽然想到了什麽,覺得還挺有意思地對周禮說:“等等,我替林柯言和你玩一局怎麽樣。”

林柯言像是聽錯了什麽地眨了眨眼,指了指周禮又指了指陳淇:“雲舒?你,要和周禮比游戲?”

陳淇看了眼林柯言,又將視線轉向周禮,笑了笑說:“對啊,你不是舍不得你的游戲手柄嗎,我幫你贏回來啊。”

林柯言是知道周禮的游戲水平的,不太抱希望地說:“算了吧,你和他玩能撐十分鐘都算你贏了。”

林柯言玩游戲一直以來都屬於那種又菜又愛玩的類型。讀大學的時候就經常約人玩游戲,手游網游都愛玩,交了不少朋友,偏偏玩什麽游戲都菜的讓人心疼,人送外號“菜哥”。

往常宿舍裏一起開黑,只有雲舒不和他們一起玩游戲。雲舒本來就對這些不怎麽感興趣,怎麽勸都勸不動。林柯言因為太菜總是找不到開黑對象,經常哄著雲舒陪他一起玩,偏偏無論林柯言怎麽說雲舒都不為所動。

眼下林柯言看著陳淇手握游戲手柄一副非常游刃有餘的樣子,非常懷疑地問:“雲舒,你真能行嗎?”

剛剛林柯言和周禮玩的那幾局設置的都是初級難度。陳淇在林柯言懷疑的目光中直接將難度調到了最高級,結果游戲還真如林柯言所說的那樣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

只是贏家不是周禮,而是陳淇。

周禮看著陳淇的目光微微似乎閃了閃。他原本以為陳淇是個不會玩的,還有意放了點兒水,沒想到陳淇竟然那麽輕松地就贏了他,完全看不出一點兒新手的樣子。

林柯言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問:“臥槽,這是什麽情況,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溜了?”

原本說好了陳淇只要能撐到這局游戲的第十分鐘就算是他贏了這次的賭局,但陳淇覺得自己一個老油條裝成小白去誆人還挺不要臉的,又和周禮玩了幾把。周禮就算沒放水了,和陳淇玩的五局游戲裏竟然也只贏了一局。

林柯言眼看著已經保住了自己的游戲手柄,高興得一把摟上了陳淇的肩:“好啊你,真看不出來呢,你竟然背著我偷偷修煉,也太不夠意思了。”

周禮輸了陳淇也不惱,反而笑起來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將手表取下來遞給林柯言:“好了,既然是我輸了,手表就歸你了。”

林柯言本來也沒想要手表,就是覺得有趣賭著玩,再說游戲本來就不是他贏的,林柯言覺得自己沒輸掉本金就是萬幸了,想了想說:“既然游戲是雲舒贏的,那手表還是給雲舒吧。”

陳淇沒有推脫,接過周禮遞過來的表,笑了笑說:“那我就不客氣啦,謝謝你的禮物了。”

祁聿風設置的門禁是七點半。陳淇在林柯言家一直待到了六點,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站起身向林柯言告辭。

雲舒畢業後的這幾年偶爾會來找林柯言玩,從不留宿,最多到了六點就要回家,林柯言是知道他的規矩的。

但明天不是工作日,林柯言原本還想留著周禮過夜,但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及開口,周禮就已經跟著陳淇的腳步急匆匆地離開了。

林柯言一直覺得雲舒這兩年來有些怪怪的,無論什麽時候總是特別神秘,一直都是雲舒來找他,林柯言也不知道雲舒住哪兒,只知道雲舒一開始在寵物醫院實習,但很快就離職了,後來無論林柯言再怎麽盤問雲舒都沒透露自己現在在哪兒工作。

林柯言要不是還能時不時地和雲舒見面,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去什麽偏遠地區從事國家保密工作了。

現在周禮也變得奇奇怪怪的。林柯言想起剛剛周禮看著陳淇一動也不動的眼神,又想起陳淇走後周禮也急急忙忙說要走的樣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奇怪的地方到底是哪裏。

林柯言家距離地鐵站不遠,陳淇原本想要自己坐地鐵回去,卻在出了小區門後接到了祁聿風的電話。

今天的晝夜溫差大,早上的氣溫還挺暖和,到了晚上就降到了十多度。

陳淇出門的時候就穿了個薄毛衣。晚上一個人走在路上時,領口上裸露的皮膚被冷白的月光照著,有些微微發著涼。

陳淇接了祁聿風的電話,電話通了後那邊卻半天都沒有聲音。

陳淇早知道祁聿風會給他打這通電話,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地說:“有事嗎?現在還沒到七點半。”

周禮正好在此時追了上來,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陳淇,跑過來叫了一聲:“舒哥。”

周禮的聲音明顯已經傳到了電話那頭。祁聿風安靜了一秒,語氣毫無波瀾地對陳淇說:“你站在原地等我。”

陳淇掛了電話,原本平靜的眼神在對上周禮的那一秒瞬間生動了起來,彎起眼睛笑了笑說:“怎麽了,找我有事嗎?”

周禮從林柯言家出來的時候正好比陳淇慢了趟電梯,差點以為自己要跟不上陳淇了,一路跑著過來,現在還在微微喘著氣,臉發著紅,因為陳淇的笑容目光不自覺閃躲起來,支支吾吾地說:“舒哥,剛剛在言哥家裏沒來及說……請問我可以和你加個聯系方式嗎?”

陳淇臉上的笑容沒變,靜靜地看著周禮沒說話,周禮立馬有些慌張地擺著手說:“不,不加沒關系的!我只是問問您……”

“噗。”

還沒等周禮結結巴巴地解釋完,陳淇就沒忍住笑出聲來,眼睛眨了眨,帶著點兒狡黠地說:“我沒說不行啊,只是加個聯系方式而已,你為什麽慌慌張張的啊。”

陳淇拿出手機掃了周禮的微信名片,屏幕正停在好友申請的界面,遠處忽然飛快駛過來一輛車,徑直停在了陳淇身前。

陳淇挑了挑眉,低頭瞥了一眼車標。

淺金色的攬勝,比祁聿風最常開的那輛要張揚了不少。

駕駛位的車窗降了下來,祁聿風黑沈沈的目光越過周禮死死釘在了陳淇臉上:“該回家了。”

陳淇默默將手機收了起來,臨上車前又彎起眼睛對周禮笑了笑說:“再見啦,今天的禮物謝謝你了。”

性能很好的車在行駛的過程都很安靜。祁聿風一語未發地開著車,陳淇也沒打算要說話,倚著車窗平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因為車裏暖烘烘的溫度,覺得有些犯困地打了個哈欠。

現在才六點多,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到祁聿風回家的時間。

祁聿風什麽也沒問,就那麽精準地趕到了陳淇所在的位置。

山雨欲來風滿樓。陳淇的心裏早就有個底了。

他在試探之前就已經考慮清楚後果了,平安無事地回到家時先是洗了個澡,覺得準備好要迎接暴雨前還是先將自己收拾得體面一點兒會更好。

陳淇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臥室裏的燈已經被關了。

祁聿風今晚難得沒在書房裏辦公。屋裏只開著一盞床頭燈,光線被調成最暗,祁聿風坐在那盞燈前,肩膀將光遮住了大半,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楚身體的輪廓。

陳淇沒有管他,旁若無人地吹好了頭發,又掀開被子正要睡覺,一雙冰涼的大手忽然扼住了他的脖頸。

祁聿風一只手掐住陳淇的脖子,整個人覆在他身上。陳淇被黑壓壓的陰影籠罩著,沒有掙紮,先是感覺到一瞬間的窒息,只是不過一秒,祁聿風的力道就變得輕松了下來。

暖燈下,祁聿風的半邊側臉被暖黃光暈照亮了,另半張臉仍處在陰影當中。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瞳孔的顏色卻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下顯得很黑,有點像是雲舒救下祁聿風那天暴雨前的天空。

陳淇呼吸停了一秒,垂著眼艱難地瞥見祁聿風掐住他的那只手,然後擡起眼直視著祁聿風深黑色的眼睛。

祁聿風掐在陳淇脖子上的那只手終於松開了,觸碰到陳淇的臉,拇指按壓在他的眼瞼上。

陳淇的一只眼睛被祁聿風按著,睫毛如同蝴蝶尾翼般本能地顫了一下。

祁聿風的手指順著眼睛慢慢向下,觸碰到陳淇眼下的那顆痣,又沿著鼻梁輕輕向下,最終停在陳淇的鼻尖。

陳淇表面平靜,實則後背已經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冷汗,剛想開口,就聽見祁聿風說:“雲舒,這麽久過去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了吧?”

祁聿風擡起另一只手,手裏的東西在昏黃的暖光下發出了一點兒銀白的光亮——是一只手表,陳淇從周禮那兒贏過來的那只。陳淇原本放在外套口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祁聿風拿走了。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試探我,激怒我,還是向我示威。”祁聿風垂著眼,晦暗的目光在陳淇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上游移而過,輕聲說:“你可以冷著我。我可以一直等著,忍著,這對我來說不算太難。但你得明白,你是完全屬於我的。”

“你的眼睛可以不註視著我,但也別想看著別人;你可以不對著我笑,討厭我,但你別想越過我喜歡別的人;你可以躲著我抗拒我,但你別想著能逃開我。”

“你假如有一百,這一百我都要據為己有,你假如只有一分,那這一分也只能屬於我。”祁聿風緩緩勾起唇角,寬大的手掌捧住陳淇的臉,輕笑了一聲說:“雲舒,你可以選擇將你的所有東西都收好在袋子裏,我不會強求你打開,但你一旦把它們拿出來了,這些就只能是我的。不然,你知道後果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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