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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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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犯病

因為過分放縱,兩人成功錯過了考試前的覆習周,發情期後,直接進入期末考試周。

所以發情期過後殷南迦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個周一,他發情期過後的第二天,就要去考場坐一整天。

殷南迦被陸白琛從被子裏挖出來,抱去洗漱時,困意還深深紮在他身上,他皺眉痛苦地說:“都怪你!”

“都怪我,抱歉。”陸白琛站在洗漱臺前,擠了牙膏幫殷南迦刷牙,殷南迦嘴都不想張,還是他輕輕捏著他的臉讓他張嘴刷牙。

同樣是經歷了兩個星期沒羞沒臊的發情期,一個萎靡到像被妖精吸幹了精氣,一個卻精神奕奕像吸了精氣的妖精。

殷南迦洗漱完稍微清醒一點,卻依舊懶得動,任由陸白琛幫自己換衣服。

兩個星期的負距離交流,讓他習慣了身體被愛人擺弄。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有些時候也還不錯。

殷南迦坐在墊了三層軟墊的餐椅上,機械地咀嚼食物,面前還擺著基礎物理的課本,試圖擺脫一腦袋的黃色顏料,回歸物理的懷抱。

陸白琛在他身邊快速吃完了自己的早餐,然後開始最後清點自己和殷南迦的考試袋。

清點完後看了眼手表,時間快到了,但他不敢催促渾身散發著恐怖氣息的殷南迦。

反而是殷南迦將最後半個蝦餃塞進嘴裏,神色懨懨地和陸白琛說:“走吧。”

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哈欠,即使睡了一天一夜,也還是好困。

身上到處都酸,等會兒還得去坐硬板凳考試。

他就說國慶那時候就該做嘛!非拖到現在!

殷南迦踩點到的考場,而堅持把他送過來的陸白琛這才返回自己考場,註定要遲到。

不過遲到十五分鐘內並不耽誤什麽。

殷南迦坐在考場上打瞌睡,等試卷發下來。

何書林就坐在他旁邊,看著殷南迦穿高領毛衣都遮不全的吻痕,臉有些紅,不敢打擾殷南迦,轉頭和吳晉交換眼神。

殷南迦兩周沒來上課,期間所有事情都是陸白琛處理,他的所有電話也都是陸白琛接的,雖然他們不知道殷南迦為什麽請假,但外語系的陸白琛也請假了,這答案就很明顯。

都是學校風雲人物,學校論壇都跟著興奮了整整兩周,討論他們的熱度甚至超過了覆習周各種押題、拜神和求真題的帖子,高懸榜首。

老師很快進教室,打斷學生們的交頭接耳。

試卷被拆封分發,殷南迦打了個哈欠開始做題。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在大寒這天,這一周殷南迦邊考試邊休息,考完試總算緩過來。

陸白琛這周就忙多了,除了考試,還要處理外聯部堆積的工作,學生會期末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會議。

不過他處理得游刃有餘——在沒有殷南迦挑刺的時候。

但被自己惹毛的omega只能自己哄,陸白琛樂在其中、甘之如飴。

等殷南迦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心頭那股郁氣自然而然就消散了。

畢竟是他自己要的,一個巴掌拍不響。

不過他稍微緩過來點,某個alpha就開始動手動腳,試圖過“正常而普通的性.生活”。

嚇得殷南迦趁陸白琛去外聯部開會,連夜打包行李去黎珣家。

黎珣已經在京市定居,買了套房子裝修好,也是剛入住沒兩天,聽到殷南迦要搬過來陪他非常高興。

他自然也知道殷南迦和陸白琛做了終身標記的事,雖然覺得還是有點太早了,但他也沒有說什麽,殷南迦和他不一樣,陸白琛也和別人不一樣。

年輕人有自己的節奏,他要學會放手和接受。

——以上是他和邵玲連續打了一周的電話,喝了無數杯甘草金銀茶降火後終於說服自己的結論。

吃過晚飯後殷南迦進了臥室,和陸白琛打電話。

陸白琛非常委屈,難以接受,不可置信地說:“你走了?”

“嗯,過來陪我爸住幾天。”殷南迦飯後犯食困,打了個哈欠。

“住幾天?”陸白琛追根刨底地問。

殷南迦舔了舔犬齒,懶散道:“就,住到年後?”

“南迦!”陸白琛的低呵脫口而出,立馬又緩和下語氣,“住兩天就回來好不好,我後天去接你。”

“再說吧,我也挺久沒見我爸了。”雖然有黎珣也非常忙的原因,但確實如此,“我爸家又離得不遠,你可以經常過來蹭飯。”

電話那頭不說話了,殷南迦清了清嗓子安慰他:“沒幾天就過年了,再說,你過年不是也要回陸家嗎?”

電話那頭還是不說話,也不掛電話,殷南迦幹脆也任由電話掛著,開始打游戲。

他真吃不消了,雖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一開始撩撥的是他,現在得到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實在是渣男行為。

但開了葷的男大alpha誰談誰知道,不殺殺他的氣焰,下次發情期說不定這廝能誘導他更久。

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像宿命般,無法拒絕對方。

殷南迦隨便排了幾局兩個小時就過去了,他的手機突然彈出電量過低的提示,殷南迦給手機充上電,發現電話竟然還接通著,怪不得掉電掉得那麽快。

殷南迦舔了舔犬齒,拿著煙打開他房間的小陽臺,天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下雪,洋洋灑灑的雪花隨風起舞,為大地披上新裝。

殷南迦用手捂著火,叼著煙點上火,剛點燃吸上一口,拿煙的手就是一抖。

黎珣的新房是小洋樓,層數不高,從陽臺隱約可見樓下的場景。

昏暗的燈光下,有個小小的人影站在樓下空地前,不知道站了多久了,身上隱隱白雪反射著路燈的微光。

殷南迦皺著眉熄滅煙,回房間拿起手機出房門,和在客廳的黎珣說了一聲:“爸,我下樓走走。”

就匆匆出門。

等電梯的幾秒鐘都開始變得難捱,殷南迦戴著藍牙耳機問手機裏的人:“陸白琛,你現在在哪?”

對面依舊沒有回答,殷南迦的眉頭皺的更緊,進了點頭後毫不猶豫按下1層。

等到了一樓,還沒出大門殷南迦就看清了站在門口不遠的那個人影。

——真的是陸白琛。

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他滿身風雪。

而且明明帶著耳機,卻不回他的話。

殷南迦沈著臉走過去,在陸白琛面前站立,壓著眉眼低聲問他:“你怎麽過來了?吃晚餐沒有?”

陸白琛沒有回答他,就這樣站著,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的臉,也沒有伸手觸碰他。

殷南迦下意識感覺他不對勁,伸手拍拍他身上的雪,撫上他的臉問他:“怎麽,凍傻了?”

一句‘活該’還沒有出口,撫摸他臉頰的指尖就感覺到一點溫熱的濕潤。

殷南迦楞住了,那滴淚落得太快,也太快被風吹冷,冷得他指尖發燙。

“你怎麽了?”殷南迦臉上的冷漠兇惡一下轉變為無措和擔心,聲音都有些顫抖,“陸白琛?”

像雪雕一般的人終於有了反應,緩緩將殷南迦摟進懷中。

他的動作很輕很慢,慢到殷南迦可以隨時拒絕,推開他。

但殷南迦加速了這個擁抱,狠狠摟住他。

感受著懷中alpha輕微的顫抖,一個讓他心驚的念頭猛地浮現。

他仰頭親了親陸白琛的唇角,放緩了聲音問他:“陸白琛,你是不是分離焦慮犯了?”

殷南迦的聲音又輕又柔,加之毫不猶豫地擁抱,似乎終於喚醒了愛人的理智。

陸白琛回抱住殷南迦,廝磨著他的鬢角聲音沙啞:“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麽就過來了,抱歉。”

接到電話後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再回過神來已經是現在,但恐慌仍舊在他心頭蔓延。

他似乎真的做得太過分,南迦生氣了。

“對不起,我惹你生氣了。”陸白琛再次和殷南迦道歉,聲音極力壓抑著,竟顯得有兩分膽怯。

殷南迦看著陸白琛不安的瞳孔,他的眉眼微垂,深邃而難過。

我真該死啊!

殷南迦心中痛罵自己。

他知道陸白琛有分離焦慮,可是一直以來陸白琛都表現得太正常了,而且也一直有看心理醫生幹預。

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他以為他已經好了,沒想到......

想到自己對生病的戀人做的事,殷南迦無力的趴在陸白琛的懷中,再次痛罵。

殷南迦你真該死啊!

片刻後殷南迦抓起陸白琛的手大步往他們的家走,一邊走一邊給黎珣發語音:“抱歉爸爸,我可能要回家了,改天再來陪你。”

“開車來的嗎?”殷南迦放下手機問陸白琛。

陸白琛遲疑了一下,殷南迦直接上手摸他的衣服荷包,摸出了幻影的車鑰匙。

他們家有兩輛車,一輛普通大眾,一輛幻影。一般情況他們出行都是開大眾。

陸白琛犯病竟然還開車?!

陸白琛犯病還記得開幻影來見你!

殷南迦你真他媽該死啊!

殷南迦拉著陸白琛很輕易找到路邊貼著罰單的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將陸白琛推進去。

自己上了駕駛座。

上車後傾身給陸白琛系了安全帶,俯身親了他一口,說:“我們回家。”

黎珣家和他們家距離不遠,十來分鐘就到了。

車重新停進車庫,殷南迦拉著陸白琛上樓。

一路上陸白琛都罕見地聽話和安靜。

等到進了家門,殷南迦也沒有開燈,一把將陸白琛壓在門上開始撕咬他的嘴唇。

一開始陸白琛沒什麽反應,任由他肆虐。

但慢慢,他的唇齒好像被殷南迦喚醒,舌頭伸出和殷南迦的舌頭交纏,雙手輕輕摟上殷南迦的腰。

良久後兩人的唇舌才分開,還帶起一絲銀絲斷落。

殷南迦在黑暗中看著陸白琛,輕聲又誘惑地說:“陸白琛,我沒有生氣,我不會離開你,你可以用任何方式確認我的存在,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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