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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第 1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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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第 163 章

在宋時桉將丹桂苑搞得烏煙瘴氣的時候, 姜椿在系統小黑屋裏也沒閑著。

主要是原主不讓她閑著。

倆人幾乎每天都打好幾次架,原主次次都被姜椿按在地上摩擦,偏還不肯放棄。

可以說相當有毅力了。

不過這毅力也只堅持了半個月。

又一次被姜椿按在地上摩擦後, 原主躺在地上, 喘著粗氣說道:“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姜椿哼笑一聲:“你覺得你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嗎?就算你不放我出去, 再過半個月,我自己一樣能出去。”

當然, 姜椿還是想盡快出去的, 不過她嘴上肯定不能承認,不然就被原主給拿捏住了。

經常跟人做交易的都知道, 交易不是這麽做的。

原主冷笑道:“話雖如此, 但你在小黑屋裏, 外頭身體怎樣一概不知, 萬一你婆家人覺得你沒救了,直接把你裝進棺材裏,讓你入土為安呢?”

說到這個,姜椿頓時就不累了,一骨碌爬起來, 然後開始秀恩愛:“這你就不懂了,別人的婆家可能會如此, 但我的婆家絕對不會如此的。

我夫君愛我如命, 只要我的身體還有一絲氣息,他就肯定不會棄我於不顧的,也不會允許旁人對我做什麽。”

原主這半個月沒少聽姜椿秀恩愛, 早就知道自己爹買回來的那個病秧子贅婿宋時桉竟然是個落難公子哥,如今他家平反, 這孤魂野鬼跟著進京當少奶奶享福的事情了。

羨慕倒是不羨慕,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文弱書生。

她只想覆活,活著多好啊,不像她現在,只能當個連饑餓都不知道的鬼魂。

但經過這半個月的交鋒,她已經明白這顯然不可能。

這孤魂野鬼太難纏了,打又打不過,忽悠也忽悠不瘸,簡直就是塊滾刀肉。

她色厲內荏地說道:“那你就耗在這裏吧,反正外頭真有什麽事兒,損失的也不是我。”

對她的話,姜椿有些不以為意。

不過她倒是有興趣聽聽原主的要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姜椿擡眼看向原主,笑瞇瞇地問道:“你有什麽要求,說出來我聽聽,如果不太過分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原主以為這孤魂野鬼態度松動,忙道:“第一個要求就是你要好好照顧我爹,給他養老送……”

話未說完,就被姜椿給打斷了:“我對爹好得很,帶他進京,給他買了宅子,開了肉鋪,還給他生了個能繼承姜家香火的孫子,不比你強很多?

少說廢話,直接說第二個要求吧。”

原主沈默了一瞬。

的確,這孤魂野鬼比自己厲害多了。

如果是自己的話,單靠殺豬賣肉,只怕一輩子都沒法在京城給自己爹買宅子買鋪子。

片刻後,她才又開口道:“你讓簽到系統多給我些功德,下輩子我也要當一回大家貴女,過過人上人的好日子。”

姜椿:“???”

簽到系統能轉給旁人功德?她自己不知道?

不對,簽到系統不是個來自更高緯度文明的科技產物嗎?怎地跟功德這種玄幻東西扯上關系了?

她實事求是道:“我跟簽到系統沒辦法溝通,甚至在你開口前,我都不知道有功德這回事兒。”

原主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不能溝通?可是我能跟它溝通啊。”

姜椿哼笑道:“既然你能跟它溝通,直接跟它要功德就是了,又何必找到我頭上?”

原主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剛開始我跟它的確能溝通,它還許諾我等我那身體壽終正寢後,它會分一些自己的功德給我,好叫我下輩子投個好胎。

但自打它把我關進系統小黑屋後,我再同它說話,它就不理會我了。”

姜椿挑了挑眉。

她不厚道猜測,簽到系統該不會為了將原主關進自己空間的小黑屋,耗費了全部的能量,然後關機休眠了吧?

所以這才導致自己手裏的簽到系統只有最基礎的功能,跟個粗制濫造到一半的游戲產品似的。

姜椿酸溜溜道:“你起碼還跟它溝通過,我這個宿主反倒被蒙在鼓裏,甚都不知道。”

垃圾簽到系統,害人不淺。

要早知道它擅自將原主關進系統空間內的小黑屋,姜椿肯定有更好的處理辦法,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被原主趁虛而入,將自己困在這裏。

原主一臉懷疑地看著姜椿:“你當真沒法跟簽到系統溝通?”

姜椿白她一眼:“騙你做甚?我若是能跟簽到系統溝通,早讓它把我送出去了,還用跟你在這裏嘰歪?”

原主聽姜椿這般說,頓時就信了七八分。

若非這孤魂野鬼沒法跟簽到系統溝通,自己也不可能趁她虛弱將她拉進這小黑屋來。

原主不禁有些灰心,頹然地蹲坐到地上。

自己辛辛苦苦每日嘗試無數回,等了兩三年,終於成功將搶占自己身體的孤魂野鬼拉進小黑屋。

結果呢?

既沒能讓她松口將身體“借”給自己,也沒能撈到更多功德。

竟是白努力了。

姜椿見狀,轉了轉眼珠子,放緩聲音,哄勸道:“雖然我不能跟簽到系統溝通,但你如果將我放出去,簽到系統看在眼裏,回頭送你去地府時,肯定會多給你些功德的。”

原主一聲不吭。

姜椿再接再厲,換了個說辭:“罷了,我這人心地善良,如果你放我出去,看在你這具身體的份上,我會去慈安寺給你供個牌位,捐足幾十年的香油錢,幫你積攢功德。”

原主眼前一亮:“當真?”

她不確定簽到系統許給自己的功德,能不能讓她下輩子投個公侯貴女的好胎。

功德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多越好。

姜椿哼笑道:“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一口唾沫一個釘,沒必要說謊話騙你。”

原主卻不信,得寸進尺道:“你發誓,如果你敢騙我,就讓你變成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姜椿“嘶”地倒抽一口涼氣:“你這也太狠了。”

如果是旁的誓言,姜椿還真不怎麽害怕,但變成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什麽的,她還真有些扛不住。

大柳樹村時那些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的日子,姜椿實在不想再經歷了。

但她又真的很想立刻就出去。

猶豫一番後,姜椿咬牙道:“可以,只要你肯放我出去,我發誓我肯定會給你在慈安寺立牌位,並一次性-交夠八十年的香油錢。

如果違反誓言,就讓我變成個身無分無的窮光蛋!”

原主沒想到她答應得這般幹脆,竟開始糾結這買賣做得劃不劃算。

姜椿怕她又提甚過分要求,冷笑道:“你適可而止,別得寸進尺,不然咱們就一拍兩散。

橫豎我最多再被你困在這裏半個月,就能出去了。

一拍兩散誰吃虧,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原主抿唇,一言不發。

姜椿撇撇嘴,懶得理會她了,直接尋了個地方躺下,閉目養神。



丹桂苑裏,桂枝掀簾進來,稟報道:“爺,水備好了。”

“嗯。”宋時桉應了一聲,俯身把姜椿抱起來,將她抱到凈房的浴桶裏放下。

然後親自替她清洗身子跟頭發。

隨即將人抱回拔步床上,讓她橫躺在上頭,他手持布巾,親自幫她擦拭頭發。

擦幹頭發後,他取過桂枝準備好的寢衣,幫她穿起來。

系寢衣的系帶時,他的手不經意間蹭到了她的身前。

他手一僵,隨即伸過去捏了捏,邊感受著柔軟的手感,邊笑著打趣道:“娘子躺了二十天,成日只吃流食,身子消瘦得厲害。

就連娘子引以為傲的身前跟身後,都小了不少,捏起來都不軟綿了。

如果娘子再不醒來,只怕要從前-凸-後-翹變成一馬平川了。”

姜椿才剛回魂,就聽到這麽句耍流氓的話,差點給氣笑了。

原主未免太磨嘰了些,明明她們倆已經談好交易,結果她楞是又拖延了七日,這才將自己放回來。

要是再拖延上七八日,自己都能出月子了,根本不需要她放自己回來。

不過能早一周回來,姜椿還是挺高興的。

倆小崽子她不擔心,莊氏這個祖母肯定會照顧好他們的。

她主要是擔心宋時桉,怕他接受不了自己變成“植物人”的事實,做出甚傷害他自己的行徑來,跟自己上演一出羅密歐與朱麗葉。

結果可倒好,這家夥不但沒傷害他自己,還饒有興致地在這裏捏自己的身前。

簡直讓她哭笑不得。

老色批就是老色批,娘子都昏迷不醒二十天了,他還有這閑心。

被誤會的宋時桉並未註意到姜椿的眼珠子動了一下,幫她換好寢衣後,俯身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

嘴裏笑道:“我去沐浴,娘子在這裏乖乖等我。”

沐浴完畢後,他爬上床,如同她未昏迷前一樣,伸手將她樓進懷裏抱住。

然後語調輕松地同她說閑話:“昨兒我打發人去給父親傳信,說你一切都好,讓他不必擔憂,該開鋪子開鋪子。”

“今兒二弟妹來了一趟,又送了一大包尿墊跟成人紙尿褲,你身上穿的就是她先前送來的。

投桃報李,我把二弟藏私房錢的地方告訴她了。

聽說今晚青竹苑十分熱鬧,二弟妹大發雷霆,將二弟趕到外書房去睡了。”

“幹娘今兒也派何嬤嬤給你送了一大包補品來,我看其中有包海參品質不錯,明兒我叫人熬海參湯給你喝。”

“哦對了,今兒祖母把我叫去松鶴苑,再次老生常談,說你都昏迷不醒二十天了,肯定醒不過來了,讓我早點讓你入土為安。

把我氣得火冒三丈,直接將她東次間博古架上的古董擺設全給砸了個一幹二凈,祖母心疼得眼珠子都紅了。

活該,誰讓她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我不愛聽這話,偏還一次次刺激我。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孝了。”

姜椿簡直無語。

這家夥現在是徹底放飛自我了?竟然連祖母周氏屋子裏的古董擺設都敢砸了,如此失禮的事情他以前可從未幹過。

徹底不想要自己的名聲了?

姜椿本想再裝昏睡,多聽他說會子閑話,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竟然穿著成人紙尿褲,她就渾身發毛,恨不得立刻跳起來,將這勞什子的成人紙尿褲給脫下來,扔進馬桶裏。

誰家好人穿成人紙尿褲啊?她實在有些接受不能。

於是她艱難地動了動手指,試圖讓宋時桉發現自己,結果動了老半天手指,也只勉強挪動了不到一毫米。

姜椿:“……”

糟糕,太久不活動,這下真要變成植物人了。

誰知就這麽輕微的一個挪動,宋時桉竟然敏銳地察覺到了。

他一下子翻身坐起來,伸手握住姜椿的手,驚喜道:“娘子,你的手剛才動了是不是?娘子,你再動一下!”

姜椿想翻個白眼,結果眼珠子只能勉強左右轉動了一下,根本翻不出白眼。

但這就足夠了。

宋時桉的眼淚頓時噴湧而出。

他一下將姜椿的上半身撈起來抱到懷裏,又是哭又是笑地說道:“娘子,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醒來的!我就知道!”

姜椿被他緊緊抱在懷裏,氣都快來喘不上來了,想要開口讓他松開自己,結果嘴巴張了好一會子,都沒能張開。

這植物人的感覺太不爽了,簡直要逼死她這個急性子。

好在宋時桉很快發現端倪,連忙將她松開,驚慌失措地道歉道:“娘子,對不住,我太激動了,沒憋壞你吧?”

見姜椿一動不動,眼珠子都不動了,嚇得他連忙伸手來探她的鼻息,手都在發抖,生怕她真的嘎了。

好在他探到了姜椿的呼吸,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他俯身湊到姜椿面前,生怕嚇到她似的,用輕柔得不能再輕柔的聲音問道:“娘子,你能聽懂我的話嘛?能的話就將眼珠子從左邊轉到右邊。”

姜椿果斷將眼珠子從右邊轉到左邊。

宋時桉頓時失笑,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笑得牙不見眼,跟個二傻子一樣:“娘子果然能聽懂我的話。”

姜椿想撇撇嘴,然後沒撇動。

宋時桉高興了好一會子,這才想起什麽似的,擡頭朝東次間的方向大叫道:“桂葉,去請薛神醫跟鄒大夫來。”

桂葉不明所以,還以為自家奶奶不好了,連忙從廊下拿起盞燈籠,提上就往前院跑。

為了方便替姜椿診治,宋時桉讓薛神醫跟鄒大夫直接住到了丹桂苑的外院。

倆人左邊僧人,右邊道士,被他們的誦經聲吵得這個時辰還沒睡意,正對弈呢。

得到宋時桉召喚,連衣裳都不用換,很快趕了過來。

跟桂葉一樣,倆人都以為宋大奶奶不好了,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棘手。

宋大奶奶若是沒了,宋大爺只怕也要跟著去。

外院跟正院這些和尚、道士的,到時連挪窩都不用,直接將招魂改成安魂,倒也省了不少事兒。

他們這倆沒用的府醫,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留在宋家效力

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正院的東稍間。

結果一進門,就見宋時桉正興高采烈地趴在拔步床前,同姜椿低聲說著什麽。

而姜椿的眼珠子,竟然緩慢地轉了一下。

倆人頓時又對視一眼,眼睛裏齊齊寫滿“不可思議”四個大字。

好家夥,宋大奶奶都昏迷不醒二十天了,雖然還吊著一口氣,但他們私底下都斷定她肯定醒不來了。

運氣好些,也許還能再茍延殘喘三五個月;若是運氣不好些,沒準連滿月都沒到,就一命嗚呼了。

尤其是鄒大夫,在宋家的時間比薛神醫長,對性子爽利出手闊綽的宋大奶奶十分推崇。

不免偷偷跟薛神醫感慨:“真是好人不長命,多好的相公,多好的人家啊,偏大奶奶運道差,沒這福氣。”

甚至還背著人偷摸掉了兩滴眼淚。

結果今兒一看,好家夥,竟是白哭了。

宋時桉見他倆呆呆楞楞的,出聲道:“我娘子眼珠子跟手指能動了,還請兩位大夫給她診診脈。”

鄒大夫正激動著呢,連忙推了薛神醫一把,訕笑道:“薛兄先請。”

薛神醫也沒推辭,上前替姜椿把了下脈。

然後面色古怪地說道:“大奶奶脈象一如往常,並未甚太大變動。”

鄒大夫把完脈後,也這般說:“大奶奶脈象好得很,就算是男子的脈象,只怕也不及她康健。”

宋時桉簡直無語:“我娘子醒來前後,你們都說她脈象極好,甚至比一般人都好,我請你們診脈,真是診了個寂寞!”

兩人齊齊拱手告罪:“是小人無能……”

宋時桉一擺手:“罷了罷了,你們回去歇著吧。”

果然還是鐘文謹更靠譜些,最起碼自己照她的那些說法做了,姜椿果然醒過來了。

將兩個大夫打發走後,宋時桉恢覆成半趴的姿勢,就這麽趴在床邊,笑瞇瞇發問:“娘子餓不餓,要不要我讓大廚房給你做夜宵?”

“娘子渴不渴?渴了的話我立時去給你倒茶喝。”

“娘子冷不冷?地龍的熱度夠不夠?若是不夠的話,我讓人多燒些柴。”

“娘子可有哪裏不舒坦?若有的話,你就直說,我幫你按摩一下。”

想了想,他又笑道:“差點忘了娘子現在還不能說話,那你就用眼珠子示意我好了。”

姜椿:“……”

自己現在轉動下眼珠子都要耗費不少力氣,他一口氣問恁多問題,是想讓她轉眼珠子轉抽筋不成?

哼,簡直就是凈說廢話!

話雖如此,她心裏還是暖暖的,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莫過於信任,事實證明,宋時桉是值得自己信任的。

未免他胡亂折騰,她索性閉上眼睛,歇息一會兒。

宋時桉頓時老實了。

但又沒全老實。

他撈過她的腿腳,兩手搭上去,動作熟練地按摩起來。

姜椿在心裏咋舌。

瞧他這手法,顯然素日沒少給自己按。

姜椿知道常年臥病在床的人手腳會變僵硬,得每日幫病人按摩,才能維持住肌體的活性。

她雖然不能動,但是身體的狀況還是能感受到的。

顯然宋時桉將其照顧得很好。

姜椿的眼睛在眼皮子底下軲轆轉了一圈,覺得自己沒白在系統空間跟原主討價還價。

宋時桉值得自己早出來一周。

橫豎代價不過是去慈安寺供奉塊牌位,再花幾百兩銀子交夠八十年的香油錢而已。

她出得起。



幫姜椿按摩的事情,宋時桉素日沒少做,但以往按摩的時候,不是傷心就是難過,哪裏能跟現在相比?

宋時桉覺得自己的嘴角快要咧到腮幫子了,揚起的唇角怎麽壓都壓不下去。

前些日子,他就跟死了娘子的鰥夫一樣,萬念俱灰,除了照顧姜椿,做甚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

連衙門都不去了,上朝更是不可能上朝的。

而現在,他恨不得學孫猴子,跑出去翻幾百個筋鬥,並且要當著全京城人的面翻,好叫他們知道他娘子蘇醒過來了。

雖然她現在只能動動手指跟眼珠子,但不打緊,他娘子醒過來了呢,有在往好的方向進展呢。

相信再過些時日,經過自己的精心照料,娘子她肯定能康覆如初的。

按著按著,他的眼淚再次掉下來,委屈道:“娘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丟下我跟兩個小崽子自己先走了呢。

如果你果真如此狠心,我也拿你沒法子,只能跟你一起下去了。

畢竟,你能對我狠心,我卻不能對你狠心。

咱們倆呀,向來都是你能離得開我,我卻離不開你。”

想了想,他又自爆道:“先前你病著,我說過的話你可能沒聽見。

那我就再跟你說一次,你夫君我其實是從上輩子重生回來的,這是我活的第二輩子。

不過你放心,上輩子我把那個姜椿浸豬籠後,一直沒有續娶,孤獨終老。

咱們之間並沒有第三個女子,兩輩子我都只有你一個女子。”

姜椿:“???”

怎麽回事,怎麽自己一回來他就放大招?

連自己重生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雖然她其實早就知道了,並且還準備裝傻一輩子呢。

他這是被自己昏迷不醒刺激到了,反省自己不該瞞著自己,所以忙不疊向自己交代?

如果自己能說話的話,這個時候該佯裝生氣了,很難哄好那種。

必須得割地賠款,並且做出一堆承諾,自己才肯原諒他。

可惜她現在啥都說不了,只能“憤怒”地動了動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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