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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 1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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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 152 章

宋時桉除掉自己的衣裳後, 又將手伸到姜椿身上。

被姜椿給阻攔了。

她冷哼一聲:“今兒是我生辰,你連生辰禮物都沒送,就想占我的便宜, 想得美。”

宋時桉訝然道:“我沒送生辰禮物?”

姜椿信誓旦旦道:“沒送啊。”

說完, 還故意打趣了他一句:“夫君,你年紀不大, 記性卻不怎麽好吶。”

讓他瞞著她重生的事情,活該被打趣!

宋時桉伸手, 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笑罵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嫌棄我老!”

他起身,穿上睡鞋, 緩步往梳妝臺的方向走去。

姜椿見他光果著在地上走, “哎喲”了一聲, 嘿嘿笑道:“夫君, 你屁屁好翹喲,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好像肯一口怎麽辦?

宋時桉嘴角抽了抽,笑罵道:“你個小色批,轉過頭去,不許一直盯著我背後看。”

姜椿不但沒轉頭, 看得更來勁了,還故意發出誇張地咽口水的聲音。

宋時桉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家夥真是一點都不曉得矜持為何物。

他走到梳妝臺前, 拉開抽屜,伸手進去,從上頭的暗格裏掏出一把鑰匙。

然後來到姜椿的寶貝大箱子跟前, 將鑰匙往那只碩大無比的鎖頭上插。

姜椿頓時大叫:“餵,你要幹什麽?”

又皺起眉頭來, 疑惑不解地問道:“我特意找木匠定做的存放鑰匙的暗格,你是怎麽發現的?”

宋時桉笑道:“好幾回你以為我睡著了,光明正大地拉開梳妝臺的抽屜放鑰匙,我想不知道都難。”

姜椿氣哼哼道:“你這個狡猾的家夥!”

當然,這生氣只是表面生氣。

反正自己都把簽到系統的事情交待得一幹二凈了,那大箱子對旁人來說是秘密,對他來說還真算不上。

被他知曉藏鑰匙的暗格,其實也沒甚大不了的。

宋時桉打開鎖,掀開箱蓋,從裏頭取出一根長長的竹筒。

打開竹筒的蓋子後,他從裏頭取出一卷畫軸。

然後轉身對姜椿道:“我昨夜就把禮物放進你的寶貝箱子了,還以為能給你個驚喜呢,結果可倒好,你壓根就沒開過箱子。”

姜椿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隨即又揚起頭來,理直氣壯地哼道:“我今兒那麽忙,哪有空顧得上開箱子尋寶?”

宋時桉也沒跟她掰扯,笑道:“好好好,是為夫的不是,都怪為夫沒提前知會娘子一聲。

還好娘子有話從不憋在心裏,都是有甚說甚,這才讓我有時間補救。”

若換作旁的女子,自己生辰夫君沒送生辰禮物,顧忌說出來被嘲笑眼皮子淺,只能憋在心裏生悶氣。

等發現自己的禮物,只怕要幾天後了,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姜椿這才滿意了,朝他伸手:“拿來,讓我瞅瞅你今年畫了什麽。”

雖然年年生辰禮物都送畫,但他畫技高呀,每次都把自己畫得美-美噠,仿佛真人站在面前一般。

她還是非常喜歡的。

宋時桉走過來,將畫軸遞給她,笑道:“娘子生辰快樂。”

“快樂,快樂。”姜椿敷衍地應付了一句,心神都在畫軸上。

她怕自己太粗魯,不小心將畫軸給弄壞了,所以動作十分輕柔,緩慢地將其往下展開。

首先露出的是自己的臉。

姜椿忍不住在心裏“哇哦”了一聲。

畫上的自己雲鬢輕挽,鬢邊別著朵秋海棠,眼神迷蒙,小嘴微張,臉蛋上布滿朝紅。

一副十分動情的模樣。

看得姜椿一個女子都忍不住心動,想要上前一親芳澤。

姜椿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這畫真的能掛出去?

雖然他給她畫的畫,她一副也沒舍得掛出來,都好好珍藏在防蟲防蛀的樟木箱子裏。

她加快展畫軸的速度,然後就見在自己身後,出現了宋時桉的身影。

好家夥,他大半青絲都披散在身上,只頭頂一小半頭發被一支墜著青玉蓮子的蓮花簪挽了個小髻。

他腦袋微側,下巴擱在自己肩頭,一雙鳳眼半瞇著,眸光裏寫滿無限春晴。

姜椿:“……”

她就是再遲鈍,也意識到這是甚畫了。

好家夥,宋時桉竟然畫避-火-圖給自己當生辰禮物!

刺激!

更喜歡了怎麽辦?!

她迅速展開下半部分畫軸,整幅畫立時呈現在眼前。

畫裏他們倆正坐在溫泉裏,水面剛好到她腋窩位置,讓她傲人的身前若隱若現。

而宋時桉坐在她的身後,一手攬住她的香肩,另外只手伸進水下。

水下倆人的四條長腿朦朦朧朧,只能大概看清個輪廓,但仔細辨別的話,還是能發現這四條腿正勾纏在一起。

整幅畫倆人其實就只露了個肩膀跟身前一小片肌膚,但卻看得人浮想聯翩,血脈僨張。

姜椿擡眼看向宋時桉,笑罵道:“你說說你,幹的這叫甚事兒?哪有人送生辰禮物送避-火-圖的?”

宋時桉爬上來,伸手將人撈進懷裏,抱著她一塊欣賞這畫,嘴裏笑道:“別管我送什麽,就問娘子你喜不喜歡吧?”

不等姜椿回答,他就輕笑一聲:“我猜娘子肯定喜歡。”

姜椿當然喜歡,但她才不承認呢:“胡說八道,我是個正經人兒,才不要看這甚亂七八糟的避-火-圖呢。”

說著,就要將畫軸給卷起來。

宋時桉擡手,攔了一攔,笑問道:“不再多欣賞一會兒?”

姜椿抿了抿唇,輕哼一聲:“再多欣賞會兒我的美貌,也不是不可以。”

宋時桉失笑。

然而欣賞了一會兒後,她才發現宋時桉這家夥居心不良,竟然趁自己不備,模仿著畫上那個“他”的動作,將手伸到了下頭。

姜椿被折騰得忍不住半瞇起眼睛,牙齒抿住嘴唇,拿畫的手都有些發抖。

偏宋時桉還說風涼話:“娘子,手穩一點,可別把這畫給損毀了。”

姜椿轉頭,白了他一眼,然後連忙將這畫軸給卷起來,小心地放到床頭櫃上。

宋時桉認為這是她的默許,手上動作更麻溜了。

姜椿本就餓了這麽久,哪裏經得住這個?很快便有了感覺。

宋時桉怕許久沒敦倫,她會不適應,又改手為嘴,做了好一番前序工作。

這才將她放到塌上,然後與她合二為一。

因姜椿懷著身孕的緣故,宋時桉沒敢像往常那般猛攻,而是刻意放緩了節奏跟力道。

倒是讓姜椿有了些別樣的體驗。

強勢的夫君她喜歡,足夠刺激;溫柔的夫君她也喜歡,能拖長她舒服的時間,讓她更好地細品其中滋味。

結束後,宋時桉邊幫她擦拭,邊關切地詢問道:“娘子,肚子可有不舒服?”

雖然他已經盡量放輕動作了,但做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不出力氣。

姜椿哼唧道:“好著呢,沒啥不舒坦的。”

宋時桉這才放下心來。

*

大舅跟舅母進京來了,姜椿本該盡地主之誼,帶他們四處逛逛,看看風景,吃點好吃的。

但她如今懷著身孕,這倒罷了,主要是京城天氣炎熱,她離了冰盆跟風扇,就呼呼冒汗。

而且莊氏怕她們妯娌倆大熱天亂跑,中了暑氣,盯她們盯得也緊。

姜椿也不好硬逞能。

畢竟她只是力氣大,身子骨比旁人強壯些,但不代表她不會中暑。

先前在紅葉鎮的邱家糧店扛麻袋包時,她就中暑過幾回。

可見人抗不抗熱,跟身子骨好不好,並不一定能畫等號。

但是姜河跟鄭鯤倆人都要開鋪子,且他們本身對京城也算不上多熟悉,顯然不是個好的“導游”。

姜椿思索一番,出錢請了包打聽給他們當“導游”。

包打聽是京城坐地戶,又是京城有名的牙人,對京城再熟悉不過了。

且他能說會道,三教九流都能說到一塊兒去,跟鄭藝肯定有話說。

包打聽很幹脆地接下了這差事。

一來姜椿給的銀錢豐厚,每天的酬勞快趕得上他賃一棟宅子出去的中人費了。

二來他這樣的牙人,巴不得能多跟宋家這樣的高門大戶打交道,以後好有機會做他們家的生意。

不過姜椿也沒完全將他們甩給包打聽,中途還在樊樓定了桌席面,候宋時桉下衙後,一大家子人去吃了一頓。

鄭藝跟邱氏在京城游玩了七天,長了好一番見識後,便托人傳話進來,說他們玩夠了,讓姜椿別再破費。

姜椿便讓桂枝給包打聽結清了酬勞,結束這短暫的雇傭。

鄭藝不愧是社交達人,短短七天時間就跟包打聽混熟了。

在他們夫妻相看完曹婉後,便請包打聽給他尋了個靠譜的媒人,上門替鄭鯤提親。

上的是宋家的門。

曹婉原先是莊氏陪房的閨女,雖然現在她在姜椿的鋪子當掌櫃,姜椿只是借用,她的賣身契還在莊氏手裏。

莊氏得知這位劉媒婆的來意後,帶著人到了丹桂苑,把事情給姜椿說了。

姜椿嗔道:“母親,曹娘子是您的人,你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搖頭,何須征求我的意見?”

莊氏輕哼一聲:“我要是拒了,回頭看你怎麽跟你舅家人交待!”

鄭家人都請媒婆上門來提親了,顯然事先知會過姜椿,且還得到了她的首肯,不然他們怎可能幹如此冒犯的事情?

就算是平民百姓說親,也都要事先托相熟的人打聽下女方家的口風,免得請媒婆上門被人拒絕,臉上不好看。

姜椿笑嘻嘻道:“母親向來通情達理,不管是接受還是拒絕,肯定有您的理由,我跟我舅他們都能理解。”

莊氏哼笑道:“你少給我灌迷魂湯,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她讓劉媒婆先回去,說問過曹婉本人的意思後,再答覆她。

劉媒婆拿著從翡翠手裏領到的荷包,笑瞇瞇地走了。

各家的小娘子都金貴得很,就算是平民百姓家說親,媒婆都要反覆跑好幾趟,才能成事,更何況是宋家這樣的人家?

所以劉媒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而且,大戶人家都講究體面,自己每回來都能拿到打賞,讓她跑多少回她都樂意得很。

傍晚曹婉下工後,莊氏又帶著她來了趟丹桂苑。

姜椿見倆人進來,不由得心裏暖暖的。

以前自己沒懷孕的時候,莊氏有甚事,都會打發人來喚自己去正院。

但自打她被診出有孕後,莊氏幾乎每日都要往丹桂苑跑好幾回,可見有多關照她。

遇到這樣個好婆婆,姜椿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

轉念一想,這哪是幸運啊,這分明是自己明智,沒把莊氏這個鐘文謹的婆婆寫成極品,而是將她設定成面冷心熱的良善人兒。

其結果就是,不但鐘文謹這個親閨女能受益,自己這個親媽作者也跟著受益了。

必須得給自己點讚。

莊氏當著鐘文謹的面,將劉媒婆來替鄭鯤提親的事情說與曹婉知道,然後問她:“這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我雖然能做主,但還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曹婉臉色微紅,沒了素日在鋪子裏當掌櫃時的好口才,訥訥道:“全憑太太做主。”

把莊氏給氣笑了:“我直接做主的話,還問你做甚?”

曹婉臉色更紅了,蚊子哼哼一樣說了一句:“我沒甚意見。”

她能有甚意見呢?

自己母親是太太的陪房,在太太跟前十分得臉,她只得了自己這麽一個獨養閨女,一心想將自己外嫁,好讓自己生的兒女脫離奴籍,能當個平民百姓。

宋家那時候一門父子雙狀元,族中進士也有好幾個,另還有個皇子女婿,可謂如日中天。

不少人想要走捷徑,好攀上宋家這根高枝。

宋家主枝跟旁支的小娘子他們不敢肖想,便打上了自己這個主母陪房女兒的主意。

她母親挑挑揀揀一番,給她挑中了個模樣周正、家裏人口簡單的秀才,將自己給嫁了出去。

還信誓旦旦地說:“只要宋家一日不倒,這徐秀才一家就得將你給供起來,有的是你的好日子過。”

事實也的確如此,徐秀才全家對自己好得不得了,甚活都不用她幹不說,還專門給她買了個丫鬟,伺候她的起居。

日子過得比在宋家還自在。

但好景不長,沒過一年,宋家就被抄家,闔族被發賣。

徐秀才一家絲毫不講情面,直接將自己休棄,並將自己掃地出門。

生怕自己賴著不走,糾纏徐秀才,徐家人還跑去衙門舉報她。

因她賣身契尚在宋家,算是宋家的仆人,所以官府直接將她抓起來,與其他宋家奴仆一並發賣。

好在她運氣好,被一京官家的娘子給買了回去,在這家的針線房做了兩年繡活。

她是奴籍,又是個被人休棄的棄婦,鄭小郎君一個沒成過婚的小郎君,還是大奶奶的表兄,能看上自己,是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雖然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他,但他誠意滿滿,為表尊重自己,還特意將自己父母從山東老家請來,幫他操辦提親事宜。

這樣好的小郎君,若是自己錯過了,肯定會後悔終生的。

她傻了才會拒絕呢。

姜椿笑著打趣道:“哎喲,曹掌櫃素日再爽利不過的一個人兒,今兒竟然變成了個扭扭捏捏的小媳婦,真叫我大開眼界。”

曹婉擡頭看了姜椿一眼,嗔道:“大奶奶您就別笑話我了,我跟鄭小郎君要是真的能成,大奶奶以後還得喊我表嫂呢,仔細表嫂收拾你。”

姜椿頓時瞪大一雙杏眼,作驚訝狀:“了不得,倒反天罡了這可真是。”

莊氏站在姜椿這頭,幫腔道:“你怕什麽,你這未來表嫂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裏呢,她要是敢收拾你,你就讓她好看。”

她不提,姜椿都差點忘記這茬了。

都說一孕傻三年,自己這還沒生呢,怎地記性就變差了?

她忙對莊氏道:“母親,我想把賣身契還給曹娘子,並幫她除了奴籍。

畢竟她以後就是我表嫂了,有個奴籍表嫂,旁人說起來,我臉上也無光。”

雖然依照鄭藝的意思,曹婉幫姜椿管著偌大一個胭脂水粉鋪子,必須保留奴籍,免得她有二心。

橫豎大周子嗣戶籍隨父,曹婉跟鄭鯤生的孩子,都會上鄭家的戶籍,礙不著什麽。

但姜椿思考之後,還是決定幫曹婉恢覆平民百姓之身。

沒等莊氏開口,曹婉就連忙拒絕道:“大奶奶,這使不得,我還得繼續幫您打理香腮雪呢,您可不能攆我走。”

經過徐家的事情後,曹婉意識到靠人不如靠己,香腮雪掌櫃的這份活計,她是如何都不能丟的。

如果嫁給鄭小郎君跟當香腮雪掌櫃只能二選一的話,那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姜椿好笑道:“我甚時候說要攆你走了?”

曹婉有些不解地“啊?”了一聲。

姜椿解釋道:“你恢覆百姓之身後,我可以跟你簽雇傭契書,直接簽二十年長約。

如此我不用怕你跑了,你也不用怕我攆你走,豈不兩全其美?”

曹婉頓時眼前一亮,誇讚道:“大奶奶這主意好。”

姜椿笑道:“你要是沒意見的話,咱們就這麽定了。”

曹婉猛猛點頭:“沒意見沒意見。”

大奶奶處處為自己著想,遇到這樣的東家兼表妹,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

姜椿擡眼看向莊氏,笑瞇瞇問道:“母親可有意見?”

莊氏沒好氣道:“你們倆三言兩語就定下章程了,我能有甚意見?我就是有意見,只怕你也不會聽。”

曹婉這樣有本事的仆人,她想嫁人就讓她嫁人,但賣身契必須得握在自己手裏,如此才能確保她翻不出甚花樣來。

結果姜椿可倒好,不但要把賣身契還給她,還要幫忙除掉奴籍,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不過姜椿說得也不是沒道理,曹婉嫁給鄭鯤的話,就成了她表嫂。

有個奴籍表嫂,可不是甚光彩的事情,肯定要被人說嘴。

所以她才懶得發表意見。

聽了莊氏的話,曹婉有些惶恐,忙道:“太太,您若意見的話,我就不脫籍了。”

姜椿笑嘻嘻道:“母親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多想。母親這人向來口是心非,她的話你得反著聽才行。”

莊氏白了姜椿一眼:“就你聰明!”

姜椿立時順桿就爬,嘚瑟道:“我當然聰明啊,我不聰明的話怎可能透過母親冰涼的話語看到您那顆火熱的內心?”

莊氏被姜椿誇得臉上有些不自在,冷哼道:“既然曹婉沒意見,那回頭劉媒婆再來,我就將這樁親事應下來。”

曹婉羞澀道:“有勞太太了。”

姜椿嘻嘻哈哈道:“能者多勞嘛,你看我沒本事,就很有自知之明,絕不多摻和。”

跟婆婆爭奪管家權什麽的,這種蠢事她傻了才幹呢!

躺著當鹹魚不好麽?為何要沒苦硬要吃苦?

反正她沒甚虛榮心,也沒想借著管家理事中飽私囊從宋家公中撈油水。

還是躺著享福最適合她。

*

宋家這邊松口後,事情就順利了許多。

姜椿趕在兩家走禮前,從莊氏那裏拿來曹婉的賣身契,還給她,並叫人拿上宋時桉的名帖,帶她去衙門辦手續。

一番操作後,曹婉正式脫離奴籍,成為大周平民百姓的一員。

鄭藝得知後,一聲嘆息,對邱氏道:“咱們以前沒白疼椿娘這個外甥女。”

邱氏心緒覆雜。

她一嫌棄曹婉年紀大,還成過婚,不是頭婚小娘子。

二嫌棄她是奴籍,若被紅葉鎮那些人曉得自家娶了個二婚頭奴仆當兒媳婦的話,只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如今在姜椿的幫助下,曹婉成功脫離了奴籍,總算能稍微拿得出手一些了。

鄭藝卻突然一臉後怕地說道:“得虧鯤哥兒有成算,緊趕緊地寫信回家讓咱們進京。

不然曹娘子一旦脫籍,可就成了個香餑餑,不曉得有多少富戶想娶她回家呢,咱家那點子家底,可競爭不過。”

邱氏笑罵道:“我又沒說不同意,你少在這裏忽悠我。

若不是見她跟鯤哥兒的親事能成,椿娘又怎可能幫她除籍?”

鄭藝訕笑一下,打哈哈道:“我懶得跟你掰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這茬,總歸咱家能娶到曹娘子,是鯤哥兒的福氣,她以後的出息大著呢,你可別扯鯤哥兒的後腿。”

邱氏擼袖子,作勢要揍人:“誰扯鯤哥兒後腿了?誰扯鯤哥兒後腿了?姓鄭的,你給我說清楚!”

橫豎鯤哥兒成親後,他們兩口子常住京城,等閑不會回紅葉鎮,自己不用日日跟不喜歡的小兒媳婦大眼瞪小眼,倒是還好。

鄭藝立時就擡腳就跑,嘴裏道:“我甚都沒說,你別汙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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