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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 1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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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 143 章

盧太醫才剛從宋家回到太醫院, 還沒喘口氣呢,宋家又打發人來請。

得知是宋侍郎請他去給自己娘子姜娘子診脈,他立時叫藥童背上藥箱, 急匆匆往宋家趕。

宋家是太子岳家, 本就怠慢不得,而這位打遍京城無敵手的姜娘子, 更是宋家裏頭最不能得罪的那個。

而丹桂苑這邊,宋時桉後知後覺地一下握住姜椿的手, 激動道:“娘子, 你聽見鄒大夫的話沒,他說你懷上身孕了!”

姜椿:“……”

這家夥在說什麽夢話?

體諒到他盼小崽子盼了恁久, 光為這茬都掉過好幾回眼淚, 她大度地選擇了包容。

姜椿笑道:“聽見了, 鄒大夫還說我懷孕兩個月了呢。”

也不曉得這鄒大夫把脈準不準, 反正她自己是甚感覺都沒。

要是烏龍一場,她都不敢想象宋時桉這家夥會哭成甚樣。

想到這裏,她委婉地說道:“夫君別高興得太早,鄒大夫說他不擅長此道,興許弄錯了也未可知呢。”

宋時桉立時道:“那是他謙虛, 他的醫術在當地有口皆碑,不但擅長治婦人病, 還冒大不韙替好幾個瀕死的婦人成功接生過。

他說你懷上身孕了, 那你肯定就懷上身孕了,不會弄錯的。”

這可是他根據上輩子知道的信息,派人下江南三顧茅廬請回來的大夫, 雖然稱不上甚神醫,但醫術並不比太醫院那幫人差。

尤其擅長醫治婦人病。

姜椿還沒懷上身孕的時候, 他就將擅長醫治婦人病還會接生的大夫請回來了,可以說是未雨綢繆到極致了。

姜椿被堵得沒話說。

片刻後,她失笑:“那你接著高興?”

宋時桉樂得嘴角快要咧到腮幫子了,他將手心小心翼翼地貼到她的小腹上,在上頭輕輕撫摸著。

高興道:“娘子總算懷上身孕了,我就知道我不是那等註定命中無子的倒黴蛋。”

他所有的黴運都留在上輩子了,這輩子重生回來,遇到姜椿後,每天都是幸運的。

姜椿哼笑一聲:“就你瞎著急,我才剛二十歲,還是年輕小姑娘呢,哪裏就那般著急生小崽子了?”

宋時桉倒不是有多喜歡小崽子,只是想跟她生個小崽子,好徹底留住她,免得成日提心吊膽她哪日會離開。

所以才會相當著急上火。

不過現在好了,她懷上身孕了,自己這顆心總算能暫時放回肚子裏了。

只是,難免又想起了過去那些個他夜不成寐,輾轉反側的夜晚,以及那些無法向人傾訴的擔憂。

想著想著,才收起來沒多久的眼淚,又從眼眶裏滑落出來,大顆大顆地滴落到多災多難的官袍上。

姜椿:“???”

她一臉問號。

這家夥怎麽回事,前一秒還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後一秒又開始掉眼淚,瘋了不成?

她無語道:“夫君你怎地又哭了?”

宋時桉邊拿帕子擦拭眼淚,邊笑道:“我這是高興得。”

眼淚卻是越擦越多,淚珠子掉落得速度簡直要把姜椿的眼給晃花了。

他也從無聲哭泣,變成了抽噎,繼而是大聲抽噎。

哭得身子搖搖欲墜,仿佛要將幾輩子的委屈都要哭出來似的。

姜椿又從袖子裏掏出塊帕子來,邊幫他擦眼淚,邊笑罵道:“你說說你,堂堂宋家嫡長子,吏部二品大員,委屈時哭成淚人,高興時也哭成淚人,像什麽樣子?

也不怕被外頭人知道了,笑掉大牙。”

宋時桉哽咽道:“隨便他們笑,反正我不痛不癢,而他們笑沒了大牙,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吃飯!”

姜椿嘴角抽了抽。

這家夥掉金豆子呢,還不忘講冷笑話。

“椿娘懷上身孕了?”

莊氏的聲音突然在明間裏響起。

下一瞬玉珠子穿成的珠簾被分開,莊氏急匆匆地走進來,才要張口詢問情況,視線裏就出現了一張淚眼模糊的俊臉。

莊氏眉心頓時擰成了麻花,忙不疊問道:“怎麽了這是,桉哥兒你怎地還哭了?”

不是說姜椿懷上身孕了嗎?他馬上要當父親了,理應高興才對,怎地還哭了呢?

難不成是丫鬟傳錯了話,鬧了場烏龍?

姜椿站起來,朝莊氏行了個禮,笑道:“夫君這是高興得哭了,母親您別管他,讓他自個哭一會兒,哭夠了自然就好了。”

宋時桉連忙抓起姜椿塞給他的那塊幹爽的絲帕,擦幹凈臉上的淚水。

自己可是三歲以後就沒在母親跟前哭過了,這會子乍然被她瞧見自己掉眼淚,難免有些尷尬。

莊氏恍然大悟,笑道:“這也正常,當初我懷你的時候,你父親聽到消息後,急匆匆往回趕,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姜椿驚訝地挑了挑眉,宋振庭素日斯文有禮,是個典型的古代士大夫,沒想到竟還有這麽一面?

“你先哭著。”莊氏打趣了宋時桉一句,轉頭看向姜椿,問道:“鄒大夫怎麽說?有孕多久了?懷像可好?”

姜椿回道:“說是懷了兩個月了,但我半個月前還來過癸水,鄒大夫也搞不清狀況,夫君已經讓人去請盧太醫了。”

莊氏心裏咯噔一下,立時擡眼看向宋時桉。

別是烏龍一場吧?那自己兒子豈不是白哭這一場了?

於是母子倆一個抽抽噎噎,一個內心忐忑不安,就姜椿跟個沒事人一樣。

甚至還對桂枝道:“讓李媽媽加個臘肉炒蒜苗,突然饞這個菜了。”

倒不是她心大,主要是她身體沒任何感覺,哪哪都好著,所以就缺乏懷孕的切實感受。

甚至暗搓搓覺得,沒準真是鄒大夫把錯了脈。

不過她沒敢再說這話,免得宋時桉繃不住,又給她表演個水漫金山。

*

等盧太醫來的時候,宋時桉已經收拾好心情,甚至還洗了個臉,並把身上哭濕一大片前襟的官袍給換下來了。

他直白道:“府醫說我娘子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但我娘子半月前才來過天癸,你給瞧瞧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盧太醫頓時面色一肅,聽起來情況有些不妙啊,有些像小產之兆?

但等他把上姜椿的脈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小產之兆?

絕無可能,誰小產姜娘子都不會小產,他從醫二十年多年,就沒見過比她更康健的孕婦了。

宋時桉神色緊張,見盧太醫收回手,立時問道:“如何?”

盧太醫笑道:“恭喜宋大人、宋大太太,貴府府醫診斷得沒錯,大奶奶的確懷上身孕了,時間也的確在兩個月左右。”

頓了頓,他又道:“至於半月前來過天癸之事,下官以往也遇到過有孕婦在懷孕後還來天癸的情況,不過多半都是小產之兆……”

不等他說話,宋時桉就急急道:“那你趕緊給她開保胎藥。”

盧太醫被搶白得呆滯了一下,這才忙解釋道:“那是旁人,大奶奶身子骨康健著呢,脈象也沈穩有力,完全沒有小產的跡象。

至於半月前來天癸之事……”

他掃了莊氏跟姜椿兩位女子一眼,往宋時桉跟前湊了湊,小聲道:“宋大人,借一步說話。”

宋時桉擡了擡手,引著他出了東次間,來到明間內。

他催促道:“別磨嘰,快說。”

盧太醫抿了抿唇,略一猶豫後,小聲道:“懷孕後還來天癸,除了是小產之兆外,還有另外一種情況……”

話到這裏,他輕咳了一下,艱難道:“若是夫妻敦倫時過於粗魯,導致妻子受了‘內傷’,也會有這情形出現。”

宋時桉聽得一怔。

算算時間,半個月前,似乎正是姜記豬肉鋪開業的時間,那日自己跟著姜椿前去幫忙,然後在書畫鋪子偶遇了師父。

在樊樓裏,自己為了留住師父,大哭一場。

姜椿不明就裏,生怕自己情緒再次崩潰,回府後對自己小心翼翼的,而自己趁機跟她討要好處,讓她陪自己玩山賊強搶新娘的把戲。

中途自己有些上頭,兇狠蠻幹了小半個時辰。

事後姜椿還跟他抱怨,說她差點被自己撞碎,下頭又酸又疼。

然後次日她就來了天癸。

難不成這天葵其實不是真正的天葵,而是被自己撞出的“內傷?”

他頓時懊惱得不行,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讓你丫不知輕重!

同時又後怕得雙手都發起抖來。

得虧姜椿身子骨強壯,即便受了“內傷”,也未對腹中胎兒造成甚不好影響,否則他真是追悔莫及。

想到昨夜倆人在玉米地裏的荒唐,他又忍不住扶額。

有心想怨姜椿心大,連自己懷孕兩個月都沒察覺。

但她半個月前才來過假天癸,換作自己是她,也絕對不可能想到自己其實已經懷孕了。

說到底,還是怪自己太魯莽。

好在有驚無險。

他擡眼,目光冰冷地看向盧太醫。

盧太醫立時識趣地說道:“這不過是下官的胡亂猜測,並非就是真相,大人聽聽便罷。”

宋時桉冷冷道:“胡亂猜測也就罷了,若是嘴巴沒把門,敢到外頭胡亂說,小心你的舌頭!”

盧太醫渾身一凜,立時表態道:“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守口如瓶。”

想了想,又改口道:“下官甚都不知道,就是想到外頭說,也無從說起呀。”

宋時桉輕哼一聲,算是滿意了。

隨即又關切地詢問道:“我娘子當真沒有小產之兆?需不需要吃保胎藥?”

盧太醫忙搖頭道:“大奶奶身子骨康健著呢,脈象也沈穩有力,甚藥都不需要吃。”

宋時桉也沒強制他給開保胎藥,畢竟是藥三分毒,姜椿脈象沒問題,沒必要多此一舉。

宋時桉走回東次間,對桂枝道:“你送送盧太醫。”

桂枝開箱子拿了個大紅封,袖在手裏,然後急匆匆出去了。

莊氏急忙問道:“盧太醫怎麽說?”

宋時桉哪好意思直說,輕哼一聲:“他胡亂猜測了幾個理由,但都站不住腳。

橫豎椿娘身子骨康健,脈象又沈穩有力,不必理會這茬了,總歸不打緊。”

莊氏又追問道:“也沒給開保胎藥?”

宋時桉笑道:“她壯得跟牛犢子似的,腹中的胎兒也長勢良好,哪裏需要甚保胎藥?”

莊氏松了口氣,跟著笑道:“成日吃那麽多,總歸還是有些用處的,沒白吃。”

姜椿聽見這話,腦中靈光一閃,嚷嚷道:“難怪我近日食欲大增,飯量比以往多了將近一倍,感情是因為懷上身孕的緣故?”

她就說嘛,大夏天的,自己沒苦夏就罷了,竟然還飯量大增,這明顯不合理嘛。

莊氏笑道:“你這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用,可不就得飯量翻番?”

姜椿嘖嘖感嘆道:“得虧咱家有些家底,不然我這麽個吃法,誰家遭得住?”

倆兒媳婦都懷上身孕,莊氏心情極好,也有閑心玩笑了:“養不起你,就讓桉哥兒下衙後再去外頭打一份工,到布莊賣布也成,去胭脂水粉鋪子賣胭脂水粉也成。

他生得這般好,就算沖著他的臉蛋,也會有不少娘子跟小娘子去買貨的。”

姜椿聽得哈哈大笑,朝莊氏豎大拇指:“母親好算計,等啥時候宋家精窮了,咱們就這麽幹!”

宋時桉白她一眼,哼笑道:“那還不如娘子去當山大王,專搶那些貪官汙吏的財富,豈不更來錢?”

姜椿重點直接偏了,嘻嘻哈哈道:“我是山大王,夫君豈不成了我的壓寨夫人?咱們雌雄雙煞橫行鄉裏,必定惡名遠揚!”

“噗嗤。”莊氏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姜椿也跟著笑。

一時間,丹桂苑裏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這氣氛在挺著大肚子的鐘文謹在宋時銳的攙扶下來到丹桂苑後,達到了頂點。

因鐘文謹懷得是雙胞胎,五個月的肚子比旁人六七月的還大。

看得姜椿心驚膽戰,連忙上前扶住她另外只手,將她攙到羅漢床上坐下。

宋時桉張了張嘴,有心想說她幾句,自己都是個孕婦呢,偏還搶著去扶其他孕婦。

但想想她的身子骨,他還是抿緊嘴唇,沒說掃興話。

鐘文謹倒是替他說了:“大嫂你快別忙活了,你才剛懷上身孕,胎兒還未坐穩,可得仔細著些。”

羅漢床上有兩個錦墊對設,姜椿在另外個錦墊上坐下,笑道:“不妨事,我昨兒在別苑又是縱馬狂奔,又是跟十個小娘子對戰,不也甚事兒沒有?”

姜椿頭一次覺得,有副好身子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旁的大家貴婦懷孕後,一個比一個嬌弱,恨不得連喝水吃飯都要仆人餵。

而她呢?

甚都不耽誤,除了吃得比以前多了一倍,身上並未其他任何不適。

如果下一胎也懷得這般簡單輕松就好了。

鐘文謹羨慕道:“大嫂你這身子骨也忒強壯了,我就不行,前面幾個月還能勉力支撐,五個月以後,我覺得自己精力越來越不夠用,每日都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

好在酒坊過半個月就能開業了,等忙完了酒坊這茬,我可就要徹底休息了。

等生產完,再繼續奮鬥。”

姜椿笑嘻嘻道:“托母親的福,我得了個能幹的曹掌櫃,加上有個隨我們進京的能幹表哥,有他倆幫我看店,我輕松愜意得很。”

布莊跟胭脂水粉鋪子已經走上正軌,素日她只要把把賬目,以及從鐘文謹那裏進點貨就成,旁的都不需要她管。

所以她這才有閑暇折騰買地種夏紅薯。

想到買地這茬,她才意識到自己先前想岔了。

就算自己將小河莊隔壁的小李莊買下來,也不能將兩個莊子合並。

小河莊跟棗樹莊都是宋時桉的產業,新城長公主送的那個月河莊雖然是自己的產業,但這莊子情況特殊,暫時動不得。

所以宋姓小崽子有兩個莊子可以繼承,姜姓小崽子卻一個都沒有。

自己買下小李莊後,得登記到自己名下,將來好留給姜姓小崽子。

橫豎買莊子的銀錢,要麽是自己賺回來的,要麽是自己薅回來的,自己想留給姜姓小崽子就留給姜姓小崽子。

如果宋姓小崽子有意見,哼,那就憋著吧。

總不能丫繼承了父親的八間鋪子跟兩個莊子後,還要跟甚都沒有的哥哥或者姐姐搶母親這點可憐的財產吧?

要真那樣幹的話,自己就狠狠抽他的屁股,把他的屁股抽成八瓣!

等啥時候倆人能繼承的固定財產旗鼓相當了,自己再賺到銀錢,就一碗水端平,每人一半。

鐘文謹聞言,立時擡眼看向莊氏,可憐巴巴道:“母親,我那酒坊還缺個掌櫃,您就可憐可憐我,給我尋個能幹的掌櫃吧!”

莊氏白她一眼,笑罵道:“你們妯娌倆,成日不是惦記我的嫁妝,就是惦記我的陪房,我早晚要被你倆給薅禿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松口道:“桉哥兒尋到了他奶媽媽莊媽媽一家的下落,已經派人去接了。

莊媽媽的兒子莊橋曾替我管過鋪子,還算機靈能幹,到時就讓他去幫你管酒坊吧。”

鐘文謹立時喜笑顏開:“多謝母親。”

姜椿挑了挑眉。

喲,宋時桉的奶媽媽莊媽媽要回來了?

原著裏頭莊媽媽一家子回來得要更早些,宋時桉帶原主回京後,曾叫莊媽媽教原主規矩。

奈何原主不肯學,數次挖苦諷刺莊媽媽,把莊媽媽都給氣病了。

不過莊媽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但把著丹桂苑的所有大事小事,還試圖插手青竹苑的事情。

要知道她可不光是宋時桉的奶媽媽,還是宋時銳的奶媽媽呢,又怎會只要大奶奶的強,不要二奶奶的強?

中間跟鐘文謹一番鬥智鬥勇幾萬字。

最終敗下陣來,被宋時銳送去了莊子上“榮養”。

如今莊氏把莊橋給了鐘文謹,莊媽媽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肯定不會再跟鐘文謹別苗頭。

能別苗頭的人,就只剩下自己了。

姜椿撫了撫平坦如搓衣板的小腹,勾了勾唇,還真別說,她還挺期待的。

畢竟宋家人都太識趣了些,竟無一人敢挑釁自己,很需要幾個莊媽媽這樣的刺頭跳出來,給自己增添點樂趣。

說話間,二房跟三房也聽說了姜椿懷孕的消息,都派人送了賀禮來。

二房的賀禮還是宋時音親自送來的。

姜椿一見她就扶額:“我才讓李媽媽給我加菜,你這蹭吃蹭喝的家夥就又來了,感情我這菜不是給自己加的,而是給你加的?”

宋時音聞言頓時眸光一亮:“有加菜?那我必須得留下來用晚膳了。”

甚至還熱情地邀請鐘文謹夫妻:“二哥、二嫂,來都來了,你們不蹭頓晚膳再回去?那豈不太虧了?”

鐘文謹立時順桿就爬:“既然三妹妹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留下來蹭一頓晚膳再走吧。”

姜椿擡眼看向莊氏。

橫豎一個趕著兩個放著,索性讓莊氏也留下來得了。

莊氏卻擺了擺手:“我得回去將椿娘有孕的好消息告知你們父親,你們幾個吃吧,我就先回去了。”

姜椿聞言,也沒挽留。

多了三個人用晚膳,她又讓人去通知李媽媽,再加幾個菜。

因她近日食欲大增,半下午要加一頓下午茶,晚上還要吃點夜宵,所以小廚房儲備充足,糧食蔬菜應有盡有。

幾人熱鬧地吃了一頓晚膳。

期間不免說起未來宋三奶奶武成嵐來。

宋時桉淡淡道:“我已讓人上折子參她父親武志浩了,過個兩三日,就該有結果了。”

姜椿好奇問道:“夫君,皇上會如何處置這等寵妾滅妻的朝臣?”

宋時桉道:“照以往的例子,罰俸,並讓他歸家反省,甚時候撥亂反正,甚時候再回來當值。”

也就是武大太太娘家是外地的,家中只一個弟弟,還是繼母所出,不願管她的閑事。

不然娘家人隨便上個折子彈劾武志浩,他就不敢如何囂張。

姜椿笑道:“如此說來,武大人只怕就得將武大太太從家廟裏接回來了,不然他這官職可就當到頭了。”

倒算是個好消息。

不管怎樣,先把武大太太從家廟裏弄出來再說,不然武成嵐投鼠忌器,想收拾蘇小娘都畏手畏腳。

將來兩家結親後,也不怕武志浩故態覆萌。

反正宋家會監督他,他甚時候故態覆萌,宋時桉就甚時候再指使人上折子參他。

除非他辭官,告別官場,只當個富貴閑人,否則他就不敢再對武大太太太過分。

宋時音站起身來,朝宋時桉跟姜椿福了一福身:“多謝大哥、大嫂替我哥籌謀,不然他還不知甚時候才能尋到個合適的娘子呢。”

姜椿嗔道:“你客套什麽?都是一家人,本就該守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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