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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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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 120 章

臘月十六衙門開工後, 何書渝便受到大理寺傳喚,前去應訴。

他自然不會認罪,咬死自己娘子鹿氏乃是突發心疾暴斃而亡。

還將自己岳父鹿員外從隔壁水紋縣請仵作來驗屍這茬給說了。

無憑無據的, 大理寺卿程澤年也不可能將其定罪, 今兒不過是按例過下堂。

具體案情如何,得等他派人前往登州府黃縣詳查之後, 才能定奪。

不過何書渝到底事涉命案,在結案前他不可離京, 否則會被當成畏罪潛逃。

何書渝心裏憋氣, 明知道宋家這是故意使絆子拖住自己,耽誤自己派官, 但也沒法子, 大周律法就是這樣規定的。

他有心想再上宋家門鬧騰, 但先前挨了那個殺豬女出身的宋大奶奶一頓棍棒, 疼了他足足七八日才好。

真是裏子面子都丟盡了。

若是再上門,又挨一頓打的話,往後他還如何好意思在官場混?

遂作罷。

不過他也沒有就此放棄,使銀錢尋了些乞丐跟幫閑的力夫,讓他們在外頭賣力地宣揚自己與宋時初的關系。

沒幾日, 整個京城就都知道宋家二姑娘曾給前黃縣縣令何書渝當過兩年通房的事情了。

消息傳到宋家的時候,宋時初相當淡定。

她料定何書渝這個一心想著攀附權貴的無恥小人定然不會輕易罷手。

家裏有大嫂鎮宅, 他挨過一頓好打後, 輕易不敢再上門。

那麽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故意敗壞自己的名聲,逼宋家將自己許給他,好息事寧人。

可惜宋家不是程家。

如今的宋家, 除了自己母親跟二嬸運道略好些,其他人個個都有黑歷史, 堂妹宋時音甚至被賣進青樓過。

他們家的名聲可以說早就跌到谷底了。

就算何書渝再如何敗壞自己的聲譽,也對宋家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母親說得對,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曾給人當過通房又如何?自己可是太子爺的小姨子,多得是人願意求娶自己呢。

根本沒必要因為過去的經歷而自責。

用大嫂大逆不道的話來說,就算有錯,那也是老皇帝的錯,自己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罷了。

雖然宋時初沒太將這事兒放心上,但姜椿還是怕她悶在家裏想不開,便讓她跟在自己身邊,給自己打下手。

姜椿請人看了黃歷,正月二十二是黃道吉日,她打算兩家鋪子同時開張,這幾日正忙得腳不沾地呢。

宋時音得知後,拉著宋時玥,也要摻和進來。

姜椿故作嫌棄狀:“你倆來幫忙?我看幫倒忙還差不多。”

宋時音理直氣壯道:“誰說我們是來幫忙的?我們是來學習如何開鋪子的。

我如今也是有鋪子的人了,不跟著大嫂學一學,回頭如何將鋪子開起來?”

宋時音見姜椿要開鋪子,非要讓李氏給她間鋪子。

李氏不慣她這毛病:“等你出嫁時我自然會給你鋪子跟莊子當嫁妝,現在婚事還沒影子呢,你要甚鋪子?”

宋時音一哭二鬧三絕食四上吊,誓要將鋪子弄到手。

李氏還沒心軟呢,宋時遷就先扛不住了,替宋時音說好話:“母親您就給妹妹間鋪子玩吧,橫豎您嫁妝裏好幾間鋪子呢。

可別讓她再鬧騰了,我好容易放假回家,腦瓜子都要被她吵裂紋了。”

宋時遷明年要參加鄉試,李氏怕宋時音鬧騰吵到自己寶貝兒子溫書,總算松口,給了宋時音一間鋪子。

姜椿還是讓她倆跟著了。

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三只羊也是放,沒多大區別。

*

忙活了好幾日,總算將開業前的準備工作完成了。

轉眼來到二十二日。

姜椿提前讓人買了四掛百響的鞭炮,每個鋪子兩掛,在午正這個吉時準時燃放。

布莊這邊姜椿搞的開業活動是買三送一,買三尺布就多送一尺。

西市這邊的顧客群本就是平民百姓,聽聞新開的春安布莊買三尺布就能多送一尺,無數精打細算過日子的娘子蜂擁而至。

把春安布莊擠得水洩不通,簡直比當初順風洋貨行開業時的場面都熱鬧。

姜椿只在這裏待了兩刻鐘,便帶著宋時初三姐妹去了東市的香腮雪。

宋時玥一見到這牌匾上的字,立時笑道:“鬢雲欲度香腮雪?”

這句出自唐代溫庭鈞的《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

因大周是從唐代以後拐了個彎兒,所以宋時玥能念出來並不奇怪。

她們三姐妹雖然這幾日跟著姜椿在東市進進出出無數回,但因為鋪子外頭的牌匾上蓋著紅綢,所以她們並不曉得鋪子的名字。

姜椿誇讚道:“玥姐兒果然飽讀詩書,一下曉得了這名字的出處。”

宋時音不甘示弱道:“溫飛卿的詞,說得好像誰不會背似的。”

溫庭鈞,字飛卿。

姜椿笑嘻嘻道:“我不會背呀,這鋪名還是我找你大哥幫選的呢。”

春安布莊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很簡單,就是從她跟宋時桉的名字裏各提取一個字,然後去掉木旁。

胭脂水粉鋪子的名字她交給宋時桉來取。

一人取一個,公平公正。

誰知宋時桉給取的名字都相當文雅,也不能說不好,就是太過尋常,跟其他胭脂水粉鋪子都一個畫風。

而姜椿要的是另類,要的是牢牢吸引住別人的眼球。

她索性自己上陣,起了三個,分別是點絳唇、半面妝以及香腮雪,然後讓宋時桉幫忙從中挑選一個。

宋時桉當時的臉色,那叫一個無語。

最後他矮子裏拔高子,選定了香腮雪。

宋時音忍不住咋舌:“大哥竟然給起個這樣的鋪名,這顯然跟他以往起名的風格迥異。”

她往姜椿跟前湊了湊,小聲打趣道:“大嫂,你是怎麽威脅大哥就範的?”

姜椿白她一眼,故意逗她:“哎喲,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可不興問這個。”

宋時音:“……”

得,不用問了,她知道答案了。

哼,在大柳樹村的時候,自己可沒少聽壁角,還能不知道你們那點子破事兒?!

幾人從後門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除了給姜椿這個東家預留的一間雅間外,還有七間雅間,上面都掛著刻有“VIP貴賓室”的木牌。

是替VIP客戶準備的會議室跟休息室。

持VIP卡的客戶不用跟人擠在樓下挑挑揀揀,店裏夥計會將她們感興趣的貨品送到貴賓室來,供其挑選。

除了普通貨品外,她們還有資格購買店裏的高定,包括簽到打卡獲得的古代高品質胭脂水粉以及從鐘文謹那裏進貨的現代彩妝。

經過綜合考慮,姜椿將VIP的額度定為一百兩。

上月購買店內胭脂水粉達到一百兩的顧客,可以得到一張VIP卡,持此卡可享受享受VIP貴賓室服務以及擁有購買高定產品的資格。

VIP卡有效期為一個月。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全年享受VIP服務的話,一年消費額需要達到一千二百兩銀子。

不可謂不高。

但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人能達到。

一類就是手裏鋪子、田莊一大堆,不缺銀錢的貴婦,她們只買貴的跟稀罕的,香腮雪精準滿足了她們的需求。

再有就是大家族裏掌管中饋的當家主母,每個月都要給家中的女眷采買胭脂水粉。

如果家中女眷人數眾多,好幾十位那種,每人五兩銀子份例的話,加起來就輕松過百。

她們為了能買到香腮雪的高定,自然就會選擇從香腮雪采買胭脂水粉。

只要把握住這兩類客戶,香腮雪一年的業績就十分亮眼了。

更何況還有不少細水長流的普通顧客呢。

掌櫃曹婉得知東家帶著宋家三位小娘子來了,自己忙得脫不開身,讓夥計泡了壺茶送上來。

姜椿幾人邊吃茶邊站在窗邊看樓下的情況。

宋時初略帶擔憂地說道:“比起布莊的紅火來,這裏倒有些清冷。”

進店的顧客只小貓兩三只。

姜椿笑道:“不急,我叫人在外頭造了不少勢,就算是來看熱鬧,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女眷也必定會來的。”

而且,她還請了個帶貨女王來呢。

說曹操曹操到,一刻鐘後,曹婉急急忙忙地跑上來,喘著粗氣說道:“東家,新城長公主殿下來了。”

姜椿立時招呼宋時初三人:“我幹娘來了,走,你們跟我下去迎一迎。”

四人連同曹婉急匆匆下樓。

新城長公主已經搭著何嬤嬤的手走進了店裏,正低頭打量著櫃臺裏擺放的胭脂水粉。

“給幹娘請安。”姜椿福身行禮,揚聲道:“幹娘您有貴賓卡,請上二樓貴賓室。

貴賓室裏除了有專門的夥計替您跑腿外,還可以購買本店從番邦商人那裏獨家定制的高級胭脂水粉。”

何嬤嬤笑著充當捧哏,好奇問道:“沒有貴賓卡的客人,就不能購買這獨家定制的高級胭脂水粉?”

姜椿頷首,笑道:“對,咱家的高定物品樣樣都是珍品,只有持貴賓卡的顧客才有資格購買喲。”

新城長公主哼笑一聲:“花樣還真多,本宮倒是頭一回聽說有錢不賺的,那就上去瞧瞧吧。”

姜椿狗腿地湊過去,伸手扶住新城長公主另外只胳膊,笑嘻嘻道:“幹娘這邊請。”

將人扶上二樓後,她直接將新城長公主帶去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吩咐女夥計:“拿兩套高定來。”

姜椿親自給新城長公主跟何嬤嬤倒茶,笑道:“辛苦幹娘跑這一趟,來替我撐場子。”

新城長公主輕哼一聲:“當人幹娘的,若是只收孝敬不幫襯幹女兒,要不了多久,這幹女兒只怕就跑路了。”

姜椿嘻嘻哈哈道:“我夫君在京城呢,我能跑路到哪裏去?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最多再認個幹娘,去孝敬旁人去。”

此話一出,立時招來新城長公主的怒瞪,她冷冷道:“孝敬旁人?我倒要看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跟本宮搶幹女兒!”

姜椿“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這霸總十足的語氣,新城長公主您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說話間,女夥計提了個雕刻著精致蘭草紋樣的手提箱進來。

姜椿接過來,將其放到新城長公主面前,伸手將箱蓋掀開,露出裏頭整齊擺放著的瓶瓶罐罐。

左邊是簽到系統出品的螺子黛、鵝蛋粉、胭脂膏子、面脂跟口脂。

右邊是拼夕夕商城進貨的眉筆、眼線筆、12支口紅、雙色腮紅、十六色眼影盤、化妝刷套裝、卸妝水以及眼唇卸妝液。

左邊那些都是傳統胭脂水粉,自不必多說。

姜椿著重介紹了下右邊的現代彩妝用品,完事後躍躍欲試道:“幹娘,我給您畫下眼妝唄,您看我這眼妝亮晶晶的多好看?”

新城長公主沒拒絕,轉頭對何嬤嬤道:“把阮娘子喊進來,讓她學學如何畫眼妝。”

阮娘子是負責給新城長公主梳頭化妝的梳妝娘子,這會子也跟著來了,正在外頭候著呢。

何嬤嬤應聲退下,片刻後帶了個三十來歲的婦人進來。

姜椿見人來了,這才先用眼線筆給新城長公主勾了眼線,然後用化妝刷套裝裏邊的眼印刷幫她上眼影。

上完眼影後,還給她打了腮紅,又塗了正紅色的口紅。

她將化妝鏡端到新城長公主面前,笑嘻嘻道:“幹娘您瞧瞧,是不是比先前更精神更好看了?”

新城長公主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見畫了眼影的自己眼睛輪廓更加分明不說,上頭層層暈染的眼影,讓眼珠子變得雲遮霧繞一般,給自己平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

她忍不住讚嘆了一句:“這番邦胭脂水粉倒是有些意思。”

姜椿笑道:“眼影盤我只用了三個顏色,統共有十六個顏色呢,幹娘回頭可以讓阮娘子慢慢研究,看如何搭配更適合幹娘。”

她又將卸妝水跟眼唇卸妝液拎出來,給阮娘子說了下這兩者的用處。

又笑著對新城長公主道:“幹娘,日常卸妝很重要,若是卸不幹凈,導致毛孔堵塞,臉上就會生痘痘生粉刺。”

新城長公主白她一眼:“這還用你說?塗脂抹粉就跟往墻上刷石灰粉一樣,睡前若不清洗幹凈,肯定傷肌膚。”

姜椿笑了笑。

看吧,古人懂的一點都不比現代人少。

不過他們的香胰子清潔力太差了,姜椿又趁機誇讚了下自家洋貨行的香皂:“香胰子洗臉洗不幹凈,不如洋貨行的香皂,幹娘記得用香皂洗臉。”

姜椿先前就給新城站公主送過懷表、化妝鏡跟香皂了,就是不曉得她用沒用。

洗面奶暫時還沒排上號,只能等以後陸續上新。

新城長公主輕哼一聲:“啰嗦。”

姜椿笑嘻嘻道:“甚啰嗦,我這叫關心幹娘,幹娘您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我這樣貼心的小棉襖,不曉得多少人羨慕幹娘您呢。”

新城長公主抿了抿唇,竟然有些想附和。

自己之所以認姜椿當幹女兒,可不是瞧中了她這個人,而是沖著宋時桉以及他背後的宋家去的。

但與她相處一陣子後,新城長公主發現自己仿佛多了個貼心小棉襖,她有甚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打發人給自己送一份來。

素日對自己也是百般關心。

甚至不光關心自己,還會關心駙馬跟年哥兒。

可以說這個幹女兒認得一點都不虧。

但新城長公主嘴上還是輕哼了一聲:“羨慕?羨慕我有個毆打朝廷命官的幹女兒?”

這顯然說的是姜椿揍何書渝的事情。

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裏,姜椿揍完人後,都不用何書渝找人宣傳,很快就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

姜椿糾正道:“錯,不是毆打朝廷命官,而是揍一個汙蔑我家二妹妹清白的登徒子而已。

這樣的登徒子,我見一個揍一個,見一雙揍一雙。”

新城長公主:“……”

這家夥原就膽大妄為,誰都敢揍,如今有了自己當靠山,只怕更無法無天了。

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麽。

姜椿願意當自己幹女兒,圖的不就是自己能替她撐腰?

她們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

新城長公主到底身份尊貴,並未在香腮雪多待,只坐了兩刻鐘,便帶著兩套高定走人了。

她走後沒多久,店裏開始上人。

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門口就停滿數不清的轎子跟馬車。

有新城長公主這個帶貨女王出馬,那些選擇觀望的貴婦們,總算行動起來了。

因一下來的人太多,姜椿以及宋時初她們三個也不得不出面招呼顧客。

好在她們三個這幾日也沒白跟前跟後,該學會的都學會了,加上她們自己手裏就有一整套的高定產品在用,介紹起來半點都不怯場。

這三個小姑子孺子可教,姜椿覺得自己以後可以多帶帶她們。

看著她們忙前忙後的模樣,姜椿再次想起了如今親事還沒著落的王銀兒。

在堅持不懈地努力下,她如今已經能一口氣走半個時辰的路了。

或許自己應該寫信回去問問她願不願意進京?

來了以後,倒也未必一定要幫自己做事。

她手裏有銀錢,人又聰明,想做甚營生都可以。

主要是京城比紅葉鎮大許多,人多機會也就多,沒準她的緣分就應在這裏呢?

以王銀兒的身子骨,坐馬車顛簸好幾日,肯定扛不住。

但若是坐船,沿京杭大運河北上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想到這裏,她決定晚上回去就寫信。

*

雖然忙活一整日,但看著賬本上的營業額,姜椿渾身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嘴都差點笑歪了。

她大手一揮,給了宋時初三人每人三十兩銀子,算是今兒的辛苦費。

咳,她們過年的壓歲錢大半都進了自己口袋裏,算了算數額,自己不過是將贏她們的壓歲錢還回去,再每人貼補五兩銀子而已。

她們這樣好出身的大家閨秀給自己當一日女夥計,五兩銀子根本不算多。

回到丹桂苑後,姜椿還是撐著疲憊的身子,給王銀兒寫了封信。

次日去西市春安布莊時,路過姜家,她順道進去問了她爹姜河一句:“爹我要打發人送信回紅葉鎮,你要不要捎信或者東西回去?”

姜河黑著一張臉,沒好氣道:“捎什麽捎,爹可沒這個心情。”

姜椿見狀,立時關切地詢問道:“爹你怎麽了,誰惹到你了?”

姜河板著臉,沒好氣道:“還不是春安布莊旁邊那家糧店的郝掌櫃,我都說無意續娶了,還非要給我介紹他守寡的妹子。”

姜河昨兒晃悠到春安布莊看情況,見鋪子裏頭人山人海,侄兒鄭鯤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團團轉,便自告奮勇幫忙收錢。

他擺攤賣肉多年,收錢這樣的小事兒還是做得來的。

中午歇息時,隔壁韓記糧店的郝掌櫃進來搭訕,兩人便攀談起來。

誰知攀談著攀談著,就攀談到了親事上頭。

姜椿笑道:“爹你可是宋家嫡長子,太子爺小舅子的岳父,在旁人眼裏可是香餑餑,有人給你說親有甚好奇怪的,以後這樣的事情只會多不會少。”

姜河略帶尷尬地說道:“若只是嘴上說親,我直接拒了便是,倒不至於放心上。

誰知這郝掌櫃那般厚臉皮,午後竟然直接將自己妹子喊來與我相看。

我何時說過要與他妹子相看了?簡直是不知所謂!”

周人說親並不盲婚啞嫁,若兩戶人家有意結兒女親家,會先安排家中小輩相看一番。

兩人若是相中了彼此,這才會請媒婆上門說親。

一定程度上,跟現代相親有些相似。

不過古代相親的人選都是父母嚴格控制的,就算有自由,這自由也有限。

姜椿嘴角抽了抽,順著姜河的話批判道:“這郝掌櫃也太過分了些,哪有不經對方同意就直接安排相看的?沒有這樣辦事的。”

姜河點頭道:“就是呢。好在他妹子是個講理的,我將事情同她一說,她還替她哥哥道歉來著。”

姜椿勾了勾唇,提醒姜河道:“爹你仔細點,別中了人家的仙人跳。

沒準這是他們兄妹倆商量好的計策,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當哥哥的混不吝,正好凸顯妹妹識大體。”

姜河哼笑一聲:“管他們呢,反正無論他們怎麽謀算,我也無意續娶旁人。”

姜椿笑了:“爹你這叫以不變應萬變呢。”

同自己閨女發洩一通,姜河心情好了不少。

改口道:“我讓鯤哥兒替我給你舅寫封信,你晚些時候讓人來取一下。”

自己堅決拒絕了旁人說的親事,這不得在大舅子面前表表功?

姜椿點頭應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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