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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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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姜椿與周氏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憑借她的厚臉皮跟矯健身手,大獲全勝。

雖然痛失一千兩銀子,但成就感爆棚。

回到丹桂苑後, 她立時讓李媽媽給自己熬碗姜湯來。

雖然她穿得多, 但坐在屋頂上吹了半個時辰冷風,寒氣入體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必須得喝完姜湯驅驅寒, 免得感染風寒。

想著宋時桉也在外頭奔波,又改口道:“熬兩碗吧, 回頭大爺從外頭回來, 熱熱給他喝。”

熬姜湯可是個費功夫的活計,提前熬好放著, 總好過如現在這般急急忙忙現熬。

所以等宋時桉從慈幼院回府的時候, 第一時間就喝到了熱乎乎的姜湯。

他將空碗遞給桂枝, 起身去屏風後換了身家常衣裳。

邊從屏風後繞出來, 邊笑道:“娘子也忒細心體貼了些,竟然提前叫人給為夫熬好了姜湯。”

想想前世,他無論甚時候回到丹桂苑,迎接自己的就只有幾個心比漁網還粗的小廝,以及幾個不被允許進正房的粗使婆子。

自己想喝口姜湯, 都得張嘴吩咐,然後再等上足足兩刻鐘。

哪像現在這樣, 無論何時家裏都有人等著自己, 還提前替自己準備好了驅寒的姜湯。

這待遇,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他坐到姜椿身旁, 伸手將人攬進懷裏,將下巴擱到她的肩膀上, 真情實感地感慨了一句:“娘子,有你真好。”

姜椿先是得意地勾了勾唇,隨即哼笑道:“夫君若是曉得我今兒幹了甚事兒,只怕就不會這麽想了。”

周氏可是他嫡親的祖母,自己跟他嫡親的祖母打擂臺,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人兒,必定會左右為難。

宋時桉下巴都沒動一下,用慵懶隨意的語氣道:“哦?娘子幹了甚驚天動地的大事兒?說來聽聽。”

大節下的,外頭又冰天雪地,出門都艱難,她能幹出甚大事兒來?

姜椿笑嘻嘻道:“我呀,今兒跟老太太打擂臺了。”

宋時桉眉心皺了皺,不解道:“老太太那性子幾十年如一日,往日你都懶得理會她,今兒怎地跟她打擂臺了?”

姜椿哼哼唧唧道:“我是懶得理會她,可她今兒要拿我開刀,我還能乖乖引頸就戮不成?”

宋時桉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別看姜椿素日-我行我素,但她心裏是個有成算的,很會拿捏鬧騰的尺度,所以長輩們大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跟她計較。

老太太今兒怎地一反常態,跟她較起真來?

姜椿也沒添油加醋,直接用最樸實的話語,還原了整個事件的全過程。

宋時桉聽完後,立時板起臉來,冷聲道:“你坐在落滿積雪的屋頂上吹了半個時辰冷風?”

姜椿:“???”

你這抓重點的能力有點偏呀,重點難道不是我跟老太太打擂臺,向來強勢的老太太卻不得不向自己低頭嘛?

不過姜椿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對呀。”

點完頭,才發覺宋時桉臉色有些不對。

略微一琢磨,就明白了緣由。

他這顯然是氣自己不愛惜身子,竟然用傷害自己身子的法子跟老太太慪氣。

她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弱弱道:“你別擔心,我一回來就叫李媽媽給我煮姜湯喝了,這會子也沒哪裏不舒坦。”

“沒哪裏不舒坦?”宋時桉瞪著她,聲音猶如化不開的千年寒冰:“你曉不曉得女子身子脆弱,受不得寒涼,否則會妨礙子嗣?”

自己成日記掛子嗣之事,甚至都在計劃著明年讓人去尋神醫了,偏她對這事兒一點都不上心。

不上心就罷了,竟然還幫倒忙,拖自己的後腿!

姜椿聞言,辯解道:“我又不傻,怎可能直接坐到雪上?我那屁屁又不是鋼筋鐵骨做的!

我上房頂前,直接順走了老太太那條銀狼皮做的褥子,那褥子防水又防寒,坐在雪上一點都不冰。”

話到這裏,她還朝宋時桉拋了個媚眼,嘚瑟道:“怎樣,我聰明吧?”

宋時桉:“……”

聰明你個大頭鬼啊,他簡直要被她氣死了。

他捂著心口,艱難呼吸,艱難說道:“姜椿,我若是英年早逝,一定是被你氣死的。”

他估摸著,照這麽個來頭,自己很難活到前世那個壽數。

姜椿連忙上前來替他順氣,邊順氣還邊數落他:“你呀,成日就愛瞎擔心,我都說我沒受涼了,偏你還不放心,還著急上火。

我身子骨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裏就那樣容易受涼了呢?

你呀,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我肯定能給你生小崽子的,還要生倆呢,一個姓姜,一個姓宋。”

宋時桉:“……”

他要是能放心的話,就不會氣成這樣了。

任何能影響子嗣的事情,在他看來都是頂頂嚴重的事情。

為免姜椿下回還敢,他揮開她的手,冷聲道:“姜椿,這是最後一次,若你下回再敢不好好保重自個身子,我就……”

姜椿斜眼看他:“你就如何?”

宋時桉緩緩道:“我就去跟岳父告狀,讓岳父收拾你。”

姜椿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她瞪了他一眼,無語道:“咱們小夫妻的事情,你又何必驚動我爹?

我爹如今正計劃著擺攤賣肉的事情呢,可沒心思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姜河還等著抱孫子呢,雖然明面上沒直接催促過,但自己每回回娘家,他的目光都偷偷摸摸往自己肚子上打量。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不顧身子受涼,也要跟宋老太太掰頭,只怕當即就會大發雷霆,狠狠說自己一頓。

“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宋時桉不可置信地開口。

他才剛放下的手,又捂住了心口。

子嗣這種大事,在她看來竟然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他冷笑一聲:“是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岳父自會判斷,你說了不算。”

姜椿伸手,抱住宋時桉的腰肢,撒嬌道:“好啦好啦,人家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夫君你就高擡貴手,饒過我這一回吧。”

宋時桉伸手去推她,冷冷道:“你松手,少在這黏糊,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姜椿立時樓得更緊了些,嘴裏笑嘻嘻道:“真不吃這一套?昨兒夜裏,也不知是誰黏在我身上哼哼唧唧的,非要跟我敦倫,還好我意志堅定,不被美色所迷,堅守住了本心。”

說到這裏,她在宋時桉懷裏扭來扭去,扭成麻花一樣,嘴裏笑嘻嘻道:“不過呀,我今兒的意志力不怎麽堅定,夫君稍微哄一哄我,我就會忍不住松口同意了呢。”

宋時桉不為所動,冷冷道:“你少拿敦倫的事情糊弄我,別以為我很稀罕這個,不掰扯清楚你的錯誤,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碰你的。”

“哦豁,夫君果然生我氣了,還氣得不輕呢。”姜椿挑了挑眉。

隨即笑嘻嘻地哄道:“好啦好啦,夫君你知道的,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經常腦子一熱就幹傻事兒,你要是跟我計較,還計較不過來呢。

我真的知錯啦,下回如果再跟人打擂臺,我肯定會選個更穩妥的法子,不叫夫君擔憂。”

宋時桉有心想再拿拿喬,奈何有些底氣不足。

因為他總懷疑倆人之所以沒有子嗣,乃是因為自己當初在天牢裏受過冰涼刺骨的水刑的緣故。

偏這點子擔憂,他還不能說出來。

首先,這只是他自己私底下的懷疑,沒有任何憑證。

太醫都說了,自己身子骨康健得很,完全可以繁衍子嗣。

其次,說出來除了讓姜椿跟自己一起擔憂外,並無任何實質意義。

畢竟她又不是神醫。

所以他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順著姜椿給的臺階下來:“你說話算話,如若再犯,我可不會再替你藏著掖著,定會將你的所做作為悉數告知岳父。”

姜椿聞言,立時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態度:“肯定不會再犯啦。”

經過今兒這一出,周氏只要腦袋沒被門夾了,就肯定不會再尋自己的晦氣了。

因為尋自己的晦氣,自己毫發無傷,丟臉的只會是她自己。

她是瘋了才幹如此得不償失的事情呢!

宋時桉靜默片刻,突然伸手將她抱住,湊到她耳邊啞聲道:“娘子,說話算話,今晚咱們敦倫。”

姜椿頓時換了副面孔,下巴往上一擡,輕哼了一聲:“你都沒哄一哄我,就想跟我敦倫?想得美。”

宋時桉輕笑道:“娘子嘴硬沒關系,夜裏為夫哄好了你身子各處,不怕你不松口。”

姜椿瞪他:“陰險!”

頓了頓,她又哼笑一聲:“只要我不讓你近身,你就無計可施了。”

宋時桉斜睨著她,勾唇笑道:“原來娘子又想玩被強迫的戲碼了,沒問題,為夫一定滿足你。”

還湊過來問她:“不知娘子喜歡汗巾子、白綾還是麻繩?”

不等姜椿回答,他就自顧道:“哦,原來娘子都喜歡,那就都試試吧。”

姜椿給氣笑了:“你自言自語什麽呢,莫不是得了癔癥?要不要打發人去請太醫來給你紮幾針。”

宋時桉意有所指道:“我不需要紮針,倒是娘子……需要狠狠被紮幾針。”

姜椿:“……”

她常常因為自己不夠銀蕩,而懷疑自己穿了本假書。

所以有沒有那麽一種可能,就是其實自己穿的並不是原著,而是花市同人文?

*

倆人窩在丹桂苑膩歪一會兒,便披上鬥篷,抱著手爐,去往正院。

今兒是冬至,正院那邊擺了酒席,他們得過去吃酒。

姜椿今兒上墻爬屋的,活動量爆表,但其實這會子肚腑並不太餓。

因為中午府裏宴請族親時,她大吃特吃了一頓,吃得肚子滴流圓。

這會子估計都還沒消化徹底呢。

不過她還是過去了。

雖然不太餓,但她還能再吃點。

到正院的時候,發現其他人都來了,只周氏一個沒在。

莊氏見姜椿往周氏的空位置上瞄,她笑著解釋道:“老太太說中午用多了午膳,這會子半點不餓,就不來湊熱鬧了。”

自己婆母強勢了一輩子,今兒突然在姜椿身上栽了那麽大一個跟頭,臉上肯定掛不住。

老太太她呀,這是躲羞呢。

這下估計能消停一陣子了。

宋時桉點了下頭:“嗯。”

等會子散席後,他就讓姜椿收拾份禮物出來,他打發自己的小廝桂皮送到松鶴苑。

算是替姜椿賠個禮。

雖然姜椿跟老太太打擂臺,最後大獲全勝。

但換個說法,孫媳婦與六十多的老祖母打擂臺,結果孫媳婦大獲全勝,老祖母被氣得飯都吃不下。

真要講究的話,姜椿還真有點經不住講究。

所以他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姜椿負責在前頭得罪人,宋時桉則在外頭替她描補。

如此旁人就算想找理由攻訐姜椿,都尋不到合適理由。

簡直堪稱完美。

宋時桉出了這樣“大”的力氣,在姜椿跟前頓時抖起來了:“娘子,為夫替你收拾殘局有功,你該如何獎勵我呢?”

“你想要什麽獎勵?”姜椿白他一眼,看來今兒這場敦倫是勢在必行了。

她其實內心也不反對,前幾日她天癸降臨,已經餓了足足五日了。

昨兒癸水就已經完全走了,今兒敦倫完全沒問題。

就是不曉得宋時桉這家夥心裏在打甚鬼主意?

真是的,不過是幫了自己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就著急慌忙地朝自己要報酬,“市儈”得很。

宋時桉湊過來,擡手用蔥碧細長的食指輕觸了觸她的唇,然後斜眼看她。

嘴裏輕聲道:“我想念娘子溫溫熱熱的嘴巴了。”

這話顯然意有所指,旁人懂不懂她不知道,但姜椿一下就聽明白了。

然後便有些無語。

這家夥,真是……

想到他那優越的硬件,姜椿有些不太情願,怕明兒起來腮幫子疼。

但……

最終她還是應下了宋時桉的要求。

沒辦法,誰讓她這人心軟,扛不住臉蛋堪稱絕色的他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自己。

誰知宋時桉又提出了其他要求。

譬如讓她跪坐著,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背後用麻繩困起來,兩只腳腕也被麻繩困綁到一起。

又給她眼睛上蒙了條汗巾子。

然後讓她用這樣的姿態親他那兒。

姜椿:“……”

只能說,城會玩。

不過嘛……

手腳都被困住,眼睛也無法視物,嘴裏的物什存在感直接拉滿。

姜椿親著親著,自己就忍不住動情了。

她吐出來,嘴裏哼哼唧唧道:“夫君,人家想要你了……”

宋時桉正舒坦得不行,人都差點飛上山頂,聞言淡淡道:“繼續,別偷懶,別忘了,這可是幫你收拾殘局的報酬。”

姜椿在心裏嘀咕了一句“誰要你幫忙收拾殘局?”,再次俯身親住。

罷了,送佛送到西,既然開了頭,索性就堅持到底罷。

誰知宋時桉也不知哪裏不對勁,楞是憋著一口氣不肯松,累得她腮幫子都酸疼了。

好容易結束的時候,她還又一次被嗆到了。

而宋時桉也沒給她平覆的機會,將她往前一推,就這麽從後頭與她合二為一。

姜椿驚呼了一聲。

稍微有一點澀疼,但更多的是舒坦。

還真別說,宋時桉想出的這被強迫的戲碼,都第二回玩了,她還是覺得很刺激。

咳,有點子玩上-癮的感覺。

果然人都是矛盾的動物,不被溫柔以待的時候,就盼著有人能對自己體貼入微。

被人體貼入微久了,又忍不住想要來點刺激。

而宋時桉這家夥,溫柔耐心起來,能將她溺死;偶爾粗魯起來,又帶給她全新的不同體驗。

姜椿覺得自己賺大了。

不過次日等她抖著兩條腿兒下床,然後直接膝蓋一軟,差點直接跪到地上時,就不這麽想了。

靠,宋時桉還說自己是吸人精血的妖精,他才是吸人精血的妖精還差不多!

自己這般強壯的一個人兒,都被他吸得腿軟腳軟,站都站不穩了。

被強迫雖好,但誰能頂得住一晚上兩回,每回還被送上山頂十來次啊?

姜椿覺得,自己怕是要腎虛了,回頭得從系統倉庫裏掏點黑枸杞出來泡水喝,好好補補自己的腎。

不然,還真頂不住宋時桉的無休止索取。

若換做平時,姜椿還能窩在丹桂苑好生歇上一日,差不多就能緩過來了。

偏今兒是宋家宴客的日子。

姜椿用完早膳,就顫顫巍巍地搭著桂葉的手,去往正院。

莊氏見著她這幅樣子,簡直不知該說甚好。

忍不住在心裏將長子給狠狠罵了一頓。

明知道今兒姜椿得幫忙待客,他還將她折騰成這樣,也不知他是年紀輕克制力差還是故意為之。

前者自不必提,至於後者……

哼,這是暗搓搓向賓客們顯擺自己厲害呢?

長子甚時候幼稚成這樣了?

難不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成日跟姜椿這個半文盲湊一塊兒,可不就跟她學壞了?

莊氏在心裏腹誹了半晌,面上卻只當沒瞧見,對姜椿道:“今兒賓客眾多,你負責招待那些年輕娘子,我叫珊瑚跟著你,有甚不懂的,你就問她。”

姜椿笑應道:“好的母親。”

然後伸手抓住鐘文謹:“二弟妹,我身子不舒坦,你可一定得幫我,不然我肯定沒法完成母親交代的任務。”

鐘文謹嘴角抽了抽。

大哥一個文臣,怎地比自己相公還粗魯,這都不知道第幾回把大嫂折騰得手軟腳軟走路顫顫巍巍了。

大嫂也太縱容大哥了。

旁的事情上大嫂殺伐果斷,一百個男子都不及她有魄力,偏對大哥無底線縱容。

簡直就是個妥妥的戀愛腦。

可惜姜椿不曉得鐘文謹的想法,不然高低得發出三個碩大的問號。

自己戀愛腦?

簡直笑死個人了。

她這叫戀愛腦嘛?她這分明叫親媽腦(不是)!

除了姜椿這個大奶奶,未來的族長夫人兼宋家宗婦被安排了任務,宋時初等三個小娘子也被安排了招待各家小娘子的任務。

就連周氏這個老太太,身上也肩負著招待各家老太君的任務。

整個宋家,除了去上衙的三位老爺跟宋時桉,以及去上國子監的宋時遷,其他女眷個個忙得腳不沾地。

因為與宋家關系親密,錦鄉侯府的女眷頭一個來到了宋家。

世子夫人蕭氏笑道:“我們來早些,也好幫著搭把手,妹妹不會嫌棄我們多事吧?”

曹娘子也笑道:“我雖粗粗笨笨的,倒還能做些力氣活,有甚事情,姜妹妹只管吩咐便是,可別嫌棄。”

“怎麽會!”姜椿嗔了一句,誇張地長舒一口氣:“我正焦頭爛額呢,你們能來搭把手,我求之不得呢。”

說是這麽說,她可不敢用蕭氏這個孕婦。

若是傷著累著了,很容易導致小產。

這個孩子可是他們夫妻倆等了好多年才等來的希望,若是有個好歹,路舒羽能跟自己拼命。

所以她直接領她們往後頭待客的大花廳行去。

路上曹娘子見沒外人,壓低聲音說道:“姜妹妹,你可聽說程大姑娘要跟範郎君成親的事情?”

不少人暗地裏猜測,程文沅跟範屠夫的醜事,是宋時桉下的手,因為除了他這個太子爺的小舅子,沒人指揮得家有免死金牌的安遠侯府的下人。

但大家沒有證據。

曹娘子是當真好奇,但又不能直問,只能旁敲側擊幾句。

姜椿笑呵呵道:“程家人將消息散布得滿京城人盡皆知,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曹娘子沒從她的態度裏看出甚端倪來,有些不死心地又追問了一句:“程大姑娘跟範屠夫這事兒,姜妹妹是不是也覺得其中透著蹊蹺?”

姜椿抓住她話語中的漏洞,笑嘻嘻地問道:“曹姐姐也覺得其中透著蹊蹺?是什麽蹊蹺呢?不如你說說看?”

曹娘子:“……”

說好的武人大都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呢,姜娘子可不像啊!

蕭氏輕咳一聲,打岔道:“曹姐姐,姜妹妹今兒忙著呢,你就別問這些有的沒的了。

橫豎呀,都是些不重要不相幹的人的事情。”

曹娘子聞言,立時笑道:“瞧我,真是糊塗了!我就是想聽聽姜妹妹你這裏可有甚內幕消息,沒旁的意思,妹妹你可別介意。”

姜椿笑道:“不過是說幾句閑話而已,介意談不上。不過我成日甚少出門,外頭統共也沒認識幾個人,哪有甚內幕消息?

我還指望幾位姐姐能告訴我點內幕消息呢。”

曹娘子幾不可見地撇撇嘴。

程大姑娘的內幕消息她不能說,說點錦城公主跟福寧郡主打架的內幕消息也成啊。

哼,真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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