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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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棺木裏田老頭的骨灰不翼而飛, 還可能和田老頭自己有關系。
傅田橙想了又想，回顧了之前的二十多年的記憶，田老頭可從來沒有提及過他還教過別人。
“師哥, 你聽師父說過嗎？”
田溪搖了搖頭。
“那你交手的時候見過他長什麽樣嗎？”
田溪又搖頭。
三人重新把田老頭的棺木塞回地裏，準備離開密林。
就在此時, 密林突變。
天光陡然暗淡, 叢叢篝火浮在空中，宛如鬼物的眼睛，帶來一種不詳的氣息。
傅田橙習慣性往後一縮。
而在篝火亮起的一瞬間, 田溪已經擲出了自己的劍。
劍光閃爍，篝火突然熄滅。
錢三握著傅田橙的胳膊, 跟著一起躲在田溪身後。
“我就說要不好。”
田溪沒有松懈。
按照之前的經歷, 對方不會只出一招。
果然, 篝火只是滅了一瞬，而後突然爆起，這次沒有沖著傅田橙三人, 而是順著密林蔓延。
一簇簇火從密林中冒了出來，很快引燃了地上的草根、枯葉, 只是一瞬，火勢就大了起來, 直接燒到了連綿不絕的樹上。
傅田橙罵道：“不要臉，放火燒山！”
田溪：“錢三！”
錢三：“在t在在, 我一定帶著田橙跑。”
傅田橙被錢三抓住手腕, 被眼熏的有些睜不開眼。
錢三：“快走快走。”
傅田橙跟著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等, 咳咳咳——看看這邊有沒有徒步的。”
雖然老頭當年葬在密林深處，一般沒有人會跑過來, 但是現在人都喜歡接觸大自然，安陽山空氣清新，往裏走走沒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很適合這些野外徒步的人。
她和田溪前年來掃墓的時候，掃完墓出去就看見一圈穿著熒光服的人在山裏走，一樣的裝備一樣的包，路上還說說笑笑，兩人避開後又回去給老頭的墓設了個障眼法，回去在網上一搜，是些徒步愛好者，傅田橙還找機會進了他們的群。
傅田橙塞了個清新劑在嘴裏嚼吧嚼吧，頓時覺得耳聰目明。
傅田橙問錢三：“你要不要？”
錢三正拽著她疾行：“不要，難吃。”
他也怕有人遭到無妄之災，一邊走一邊耳朵輕動。
好像有點動靜。
林中的熱意讓人汗流浹背，錢三抹了把臉。
“哐當”一聲，像是水花濺落的聲音。
傅田橙朝後望去，只見一道一米長的水流直接被引來沖刷著林間的火災。
“師哥在救火。”
錢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煙灰氣和水光聚在一起，他嗆出了聲。
“溪哥就是牛啊。”
他感慨完，抓緊抓著傅田橙跑路。
“希望這裏沒有誤入的倒黴蛋，不然都要被烤熟了！”
兩人跑的飛快，冒著煙氣在林子裏快速跑了一圈，見沒人，快速的跑出了安陽山。
兩人跑的飛快，密林上方的河水像幕布一樣倒垂，繼續沖刷著林間的火光。
傅田橙被錢三拽著跑出去，剛到山腳下，就見幾個老人虔誠的跪拜在地。
傅田橙：“？？？”
錢三：“？？？”
兩人對視一眼，急忙回頭看。
林間的火勢變小，河水置於山林上方，像瀑布一樣落下，雖然散發著焦黑的氣息，但是一場山火就此被撲滅，也算大好事。
不然鬧到出動消防，也是不妙。
“山神顯靈了。”
“感謝山神。”
……
“噗通噗通”的跪拜聲還在繼續。
傅田橙看著一把年紀、頭發花白的老頭老太，不太樂意道：“應該感謝我師哥。”
錢三：“就是就是！”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灰色T恤的男人匆匆跑了上來，見到已經燒的焦黑的山林，腳步不頓，急著往山裏跑去。
錢三一把拽住了他：“哎哎哎，你幹嘛？裏面說不定還有山火沒滅，你湊什麽熱鬧。”
男人面目黝黑，但仔細看他眼睛，才發現這人應該年紀不大。
傅田橙：“你成年了嗎？往裏跑什麽啊？”
男人被錢三拽住，嘴裏罵罵咧咧。
錢三拽著他的脖子，威脅道：“我好好和你說話，你還罵人！”
男人嘴裏嘟囔：“山神，山神沒了——”
錢三：“21世紀了，別搞封建迷信。”
山神就算有，那也早就消逝在了漫長的時間中了。
男人沒聽進去錢三的話，腳步一擡就往山裏沖，傅田橙幹脆一掌把人劈暈。
錢三松手，男人驟然倒地。
錢三：“早點聽話多好。”
見旁邊老太看過來，錢三道：“這是誰家的？剛剛想往火裏跑。”
老太眼睛不好，從地上晃晃悠悠站起來後，走近一看，往後躲了幾步，才說道：“這是穆大家的。”
她搖搖頭，挪動步子走的更遠了。
錢三：“哎，既然認識，順便把這小孩領回去啊。”
老太回到剛才的位置，“噗通”一聲又跪下了。
“山神保佑……”
錢三：“我真是服了。”
傅田橙：“這小孩身上肯定有事。”
她剛才可看見了，這老太一看清小孩長相，就連忙躲遠了。
傅田橙：“看她們這迷信樣，這小孩還挺讓人忌諱啊。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把人送回家。”
錢三蹲在地上，望了望不遠處的密林，問道：“接下來是不是要給你師父換個地方住？”
傅田橙學著他蹲地上，拽了根地上的草，在手指上繞了一道又一道。
“還不知道他骨灰在哪兒。”
她連拽了幾堆草，才從剛才的跑路中回過神來。
到底是誰挖了田老頭的墳！
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她快把面前的這堆草薅禿了，田溪才從密林只走出來。
他身上沾了點灰，身上衣服還濕了一塊。
田溪快步走出來，見傅田橙拽著草不松手，他把人拉了起來，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這是誰？”
傅田橙：“剛剛從村裏跑出來喊山神的傻子。”
說完，她伸著手指朝旁邊一指。
“那邊還跪了好幾個。”
田溪看著跪了一地的老頭老太，陷入沈默。
錢三開玩笑道：“溪哥，這四舍五入是在跪你啊。”
田溪話音冷淡：“不需要。找人問問山神是怎麽回事，順便把人送回村裏。”
傅田橙“哦”了一聲，見田溪單手把人拎了起來。
三人一路走到村子裏。
村裏沒多少年輕人，見到傅田橙一行人，都擡頭看過來。
一雙雙渾濁的眼睛全部盯著他們，傅田橙有些不適。
田溪快步走到了前面，正好擋住了老人的目光。
錢三不由自主的拿出了自己的龜殼。
人家有師哥，我有龜殼，嗯，一樣的！
他如此這般的說服自己，跟上了田溪。
三人問了一路，才找到男人家在哪兒。
他叫穆智，今年才十七。
看上去很不受村裏人歡迎，一看見他，村裏人躲老遠。
傅田橙受不了這個氛圍：“至於嗎？這小孩還沒成年，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人。”
田溪：“先把人送回家。”
三人把人送到村尾。
村尾荒涼，雜草也沒人處理。
田溪推開大門，把人送到屋裏。
穆智家裏亂成一團，到處亂跑的雞鴨和一地的糞便，讓傅田橙望而卻步。
她停在門口，轉眼就瞧見對面的門開了。
門開了一條縫，一雙眼睛朝傅田橙看了過來。
傅田橙快走幾步，把人家門拉開，問道：“你認識穆智？他暈了，家裏有水嗎？給他餵口水吧。”
顯然對門的鄰居和穆智關系不錯，聽了傅田橙的話，還真從屋裏端了碗水出來，送到了穆智家裏。
他走出門，傅田橙才發現，對門的這個鄰居腿腳不便，是個瘸子。
鄰居年紀也不大，給穆智灌了水後，人沒走，看著三人不說話。
錢三好奇問道：“你這鄰居不討村裏人喜歡啊，一路上一問到他就和避瘟疫一樣，好歹有點同村情誼吧？”
他話說完，鄰居小孩也沒說話。
錢三註意到了他的腿，心想這是什麽落魄組合。
傅田橙：“行了，人送回來了，他剛剛在山腳下硬要往山裏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山神，你們還信這個？”
鄰居小孩搖搖頭：“村裏老人信。”
錢三訝異：“你會說話啊。”
鄰居小孩點點頭：“謝謝你們送穆智回來。”
錢三：“你還沒說呢？村裏人為什麽不喜歡他？”
鄰居小孩把穆智的腳擡到床上，說道：“他們年紀大了，怕死，穆智他爹前幾年意外走了，沒幾年，他奶也走了，村裏人忌諱，不往這邊來。”
他腿腳不便，但口齒清晰。
這理由也確實現實。
要是更慘一點，村裏人還會說穆智這小孩克親。
封建迷信害死人。
傅田橙：“行，那你好好照顧他，我們走了。”
她留了個聯系方式，又去找村長要了電話，打聽了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麽陌生人進山。
村長不說話，看著眼前三人，言下之意只有她們是陌生人。
傅田橙碰了個釘子，但還是執著的留了電話，她師父的骨灰還沒找著呢！說不定就有線索。
＊
回去的路上，是田溪開車，這兩天都沒休息好，傅田橙自從有錢後，從來不委屈自己，很幹脆的定了總統套房，準備先休息好再回家。
這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是潔凈的白色，但是中間床上的男人卻和白色格格不入。
他皮膚發黑，露出來的手和脖子都開始潰爛，成片的皮膚像爛泥一樣往下墜。
“嗬——嗬——”
門外傳來了女人疲憊的聲音。
“不用治了，我們放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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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裏田老頭的骨灰不翼而飛, 還可能和田老頭自己有關系。
傅田橙想了又想，回顧了之前的二十多年的記憶，田老頭可從來沒有提及過他還教過別人。
“師哥, 你聽師父說過嗎？”
田溪搖了搖頭。
“那你交手的時候見過他長什麽樣嗎？”
田溪又搖頭。
三人重新把田老頭的棺木塞回地裏，準備離開密林。
就在此時, 密林突變。
天光陡然暗淡, 叢叢篝火浮在空中，宛如鬼物的眼睛，帶來一種不詳的氣息。
傅田橙習慣性往後一縮。
而在篝火亮起的一瞬間, 田溪已經擲出了自己的劍。
劍光閃爍，篝火突然熄滅。
錢三握著傅田橙的胳膊, 跟著一起躲在田溪身後。
“我就說要不好。”
田溪沒有松懈。
按照之前的經歷, 對方不會只出一招。
果然, 篝火只是滅了一瞬，而後突然爆起，這次沒有沖著傅田橙三人, 而是順著密林蔓延。
一簇簇火從密林中冒了出來，很快引燃了地上的草根、枯葉, 只是一瞬，火勢就大了起來, 直接燒到了連綿不絕的樹上。
傅田橙罵道：“不要臉，放火燒山！”
田溪：“錢三！”
錢三：“在t在在, 我一定帶著田橙跑。”
傅田橙被錢三抓住手腕, 被眼熏的有些睜不開眼。
錢三：“快走快走。”
傅田橙跟著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等, 咳咳咳——看看這邊有沒有徒步的。”
雖然老頭當年葬在密林深處，一般沒有人會跑過來, 但是現在人都喜歡接觸大自然，安陽山空氣清新，往裏走走沒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很適合這些野外徒步的人。
她和田溪前年來掃墓的時候，掃完墓出去就看見一圈穿著熒光服的人在山裏走，一樣的裝備一樣的包，路上還說說笑笑，兩人避開後又回去給老頭的墓設了個障眼法，回去在網上一搜，是些徒步愛好者，傅田橙還找機會進了他們的群。
傅田橙塞了個清新劑在嘴裏嚼吧嚼吧，頓時覺得耳聰目明。
傅田橙問錢三：“你要不要？”
錢三正拽著她疾行：“不要，難吃。”
他也怕有人遭到無妄之災，一邊走一邊耳朵輕動。
好像有點動靜。
林中的熱意讓人汗流浹背，錢三抹了把臉。
“哐當”一聲，像是水花濺落的聲音。
傅田橙朝後望去，只見一道一米長的水流直接被引來沖刷著林間的火災。
“師哥在救火。”
錢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煙灰氣和水光聚在一起，他嗆出了聲。
“溪哥就是牛啊。”
他感慨完，抓緊抓著傅田橙跑路。
“希望這裏沒有誤入的倒黴蛋，不然都要被烤熟了！”
兩人跑的飛快，冒著煙氣在林子裏快速跑了一圈，見沒人，快速的跑出了安陽山。
兩人跑的飛快，密林上方的河水像幕布一樣倒垂，繼續沖刷著林間的火光。
傅田橙被錢三拽著跑出去，剛到山腳下，就見幾個老人虔誠的跪拜在地。
傅田橙：“？？？”
錢三：“？？？”
兩人對視一眼，急忙回頭看。
林間的火勢變小，河水置於山林上方，像瀑布一樣落下，雖然散發著焦黑的氣息，但是一場山火就此被撲滅，也算大好事。
不然鬧到出動消防，也是不妙。
“山神顯靈了。”
“感謝山神。”
……
“噗通噗通”的跪拜聲還在繼續。
傅田橙看著一把年紀、頭發花白的老頭老太，不太樂意道：“應該感謝我師哥。”
錢三：“就是就是！”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灰色T恤的男人匆匆跑了上來，見到已經燒的焦黑的山林，腳步不頓，急著往山裏跑去。
錢三一把拽住了他：“哎哎哎，你幹嘛？裏面說不定還有山火沒滅，你湊什麽熱鬧。”
男人面目黝黑，但仔細看他眼睛，才發現這人應該年紀不大。
傅田橙：“你成年了嗎？往裏跑什麽啊？”
男人被錢三拽住，嘴裏罵罵咧咧。
錢三拽著他的脖子，威脅道：“我好好和你說話，你還罵人！”
男人嘴裏嘟囔：“山神，山神沒了——”
錢三：“21世紀了，別搞封建迷信。”
山神就算有，那也早就消逝在了漫長的時間中了。
男人沒聽進去錢三的話，腳步一擡就往山裏沖，傅田橙幹脆一掌把人劈暈。
錢三松手，男人驟然倒地。
錢三：“早點聽話多好。”
見旁邊老太看過來，錢三道：“這是誰家的？剛剛想往火裏跑。”
老太眼睛不好，從地上晃晃悠悠站起來後，走近一看，往後躲了幾步，才說道：“這是穆大家的。”
她搖搖頭，挪動步子走的更遠了。
錢三：“哎，既然認識，順便把這小孩領回去啊。”
老太回到剛才的位置，“噗通”一聲又跪下了。
“山神保佑……”
錢三：“我真是服了。”
傅田橙：“這小孩身上肯定有事。”
她剛才可看見了，這老太一看清小孩長相，就連忙躲遠了。
傅田橙：“看她們這迷信樣，這小孩還挺讓人忌諱啊。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把人送回家。”
錢三蹲在地上，望了望不遠處的密林，問道：“接下來是不是要給你師父換個地方住？”
傅田橙學著他蹲地上，拽了根地上的草，在手指上繞了一道又一道。
“還不知道他骨灰在哪兒。”
她連拽了幾堆草，才從剛才的跑路中回過神來。
到底是誰挖了田老頭的墳！
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她快把面前的這堆草薅禿了，田溪才從密林只走出來。
他身上沾了點灰，身上衣服還濕了一塊。
田溪快步走出來，見傅田橙拽著草不松手，他把人拉了起來，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這是誰？”
傅田橙：“剛剛從村裏跑出來喊山神的傻子。”
說完，她伸著手指朝旁邊一指。
“那邊還跪了好幾個。”
田溪看著跪了一地的老頭老太，陷入沈默。
錢三開玩笑道：“溪哥，這四舍五入是在跪你啊。”
田溪話音冷淡：“不需要。找人問問山神是怎麽回事，順便把人送回村裏。”
傅田橙“哦”了一聲，見田溪單手把人拎了起來。
三人一路走到村子裏。
村裏沒多少年輕人，見到傅田橙一行人，都擡頭看過來。
一雙雙渾濁的眼睛全部盯著他們，傅田橙有些不適。
田溪快步走到了前面，正好擋住了老人的目光。
錢三不由自主的拿出了自己的龜殼。
人家有師哥，我有龜殼，嗯，一樣的！
他如此這般的說服自己，跟上了田溪。
三人問了一路，才找到男人家在哪兒。
他叫穆智，今年才十七。
看上去很不受村裏人歡迎，一看見他，村裏人躲老遠。
傅田橙受不了這個氛圍：“至於嗎？這小孩還沒成年，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人。”
田溪：“先把人送回家。”
三人把人送到村尾。
村尾荒涼，雜草也沒人處理。
田溪推開大門，把人送到屋裏。
穆智家裏亂成一團，到處亂跑的雞鴨和一地的糞便，讓傅田橙望而卻步。
她停在門口，轉眼就瞧見對面的門開了。
門開了一條縫，一雙眼睛朝傅田橙看了過來。
傅田橙快走幾步，把人家門拉開，問道：“你認識穆智？他暈了，家裏有水嗎？給他餵口水吧。”
顯然對門的鄰居和穆智關系不錯，聽了傅田橙的話，還真從屋裏端了碗水出來，送到了穆智家裏。
他走出門，傅田橙才發現，對門的這個鄰居腿腳不便，是個瘸子。
鄰居年紀也不大，給穆智灌了水後，人沒走，看著三人不說話。
錢三好奇問道：“你這鄰居不討村裏人喜歡啊，一路上一問到他就和避瘟疫一樣，好歹有點同村情誼吧？”
他話說完，鄰居小孩也沒說話。
錢三註意到了他的腿，心想這是什麽落魄組合。
傅田橙：“行了，人送回來了，他剛剛在山腳下硬要往山裏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山神，你們還信這個？”
鄰居小孩搖搖頭：“村裏老人信。”
錢三訝異：“你會說話啊。”
鄰居小孩點點頭：“謝謝你們送穆智回來。”
錢三：“你還沒說呢？村裏人為什麽不喜歡他？”
鄰居小孩把穆智的腳擡到床上，說道：“他們年紀大了，怕死，穆智他爹前幾年意外走了，沒幾年，他奶也走了，村裏人忌諱，不往這邊來。”
他腿腳不便，但口齒清晰。
這理由也確實現實。
要是更慘一點，村裏人還會說穆智這小孩克親。
封建迷信害死人。
傅田橙：“行，那你好好照顧他，我們走了。”
她留了個聯系方式，又去找村長要了電話，打聽了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麽陌生人進山。
村長不說話，看著眼前三人，言下之意只有她們是陌生人。
傅田橙碰了個釘子，但還是執著的留了電話，她師父的骨灰還沒找著呢！說不定就有線索。
＊
回去的路上，是田溪開車，這兩天都沒休息好，傅田橙自從有錢後，從來不委屈自己，很幹脆的定了總統套房，準備先休息好再回家。
這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是潔凈的白色，但是中間床上的男人卻和白色格格不入。
他皮膚發黑，露出來的手和脖子都開始潰爛，成片的皮膚像爛泥一樣往下墜。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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